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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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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见林氏只伤心不说话,忙代她喊一声:“周姑娘起来。”脑瓜子上立即挨了林氏一巴掌,林氏咬着牙低声骂:“下流东西,往日白疼了你。”
“姑,你说话要事事想到我姑父,我姑父一发脾气,”林俊附耳小声提醒着。林氏心中多少有震慑,心不甘情不愿的嗯一声。
来看周氏已经站起微笑迎客,她白净面庞杏仁儿眼,眼皮子似双似不双,似凤眼不似凤眼,透着精神。
红唇血色足,有如含着樱桃;眼波儿黑又亮,却不带着妖媚。这一点儿上,和林氏想得不太一样。
红廊碧瓦下垂身子站着,家常一件水绿色绣荷花出水的罗衫,却衬得身段儿偏偏就与别人不同。
哪里不同,却说不好。是身段儿更袅娜,还是形容儿更柔顺,反正看得林氏醋意冲天,酸气满怀,自惭形秽直到心窝子里。
外面的姑娘,竟然这样勾人魂魄,林氏心里酸到眼窝子里,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转,眼看着要掉下来,林俊在旁边正色道:“周姑娘,我家夫人特地来问候,你的铺子有没有被打抢?”
林氏马上不哭,泪水硬憋回去,变成狠瞪自己的表侄。林俊装看不到,面上严肃地好似见皇上。
凤鸾闹不明白她们来意,还是客气地道谢:“有劳夫人牵挂,”再举手相请:“请房中待茶。”
小雨犹在淅淅,林氏生气地不想动,这小院清雅,指不定是自己家的,不!应该就是自己家的。想想孙季辅这般有心,给自己的外室弄这样小院清地,林氏就气得只想外面站着。
林俊推她一把,林氏抬手又给他脑袋上一巴掌,林俊摸着头苦笑,姑父外面有人,怎么挨打的是自己?
他不敢有怨言,侍候着林氏进去,怕她说错了话要带累自己多挨孙季辅的打,林俊也跟进去,不用人让在林氏下首坐下来。
房中炕上,凤鸾和林氏分宾主坐下,兰枝送上茶,见清香喷鼻,林氏酸酸地道:“姑娘,你这里茶比我平时用得还好,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气。”
她一口一个姑娘的讽刺着,凤鸾怎么能听出来,她只微笑,林俊接上话:“这是周姑娘自己买的。”
林氏要翻脸:“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林俊被热茶呛到,涨红脸咳了两声,才可怜地看看林氏,弱声道:“周姑娘是民女,我是大人吧?”
“你小呢,小孩子不要说话,”在林氏心里,已经认定凤鸾是孙季辅的外室,虽不中也不远。想周姑娘生得这么好,她不会嫁寻常乡下人,选中孙季辅是必然的事情。要是孙季辅的外室,当然是林俊的长辈。
把林俊嘴堵上,林氏再来同凤鸾套话:“你可有人家?”她眼珠子嗖嗖盯着凤鸾,只等着她面上变色,说出什么来。
凤鸾听过两年的闲话,很是心平气和:“并没有许人家,”她很是奇怪,哪有陌生夫人上门问这些,心中猛地一省,忽然变了脸色,与林氏眼睛对上,林氏是伤心中带着气恼,凤鸾是惊吓中带着恐惧。
她想起来以前的她,为郭朴到处寻人。这位孙夫人,莫不也是如此这般?
两个人眼睛对上眼睛,林氏压抑着性子开口道:“不是我才来看你,是你也没有拜见我不是?我见到你,就知道是个好姑娘,听说你还有父母,要养父母走这一步我可以体谅,但是你总外面呆着算怎么回事儿?”
凤鸾傻傻地问:“您是怎么个意思?”林氏生气地手抚着胸口:“你倒来问我!我一听到,就气得心口疼,一天要吃几钱银子的药,让你笑话,肯定不如你月月花费大。”
“您,到底要说什么?”凤鸾再次打断林氏,林氏气再也忍不住,手“啪”地重重一拍小炕桌,凤鸾吓得一哆嗦,林氏站起来怒目于她:“你想和我分两边儿大,这万万不能!”
