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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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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杨夫人道:“幸好我没有把钱给郭家,本来想放他家铺子里生息,再后来是想救老爷,幸好没给。话说也是,不沾亲不带故的,郭将军凭什么帮着跑!”

这几个不知名的人怂恿道:“肯定有什么事情,你应该去报官,郭将军来说的话,你报官去?”杨夫人心里慌乱如麻,认真想一想道:“他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来上一回丢上十两银子,对呀,他为什么这么好心?只要我说他一声好?”

“你傻了还不知道,他这么好心,只能掩饰他有什么目的!”几个人把杨夫人说得惊恐万状,丢下她出街口。

在外面坐上车,赶车的看无人跟来,打着马车飞奔到段侍郎府外,角门外停下车,这几个人一起进去见汪氏:“说过了,杨夫人当真,明天会去见官。”

汪氏面有自得赏过他们钱,让他们去歇息。坐在外间里,难得喜欢一回,荷花节向来是汪氏招摇自己是官夫人的时候,她昨天不敢去,就是怕遇到凤鸾。

她想在京里官场上手眼通天很难,段侍郎奉旨出京一次,回来病的多。汪氏不能如意安插人,是从家里打听到凤鸾的孩子年纪大了,以她来想,肯定想在京里找门好亲事。

汪氏不指望着扳倒什么,只想给郭朴夫妻身上抹黑。杨英的事她怎么知道,京里当官的差不多都知道。

被休弃过的汪氏要报复的,就是给郭朴的孩子身上也抹道去不了的黑。姑娘家定亲事,母亲身上有这捕风捉影的事情,谁还和郭家做亲?

正想得美滋滋,见烛火微弱。心情不错也不喊人,自己拿着小剪刀去挑烛火,“嗖”地一声一枝羽箭射来,笔直穿在汪氏手中剪刀中。箭头笔直,扎在蜡烛上。

汪氏惊魂未定,尖声高叫起来。几声尖叫过,丫头们赶来,才见到蜡烛慢慢折断,那箭上带着一张纸条,写着几个大字:

“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二天一早,汪氏才起来,外面有人回话:“有位郭将军夫人来拜您!”汪氏冷笑,故意磨蹭着穿衣梳洗,过了近半个时辰才缓缓出来。

见一个年青妇人在客厅上绷着脸坐着,双手扶在扶手椅上,正是凤鸾。

几年不见,又生了两个孩子,凤鸾反倒更出落。汪氏恨得牙痒痒的,漫不经心说一句:“这是哪一位?”见凤鸾大步过来,劈面给了汪氏一巴掌。

几个丫头来拦,她随身也带着丫头,大家互相瞪眼拦住,都喊:“不许动!”凤鸾又给了汪氏第二巴掌,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你的尾巴在哪里,人人清楚!”

郭将军夫人在段家的客厅上大骂了一通:“你当人妻子,不好好当;当人继母,不好好当,坏了心从头烂到脚,把正经段家的孩子往外面赶,天有眼看着呢!”

段侍郎在房里听到,让人来问:“是哪一位在外面高声骂?”问一问是新进京的郭将军夫人。凤鸾快要和汪氏拼命:“你当我性子软好欺负!你以为我不知道雷霆怒可以发!你敢和我女儿过不去,我这命给你!”

汪氏没有想到凤鸾会来,她还真的是当凤鸾会识大体,以为凤鸾会再让一步。她到这时候才想起来,凤鸾的性子,原本就是真的。

许多时候会忘记,是凤鸾素来能忍耐,是个好性子。汪氏这一出会影响到念姐儿亲事,凤鸾能不和她拼命?

凤鸾来拼命,也还不是绝情坏了心的人,只是骂,并没有把汪氏旧帐提出来。要是郭朴和段志玄,全是将军心思,一击不能中,何必去击?

凤鸾是一件事当一件事,心里有什么说得出来!她只和汪氏算这一件,算过坐车回家,路上还是生气。

进家门没有一刻钟,段侍郎打发人来见郭朴,问他:“尊夫人到我府上叫骂,意欲何为?”郭朴冷笑:“这事要问汪金贵!”来的人是还不知道金贵是谁?眨巴着眼睛,郭朴补上一句:“回去问段侍郎,让他问汪金贵,再有这事,我就和他金殿上去面君!”

