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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风华惊天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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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包裹的木头,他喜欢奇女子。不会吧?一定得把他这个心思扼杀在萌芽状态。

“纭纭”谢陌恢复本来的声音叫了一声。

宁耘开始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眼瞪大,差点惊呼出声,半晌压着声音喊了一声“陌陌?”

“嗯。”

眼见小虎已经跟着士兵往这边走了,宁耘不再说什么,亲自驾了马车送他们到城里去安置,对外就说是他妹子千里找来。

吩咐老管家带小虎下去安置,宁耘笑着说:“在这个家里,你可以说话的。也不用再扮女孩子了。”

小虎肩膀垮下来,这一路都快憋死他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就想想那天躲在箱子里不敢出声的场景。也幸亏他们是这么改扮的,一路梁晨都派人在找他们,却是没有疑心到这对姐妹身上。也幸亏梁晨被知悉他下落的梁骁紧急召回了军营。不然他自己找的话,应该是可以找得到的。

等到管家把人带下去,宁耘的脸垮下来,“我的皇后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啊?”该死的,少男心又因她碎一回。宁耘七岁的时候跟谢陌说长大以后你嫁给我吧,谢陌脆生生的回答她以后要当表哥的小媳妇儿。宁耘当时很是伤心了一回。这一回听了她的事迹刚动了点心思,又被扼杀了。死丫头肯定是看出来了,不然还不会告诉他真实身份。

“你以为我想来啊,谢三千里相送,那孩子全家又是因为我才卷进这场祸事。我还想就找个地方安静度日呢。你别叫我皇后,我不会回宫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们从出娘胎到现在的交情就完了。我回了宫会用整你来消磨时光。”

皇宫里的事宁耘也听说了,他翻了下白眼,这个威胁很有效啊。皇帝陛下到时候才不会想着人是他帮着找回去的,为了讨好媳妇儿肯定把他卖了一次又一次,“说你毁容了?”听这个威胁不像啊。

“没有啊。”

“害我郁闷了好久,你这个臭美的丫头要是毁容了,那不等于天塌地陷。”

“其实,经过了很多事,是不是长得最漂亮,对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想起小时候还拉着梁晨比美,那可真是当成人生大事来看待的。

宁耘想了又想,“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梁晨找了来或者把你丢了,我可赔不出来。”一想到他得保护凤驾,宁耘就头大。还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今天闹的这出找哥哥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得把她转移到别处稳妥的地方去。

谢陌也知道自己这般是莽撞了,“我一个人在外头,做什么都不方便,不得已才这样的。”

“你真的不回宫了?”

“不回了。”

“你是怎么遇到梁晨的,又怎么会有魏国公令牌的,你说给我听听。”

“你不用急着回营么?”

“大不了挨罚,如今什么事能有你的事情重要。”

于是谢陌把她如何出宫,然后怎么去了魏地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个被魏军传得神乎其神的谢隋啊。他们过来协同作战,把你给吹得啊,简直武侯再世了。可是,你怎么这么糊涂,梁晨是什么人,他还是小时候带着我们玩儿的晨哥哥么。他是国贼梁骁的儿子。”

“我没办法看着他被人拿去祭旗。”

宁耕叹口气,他其实也没办法,战场上他可以一剑杀了梁晨,但没办法看别人把他折磨死。

“你也给我说说现在的情势吧,我表哥怎么样了?”

