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要?哪里不要?不要哪里?”郭朴把她的手推开,下手在腰间摸了一把,这一摸之下,摸到一处柔软的软肉。戏谑地两根手指提起来,郭朴正要取笑,见凤鸾嘟嘴很是难过:“胖了。”

挣几下没有挣脱,凤鸾泫然欲泣:“你会不喜欢。”郭朴抱着她放在床上,飞快解她衣服:“让我看看你胖在哪里,胖了多少?在我身边,包你不胖。”

凤鸾真的是胖了,家境优越,又是第三个孩子,产后发胖是难免的事。郭朴走时凤鸾新满月,还可以说月子里养的。

过这几年,她更不少,盼着夫妻见面,又怕夫妻见面亲热。任由郭朴为所欲为,凤鸾先还幽幽:“你不喜欢是吧?”

肩头被重重咬一口,郭朴喘着粗气道:“香肩圆润,压下来多软,你跟着我打仗吧,几时累了要歇,凤鸾身上最软。”

凤鸾还有心思咀嚼一会儿,这是好话,还是取笑?郭朴强把她拉入情思昏昏……

一弯明月照窗前,郭朴和凤鸾相拥在一处,都心满意足又意犹未尽,郭朴不住摩挲凤鸾的身子,嘻嘻着腰上捏一块,背上再捏一块。

凤鸾不住摩挲他的身子,也在他腰上捏一块,皱眉:“像铁哥就是一个传说。”再在他手臂上摸几把,皱眉:“太硬。”

低低絮语对郭朴赔不是,把女儿们的丢人事告诉他:“还好有聪遮掩住,还有二妹,我狠心让她京外呆了几年,直到我们要来,才拉她回京,小王爷来送见了两面。”

郭朴和凤鸾想的不一样,他不认为女儿们对,也不认为女儿们错。二妹应该是无心,念姐儿……长大了。

念姐儿是大了,回来的几天一个下午,郭朴在给他安排的小书房里。往窗外看,见窗中虽然没有夏日荷花,没有池子就没有荷花,也不能现挖。

但是树却可以补种许多,是一地好阴凉。

月洞门外,念姐儿手扶着一个丫头,现在也知道走路必扶丫头。手下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丫头,主仆走在一处都亭亭,让郭朴看着乐不可支。

再也没有比女儿大了,更让当父亲的喜欢。

和二妹不一样,二妹的丫头全和她一样,走路如风,说话敏捷又快。就是慢性子的人到二妹房里一年,也会说话如蹦豆,一字一个嘎蹦脆。

现在走过来的,是长女,是郭家最为淑女的郭念淑。

她行上两步,缓缓停上一停,微抬眸子飞出去一个眼神,居然幽幽。郭朴固然看得很乐,可这忧愁的是自己女儿,他从窗内探出身子,含笑轻唤女儿:“这边来。”

没有想到被父亲窥视的念姐儿也不惊吓,宛转侧过身子,倚上丫头对父亲垂首为礼,仰起面庞时笑得甜甜,往这里来。

丫头候在门外,郭朴让女儿身侧坐下。不好再去摩挲她,只手扶膝,带着笑意道:“多念书如今是大姑娘,可有心事要对父亲说。”

问过不错眼睛只对女儿看,念姐儿眸子里起一阵波澜,心中交战一时,再低声垂头道:“有。”郭朴循循善诱,拿出最关切的慈父情怀:“我儿有什么心事?”

要是郭朴知道女儿是这么着说话,他可能会换凤鸾来问。所以念姐儿很是信任地对父亲说出来:“滕家大哥哥如父亲一般不纳妾吗?”

身经百战的上都护郭朴,难以避免的惊了一惊。

只一惊,他就恢复自如。心底迅速这比士兵们不愿意打仗,将军们对自己军令有怀疑还要严重。

女儿大了有此许心事,郭朴不知道对不对,却知道这心事不解开,会困在念姐儿心里许久。幸好昨天他听凤鸾说过女儿们的“玩笑”,今天他不方便提及滕有聪老老实实签字的事,却可以迂回着来问:“有聪做了什么让你不快?”

