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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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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岁。
常顾二姐嫁到了长兴侯堂侄家里,二姐夫耿兴在工部做主事。三姐嫁的倒是文官家庭,乃是鸿胪寺左少卿之子唐文。除了在山东的常怀安夫妇和常顾,他们家的亲戚都在京城。
“眼下来看,你倒是不须烦恼什么,只要侍候好了常太太,再没什么别的了。他们身在卫所,一般也不会轻易挪动,娘唯一担心的是,有一日你爹爹任期到了,要换治所,也只能把你留在这里了。”范氏说着说着又愁起来。
明姜虽然心中也很难过,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安慰母亲:“娘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在呢吗?女儿不会受欺负的。”又说了些有趣的事儿来逗母亲开心。
常顾先前听父亲说婚期大概定了,心中欢喜,每日凭空多了许多精神,连准岳父越来越严厉的要求都一一做到了。只可惜后面的日子越来越难见到明姜,他虽心中失落,也知婚期在即,两人不好再多见面,想着到九月底就能把明姜娶回家,日夜相对,复又欢喜起来,每日打起精神努力读书学习。严仁宽看在眼里,心中更多了几分满意,更加用心教导他。
五月里婚床终于做好了送来,明姜的嫁妆大部分都已齐备,连嫁衣也都已经做好,只剩一些给明姜要做的四季衣裳还没全得,明姜自己也只剩给未来公婆的针线活没做完,想着还有几个月,也不用着忙,慢慢悠悠的做了起来。
范氏那里把嫁妆备好了,开始和王令婉一起准备明姜的及笄礼,因为是及笄之年又是明姜在家过的最后一个生辰,就想好好准备,把亲朋好友都请来一聚,所以颇费了一些心思。
等过完中秋,常家正式来下聘,顺便议定了婚期,就定在了九月二十八日,接下来等明姜及笄礼结束,再送了嫁妆,就可以来亲迎了。到了此时,常顾也不能再留在新城,要跟着一同回家准备婚礼事项,临辞行时,他在范氏房里望了几回也没望见明姜,虽然失望,但想着再一个月就可以把明姜娶回家,也就没再纠结,告辞回去青州了。
相比之下,明姜显得忐忑多了,虽然嫁的是青梅竹马的常顾,常家也就公婆两人在,可到底不是自己家里,冷不丁就要去别人家过日子了,心里如何能不恐慌。偏偏范氏忙着她的及笄礼,并没空闲理她,王令婉和刘湘两个也都忙着帮婆婆做事,她没人可以诉说,等到了九月初六这天早上起来,她想到过了这个象征成人的生日,就要出嫁了,几乎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可是偏偏这一天家里很多客人来观礼,她还不得不摆出笑容来待客,等到父亲为她取了表字“惟柔”,又谢过宾客礼成之后,被引着回去更衣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宾客散尽,明姜瞅着母亲那里终于空闲了,就溜了进去找她撒娇:“娘,我不嫁了好不好?我怕。”
范氏晚上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的,笑着答道:“好啊,怎么不好?如今咱们聘礼也收了,嫁妆却没给,不嫁正好,赚了一笔!”
明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娘今日怎么这样高兴?还跟女儿说起笑话来。”
范氏揽着她摇晃:“我的小明姜终于长大成人,要出嫁了,娘怎么能不高兴?”
明姜看见母亲是真心的高兴,心里的忐忑似乎去了一些,就倚在母亲怀里:“娘,当初你出嫁之前怕不怕?”
“当初啊,自然是怕的。那时候我要想的可比你多多了,你爹爹是长子,下面既有兄弟又有小妹,我呀,既怕婆婆为难,又怕小姑难缠。”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现在想想可真是傻,就算怕又如何?总不成真的不嫁人!”
