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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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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千两银子仅仅只是不让令尊继续受苦而已。
再说了,现在令尊已经移交刑部了,案子已经不归我管了,这笔钱我会替你转交给九千岁的!”
魏学伊听傻了,辛辛苦苦筹来的钱最后竟然成了九千岁的孝敬!
再看看许显纯一脸的奸笑,魏学伊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魏学伊角色不好,许显纯将笑脸收起来,狰狞道。
“岂有此理,魏学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九千岁贪了你这几两银子不成!”
本来许显纯长得就挺吓人的,一下子将他给吓到了。
魏学伊不像是他的老爷子这么有骨气,惶恐的跪下道。
“没……没有此意……多谢许大人为家父求情……”
许显纯不会有这么好心的帮他求情,这钱他自然也不会送到魏忠贤那里。
(这个收拾六君子的日期就不要较真了,因为小说的需要,小倌给稍微的改动了一下)
第五十七章落日黄花
六君子被拖到公堂,并没有因为脱离了东厂而享受到公平合法的待遇。
许显纯比以前更加厉害,说话中不断夹杂着训斥、辱骂,规定此后每五天一比较,每次要各人拿出四百两银子,拿不出的话,就要受重棍。
六君子之中,除袁化中、周朝瑞家境稍好外,其余皆两袖清风,家无余资,被抓入狱时又被劫掠一空,哪有银子交出。
即如魏大中家交的三千两,也全是儿子魏学伊、魏学濂四处奔波,求亲告友借来的。能借五千,已属不易。
以后每次交四百,那是万不可能的了。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点,所以魏大中也没有逃脱酷刑的惩罚。
所谓的公堂三堂会审,三位主审官分别为崔呈秀,许显纯,魏广微,都是阉党的骨干成员。
不过六人的家眷可以在一旁听审,这一点儿做的还是比较人道的。
六人的家眷见到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六君子,纷纷嚎啕大哭,大骂阉党不人道。
杨涟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了一番,并没有见到自己的结发妻子。
不禁问道。“吾妻为何不到,难道是见为夫没落,不愿相见?”
杨涟的小妾止住哭泣声说道。
“相公,前几日锦衣卫抄了家,姐姐与他们理论,却惨遭他们毒手,非不愿与相公相会,实是不能,姐姐命苦啊!呜呜……”
知道了妻子身亡的消息,杨涟是又气又怒,转念想想也是,自己也是个即将身死之人,即使是苟活在世也没意思了,倒不如先行在奈何桥边等等自己也好。
杨涟不怒反喜,哈哈大笑。
“堂上的几位劳烦给魏公公带句话,多谢公公行了个方便,让我们夫妇二人能够在奈何桥边得以相会!”
其他五人心头是怒火中烧,都知道祸不及家眷,但是阉党却公然的指示锦衣卫杀害了杨涟的妻子,难道这还要斩草除根不成!
“咳咳,这是个意外,杨大人对不住了。”
崔呈秀也听出了杨涟话中的讽刺之意,纵使阉党权势再怎么大,脸皮再怎么厚,也不能承认杀害妇孺之辈是刻意而为之。
即使是道歉,也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口头上的对不住而已。
“行了!三堂会审,庄严至极,岂能哭哭啼啼的,荒唐之极!”
许显纯是受不了了,这是决定六个人的生死大审,还没有开始审就开始了号丧。哭的头都已经大了。
“别的先不说,先把这几天的比较给了再说。免得日后还要再受皮肉之苦!”
张口闭口就是钱,六君子的家眷虽然心疼六君子,无奈也拿不出钱来了。
魏大中的儿子魏学伊火了,不顾场合冲上来指着许显纯怒骂道。
“许显纯!你已经收了我魏家的钱了,为何家父身上依旧是大伤添小伤!你收钱不办事!”
崔呈秀和魏广微一同看向许显纯,他们就不知道许显纯偷偷的收钱这一回事,魏学伊送上来的五千两银子早就偷偷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许显纯自知私吞钱财,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怒骂道。
“污蔑!胆敢胡言乱语戏弄本官!来人,拖下去着实打!”
上来两个侍卫将魏学伊拖了下去,大板子狠狠地往他的屁股上招呼!
魏学伊虽是魏大中的儿子,但是并没有学到他的几分硬骨气,不过也没有丢他老子的脸面,几板子下去昏迷了。
上来几个魏家的家眷,将昏迷的魏学伊带走!