“父亲,是人人皆如此。”念姐儿初露般晶莹的面颊上,愁容点点如春花遇上秋风。她心里从来有父亲,父亲不仅是女儿心中的依靠,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硬汉。虽然笑容可掬笑容满面只比别人父亲多,不比别人父亲少,两个女儿心里,甚至郭家所有人,都认为郭朴是个硬汉。

小淑女念姐儿的心事,怕对母亲说过,母亲又说丢人。对褚先生说,这个……自己也知道丢人。

唯有来见父亲,父亲问,方可以说。她离开京中的一路忧愁,这就倾诉出来。

“父亲,京里人家多有妾室。我在父母膝下安宁长大,不愿意房中别有他人。夫为女义,女为夫贞,怎生得滕家大哥哥如父亲一样,我就不会忧愁。”念姐儿徐徐对父亲吐出心里的话,郭朴先把震惊抛开,先来考虑女儿说的可能性。

这个也有可能,滕为洵本身就有妾室,通房丫头还有两个。滕思明倒是没有,是取笑过郭朴痴心,再被郭朴取笑他一定是个放荡人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邪师最新章节。当然这和他常年不在京中也有关系。

郭家是大都护一人独子,每生下一个孩子来,不管是男是女,都添家里热闹,只让家里人喜欢。

诸多仆妇丫头围着,郭家长辈们每天来看着乐乐,小手小脚都精雕细琢般,小眉头小眼睛都似黑宝石轻染,不是现在累死累活带孩子,怎么看是怎么喜欢。

窗外轻风如纱染般起伏而过,郭朴不能让女儿久等,先稳如泰山的来上一句:“你能对为父说,为父很是喜欢。”

随手拈来的一句话,是郭朴经常对别人说的:“你能对我说,足见信任本将军。”用这句话挡上一挡,郭朴条理马上清晰,和蔼地道:“你要怎样,父亲依着你。”

“京里有几个姐妹,她们都年纪不大,没有亲身经过,看的多是身边人。说……”念姐儿在这里好好想一回,才找到合适的字眼儿:“喜欢的时候百依百顺,有如滕家大哥哥现在对我一般;不喜欢的时候就弃如敝屣,以后反目成仇。我想滕家大哥哥十分之人品,父母亲才为我定亲,他现在越是殷勤,我越是担心他日后变心时,不知道何等的冷酷无情?”

郭将军的清晰条理,被女儿一通话全部搅乱。念姐儿说出来这一样春愁的话,当父亲的措手不及。

女儿两只晶亮眸子希冀的候着,郭朴面色先严峻在苦思,再就慢慢有了笑容。随着他笑容的展开,念姐儿屏住呼吸,带着怕自己呼一口气过狠就把父亲笑容打没了的讨好,惴惴不安轻声地问:“父亲,你一心一意对待母亲,母亲不如你意,你也一样对她,你必有好主张。”

郭朴挑一挑眉头:“你怎么知道母亲不如我意?”

“总是有的,母亲心里有二妹的时候,我还不生气。有了多吃包子,她就不要我们两个,”

郭朴打断她:“不要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来的?”

念姐儿俏皮的一笑:“凡事都包子为先,以前先喊念姐儿,再喊二妹,最多念姐儿自己梳头,二妹母亲梳头,可也先喊念姐儿的为多,现在有了多吃包子,无事就先喊,世保,好孩子快过来,”

“你们这两个刁钻的丫头,”郭朴没有了笑容:“在心里算计得这么认真!”念姐儿嘻嘻一笑:“父亲文武双全,母亲不会弹琴不会作诗,想来总有不如意的地方,父亲,要对我说什么,还是赶快说吧。”

念姐儿嘟起嘴,还不乐意:“又说到母亲身上。”

郭朴抬手给她一下,斥责道:“不是你先说的。”念姐儿双手抱着他手撒娇,郭朴重有慈爱笑容,对着自己的长女柔声道:“不知你认识什么朋友,竟然这些话也说。但你想到这些,就是你大了。你既然大了,就不能再说小孩子的话。你听了,”

念姐儿坐得直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郭朴的轻声掩盖在窗外轻风声中,淡如抓不住的轻烟,却字字重重留下。

“滕家与咱们家算是亲戚,有此一层,你担心些什么?再者为父官高,有此一层,你又担心什么?”

