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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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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瞟向依旧立在风中的一对璧人,眉头紧紧的皱起。

感觉到打量的目光。李荣轩回头,瞥见一双璀璨的眼睛,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林若雨就站在苏,李二人身后,充当着明亮亮的电灯泡,心里自然是不甘,再加上也确实病了好久,一时忍不住,咳咳起来。

林若雪很是不情愿的看向李荣轩,后者会意,厉声吩咐丫鬟将林若雨送回去。

丫鬟们知道此刻王爷心情极差,不敢触这霉头,连扶带拖的将林若雨架了回去。

林若雪抓了几种草药,依旧用了下午熬药的小锅重新熬过。

就算她口上说不管了,可是她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她的面前死去,更何况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

………………………

李睿煜躺在床上,盯着眼前的玉佩,眼神里充满了眷恋。

但是这次,为什么没有以往的感觉深刻了?以前每每看见这玉佩,就会痛的撕心裂肺。

上天是在是不公,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是皇兄的,自己,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饶是这么着,他也从来没有恨过她,只有知道她喜欢他的时候,才忍不住大发脾气。

可是皇兄还是那个永远庇护他的皇兄,这叫他如何下手伤害?

一个贴身伺候的侍卫进来:“四皇子,王爷的一个院落着火了。”

他真的受不了母后了,为了他的婚事,竟然以死相逼,他再不答应,御史真的要弹

劾死他了,以后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是不愿意看见府上到处张灯结彩,干脆到二皇兄这里躲一躲好了。

借着灯光盯着玉佩上镂空的花纹,不耐烦的挥挥手:“不管。”

他只是来借住的,又不是来当管家的,这里的事情,二皇兄该会处理才是。

侍卫点头答应,垂手退出。

第六十六章步步为营

因为这场大火,王府一宿灯火通明,第二天一早,个个疲惫,人人神竭。

只有两个人睡的美美的,一个是两袖清风不肯逾越插手的李睿煜,另一个是帮不上忙干脆睡觉的林若雪。

早上起来,身边的人均是行色匆匆,林若雪拽住一个跑的气喘呼呼的小丫鬟,问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规规矩矩的回答:“玉妃没了,王爷正筹备丧事呢,不过姑娘不用担心,王爷说林妃有孕,好好养着就是,不必插手这些庶务。”

林若雪点头,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因为死了的就忘了活着的,只不过昨天晚上的大火,蹊跷的很。

不说一个那么大的院子好端端怎么会的起火,还有那浓浓的煤油味,就说那苏画画一个双身子的孕妇,听见消息怎么跑的这么快?

这里面必然大有猫腻。

不过到底是谁要对玉幻颜下手呢?说起来,这府里有动机的不仅仅只有苏画画一人。不说远的,就说床上躺着休养的那位,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

话又说回来,那姓苏的嫁进来好几年都没有孩子,怎么这边刚传出来有了孩子她就有了?

府里的人都传说害喜会传染,这也就骗骗那些蠢货,她怎么可能相信!

正在皱眉苦思,另一个小丫鬟喊回她身边的丫鬟:“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管家喊咱们赶紧过去,去晚了,你就是个死!”

身边那人应了一声,跟在来人屁股后面,俩人拉着手匆匆跑远了。

林若雪本欲跟过去瞧瞧,屋里一阵阵刺耳的咳嗽声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无奈,只好转身进屋,照顾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林若雨本就身体虚弱,加上昨晚上受了冷风,又想起玉幻颜就死在那场凶险的大火里,更是惊恐不安,一阵阵的咳嗽,几乎不曾把肺咳出来。

林若雪给她拍打着肺部帮她顺气,又惦记着她是孕妇,下药的时候小心谨慎,所以药效并不十分明显。

再看看她的样子,瘦骨嶙峋,言语收敛不少,定是受了不少的打压。虽然吃吃亏也好。但是她的情绪若是一直消沉,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林若雨在这宁王府过了三个月,处处受苏画画的辖制,大大小小的气都受了个尽,背地里不知道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下人受了指使,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看剩饭都敢让她吃,王爷是个佛爷一般的人物,大小事情一概不管,下人们更是狂的没边。