“打,打死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魏大中没有这么没骨气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被打成了重伤,魏大中非但没有心疼,反而火上浇油。
“吃几顿苦头那又如何?老头子我都已经挺过来了!
受刑伤的只是我的身体,一把老骨头了,要不要的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我儿这样做,就是向阉党妥协!我宁可死,也不愿受这种屈辱!”
杨涟则叫跟他进京的家人到跟前来,崔呈秀也没有拦着,杨涟大声说道。
〃你们不要管我了,都回去吧。回去以后好好侍候太奶奶,告诉各位相公,让他们孝敬祖母、母亲,清白做人,再不要读书了,以免落得我这般模样!〃
杨涟的话,是故意讲给堂上堂下的人们听的。
他对阉党们的用心已十分明白,知道必死无疑,因而对强加于头上的〃罪行〃不加任何分辩,告诉家人的这几句话中,既含有对自己一生清白、忠心报国而遭此下场的无限悲愤,也含有对阉党祸国乱政、残害忠良的愤怒控诉。
崔呈秀也接口道。“听听你们家杨大人的话,这话说的多好听。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这个做人一定要看的清楚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要明白!”
杨涟冷笑道。“崔大人说的是,可我杨涟只知道清白二字如何书写。做人清白,不染污浊,免得日后留下千古的骂名!”
杨涟与崔呈秀的斗嘴绵里藏针,针锋相对。崔呈秀步步杀机,杨涟步步为营,曲中求直。
崔呈秀奸计频出,但杨涟也是老辣。
口头上压根占不到便宜,这一回合,杨涟获胜。
“升堂!”
许显纯早就听不下去了,不过他也已经看出来了,崔呈秀口头上不是杨涟这老货的对手。
所谓的升堂,也没有审问,还是先打!
各人又被毒打三十大棍,棍声震天动地,受杖以后,六君子人人股肉腐烂脱落,各人连忙用布帛缠住。
六君子的家眷想要上前,但是却被侍卫们拦住,流着泪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六人中杨涟受刑最重,这下杨涟双腿已经完全的被打断了,森森白骨已经露在了外面。魏大中尽管已交完三千两银子的所谓〃赃银〃,但仍免不了受此毒刑。
受刑之后,魏大中身体已很衰弱,连喊痛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次刑罚加重的原因,完全是魏忠贤在背后指使。
原来许显纯每次比较时,魏忠贤都要派几个听记人坐在许显纯身后听记,行刑的次数、种类、轻重都要记下来向魏忠贤汇报。
许显纯为了讨好魏忠贤,更加变本加厉。
“你等可认罪!”许显纯直接问道。
躲在人群后面的燕客,几乎快要将手中的剑鞘抓烂了。
手上青筋爆起,双眼灌满血丝。
这阉党狗贼实是欺人太甚,要不是因为朱由检千叮咛万嘱咐,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去一剑杀了他们来的痛快!
趴在地上的杨涟满口的鲜血,吐了口血道。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之有……”七月十五日是杨涟五十四岁生日。一大早其他五人醒来之后,忍着钻心的疼痛,挣扎着起来,向杨涟祝贺生日。
杨涟百感交集,勉强挣扎,面向南方向母亲遥拜致意。
心想自己从小丧父,母亲视若珍宝,每逢生日,母亲都要为自己做几样好吃的,以表疼爱之心。
后来娶妻生子,每逢生日,又有妻子操办,哪次生日都是高高兴兴、热热闹闹,虽然不事奢华,但每次都能尽享天伦之乐。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自己的五十四岁生日却是在锦衣卫诏狱中度过。而且是最后的一个生日了。
在此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皇上如果知道自己的冤情,定能减罪开释,活着回家。
一个月以后,杨涟就对形势看得很清楚了,知道魏忠贤害不死自己,决不会善罢干休。今在诏狱中纪念生日,下次比较能否回到诏狱已很难说。
杨涟也就放弃了活命的机会,对于一个失去了求生欲望的人来说,皮肉上的折磨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今日若是拿不出比较,你等几人今天就要命丧在此!”
“不……不要!”
这句话被刚刚醒过来魏学伊听到,赶紧的阻拦道。
虽然魏大中说他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儿子,但是魏学伊依然是一个孝顺儿子。
魏学伊不顾屁股上的伤痛,在弟弟的搀扶下,跪在大堂外面,跪向老百姓们大声说道。
“在下魏学伊,乃是堂上受刑之人的儿子,家父是朝廷命官,一心一意的效忠大明!
为朝廷是尽心尽职,而如今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家父的下场,如若大家同情家父,还请大家捧个钱场!
