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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给我当心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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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夙陌听罢颔首,踱步走到雕花软榻处,坐了下来。“又是和肃王妃有关了。”

成寂落抬眸望了楚夙陌一眼,赶忙跪下:“臣妾该死!”

在这种时候,又一次提到肃王妃,可不“该死”了,皇上也好,龙皇后也罢,皆已说过“肃王爷会给她一个交代”,她成寂落又是以何种立场,再度去质疑皇上的四弟肃王爷呢?

这样不等于是,明摆着质疑当今的圣上与皇后么?

成寂落故意言此,却是极快地更正自己的言辞,将自己洗脱得干净。

说什么“昔日在家时”,那些都是谎话罢了,她与成寂秋何曾有过那么深厚的姐妹感情。成寂秋虽是处处谦让,无心与她争夺,但这也使得她们之间的关系总似隔着一层般,不冷不热,类似这样的姐妹“嬉逗”场面,是从未发生过的。

这不过是她成寂落用来卖乖装样子的小把戏而已。

让别人主观认为,古沫沫失踪了,她有多么多么的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甚至不惜怀念两人的旧日时光,甚至不惜冒犯圣上。

“霜儿,你且起来吧。”她这小伎俩,楚夙陌还是相信了,“朕知道你心中难过,这事也有老四的责任。”

“如今臣妾亦是想开了,皇后姐姐说的对。”成寂落说着抬起了右手,去拂额头的碎发,是有意在楚夙陌眼前来这一晃的。

她的右手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在烛火的映照下,甚是骇人。

楚夙陌登时心惊了!忙是从软榻上起身,几步走到成寂落身边来。

“怎么回事!快告诉朕!”

楚夙陌说着,一把拽过成寂落的右手,想要看清楚些,成寂落借机喊着“疼”,说疼也确实疼,她那四根手指皆被瓷杯碎片划成重伤,即使现在,用力捏的话,还是会渗出鲜血。

“玉卿,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担心,楚夙陌的话语中竟隐着淡怒。

玉卿垂眸,不知如何作答。

“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弄的!”未等玉卿回话,成寂落就将话题接上。

这伤口是她早上存心自残所致的,她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博取同情,同时只要今夜皇上能到栖月宫来,这伤口亦将成为留宿楚夙陌的重要筹码。

这一切本就在成寂落的计划之内。

而楚夙陌,刚好就按着她的伏线跳下了她设计的剧本。

自己的宠妃受如此重伤,他又岂能做到无动于衷?他既然深夜来此,就证明在他心中,成寂落的位置还是重要的,而今见到成寂落“凄惨”如此,他又怎会心如钢铁?

楚夙陌倏然手臂用力,将成寂落揽入怀中。顺势,成寂落扑到男人的怀里,紧跟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这一哭,竟也能委屈到令人心疼。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喃喃自语着。面对成寂落现在的样子,楚夙陌再也无法做到平静如水了。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十话 出乎意料的一舞

就在百花惜那琵琶声停滞的瞬间,白衣女子的舞步亦停了下来。尚不等古沫沫平息急喘的呼吸,“花厅”中雷鸣般的掌声便响了起来。

古沫沫转眸站定,蓝色的面纱还在轻轻飘动着,不知是因为风的关系,亦或是女子那舞步停止后,空气带来的惯性。

古沫沫反手拨弄手中琵琶,弹起了百花惜不曾完结的最后几个音符,花厅中蓦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默契地停下欢呼喝彩,想要将这一场惊艳的献舞,最后的惊喜看完。

古沫沫的琵琶划出哀婉的音节,断断续续,并没有连着弹奏下来,百花惜的琴音已不再响起了,整个花厅,只剩下古沫沫那孤单拨出的断续音符。

人们有些期待,几乎是将呼吸屏住,眼神一刻不错开地看着台上的白衣女子,想要知道下一刻,她欲何为。

猛然之间,如同尖叫嘶吼,琵琶发出最为震慑的嘶叫,紧随其后,“铮”的一声,一切音止,琵琶的弦断了。

众人惊骇!