来人一去不回,不知道段家是怎么结局。

郭朴进来,见凤鸾气得眼泪半点儿也无。他哄她开心:“以为我来擦泪水,不想不用我擦。”凤鸾快咬碎牙齿:“她分明是搅混水,不想女儿们有好亲事。”郭朴微笑劝解:“亲事只会定在知己家,他们不会不信我们。”

凤鸾被提醒,对郭朴这才戚戚:“怎么办,我不敢再见人。”郭朴故意笑上几声:“这有什么,你倒不敢见人?做错事的光明正大出来,”说到这里心里一格登,想到杨英在狱里关着,又拿出几个军官问话,郭朴先把后面劝的话说完,安慰妻子道:“肯定不是你不出门。”

劝了一回,郭朴起身:“我要出去,你不必难过,不必觉得面上无光,我们倒成面上无光的,岂有此理!”

“可是人言可谓,”凤鸾才说到这里,郭朴断然道:“可谓不到我头上!”他很是坚决地说过,对凤鸾温和地一笑出去。

凤鸾目送他出去,起身打开描金箱子,里面放着一条丝帕。丝帕上有花卉,下角绣着一个字“虞”。这帕子凤鸾悄悄收起来,郭朴竟然也忘了。一直的心病,在遇到郭朴这两天的体贴,凤鸾心情好上许多。

朴哥,是疼爱孩子的。

郭朴往虞府而去,门人见到他,径直领他进去。虞临栖似笑非笑在房中接待他,拿眼角瞄他,一个字也不说。

“你也信这样话!”郭朴要捶桌子,眼珠子瞪得快要翻出来,带着要和人打架的样子。虞临栖扑哧一笑,郭朴大怒,举拳重重捶在红木小几上,引得外面侍候人伸头来看。

虞临栖今天息事宁人:“你放过我的家什,全是古董,我不容易弄来的。”郭朴今天刻薄,冷笑道:“你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知道是哪个叫花子用过的?”

“宫里出来的,叫花子用过的,看你说的话!”虞临栖终于和他翻脸:“不就是几句街语,”他开始冷笑:“看你娶的好妻子,你定力全没有!几句闲话,也放心上!”

郭朴大喜:“是是,这就是几句闲话!”他狡黠地一笑:“原以为是你干的!”房中响起来第二声“嘭!”

虞临栖捶了桌子!

“你当我什么人,会用这种计!”虞临栖受到莫大侮辱。他这话一出,郭朴和他同时想到凤鸾的离去。郭朴抓住机会想理论理念,奈何虞临栖脸绷得似煤灰。

“我妻子我喜欢,你以后有老婆,你就知道了,”郭朴问道:“你怎么还不定亲?”虞临栖翻眼他:“你以为我和你一个品味?”

郭朴失笑:“我是路边的草,只喜欢小花,你是金堂玉马里的灵芝,配你的肯定不凡。”虞临栖又恢复似笑非笑。

两个人都不说话,过了一刻钟,虞临栖恨铁不成钢地道:“为你好,你识好歹吗!”郭朴不理他,细细观赏虞临栖的屋子,见碧窗清幽,下有一琴,坐过去试了试琴音,随手拔动,一串琴音出来。

如流水又有高山。虞临栖叹一口气:“高山流水,你倒是熟练。”郭朴手放下,不回身淡淡道:“我久也不弹,想来你俗务也多,也许久不动了吧?”取出帕子擦手:“这琴弦虽然有人擦,我也知道。”

虞临栖一笑:“厚朴,殿下要见你。”郭朴明知故问:“哪个殿下?”虞临栖绷起脸:“你说呢?”郭朴露出思索的神色,忽然道:“何以谢君子?”虞临栖又要乐,上下打量郭朴的人:“你这个人。”

“我的人是我老婆的,”郭朴半开句玩笑,虞临栖恨恨:“我等着看你笑话!”郭朴默然一下,慢条斯理来调解:“凤鸾十四岁就到我家,”

虞临栖怒目:“我不想听!”郭朴笑嘻嘻:“那我的官印呢?”虞临栖顶撞道:“你当我能扣下?”他恼怒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打听,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打听到什么?”郭朴嘻笑:“我几时能拿?”虞临栖长长叹一声:“这次报的军功,加上别处报的太多,御史们早就有折了,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

郭朴得寸进尺:“那杨英呢?”虞临栖缓步起来,手卷卷袖子:“来来来,我同你打一架!”郭朴微笑:“临栖,你今天袜子穿错了吧?”虞临栖忙低头看,低下头才知道不对,生气地道:“我又没睡帐篷里,也没有你乱扯我袜子,怎么会穿错?”