凤鸾目瞪口呆中,林氏缓一缓气,对着她的惊惧冷笑一下:“你不要装了,我亲自来接你,也来对你说一说,我是个和气的人,平时家常说话不论俗理儿,可是当着人,你就得守妾室的规矩!”
“孙夫人!”凤鸾怒声站了起来,她过于生气,“啪”地一声,手掌也在小炕桌重重一击,把林氏也吓了一个哆嗦,不敢置信地看着凤鸾。
凤鸾生气地道:“你我初次相见,竟敢如此胡说!”她手中袍袖一拂,转身往房中去,喝道:“送客!”
“你!……。”林氏硬是气得坐直了,嘴唇颤抖着好一会儿,下半句才说出来:“太大胆了!”
她喊丫头们:“给我……”
下一个字“砸”,还没有说出来,一直到现在发呆发愣的林俊醒过神儿来,大声拦下林氏的话:“姑,人家说送客,”林氏气得手指着他正要骂,林俊再大声说一句:“姑父那里有事要我去办!”
提到孙季辅才算是震住林氏,林俊三把两把过来,把林氏弄出来上了轿子,直到出村口,林俊马上擦一把冷汗,长吁一口气,不由自主吐声:“吓死我了!”
林氏打开轿帘,鄙夷地道:“我的好侄儿,早知道你是这个胆子,不如换你兄弟来,也许更孝敬我。”
“姑,你说的什么话,”林俊还要埋怨她:“出门时你说买东西要我跟着,不想出城到这里来,到这里来你见一见就算了,你说的全是什么!”
林氏大骂他:“我怎么有你这样的侄子,胳膊肘儿往外拐,”她大哭起来:“我好命苦,老的相中小妖精,小的也一样迷头迷脑。”
林俊被哭得烦烦的,又不能打马离去,气得一个人揪着马鞭子出气。
她们出村口没有多久,凤鸾命兰枝和桂枝套车,出村往孙季辅的军营去。
凤鸾在车里气得脸白白的,一个人揪着帕子出气,兰枝怯生生陪她:“真的要去见孙将军?”凤鸾嗓音都变了色,不是好腔调地道:“嗯!”再恨恨来上一句:“找他去理论!”
兰枝还是怯怯:“要我说,姑娘去说是应该的,只是好好的说。”她低下眉眼:“到底是个将军。”
这将军二字更扎痛凤鸾,她把帕子用力揪着,“哧”撕开一条口子。桂枝赶车还在问:“怎么了?”她边赶着马边道:“姑娘你别生气,等见到孙将军如实地对他说,姑娘你不当小!”
上次里正来,要走到晚上才到。凤鸾她们有车,桂枝还不太会赶,等看到军营旗帜时,天边晚霞四起,流黄泛红溢于云间,也是近黄昏。
凤鸾气得来到天晚,要夜路回去也忘了,或许就算想起来,她也一定要来分说清楚。换一个二愣子将军,凤鸾还敢过来吗?
孙将军是个粗声大气的人,但对凤鸾还是捏着不少,这才有凤鸾跑来指责他。
门口士兵见一个女子赶车而来,大声喝问:“不许再进,作什么的!”桂枝大声回答:“周姑娘要见孙将军!”
士兵们嘻嘻笑起来,这真是稀奇,赶快往里传。孙季辅听到吓了一跳,他马上就大步出来,以为凤鸾出了什么要紧事。
凤鸾在车里正在心里骂,将军?了不起吗!欺男霸女的将军,一样要骂,一样要……她扬起自己白玉一样的手掌,再想想孙季辅的脸庞,想着想着,面前就成了郭朴在,凤鸾恨声道:“打,一定打他!”
“姑娘给!”兰枝递一个短棍过来,凤鸾骇然,失笑道:“要这个作什么?”兰枝盛气又回来:
“我先是怕姑娘惹事儿,但既然来了,咱们可不能吃亏。”她把短棍再送一送:“姑娘拿着好说话。”
凤鸾拿着短棍在手,再往外看士兵们手上的刀剑,再看看短棍,这貌似不能相比。再看一眼军营中,坏了,夕阳中大步走来孙季辅将军。
他来的这么快,甚至看得出来匆匆,凤鸾大惊失色,果然他有起心思,不然何至于自己一句话,他就赶快来见。
这个人这么闲,就没有别的事儿?凤鸾怒从心中起,恨向胆边生,胆子忽然大起来,喝命兰枝和桂枝:“下车,和他理论去!”