“朝廷吃了些败仗,那些苗兵很是有些邪门。不过苗兵现在有些分化了,我们也趁势收复了些地方。至于淮王,去救他的人不少,可是没人能成功。甚至后来见都很难见到他了。”

“他不会已经被杀了吧?”谢陌的脸色一下子卡白。

“梁骁不敢吧,淮王贤德天下皆知,尤其这次皇上不遗余力的宣传之后。别说这么多了,那小孩就留在这里,管家会照应好他。你跟我来,我得把你送到别处去。”

“带上小虎一起。”

“带上他就很容易暴露你。你们分开各自安全。”

“不行,这孩子现在很依赖我。”白日里,无论在哪里小虎总是握着谢陌的右手,晚上也一定要睡在她的脚踏上不然就要做噩梦。最可怜是做噩梦都死命咬住牙齿不出声。并不是因为谢陌让他装哑巴,而是他总是梦到亲人被杀那一幕,那个时候他就被母亲叮嘱无论如何不能出声。

这孩子那一个多月一直住在好心的邻居家里,直到三哥回去。后来三哥被抓走就一直跟着她。

宁耘蹙眉,“你得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得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方才不是也没认出我么。”

“那梁晨呢?”

“他不会说。”

宁耘想了想,也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梁晨如果要说,谢陌如何还能平平顺顺的走到这里。梁骁还不得早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

“所以,你不要对我太特殊。你回去吧,我也不是头一天出家门了。”

“我派几个心腹过来,反正周将军不是怀疑你是奸细么,明里就当是来监视的,私下里我会嘱咐清楚。”

“也好。”

“那小孩儿扮女娃娃挺像啊。”宁耘笑着说。

谢陌也笑了,“比不上招妹啊。”

宁耘立时面孔扭曲了起来,满脸悲愤,只恨自己说错了话。他五岁以前,沐阳大长公主想要女儿想得发疯,有时候背了众人,就在内室把他扮成女娃娃,乳名就唤作‘招妹’,可惜终究没能招个妹子来。

这事知道的人自然不多,谢陌小时候去玩耍,看到梳小辫穿花裙子的‘招妹’上了当,以为是女娃娃,所以和他牵着手一起在内宅里玩耍。她是过了很久才知道那不是小姐姐,而是小哥哥的。

“说了不许再提这茬的。”

“好,不提不提,这不是话赶话的就说到这里了么。”

V 50 军营

5

知道谢陌就是‘谢隋’,宁耘又格外给她细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势。

谢陌听了以后问,“我表哥确定现在就在梁军大营么?”

“应该是,不然放其他地方无法兼顾。”

“我想告诉他,我来了。”

宁耘想了下,他们表兄妹之间应该有联络的方式。其实,他跟淮王萧楹也是表兄弟,可是他一直亲近的都是当今的皇帝,所以与淮王的关系便不像谢陌这么亲近。

“好,我来想办法。”

谢陌呼出一口气,可怜的表哥,身陷敌营大半年了。这仗也打了大半年了,她一路从京城到魏地,再从魏地到梁地,辗转竟是几千里路。一路看到的都是因为这场战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小虎洗掉了脸上的装饰,也换了衣服,宁耘才知道不是他本身长得像女孩儿,而是谢陌的易容术之功。

“你这一手练得不错啊。”

“还成。你在军营里有人知道真实来历么?”

“有啊,谭帅还有另外几个高阶将领,还有一些曾经跟随父亲征战的人。”

谢陌点头,也就是说必要的时候可以得到更多的帮助。

小虎疑惑的看着宁耘,谢陌手搭在他肩膀上,笑着说:“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叫他宁二哥就好了。对了,纭纭,不急着走的话,你指点一下小虎的武功吧。”

“成啊。”宁耘听谢陌说了小虎的身世,心底也很同情,爽快答应。可谢陌接下来的话差点把他气得吐血。

“小虎,宁二哥武功当然不如段大哥,你凑合先学点。就当莫哥哥答应的事,先付你利息了。”

“谢小四”宁耘怒目而视。

“干嘛?”你还咬我两口啊。

“二表嫂”

这个称呼一祭出来,谢陌立即抬起手表示休战讲和。

小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底露出点失望来。原来莫哥哥已经嫁人了。他还巴盼着她能做三嫂,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呢。