我魏学伊下辈子当牛做马的报答各位恩人!”
话中虽然没有一句是针对阉党的,但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朗。
崔呈秀虽生气,却又不能从中挑刺。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老百姓的心中都有一杆称,分的明明白白。
老百姓虽不认识魏大中,但对六君子都很敬仰、同情,纷纷解囊相助。
就连许显纯的族人,因为受良心谴责,也拿出银两援助。
但乡村人家,毕竟也拿不出许多,一共凑了不到五十两,魏学伊又感动、又渐愧、又悲痛。
这时候一张银票放在了魏学伊的面前,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一百两的面额。
魏学伊惊讶抬头一看,只有一个背影。连说声感谢的机会都没有。
燕客摸着空空的口袋叹了一口气,出来买东西的钱都已经被捐出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
第五十八章昨日黄花别样红
每当诏狱比较的日子,一大早被比较人的家属就拿着银子在大门里边等候。
等到魏忠贤派的听记人来到之后,许显纯开始升堂,派人下堂问各家当交多少银两,根据银两多少定刑。
问清楚以后,击鼓升堂。坐定之后,吩咐狱吏打开狱门,将六君子一个个拖到堂上,伏在堂前。然后拿出手牌,将家属唤进二门,跪在左右两边,按次序交纳银两。
交纳银两之时简直像以石投水一般,急急而来,匆匆而去。
家属根本不敢说话,听到衙役叫到名字,赶快上去将银子交给他们,然后即被赶下,不能争竞称衡轻重,不敢询问数量多少。
也就是交银的这天,被关的人才能和家人见一次面,小声说上几句。
后来许显纯害怕他们在谈话中暴露监狱的黑暗,就让家属跪在离被关押人的一丈以外,大声说话,并且不许用方言。六人中杨涟、魏大中、顾大章都是南方人。
左光斗是江、淮间人,语音和京师大相径庭,说话稍不注意,带出方言,都要受到严厉斥责和毒打。
行刑之时,杨涟尚能发出呼声,左光斗却只能发出像婴儿啼哭般的声音。
魏大中则已经感到自己不久于人世,开始向家人交代后事说。
〃我从十五日以后就不想吃东西,闻见粮食气味就想呕吐,每天只喝一杯冷水、吃半个苹果。幸存也只是早晚间的事了。赶快为我准备棺材,我知道家中已十分贫困,买不起好棺木,只买个差的,能藏住骨骸就行。〃
家人根据他的嘱咐,用十五两银子买了一个劣质棺材。
杨涟早生死心,暗中嘱托家人在饭菜里面下点儿猛药,以求速死。
杨涟家人送饭时,茶叶中杂有金屑,被狱吏发觉,家人不敢逗留,连夜逃走。从此就再也没人敢给杨涟送饭了。
杨涟的家人逃走,比较之时没人前来交银。没有了银子,受刑之后,许显纯喊着杨涟的名字大声斥责说。
〃你让家人逃走,不来交赃银,难道是想抗旨不成?〃
杨涟挣扎着抬起头来,想要反驳,但满嘴流血,已说不出话来。
为了教训他,许显纯令人抬出去放在门外,随后又将左光斗抬出放在一起。
过了好长时间,其他四人都被抬入狱中,只有杨、左二人还在庭院。
这天下雨,二人躺在院中,雨水、血水和在一起,流满庭院。杨涟被雨一淋,脑子清醒过来,精神一振,又大声呼叫,许显纯才下令抬进狱去。
左光斗被抬走时,早已不能出声,只是艰难地抬起头来,用目光搜寻着自己的家人。
但家人在交完银两后,立即被驱赶出去,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呢!
魏学伊也从良乡筹钱回到京师,探听这天比较的情况,当他听到父亲又被打了三十重棍的消息后,惊怖欲绝,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后来才知道是倪文焕因近日误打小太监得罪了宦官集团,恐惧无法避祸,就投靠了魏忠贤的干儿子崔呈秀,崔呈秀作为魏忠贤的鹰犬,整日绞尽脑汁构陷残害东林党人。
倪文焕为了讨好崔呈秀,就将魏大中赴诏狱途中,周顺昌相送并许婚姻的事报告给崔呈秀,又加枝添叶地捏造了很多。
崔呈秀大喜,立即将倪文焕推荐给魏忠贤,不断夸奖其忠诚。
魏忠贤得到倪文焕的报告,将周顺昌鞭笞免官,又令将魏大中严刑拷打。
这就是魏大中在交完〃赃银〃之后又被严刑毒打的主要原因。
魏学伊跪在刑部嚎啕大哭。
大骂阉党无信!