念姐儿颦眉,明显是思索“官高”这几个字,郭朴轻笑:“傻丫头,你再听这一句,”他目光闪烁,说出来的话请雷霆万钧,不如他的轻声。

“若还有此事,为父为你,”

在这里郭朴意味深长的停下来,念姐儿知道下面的话很重要,更把耳朵支起来,四个字送到她耳朵里,郭朴淡淡道:

“捶杀了她!”

☆、第十七章,贤惠好人

念姐儿白了脸,眸子更转为幽黑看着父亲。郭朴疼爱的看着她:“知道了?”点一点头,念姐儿犹豫着再问:“要是,滕家大哥哥喜欢的不止一个?”

她泫然欲泣地问出来。郭朴回答得坚定无比:“他喜欢上一个,捶杀一个;喜欢上十个,捶杀五双!”

在京里被闺友们话所困的郭念淑,心里烦闷一扫而空。她拉起父亲的手,恭敬的送到唇边亲了一亲。

郭朴享受过,不忘提醒她:“以后不可如此!”

重新又调皮的念姐儿偏着面庞笑:“那应该怎样,像王姑娘的父亲,每一回见到就要板起脸教训,像钱姑娘的父亲,除了过年过节,不许她下绣楼因此见不到,”

“淘气丫头。”郭朴拧拧女儿面颊,不忘把凤鸾抹黑:“很是随你母亲。”

解决完女儿心事,郭朴更为舒坦。独自在书房里又呆了一会儿。把女儿心事从头到尾想一遍,让人喊来褚敬斋。

褚敬斋一到,郭朴就变脸:“你干的好事!”褚先生很镇定:“公子指的哪一件?哦,您现在是老爷,”他陪上一笑,笑得那么自如。

郭朴板起脸问他:“怎么教的大姑娘?”褚先生哦哦哦了几声,欠欠身子很是谦虚:“教得不好,让您见笑。”

“是教得不好,既然主意多,就全教了吧。”郭朴轻描淡写说出来,褚敬斋一脸猜中的表情,往外走边自言自语:“我说嘛,公子一定会答应。啊,老爷,”他回转身来谄媚的笑:“您从来是个开明的人。”

郭朴叹气:“开明也罢,不开明也罢,女儿们喜欢就好。”

他回来见凤鸾,把这事源源本本告诉她,少不了的当然是得意。

上都护问妻子:“我还有用吧?”凤鸾眼波娇媚:“所以我们千里万里才到这里来。”又说到念姐儿的话:“母亲心里只有多吃包子,”凤鸾生了气:“我……我还不是为着她们好。”

“为着她们好什么?”郭朴拿起红漆小几上的一盘子鲜枣,边吃边问。郭世保从外面奔进来:“母亲,我饿了。”

见小几上不再有吃的,父亲倒吃得痛快,郭世保纳闷:“我的呢?”郭朴忍俊不禁,看看手中的盘子:“原来我抢了他的。”

对儿子递过去:“小子,分你一半。”郭世保紧紧腰带过来,大大咧咧道:“父亲,我分你一半。”

没呆几天郭朴就离去,凤鸾却气足半个月。念姐儿大了,平时帮着料理家务,就是想滕有聪,母亲气她,她半点儿没发现。

二妹熟悉路以后,成天出去骑马。凤鸾拦不住,只能多带人陪她去。

这一天难得的暴雨如注,大门被人打响。看门的人是跟来的老家人,还有几个亲戚在门上帮着,打开门,见是长平和买菜的人回来。

长平回身看后面:“那个女人还在?”雨水中街角一把半旧油纸伞,离这里有一里多路。自从郭家入住,这附近的民居拆了一条街,闪出一块空地来。

凤鸾从来心肠儿好,当然说扰民,郭朴慢条斯理一句话,就作决定:“为安全。”

现在这隔开的一里多路,如果有人过来,早早就能看到。不是郭家人,一般人还过不来。就是本城的县令要来,也是先停在街口外,民居内现在驻兵,当兵的验过无误,通报过来,郭夫人说见,这才有请。

那油纸伞下的人,三天前就过来,要面见郭夫人。她生得白净儿面庞,一双眼波总有媚光。长平看出来风尘气,不让凤鸾见她。

此时大雨倾盆,她还苦苦的等候雨中,几个亲戚和长平说笑:“让她见见夫人,指不定是朴哥什么人?”

