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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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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的地点位于京城东安门之北。

明中叶后期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常合称为“厂卫”。

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

靖难起事夺位的明成祖,以武力非法夺取了建文帝金陵朝廷政权,社会异议纷起。永乐十八年,成祖为了镇压政治上的反动力量,决定设立一个称为“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的新衙门,他自知皇位来路不正,设立东厂的主要的作用就是为了监视大臣们言行。

起初,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但到了明末,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并有权将监视结果直接向皇帝汇报。

依据监视得到的情报,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政治反对派,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审讯;而对于担任政府高级官员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逮捕、审讯。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

一人掌理,委以缉访刺探的大权。虽说锦衣卫和东厂同权,都可以不经过司法程序而随便的抓人。

但与锦衣卫的关系上,东厂后来居上。由于东厂厂主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锦衣卫向皇帝报告要具疏上奏,东厂可口头直达。

东厂厂主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锦衣卫向皇帝报告要具疏上奏,东厂可口头直达;皇帝还赋予东厂督主以监督锦衣卫人员的权力。

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逐渐由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在宦官权倾朝野的年代,锦衣卫指挥使见了东厂厂主甚至要下跪叩头。

此时的魏忠贤便是如此,他自称九千岁,但也是这东厂的提督。

东厂的首领称为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是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第二号人物。

通常以司礼监秉笔太监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担任,其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

魏忠贤就是这么一个职位,东厂所有的人手都是他的爪牙。

东厂建立初期客观上有反腐败的效果,极大的加强了皇权。但东厂更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历史影响。

越过正常的官僚机构,进行特务活动,存在大量阴暗面,人为制造了大量的冤假错案。为宦官专权提供了条件,但在明朝宦官只是皇帝权力的延伸。

由于东厂镇压的手段极其残酷,且有因向独裁者邀功或其私利而为之,所以容易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以致于东厂在明代社会上的口碑极差。

东厂能够做到这些,恐怕这也是成祖皇帝始料未及的。

纵观明朝的历史,除了东厂和锦衣卫以外,还曾经在宪宗的时候,组建了一个西厂。西厂在明朝历史上只短期存在过,明宪宗成化年间成立了一个新的内廷机构——西厂。其势力甚至超过了老前辈东厂。

由于锦衣卫,东厂,西厂之间对权力的争斗激烈,和朝廷上各派的的激烈反对,西厂仅仅成立5个月就被撤销。

明武宗继位后,大太监刘瑾掌权,宦官势力再度兴起,西厂复开,刘瑾倒台,武宗才下令撤销西厂。

西厂作为一个临时产品,就这样在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

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是明代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这三个司法机关以外设置的直接听命于皇帝,执掌“诏狱”的特务机构。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

东厂获得的情报,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相比锦衣卫必须采用奏章的形式进行汇报,要方便的多。

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

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

东厂也可以谈的上是无孔不入,那里也有东厂的爪牙。

由于可以直接对皇室成员实行抓捕权,这也是朱由检最害怕的地方,万一一个不小心落到了东厂的手里,被东厂人抓到用刑,恐怕等不到皇帝派人来,这就已经先挂在这里了!

魏忠贤坐在一八抬大轿上,前后被人簇拥着抬到了东厂门口。

他今天来这里不为公务,也不为私事。

见魏忠贤的车驾到了,东厂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赶紧的小跑到轿子前面来跪下。

尖着嗓子喊道。“奴才叩见九千岁。”

前面领头的太监手一挥,轿子停在了门口。领头太监掀开轿帘,将魏忠贤从里面扶了出来。

魏忠贤出来道。“这东厂今天这是见了鬼了?怎么这么安静,其他人呢?”