被许显纯知道后,又将魏学伊痛打一顿,魏学伊旧伤未愈,横添新伤,从此卧病在床。魏学伊怨恨阉党,每日都到刑部哭喊,许显纯也懒得计较许多,任由魏学伊躺在门外胡言乱语。
九月一日比较,杨涟、左光斗、魏大中三人又是全刑,顾大章拶刑,敲五十下。
比较之时,魏大中好友刘启先进堂纳银,这时魏大中已不能跪起,身带重枷平仆在堂下,刘启先膝行过去,给魏大中整整头发,看见魏大中露在外头的半边脊背血肉模糊,蛆蝇不断。
“你来了……”
刘启先泪如泉涌,哽咽着问道:〃魏大人,您还能挺住吗?〃
大中用极微弱的声音说:〃我就要不行了。〃
刘启先又问:〃您还想喝点粥吗?〃
大中睁大眼睛,用力说道:〃什么都别问,赶快催促我儿离开!〃
魏大中并不清楚魏学伊已经被许显纯给打成残废,虽然不喜欢没骨气的儿子,可是毕竟是亲儿子。
刘启先痛哭失声,召来衙役的一顿打骂,连忙退了出去。
后来刘启先哭求看门的兵卒,让他躲在墙的缝隙处偷看,开始还能听到痛楚的呻吟,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行刑完毕,六君子被拖入监牢。许显纯吩咐牢狱前的张目说:〃今晚六个人不能住在一起。〃
让狱卒将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关到大狱。燕客看到这种情况,不知什么原因,就向狱卒打听。
狱卒叹口气说:〃今晚这几位老爷中有人要‘壁挺‘了。〃
壁挺就是死的意思,这几个人恐怕就撑不过今晚了。
燕客有心想要救下杨涟他们几个,奈何没有朱由检的应允,他不能擅做主张。
燕客回到王府,将看到的和听到的全都与朱由检说了一遍,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朱由检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的收拾一盆牡丹花。
燕客忍不住问道。“王爷,杨大人他们六人都快要死在阉党那群狗贼的手里了,为何大人依然无动于衷!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刑部吗?”
朱由检拿着剪刀将一朵朵的花朵剪下来,头都没抬的回答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的无动于衷了?我不是都已经给他们买好棺材了吗?还是楠木的呢!”
燕客明白了,朱由检压根就没有打算去救一救他们六人的打算。
他抽出宝剑,一剑将朱由检面前的花盆给劈成了两半,花盆中泥土散落了朱由检一身。他愤怒道。
“王爷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你的脾气太暴躁了,看看你做的好事。”
朱由检抱怨的将身上的泥土全都打扫干净。抬头看着他说道。
“见死不救?你来说说怎么个救法先?”
燕客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然是趁夜色杀进刑部,将他们六个人抢出来了!”
朱由检听后笑了笑。“呵呵,是你傻还是他们傻?你真的以为这刑部大牢是想来就来,想走就有的地方吗?”
燕客眉头挑了挑。“那是自然,东厂我都敢进,就更不要提刑部了!”
朱由检差点儿忘了,艺高人胆大,一身武艺在手,哪里也是来去自由,对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了。
“我问你,以你的身手,最多能打多少人。”
燕客想了想回答道。“嗯,赤手空拳,一个对付五六个不在话下。若是宝剑在手,就是十个也不是问题!”
这还是往谦虚了说,本来拳脚功夫就不错,再加一趁手的兵器,这个杀伤力少说也要乘上三!
朱由检又问。“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一个高手,在当今世上,你又排在第几?”
这个问题将燕客给问住了,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要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
“当今武林高手数不胜数,我这只是一点儿皮毛而已,也就是个中上等的水平而已,谈不上高手二字。”
朱由检又道。“这不就是了吗!你做事情只会凭借主观判断,而忽略了实际的问题。你刚刚已经说了,你最多只能同时对付十个人,你想过没有,刑部大牢单单只是侍卫就不下一两百人!
魏忠贤本来就仇视东林党人,又从锦衣卫调动一百多人进驻刑部。
你又没有赵子龙的一身是胆,也没有霸王的气盖山河,你去凑什么热闹?
还有你说你的水平在中上而已,还不是最厉害的那种。锦衣卫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他们负责皇宫的安危,他们中间高手如云,纵使不如你,但是又能差的了多少呢?
