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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风华惊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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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的事,他的皇后就不会犯小性子。

萧槙直接拿给陈亚夫看,陈亚夫一看那纸张,是后宫上条陈用的,而且还是皇后专用的颜色,便不敢接。

“陈相看看吧,没一句私事。”

“是。”陈亚夫这才接过看了,看完赞道:“皇后若为男儿身,可为良相。方方面面都分析得很透彻啊。不过她不知道,皇上已经密召淮王进京了。”

萧槙点头,“嗯,只要淮王来了,那一切就不是疑问了。”

谢陌的折子递上去之后,便焦急的等着回音。回音来得倒是快,郑达亲自过来说的。

“娘娘,在您上折子之前,皇上已经密召淮王入京了。”

“哦,那就好。”

“只是此事太大,要委屈娘娘一些时日了。”

谢陌撇撇嘴角,“一来一去就是三十万大军,皇上谨慎些自然是应当的。”十五万大军在自己手上跟十五万大军在别人手中,这可不就是三十万的差别么。

“娘娘能够谅解便好。”郑达陪着笑脸。

“嗯。”谢陌随口应了他一声。说起来有什么好不谅解的,她也不过是不能出坤泰殿的门嘛。一应待遇又没有改变,谁也不敢怠慢半分呢。至于说信任,她自己尚且不敢全然相信萧槙呢。这件事,关乎天下未来几年的安宁,他不敢也不能仅凭她一人就下断言这也是应当应分的。就算作为个人他信她没有勾结梁晨,没有为淮王夺位铺路,作为皇帝他也不能这么对臣子去说。

只是明白归明白,心头还是堵得慌。在郑达这个老熟人面前,她也懒得去装。反正她再不好看的样子他也早看过了。

郑达回去便如实禀奏,“娘娘看起来挺通情达理的,只是,这对着奴才嘛,还是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嗯,知道了。”这倒是在萧槙的预料之中,以谢陌的性子,忽然把她禁足肯定是不满的。可是他现在也的确不能对军机重臣说他相信皇后是不知情的,只是被人给利用了,只能让她暂时禁足。一切就等到淮王来了再分说吧。他一日前派人密召淮王,日夜兼程到达淮王封地也需六天六夜,然后老大再动身,到达至少就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这还是来去都一切顺利最快的速度。如果中间出什么岔子就不好说了。而且就是这半个月,梁国公也有可能突然起事。不然,也不会让梁晨跑了。

谢陌百无聊赖,平日里还是可以叫点杂耍艺人来打发时间的,现在却只剩下看书下棋这些。而且心头有事也无心消遣,早早的便洗漱上床了。

她怕冷,地龙烧得旺旺的,被子倒是不用太厚实了,省得重重的压在身上。既然萧槙也想到了叫表哥进京,想来他还是多半信得过自己的。现在就等着表哥进京了。她在深宫,能操的心,能办的事也到此为止了

谢陌很快就入睡了,被窝里温度很合适,而且心事也放下了大半。

半夜有冷风,然后有冷风钻进来的时候谢陌惊醒了,一骨碌坐起来,“是你——”

萧槙扯了被子盖上,然后又推开,地龙烧这么旺。看谢陌挺惊讶的看着自己,顿时没好气了,“不是我还能是谁?”不是他,敢爬她的床么?连这间屋子都不能进怕就被砍成一段一段的了。

“我不是在禁足么?”谢陌愣愣的说。

“禁你的足又没有禁我的足。”

“可是传出去不好吧,我都禁足了,而且还是因为这样大的事情。”

半晌,萧槙小声道:“我跃墙翻窗进来的,彤史里不会记下的,除了值夜的侍卫也没人知道。”

谢陌这才躺下来,嘿嘿笑了两声,“好像偷|情哦。”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萧槙的手伸了过来,想从她的领口伸进去,被谢陌一把按住,“偷不如偷不着。”

“偷不着?入宝山岂可空回。”

看萧槙当真要提枪上阵,谢陌忙道,“都二更了,这几天肯定很忙,好好歇歇吧。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这种时候,肯定是忙得不行的。

萧槙想了下,“也好,先睡一觉再说。”

谢陌便把另外还悬着的那一点心也放下了,安心睡觉。结果一大早的就被毛手毛脚弄醒,她一脚踹出被人握住,然后就势褪下她的亵裤。她再想把手挥出,却发现两手被人用腰带绑在了头顶。这下,彻底醒过来了。

“你干什么?”