主仆三个人手持短棍下车,孙季辅吓了一跳,急忙过来问:“出了什么事情?”暮色深浅染在他衣上,衬出他眉眼中全是担心和关切。
他浓眉黑而又重,很有将军的威严;鼻子直挺面庞算粗,手按在腰间剑把上,凤鸾的盛气一下子少许多。
短棍和宝剑相比,凤鸾再见到他眼中的关切,忽然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人是个正直的人。事到临头有这感觉出来,凤鸾心中疑惑,这个人怎么看不像淫邪的人。
像钱大宝,顾不清,那色迷迷的感觉,孙将军从来没有过。
“怎么回事!”孙季辅火了,再看不到有男人跟着,他更要来火:“谁赶车来的?”一嗓子吼得桂枝也没了脾气,陪笑道:“是我,我赶得好呢,没颠到我们姑娘。”
孙季辅大步走到车前,伸手抓起车帘见里面再没别人,又围着车转了一圈,确定真的是几个姑娘没有陪伴赶车来的,他回身怒目,眼珠子快要瞪出来:“太不像话!”大步趟回凤鸾身前几步站定,隔开距离教训她:“你还有点儿规矩没有,你有什么话,不能喊我去!”
守门的士兵们笑得前仰后合,见孙季辅眼睛瞪过来,赶快重新站直。
孙季辅瞪过他们,心里气才好过些,劈头盖脸把凤鸾一顿教训:“寻常看你是个好的,今天太不应该!天大的事情,也要守礼!你可知道你的亲事要紧,让人知道你无事乱走动,你还怎么嫁好人家!”
依孙将军来看,郭朴收房,还是有可能。
凤鸾叫起来:“我不嫁将军!”孙季辅又骂:“将军有什么不好,将军军功升官快俸禄高,你会嫁将军,你看不起将军?”
“这一辈子,决不嫁将军!”凤鸾激动了,手中短棍一直伸到孙季辅鼻子尖上,孙季辅愕然往外退两步,听凤鸾大骂:“对我说规矩守礼,你守礼吗?”她不争气地浮上泪水,泣道:“这世上最没廉耻的,就是将军二字!凡是当将军的,都不是好人!三心二意,抛妻弃妻,见利忘义,看到富贵就……”
孙季辅耐心听着,见她不说,提醒道:“下面呢?”凤鸾擦过泪水,痛斥道:“无情无义无仁无孝无……什么都没有!”
她眸子燃烧着怒火,好一会儿孙季辅才明白是对自己而发。他糊涂了:“你在说我?”凤鸾怒火中烧:“说天下所有当将军的,凡是将军,都不是好人,宁远……。”她紧闭上嘴,装出来若无其事,怒火熊熊的脾气改成轻描淡写,语调轻得好似春风抚了一把:“将军从来不好。”
孙季辅不放过她,逼问道:“宁远什么,宁远将军?他怎么不好,我又怎么不好?”他慢慢上前一步,凤鸾感到震慑,手中短棍又伸上来,差一点儿打中孙季辅的鼻子:“别过来!”
“别过来!”又有兰枝和桂枝也伸出手中短棍。
孙季辅冷冷看着,忽然手一伸,闪电似的抓住三根短棍用力一拔,“啊呀,”三个娇声惊呼过,主仆三人手中短棍脱身,险些一头撞出去。
好不容易站直,见孙将军悠闲自在,手摸着鼻子道:“好险,差一点儿打中我。”在他身后,士兵们伸头探脑坏笑不止。
晚霞更红晕,却不如凤鸾面上红,她吃吃着明白力气上的不足,再就是这才觉得害羞。孙季辅悠悠地道:“知道丢人了,说,我怎么不好,宁远将军又怎么不好?”
“不是宁远将军,”凤鸾先把郭朴撇开,孙季辅微微一笑:“那我呢?”他亮亮手中三根短棍:“你带着这个,是来打我?”