明姜看着母亲的笑容,心里渐渐安定起来,再想起殷殷盼望的常顾,又觉得出嫁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可是到底还想跟母亲撒娇,硬赖在范氏那里睡了一晚。
过完了生日,日子更加如飞奔一般,九月二十五日常家来人催妆,第二日严家就把三十二抬嫁妆送到了常家,并请了全福人去铺床。明姜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越发不舍,范氏那里要招待宾客,只让刘湘陪着她,刘湘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把明姜闷得够呛,索性拉着刘湘去哄欣姐儿玩。
等到二十七日这天晚间,范氏终于留出了空,拉着明姜同睡,她伸手一遍一遍的轻抚女儿的额头,好半天才开口:“该说的话,娘早就跟你说了,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很多事也不用娘多说。千万记得娘的话,不要跟常顾硬碰硬,你呀,只要肯撒娇,再不会吃亏的。”
明姜脸又红起来,低声应道:“女儿知道了。”
范氏看着她的样子又笑起来,从枕下摸出了一卷画卷:“好好看看。”见明姜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合上扔掉,就笑着给她解释:“这就是夫妇敦伦之事,不要害羞,都有这一天的。”拉着明姜给她略讲了讲,嘱咐她要顺从,不要挣扎,以免更加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我问一下啊,应该是没有人期待新婚夜的吧?
捂脸,写肉无能星人是打算清水到底的~~~~~
102新婚
新房内红烛高照;旁边围着好几个来看新嫁娘、正在嘻嘻哈哈说笑的女眷,常顾自喜娘手中接过秤杆;掌心微有些汗意。从早起忙活到现在;终于把明姜接到了新房,胸腔里的心跳得欢快,他却一时有些情怯;不敢去挑那绣了白头富贵花样的红盖头。
直到喜娘又轻轻催促一声,他才深吸了一口气,举着秤杆挑起了那红彤彤的盖头。等看清了盖头下面那张白腻的小脸正是明姜时,忽然莫名的松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喜娘说了什么吉祥话、边上围观女眷们议论的什么都没听清。
明姜一直微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怕被人说不合礼数;于是只能耳听着喜娘一串一串的吉祥话,眼盯着面前膝头上的一双手。很快就有人招呼着女客们去入席,常顾也被叫出去敬酒,他临出去之前颇不放心,伸手握了一下明姜放在膝头上的手,低声说:“我去去就来。”
屋子里一时从热闹变成了寂静,明姜轻轻呼了一口气,感觉刚刚被常顾握过的手有些热,正想动动僵硬的脖颈,却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走来,她又赶忙端正的坐了。
“姑娘,是奴婢蝉儿。”是蝉儿的声音,“您要不要喝点水?”从晌午过后,明姜就没怎么喝水,担心路上会忽然内急,所以不敢喝。
明姜这才抬头往四周看了看:“都走了?”
蝉儿点头:“都去入席了。”说着话端来一杯水,“您先润润喉咙,一会儿姑爷回来您才能下地走动吃东西呢。”
明姜又呼出一口气:“你不说我还没觉着饿,你一说我真的有点饿了。”
蝉儿也无法,只让她喝了点水,安慰道:“姑爷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再忍忍。”
果然常顾很快就回来了,身上虽然带着些酒气,人却并没喝醉。喜娘陪着进来,引着二人行了同牢合卺礼,两人又更了衣,明姜卸了凤冠珠钗,顿觉头上一轻。喜娘上前给二人梳头合发,然后礼成退下,到此时,今天的礼仪就只剩最后一步:洞房。
明姜想起母亲的嘱咐,脸上渐渐热了起来,常顾挨着明姜坐着,看着她的脸慢慢的变红,心里的喜悦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去牵住了她的手:“你,明姜,你饿不饿?”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常顾叫她的名字,明姜有些羞涩,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常顾笑着牵着她起来,走到窗边的桌前扶着明姜坐下,给她挑了些好消化、还温热的东西吃。明姜就低着头慢慢的吃,吃到一半才想起来问常顾:“你不吃?你不饿么?”