“我就是看你上不上当,果然你这看俏的毛病,这一辈子不会变。”郭朴笑话过,起身道:“我走了,对你说一声,外面听到人说我老婆不好,你千万要反驳!”

虞临栖哭笑不得:“你今天来看我,就是为这个?”他又沉下脸:“我等着看你笑话!”郭朴回敬道:“我一定不让你看这笑话。”

出了虞家的门,在马上郭朴回身看看虞府的匾额,喃喃自语:“虞临栖,我也给足你面子。”酒楼上洒了自己一脸的酒,三杯过后推杯而去,丢下一句:“面子我给足了。”

哼,还当这些消息自己别处不能问吗?郭朴带马离去。离家不远的街上,见到两顶大轿过去。一顶金碧辉煌,两顶金碧辉煌。郭朴认出来后,把脸微往下,装着看不到的走了。

轿子里面的长阳侯世子安思复见到,又添一次气。后面轿子里是他夫人陈氏,也看到马上过去的是郭朴。

陈氏是荷花节那天见到的郭朴,因此认得。

回到家里,陈氏出于关切问安思复:“忠武将军,我们要不要见见?”安思复正在生气:“不见!他怎么不来见我?”

“兴许是大帅没有说,大帅在生你的气不是,再说街上传闲话,说郭少夫人不稳当。”陈氏提到这事,安思复冷笑:“这是有心人在传,昨天出来的事,今天你也知道了!”他看看院子里:“家里这内宅,还不够深。”

陈氏笑起来:“你和你师弟怄气,可与我无关。我只是问你,要不要这个风口上帮一把?”安思复都不想说话,见夫人只是不走,慢吞吞道:“改天回过公主,接他夫人来坐坐。他就算了,”说着火上来:“只知道去找虞临栖!”

“看你说的,公主也说这样对,你和虞临栖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陈氏带着笑,帮郭朴说了一句。

☆、第四章,郭府宴客

安思复回想虞临栖是什么样的人,他目无下尘,孤高眸中无人。偏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自己独到之处。

就是什么都会,也用不着看不上许多人?安思复生气地想,只有宁王殿下出身尊贵,才能降得了虞临栖。

陈氏让丫头们进来换衣服,她换了一身家常薄罗妆花裙,安思复也换上八成新的罗袍。见安思复还是生气样子,陈氏笑盈盈打发走丫头,劝道:“你并不照管他,他难道不找别人?”

“我总得看看才照管他!”安思复火气冒出来,好在贵公子性子,虽然勃然却不发作,只是不悦:“他怎么和虞临栖好起来?几年前他中举,大帅收他当徒弟,我还不知道影子,他已经军中去了。我就纳闷,什么人会阿谀,”

陈氏接上话笑:“你又以为大帅和你们置气,”被揭了短儿,安思复难为情,只板起脸,想到廖易直又一笑:“大帅无事儿只和我们生气,说我们不军中去,我要去了,这家里家外丢给谁?”

见陈氏不言语,安思复取过茶碗,道:“父母年纪越发大了,三妹四妹要出嫁,我不在家,指着你操劳不是辛苦?”

陈氏不和他争,要说去军中走个过场,当妻子的都愿意,正经儿打仗,长阳侯这锦衣玉食之家,倒也不必。

“所以大帅总生气,骂过我再骂曾行冲,要骂萧尚真,总是找不到他,”安思复笑起来,若有所思:“怎么赏识的郭朴,他又和虞临栖好?”