跪着的小太监回答道。“回九千岁,各位大人们已经按照九千岁的吩咐,都出去搜集东林党人的贪腐证据去了,这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魏忠贤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最好,记得一定要让东林党他们此次翻不过身来!好了,不用太紧张,我这次只不过就是过来看看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走吧,领我进去看看。”

“九千岁,您这边请。”

魏忠贤执掌东厂督公,平日里也很少的来这东厂转悠,也就是在有事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东厂。

朝廷里的大臣们之所以会害怕魏忠贤,这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魏忠贤执掌东厂,东厂和锦衣卫一样,普通的大明法律和司法机构在他们的眼里可以直接的忽略过。

不经过审讯就随便的拿人,这都是家常便饭,好多正直的大臣们都是这样被抓进东厂然后被屈打成招的。

步入东厂的大门,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

东厂特务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

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

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魏忠贤竟然点了点了两柱香冲关二爷拜了三拜。

没人能想到阉党居然还会拜关二爷。

魏忠贤将香插进香炉里,随口问道。“那个杨涟还好吧?”

“回九千岁的话,那个杨涟好的很,只是吃了一点儿皮肉之苦,能吃能喝的,就是死不认罪,骨头硬的很!”

“嘎嘎……想不到杨涟的骨气这么硬,进了我东厂的大牢,居然还硬撑到现在,想不到啊想不到!”

“九千岁,我们要不要……”

“不必了,谅他也撑不了多久了。杨涟自被抓进东厂差不多已经半年了,在这一年里,杨涟几乎是吃尽了苦头。”

魏忠贤想了想,说道。“嗯,带我去看看老朋友吧,就当是送他最后一程。”

“是!”

魏忠贤口中说的老朋友就是杨涟,再过几天,等东林党的罪名罗列的差不多了,这东林党也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也应该见见他,见一见这个和自己斗了五年的老对手。小太监将魏忠贤引到了东厂大牢里,东厂的人并不全都是太监,至少看护牢房重地的是一群正常人。

阴森森的牢房里,居然出奇的安静,这里面关的犯人无一不是各部的朝廷命官。

这里的犯人们全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力气能够叫的出声来呢。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动静了?”

魏忠贤指着一个趴在地上的犯人问道。

小太监赶紧令人打开牢门,进去试探了一下那人的呼吸,又翻了翻他的眼睑。

“回九千岁的话,这人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凉了,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魏忠贤闻言后厌恶的摆了摆手。

“晦气,死了就赶紧的编个罪名扔出去吧,免得放在这里臭了,污了东厂的风水!”

“来人呢,将这个家伙的尸体扔出去,不要脏了咱们东厂。”

上来几个人将这个人的尸体抬了出去,这些人收拾起这些死人顺手顺脚的,在东厂里,打死个人,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好没臭了,对了,刚刚死的这个人他是谁?几品官?有没有什么背景?”

小太监赶紧的翻了翻花名册,在上面找了找。

“回九千岁,死的这人叫花都会,是杭州的一个从六品的知县,因为不为九千岁建生祠,而且还上书弹劾九千岁,所以才被锦衣卫抓到这里。家里已经被抄了,还有一个女儿,目前下落不明。”

“哼!小小的从六品居然还敢弹劾本督,自不量力!”

第四十六章铁骨杨涟

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一个身穿囚服的老人披头散发的半躺在牢房里,不仔细的看看,恐怕还以为他是一个死人呢。

囚服已经是血淋淋的,从囚服的破洞中可以看见他因为受刑而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身体。

“这个人就是杨涟?”

因为隔的时间太久了,魏忠贤看着没有人样的杨涟,几乎已经不敢认了。

“是的,九千岁,他就是杨涟,这老东西前些日子寻死觅活的,几次都差点儿让这家伙真的死成了。”

“啧啧,几月不见,曾经风光无限的杨大人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着实的令人看着眼疼。”魏忠贤唏嘘道。

那奄奄一息的杨涟此刻似是听到了有人过来,那耷拉的脑袋居然抬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垂在面前的头发看了过去。当看清楚来人以后,杨涟咧来嘴无力的笑了笑。

“呵呵……我当会……会是那个同道……的好友……还会记得我杨涟,想……想不到会是魏……魏公公……”

魏忠贤示意左右将牢门打开,魏忠贤也进到了牢房里面,左右搬过一张椅子,魏忠贤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涟。

杨涟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努力了两次也没有成功,两个小太监上前帮忙将他扶着坐住。

骨瘦如柴的双手将脸上的头发整理了一番,露出了胡子拉碴毫无血色的一张脸。

“嘎嘎,杨大人,您的命真结实,都已经到现在了,您还活着。”

杨涟不屑的道。“哼哼,你这阉货都没死,我怎能死呢,只是我不甘心。”

“大胆杨涟!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左都御史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囚犯,有什么资格在九千岁的面前放肆!”小太监叱喝道。

“九千岁?九千岁!哈哈哈,咳咳,真是笑煞我也,一个太监,竟然恬不知耻的自称九千岁!哈哈哈!”