常顾笑着摇头:“我刚才去前边吃了东西了,你吃吧。要不要喝水?”又给明姜倒了一杯水喝。
明姜反倒不好意思再吃了,接过水来漱了口,又喝了一盏,才低声说:“我饱了。”
看着时候不早了,常顾也就没再劝她多吃,拉着她的手回到床边,明姜看着床铺上铺好的鸳鸯戏水大红锦被,脸又红了起来,一时手足无措,将常顾掌心中的手抽了回来。
常顾本来一直呆呆的看着明姜的侧脸,明亮的烛火下,她的侧脸上细腻光滑,长长的睫毛低垂,将那双平时灵活闪亮的眼眸遮盖了起来,俏皮挺立的鼻梁让他很想去捏一把,底下粉嫩的樱唇又让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就在此时明姜忽然挣脱了他的手,让他心虚了好一会儿。
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他不需要心虚了,这个此刻正立在他身旁的人儿,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常顾心中一热,鼓足勇气将手放到了明姜的肩膀上,揽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在她耳边说:“不早了,睡吧。”
接着常顾就看到怀里的小妻子那白嫩透明的耳朵渐渐粉红了起来,他心里痒痒,忍不住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不等明姜反应过来,就推着她坐在了床铺上。然后一鼓作气,替明姜除了鞋子,将她的两条腿扶到了床上。
常顾伸手放了床帐,自己也钻了进去,然后凑到明姜跟前,低头去看明姜快埋到脖颈里的脸。明姜给他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闪,脸倒是抬了起来。
“你的脸好红。”常顾又往前凑了凑,伸出手去摸明姜的脸颊。
明姜往旁边一躲,常顾又跟着往前凑,明姜接着躲,躲来躲去躲不过,就被常顾压着躺倒在了床上。“哎呀。”明姜忍不住惊叫。
常顾赶忙抬起了身子:“怎么?压痛你了?”
明姜红着脸,伸手在后背底下摸了摸,最后摸出了两粒花生。常顾这才想起先前撒帐的时候撒了许多东西在床铺上,于是扶起明姜,把被子掀起来抖了抖,又把褥子上的枣子、桂圆、花生等物拂去,这才让明姜躺下。
明姜扭捏着不肯,常顾就抱住了她哄:“别怕,很快就不疼了的。”又轻轻的在她耳边脖颈处亲吻,渐渐亲到了脸颊上,在她唇边流连半天,最后才轻轻吻住了她的唇瓣。他本来不想吓到明姜,可是当他一吻上明姜的唇的时候,就再也忍不住了。
那样娇嫩柔软的唇舌,让他根本无法自控,只想得到更多。手再也不肯老实的停留在明姜的胳膊上,而是直接绕到了背后去抚摸,另一只手则去拉开了明姜前襟的衣带。他将明姜的呜咽都吞进了喉咙,将她娇嫩的唇瓣啃咬的越发红艳,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了,才松开了她的唇舌,转而向下探索。
与此同时,左手已经顺利的解开了衣带,两只手汇合合作,将明姜身上的小袄脱了下来,又接着去解她里面穿的小衣。明姜浑身虚软,脑子里昏沉沉的,已经顾不上去想羞不羞的事情,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任常顾为所欲为。
窗边几案上的龙凤喜烛欢快的燃烧着,时而有灯花爆开,发出一点点“噼啪”的声音。新房内一片静寂,偶尔会有从架子床上传来的几声惊呼□将这静寂打破,但又总会消失于无声,恢复那满室的静寂。
正当这静寂越来越长,让人误以为这夜真的就要这么安静的过去的时候,架子床上却忽然又传来一声比较尖锐的呼痛声:“啊!好疼!你快停下,唔,真的疼……”
接着是少年的安慰声:“别哭,明姜,你别哭,你别紧张害怕,你越是这样越疼。”红彤彤的床帐内,少年伏在少女的身上,轻轻的亲吻她的泪珠,“其实我也疼,我们都忍一忍,过了这次就好了。”又强忍着冲动,亲吻安抚了明姜好半天,到她终于渐渐放松而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才用力一挺身冲破了阻碍,顶到了深处。