把这事打听得清楚的陈氏又笑:“是大帅先收的他,才和虞公子是好友,”嗔怪道:“你倒不如我明白。”

“你是为我打听的?”安思复欣然一笑,再沉下脸:“不必管他,由着他去!”陈氏出身大家女,秉性从来清晰:“他没和你走过,所以不找你。再说今年军功的事,宫里娘娘也有话出来,说是冤枉的。”

安思复的第一个妹妹,是宫中的嫔妃。他默默听过,还是气郭朴:“为他多打听,他不上门不要管他!”

“他不上门,是你以前说大帅收错徒弟,荷花节上你又说他不中用,”陈氏说过,安思复不理会,只道:“回过公主,接他妻女来家坐一坐吧。”

这里夫妻不提此事,第二天陈氏收拾果盒子,往宫里去见陈昭仪,行过夹道小径,见贵妃的人引着秦王殿下,陈氏避到一旁,见秦王离去才得出来。

秦王去见贵妃娘娘,中宫无主,贵妃为大。王贵妃也很依礼,不敢住在昭阳院,只住在昭阳附近的未央宫中。

王贵妃生得雍容华贵,三十多岁的年纪还有如年青女子。正在倚栏看花,有人回:“殿下来了。”贵妃满心里欢喜,直起身子见儿子走来,躬身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一共有三个儿子,夭折一个,还有秦王和幼小皇子存活下来。秦王年长,出去自建宅第,平时一天来问候一回,或是两到三回。

见到他,贵妃总是喜欢的。柔声道:“皇儿免礼,”放在朱红栏杆上白晰的手轻抬起,秦王走上几步接住,送王贵妃到八宝茜红四弯腿的榻上坐着,贵妃才轻启珠唇,含笑问道:“又有何事?”

“母妃,我有话和你说,”秦王说着,对两边使个眼色,随侍的宫人们走开,王贵妃微微地笑。她面如银盆,眸如点漆,只这么轻轻一笑,满殿中似有花盛开。她款款问儿子:“赐你宫女,可会服侍?”

秦王耐着性子回过,王贵妃又殷殷的笑:“你上条程,要先给许先生一观,许先生原是皇上备为太子师,我不容易求来给你,也是许先生说你天姿非比旁人,你要敬重他才是。”

“是,我件件事儿要问过许先生,”秦王听这样说,心中静下来,在贵妃眼中,也看出来他有条不紊回话。

王贵妃浅浅的笑着,容光流露,这才又问:“你来此何事?”秦王坐得离贵妃原本近,是一张铺陈竹簟的宫椅,见母妃问,身子往她那里又凑一凑,低声道:“刑部里审军官,母妃,这已经是第八天。”

“就这个事儿你来找我?”王贵妃并不放在心上,戴着镂金菱花镶红宝石护甲的手动一动,笑容一如平时亲切,她慢慢说了一个字:“等。”

秦王轻声道:“今天早上有一位军官夫人去了大理寺鸣冤,只怕明天又有几个人要去,母妃,这还不能出言劝谏?”

贵妃笑容更慢,而不是更淡。宫室外碧花翠景缓缓扫过,王贵妃眸子才看向儿子,柔声道:“再等一时,你父皇很是明白。”

“可这时候,是让人归依的时候不是吗?”秦王这样说过,王贵妃嘴唇微翘,看得出来是一乐,秦王再道:“再不上谏,刑部里几个军官要死几个。”

说到“死”字,王贵妃嘴角略有讽刺之意,只一掠就走并不停留。她涂得浓艳的樱桃小口上,还只说出一个字:“等!”

日头光从宫窗内照出来,在宫墙上变幻出莫测图案。王贵妃随意扫一眼,又满面春风回到儿子身上:“不能等,算什么有运筹?”

郭朴过了两天,才和凤鸾说请客的事。凤鸾很是喜欢,虽然日子订得远,也在筹备。见郭朴陪自己坐着,凤鸾更要讨他主意:“虽说下个月才请,可是各样菜肴要好好备办。”又感激涕零:“还是滕嫂夫人体贴我,劝我把日子订得远,不然我哪里知道,只怕三几天就请人。”

菜单已经备下一半,凤鸾不住口和郭朴道:“竟是你聪明,荷花节那天你猜怎么着,庞夫人穿得那么好,差一点儿把首饰全挂身上,被人讽刺。”