坚定不移相信郭朴的长平不屑一顾:“将军在军中,哪能有女人?”亲戚们都捣蛋,嘻笑回道:“上一回朴哥回来,带回来的几个人吹牛,说放假时可以松快松快,这松快是指什么?”

长平也笑,看着人把菜送进去,让人关紧大门,这是郭朴特意交待:“这城里治安不比家里,处处要当心。”

来见凤鸾,凤鸾照例问一句:“还在?”长平点头:“还在。”凤鸾没有再问,让长平过来看一项生意:“这里有几样东西,我们自己运回去,比买别人的要便宜。这路也走过,难走的地方我们马车都过来,只是怕有强盗,”

说到这里,凤鸾又微眸,见窗外大雨打得树枝子乱歪,轻轻一笑:“人倒经得起淋?”长平道:“等将军回来,她要还在,再见不迟。”

“说得也是,”凤鸾出了一下子神:“朴哥才送信回来,说只怕一年回不来。难道她知道朴哥不在,这才赶来?”

有长平在,诸事方便,就是疑问几下子也顺手,长平道:“街上随便一个花子,也知道将军一年回不来。”

凤鸾陡然担心,这担心她一直放在心里不敢问,这个时候轻轻吐气问出来,眸子里全是紧张:“打很要紧的仗?”

“这倒不是,是去得远。”长平宽慰着她。这答案等于没说,凤鸾垂下头黯然道:“我宁可这女人是他的,也不愿意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长平陪个笑容,找话出来要说,外面有轻笑声,长平精神一振:“姑娘们来了。”凤鸾马上闭嘴不提此事,见念姐儿和二妹扯着郭世保,姐弟三人笑逐颜开回来:“母亲,给你包子。”

郭世保扑到凤鸾怀里,拿脑袋揉她:“要出门儿,买鸭子买鸳鸯,我要出门儿淋雨。”他还会说的一句话,是仰起脑袋,眼睛里总有水汪汪让人不忍拒绝的神态,把父亲拿出来说事儿:“父亲说不吹风不淋雨,不是他的好儿子!”

大雨打得地面上坑坑洼洼,凤鸾只看一眼就把儿子抱紧:“母亲一松手呀,你就跑走了。”郭世保格格的笑,念姐儿嘟一嘟嘴,二妹把手里小型流星锤舞得哗哗响。

“二妹,你这东西怎么会响?”凤鸾听出来不对,二妹大跑小跑着过来,一副狗腿模样:“母亲你听,前几天才会响,这声音,多动听呐。”

念姐儿笑眯眯:“好似碎玉。”

另一个却不响。二妹把两个都放在母亲面前摇过,凤鸾嫣然:“果然动听,这是个什么东西,以前不响,现在倒响起来。”

长平尖着耳朵揣摩:“二姑娘给我看看,我听着真的有几分像碎玉声。”二妹不肯给,手一缩收回来,对长平扮个鬼脸儿:“你要收我的,我知道。你去年收了我四样子,前年收了我五样子,今年还想收,没门儿。”

“怎么这样对长平说话!”凤鸾责怪二妹:“你弄的那些东西都吓人,不是女孩子玩的东西,怎么能不收起来!”

二妹收起鬼脸儿:“母亲,那你让我去看父亲吧,都说父亲那里,可以随便打架,可以随便玩兵器。”她神气活现:“二妹要当女将军!”

凤鸾忍不住笑:“女将军,母亲先给你一件差事!”二妹身子一直:“母亲请说!”郭世保从母亲膝上溜下来,小脚跺起来:“母亲请说,”再奶声奶气:“我也要差事!”

“去陪祖母,让她喜欢,这就是差事!”凤鸾说出来,念姐儿轻轻一笑,二妹傻了眼睛,独郭世保很喜欢,转身就走:“去找祖母要吃的。”

凤鸾对二妹点一点头,打趣她:“郭二将军,你不服我的军令?”二妹哼哼两声,犹豫着道:“怎么不让我去练剑呢?”