“你说呢?”萧槙笑嘻嘻的说。

“放开我的手。”

“你起早了,脾气太过不好,不绑起来朕忙活的时候万一被挥一耳光怎么办。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的,咱们试试。”

谢陌看看天已经在亮了,忙道:“要四更了,你得去上朝。如此关键时刻,再迟到让大臣等不好。回头追究起来,是在坤泰殿起晚了,我就不成祸国妖姬了么。”试试,把你绑起来试试还差不多。

萧槙正在褪自己的衣服,闻言道:“日子过糊涂了吧你,今儿休沐不上早朝,忙完了再去很是合适。我不就迟到那么一回么,还不是你害的,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见谢陌还要说话,便把衣服丢到床下去,俯身堵住她的嘴,“闭嘴!谁现在有空和你说话。”

待到萧槙有空,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他躺在旁边喘气,谢陌伸脚踢他,“放开我啦。”

“哦,忘了!”萧槙这才慢条斯理的撑起身子,解开谢陌手上的束缚。

“你该走了,回头天光大亮就不好走了。”谢陌摸着腕间说。绑得很巧妙,她也没费劲挣扎,所以也没勒红。

萧槙抬头,“这还真成偷|情的了啦。”

“快点、快点!”谢陌一边穿衣一边催促。

萧槙看着她,“你要做什么?”这么懒的人不用人催促居然要早起。

“送送你啊。”谢陌喜笑颜开的。

“不用。”

“要的,要的。”谢陌不但自己很快穿好,而且麻利的下床找出一套干净的内衫殷勤的伺候萧槙穿好,然后又一同去洗漱,再笑着送他出门。

“哎,你不走窗户啊?”见萧槙直接推开寝室的门要出去,谢陌纳闷的问。

萧槙瞪她一眼,这么殷勤,就是想看他爬窗户。

V 37 禁足

5

“这坤泰殿的人有必要瞒着么,我昨晚只是不想半夜三更闹得尽人皆知而已。”

谢陌有点小失望,然后还是送出去,外头当值的宫女在扫庭院,看到帝后一起走出来,楞了一下之后跪下行礼。

萧槙摆摆手就出去了,谢陌站在二门处小声说:“今晚还来么?给你留门啊,就不用翻窗户了。”声音里满是笑意。

萧槙无可奈何横她一眼,玩上瘾了她还。正经的夫妻难道真不如偷情来得有意思?不过,他摸摸下巴,这样的谢陌也挺可爱的啊。而且,半夜跃墙翻窗的的确也挺有意思。

“好,留着吧。不过不一定能有时间来,你都留着就是了。”

谢陌想跺脚,这算什么事嘛,你又不一定能来,还叫人留着。你以后都翻窗户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谢陌当晚就不能像前一晚那样睡得那么踏实了。

偏生玲珑还笑着打趣:“娘娘,安心睡吧。”

“去!”

“是,奴婢告退。”玲珑躬身出去,今早她起身后打算来叫谢陌起床,结果听小宫女说她早就起了,一大早送了皇上离开。这才知道昨晚皇帝是在坤泰殿过的夜。于是玲珑提着的心吊着的胆都归了原位。只要皇上还信得过娘娘就什么都不怕。只等淮王殿下到京了。玲珑也相信淮王并不会为了私利要将天下百姓置于水生火热之中。

当晚萧槙的确没过来,是在乾元殿独寝的,其后几天偶尔会过来,也告诉谢陌外头的一些时势。

这个关头,的确事情很多。萧槙公布了削魏国公府兵权的消息,梁骁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表个态才行。而他自己同时也在加紧备战。