想想未出阁的时候,在林府嚣张惯了,众人都不与她一般见识,小打小闹,没人搭理她。顿时十分想家。

再看看这个时不时被她欺负的妹妹不遗余力的照顾她,她心里又愧疚,有感激。

要是她知道林若雪照顾她只是为了保护一个无辜的孩子,而对本尊毫不在意的时候,不知会如何作想。

晌午时分,管家的媳妇突然匆匆跑来,神色凌厉,不由分说喊身边的几个人婆子将林妃叉出去。

翠玉正在服侍喝药,听见这话,将碗往桌子上面一丢,拦在她的面前,对着破门而入的婆子怒目而视。

管家媳妇冷笑,本来她就不怎么待见林家的人,不仅趾高气昂,对着她们颐指气不说,还一毛不拔,平时一分赏钱都不肯给。

今日既是牵扯到这件事情上去了,估计是没有命活着回去了,既然如此,就更不用给她好脸色了。

随即冷冷道:“王爷吩咐,凡是与昨日之事有关的人都要严查到底,绝对不能留一丝情面!”

身边的婆子都是管家媳妇的心腹,二话不说就上去将蓬头垢面的林若雨从床上架了下来。

林若雨惊慌失措,她曾经因为打坏了一件东西而被关了整整五日,这些婆子的厉害她是深知的。

高声尖叫,悲凉无助:“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现在有了王爷的孩子,你们想害死世子么?”

林若雪正沿着石阶上去,听见凄厉的声音,讶异的抬头,正好看见她被一群人拖着出去了。

“小姐!快救救二小姐!”翠玉连滚带爬的跪在她身边,拽着衣角抹泪。

她一个丫鬟,人微言轻,谁也拦不住,现在只能求助于三小姐了。

林若雪皱眉,这又是怎么了?闪身挡在管家媳妇的面前。

管家媳妇冷眼瞧着她:“姑娘,你不过是个客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事了,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林若雪怒了。什么叫她多管闲事?就算她和林若雨没有感情,也不能让人当面欺负她,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嘛!

几个婆子不和她理论,架着林妃跑的飞快,她也只得脚步沾地的撵了过去。

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看来就是正厅了。

首席上坐着的不是李荣轩,而是那个传说中美轮美奂的人物——李睿澜。

李若雪郁闷,这人怎么在这里。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左边下首坐着的是李荣轩和他的宠妃苏画画,右边下首坐着的是扑克脸李睿煜。

这是搞什么,三尊会审?

李睿澜看见她进来,只管喝茶,眼神不与他对视。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避嫌,但是她还是很不爽,不打招呼好像她是地下情人一样,露不得脸。打招呼吧,李睿煜在这里,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算了,不管了!干脆装作不熟。

婆子放开一脸狼狈的林若雨。她就尖叫着朝着宁王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角跪下,泣涕涟涟:“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她们抓妾身做什么?这帮刁奴!!王爷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李荣轩厌恶的扫了她一眼。身边站着的婆子赶紧把她拉远。

林若雨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牛还大,手足无措的怒视着身边的婆子,她可是怀着孩子的,难道这帮人要谋杀世子么?那可是皇族血脉啊!

周围的人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脸以对,她的心不由得灰了半截。

林若雪双手环胸站在大厅中间,扫视一周的人,双目喷火,一群冷面冷心没人性的家伙,怎么能让一个孕妇跪在地上!

李荣轩瞥见她的目光,低下了头。李睿煜则回给她一个冷漠的表情,李睿澜的目光依旧是深不见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她不由得怀疑他和昨天是不是一个人。

上面坐着的几位她得罪不起,干脆呵斥几个婆子,指桑骂槐,反正他们不是傻子就听得出来。

“出了什么样的事,竟然叫我的姐姐跪在地上,你们是不是一点都不把我们林府放在眼里!”

苏画画最先站了起来,温柔的行了一礼,笑道:“三小姐,并非我们看不起林府,实在是林妃所做的事情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实际上,她也确实有不把林府放在眼里的资本,她的爹爹可是一品的大学士,嫡女也只能勉强和她比比身份,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庶女。

林若雨顿时跪倒在地,她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她这几天可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啊!

李荣轩失望又是愤恨的瞪了林若雨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门口站着的一群人跪下。

管家开口:“回太子殿下,王爷,四殿下,这些是昨天在玉妃火灾中幸存下来的人,经过奴才的审问,已经通通招了”

“说说吧,怎么跟王爷说的,就怎么跟两位殿下说。”苏画画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李睿煜一脸无关痛痒的喝茶,本来这等家务事他不想插手,偏偏不巧他借住在这里,又不能置身事外。

管家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人:“王爷让你们说就说,谁有一句谎话立刻乱棍打死。”

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一眼林若雨,又赶紧低下了头:“奴婢不敢说,女婢害怕林妃怪罪,以后奴婢就没有办法活了。”

管家劝她:“叫你说你就说。怕什么,自有王爷给咱们撑腰,便是谁,量她也不敢动你!”