祖母那里虽然好,还是多吃包子的天下。

才出房门一步,二妹欢喜起来:“有客人!”她回身对姐姐挤眉弄眼:“你猜猜是谁?”念姐儿当她玩笑,笑着道:“我陪母亲,你自己去玩。”

二妹在房门口不走也不进,只是眯眯地笑,又不时回身去看。凤鸾好笑:“你看什么?”

因为下雨,客人是从一侧抄手游廊而来,不是从院子里过来看得到。凤鸾见不到,也还当二妹在说笑。要是有客人,能不先来通报。

门人由京中跟来,这个客人是门人认识并熟悉,有一个亲戚带路,领着主仆几个人过来。走廊是木头的有回声,脚步声房中人都听到时,二妹欢呼一声:“滕大哥哥。”

念姐儿手中的一本书,“啪”地掉下来。

房门外出现几个人,一个主人是滕有聪,后面还有四个是家人。他笑容满面在房门外先施一礼:“岳母。”进来离念姐儿有三步远,再来见礼:“念姐儿。”

凤鸾喜出望外,以致于话说不好:“怎么,……。你到来了?”念姐儿嘟嘴:“他不能来吗?”喜上眉梢也有疑问,不过在眼睛里,你怎么来了?

分开不过数月。

滕有聪先责备念姐儿:“怎么这样和岳母说话,”再对凤鸾含笑:“我回父亲,我这样年纪,正是历练的时候。现成有岳父在,为何不去?”

“我的儿,你来了很好,不必往你岳父那里去,”凤鸾打断他:“你去了,我们多挂心一个人。”念姐儿也大出意外,目不转睛看着滕有聪,嘴唇嚅动想说几句,又默默咽下去。

家人来见过礼,凤鸾让人重赏他们:“我自己走过两回这路,知道不好走,可怜你们就几个人,是怎么过的那山,怎么过的那水?一路都辛苦。”

又让人请郭老夫人,又让人给滕有聪收拾住处。

郭老夫人来到,大家对着滕有聪问个不停,郭世保最挂念的:“给我带什么?”二妹跟在他后面要:“来一回,不会把我忘了吧?”

念姐儿静静的笑,滕有聪每看一眼,就仿佛见到池水里静静开放的莲花。

“父亲说,应该来,我就来了。”滕有聪把家里的问候都带到,把礼物也一一分派,再把父亲的话回过。

郭老夫人啧着嘴笑:“听听,你们家的是那书上说的,精忠报国的人。我们这些个,可是来拖后腿的。”

孩子们嘻笑一片,滕有聪笑着道:“京里传遍,皇上说岳母为岳父不远千里来探望,才是有忠心的人。”

夸得凤鸾不好意思,她只有一片私心,孩子们大了要见父亲。要问她自己想不想郭朴,她肯定嘴硬到底,指着孩子来说话。

凤鸾一喜欢就把外面那女人给忘了,滕有聪回的话:“岳母,外面有一个人淋着雨要见岳父,怎么不见?”

三个孩子里有两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过来,多吃包子还小,对于女人找父亲不懂,只是和郭老夫人笑着。

凤鸾脸红了,被女儿们这样看着。郭老夫人喊她:“是怎么回事,朴哥又怎么了?”凤鸾难为情地先看孩子们,尽量笑得若无其事:“你们去招待滕大哥哥。”

“母亲,我们要听听。”两个女儿一大一小,都不乐意。滕有聪自悔失言,却还能镇定:“岳母不必担心,岳父不在家里,我是半子,我来为你打发。”

不由得凤鸾心花怒放,这心花遇到念姐儿直白的眼睛,凤鸾扁一扁嘴,要给女儿们一个解释:“你父亲不在家,知道是什么人,不见为好。”

二妹先心领神会,抢着开口说好:“要是父亲做错事,父亲在,抵赖不了,母亲可以当堂再审父亲。”

讨好母亲的话,把凤鸾气得不轻:“你是斯文的姑娘吗?这些话从哪里学来?”二妹见势不妙,赶快溜走。多吃包子最近和她很好,天天同她踢腿抡棍,在后面喊:“等等我,”