双方都想要一个名正言顺出征的出兵理由,不然梁骁就是谋反,而萧槙就是无故征讨要逼反曾经的功臣。于是,便把驸马无故潜逃的事公布了出去。一时,天下哗然。公主下嫁,最后却落得一个无辜被弃,小世子才周岁,也一同被弃。这场被天下瞩目的婚事到如今这样,人人都道梁国公如此侮辱皇家,是有不臣之心。

而梁国公府的答复,则是说自从儿子上京与公主完婚,就再没见到过人了。言下之意,人丢了,还得问皇帝要人。于是梁晨就变成了失踪状态。〖TXT小说下载:。。〗

“够不要脸的啊,那这样梁晨就不能以真实的身份露面了,他岂不成了弃子。”谢陌歪在榻上说。

“哼,事情不成他这样有机会逃生;事情成了,随便掰扯个下落他就恢复了嫡长子的身份。这哪是什么弃子,宝贝着呢。要不然,也不会冒着提前被朕知道他要起事的可能行此险招。”

“这条计好毒啊,梁国公今日如此陷害谢家。皇上这回怎么会信我的?”谢陌忍不住的问。这一次等到表哥来了,先澄清了这件事,赢得皇帝的信任,她也就可以澄清当年的事了,而且还有表哥可以作证。想到这里,谢陌忍不住的激动。也许,她终也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爹爹说得对,太后虽然不能死而复生。但他们是要一辈子做夫妻的,有误会还是澄清得好。

“你脑子又没毛病,你现在就是皇后了,难道掺和这些事还能再升,那可就得升到天上去了。”

谢陌眉眼弯弯的,“你终于相信我跟表哥只是亲情了,太好了。”

看着谢陌像是发着光的脸庞,萧槙轻声说:“嗯,这个嘛,朕也不是傻子,咱们差不多做了两年夫妻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还是能感受得到的。”说着抬起谢陌的下巴亲了一口。正要再有所动作,外头传来郑达的声音:“皇上,有急报。”

萧槙的脸沉下来,谢陌推推他,“去吧,来日方长。”

玲珑进来冲茶,“娘娘,看起来您跟皇上渐入佳境了,这样一来,您的冤屈也终于等到能说出来的时机了。”

谢陌沉吟后说道:“希望表哥一路平安抵达吧,唯有他平安抵达,才能说其他。”

结果,从这一天起,萧槙就没再到坤泰殿来。谢陌找胡勇去打听,才知道到了去召淮王的人该回返的日子,没见有人回来,之前有八百里加急说淮王接到皇帝的诏书即刻便启程了。所以现在,人也成了失踪的状态。

谢陌瞪大眼,“失踪了?”如果表哥是被梁国公的人掳走了,那事情可就大了。据闻,表哥可不是轻车简从,而是有一千兵士护卫(萧槙安排的),身边还有二十多个高手近身保护的情况下失踪的。自己认为他是被掳走的,可是别人恐怕不会这么想。

“这可怎么办?真的要出大事了。”

玲珑急急道:“王爷来不了,皇上就会疑心他真的有造反之意啊。”她之前只想着谢陌的事,谢家的事。可是这几日谢陌细细给她讲了,这一件事的后果绝不是她一家一姓的事而已。是会牵动整个天下的大事。现在的淮王也算是一身系天下安危了。

谢陌蹙眉,“我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卷进这样的事里。对了,还有妞妞,如今魏国公府的态度更加的重要了。他们要是真的中途变卦,妞妞可就苦了。”谢陌现在怕的就是魏世子夺了权,老公爷也做不了主。或者,梁国公来个挟淮王以令魏公。

对这样的感叹,玲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想想也是,娘娘到如今,受惠于谢姓,却也受连累于谢姓。自己虽然不像小姐有这么好的出身,但也免了不少苦处。