古沫沫却转身,目光凌傲,面色平静,此时的她是背对着花厅看客的,手就那么轻轻一放,断弦的琵琶“砰”的一声被丢到了地上,直直地摔了下去!

“恋月!”玉翘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

古沫沫竟在献舞的结尾,挑断了手中琵琶的弦,且不止断了它的弦,她还将这琵琶摔到地上。

众人思忖着古沫沫这一举动的含义,但只见白衣一闪,裙裾飘扬,古沫沫未发一言,转身人即离去,竟是再也不曾向台下花厅看一眼。

就这样丢下“场子”,独自离去了。

一时间,男客也好,姑娘也罢,皆有些反应不过来,众人沉寂着,甚至忘了去喝彩,同时这毁坏的结局,亦是令人不知如何喝彩。

直到几分钟过去后,老鸨妈妈才想到什么,趁着黑暗,赶忙命小厮将那白色的轻纱帐幔撤掉,紧跟着,红灯复明,明月楼又恢复了霓裳溢彩,遍地流光。

而“恋月”这一舞,着实令人印象深刻。花楼的客人,平日里见的皆是媚气的“表演”,笙歌艳舞皆在灯火通明下,古沫沫这一次的另辟蹊跷,将艳丽融合在了凄冷之中,一袭白衣,一抹断弦,一场破坏,亦是一次难忘。

可以说,古沫沫成功的利用舞台手段,通过对看客的视觉“刺激”,弥补掉自己舞艺方面的不足,使得她这一次的献舞再度艳惊四座。

以至于,在古沫沫离去多时后,尽管明月楼中其他的姑娘已开始了献艺,但于人们的脑海,她白衣轻璇的样子,依旧深刻。

古沫沫自花厅中退出,直接就奔上了二楼,她离开跑上二楼的时候,明月楼的红灯尚未点起,男客们多还未回过神来,因此,并无人拦着她,找她的麻烦,这一点本来亦是她计算好的。

趁着无人注意她的行踪,古沫沫一口气跑进了“脂厢”。

待到灯火重燃,人们反应过来,再要寻她的时候,她早已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刚才“断弦”时的疯狂,古沫沫甚至崇拜起自己来了,稍作整理了一下,古沫沫在桌边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喘息,即拿起那本记载毒物的书籍,翻看起来。

自从发现了这书,古沫沫亦开始了研读,她的天资不差,怎么说也是神仙转生,虽说这神仙……仙骨已被削去了吧……再加上她本是药学出身,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的造诣已不低。

现如今,就是让她碰上欧青衫,估计“凋琉璃”她亦能化去了。

歇了一会的功夫,“脂厢”的门即被推开,古沫沫随着声响看过去,见到了百花惜。

百花惜笑着,温婉的样子,手中抱着一柄琵琶,边踱步走进来,边将琵琶举起对着古沫沫示意。

古沫沫起身:“姐姐这是?”有些诧异。

“王妃什么记忆,你的琵琶,就被你丢在花厅里了。”说罢将手中琵琶放于桌子上,“还是小厮帮你拾回的,我就跟妈妈说,我给你送来了。”

古沫沫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是献舞完毕了,她的琵琶……女子不觉垂眸自嘲的笑了,真是老人痴呆了,明明才崇拜自己那结尾的妙想,不过看了几页书,就忘到了脑子后面。

眼光扫到琵琶面上,那被划断的琴弦充斥着狰狞的感觉,仿佛正在哀嚎一般。

古沫沫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些弦。这琵琶才跟了她没几天时间,她同百花惜学习技艺,老鸨妈妈便将这一柄送给了她,追溯的话,这是明月楼前花魁的爱物,这前花魁最终被一名富商买走,下嫁做了人家小妾,琵琶并未随之带去,就这样被搁置了起来。

之前曾说,在大幽国,琵琶是“不入流”的一种乐器,有身份之人多是弹奏古琴,只有风月女子才会拨弹琵琶,当然,这仅是在大幽国而已,现代社会,就没有这种说法了,故而,对于古沫沫,她不会去在意。