小丫鬟紧接着道:“是。前天…奴婢看见玉妃带着人去看了林妃,回来的时候忧心忡忡,奴婢不知出了什么事,就悄悄的打听,玉妃的贴身丫鬟告诉奴婢,说林妃不知和玉妃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把玉妃吓得不成样子。”

苏画画步步紧逼,低着头问她:“可有此事?”

林若雨颓然,她那天把她最近倒霉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边,玉幻颜怕苏画画也加害她,面色自然不好看。

但是她没有证据,这话如何说的出口?只得和着血泪咽下,抬头怒目:“是又怎么样?”

另一个丫鬟道:“昨天上午我又看见林妃鬼鬼祟祟的去了玉妃的院子,她的丫鬟还抱了一个不小的坛子,出来之后坛子就没有了!”

李荣轩皱眉:“坛子里面装的什么?说!”

管家示意她继续说,女子支支吾吾:“里面是…苏妃娘娘托奴婢买的煤油!”

翠玉见她是自己院子的,未等林若雨开口。就呵斥道:“云儿,你胡说什么?小姐什么时候叫你买煤油了?”

叫云儿的低声道:“奴婢不敢撒谎,王爷明察,但当时云儿真的不知煤油是做什么用的,王爷饶命!”

林若雨又怒又气,这一定是姓苏的设计陷害的!

含泪诉冤:“王爷,不是的,不是我,是苏妃陷害我的!”

苏画画一脸惶恐:“妹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要是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诬陷啊!”

第六十七章处处圈套

李荣轩扫了一眼苏画画,又看了一眼她,皱了眉头,思忖再三,指着她:“你可有证据?”

林若雨摇头,急切道:“王爷,妾身没有证据,可是,妾身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怎么可能去玉妃的院子里?妾身院子里的丫鬟都可以作证!”

苏画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幽幽道:“你院子里的人?你院子里除了翠玉和翠鸀可还有别人?莫不是林三小姐?这可都是你们林家的人,你们几人合伙欺负我一个外姓人,也不稀罕。”

林若雪眼睛里闪过一抹寒意,这是想把她扯进来?她可没有碍着谁,这帮人未免欺人太甚。

李荣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不屑的抽动嘴角,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道他还能把没有的东西凭空看出来?

李睿煜只管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二皇兄太过温柔和煦,把下人姬妾们都惯得无法无天,要是他的四大美婢敢给他出这样的事,包管叫她们的腿折不知多少次。

李荣轩犹豫了一番,看向坐在上面的那人:“皇兄,你看…”

苏画画也冷笑:“王爷只管去调查,要是这件事情跟妾身有一点点关系,妾身死不足惜。”

李睿澜淡淡开口,声音浅浅却威慑力十足:“画画不必多说,我们自会调查清楚,给玉妃一个交代。”

苏画画含笑行礼:“多谢太子殿下。”

林若雪冷笑,傻子,美个什么劲,人家说给玉妃一个交代,没说给你一个交代,指不定会向着谁呢。

李荣轩一看这架势,便认定了林若雨就是罪魁祸首,不由分说将脸冷了下来,瞪着她:“你还有什么可说?”

林若雨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嘴唇嗡动着,只管摇头说些她胡说,王爷明察之类的话。

林若雪知道她的体力撑不住了,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环视周围的人,眼里闪过寒意,声音饱含怒气:“你们要调查真相,我不管,但是这腹中的孩子有什么过错?”

苏画画看出李荣轩眼中的动摇,厉声呵斥她:“王爷的长子,自然不允许有任何污点。”

林若雪眼眸深处泛出冷冷精光,若有所思的用指尖戳着脑门,冷笑道:“我倒是忘了,这个孩子要是没有了,你肚子的那个,就是长子了。”

苏画画暗暗心惊,虽然这事人尽皆知,但是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指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毫不客气明说,不得不让人防备。

刚要反驳,李睿澜淡淡开口:“让她去休息吧,皇家血脉由不得半点闪失,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李睿煜本就不愿插手这件事情,一个妾室而已,这么劳师动众的,让他很是不耐烦,皇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李荣轩还没有子嗣,也不想伤害这第一个孩子,再说人也跑不了,也就允了。

苏画画不甘心,气恼的咬着嘴唇,她恨不得这个孩子现在就死掉,最好是母亲也保不住,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但是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噤了声,她的心思又刚刚被戳破,此时也不好出头,只得咬牙忍了。

林若雪抬头,朝他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李睿澜依旧面无表情,眼睛里熠熠闪耀的光芒却出卖了他。

此时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若雨面色已经极为难看,她恼怒的瞪着身边势利眼儿的婆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世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就跟着吃瓜落儿吧!还不赶紧把人抬回去!糊涂蛋!”