对着他好笑的眼光,凤鸾慢慢的,点了一点头。孙季辅哈哈大笑,有胆大的,没有这么不长眼睛的。他把短棍指到凤鸾鼻子上:“今天你说实话也罢了,不说实话有去无回。”
小儿手臂粗的短棍,凤鸾到现在算是好好打量清楚,上面几道纹路都看到,就在她眼睛以下鼻子以上,她背上冷汗下来,但还是毅然说出来:“我不嫁将军!”
“胡说,为什么不嫁!”孙季辅支起耳朵,凤鸾瞪了他一眼,道:“铺子上的事,我自己会管,不用孙将军费心,以前费心,我不担情。将军,你有妻子,请你自重!”
孙季辅身子一晃,站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手指着自己鼻子:“你说我?”凤鸾冷冷道:“孙夫人今天来看我,说了一通的话,我恭喜你有贤惠的妻子,可是将军,我不贤惠,不愿做小,你就是许我平妻,我也不会答应!”
孙将军总算明白过来,他要气不气地骂一声:“找事儿的贱人!”凤鸾敢怒不敢言瞪着他,孙季辅一笑:“我不是骂你,”凤鸾眼睛里全是冰刀雪剑,齐唰唰扎过来,恨声道:“我不嫁将军,哪一个将军都不嫁,当将军的全是两面三刀的东西!遇到新人就不要旧人,不要也对我好好的说,居然……”
在最关键的时候,凤鸾哭起来。孙季辅急得快抓耳挠腮,就差来求凤鸾。
最后一丝红日落入大地,月光白沙沙洒下来,把凤鸾的伤心照得一清二楚。孙季辅再一次寻思,周氏是有真伤心事,他还是极耐心的候着。
好不容易凤鸾哭完,抬起面庞来眼睛微肿,泣道:“请你放过我,我只想清清白白伴着父母过,求你……。”她跪了下来。
孙季辅颇为狼狈,伸手要来扶,一想男女有别,别过身子错开这礼不受,嘴里慌乱地道:“有话好说,你起来再说。”
凤鸾不起来,在草地上叩头道:“求你放过我,我不愿意嫁将军,”她又一次泣不成声。兰枝和桂枝也跪下来叩头:“求您放过我们姑娘,我们姑娘此生唯不嫁将军。”
孙将军机灵的问道:“要是那将军对你是真心?”凤鸾哭得神思昏昏:“怎么会,他变了心!”孙季辅再试探地问:“要是他没变心呢?”
凤鸾一惊仰起面庞,见孙将军面上全是关切,她心思瞬间回到自身,起身警惕地道:“你说什么?”孙季辅微微笑:“你说的又是谁?”
“我说的是你!”凤鸾怀中拔出剪刀一把,直直对着自己胸前:“孙将军,你一定相逼,我就死给你看。”
月光淡而又淡,却带着无边的明亮。凤鸾的眼神儿孙季辅看得清楚,是凛然不可侵犯,还有几分决然!
剪刀是雪亮刀刃,闪着冰冷的寒光。孙季辅抖动肩头忽然一笑,这一瞬间他明白为什么凤鸾要离郭朴而去,周氏看似柔顺,其实很有性子。
他忍不住长叹,是什么样的误会,让这两个人分开!可以明白的是周氏心里没有别人,她刚才哭到不能自己:“誓不愿嫁将军!”
孙季辅觉得肩头担子很重,郭朴来过两封信,字里行间还是一个意思,他还心恋周氏。周氏并无他人很好,只是这误会是怎生来得?
凤鸾直直看着他,不敢有喘息儿的空闲。孙将军负手仰天想心事,喃喃道:“怎么办?”凤鸾先没听清,好不容易听清楚以后,忍不住回道:“你别逼迫我,就一切好办。”
孙将军这才注意到凤鸾还在眼前,手还举着剪刀在自己胸前一寸远。两个丫头跪在她身边,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举累了吧?”孙季辅很是轻松地问,凤鸾见他不着急不动怒,反而傻了眼睛,把剪刀贴近自己衣服,凤鸾再次发狠:“你发誓!不然我就……。”
似笑非笑的孙将军慢慢悠悠:“你怎么样?”凤鸾语塞,到想起来时只有一句话:“我和你同归于尽!”
“是吗?”孙季辅再次皮笑肉不笑过,眸子有神且沉下脸,凤鸾手一哆嗦差一点儿扎到自己的,赶快再拿稳剪刀怒目:“当然!”