就这样几经辗转,前花魁的爱物,终是到了古沫沫的手上。

百花惜曾说,这琵琶不同别人,这是“焦桐琵琶”,即是由烧焦的桐木制作而成,音色较之普通琵琶,更加委婉凄切。古沫沫不觉想到了“焦尾琴”,真未料到竟有一天,相似的物品会到她的手上来。

可惜,这琵琶,断了弦。

“王妃,百花惜一直未明白,您是用什么方法把它弄成这样的。”

见古沫沫眸光中流露出“惋惜”之色,百花惜忍不住发问,她原本以为这琵琶古沫沫并不放在心上,毕竟成寂秋是官家女,“焦桐”就算珍贵,亦不过是市井之物,她本是认为古沫沫毁得毫不上心,此时看来,未必如此。

古沫沫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将手伸进衣袖,竟是拿出了一枚长针,百花惜双眸落在那针上,随之睁大,有些惊骇于肃王妃身上会藏有这种东西。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一话 再遇湮玉

这是温落雪的暗器,是古沫沫从风十三手的尸体上偷偷拿走的。

“这……”百花惜都不知该如何问话了。

“就是这样子。”古沫沫将针对着桌上的琵琶,边说边演示着,针尖对着弦,并非是“划”的,而是呈垂直状“切”下去的。

温落雪的暗器,材质非同小可,相当坚硬,打在人身上,尚能够穿肉透骨,更何况是对待几根琴弦,即使古沫沫的力道,“切”着下去的话,亦能将弦斩断。

百花惜颔首,怪不得弦的断面会是如此整齐,且断弦仅在一瞬间,如此的快速,前一秒还是音符美妙,后一秒即为裂帛之声,如浑然天成,亦令人惊心,从而做到了印象深刻。

若没有这一“结尾”,古沫沫的献舞,绝不会那么成功。

“只是好好的琵琶……”古沫沫面带沮丧,伸手摸着断弦,话只说了一半,即说不下去了。

百花惜却笑了。

“王妃,弦断了,是可以重新更换的。”说罢,亦是将手抚上那琵琶,“焦桐琵琶,珍贵之极,岂可随意丢弃。”

“那要劳烦百花惜姐姐了!”

因这别出心裁的舞蹈,舞姬“恋月”的名声更为走红,实际上古沫沫第一次献舞,依靠着嫣花骨灵魂体的忽然觉醒,已是一举成名了,而这一次,则是直接导致,“恋月”的名气红透了长平城内外。

连同明月楼的生意,也一下子好了很多,本来客流就很大的明月楼,顷刻间更是男客不断,往来中人络绎不绝。

皆是冲着“恋月”的名号而来,甚至很多男客为了一睹“恋月”舞姬的风采,不惜夜夜流连,守株待兔。

只是,距离那次白衣轻舞之后,整整一周,古沫沫都不曾踏足花厅,复出登台。

百花惜将那断弦的琵琶送去教坊,叫师傅修理,重新换弦。而没有琵琶的这些日子,古沫沫就呆在“脂厢”,除了继续研究那本书,偶尔的空闲时间,她亦是思考着今后献舞的花样。

成寂落利用割破手指的苦肉计,成功的于那天晚上,留宿楚夙陌,不仅如此,为了给她治疗手伤,当晚楚夙陌更是深夜命人宣来御医,折腾得后宫尽知。

后宫本来就是嫔妃争宠,各使手段之地,宠妃贵妃们自然皆是眼线耳目遍布宫墙,皇上留宿哪里,宠幸了谁,她们甚至比皇上的贴身太监都清楚明白。

而成寂落的再度受宠,当然亦是毫无悬念地传遍宫闱。

不得不说,凭借这一次肃王妃失踪的契机,成寂落成功将自己在后宫的位置又夺了回来,她并未怎么哭闹,她只是“担心妹妹”到憔悴,她只是因这所谓的担心而“受伤”严重,在众人眼中,这本是无可厚非。

甚至在当今皇上楚夙陌的眼中。

古沫沫向往日一样,躲在屋子里看书,倏然门被推开,紧接着就传来了百花惜的声音。

“王妃,琵琶修好了,教坊已经派人送来了,要不要下楼去看看?”