听见太子殿下的意思就是保这个孩子无虞,那些婆子也害了怕,要是她们被扣上一个谋害世子的罪名,株她们九族都不为过!

翠玉搀着林若雨回去,几个婆子打着尖儿上赶着帮忙,还有几个稍微伶俐点儿的去请太医了。

这场闹剧由于林若雨体力不支暂停了,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背景极其复杂,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结束。

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好在她之前做了不少措施,孩子算是堪堪保住了。

林若雪很愤怒,心里窝熊熊的大火,这群所谓的权贵,人面兽心!不管大人怎么样,这个孩子有什么过错?他是一个生命,没有人可以剥夺他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为了避免这件事情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她只好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林若雨被太医扎几针,现在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一个丫鬟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干什么?”她今天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精疲力竭,自然没有好气。

丫鬟垂头进来,局促不安的回到:“林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心里暗暗嘀咕,这个时候叫她干什么?翠玉在这里守着,她也不担心,干脆去看看好了

不耐烦的挥挥手,丫鬟如释重负的领着她去了前厅。

前厅的人已悉数散尽,空空荡荡,正要离开,眼尖地瞥见地上一根漂亮的穗子,绣的极为精致,金银红线交织,针脚细密,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她欣喜的捡起来揣在兜里,正好,她的荷包上还少了一个挂饰,也省的金杏老冷着脸说她的荷包光秃秃的,催着她绣一个挂件。

转身就要出门,正好碰上了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的李睿煜。

吐了吐舌头,还是不要惹这铁公鸡了,低着头打算从他身边蹭过去。

手腕却一把被人扣住,林若雪诧异的回头,他声音冰冷:“皇兄在暖阁,叫你过去问话。”

她瞪大了眼睛,这人是特地来通知她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看见她朝着西边天上张望,顿时明白了什么,声音更加冷的几分:“别做梦了!我只是来找东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林若雪红了脸望天,戳着手指,这人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睿煜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打量着她,眼神落在她的兜上一抹鲜艳,声音突然带了杀气:“这是什么?”

林若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掏出兜里彩色的穗子在他的面前甩了甩,好奇道:“这个?”

他声音里杀气更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她连连后退,直到屁股碰到了桌子上。

“你要就还给你好了,我只是捡到的而已,你别生气啊。”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省的他一不高兴就出手就杀了她。

李睿煜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穗子,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声音冷到了骨子里,让她毛骨悚然:“下次再舀我的东西,我就剁掉你的手!”

林若雪打了个寒噤,这人真的是个杀人狂魔啊,以后得离他远点。见他收了东西,冷哼一声走远了,她这才长呼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又不忍心责怪她带错了路。

小丫鬟也是一阵委屈,她怎么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管家气喘嘘嘘的从远处跑过来,林若雪怀疑他都不怕折断了老腰?什么时候看见他都在慌慌张张的乱跑。

管家跑到她的面前刹住了脚:“林小姐,这边请。”

林若雪略带埋怨的瞄了他一眼,来的真是时候,她差点就死一回了。

看在他年龄大了的份上,就没有抱怨,跟着他去了。

转了几个弯儿就进了一间不小的暖阁,她踏脚进去,就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十分好闻,带着莫名的安心。

屋里大大小小的摆件,安插的十分精致,四面皆是镂空的玲珑木板,一处一处的,安置笔砚,插放花瓶,显得屋里富丽堂皇。

屋里一阵阵暖意扑面而来,这儿可比刚才的大厅暖和多了。

林若雪打量着周围,眼睛闪着精光,一个简单的汝窑花瓶,舀到现在那就是古董,那价值可大了去了,顿时眼前全是灿烂的金子。

屋里有一个巨大的卧榻,中间有一个矮几,一左一右两个位置,李睿澜笑意盈盈的坐在左边上。

她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右边的位置山,左手端了桌子上的茶盏,拉长了声音,像个领导一样悠悠道:“太子殿下找小女子有何贵干那?”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见她故意舀腔舀调的样子,有些好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

林若雪见他一本正经,也就不再逗乐,正色道:“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今天说话的那个叫云儿的丫鬟?”