孙季辅淡淡地道:“那我不得不教训于你,”说到最后一个字,上前一步快如闪电,动步时袖子垂下。好在这只手不是箭袖,还能垂下袖子。
人只一步到了凤鸾面前,凤鸾惊呼一声,绝望地对着剪刀看,再悲呼一声:“父亲母亲,女儿去了。”
“姑娘!”兰枝和桂枝吓呆了,刚才以为这是凤鸾的点子,没有想到她来真的。凤鸾要来真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到剪刀戳下,她闭一闭眼,手上一阵剧痛,被孙季辅袖中一掌砍中再不能握,剪刀往地上落,直往凤鸾的脚上扎去。
孙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此时尽显出来,抬脚一踢,剪刀划一道弧线飞出去,笔直扎在草地上,身后传来喝彩声:“好,将军好功夫!”
军营门口伸出不少脑袋来,有军官有士兵,就是没有林俊。林俊还在陪林夫人,今天晚上不在。
当兵日子多枯燥,见到这样热闹,不仅喝彩,再接着鼓掌:“啪啪。”再大声喝彩:“好啊,再来一次!”
孙季辅先是想发火,再就忍不住要笑:“这能再来一次吗!”这火,他来对凤鸾发。凤鸾被他一掌砍中手,痛得摔坐地上左有兰枝右有桂枝,正在嘤嘤哭泣,边哭边骂上了:“当将军,全不是好人。”
“你认识的将军不是好人,我是好人!”孙季辅不回话,他挺冤枉。为朋友容易吗?还要挨骂,还要受冤枉,此话不回,实在难过。
凤鸾停下泪,愕然看着他,机灵聪明全在这一时出来,她含泪道:“那你为什么?”话语停要这里,是凤鸾脑子突然不转圈。
孙夫人上门认自己为妾室,孙将军可是半个字也没说。这事……。孙季辅淡淡的语声传来:“我说周姑娘,天晚了地上湿寒,你还要坐多久?”
抬头见明月东山而上,孙季辅也要骂:“我还没吃晚饭呢,被你闹腾的!”凤鸾一气回话:“我也没吃晚饭,是哪一个闹腾的!”
“你说话凭良心,这是我的军营门口,我又没去你家!”孙季辅说过,凤鸾马上回他话:“你夫人去了!”
孙季辅又惊奇一下,这是继凤鸾说出她不嫁自己后的又一次惊奇,他随即明白过来,一个人站在草地上忍无可忍地笑:“呵呵,女人,原来,呵呵,女人,”
“女人怎么了!”凤鸾站起来恼怒万分,孙季辅后退两步,重新沉下脸:“周氏,男女授受不亲。”
凤鸾喜欢了,她先如一滴春水入池塘,再细想他这话,简直就是春水奔流入池塘。凤鸾的心来时是寒冰万丈,现在是春意渐融。带着乐陶陶,凤鸾巴结地道:“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孙季辅明显听到身后的兵在“嗤嗤”笑,要依着他的心,他很想给凤鸾几句,可是不行,这一位是朋友妻,朋友妻不能戏。
他也没有回身喝斥当兵的,孙季辅是有意当着别人的面会周氏,以后说得清道得明,不会被人误会瓜田李下。
可是不撵这些兵,他们就笑个没完。孙季辅没好气:“天晚了,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住一夜明天回去吧,不要闹腾!”
“是你闹腾,是您夫人闹腾!”凤鸾迅速还他话,在说到孙夫人时才用敬语。孙季辅琢磨着,总不是味儿,自己几时得罪过她?不是一直样样看顾样样待得好!
不再理凤鸾,孙季辅回身喝命人:“点一百人出来!”再阴沉着脸来看凤鸾主仆,月光下沉沉无表情的面容,让凤鸾主仆三个人依在一处,都心惊胆战。
“上车!”孙季辅大吼一声,桂枝吓得推着凤鸾就走,兰枝在后面帮忙,主仆三个人逃也似到车上,凤鸾才伸头看,并且抗议地道:“你不要跟来!”
孙季辅又吼一声:“我不送你,怕夜路里没有狼吃了你!”凤鸾受惊吓身子一缩,头还留在车帘外,坚持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跟来!”