又颦眉想:“是个什么侯夫人来着?”见郭朴微笑,忙分解道:“反正不是长阳侯夫人。我听你说过,离得远远和她施了一礼,隔着一片花,她倒肯回礼。”

日头从外面晒到厅中,郭朴肆意听着妻子说个不停,取过凉茶饮着:“你从来比我有人缘儿。”他心里在想要不要拜安思复,安思复背后看不上郭朴,说:“大帅怎么收这样一个徒弟,”这话是早几年虞临栖传给郭朴。

现在和虞临栖不好,郭朴也还相信这话是安思复说的。要知道虞临栖是弄计的人,却不是歪派人的人。

凤鸾一团喜欢,把长阳侯府丢下,又说菜:“这水陆各样还少几样,真好问家里母亲去要。这和念姐儿亲事有关,可不能马虎。”

“何夫人最近不来?”郭朴关切女儿亲事,凤变不乐意地道:“让人去约她一回,她说有事不出来,到请客那一天,来不来还不知道。”

郭朴心里猜出几分,他今天就为哄凤鸾喜欢,忙道:“反正不止请一回,为你们母女京中有人走动,头一回请客不来,再来一回也罢。”

“本来我想念姐儿亲事要许哪一家才好,许给何家,怕滕家怪;许给滕家是应该的,何夫人又缠着我不放。现在好了,倒不用发愁。”凤鸾说到这里,郭朴笑问:“定下哪一家?”

凤鸾嘟嘴:“何家不理我,滕家也不来,朴哥,”她伏案头快垂到案几上,神伤地道:“是我耽误女儿亲事。”

“又乱想,”郭朴走过来,双手挟住凤鸾胁下,扶她坐正,关切地道:“与你没有关系。”凤鸾眨眨眼睛,愤慨道:“与虞大人有关系。”

郭朴沉下脸:“与你乱听人话有关系,”举手在凤鸾脑袋上打一下:“再乱信人,看我收拾你。”凤鸾扁着脸没有了话,只低头看菜单。郭朴自己心里笑,想哄凤鸾喜欢,又把她弄得生气。

外面花开得更好,日头下面爬墙虎永远不蔫。郭朴喊凤鸾:“去走走,你控着头有一回。”凤鸾还扁嘴,却不负郭朴的话,和郭朴出来,沿着家里一圈儿柳树走过去,前面是小亭子,凤亭又喜欢起来:“念姐儿从宫中出来,说亭子下面种上各样花,她大了就可以招待客人。”

“原来女儿还没有客人,”郭朴听出来含意,深深呼一口气。凤鸾眼睛里又有指责,不愿不想,也不再提虞临栖,只是伤心:“女儿原本要有客人,后来不是我……”

偷眼看郭朴,说出来赵安甫朴哥不喜欢,可自己要嫁赵安甫不是虞大人的错。那月下长袖临风,潇洒一拂的虞大人,白长了那么个好模样。

家里虽然小,凤鸾近日又种上不少树遮荫。有风从池子上过来,很能留得住。夫妻走了一箭的路,身上都无汗,遍体有风生。

郭朴笑眯眯的,凤鸾又气上来,双手扯住郭朴的手:“朴哥,虞夫人是什么样?”这个疑问郭朴也有,含笑轻抚妻子的手:“他还没有成亲,我也奇怪他要找个什么样子的。”

“一定是个一天换十八件衣服的人,”凤鸾解气地这样说,郭朴笑上几声,再来劝凤鸾:“原定就是荷花节上见过众人,家里请过客再给念姐儿寻几个玩伴,现在女儿没有人玩,并没有什么。”

凤鸾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摇:“朴哥,是你不好,还是我不好?”郭朴打迭起心情来哄凤鸾:“当然是我不好,怎么会是凤鸾不好?”

哄得凤鸾一笑,郭朴见机会合适,扶着妻子去看不多的一丛木香花,花洁白如雪,喷香扑鼻。郭朴摘开花儿给凤鸾玩,耐心地道:“反正要请客,不如给卢家下个贴子吧?”