“身为女子,好像只能依附于人。没嫁人前,依附父兄。嫁了人,依附夫婿。很多的事,与她们并无瓜葛,但最后受苦的往往是她们。”谢陌想了想,“这天家夫妻,掺杂了太多的利益,很难真的只有小儿女之情。不过,如果只为小儿女之情,我与皇上的缘分三年前就断了。也是谢家于新朝还有用,我才依旧有这个皇后做。得失都在这个谢字里头。你说,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像开国时的方皇后一样,人家提起来不说是谁谁的女儿,谁谁的皇后,就直接想起她这个人来多好。”

谢陌对方皇后的仰慕,玲珑一贯是知道的。几岁上听老爷讲方皇后的故事,就喜欢的不得了。还抱怨自己身子骨弱练不得武,不能像方皇后那样起于乱世统领千军万马和太祖一起连马并辔一起开创出华禹的锦绣江山。

当时老爷就说了,那是乱世。所以娘娘即便能像大少爷一样文武全才也是没可能的。

“好了,我知道我就是做梦。宁耘都笑我只能梦里挑灯看剑呢。他小子倒是步步高升,这一年多混得很不错。可怜我得替他左支右绌的圆谎,省得沐阳姑姑知道他是在从军。”

玲珑担心的说:“那淮王丢了,如果……”

“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他的事,我的事,总有能说清楚的一天。也非得说清楚不可。”光是自己的一桩事还好说,可是表哥这桩事就非得说清楚不可了。到时候只要他的事掰扯清楚了,自己的自然也就跟着清楚了。

梁晨是不是失踪,萧槙不在意,如今最多也就是些嘴皮子上的事。给他跑了虽然于士气有伤,但跑都跑了也顾不过来。可是萧楹半路失踪了那就绝对是大事。是真真正正的走到半路失踪了的,之前一天走到了哪里都还有迹可寻,然后突然就找不到人了,直接在驿馆不见踪影了。

到这个时候,谢陌已经在坤泰殿禁足半个月了。她知道,这时候大概双方该做的准备都做足了,要图穷匕见了。

再几日后,淮王萧楹出现在梁国公的大军中。梁国公,反了!打的就是今上不当立,当立者乃无辜被废黜的前太子萧楹的旗帜,然后还历数今上所谓乱改先王之政,暴虐成性等等恶迹,甚至连先帝改立太子也说是萧槙栽赃废后从而使太子被牵连……而自己这三年屈膝事之,不过是等待时机云云。

消息传来,萧槙冷笑连连,如今要考虑的就是双方的力量对比。还有因为打出淮王旗号,而引起的朝野的人心浮动。淮王做了十几年的太子,一贯是得人心的。新朝新帝,本就有些人的利益被触犯。而新政之下,更是如此。所以,的确也有不少心向淮王的人。

说实在的,这兄弟俩争皇位,大部分的人还是做墙头草的。特别是民间,谁当皇帝只要给好日子过就是了。这跟梁国公造反是两回事。梁国公旗帜鲜明的造反,那定然是人人唾弃天下共诛之。淮王与今上争位嘛,那就自然各有支持的人了。所以淮王这个大旗嘛,梁国公还是扯得很好的。

萧槙这些时日一直在问着魏国公府的消息,可是自从梁晨跑了,魏国公府的事似乎也黄了。如今代魏国公出面主持军政事务的是魏世子魏明博。

“好,现在是出现最坏的情况了,魏国公府与梁国公府联手反了!好在,朕也做过这最坏的打算。”

萧槙事先已对各地兵力、钱粮等做出了部署,当下便登坛拜将,将他属意的大将军谭记封为平叛大元帅,下辖三路大军共二十万人开赴战场。后续还有十万人将6续从各地前去支援,由兵部尚书调派,粮草则由户部尚书调派。

一场历时数年,将华禹半境卷入战火的大战就此展开。

这一场大仗就成了当前最紧要的大事。而后宫,谢陌被禁足的消息至此也瞒不住了。

这一次,淮王在叛军中出现,魏国公府也出了兵力,也算是反了。所以,谢家一下子便从立下不世奇功变成有通敌之嫌的待罪之臣。甚至谢阡之前回来的路上遇到那么多事,也被人疑猜是不是故布疑阵。谢皇后自然而然也要受连累了。