杨涟放肆大笑,让魏忠贤一阵脸红耳赤。

魏忠贤一拍扶手,大声道。

“杨涟!你一将死之人,居然还敢在此放肆,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难道你就不怕本督将你的小命现在就拿走吗!”

杨涟全无惧意,布满血丝的眼珠看着魏忠贤。嘲笑一声。

“死?你以为我还怕死吗?用死来威胁我还有用吗?我杨涟不畏生死,不惧鬼魔,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莫要再提你这残缺的阉货了!”

能够来东厂大牢,他就没有打算能够活着出去。

就算是严刑拷打都没能让这个文弱的书生低下头去,尽管是被打的死去活来,他都没有向阉党爪牙服软过。

反而一心的只求速死,因为他的角色太为重要了,阉党拿他是没辙了,只好将他关押,还要小心的看护着。

魏忠贤没话说了,这个老对手的脾气他也明白,玩硬的根本就硬不过他的骨头。

“哼!不要以为咱家真的就拿你没办法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次过来就是来看你这老朋友最后一面的,再过不久,你还有你的那群兄弟们就只能天人永别了,哦不,是你们该一起上路了!

让你们这群东林党的人一同上路,相互之间这也算是有个照应吧。”

魏忠贤说完后,杨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长的时间,魏忠贤问道。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杨涟道。“还用知道什么吗?这一切难道还不是你们这群阉党所为吗?既然是你们阉党下的手,那又能怎样?”

杨涟不悲不喜的回答让魏忠贤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杨大人,我实在是想不通,这朝廷上各党派都是以我为首,却不知杨大人为何要带领东林党人偏偏要和我作对?难道只是因为朝廷的政局走向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吗?这些实在是令我为难。”

这也是让魏忠贤最不明白的地方,朝廷几乎都已经统一在阉党的手里了,自己也即将是独揽朝政,偏偏只有东林党人不识抬举。

前仆后继,一批又一批的弹劾自己,吃遍了苦头也不悔改。

杨涟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魏忠贤。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这是一直困扰着我不解。”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便是了,自太祖洪武皇帝开国以来,曾立下严令,严禁宦官干政,自开国以来二百六十年以来,太监祸乱我大明社稷的事情还少吗?英宗正统皇帝时,太监王振干政,五十万天兵陨在土木堡!

致使鞑靼兵临城下,永乐盛世几十年的积累毁于一旦!

武宗正德皇帝年幼,刘谨八虎作怅,荒怠朝政,险些让我大明自此绝嗣。想一想都觉得提心吊胆,令人痛彻心扉!

现在你魏忠贤却又狼子野心,我等深受先帝拖孤之恩,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绝不能让阉党乱政的危机重蹈覆辙!”

杨涟又道。

“魏公公,魏大人,难道我说的这些个理由还不够吗?

倘若是魏公公还想听,杨涟还能再说出了十条二十条,一直让魏公公听个够!”

杨涟说的魏忠贤哑口无言,即使是想要辩解两句,也找不出合适的借口,杨涟说的没错,大明的几次危机几乎都是由太监造成的,现在他也是个太监。

尽管他万分的不想承认,这大明已经开始有乱的迹象了。

但是魏忠贤不服气。

“照杨大人这么说,难道这大明的乱相都要归到我魏忠贤的身上了吗?”

“没错,不然魏公公还以为这都是老天爷的惩罚吗!”

“荒唐!杨涟你一派胡言!”

魏忠贤怒道。“这都是你血口喷人,本督也没有心情继续和你多费口舌了,和你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本督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完了,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哈哈哈!这死其实也算的上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只是在死之前没能亲眼见到你阉党的覆灭,这个着实是让人感到痛心!

只怕死后没有颜面去面见先帝!