就算是你能打得过他们,那你身边还带着六个身负重伤,生活不能自理的大人们,你能够保证安全的走出刑部吗?”
被朱由检这么一通说教,让燕客无话可说,朱由检刚刚说的这些,全都在理上,他根本就不可能从刑部将人救出来。但他仍不服气。
“我一个人是不行,这个我承认,不过我们可以多找些身手好的弟兄们一起去!这样即使不能够将他们救出来,全身而退不是问题!”
“哈哈哈!多找些人手一起去刑部抢人,这可就不只是单纯的意气用事了,公然聚众持刀剑闯入刑部大牢,这是犯罪!
就算是你们将来成功了,这个聚众造反的罪名也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皇帝震怒追查下来,不但你们要遭殃,还要连同你们的家人,诛连九族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就是,本来杨涟他们还能得到一个千古忠臣的美名。
被你们这么一顿折腾,骂名且不说,顶着造反这个名头,就是遗臭万年也不一定!”
第五十九章好酒啤酒
好了,沉闷压抑的章节这就过去了,接下来的比较轻松一些,若是看的过去就给个收藏和推荐吧,现在只差67就一千了。
朱由检不是在恐吓他,只是阐述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而已。
燕客无奈的只好放弃了所坚持的劫狱想法,看来杨涟他们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不甘心,一个为国为民的大忠臣难道就要这么憋屈的死了吗?
朱由检语重心长的劝道。“凡事看开些,并不是所有人的死都是无用的,杨大人他们一死,换来的是千千万万老百姓对他们的痛恨,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燕客悲伤的摇了摇头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杨大人他们在大佬里面受尽了阉党的折磨,而我却无能为力……”
燕客钢铁般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在了被宝剑削成两半了的花盆上,将花盆打的粉碎,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朱由检无奈的摇头,杨涟被杀,他心里也感到十分的可惜,他是一个忠臣。
可是在阉党和东林党之间,朱由检必须做出一个取舍。
倘若是他选择了东林党,或许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但是东林党的时期早就已经过去。阉党势大,只会得到阉党更猛列的反击,到头来就是自己这个王爷也得随他们一同陪葬!
不闻不问才是王道,等日后时机到了,才能对阉党以绝杀!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与任何人说起,他只能憋在心中,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成为阉党的爪牙。
朱由检叹了口气,撕出一块布条,将燕客的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算了,六君子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跟了,你什么也不用想了,我的啤酒这几天差不多就要发酵出来了,你到那里去看看,顺便散散心吧。”
燕客没有反对,转身就去了作坊那里,朱由检看着他的背影。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做起事情来太执拗,意气用事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燕客并没有直接去作坊,而是绕了条路,又绕回了刑部,跪在刑部的门口,连磕六个头,一直将脑袋磕出血来才罢休。
又将身上所有的钱全都放到了躺在刑部门口,双目无神的魏学伊面前,最后方才离去。
六君子之中,魏忠贤最仇恨的是杨涟、左光斗,因为这两人在朝中德高望重,深受光宗、熹宗两位皇帝的器重,又深得大臣的拥戴,可以说一呼百应,望风影从。
二人又都对自己非常仇视,一个上奏自己二十四大罪,一个上奏自己三十二斩罪,这两道本章任何一道让皇帝知道,自己就有人头落地的危险。
不除去他们,自己坐卧不宁,中夜难寐。至于魏大中,除了倪文焕的作用外,魏忠贤对他的仇恨也是很深的。本来魏忠贤以为他们同姓一个魏,以魏大中在外廷的威望,如果能和自己联手,便可操纵朝中的一切。
哪知魏大中不但不像魏广微那样亲近、巴结自己,反而和杨涟他们通同一气和自己作对,公然帮助杨涟上章劾奏自己。
这次坐赃,给他定了三千三百两,在六人中间数量最少,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如能表示悔过,依附魏忠贤,过去的一切都可一笔勾销。
哪知魏大中不识抬举,早就做好必死的准备,受尽酷刑,竞无一个悔字。几次全刑加身,也不求饶悔过。
