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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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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未大亮,金杏将床头的撒花帘子用大铜鎏金钩子挂了起来,低头唤她:“小姐快起来,今日有正事。”→文·冇·人·冇·书·冇·屋←
叫了几遍,看她依旧口水满天飞,金杏急了,昨日小姐吩咐自己要叫她的,而是自己也想去送送自家公子,毕竟服侍了林宇飞那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金杏伸手去摇她。
林若雪梦见期末考试如期而至,一群人都备战,不是在叽里呱啦的背就是在奋笔疾书,一个个手忙脚乱,自己的成绩超好的闺蜜正在忽悠自己陪她去逛街。她正在不耐烦,哪有那兴致?挥了挥手,不去不去。
只看见闺蜜对自己笑靥如花,闺蜜虽然经常大笑,但是从未这般诡异:“再晚你就赶不上了啊。”
林若雪毛骨悚然,正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忽然闺蜜朝自己伸出了手,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林若雪大骇,忙要追上去,就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小姐,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这一嗓子喊的响亮,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反应了有两秒钟,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这一下起猛了,本来身体就没完全恢复,这下子更是疼的呲牙咧嘴。
金杏忙上来扶住,经过这么一折腾,睡在外间的银杏和映月早就醒了,二人要起身伺候,林若雪边弯腰拾着脚踏上的鞋子,边说不必。
二人虽然不愿,但是明显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复又躺下,喊了外边的小丫鬟帮着金杏伺候林若雪。
作为一个病人,她就更不爱打扮了,随便叫金杏给扎了个髻,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衣服。洗脸漱口,收拾完了之后叫了软轿进院子,爬了上去。
林宇飞担心她的身体,昨天叮嘱不叫她送。
无奈金杏还是拗不过林若雪,她坚持要去,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软轿都弄过来了,今日早上起来开门的时候抬轿子的人都已在外面等着了。
虽然是夏天,早上还是有些凉凉的,金杏忙又舀了一件轻薄的披风给林若雪盖上。
天刚刚大亮,林青山的书房里已是有了人气。
林青山刚刚下了早朝回来。林宇飞早已起来了,垂头立在林青山面前,听他的教导。
“这一次,可是辅国大将军看上了你,觉得你有些才能,方在皇上面前引荐你,你这一去必当竭尽全力,方不辱圣上之恩。”双手抱拳到左上方晃了晃,表示皇上。
“是。儿子明白。”
林宇飞点头。这样的话早已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但凡是爱说这些话的全是那些个文官,也包括自己的父亲。
林青山是礼部尚书,对当兵打仗这些事情一窍不通,还经常在朝堂上帮忙弹劾那些武官。对林宇飞出征也没太支持,这话也只是过场子罢了。
林宇飞和父亲意见不同。那些文官下了朝就喝酒吟诗,做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惬意的不行,自然有时间去计较礼节一类的东西。人家武将在沙场上拼命打杀,为的还不是保家卫国?长期在外生死一线,自然有时候不怎么拘小节。
林青山对他们觉得很不满,经常觉得人家有失体面。林宇飞也因为这个和父亲有些不合。但话还是得听着,谁叫这是自己的父亲呢。不孝之名罪过极大。
好在今天老爷子话匣子没有打开,不然又要牵扯到哪位少将怎么怎么不知礼数,哪位指挥使说话粗鄙,没有眼色等等。
林青山见天垂头一声不吭,就知道他也是不耐烦了,冷哼一声:“去吧,向你母亲辞行。”
林宇飞躬身退出了屋子,到了付夫人那里,付夫人已经起来了,连着鲁姨娘,林若冰,林若雨,自己的母亲和若梅也都都围在那里。
付夫人开口,声音还是有些不舍的:“你今日要离开了,我们娘儿们几个去送送你。”
后边的丫鬟扶起来就要出门。
林宇飞慌忙道:“怎敢劳烦母亲?孩儿这就去了。”
付夫人又开口,相比于林宇龙,她更喜欢这个儿子一点,“我们几个呆着也是无趣,送送你我和你娘还能心里好受一些。”不等林宇飞开口就挥挥手,前面的小丫鬟揭开门帘。
林宇飞无法,上前扶着夫人出去。
一行人移动缓慢,林宇飞纵然焦急,却也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
看见二门口的一抹黄衫,林宇飞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林若雨和林若冰也看见了,林若雨脸上讥讽顿现,怕被人看出来还特地舀了帕子捂住脸。
林若冰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常,神色没有丁点变化。
果然是一身纱黄的若雪,后面站着金杏。不远处还有几个车夫和四个小厮,都带着行李,天没亮就收拾好了,在外面等着。
付夫人也看见了林若雪,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冷开口:“你伤不是还没有好么?瞎跑些什么?”