凤鸾马上变脸,冷笑道:“你想和那位卢姑娘攀亲家不成?”郭朴嘻笑:“她现在生儿子赶得上吗?”在凤鸾身子上不怀好意瞟着:“要是你现生,或许跟得上。”

这玩笑只会让凤鸾恼,面上紫涨着,垂头只看手中花。郭朴话说到一半,下一半还要说下去,好言好语地道:“就下贴子,她们未必来?再说是公主说的,凤鸾,从咱们进京,公主对咱们很是照顾。”

“我知道,”凤鸾不无沮丧,飞快抬起眼皮子给了郭朴一个眼风:“只是你也愿意是吗?”郭朴语塞,他并不愿意,要对凤鸾说出来,凤鸾干脆就不会答应请卢家。

为难的话,郭朴一时回答不出。凤鸾黑眸打量着他,忽然神伤:“我就知道是你愿意的。”妻子的黯然难过,郭朴不知道如何才好。把凤鸾抱在怀里,这天热的只要出汗。

凤鸾留恋郭朴怀抱,郭朴心里无法说出,热得他闷又推开凤鸾。见凤鸾还是不喜欢,郭朴低声下气认错:“我错了,行不行,我已经答应公主,说你会请她们。凤鸾,”他低声道:“你就答应这一回吧?”

急切间想出来一个法子,郭朴双手抱着头一蹲身,对凤鸾嬉笑:“让你打一回,让你出出气。”郭朴自己总想找人打一架,想来凤鸾心中,也是这样。

凤鸾嘟起嘴,她并不想打人,可是郭朴蹲身在前,像是不打白不打。上前一只手按住郭朴肩头,一只手在他背上拍一下,问道:“是不是想着她?”

“没有,”郭朴笑嘻嘻,凤鸾气涌上来,在郭朴背上捶了一下,哎哟一声,看自己指甲,又劈了一个。郭朴关切来问:“怎么了?”凤鸾握紧拳头捶他,嗓音里带了哭腔:“让你不要做官,不听!”

再打:“让你乱请人!”

“让你心里没有我!”

大门上,走来兵部里郎中郝绍。他和郭朴这一次回京认识,看出来郭朴至少还要升,郝绍一直自命和郭朴熟不拘礼。

郭朴数次感觉出来京里无人难当官,不能事事指望大帅。他还有三个师兄弟,到今天没有认识上,倒听到安思复的话一堆,总感觉三个人像看笑话,就格外注重在六部里认识人。

临安认识郝绍,又不知道公子在哄少夫人,在门上见郝绍来道:“我有要事,带我见公子。”临安就带他进来。

都知道忠武将军是御赐的宅子,郭朴是进过宫面过圣,后来虽然没有再见过,也让不少见不到皇帝,不能单独见皇帝的人羡慕。

郝绍就是一个,他走几步,夸脚下青石板路:“块块整齐,非一般人家能有。”再走几步,又夸雪白的院墙:“气派不凡。”

临安窃笑,院墙是家里才粉的。赐下来的宅子虽然体面,不少地方要修缮,院墙也黄了不少。在郝大人眼里,一个破草根子都是气派的。

“引我直见公子,我这是要紧事,耽误不得。”郝绍更摆出和郭朴可以通家的样子,临安领他过来。

这宅子实在太小,进了二门走上几步,几乎一览无遗。碧水长天下,想不看到那一对人都难。这是一个拐角儿,郝大人要是不好奇看这御赐园子,笔直对上房客厅去,也就无事。

偏偏他脑袋左转一下,右转一下,不费功夫就看在眼里。

古朴的木头六角亭子下面,粉衣丽人举着白生生的拳头,另一只手按住一个人,娇声斥责,打得很是痛快:“让你欺负我。”

要不是郭朴在说话,郝绍还真不知道挨打的是他。凤鸾再用力气,也打不了郭朴多痛,郭朴和妻子玩乐,在那里装相:“哎哟,你轻点儿,”不然就是一句:“再也不敢了。”

郝绍的下巴,差一点儿掉到地上去!

临安机灵,见公子和少夫人这样不能见人,过来用身子挡住郝绍眼光,抬手相请道:“郝大人请厅上去。”

郝绍才不吃他这一套,也是从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笑话,用力推开临安身子,瞠目结舌之余,他喊了一声:“郭将军,我有事找你。”

只这一嗓子,凤鸾停下来,郭朴站起来。凤鸾羞得粉面通红,郭朴倒若无其事一个人。见凤鸾局促不安,郝绍目瞪口呆,郭将军理一理衣服,把衣角一甩,当着人对妻子怒目一下:“哼,怕你吗?”