明姜疼的浑身颤抖,想推开身上的常顾又无力,只能歪着头哭泣,嘴里还不住的说:“你个坏人!欺负人!呜呜呜,好疼,我要回家。”
常顾来回冲撞进出数次,因为初尝人事的缘故,很快就坚持不住释放了自己。他伏在明姜身上喘了好一阵的粗气,才伸出手去给明姜拭泪:“明姜听话,不哭啊。是我不好,是我欺负你,一会儿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抱着她哄了好半天,又轻轻亲吻她的脸颊和眼睛,好容易才哄好了她,接着自己亲自下地去拧了一条帕子来给明姜清理。明姜虽然害羞,可身体依旧乏力,下/身疼的难受,也无力推拒,只能任由他。常顾给她清理干净了,又拿来小衣帮她穿上。
穿的时候常顾不免意动,忍不住伸手在她腰间和胸前来回抚摸,惹的明姜连连娇嗔,最后实在是怕自己忍不住,她又怕疼要哭,才恋恋不舍的松手,抱着她一起躺倒在床上,盖了被子要睡。
明姜这才放了心,虽然觉得不惯,可是此时此刻睡在常顾的怀里,到底还是比较安心,今天也是累极了,很快就朦朦胧胧的要睡过去,却不防身后的常顾忽然开口:“明姜。”
“嗯?”明姜有些迷糊,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常顾就嘿嘿笑了两声,又把她抱紧了一些:“没事,睡吧。”说着将下巴抵在了明姜的头顶,拥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被叫门的丫鬟叫醒的。明姜一听有人叫门,心下一惊,想着坏了,莫不是误了见公婆的时辰,忽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倒把还在揉眼睛的常顾吓了一跳。
明姜这一坐起来,立刻感到了腰下有些疼,神智渐渐回笼,推了常顾一把:“快起来。”然后扬声叫人进来,自己理了理衣襟和头发,掀了床帐。她下了床往外一看,忍不住“啊呀”一声,对常顾说:“昨天夜里我们忘了看那对红烛。”
常顾探头往外一看,原来是几案上的龙烛已经燃尽,凤烛却还剩了一点,他笑着安慰明姜:“没什么的,你瞧,那一支只多了一点儿,不碍事,咱们两个必会白头偕老。”
明姜脸上又是一热,这时蝉儿等已经推门进来,她就没再说话,由蝉儿扶着先去净房沐浴,这边则另有人来收拾床铺。常顾也不用人伺候,自己起身穿好了衣服,又洗了脸擦了牙齿,明姜才从净房出来。
常顾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丫鬟们给明姜又穿了大红吉服,服侍她到镜子前上妆,他就走过去从镜中看了看,说道:“胭脂就不用上了吧,我看你这脸色已经够红润了。”
明姜当着丫鬟们不好说什么,只悄悄瞪了他一眼,对蝉儿说道:“胭脂不用了,把头发好好梳一梳就行。”
常顾一笑:“就是呢,你眉毛生的也好,全不用描,肤色也白,比那粉看着还好,还上妆做什么。”
丫鬟们听了俱都心中窃笑,明姜只装作没听到,催着丫鬟们给自己梳好头,又仔细看了看自己和常顾的衣着,确认没什么不妥了,才一起起身去正房给公婆见礼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倒地,我也只能做到这样啦…………
103欢喜
出了房门;常顾走在前面,明姜落后半步跟随;蛛儿在旁搀着她;后面还跟着几个常府的丫鬟。他们一行出了小院的西侧小门;顺着游廊转到了正院;两人沿着游廊一路走到正房门前;门口的丫鬟已经通报了进去:“二爷、二奶奶来了。”
接着打起了帘子,请常顾和明姜进去。明姜心中有些紧张,常顾恰在此时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有安抚的笑容;让明姜心里又安定了下来。两人进了屋子;只见常怀安夫妇正端坐上首等候,一个身穿杏红小袄的青年妇人立在常太太身边,下首椅子上还坐了一个青年男子。
一个老妈妈迎上来,引着明姜先过去给常怀安夫妇见礼。明姜拜了公婆敬了茶,常太太亲手扶了她起来,按惯例训诫了两句,给了她一对赤金点翠累丝凤簪做见面礼,那老妈妈又引着明姜去给常顾的兄嫂见礼。