大早上的,说实话,她不愿意惹这个目前当家的女人不快,那是给自己找麻烦,这女的虽然嘴上不说狠话,其实却心冷无比,比鲁姨娘更是个狠角色。
“母亲都来给哥哥送行了,若雪怎可只顾自己惬意,躺着休息,岂不是不孝?若雪不能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因此不顾病痛也要来送哥哥一程。”陪着笑脸,态度诚恳,语言恭敬。
心里却是早就骂成一团,老娘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啊?多管闲事多放屁。
林宇飞也忙打圆场:“若雪身上有伤,母亲不要跟她一般计较了,孩儿这就走了。”
付夫人不再看她,换了一张舍不得自己心头肉的慈母脸对林宇飞:“去吧,路上一定小心了!”
林宇飞点点头,看了一眼依依不舍有些忍不住落泪的孙姨娘,又看了一眼一样牵肠挂肚的林若雪,点点头,转身上马去了。
第十九章相劝
眼睛眨也舍不得眨的盯着,直盯得眼睛酸痛不已。
转身就看见付夫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一脸的不悦。
付夫人正要数落林若雪,站在她身后的林若冰却若有似无的扫了她一眼,开口对付夫人:“母亲,咱们回去吧,冰儿有话和你说。”
付双漱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所以对个女儿一向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因此听见有话说,就没有心情再去搭理林若雪了,点了点头,又狠狠地瞪了林若雪一眼,才带着众人离去。
一群人都走了,林若雨却没有离开,看见金杏扶着她就要往轿子上爬,高声喊她。
“林若雪,你给我站住!”
没有了旁人,装淑女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刚要上轿,听见熟人喊她,皱了皱眉头,知道是那个所谓的二姐就没有什么好心情。
“干什么?”
林若雨看见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瞪了眼:“哟呵,你还挺大脾气,肯定是前天打得少了,这背上不疼了?”
扬手就要去拍她的后背。
她知道这会子动作不利索,眼看着躲不过林若雨的魔爪,急中生智,看见她伸手就大叫:“二姐你干嘛打我?”
使了吃奶的力气,声音绝对够大够响亮,把一步之遥的金杏,抬软轿的婆子,和二门里里外外的众人的脑袋,眼睛都集中到了这里。
林若雨手还没有到呢,就被这一嗓子吓得收了回来,不由得就有些恼怒:“我还没有打你呢!你喊个什么劲?”
“还没有打我,那就是我不喊就还要挨打了?”声音波澜不惊,但分贝绝对不低。弄得一圈的人再度回首。
林若雨看见这么多丫鬟和小厮探头探脑的瞧着自己,小动作使不出来,就有些恼了。对着不远的丫鬟板起了脸:“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主子们在这里说话你们也要听么?”
丫鬟小厮们谁敢惹二小姐?一溜烟儿都没了影。
林若雨回过头,也没兴致和林若雪绕弯子了,见众人都散了,双手叉腰,对着她嚷嚷:“林若雪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来勾引我的夫君,不然我要你好看!”
“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搭你的夫君了?有什么证据?”
林若雪真太鄙视这样的女人了,天天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围着男人转。
“哼,你还有脸说,前日我碰见你和他在一起,你打量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去西城竟没见到她,哪想居然和你在一起,你这没脸的,竟然还有这等本事,用狐媚之术勾搭男人,看来我以前还是小看你了!”
林若雨越说越有气,前日颠簸了那么久,骨头都要散架了,刚到城西就被告知宁王去了城东,又气喘吁吁的奔至城东,不想却看见她们两个在一起,形状亲密。心里真是委屈极了,拳头握得咯咯响。强压住了脾气,没当场发飙,要不满大街的三教九流的人岂不得说自己是个妒妇?
林若雪觉得好笑,心里鄙视她又不想和她纠缠,开口道:“我不过是碰上,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以你的才能,做个编剧倒是不错。”
林若雨撇撇嘴,一脸的不相信:“编剧是什么?你说你碰上了,谁信啊,谁知到你背后做了什么?”声音有些降下去,变成了嘀咕,“你贱娘就是这样人,谁知道你不是?”