追出来二妹就在房门一侧等着,小声地道:“别说话。”多吃包子捂住小嘴,和姐姐站到一处偷听。

念姐儿见自己只怕也要撵,忙道:“母亲不敢见她,”凤鸾大惊失色:“怎么叫不敢见?”念姐儿笑眯眯:“让她这样等着,别人见到岂不传言?父亲就有什么,母亲还有我们,不必怕她,”怂恿道:“见见吧。”

凤鸾心里其实想见,能忍住不见是她自重身份,婆婆又在跟前,还有郭朴其实让人放心,凤鸾的不放心,多数由她自己乱猜而来。

不放心,见到郭朴后,就会没有。又不知道这女人会说什么,怕影响到孩子们和自己过日子的心情,凤鸾才不见。

女儿的怂恿话,凤鸾听进去:“好吧,那我见见,你呀,回房去!”对滕有聪看看,滕有聪起身应道:“我陪岳母去见。”郭老夫人哼了一声:“我也去见!”

眼看着没有念姐儿的份,她装着乖巧去扶凤鸾,低声道:“母亲何不教教我,免得我以为不会处置。”

凤鸾本来只打算一见,不管是什么再做处置,见念姐儿这样一说,她很有被激将之感。这个……好母亲凤鸾知道今天不是见一个女人那么简单,而是给女儿看着。

好吧,凤鸾没有多想,只对着念姐儿关切、信任的面庞,她咬牙决定上了。“你也来吧,你也不小了,可以为母亲分忧。”

滕有聪愕然,正要劝阻,见扶着岳母的念姐儿对他噘嘴,滕有聪咧开嘴一笑,余下的劝阻话就没有说。

正厅没有京里将军府肃穆,正容坐下几个人,让带进来的那个女人也感压力。

长平跟着她进来,为她指引:“叩头,见过我家老夫人,夫人,姑爷小姐。”

郭老夫人眯着眼睛看她,见没有跪前,先扬起脸把厅上人扫一个遍。外面是黄暗雨幕,厅上光线一般。

她这一扬起脸,好似明亮全在她面上。大眼睛直鼻子小嘴巴,那眼波如丝如网如勾魂如摄魄。凤鸾不悦看看念姐儿,真不该让孩子看到这个。

“妾玉娘见过老夫人,夫人,姑爷和小姐。”玉娘自报家门,款款身姿扭着跪了下来。滕有聪皱眉头,对着看得不错眼睛的念姐儿使眼色,让她快进去。

念姐儿太新奇,几曾见过这样的人?她一直就打量着,再一想是找父亲的,她沉下面庞。

郭老夫人没有说话,凤鸾问她:“你要见我何事?”玉娘抽出帕子,先掩面轻泣起来。这一哭看似低而又断断续续,却哭了一盏茶也没有完。

凤鸾用眼神请郭老夫人示下,郭老夫人对她努努嘴儿,你自己处置。念姐儿等得不耐烦,正要说话,滕有聪先开口,这家里除郭世保以外,主人里面男子,就只有滕有聪。

他语气稳定:“出去哭吧。”只这一句,玉娘住了哭声,别人不说话时候,这个少年开了口,又说是姑爷身份,玉娘知道郭家这里没有成年男主人,难免要看这姑爷一眼,这一眼过去,她习惯性的抛了个媚眼。

房中响起一阵吸气声,凤鸾目瞠口呆没发出声音,这一声是念姐儿发出来的。如烟带媚的眼波,让念姐儿想到半残桃花的诱惑。半边嫣红半边凋零,别有一种折腾美。就是现在这种,她素衣净面,身子如蛇般一转,眼神儿似睨非睨,似抬非抬,分明没有抬,还是和滕有聪对上了眼。

郭老夫人看不下去:“长平,送她走!”

“老夫人,我肚子里有了上都护的孩子,您好歹要留我到他回来。”玉娘哭哭啼啼,凤鸾倒吸一口凉气,郭老夫人是什么眼睛,她数十年在生意场上,并不是居家一味护短的老夫人,冷冷挥手:“那你外面住着,等他回来再来!”

手伸给凤鸾:“扶我进去,无事来见这样的人,事先也不打听我们家是什么样家,无事听这些!”