看来是铁了心与魏忠贤为敌到底了。
既然如此,留下何用,所以送他和杨、左一起早到西天。不出所料,当天夜里,杨涟,左光斗,魏大中三人便惨死在狱中。
杨、左、魏三人死后,比较间隔的期限比过去缩短,基本上是两天一次。
因魏忠贤最仇恨的三人已经被害,除去心头之患,魏忠贤怕剩下的三人也骤然死去,难塞天下人之口,于是用刑的次数渐渐少了。还以为剩下的三个人就此能够放出来呢,可谁知三天后噩耗再次传来。
九月二日比较,袁化中一万两‘赃银‘全部交完。
六人之中袁化中家境较为丰裕,所以六千两之数完成的比较容易。
这日三人均未用刑。四日比较,周朝瑞一万两‘赃银‘也全部交完。
这日未见用刑。周朝瑞的家境也比较饶裕,加之全族人齐心协力,子弟们精心办理,所以万两白银之数在不到四十的时间内交完。六日比较,未见用刑。
八日比较,未见用刑。
九日比较,袁化中死亡。
许显纯上奏疏报告说周朝瑞病重。
袁化中是六人中受刑最少的,因他平时身体就多病,到诏狱以后就卧床不起,行路更艰。
加之他每次交银都比别人多,所以只受了一次棍刑和两三次夹刑、拶刑而已。
尽管如此,袁化中也没能逃脱被害死的命运,他是八日晚上被单独关到关王庙,由狱卒颜紫亲手害死。
六君子之死是魏忠贤早已预定好的,只是死的迟早不同而已。
他们的‘赃银‘未完时,就隔几天以酷刑相逼,催其交纳;而一旦银两交完,交银者的死期也就到了。
袁化中就属于这一类的人。至于周朝瑞,许显纯上疏说病重之时,皇上还派来医官给他治病,狱官来到狱中,尚未见到周朝瑞,就被许显纯喝斥出来。
其实这一天,周朝瑞因为‘赃银‘已完,想着能够出狱,正在心情轻松地整理鞋帽,根本没有得病的迹象。
离奇的是,周朝瑞整理好衣冠自行了断身亡。
周朝瑞速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赃银‘交完之后,镇抚司贪污了五十两银子。周朝瑞生性梗直,提出核对。
结果不等他核对,就被许显纯派人加害。有的狱卒事后说,如果周朝瑞不提出核对,或许还能多活几天呢。
六君子只剩下顾大章一人,残酷的比较还在进行。十日比较,未用刑。
十一日,大章之弟大韶带着酒菜来到刑部监中探望哥哥,弟兄二人饮酒诀别。
大章先让人在酒中下了毒药,饮后未能死去;到了晚上,乘看守不注意,投环自缢而死。
十二日,顾大章尸体从狱中送出,衣帽整齐、符合礼仪。脸色平静自然,没有痛苦,没有遗憾,好像睡着了一般。
至此,六君子在阉党的残害下全部死于非命,死时年龄都在五十左右。
而魏学伊在父亲人狱后多方奔走,苦苦哀告,好不容易借得三千两,交完之后,心想父亲总可早日出来。
不想阉党又给加了三百两,魏大中被害之后,阉党又指示地方官府,严加催逼。
魏学伊往来于嘉善和浙江之问,借贷乞讨,终无力还清赃银,最后在忧惧、愤激中死去。
朱由检一个人悄悄地站在刑部门口,摸了一下怀中的杨涟血书,忍不住鼻头一阵酸楚。
“这下都结束了……”
六君子自此彻底的被魏忠贤弄死了,可以说东林党有影响力的人物已经全都没有了。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高攀龙他们了,至于高攀龙他们将会如何,这个就不是朱由检所关心的了。
虽然六君子死了,朱由检心里很悲痛,但是还有一个冲击力更大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那就是啤酒终于成功的发酵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由检来不及悲伤,离开刑部门口,直接就奔去了作坊。
六君子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在这个前提下,必须要保证自己能够掌握权势,而有权的必要条件就是有钱,啤酒就是自己的一切!
朱由检兴奋的一路小跑到了作坊那里,燕客,宁采儿,王婆婆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朱由检上前赶紧的问道。
“啤酒……我的啤酒……啤酒在哪里!”
宁采儿笑盈盈的伸手挽住朱由检胳膊。
“相公!啤酒已经做出来了,就在里面,采儿这就扶你过去……”
笑靥如花的采儿挽着朱由检刚走了一步,脚下一软,突然晕了过去。
朱由检惊慌的赶紧将采儿抱在怀里。
“采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朱由检没了主意,不住的晃着采儿的身子,试图将她晃醒。
王婆婆着急的敲着手里的拐棍。
“快去找郎中来看看,还愣着干什么!”
燕客自告奋勇准备来给采儿把脉,不过想到了什么,有些畏手畏脚。王婆婆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肩头。
“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还管那些俗套!人命关天!”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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