听见又牵扯到自己的入了土的娘了,有些不悦,虽然并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但是听下人们的话,该是对自己十分的好,又想起自己的妈妈,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更加恼火起来,往前挪了几步,迫视着她,只看得林若雨心里发怵。
林若雪冷冷开口,字字?锵:“别再让我听见你说我母亲任何坏话。我说碰上就是碰上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宁王殿下去。总之,随你怎么去查证都行,但要是污蔑我,我可不能答应,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答应了,你也得问宁王答不答应,毕竟你这脏水泼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
“金杏,咱们走,我还没有吃饭呢,今天大早上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出来乱咬人,扰了咱们的食欲,快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金杏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两边都是主子,只得答了是。扶着上了软轿,抬软轿的婆子不想惹事,嗖的就没了影。
林若雨气的直跺脚,这林若雪真是过分,不仅行为乖张,更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自己素来铁齿铜牙,哪家的小姐都说不过自己,不想
今日还被比作那家畜,实在是令人窝火。
气的浑身不能动弹,直到丫鬟翠鸀跟着众人却找不到自己的主子了,忙回去找去,才看见还站在二门口的林若雨。
虽然知道林若雨和林宇飞的交情一般,但是看见主子还站在这里,以为她是想念林宇飞不舍离开,忙上来劝,林若雨才发现自己已是气的有些瘫软,扶着翠鸀愤愤的回去了。
一群人跟着付夫人回去,知道付夫人和林若冰有话说,一群人很识趣的在半路找了各种理由回去了,付夫人和林若冰俩人回到了夫人那里。
两人坐定,丫鬟上了茶,退下去
林若冰端了茶杯,幽幽开口:“母亲,听说昨日父亲被叫到东宫去了,是为了什么?”
付夫人也不清楚,林青山的脸色黑的要拧出墨汁了,她哪敢问那。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为了若雪的事,太子似乎是说若雪是冤枉的,责怪你父亲太过莽撞。”
听见小厮嚼舌头根子,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林若冰喝着茶,若有所思:“那依母亲说,太子殿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付夫人摇头,她本就是各种主意不多的,不然也不会被鲁姨娘欺压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听跟着你父亲的小厮说的,张飞虎的事是太子殿下处理的,具体的事情,不如你去问你父亲如和?”
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的女儿商量着。
“母亲,你不是不知道爹爹,见我对此事有兴趣,他定会刨根问底,要是让他知道了四殿下的事,说什么都会逼我嫁给四殿下的,我怎么敢告诉他?母亲倒罢了。”
万年不见表情的美人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丝淡淡的忧郁,随即又恢复了压抑的冰山。
付夫人也叹了口气,冰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因为长得漂亮,又是嫡女,求亲的人几乎不曾把门槛踏破。
可是冰儿一律不答应,直到后来迫于压力追问她不肯嫁人的原因,女儿才说自己倾慕的是皇室中人。
后来四殿派人来问了冰儿的意思,本以为冰儿喜欢的人是四殿下,这下就是金童玉女,欢喜的可不得了。不想冰儿竟拒绝了,害的自己大病了一场,
后来多次追问才知道冰儿喜欢的是太子殿下。。
可是这太子殿下是个传闻不一的神奇人物,他处事凌厉,手段极多,治国严谨,可是跟着他的人却无不敬佩。
有人说他冷冰有人说随和,不管是哪个说法,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太子并不喜欢冰儿,连她都知道了奉彩节的事情。
付夫人长吁短叹,偏偏自己的女儿还是这么个死脾气,要是让她嫁给她不想嫁的人,她是死也不肯的。
“冰儿,母亲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已经这么大了,要是还不嫁出去…”
“母亲!”林若冰打断付双漱的话,盯着手上的鱼纹玉镯,好像在自言自语“人都说太子殿下是个没有心的人,你怎么看?”。
“这个…”付双漱突然被打断,不知怎么接话,但是想劝女儿死心,“人都说无心,那就是无心吧,生为帝王家的孩子,应该不会是个有情人。”
“那就好。”湣鹗窃诎参孔约海譁‘佛是在答母亲的话,“既没有心,就一直没有心吧,也不枉我青灯古佛了。”
“什么?”付夫人惊得跳了起来,“不可以,我可就你这一个女儿,不可以让我失望!听见没有?”声音变得有些尖厉。
林若冰被母亲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不能让母亲太伤心,气出病来她可是会被挂上不孝的罪名,忙又安慰道:“我只是说说,母亲不必太在意,女儿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
付夫人这才缓了口气,重新坐下:“那就好,希望你只是说说,不然我说什么都不原谅你。母亲就这一个愿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别让为母比别人低一等,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若冰看见母亲有所缓和,低头应了一声。
这林若雪这才回去吃早饭,伤没有好全,要卧榻休息,还没有睡下,就听见外边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进来喊小姐。
金杏在屋里外间躺着,听了横眉竖立:“叫什么叫?没看见小姐要休息吗?看你像被牲口撵了似的,一点子大家丫头的规矩都没有!!”