听闻自己的琵琶修好了,古沫沫欣喜,忙是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你等我一下。”说着,就拿起自己的面纱来,遮在脸上。

因成寂秋平日的衣裙多是粉色系,古沫沫穿着她的衣服,亦就成了“桃花女”,女子淡粉色的绣裙,透现出一身的精致清雅,搭配上妖异的蓝色面纱,竟是不显反差。

明明是两种风格的颜色,在古沫沫的气质下,却被完美融合。

虽是正午刚过,明月楼中的客流尚未高峰,但已见熙熙攘攘。古沫沫跟随着百花惜在人群中穿梭,自二楼走下花厅来。

人尚在楼梯上,远远的,古沫沫便望见大门口处,站在一名怀抱琵琶的伙计。这伙计很年轻的模样,站得腰背挺直,一直垂着眼眸,看上去似乎对花楼之地很不习惯的样子。

古沫沫倏然觉得,这伙计“正直”得可爱,不似那些流连风月的男人,让她从心里反感,一下子,这第一印象就好了起来了。

迈步走到门口处,古沫沫禁不住心底的激动,率先上前去接她的琵琶,这小伙计亦不耽搁,老老实实地将手中乐器交到古沫沫的手上。

接到琵琶,古沫沫忙是左右看着,纤指抚在琵琶面上,抚摸着那一根根新装好的琴弦,更是情不自禁地轻拢慢捻,试起了音色。

百花惜笑着,亦是迈步上前,自袖中将足够的银子拿出,交到这伙计的手里。

“烦劳小哥带话回去,就说百花惜谢谢秦公子了。”

不难猜到,百花惜口中的这个“秦公子”,当是修理更换琵琶弦之人了。

伙计颔首。

“姑娘放心。”说罢又弯下身体,端端正正地对着面前的两名女子鞠了一躬,“小人就此告辞。”

百花惜亦是颔首,面上始终挂着笑意,古沫沫抬眸,望着这小伙计说了声“谢谢”,随即看着他转身离去。

就在古沫沫亦欲转身离去的时候,一抹白色身影忽然闪进她的瞳孔,古沫沫因此脚步有些迟疑,但她却是有意地躲开明月楼正门的位置,往里面靠了靠。

正门毕竟临街,街上人多眼杂,楚夙离的眼线随处可见,时间虽是过去了一周多,但肃王爷寻妃的力度丝毫未减,不仅未减,反而增加,弄得古沫沫根本就不敢太过于公然的出面,即使是挂了面纱,略有乔装,她依然不敢冒这个险。

躲在花厅背光处,临近着门口,古沫沫故意垂眸,假装自己的注意力在怀中琵琶之上,用这琵琶隐着身形,心思却落在了门外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

那个女人,是东方湮玉。

世间恐怕再没有人,似她那么钟爱白色,湮玉绣坊的坊主,不论何时,总是一袭白色衣裙,翩翩如仙。

古沫沫未曾料到,竟会在这里,再遇东方湮玉。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二话 暴露

想到之前,她差点死在东方湮玉布置的阴谋上,她正是为了查出关于幕后主使的蛛丝马迹,才会冲动跑来明月楼,亦才会在后来发生了如此的事,使得她除了寄身青楼,再无所依。

正是寻思如何用自己“恋月”的身份去接近阴谋,却不想东方湮玉会主动送上。

但这面纱本是出自湮玉之手,她不可能认不出记不得,故而古沫沫才选择躲避起来,并以琵琶做遮掩,是不想让东方湮玉看到她。

百花惜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眼见着东方湮玉人向着这边走来,自然是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

“东方坊主,咱们姑娘可是想念你呢。”话说的很甜腻。

“我这次带来的,皆是最近流行的货色。”

古沫沫小心躲着,却支起耳朵来仔细听她们之间的对话。

百花惜回眸,似乎要召唤明月楼内的姑娘上前去,话未及喊出,玉翘已是跟上前来。

“大家都盼你很久了呢!”玉翘同样对东方湮玉展示友好,“来来,姑娘们,先停一停。”