贤妃之前是奉皇命协助体弱多病的皇后掌宫后宫事务,如今皇后被禁足,之后还会怎么样不得而知。她再管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尤其头上还有三妃。这几日闲话也就起来了。

贤妃的贴身侍女兰香说:“娘娘,您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却是看错了。就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

“在这宫里,只能想着一棵大树,那就是皇上。我从前依附皇后,也是为的皇上爱重她。这才是在后宫屹立不倒的法门。至于皇后日后怎样,还要看皇上的态度。”

萧槙处理事务的闲暇,郑达来禀贤妃求见。

“她这个时候来找朕做什么?”一般会到乾元殿来的,除了谢陌就是云裳跟丁柔了。淑妃不做出头鸟,很少来。而贤妃更是一心打理事务,也不来。

“想必是前朝的事影响到后宫了。”

“那她来找朕做什么,她该去找……”对,谢陌还在禁足呢。本来想着皇兄到了,就让她出来。到时候随便扯个生病的幌子也就圆过去了。可如今,事态的发展却是出乎意料了。皇兄在叛军军营现身,梁国公一下子如虎添翼,倒真有人闻风呼应。而谢家,却背上了通敌的嫌疑。这个时候,谢陌是绝对不适宜再掌管后宫事务的。他倒不觉得皇兄要借梁国公的兵马起事,梁骁那就是狼子野心信不过的。老大就是有心也不会跟他这种人合作,魏国公还差不多。

“叫她进来吧。”

贤妃进来,行过礼后说:“近来后宫中有不少的闲言闲语,说臣妾再代管宫务多有不妥。臣妾是来向皇上缴差事的。”

“朕明白你的难处,那就让贵妃与你共管吧。当初不也是这样的。只是要辛苦妙音了。”萧槙一锤定音,把这事定了下来。他正忙着呢,可这事也不得不过问。

贤妃站起福身,“是,臣妾定当尽力。”

回去后兰香为她担忧,“娘娘,您看,如今又得在贵妃手下做事了。您之前顺着皇后可是得罪了贵妃和德妃的。”

“你个小妮子知道什么,皇上让本宫协管,那就是还顾着皇后,要本宫多加照拂坤泰殿。至于受贵妃德妃点闲气算什么,皇上知道本宫是为了办他交代的事受了气,于本宫没有坏处的。贵妃嘛,为人要直露些,倒没有那么多弯弯拐拐。而且她是太后娘娘的侄女,虽然她看我不起,但我却不能真的阴她。她也没办法真的害到我什么。而德妃,她要做到名副其实的德字,要想跟贵妃争皇后之位,她这个时候也不能把我得罪狠了。”

“什么,争、争后位?那皇后要被废么?”兰香大惊失色。

“皇上让本宫照拂坤泰殿的一应需求,皇后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出得来。这人出不来,谢家的嫌疑也去不了,不就有人要觊觎后位了么。至于到底会不会被废,不好说。不过即便废了,也还有皇上暗地里关照着。咱们照皇上说的做就是。当年那样的事都饶过了她去,这件事说起来也只是受了连累而已。就算位分受损,只要皇后想争,必定还是能重新起来的。当年太后,那可是几起几落啊。”

“娘娘,皇后能跟太后比么?”兰香当年也是太后慧芷宫的小宫女,跟着贤妃出宫到雍王府去的。在她心底,太后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现在还不行,她年纪还轻,而且真的没吃过苦头。等她历练出来了,就可以了。”

玲珑听小宫女来报送来的烤火的炭、茶叶等物件统统比往日少了一半,当即拧了下眉头。这还只是禁足呢,就敢克扣不成。转念一想,现在是战时,一应分例减半也是有可能的。可恶,居然就这么送了来,也不知会一声。万一她没想到这层上去,只以为有人从中克扣,同人闹了起来,传将出去岂不是要让人说娘娘不识大体。传出如今人人都缩减开支以供军需,娘娘却为人人都在做的事不满。那可就不大好了。好险恶的用心哪!这才是禁足呢,就处处挖坑了。

“数量少了一半,那质量呢,可有减等?”