于是,晚饭之前,谢陌在屋里休息。这一路她实在是很疲累,时时要留意。以前好歹还有个谢三可以依靠,现在她是小虎的依靠,完全不同。到这个时候了才敢放松的睡下。

耘便在外指点小虎。他自小有名师指点,也爱弓马行伍武艺,所以很是下了些功夫学得甚好。小虎有心学武,但毕竟他父亲武功就不怎么样。他一直有心学,奈何谢陌半点武功不会。如今有人肯教便认真的跟着学习,平日里也自己练习。

吃过晚饭,宁耘便骑马回营地了,临走告诉谢陌有急事怎么能立即找到他。又同张管家说了,待这个云小姐得和待他一样尊敬。

因为说的是来找哥哥,谢陌便又换成了云姓,小虎也改口叫她姐姐。如今既然来了,便想找到了谢三再一同回去。而且,宁耘也坚决不同意她再自行带着小虎离开。说要走,他一定得随行。如今战事正紧张,哪是他能随意离去的时候,所以便在十二名兵士保护下在小院里过起了日子。

谢陌用左手以谢隋的名义写信上京,先问候大伯一家,然后言明半路朋友被梁军捉了,她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暂且就不上京了云云。

谢阡收到这封信,一看信封手就抖了一下。

“叫人备车,我去大相国寺把信给爹。”他才刚从衙门回来,之前礼部尚书的职务已经被人顶了,如今在户部做事。大战之时,户部的担子比谁都重。一天下来比得上从前两三天的工作量。

黄氏之前拿到信翻来覆去看了,却没看出个所以然,还在想是不是公公和夫婿揣测‘谢隋’为谢陌假扮的事是弄错了。因为事关重大,她也没敢直接派家丁给公公把信送去,而是等到夫婿下衙才拿出来。

现在眼见他一见到信封就难以抑制激动,又不顾疲惫亲自去送信,心头便有些数了。

“可别把这激动带到院子外头去了。”小院旁边不远就是姜姨娘的居处了。

“知道。夫人今夜等我回来,咱们偷偷小酌几杯。”

“好!”

谢阡出去后,让人装了许多谢怀远惯用的东西,只说是去看望离家小住的父亲顺带送信。

马车里,谢阡把信放在手里摩挲,终于无声的笑了出来。陌儿果然还活着。

爹在大相国寺把不语大师堵到,问来问去大师也说他确实没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谢陌。只是认出了负人的人,是江湖上有名的玉罗刹。此女嫉恶如仇,专门为普天下受欺压的女子出气。所以他揣测她带走的就是谢陌。

这些毕竟是揣测,如今得了实证,谢阡如何能不激动。到了大相国寺,他勉强按捺住激动,让管家指挥家丁把东西给搬下来抬进谢怀远住处。却没见到他人,问过小沙弥是到亭子里看书去了。谢阡便亲自拿了黄氏做的家常小零嘴等物送去不语那里。不语年纪大了,喜欢吃这些好克化的小东西。

出来后半道遇到洛王,后者是才从山下回来,被不语让小沙弥传唤过去的。

“见过王爷!”谢阡朝他一揖。

“国舅免礼!”

“臣妻做了些小吃食,已经给王爷送去一份,王爷不嫌弃的话不妨尝尝。”

“往常就听皇嫂说起过,倒真是要尝尝国舅夫人的手艺。国丈在亭子里看书。”萧柏说完往不语的住处去了。

谢阡当下走了过去,对父亲施礼,“见过父亲。”

谢怀远斥道:“我一个人在寺庙里,哪里用的了那么许多东西。”

“都是儿子媳妇的一点心意。”父子俩便往住处去。进门之后,谢怀远问:“可是有什么消息?”