她这一声唤,当真起效,紧随其后,明月楼即喧闹了起来,十多名正在花厅招呼客人的姑娘,吵的吵,笑的笑,皆是各自安抚自己的客人,花厅中瞬间响起娇媚调笑之声,安抚了几句,她们便迫不及待地跑向正门处,“呼啦”一下子,就将门口围上,堵得严严实实。

百花惜只得将脚步后退了些,刻意躲开她们。这百花惜性子很静,平时亦很少说话,几乎所有的热闹场面,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有一点古沫沫可以肯定,东方湮玉来此的目的,当是送绣裙服饰,并且看这里的姑娘们对其的态度,她们应该是相当熟识了,明显的,东方湮玉经常会到这里来。

这并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一个是布满风月女子的花楼,一个是长平城内口碑最好的绣坊,美人靠衣装,绣坊要生意,相互走动,根本的无可厚非。

“恋月,不过去看看么?”冷不防的百花惜凑上前来。

古沫沫回眸,见百花惜不知何时已退离人群,踱步到了自己身边,为了方便和她说话,女子将手中琵琶放低了些。

“这个白衣女人好像很受你们欢迎的嘛?”古沫沫故意装傻,假装做不认识东方湮玉。

“她啊,是湮玉绣坊的坊主。”百花惜颔首,“恋月应该听过这个字号吧?”

湮玉绣坊在长平城内的名气很大,手艺好自然东西就贵,并非是普通的百姓能接受的价格,故而上门的多是官宦商贾的小姐夫人,还有类似明月楼这样的风尘花魁。

而恋月,肃王妃,加之本是成家小姐,于情于理,皆不可能对湮玉绣坊一无所知,百花惜自然亦是这么认为的。

古沫沫了解百花惜问话的含义,只得颔首:“我是听说过,也派人去过她那里,只是不曾见过坊主本人罢了。”

“不过去挑挑看?”

面对百花惜的善意,古沫沫摇头,继而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方便。”

即使她“不认识”东方湮玉,但身为肃王妃,她也不能贸然上前,抛头露面。这一点百花惜开始未曾想到,但古沫沫这一说,女子也就会意了。

“那我去帮恋月选几件吧。”

“如此,就麻烦你了。”古沫沫颔首,“我先回房间去了。”

“慢走。”百花惜说着福身。

对待古沫沫,明月楼上下的姑娘们皆很恭敬,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们皆会唤其“王妃”,只有在一些公共场合才会掩人耳目地去叫“恋月”。

古沫沫深知此时的她绝不宜久留,且不能被东方湮玉看到正脸,这面纱你要说东方湮玉认不出来,那才是笑话。

因此,她不再和百花惜说些什么,转身即迈步向楼梯处走去,而百花惜刚才福身的这一细微动作,偏偏很不凑巧地被东方湮玉看个满眼。

当时的百花惜是背对门口,她不曾发现在她身后的东方湮玉刚巧抬眸,古沫沫那时已经半转身体了,自然亦就没发现。

东方湮玉眼光扫过来的时候,古沫沫已经是离去的背影,但即使是一个背影,娇小妩媚的样子,亦会令湮玉觉得熟悉,且这个娇媚身影的主人,之前还接受了百花惜的行礼。

隔着身边的姑娘们,东方湮玉视线并不是很明晰,但此刻她疑心已起,或者说,那还不能被称之为“疑心”,而是一种好奇。

是对那并未围上前来,反而选择离去的娇小身影的奇怪。

古沫沫抱着琵琶,不想却被花厅中的男客认出,舞姬“恋月”,一舞倾世,这早已是大街小巷传遍的话题了。

“恋月姑娘。”人尚未上得楼梯去,就有男客凑了上来。

古沫沫眼光扫了扫,一言未发,接着走自己的路,此时的形势于她不利,这花厅中的姑娘这一刻皆在东方湮玉那边,男客无人陪伴,亦就无人能替她解围。

要说是平时,她亦能应付的了几个男人,毕竟来青楼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些场面她古沫沫还罩得住,可关键是,现在东方湮玉人就在正门口,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她不能暴露,亦就不能说话,不能回眸,不能逗留的太久。