我相信我等日后,终有一日,陛下一定会发现这其中隐情的,定会还我等一个清白的!”

“清白?嘎嘎嘎……杨大人,你还是太天真了,莫要忘了,现在皇上更加的信任谁,就算是陛下有心想要还你们清白,可是又会有哪一个人能够为你们洗刷冤屈呢?”

现在狂笑的轮到魏忠贤了,他笑着说道。

“嘎嘎嘎,忘了说一声,本督能够得到今日的地位,这还是多亏了杨大人的努力,能够立下一位好皇帝了!

若是没有杨大人,本督这后半生只能冷冰冰的度过了。

本督还是要感谢一下杨大人的!”

杨涟也很是无奈。

“古人云:王之过,臣之谏,臣不谏,臣之罪,臣谏之,王不改,臣替王改之。

我杨涟今生深受光宗皇帝信任,身为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却由我接任顾命大臣,将陛下托付给我,是唯一一个赏识我的人。

士为知己者死,我杨涟立誓此生报效光宗皇帝,只可惜光宗皇帝天年不假,继位只是一月而已,我便下定决心一心辅佐天启陛下。唯一犯下的罪过就是没有将你李进忠一同随李侍选移宫,反而让你有机可乘,实乃罪过!”

杨涟痛心疾首,悔不该当初的小小疏忽,却造成了今天不可挽回结局。昔日的一个不起眼的太监,今天却成了一个让自己身陷囫囹的罪魁祸首。

“嘎嘎嘎,可不管怎样,你的所作所为还是一样的成全了本督,您只管放心的上路就是了,看在您对我有造化之恩的份上,将来您家里的老小,我是不会动他们一下的,这个本督还是可以保证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魏公公照拂了。”

“嘎嘎嘎,杨大人还是慢慢的享受这剩下不多的时日吧,本督还有要事要处理,就先不多留了,告辞。”

“不送!”

魏忠贤起身离开了牢房,小太监将牢门关上,杨涟突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一滴悔恨的泪水从眼角划过。

“啊……天不长眼……朝廷危矣……大明危矣……我杨涟对不起陛下的栽培……只恨自己无力杀贼……”

回想起六人在诏狱中相见,不尽感叹万分,六人除魏大中外五人均是万历三十五年同榜进士,那时意气风发、壮志满怀,立志报国安民、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六人互相勉励,互诉衷曲,情景历历在目,不想今日却诏狱相见,性命安危操于权奸之手。真是世事无常,忠良难为。

六人又回忆起在〃红丸〃、〃移宫〃案中,他们互相声援、肝胆相照,和阉党进行斗争的峥嵘岁月,那时,正气弘扬,奸人丧胆,想起来又是多么快意啊!

几个人心中都很清楚,正是由于在这几次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中,他们坚持正气,怒斥权阉,才落得今日身陷囹圄之结果。

六人只遗憾无法见到皇上,奏明实情,致使奸人当道,好人罹难。

他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过去的作为感到后悔,也无一人感到委屈……

魏忠贤在杨涟这里找了一肚子的火,在口角上丝毫没有从这个饱读诗书的大臣这里占到丝毫的便宜,反而被他给羞辱了一顿。

“除了杨涟以外,其他的五个人怎么样了?”魏忠贤这时候问道。

“回九千岁,死的死,伤的伤。”

……

第四十七章点将录

“启禀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有什么话,赶紧的说,没看见我这里正忙着的吗!这柜子腿还没有做完么!”

天启皇帝正在御花园里忙着木工,皇帝不耐烦的说道。

魏忠贤每次和天启皇帝商量政务的时候,都会挑在皇帝正忙着做木匠活得时间,这总是惹的皇帝是烦不胜烦,这也是他的精明之处所在。

“是,山东七品知县杨起龙贪污受贿,侵占百姓良田,图谋不轨,试图暗中反叛朝廷,被锦衣卫抓获,还望圣上能够定夺。”

天启皇帝手里还没有放下那锯子,随口道。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来烦朕,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忠贤心里欢喜。“启奏圣上,依照我大明律令,贪污受贿应当剥皮塞草,以敬效尤。欺压百姓应当斩首,这图谋不轨应当连诛三族!”