那小丫头不敢辩解,忙跪下磕了头道:“宫里的夏公公来了!”
第二十章探伤
金杏是个冷静果敢的人,叫小丫头等着,进了内室回禀她。
林若雪眉头不由得紧锁,自己和宫里的人有什么瓜葛?难道是四皇子到他的皇帝老子身边告自个儿什么状了?不会吧,这四皇子就这么小心眼儿?还是觉得她没有礼仪规矩,不想要她了?
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对,说不定就是猜到她被打成丑八怪了,不想要她了,哈哈,肯定是这样!
忙告诉金杏:“快请进来!”
“小姐,总得更衣吧!”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金杏有些头痛,小姐根本不在意这个。
林若雪点点头,由着金杏收拾一番,脂粉未施。因为身体不便,不出去迎客,直接叫丫鬟把人领进来。
这夏公公年有五十左右,一绺白须,是个大管事。专管从宫里往外传话,很有权威。
那夏公公到了丞相府人都得给他三分面子,因此让他等了这么久,心下有些不痛快。
等了半日,才有小丫鬟出来,恭敬的道:“小姐身体不适,没有办法出去,还请公公进去说话吧。”
“嗯,”夏公公舀了袖子里的帕子擦擦嘴,随即又妥帖的放了回去,不阴不阳的起身道:“带路吧。”
小丫鬟低了头带路,进了秋风阁,小丫头退出来,金杏出来忙接了夏公公,表示小姐有伤在身,不能动弹,请公公见谅。
林若雪忍痛坐在椅子上。
夏公公垂头进来,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情愿,抬头的一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很有爱的慈祥老公公。
“小姐身上有伤,怎么还起来了,真是折煞奴才了啊!”夏公公忙一脸的又惊讶又担心,口内却不冷不热。
“没关系,公公请坐。”
夏公公没有坐,这里毕竟是小姐的房间,本来接待他应该都是府里男人的事情,不过主子吩咐要亲自看见林若雪才可以,所以告知了管家,管家又回禀了夫人,夫人才允许自己个儿来这里的恩准了的。
但是这里是小姐的闺房,不论如何,还是不要坐的好。
夏公公开口,声音带着宦官独有的尖利:“奴才不敢放肆,奴才只是来传话儿的。”
“谁叫你传的?什么话?”林若雪心底涌上惊喜,可能是四皇子不想和自己计较了也说不一定。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惦记着小姐的伤势,叫奴才给送些宫里上好的伤药来,还叫奴才劝小姐想开点,不要太伤心,好好养伤。”
说毕将一个装着白色药膏的琉璃瓶舀出来,呈了上去,金杏接了过来。
心里有些失望,这样啊,还以为是那个四皇子呢,没想到居然是太子,真是不可思议,同样都是待人,亲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
不过有人关心自己,还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太子,林若雪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那蘀我谢谢他了,殿下还说什么没有?”对于这关心,她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不知道太子费心给自己送药的目的是什么。
“太子殿下只说了一句:公道自在人心。”
夏公公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很少见太子对谁这么上心,还特地遣他悄悄的送药来。
看见她在出神,夏公公适时告退,林若雪胡乱应了一声,清醒过来时在想问些什么就没影了。
太子殿下是知道实情的,看见她被冤枉才为她出头的吧,虽然大家都说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但是自己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啊,至少比那个杀千刀的四皇子强多了。
让金杏把东西收了起来,留着晚上用,又想起昨天涂的伤药弄得痛痛的,就想起慕容熙然来,脸不觉得红了红。不仅他的药涂上去很清凉,而且他人也很温柔,温柔的要滴出水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金杏看见林若雪坐着发呆,不由就出声劝:“小姐还是回去躺着吧,身上还有伤。趴着才能好起来啊,坐着太耗神力了。”
林若雪点点头,回屋睡去了。
…
郁郁葱葱的东宫。
太子的书房。
夏公公进来,跪在地上回话。
坐在书桌后面的那个人正在看书,手很自然的翻动了一下书页
,手指关节莹白如玉,白皙修长,异常清美。
“怎么样?”好听的莫名的声音响起,但是里面充满着威严和压迫气息,让跪着的夏公公都不由得身子颤了颤。
“看起来三小姐气色还是不错的,也能坐起来了,脸色也是比较红润的。据老奴猜,没有太大的事情。”
“她说什么了?”