但是这一声“恋月姑娘”还是被东方湮玉听到了,白衣女子不动声色,边是招呼着身边的姑娘,边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古沫沫的身上。

至少她,已经得知,这个引她注意的女子,名为“恋月”。

古沫沫只想快点离去,因而没有将脚步停下来。

“何必不理咱们呢?爷可是一直在捧你的场子。”男客们不依不饶。

古沫沫无奈,只得停下来,眸光扫过去,展颜一笑:“大爷若是此时不放小女子上楼,恋月会忘记明天的献艺哟。”

风情万种,声音柔媚。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三话 谁点了沫沫的牌子

这种风月女子擅用的媚术,古沫沫如今已掌握了一些火候,不似她刚来的时候,即使她很少抛头露面,天天的耳濡目染,看也学会了。

选择和客人硬碰,只能将事情处理得更为麻烦,当然她的身份,没人敢去得罪,可是既然有以柔克刚的法子,她又何必将事情闹大。

“既如此,明日之后,恋月姑娘可要好好的陪咱们喝一杯。”

阻拦她的男客被这柔弱的话语弄得晕晕乎乎,脸上堆着坏笑,却是明显地放行了。

古沫沫嘴角上勾,似有笑意,在那蓝色面纱的掩盖下,若有若无,转眸再未说什么,人就上了楼梯,向着二楼而去了。

男客们还想要追上去说些什么,老鸨妈妈的声音就在此刻传来。

“几位大爷怎么在这站着?”话说的故意,明显的是在拦人了。

暂且稳住了这几名男客,老鸨妈妈转眸,目光投向正门处,再度开口发话:“我说姑娘们,你们不用做事情么!”

是要把东方湮玉身边围着的女子招回来,毕竟无人待客,放着一屋子男客不管,这场景在花楼中实在说不过去。

“妈妈,妈妈,就来了。”玉翘率先喊着,应了老鸨妈妈的召唤,先于众姑娘跑了回来,边折回来待客,边不忘回眸对着其他人大喊,“喂,那件橘色的可要给我留着!”

众人一阵嬉笑:“知道啦知道啦。”

渐渐的,姑娘们散了对东方湮玉的“包围”,皆是老实地回了花厅继续她们的生意。

东方湮玉亦不久留,眼见着自己的生意做的差不多,便将带来的绣裙丝绸等等悉数交予了明月楼中的小厮,命他们拿进去,待花楼里的姑娘们自行分配。

尽管古沫沫一直小心翼翼,但她还是引到了东方湮玉的注意,虽未看到正脸,“恋月”这个名字却被白衣女子深深地记住。

转眸,白衣女子与老鸨妈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人便告辞。

既然古沫沫亲自答应了男客献舞的日期,她就无法再搪塞过去,故而转天傍晚,这花楼明月再度争辉。

因有了两次的献舞经验,古沫沫这一回娴熟了许多,配合着手中的琵琶,一袭粉衣,轻舞胡旋,当真是娇艳如桃花。

并同百花惜的珠联璧合,这一舞虽不能相比嫣花骨的“繁华为舞”那般惊艳,却亦是完成得完美出色。

一舞方毕,古沫沫兀自稳着自己的脚步,平复着急喘的呼吸,眸光象征性地扫过花厅众人,倏然福身,是在向众人致谢。

舞姬“恋月”前两次皆是在舞倾世人之后,以不同的方式快速离台,唯独这一回,古沫沫选择了暂作停留,躬身谢客。

一时之间,明月楼内掌声雷鸣。

古沫沫站了有一会,方才迈步走出花厅,明媚随后接了场子。

脚步翩然,古沫沫向着二楼走去,同往常一样,她不会在花厅之中多做逗留,除却献舞,她都是呆在脂厢里,偶尔也会在二楼楼梯回廊处稍待片刻,目光看向楼下花厅的客人,希望能够发现些什么。

古沫沫刚上得二楼,尚未来得及回房间,远远地便听到老鸨妈妈的声音传进耳膜。

“恋月,稍等一下。”是要将她唤住。

古沫沫回眸,有些莫名其妙,思忖着老鸨的用意,同时亦停下脚步。

“妈妈,有何事么?”