大步走过来。

他要不说还好些,说出来这句话,郝绍又惊了一下,好似被惊雷劈到。他直着眼睛看郭朴,你要是不怕老婆,这么高的个子,又有力气,怎么被一个娇怯怯女人按着打?

郭朴不以为意,居高临下拍着低他一头的郝绍肩膀,知道这是个老古板,微笑摆出大丈夫样子:“厅上看茶。”

郝绍今年三十出头,家里也有妻儿,郭朴心想这个人难道没有过房闱乐。本来不想解释刚才这事,见郝绍坐下来才一脸头重脚轻不能回魂,郭朴想得再弥补弥补。

南吉送茶上来,郭朴打开闻一闻,变了脸色厉声责备:“不知道郝大人是我上宾,再换好茶来!”把茶碗盖子重重一放和,南吉赶快收起来。

不一会儿,又送香茶进来。

郝绍总算回魂,一双眼珠子不定地打量着郭朴,见他谈笑风生,郝大人心里滴溜溜转。说过话出门,见街上人鼎沸,郝绍吸一口气,对郭朴没来由的同情。

回来哪能记得住不说,官员们在官场上和女人们在家里一样,爱嚼舌头的人大有人在。郝绍这郎中的官儿,不上不下在中间,爱听小道消息,也会说几句。

再说夫妻间的笑话,说了也不犯官场忌讳。郭朴新入京,这又是事实。郭将军夫人身份不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巧儿有一个六品给事中,和郝绍不错,因知道他从忠武将军家里来,过来说闲话:“他老婆大人见过没有?最近闲话说的是她,我想小家碧玉能系住郭将军,不仅容貌好,也要有几把子手段。”

郝绍话匣子打开,他正心里没处抓搔说还是不说,这个给事中平时不错,他就乐着说出来。平时古板的人说起笑话来,就成眉飞色舞。

“她那小拳头举起来,日头底下真是白,和玉一样,比玉有生气,”郝绍在比划:“这么一举,这么一挥,”给事中哈哈笑起来,笑声传到外面,卢希球伴着虞临栖过来,带笑问道:“什么可乐的事?”

郝绍话收不住,笑得嘴张多大说出来:“郭将军还是找回几分面子,他最后起来时,威风不错,一甩衣角,还能斥责,怕你吗。”

卢希球不用问,是开怀大笑,捧腹大笑。虞临栖晒然,想月下水边儿那人娟秀窈窕,可见妇人红颜,都是祸水。

郭少夫人在他们眼里又出笑话,扬言要看笑话的虞临栖并不喜欢,也不打算多听,他是来和卢希球说公事,说过径直回家去。

家里坐到晚上,在院子里纳凉瞅月亮想诗句明天回宁王殿下,见母亲有一个家人过来,陪笑道:“姑奶奶请公子去一趟。”

他嘴里说的姑奶奶,是指卢御史夫人。

月色正好,虞临栖觉得逛一逛也行。只是原本没打算再出去,已经洗过。他只得再洗衣服,换上一件木兰色单衣,用了一根缠丝玛瑙金簪,让人带来马,只带一个小厮去卢家。

街上灯掌起,几处酒楼有人飞盏。虞临栖难免又想到和郭朴以前把酒时,再就出现那娟娟秀气的郭少夫人。他憎恶地想,真是让人讨厌。

好不容易把郭少夫人从脑海里甩出去,卢家到了眼前。卢大夫不在,房中七屏风椅上,坐着含笑满面的卢夫人。

旁边坐着她的女儿卢秀娘,和女婿侯秀才。要说虞临栖是讨厌的是哪一个,还不是郭周氏凤鸾,而这个表亲。

烛下光见侯秀才微黄面色仍在,虞临栖更是恶心,秀娘生得人如其名,不说月下秀花,也是一块秀玉。怎么偏给了这个人?

好似京里再没别人。

侯秀才从不识趣,起身装出优雅来迎:“月色大好,正好与临栖同观。”虞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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