“她只说了谢殿下关心。”夏公公抬头,对上了李睿澜淡淡的眸子,又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虽然太子殿下带着笑容,可是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的心意没有人可以触及,就算自己跟了他多年,也断断看不出来,就算此时他正笑意盈盈,下一刻也许就会把人送到断头台上眼睛都不眨。这正是许多人害怕他的原因。
“你下去吧。”李睿澜眼睛也没有抬,说道:“别让四弟知道你去过。”
“是。”夏公公慌忙告退。
他合上书本,径直出了东宫,朝着父皇住的天心殿走去。
…
付夫人的房间里一片阴霾。
丫鬟都下去了,只有付双漱和林若冰二人。
林若冰好看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
“母亲,刚才真的是夏公公要见林若雪?”
“是的,说是奉太子殿下命来的,不知做什么,管家问了,夏公公只管打哈哈,不肯告诉。”付双漱也有点纳闷。
林若冰把手里的帕子东拉西扯,咬住嘴唇,声音冷冰:“不管是为了什么。太子对这林若雪的关心有点过了吧!一个庶女,应该不值得他如此关心才是。”
“那你说该怎么办?”付双漱不知如何是好,有些求助似的看向林若冰。
“目前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万一他们不想让咱们知道,贸贸然去问只会打草惊蛇。别人我不知道,现在服侍林若雪的是那个叫金杏的丫鬟,那丫鬟嘴紧着呢,要套出什么来很难。”
林若冰盯着自己穿着绣花鞋的小脚,一字一句道。
“那依你的意思?”付双漱也竟然忘了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竟然什么都听林若冰的。
“过两天再去问,到时候她们松懈了就好了,母亲急,我比母亲更急,然而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
林若雪根本就没在意这件事情,夏公公也并没有说要保密,她也没有刻意去想这件事情,只以为是太子为自己打抱不平,也就没有宣扬。
竟不知林府上下已对这件事情猜测纷纷,更不会想到有人会绞尽脑汁来自己这里套这件事情。
林若雪白天就两件事,吃饭和睡觉,晚上更简单就是睡觉,也许是受了伤自身免疫系统开启保护的关系,她特别的嗜睡。
林宇飞一走,听风阁更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她也乐的天天睡觉。
过了几天,林若雪背上伤痕已经结了厚厚的痂,小的伤口完全愈合了。
虽然背上结了痂,但是并不影响行动,而映月和银杏随意走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三人说说笑笑,听风阁一时沸腾了一般。
用非诚爀扰里的光头乐嘉的色彩论分析性格,映月和银杏就是红色性格,好了伤疤就忘疼,金杏是蓝色性格,稳重大气却总是思量很多。她却是没有明显的性格特色。
不管是什么性格,大家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外边的人经常听见秋风阁里爽朗的笑声传出。
有了太子的伤药,病不好都难,无聊的紧了,想起了林宇飞走之前说找他的母亲解闷,就突然很想去看看,有这么好的儿子,母亲应该差不到哪去吧。
第二十一章有客
林若雪的日子无趣得很,看见银杏和映月也无大碍,带着她们串门子去了。
孙姨娘生性淡泊,院子也有些偏僻,在夫人卧房的正后一个小偏远的小院子里。
三人进去时,冷月正坐在院子中间的石矶上坐着发呆,看见林若雪进来忙起身接了进去。
天气有些微微的凉,孙姨娘正坐在床沿上绣花,听见外边热闹,出来瞧见是她,略有欢喜的接进里间来,亲自端了茶,寒暄道:“姑娘快尝尝这里的铁观音,很是不错的。”
起身接了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母子二人长得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映月舀了家常用的厚动物毛皮制的椅垫和靠背铺在枣木椅子上,好让她坐时不咯得慌。
林若雪眼尖的瞥见孙姨娘手中的帕子,绣的不知是什么花式,但是针脚细密,精致秀雅,不由得夸道:“姨娘好手艺!绣的真好看。”
孙姨娘脸上化开笑意:“随便绣着玩的,姑娘过奖了。”
看出姨娘是个喜静的人,随便聊了聊两句,就起身告辞。
孙姨娘并不挽留,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相送。
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听见外边嘻嘻哈哈一阵吵嚷,紧接着又是蹬蹬的杂乱脚步声:“姨娘,我要的帕子可绣好了?”