“那倒没有。”

“嗯,你去问问,是不是阖宫都是这样。如果是,再问问,为什么送东西来也没知会一声。这事你做得对,知道先来回我一声。”

“谢姑姑夸奖,奴婢让人安排了来人的主事在那边喝茶呢。现在各项物资也还在点收。姑姑吩咐的事,奴婢这就去办。”

结果果然如玲珑所料,来人自己掌嘴说是忘了说一声,请恕罪。

那小宫女也是个嘴巴厉害的,一边画押签收一边说:“小公公,如今我们坤泰殿这里,消息比较闭塞。小公公忘了说清楚,如果我们应对不妥影响了皇后娘娘的名声可是大事。你可别存心害我们。”

“不敢、不敢。”

玲珑说给谢陌听了,她放下手里的书,“嗯,凡事多留意就是了。贤妃就算有心照应,也不能什么事都顾得到。”

“是,奴婢省得。娘娘,您说淮王到了叛军军营,他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梁国公还需要他这面大旗呢。”

此时的魏国公府,魏明博正问卧病在床的老父要调兵的玉佩。老公爷手下有几员大将,兵符都可以不认,就认魏国公随身的玉佩。魏明博之前与梁国公取得联系,出了一部分兵力协助起事。可大队的人马没有老头子的信物,他却调动不了。

梁国公在不断催促他挥兵并进,可是他调动不了人,到时候事成之后的一字并肩王岂不是黄了。

魏国公看着儿子,“你说淮王在梁骁军中?”

“千真万确,淮王爷的相貌气度那是极好认的。当年他十二岁就上朝听政了,许多人都是亲眼见过的。爹,您不总说淮王才该是坐龙椅的人么,如今淮王起事,您该顺势而起才是啊。”

“此事事关重大,光凭王爷在梁骁那里漏了脸可做不得准。老子问你,淮王亲自指挥了么?”

“这个,何须淮王亲自指挥呢,梁国公代劳不就是了。”

“先帝当年是从军中归去即位,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太子岂是不懂军事的。淮王如果要起事,何须他梁骁代劳。这事不知真伪,还要再看看。”

“可是、可是儿子已经派了人去夺取关口了。”魏明博说到最后硬气起来,反正都已经上了同一条船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皇帝如今也容不得魏国公府了。老头子为了阖府上下,还不是只有把兵权交到他手里。

“你个逆子竟敢妄自动兵!”魏国公勃然大怒,然后拿起药碗朝儿子砸去。

“儿子也是为了魏家的老老小小着想。”魏明博没敢躲,汤药溅了一身,口中强硬的说。

“你以为梁骁许你的东西真的能给你么?”

魏明博梗着脖子说:“皇上许的难道真的能给?儿子谁都不信,就信手头得有人马。”

“如果你不妄动,本是能的。爹可没敢多要,只要了这个爵位和子孙的平安而已。你个孽障,你让老子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滚出去!”

“是。”

魏明博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魏放知道今天父亲过来祖父定然没有好话,于是早早儿的就避了。见到父亲走了才过来,见丫鬟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碗,还有洒了的汤药,祖父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便过去侍立着说:“爷爷不要动气,大夫说您不能上火,要静养。”

“本以为可以安心静养的了,可是你那个不争气的老子又搞出这些事来。这件事,你怎么说?”