“冯校尉!”孙季辅这一次吼的是自己的副手,冯校尉带着一百兵刚到,小跑着上前笔直身子:“有!”
孙季辅重重哼一声:“对周姑娘说说,你品行好吗?”冯校尉小跑到凤鸾车前,笔直了身子大声回道:“回周姑娘,校尉冯君,八岁习武,专管不平之事,专打不平之人,路上从不拾遗,不饮盗泉之水……”
他滔滔不绝还要说,孙季辅喝断他:“行了!”再回身看点的一百兵:“兄弟们,你们有品行吗?”
一百人开口大声,已有地动山摇之势:“有!”还有一个兵落了单要逞能,最后尖声一句:“从不乱看女人!”
“哈哈哈哈哈……”军营里笑翻了天,凤鸾脸涨得通红全坐入车内,直到上路还羞得不敢抬头。
一百个人上马跟随,静夜里蹄声不小,凤鸾耳边全是马蹄声。她不禁又想到郭朴,带着人打仗,也似这般威风?
桂枝慌手慌脚,她赶车一般,旁边全是铁骑,她赶着车一会儿往东歪:“哎哎,避开。”一会儿往西歪:“哎哎让开。”
这和来的路上,宽阔大道上全是自己不一样。就偶然有别人,也比较少。
孙季辅受不了:“小姑娘,你会不会赶车?”桂枝满面通红:“不,不太会。”孙季辅对着车里怒视,就出来也带个会赶车的!他决定把这一笔写给郭朴,让郭朴回来后多打周氏一顿,郭大少信里,都要加上这一句:“我每每泪痕湿,就想着抽她一顿才解气。”
这下子不错,送他一个打人的理由。
以孙将军正男人的心思,不会明白凤鸾害怕当小,害怕被人逼亲的心情。
孙季辅一挥手:“来个人换上去。”冯校尉对桂枝一笑:“你到车里去。”桂枝不肯交马鞭子:“我能行。”
不耐烦的是孙将军,他为避嫌才带这么多兵出来,就行走路上也离车有距离。他打马上前贴近车头,左手抓住桂枝肩头,右手抓起车帘,在桂枝的“啊啊啊”声响中,把桂枝塞入车中。
凤鸾坐在近车帘处,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避开,桂枝还是摔到她身上,主仆一起“哎哟”,孙将军一个人在车外面乐,让你跑来找笑话,给你一个教训。
这笑话还真不小,这么多兵的嘴要堵上,想来不容易。
这笔帐,全要记在郭朴身上!
马车未停,冯校尉跳到车上扬起手中马鞭:“得儿驾,”轻松熟练的赶起马车来,桂枝见到,对他佩服之极,车外又传来孙将军的笑谑声:“周姑娘,你看着点儿路,要是走得不对,你可要及时地说,不然,又要误会我送错路。你有笑话罢了,不要再往我身上扯。”
凤鸾干瞪眼,半天不想回他话。先时不敢睡,后来马车摇摇,凤鸾还是睡着了。
来到用了足一天,回去时赶车人熟练,近四更的时候来到顾家村。一百来人的动静,远远把打更全惊动,近前来见是孙将军,又急急来请安。
孙季辅觉得可以交差,他为避嫌并不进村,让冯校尉下车,喊醒凤鸾隔窗告诉她:“打更的人送你到家。”
凤鸾还没有迷乎过来,听到急风似的马蹄声,这一行人远去隐入黑暗中。
有孙将军的话,打更的人小心着意地把凤鸾送回家,周士元出来接着问:“去了哪里,我们都急死了,已经报官!”凤鸾面红耳赤说不出来,推睡要去睡觉,打更的人多事,请了一个安,谄媚道:“周老爷,姑娘不日要有喜事,我这里先恭喜了。”
凤鸾逃回房中才明白过来不对,孙将军带着兵送自己回来让人看到,明天可怎么做人?她顿时清醒,盘算着他不应该送?自己夜路回来也不敢。
他一个人悄悄儿地送,至少他今天表现得对自己又无情意。这样也不行,让人知道更不好。
月亮高挂半空,凤鸾陷入新的忧愁。一个心思是孙将军带兵送来,这些兵全可以作证自己和他清白很白。
一个心思是孙将军带兵送来,这说明他郑重?天呐,这可怎么办?