毕竟现如今楚夙离寻她,风声尚紧,为了防止身份暴露,古沫沫在明月楼皆是低调露面,能少出现一刻,绝不多逗留,老鸨妈妈自然亦清楚这一点,故而也曾多次为她解围,挡住拦下她的男客,从未像这次,竟是主动将她唤住。

面对古沫沫的疑问,老鸨妈妈似有一些为难:“恋月,有位大人物点了你的花牌。”话说的不太好意思,钦点“肃王妃”的花牌,想想老鸨妈妈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找死”。

“可否不去?”古沫沫对她的话,是否“找死”并未上心,她想的仅仅是能不能不亲自出面。

“恋月,是无忧山庄的人。”老鸨妈妈摇了摇头,“带着无忧山庄的令牌,从那块牌子看来,还是山庄内的大人物。”

“无忧山庄?那是什么东西?”这一下子,古沫沫被说糊涂了。

老鸨妈妈提到的无忧山庄,古沫沫根本是一无所知,看上去“妈妈”似乎对这个奇怪的山庄还有些畏惧,至少来此这么些天,古沫沫从未见过什么人能让老鸨妈妈用这种口气谈论。

仿佛避之不及。

这老鸨妈妈虽说风月场面多年,处理事情很圆滑很有一套,但她本质的脾气是暴躁的,不得不说,这就是她给古沫沫的感觉,利落干脆,并且不吃亏。

若不是她沦入青楼,这样子的性格搁到现代来,必定亦是个女强人的角色。

可提到这个“无忧山庄”,老鸨妈妈的脾气却被压抑,平日里什么人物,想要见舞姬“恋月”皆是被她挡回了,唯独这一次,她竟上前来招唤古沫沫,招唤这位“肃王妃”去会客人。

“王妃啊。”老鸨妈妈猛然凑到古沫沫身边,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无忧山庄是江湖中乖张独行的存在,亦正亦邪,且做事毫无章法可言,极恶之事算来亦做过不少,得罪不起啊。”

这几句话被古沫沫一句不落的听进耳中,女子不禁垂眸,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这个无忧山庄来头很大了。

“王妃,还是走这一趟吧?”见古沫沫不曾回话,老鸨妈妈只得再度征求询问。

“去!是要去的!”古沫沫回过神来,“只是有一点……”

古沫沫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调查,而“无忧山庄”的出现实乃天赐良机,否则,要她一个舞姬,直接接触江湖人士,恐怕需要等待很多的机缘。

虽不一定获得什么有关的讯息,但亦总比错失机遇要好很多,这一刻,古沫沫答应着,无疑这就是她心中所想。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四话 古怪的来客

但她却将话说了一半,尚还有未能言出的另一半。

“王妃放心,奴家会在您身边,绝不会让您吃什么亏。”

古沫沫的后一半话还未说出来,老鸨妈妈就将话语接上了。

肃王爷那是何许人?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的话谁敢看着他的正妃在这里被人欺负!

老鸨妈妈请古沫沫出面,亦是无奈之举,毕竟现在上门的不是肃王,而是江湖中的狠角色,若是一时的不冷静,激怒了这狠角色,估计等不到肃王天降奇兵前来救人,她们这明月楼就已经被推平了。

故而她来请古沫沫,她只是想在不得罪别人的基础上令恋月去一趟罢了,若是会让古沫沫吃亏的事,她自当第一个出面阻止。

但古沫沫却摇头,明显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但这不是她的目的,这句话,并不是她要说的。

“妈妈,我并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恋月的身份,万一暴露。”

她担心的是,那些人会不会唐突到去揭她的面纱。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老鸨妈妈,说到这个“万一”,的确必须避免,一旦舞姬恋月的面纱被掀开,那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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