“正是。”谢阡把信拿出来,“这是二弟谢隋给父亲的信,儿子没敢拆。”

谢怀远却是不认得谢陌的左手字,可是见谢阡的嘴角往后越咧越大,就差没笑出声来了,谢怀远疑惑的道:“这不是隋儿的笔迹。”

“是陌儿的左手字。”

“真的?”谢怀远惊喜的拿起来看。他从前公务繁忙,小女儿差不多是长子长兄代父教养大的。所以,谢阡认得,他却不认得。

里面写了什么已经不那么要紧了,信封上的‘伯父大人亲启’已经足够了。

看了开头谢怀远喜滋滋的说:“她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敢一个人就去了魏国公府,而且还把事情漂漂亮亮的就办成了。”

谢阡急急的说:“爹,妹妹还说了什么。”

谢怀远一目十行的把信看了,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胆大妄为,她居然又跑到晾马城去了。魏地之事本就比梁地的事简单,她还真以为自己多能了不成。罢了,她也是因为朋友被抓的事。这事还跟你师傅有关系呢。”说完把信拿给谢阡。

谢阡匆匆看过,才知道恩师和段远夫妻一同失踪了。

“爹,儿子想请旨去晾马城。”

谢怀远点头,“你去吧。省得皇上问我怎么谢隋还没有到京。只是妞妞那里,你不一定赶得上了。”

谢阡心头一酸,长女十三岁就要出阁,他自然是万分不舍。可是,也无法再多留她几年,只能割爱。

“妞妞还有三个月过生辰,然后再一个月出阁。儿子尽力赶回来。”

“好吧。”

回去以后,谢阡对黄氏一说,后者便红了眼眶,然后又笑道:“陌儿一个人在外头,别说你,就是我也不放心。她去魏地,已经帮妞妞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妞妞过去就是掌管家中中馈的世孙夫人,我也不必再为她那么操心了。你放心,即便你回不来,我也会操办好的。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一定让她风光大嫁。再说了,皇上不是说了会掏腰包的么。咱们舍了个女儿,也得让他出点血才行。”

“就陌儿信中所言,国公府如今的情势对妞妞确实很有利。至于皇上,他的内库里的银子怕是也不多了,这打仗打的就是银子啊。不过,既然是他指婚,当然得敲他一笔。”

“咱们真不告诉他么?”黄氏小声问。

“告诉他做什么,他如果不知道,陌儿当然不用回来。那这事就这么过了。他如果知道了,千方百计把陌儿弄了回来,他还敢对老丈人大舅子怎么样不成?”

“我就是觉得他那样的性子居然当着你们哭成那样,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也怪可怜的,再说他也是因为误会了陌儿嘛。你换个位置想想,如果我那么对你,你会怎么对我?”

谢阡把手枕在头下,“那我只会毁婚,不会又要利用,又要欺辱。”

次日早朝过后,谢阡便到御书房求见。

萧槙挑挑眉,大舅子从大理寺出来,便被委派到了户部。一向很是得力,这会儿找来有什么事?想换个位置不成?一时可没四品上的好缺了。他应当也不是会来要官的人才是。

“让他进来吧。”

谢阡进来行礼后起身,开门见山的就把意思说明白了。

“哦,谢隋竟是转去了晾马城,难怪还没有到。你也想去?”

“是,臣弟不懂武艺,身旁懂武的友人又落入梁军之手。淮王也还在梁贼手中,臣想去看看能不能在这件事上出力。户部的差事不是臣的本职,总是有些不太顺手。而且,臣心中实在郁郁,也想借此出去散散心。”

萧槙想了一下,“也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你们兄弟若能帮忙把淮王救出来,朕也多一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你打算怎么去?”

“臣带上家将,悄悄前往便是。到了再与当地大军联络。”

“那就这么办吧。不必担心家里,老老小小朕会照看的。”

谢阡心头对皇帝这幅女婿作态有点不耻,不过嘴里还是说:“皇上日理万机,臣的家事不敢再多来扰您。”

萧槙笑笑,“其实应该也没什么事,目下最要紧的便是妞妞的婚事。可惜陌儿不能喝到侄女的喜酒了,朕到时替她去。至于嫁妆嘛,朕出头一抬,再替陌儿出第二抬替淮王出第三抬好了。”同样是一抬,里头装什么东西就有天壤之别了。而且宫中赐下的嫁妆打头,也是倍有面子的一件事。