常颂就这一个弟弟,又年纪最幼,如今终于要成婚了,他就特意跟上峰请了假,带着妻子到青州来帮着父母操持婚事。“这是大爷大奶奶。”老妈妈指着常颂夫妻说道,此时那妇人已经站到了男子身边,正微笑看着明姜。
明姜躬身行礼,口称:“见过大伯大嫂。”又让人送上自己做的鞋子。
常大奶奶孙氏伸手扶住她笑道:“可算是见着弟妹了,昨日宾客盈门,我都没空闲去新房看看。我们二叔真是有福气,娶回来这么一个标致的媳妇。”
常顾只站在一旁傻笑,还是常太太开口:“先吃饭吧,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孙氏赶忙答应一声,带着人去摆饭,常太太把明姜叫到跟前,拉着她的手温声说话:“从今以后我就把常顾交给你了,你院子里的事尽管自己做主,房里的下人若有不好的,只管撵出去。若有哪个你看着还可用,就先用着,若是缺人了再跟我说。”
明姜含羞低头应了,常太太看她脸颊微红,颇有些羞怯,又再放柔了声音:“到了这里只和先前在家一样,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只管来和我说。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回去歇着吧,昨日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明日一早还要回新城去,今天好好歇歇。”
婆媳两个说了几句话,等下人来回报说饭已摆好,明姜就扶了常太太起身,一同去吃了早饭。明姜本来要和孙氏一同伺候常太太吃饭,常太太却让人拉着她们两个都坐下:“都累了一天了,坐下好好吃顿饭,孝顺也不在这一会儿。”
吃完了饭就打发明姜和常顾回去歇息,两人出了正房,又沿着游廊往回走,常顾就给明姜指点方向,“咱们住的是东小院,爹娘住在正房,哥和嫂子只是临时过来,因此暂住在东厢房。家里后院也有个小花园,虽不及新城的精致,但也还可一看,等落了雪,我陪你去折蜡梅。”
常家在青州住的房子也是三进的小院,进深虽然有限,横向里却比较宽敞,于是就在东面隔了个小院,让常顾他们夫妻住。明姜只微低了头慢慢的走,嘴角悄悄噙了一丝笑,也不答话。
常顾回头看了她一眼,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文】看到她【人】头顶亮【书】闪闪的【屋】头饰,他四顾看了看,见已走到了小院门前,就顿了一下脚步,伸手握住了明姜的手,拉着她一起进了小院的门。
明姜一惊,又怕让人看见,赶忙往回抽手,常顾却握紧了不放,她只得小声说:“你干嘛,这是在外面,快松开。”
常顾笑眯眯的:“怕什么,这是咱们自己院里。”径自牵着明姜的手进了屋子。
两人回去换了衣服坐定说话,就有一个婆子进来回话:“奴婢赵丰家的给二爷二奶奶请安,院里的丫头婆子都聚齐在院里,想给二奶奶请安,二奶奶要见么?”
常顾看了一眼明姜:“你累不累?要不等下晌再见?”
明姜摇头:“不累,劳赵妈妈都叫进来吧。”赵丰家的答应着退出去,不一会儿带着另一个婆子和四个十四五的丫鬟进来,介绍道:“这是刘虎家的,这几个丫鬟是太太挑了来伺候奶奶的,分别是新燕、黄莺、乌鹊、杜鹃。”
五个人依次上前行礼,明姜让蝉儿给了赏,还笑着说了一句:“都是鸟儿呢,蝉儿蛛儿几个可要当心了,别叫鸟儿叼去吃了。”
蝉儿就笑着答了一句:“不如奶奶再给奴婢们改个名儿,也免得奴婢们担惊受怕的。”
赵丰家的陪着笑:“奶奶若是不喜欢这名字,尽可改了去,太太吩咐了,既到了这院子里,凡事都听奶奶安排。”
明姜摆摆手:“不用不用,这名字极好,我就喜欢些鸟儿虫儿的,好听。”
赵丰家的和几个丫鬟这才松了口气,又让其他的小丫鬟和粗使婆子进来请安,明姜都给了赏,也并没使出什么下马威,只让她们早先做什么还做什么去,各安其职,只有这正房里的差使还是安排给蝉儿四个。
她这里刚安排完了,前院就来人找常顾让他出去待客,他只得有些不舍的去了。蝉儿这里就让明姜进去先歇一会儿,“姑娘可吃饱了?这里还有些点心,要不要吃一些?”