“好吧,好吧,诛三族就诛三族吧,怎么个诛法你看着去办吧!但不要都杀光,给人家留个种。”

“陛下圣明,山西知府弹劾兵部尚书孙承宗贪赃枉法,希望陛下定罪。”

听到弹劾孙承宗,天启皇帝手中的锯子停了停,疑惑道。

“他是说吾师受贿?”

“是的,据臣查明,确有其事,还望圣上能够秉公处理。”

见陷害孙承宗有门,魏忠贤心中窃喜,这下子绊倒他不是问题了。

可不曾想,天启皇帝却说道。“吾师贪污确实不该,让他将贪污下来的银两还回去就是了,以后不要再贪了。”

天启皇帝表现出了难得的大度,竟然对孙承宗贪赃不与追究。

魏忠贤一愣。道。“圣上,这贪污可是重罪,是要被剥皮塞草的,若是这么就此放过孙承宗的话,恐怕这个会对下面的官员产生不好的影响,还望陛下能够秉公处理。”

又是一个秉公处理,魏忠贤就是想要将孙承宗拉下马,虽然孙承宗已经称病不再上朝,可是也很难保证他心血来潮。

不过看这样子,皇帝并没有想要对付他的意思,皇帝心里还是向着孙承宗的。

“魏公公,这当官的哪有不贪钱的,吾师为我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岂能拿他和那些寻常官员相提并论,更可况他还是朕的吾师,贪一点就贪一点儿吧!要是有哪个不服气的,就让锦衣卫和东厂拿了他就是了!”

“可是,陛下……”

“公公就不用多说了,朕已经拿定主意了,吾师为我授课多年,虽说朕没学到这什么,可是他毕竟是吾师,让他把贪的钱补到国库里这不就行了吧。

好了,就此打住吧,朕还忙着呢,都怪你,要不是你打扰朕,这柜子早就做完了!

看看。看看,现在连一半都没有做完!”

“老臣遵命。”

魏忠贤叹了一口气,心里这叫一个恨!

没想到孙承宗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就连皇帝也不想将他治罪。

看来这一时半会儿的想要将孙承宗扳到是不可能的了。

魏忠贤眼睛一转。“陛下,老臣还有一事要奏。”

“你有完没完啊!没看见朕还忙着的吗!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去看着办吧,就不要再麻烦朕了!”

接二连三的被魏忠贤打断,天启皇帝已经烦了。

魏忠贤连忙解释道。“不不不,老臣不是这个意思,是有一个好玩的事情要和皇上说一说。”

“好玩的事?什么好玩的事?”

天启皇帝放下了手里的锯子,好奇心被他给勾了出来。

“是的,陛下。水浒传可曾听说过?左都御史崔呈秀三天三夜仿出点将录,特来送上,请陛下观瞻一番。”

“水浒传?不曾听说过,那个人写的?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魏忠贤见皇帝这番反应,心道疏忽了,这个皇帝一心扑在木匠活上,哪里还有心思去读这些无聊的闲书呢,况且大字都不认得几个。能不能看的明白都是一个问题呢。

“陛下,听老臣与您娓娓道来。此书成于我大明开国初年。全书描写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一百零八好汉在梁山泊起义造反,以及聚义之后接受招安、四处征战的故事。由施耐庵著,早在万历年间就有出版。”

“说的简单一点,到底是些什么事!”

魏忠贤高估了天启皇帝的理解能力,都已经说的很简单了,但是天启皇帝这理解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在里面。

“是,老臣说的简单些。说的就是一群反贼起来造反,反叛朝廷,后来又投奔朝廷,最后被杀掉的故事。”

“反复无常,这倒挺有意思的,挑几个说来听听。”

魏忠贤他位极人臣,但也是个混混出身,识字也不多。

但是为了彻底的消灭东林党,魏忠贤这也豁出去了,给皇帝讲故事。

着重的挑了几个林教头风雪山神庙,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武二郎景阳岗打虎,智取生辰纲……

魏忠贤也不甚是了解,但是天启皇帝也是个文盲,他却听的津津有味。

“好!说得好!原来都是一群好汉!”