“臣代臣女叩谢天恩。”

回去以后,谢阡就开始做启程的准备。

妞妞和旭旭在一旁看着母亲亲自收拾着父亲的东西。旭旭还跑去门口瞅瞅,然后回来小小声的说:“爹爹,姑……”话没说完就被瞪了一眼,赶紧改口,“二叔父好厉害啊。你见到他帮我跟他说,旭旭以后要比他更厉害。”

“你还早着呢。倒是妞妞你,年纪尚小便要千里远嫁,为父着实难舍啊。”

妞妞笑道:“怎么都比姑姑当日进宫日子好过了。爹娘都不必为女儿担心。女儿不会堕了家声的。”姑姑的确好生厉害,居然在魏地办成了那么一件大事。为此,沐阳大长公主还特地过府致谢呢,还许诺送她第四抬嫁妆。

姑姑自己出嫁在姑祖母那里得到的不是助力反是阻力,而今自己出嫁得到的却全是助力了。妞妞也告诫自己,千万不可辜负了才是。又想到宫里的皇上姑丈,未免觉得他太可怜了。看这样子,姑姑是真不打算回来了,而姑丈是那么伤心难过。

妞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之前也愤恨皇上对姑姑不好。可是那天见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忍不住同情。

谢晖,不要去想了!妞妞摇摇头,去回想姑姑在信中说及魏放的字句。说的确是少年老成,却又保留了一些少年心性,虽是联姻却也堪为良配。能得姑姑的称赞,想必也是不凡。

次日一早,一家人便送了谢阡上路。他一路是快马加鞭,想着能早到一些是一些,这样说不得陌儿有什么事他还可以帮着化解。

而宫中,皇帝则是得到了一份关于谢隋从小到大事迹、风评的资料,甚至还有他从前乡试府试的卷章。看过之后,萧槙轻轻放下,“这样的人才,居然流落民间,他怎的没来参加会试呢?”

负责去办此事的人回到:“皇上,谢二公子为人有些狂悖,不太喜欢受拘束。早在七年前便离家远游了,数年来只捎回只言片语。”

“七年前,不正是皇后守完孝回京的时候么。”

“是,据谢氏族人称,二公子与……与皇后甚为要好,常领了皇后满大街逛去。”本该称小谢娘娘,但皇上说的是皇后,下头人也只有跟着这么称。

“嗯,这个皇后也与朕说起过。”

“皇上,云阳侯宁耕来了。”

“叫他进来,让其他的人先等等。”

宁耕很快进来,“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过来瞧瞧,你给朕推荐的奇才从小到大的事儿都在这里了。只可惜人却跑到晾马城去了。说是那个叫谢三的朋友被梁军抓了。国舅担心弟弟有失,请旨赶去了。”想起谢阡说他心中郁郁,他也是感同身受。只是,老丈人可以避到大相国寺跟丈母娘的牌位说话,大舅子去救二舅子并借此散心,他却是心头再难受都得在这个位置上呆着。

“那个谢三是个义士,听说当初若不是他给二公子挡剑,二公子便丧于梁地杀手之手了。既然他失陷敌手,二公子去设法营救也是有的。只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虽然智计百出,但万一秀才遇到兵却是麻烦了。皇上责备的是,臣怎么都该给他留下几个侍卫的。”

“哼,吃一堑长一智吧。人没让魏老头抢去,却可能失陷梁骁手中。如果损了这么一个智囊,你拿什么赔给朕?”

宁耕低下头,正好看到谢隋的考卷,这才想起他从来没有见过谢隋的墨宝。就连那些人说他在扇子上自己题的字作的画他也不曾见过。

萧槙看他蹙眉,随口问道:“怎了?”