魏放今年将满十六岁,是魏国公一手带出来的,也开始在军中任职了。只是近来因魏国公病重才回来侍疾而已。

“父亲能调动的人马有限,若祖父还是之前打定的主意,还可以挽回。孙儿没见过淮王,可觉着这样行事不像爷爷口中的淮王。”

“可不是,事情的关键就在这里。淮王若是会为了夺位利用梁家的兵马起事,搅得如今天下难安,那他也就不是淮王了。而且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投给魏国公府,真要起事也该叫老夫呼应才是。爷爷觉得八成是梁骁绑了淮王去的。只是如今难以求证啊。这回,老谢他们一家子可被你爹害惨了。”

“爷爷,要不要派人去和淮王联络一下,看看他需要我们做什么。”

“嗯,要的。估计皇上也要派人去寻淮王。听说王爷的家眷如今都被地方官员押送进京呢。恐怕可以从这里下手,梁骁既然拿淮王做旗号,想必是要下手劫人的。你去派了人趁机混进去,见到淮王得了准信再说。你爹调不动多少兵马,先由得他去折腾。”

“是,孙儿这就去办。”魏放快步出去,安排了人去办这件事。到时候和梁国公府的人汇合,把人救下来了再相随一同护送到淮王处,不就可以见到淮王了么。

谢家,谢家恐怕真的要吃挂落了。谢妞妞,隐约记得。还有陌姑姑,如今是皇后了,想必也被连累。

谢阡丢了差事,谢府也被负责城防的禁军从外面围了起来。除了采买的下人,其他一概人等许进不许出。这在朱雀大街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里住的都是华禹朝的亲贵,都是传了多少辈人的。偶尔有那么一家坏了事,那也是直接抄家,宅子收回以后再赐了旁的人。可如今这个围起来的架势倒真是头一回。

小民百姓在外头看了也是唏嘘不已,这谢家平日里就常常的义诊放粮,在老百姓心里头地位极高。真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谢家可是接连出了两位正宫皇后啊。第一位便是如今出现在梁军中的淮王殿下的生母,如今已是废了。还有一位便是如今坤泰殿的东宫之主。可是,这娘家都被禁军团团围了,怕是也逃脱不了被废的命运啊。

谢怀远倒是老神在在,在书房里看书,含饴弄孙。谢阡在家里亲自教导谢旭功夫并读写,甚至连怎样辨认古董等杂学也在教。只是二人心底,都十分担心宫里的谢陌。此事,谢家受损极大。通敌,这样的罪名是要抄家灭族的。如今,不过是皇上压着,说是并无实证,魏国公府并没有大肆动兵,联姻之事犹有可为。这样才压下了朝野要求立时将谢家百余口人收押的的声音。

谢阡放不下心,进到书房,见到父亲的智囊欧阳先生从里头出来,便朝他作了一揖,“欧阳先生”

“不敢,大少爷请!”

谢阡进去,谢怀远抬头看他,“坐不住了?”

“是,儿子是坐不住了。儿子如今上有老下有小不是一个人,宫里头还有皇后娘娘。要能稳如泰山,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嗯,是不能没心没肺。可是,你能做什么呢?”

“总要托相熟的太监打听一起宫里的情形吧。”谢阡自己倒了杯茶水来喝。

“皇后娘娘还好,一应用度都还是皇后分例,只是不能出坤泰殿的门而已。不过,她出不来,旁人也进不去,倒是清静。”谢怀远顿了一下,然后带丝调侃的笑道:“倒是求仁得仁。”

谢阡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长门旧例的话他也听说过。真不知道陌儿脑袋瓜里怎么想的。她要是不想呆在宫里跟人争宠,那就用他的法子嘛,把自己拘着做什么。看老爹老神在在,原来早找门路打听过了。估计妹妹的日子还是好过的,不然老爹也不会拿她气糊涂时说的长门旧例的话来调侃。只是如今封了府,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也不知道事情有没有起什么变化。

“爹,现在要紧的就是淮王的事了。皇上他能信淮王么?”

“曾经争过储位的人,要怎么信。天家无兄弟啊!他在那个位置上,也不敢轻易就信任啊。一个决定做错了,便是祸及天下。”

“那爹,您看他跟梁国公这一仗,是做错决定了么?”

谢怀远摇摇头,“说实在的,我也说不好梁骁是不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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