明姜早上确实没太吃饱,刚嫁过来第一餐饭,她也不敢像在家那样敞开了吃,于是就点头:“略吃一点吧。”她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就倚在临窗炕上歪着休息,脑子里想着明日回家的事,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正梦见回到家里,抱着娘的胳膊撒娇,就觉脸上忽然有些痒,她迷迷糊糊的伸手蹭了两下好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就又痒了,她再用手去抓,却听得耳畔一声轻笑,明姜慢慢睁开眼,就见常顾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啊。”明姜还不太清醒,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常顾莫名觉得心里一暖,四肢百骸都跟着舒坦起来,就笑着答:“回来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快起来吧,一会儿该吃饭了。”
明姜揉了揉眼睛:“唔,又要吃饭了吗?”
常顾拉着她坐起来:“嗯,来,坐起来醒醒神,再睡下去,晚上也不用睡了。”
明姜坐起身来,却发现常顾离自己很近,就往里面让了让,问他:“客人走了?你不用陪着吃饭?”
常顾不太满意的跟着往里凑:“不用,已经走了。”又伸手去抓住明姜白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明姜,我心里真欢喜。”明姜又往里躲了躲,正想把手抽出来就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忘了叫常顾松手,只呆呆看着他。
“你不知道,昨日我把你从家里接出来,心里其实一直在打鼓。虽然明知不可能,可是我没见着你的面,心里就总是忐忑,很怕接错了人,万一不是你可怎么好?”听明姜扑哧笑了出来,常顾就赶着解释,“我知道有些傻,可我就是有些害怕,直到掀了盖头看见真是你,我这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了。明姜,我终于把你娶回了家,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欢喜。”说到这里情难自禁,伸手将明姜揽到了怀里。
明姜先是笑他瞎想,等听到后面心中又很感动,就有些不自在的靠在他怀里低声回道:“又不是什么天仙,值得你欢喜成这样?”
常顾转头亲了亲明姜的额角:“谁说的,在我心里,你比天仙还美!”他本以为明姜听了这话定会害羞的低头不语,哪知明姜听完愣了一瞬之后,居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跟谁学的?嘻嘻,这话真是太傻气了。”明姜推开常顾,用手指着他笑个不停。
常顾又羞又恼,可到底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伸出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恨声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这样笑我!”
明姜笑够了哄他:“好好好,是我错,我不笑你了。你去旁边坐,让我下去。”又叫蝉儿进来伺候自己重新梳了头理了衣衫。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明姜已经不困了,常顾就也没再睡午觉,和她坐着说了会儿话。到了下晌又有客人来访,常顾被叫到前面去待客,明姜就和蝉儿几个整理了一下早先送过来的嫁妆,又把金桔和阿芷叫进来,和院子里常家的下人见面,彼此认识了一下。
晚上因为有客人在,常顾就没回来吃饭,明姜去常太太那里转了一圈,陪着常太太和孙氏一起吃了饭,就早早的回房休息,第二日一早起来收拾好了,拜别了常怀安夫妇,回门去了。
昨日来的时候,明姜头上盖着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轿子里,也不敢乱动乱看,心里更是又慌又紧张。今日自是截然不同,她和常顾两个一起坐在车里,满心里都是即将要见到父母的喜悦,就算外面只有一片雪地和荒林,并无其他可以入眼的景致,她仍旧兴致勃勃的侧着头往外看。
常顾心里酸酸的:“不过才过了一天,你怎么像是多少年没回过家似的?高兴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是坏人!人家费力写的洞房花烛,居然没几个人留言评论,哼!
下次别想再看见类似情节啦~~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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