“人说字如其人,这字如此狂放,谢隋其人却颇有些温文尔雅。”

这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可能这些年收敛了性子。

“朕记得你好像说过他在男子中个头不算高。”好像方才那人说谢隋身量极高。

“是不算高,但也不算矮了,就是略显单薄了些。”

好像宁耕所言和探听回来的不太符合啊,七年前谢隋身高应该定型了,而且身量颇为结实。萧槙索性又叫了去探查谢隋生平的人进来,和宁耕面对面的说,看到底有哪些出入。结果两人一说便有些对不上了。

宁耕道:“或许是二公子七年不曾回乡,族人记忆有些误差了。”

“郑达,让人去谢府,把谢隋写回来的家书拿来。”如果笔迹对得上,其他的都可以有解释。结实变单薄,可能是在外流浪遭了罪;谢氏族人眼里的高个儿,在魏地显得不高不矮,或许是因为南方人比北方人本就矮一些。可笔迹要是都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那么,就有很大问题了。

宁耕有些不明白,皇帝之前只是对谢二公子的才具感兴趣,怎么现在倒像是对这个人更加的在意起来。

而云阳此际也有信到谢府,之前谢怀远去信嘱咐,如果有人去问及谢隋,交代他们如何说云云。皇帝要重用谢隋,派人去查探是应有之义。可惜,谢怀远从宫里回去,心情太过激荡,一天之内诸多起伏。等到他次日想起这茬事把信遣家将飞马送回云阳去,已经比皇帝派去的人晚了一步。谢家二叔本来甚感荣耀,送走了钦差才接到这封信,觉得其中有古怪,也只能回信给兄长把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当宫中的人来索讨谢隋家书,谢怀远心头一个咯噔,皇帝这么快就察觉端倪了么。

其实萧槙此时倒没有往谢陌身上想,只是觉得要用这么一个人,当然要了解清楚。现在两下里了解得情形不一致,自然是要多问一问的。

谢怀远转身对欧阳先生道:“好在我早有准备。”

欧阳先生蹙眉,“老爷,这样一来可就是欺君了啊。”

“陌儿现在所为难道不是欺君?反正真要论罪,谢家也跑不了。让你抄的信呢?”

“在这里,我已把信上的笔迹用烛火烤得老了些。”欧阳先生拿出之前谢怀远让他对着谢陌的左手信抄下来的书信来。之前大少爷拿出二房隋公子的书信给他仿了笔迹,所以现在交上去的是一封谢隋笔迹的家书。

萧槙拿到之后,和策论上的对照,果然是一个人的笔迹。看来,所谓的出入,是因为去探访之人没有见过本人,一切只是道听途说。而谢隋七年不归家,自然也有了许多风霜变化的缘故。反正谢阡已经去了,他总不至于认不得兄弟。

且说谢阡风尘仆仆而去,他还没到晾马城,谢陌那里就已经起了变故。

她住在宁耘的小院子里,后者在军营是觉都睡不踏实。只想着她的家书写回去了,谢家是不是要来人把这烫手山芋接过去。他两三天便要趁着没有战事的时候回城里一趟看看谢陌是否安好,惹得军中袍泽纷纷取笑,说他如今是金屋藏娇了,还说要结伴去他家看看嫂子。

到后来,连宁耘在军中的几个父执辈都开口了,让他以前途为重,这种时候两军交战还三不五时的跑回城里看一个女人,传扬出去像什么话。

“聂叔,我真是冤枉啊。那、那不是女人,只是兵荒马乱的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扮成女的。这个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太好,所以我才没有说给别人听的。”

被称作聂叔的聂明宇聂将军蹙眉,“男的?你小子从小就是没心没肺的人,什么时候对朋友这么上心了?”

宁耘苦着脸,“我如今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只有把她当祖宗供着啊。这一次大战后,您索性给我些假,我把她送远些。”

聂明宇对他的话深表怀疑,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皇上当初把人交到他手上,他心头可担着十二分的干系。什么人能让他如此忌惮当祖宗供着啊?

宁耘心道坏了,不小心说出部分实情了。看来这事不透点底是过不了关了。

“聂叔,总之这个人来历不凡。”

“比你小子还不凡?”