玉娘紧走几步,见样子是要扑到脚下,一左一右两个人来拦,长平在左,滕有聪在右,都纵身得很快,念姐儿说话没有他们动作快,气得跺着脚:“赶她走!”

“都护给三军有假时,他往我这里来了三次,上一次来说夫人要到,又许我有了孩子就进家门,夫人,是真是假,留住我便知!”

玉娘被拖着走,声嘶力竭说着。

扶起郭老夫人的凤鸾平静地道:“等一等,”把气急败坏的念姐儿看在眼里,凤鸾就打算要说些什么,她静静地问:“你有了孩子?”

“是的,我有了,真的是都护的。”玉娘仿佛见到一丝希望。

凤鸾轻轻一笑:“你有了孩子,不可以雨中久站,也不可以久站,回去吧,真的是我丈夫的,你生下来再来找他。”

喊念姐儿:“来扶祖母。”玉娘呆住:“我……”凤鸾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不管为你自己,还是为你身上的孩子,你这样肆意,你真的有了孩子?”

玉娘再一回呆住,长平用腿踢踢她,居高临下地道:“喂,走吧。”长平压根儿就不信,看着这个人出门,悄声喊来两个人:“跟着。”

事出反常必有鬼,郭朴军中久旷睡这种女人,长平会信几分。但是睡这种女人,还许她有孩子以后进门,长平不信。

长平来回话,走到凤鸾房中,正要劝解,凤鸾止住,她身边坐着念姐儿和滕有聪,滕有聪正在分析,和长平想的一模一样,只是长平不会说,滕有聪为安凤鸾的心,他说出来:“要说岳父一时糊涂,也有可能,但是有孩子,这决不可能!”

“一时糊涂,也没有可能!”凤鸾从嫁到郭家,在郭朴病中对自己的病绝望时,也没见他犯过多少糊涂。

她吩咐长平:“你从来能干,朴哥手下的兵全教给你,去查查她去哪里,从哪里来,这是个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母亲居然没看出来。”念姐儿不平的插嘴,得到两声训斥,一个是凤鸾的:“你少想她!”

一个是滕有聪的:“不必多话!”

念姐儿看看母亲,再看看滕有聪:“人家只是想帮忙嘛。母亲,不是怕你伤心。”她不服气的话,凤鸾轻笑:“母亲在你心里,只是会溺爱多吃包子的人。”

“难道不是?”念姐儿噘着嘴回,见滕有聪要开口,对他大发娇嗔:“你才来就引出这事,还要说我?”

说得滕有聪哑口无言:“你说得也是,是我太鲁莽。我当时同她打听道儿,见她一个女人雨中站着似等人,无意中问了一句,我看出来不尴尬,想着我来到可以帮着解决,倒不是有意引来。”

两个孩子一起来劝凤鸾:“你不要担心,你不要伤心,”凤鸾一视同仁的板起脸:“你们也不要担心。”

念姐儿真的有担忧:“母亲要是生气,就会不理家务。家务全交给我,她就天天去哭。包子弟弟不喜欢,天天找我要吃的,不给他,他就哭。”想想真烦恼。

“母亲总算明白,在你心里,我就是和包子一个样儿的人,”凤鸾借机总算可以给女儿几句:“你这说的是我吗?”

“是京里秦姑娘的母亲,”念姐儿回答得天真无邪,

凤鸾想起来:“要纳妾的那一个?”

猛地想到滕有聪在,凤鸾不再和女儿贫。念姐儿想着母亲一定伤心一定难过,这是件多么让人难过的事情,她体贴地分忧,带滕有聪去他的住处。

大雨滂沱,两个人走的还是走廊。滕有聪在想今天自己是不是鲁莽了,念姐儿小心翼翼问他:“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看到那个女人,那个样子,看到父亲伤母亲的心,母亲多伤心。”

“哦,这未必是真的,岳母又不是你,怎么会伤心?”

“那这样不好吧?”念姐儿再这样问过,滕有聪闭口不言。念姐儿有几分懊恼,带他到房里要走时,身后滕有聪道:“我来到这里,你还不明白?”

念姐儿似嗔似喜的回过身,见滕有聪半带笑谑:“我本来想帮岳母处置件事,劝她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