送过凤鸾的孙季辅直接带兵回城,他不管不顾敲开城门,害得守城的人直打听:“出了什么事,有什么要紧事?”
到了家中才四更,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孙季辅先审门房:“夫人今天去了哪里?”审了一圈明白得差不多,暴躁喝道:“喊林俊那小子来!”他袖着马鞭子不丢,大步往房中来。
林氏这一夜没有好睡,哭到半夜才刚睡沉。两个丫头伴着,也睡得正香,房门被擂响,孙季辅大声“咕咚”着门:“开门开门,老子回来了你们还睡!”
房中点亮灯,丫头们打开门,不解地探问:“老爷今天回来得晚?”孙季辅劈面就骂:“回来早晚是你问的,”再喝一声:“滚!”
林氏在床上泪落滚滚,这外面听了什么话气势汹汹而回。不用问,是那水灵灵底气足的人上了话。
她白天回来,一想到凤鸾最后那拂袖说:“送客!”林氏就觉得周氏倒像正室,自己颇似小妾。
当外室的底气比正室足,只能猜测是孙季辅撑足她的腰。
当时回来不是不生气,生气过不是不担心周氏要对孙季辅搬话,孙季辅要回来发脾气,可今天这气势凶如斗牛,林氏气到手酸足软,有心出来作一解释,只是一步也动不了,只在床上泪流不止。
这以后,还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正在抹泪水,外面有林俊的声音,还懵懂着:“姑父,你找我?”接下来“啪”一声响,再有林俊呼痛声,这是在家里,他很委屈:“姑父,你作什么打我,”林俊此时也明白几分,放声高呼:“姑,快来救我。”
孙季辅拎着马鞭子再揍他,林俊也不笨,拔腿就在屋里到处躲:“哎哟,姑,你快出来。哎哟,”
到林氏颤巍巍出来,见到的是林俊被堵在椅子后面,借着椅子为屏障左挡右躲,外加鬼叫:“姑,快来救我。”
林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喝着孙季辅:“住手!”她泪如雨下,过去拦住孙季辅,嘶声道:“你为什么打他!”
“啪”地又一声脆响,孙季辅抬手给林氏一巴掌,这事全也她有关。林氏手捂着脸委屈莫明,林俊不干了,从椅子后面跳出来护住林氏,怒目孙季辅:“别打我姑!”林俊生气的嚷起来:“姑父,你外面有人,也不能回家打我姑!”
孙季辅抬腿一脚踹倒他,按他身上又是几鞭子,骂道:“老子丢足了人,全是你小子嘴风不紧!看我揍你,揍不好你!”
林氏上前来拉,孙季辅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林氏身子歪斜摔在地上,直愣愣对着孙季辅泪流:“你,竟然这样狠心,”她气急攻心下,以袖掩面嘶声呼道:“我就是一死,也不出你孙家的门。”
她奔着房门柱子,笔直撞了过去。孙季辅一把拉开她,林俊跳起来要打孙季辅,他也急红了眼:“姑父我和你拼了,你宠妾灭妻,我要到御史台去告你!”
孙季辅本来不生气,打林俊是因为他乱搬弄,打林氏是她乱猜疑,现在他动了气,一手拎着失魂落魄的林氏,另一只手马鞭子舞得飞快,边打边骂:“我打死你小子,你翅膀硬了,敢跟我较劲!看打死你!”
林俊赤手空拳,又不是孙季辅的对手,挨了几鞭子后又躲到椅子后面去,见鞭子从椅子缝里飞来,林俊只能大声求饶:“有话咱们好说,我还喊你姑父呢。”
孙季辅打累了,气得站在原地大喘气儿。林氏还在他手上,挣脱过来哭哭啼啼:“我是为你好,我是去接她进门,她不来,倒硬气得不行。你变了,你忘了你当年来提亲事,你忘了成亲时你说过什么,你嫌我没有儿女,把我掐死吧。”
见侄子面上有伤,林氏对着自己丈夫一头撞过去:“我不活了,你杀了我吧。”
林俊用力抱住林氏,大声愤怒地道:“不,姑你不能死,你不死,外面的永远是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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