那当然!

“这个,得看怎么看了。谢隋,聂叔该知道吧。”

聂明宇大笑道:“你说在魏地说服魏国公放弃中立,后来又破了魏明博勾结西陵兵马抢班夺权的那个谢隋?”

“就是他。这样的人,我怎么好让人说他扮女人呢。可我又怕他出了事,所以才时时去探看的。”

“哎呀,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他一个文弱书生,从魏地千里来此,当然要掩饰行藏。你赶紧把人带来,我倒要见识一下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宁耘回去对谢陌一说,当即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都让你别这么露了痕迹了,你偏还两三天就跑回来一趟。看吧,现在是要怎么圆过去?”宁耘挠头,“我敢不把你这尊大神当回事么。你都不知道我晚上都要发恶梦的。且不说你出了事皇上以后怎么收拾我,就是我自己这关也过不了啊。反正你不是要救人,还想知道淮王近况么,如今我也对聂叔说了你是谢隋了,他一定要我把你请到军营里去。”

“让你帮你打听三哥的事呢?”

“打听到了,他已经被押回梁营了。梁晨也早回到梁营了,只不过还是之前那个远房侄儿的身份。他的二弟三弟四弟都想抢世子位,闹得可厉害了。”

“这个事我不关心,谁家都有。三哥被押回梁营后又怎么了?”

“你都想不到他的去处,梁晨倒是明里暗里挺照应他,他路上也没吃苦头,伤也有人给他治。如今被弄到淮王身边去当侍从去了。”

“啊,这样啊。”

小虎在旁边听到,忙站到谢陌身边,“姐姐,那要怎么救三哥呢?”

谢陌蹙眉,如果只是个无名小卒恐怕还好办些。现在,必须救到表哥才能救到他了。梁晨这什么意思,竟是要用这两人引她来么?

“淮王救到如今都没有救出来,三哥不会也这么倒霉吧?”小虎发愁道。

谢陌看宁耘一眼,“就是啊,怎么现在都没把表哥救出来?”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淮王是关键人物,哪那么好救。这几个月为了这事,也不知道折损了多少好手了。”

“如今,表哥对梁骁来说应该已经是鸡肋了。可是如果他被救能起的作用就大了。如果不是他贤德的名声远扬,说不得梁骁已经把他害了。”

“就是这个道理,走吧,随我去军营,聂叔等着见你呢。”

小虎拉拉谢陌的衣袖,“姐姐,我要跟你一起。”

谢陌看看宁耘,“可以么?”

后者想了想,“以你现在闯出来的名头,去了怎么也能分到个营帐一个人住,你要带他在身边也无妨,只他不能到处乱走。”

“好!”

谢陌于是只好又把谢隋的行头换上,带了小虎坐车跟宁耘去军营。这回却不是周焕恩的大营,而是聂明宇的。

因为有魏地兵马过来协同作战,所以谢隋之名被他们传得沸沸扬扬的。军中谋士都深为不忿,只是顾忌云阳谢氏的名头,还有京中国丈国舅才有所收敛。此时听说谢隋到了大营,聂将军正抽空接见,便都打起了小九九,想要把谢隋踩下去。

其实,走到如今这一步,根本不是谢陌心中所想。她一心隐居,魏地之事办妥便觉得再无牵挂,其他的事自有旁人去操心了。可是先是顾师傅和段大哥夫妇失踪,其后谢三哥又被抓。所以她才会带着小虎来了晾马城。至于如今到聂明宇大帐,那更是宁耘行事不慎招惹来的麻烦。

她依然是以谢家传家的客卿身份见的聂明宇,后者经宁耘提醒也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聂某虽是武将,也曾听过国丈教诲,对云阳谢氏也是钦慕得紧。今日得见二公子,无异如虎添翼。还请二公子留下为聂某出谋划策。”

谢陌躬身道:“谢隋是为救友人而来,之前在魏地的作为侥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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