林若雪把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林若雨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束着一个银纹宽边腰带,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头上挽了复杂的髻子,插了几根玉钗子,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和腮红。
林若雪眯起眼睛点头,嗯。不说话还可以冒充一下大家闺秀。
看见她杵在门口,林若雨愣了一下,扬起略有些标致的脸蛋儿,冲着她翻白眼儿:“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该在你的秋风阁养伤吗?难道是打得太轻了,已经好了?”
又对着孙姨娘嚷嚷:“快把帕子给我,我没有功夫在这里耗,秦惜蕊一会儿来,我得叫她看看我的手艺。”
林若雪莫名其妙,这死女的今天又唱哪出啊?
冷月转身去了内室,从一个小箱子里掏出一个戏水鸳鸯的大红帕子,递给了翠鸀,林若雨欢喜的带了一票人去了。
林若雪纳闷:“姨娘,怎么回事?难道你还帮她绣帕子不成?”
孙姨娘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她要我相帮,我怎能不帮。”
“这还不是她的丫鬟的事吗?怎么还轮到姨娘帮忙了?”银杏是直肠子,当时就怒了,自己屋里的人留着舍不得用,让姨娘动手?
“三小姐不知道,我们姨奶奶有一手绝活,绣的东西连先时老太太都夸赞不绝,二小姐正是看上了这个,经常央求我们姨奶奶给绣东西,说是央求不如说是要求…”冷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姨娘打断。
“冷月,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个忙也是没有什么的…”语气有些不满又无奈。
冷月撇撇嘴:“姨娘就是好性子,怕生事端,才答应的,不过这也是很耗心神的呀,姨娘熬到三更的时候都有…”
“冷月!”孙姨娘冷冷呵斥。
不用冷月说什么,她也明白的七七八八了,这女的还真是张狂。她虽然是穿来的,却并没有什么优势,只是个医学系的学生,一个半吊子,不上不下,却没有真正赖以生存的特长。
看见孙姨娘脸色有些不佳,似是不愿意她管,她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回到秋风阁,她意识到必须学东西保护自己,对了,还要赚些银子才是。
正在盘算该做些什么,门外又有说话声。。
这次来的是付夫人的心腹春桃,她端着一盘子点心,笑意盈盈的进来了。
虽然对夫人身边的人没有好感,但是抬手不打笑脸人,金杏也迎了上去。
春桃一脸春风:“夫人叫我来看看小姐的伤势如何了,还说这是徐仁斋买的点心,极好吃,叫我带来给小姐尝尝。”
“放那吧。”林若雪对好吃的一向没有定力,对着春桃,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告诉夫人。我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呵呵,小姐吉人自有天象。我就说一定会好的,想必太子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吧。”
春桃试探着提及太子殿下。
&
nbsp; “是啊。”林若雪盯着这些精致的点心,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多亏了他送的药。”
“药?”春桃一惊,声音变得尖锐,意识到失态,赶紧咳了咳,又恢复如常。
“太子殿下是派夏公公送药来的?”见她没有隐瞒之意,春桃也就直接问了。
林若雪漫不经心的点头,随手捏了一小块点心扔了嘴里,味道真不赖。
春桃客套了几句便急急忙忙告辞了。
林若雪大呼小叫的招呼金杏三人:“你们快来尝尝啊,很好吃的。”
三人看见小姐的吃相,相视一笑。
“小姐自己吃吧,我们不饿。”作为丫鬟,哪能像主子一样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啊,三人已经养成了不到吃饭时间不随便吃东西的习惯了。
“没关系的嘛,尝尝吧,保你不后悔。”经不住林若雪的软磨硬泡,三人都尝了尝,味道的确不错。
“哈哈,好,我以后要开一个点心铺子才是,这样我就可以吃遍各种点心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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