天启皇帝是听的热血沸腾。

“我道是一群无道反贼呢,原来都是一群替天行道的好汉!”

魏忠贤听傻了,原以为皇帝听了会发怒,斥责他们是一群反贼,没成想现在貌似是起到了反效果。魏忠贤的脸色有些难看,胸中一阵的气堵,这不合逻辑,不应该是这么一个情况啊?

“陛下,他们可是一群反贼啊?是和朝廷作对的,这怎么成了一群好汉了呢?”

“不可能,他们就是一群好汉,你刚刚也已经说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身怀绝技,都好打抱不平,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林冲顶多也是被高俅这个奸臣给逼上梁山的!不会是坏人的。”

皇帝的理解能力果然超乎常人,一般人不会猜得到皇帝会是怎么想事的。

“这个水浒传听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日后把这本书找过来,让人读给我听听。”

天启皇帝在魏忠贤的一通乱说下,居然喜欢上了水浒传,不过这个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若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这还怎么说呢?这让魏忠贤突然乱了分寸,这种反应不应该啊?

魏忠贤毕竟不是等闲之辈。

“圣上说的是,或许他们是忠臣,不过这些样的忠臣们可是不服皇帝管教的,可是让皇帝头痛不已。”

天启皇帝不傻,他也听出了魏忠贤话中的意思,对啊,这些个好汉一个个的都是绝顶高手,除了宋公明哥哥谁也不服,就连皇帝也不曾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宋江这个当头领的一心想要报效朝廷,恐怕这宋朝肯定的得在这帮人的手里元气大伤。

“魏公公,你今天过来难道就是给朕讲故事听的吗?要是这样那就算了,我这个柜子还没有做完呢!”

说着天启皇帝又将那锯子拿了起来,继续的锯柜子腿。

“还有事,老臣刚刚说过了,这左都御史崔呈秀仿照梁山好汉的座次也排出了一个大臣们之间的座次,还望圣上能够过目。”

“还有这种好玩的事儿?崔呈秀还真有本事,快,将那座次拿过来看看,谁排第一!”

崔呈秀早就已经等在外面了,听得皇帝召唤,赶紧的将那精心准备的点将录举过头顶,拿到了皇帝面前。

“微臣崔呈秀叩见陛下,此乃点将录是微臣三天三夜所写成,还望陛下能够赏脸看上一看。”

“好,来人读给朕听听。”

小太监将点将录接过,读了起来。

“今读过水浒传,深受启示,特制点将录:

托塔天王南京户部尚书李三才

总兵都头领二员:

天魁星及时雨大学士叶向高

天罡星玉麒麟吏部尚书赵南星

掌管机密军师二员:

天机星智多星智多星左谕德缪昌期

天闲星入云龙左都御史高攀龙

协同参赞军务头领一员:

地魁星神机军师礼部员外郎顾大章

正先锋一员:

天杀星黑旋风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

左右先锋二员:

天暗星青面兽浙江道御史房可壮

地周星跳涧虎福建道御史周宗建

马军五虎将五员:

天勇星大刀手左副都御史杨涟

天雄星豹子头左佥都御史左光斗

天猛星霹雳火大理寺少卿惠世扬

天威星双鞭将太仆寺少卿周朝瑞

天立星双枪将河南道御史袁化中……”

一百零八人,一百零八条好汉,全都给崔呈秀换成了现在朝廷里的大臣们。

能够找出这么多的大臣,这也多亏了崔呈秀能够下这番苦心。

一百零八条好汉念完以后,天启皇帝挠了挠头,说道。

“这些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呢?”

崔呈秀回道。“圣上英明,他们就是这朝廷上数一数二的重臣们,微臣觉得有趣,就将他们的名字换了上去。”

天启皇帝恍然大悟。

“难怪朕觉得这些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的呢,原来都是朝廷大臣们,你做的这些有意思,可是为何不见魏公公和吾师的名字在上呢?”

“陛下,上面的这些名字和这些人都是微臣根据故事里的人物和情节将他们换上去的,魏大人和孙大人有没有什么事迹,这自然不用位列其中了。”

崔呈秀小心的朝魏忠贤使了一个眼色,魏忠贤会意,走到皇帝的面前不远,小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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