她反应了半天,是那个作证的丫鬟:“想起来了,她怎么了?”

李睿澜看她笨头笨脑的,手指轻叩手中的茶盏,小声提示她:“假山。”

林若雪迟钝了半天,恍然大悟,她就说呢,那个女子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第六十八章夜探王府

怪不得,她恍然大悟,那个叫云儿的就是那对野鸳鸯里母的那只!

想起昨天,她垮下了小脸,狠狠地剜了一眼眼前的人,初吻都给他了,今天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还不如陌生人,真是让人沮丧。

李睿澜抿唇不语,他和她的熟络,对她来说只会是灾难,在一团麻被斩断之前,佯装不熟反而对她更好。

看着眼前神色懊恼的小人儿,俊秀的眉头皱了皱,抓过她的小手握于掌心,对上她微带怒意的双眸,笑道:“可还在生我的气?”

林若雪甩开他的手,两腮却已是绯红:“为什么不生气?”

他看她似笑非笑,含怒带嗔的模样,越发好看起来,伸手拂过她的秀发,虽带着玩闹。声音却是一片认真:“雪儿,这只是暂时的。相信我,我会倾这天下,给你做聘礼。”

听见这深情告白,她脸上讪讪然,明知是甜言蜜语,却还是似春风拂柳,潺潺泉水流过心田。

不过她的婚约还没有解除,这一直是她心头的大患,本想着挣足了钱就远走高飞,不管这烂摊子。

但是她放不下林宇飞,她走了,整个林府都会被怪罪牵连进来,就算他的便宜老爹对她并无拳拳父爱,好歹也是这身体的亲生父亲,生她养她这么多年,害了他,她也仍旧于心不忍。

要怪,还是该怪她做事不够果断,拖泥带水。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晃了晃脑袋,忘记这件事情,她疑惑的眼神射向白玉般的脸庞,这厮不在皇宫好好当值,出来插手这么一件闲事,中间必然大有奥妙。

他笑着抿茶,她总是把表情都写在脸上。不过,苏炳文这个老狐狸,两面三刀,让他抓不住把柄,这件事情必须得给他捅出来,杀杀他的锐气。

“你记得云儿,那你可记得她当天说的话?”

林若雪皱眉思索,当时恍惚听见那女人说姓苏的交给她什么东西。

李睿澜衣袖翻飞,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小小的玉石头,整个小石头发着黄光,晶莹剔透,中间有一个小孔,用绳子串了起来。

“这是她今天交上来的东西,说是你姐姐给她的报酬。”

她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

那个云儿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

林若雨的为人,她信不过,就算最后凶手真的是她也不足为奇,杀人偿命。她只想保住那个无辜的孩子。但是这东西如果是苏画画整出来的话,那就耐人寻味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林若雨岂不是冤枉的?

这一发现让她顿时如坐针毡,也就是说,苏画画现在随时可能被灭口。

见她就要起身,李睿澜捏住她的小手:“没事的,我已经派人去了。”

她才略微放了心,重新坐下来。

那么,他叫她是为了什么事?不会就是告白一番吧,这时机也太不成熟了。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不再绕弯子,他直截了当。

她能帮什么忙?洗耳恭听。

“这个坠子是他送给你姐姐的定情信物,他气的发狂,执意要杀她,我劝了半日才罢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调查不出来,你姐姐必死无疑。”

‘他’指的肯定是李荣轩了。林若雨这个傻瓜呆蛋,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弄丢了,真是极品,也活该人家能抓住她的把柄。

李睿澜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那个云儿的哥嫂都在苏画画手上,她的嫂嫂有着身孕,就藏在这王府,你和我一起去救人。”

懂了,救出人质,就能从云儿的嘴里套出话来,这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她又不会武功,为什么偏偏要找她?

李睿澜这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是大夫。”

她无语了。

不过这件事情很快拍板定下来了,晚上一起去救人。

商议已定,林若雪匆匆回去看她那个极品姐姐,真是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好像是欠她的,要说这女人是在是可恶,这种可恶不知出于坏,而是出于sb,对于这种货色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管她吧,咽不下这口气,不管她吧,又实在看不下去。

屋子里果然站着两个沉稳的婆子,看起来有点本事,应该是他派来的。

好在她吃了药,脉象极为平稳,只是人瘦的可怜,皮包骨头一般,肚子已经隆起的明显。

这个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很明显成亲之前就有了,但是她知道那件事情,倒也没有惊讶。

………………

林府

掌灯时分,一片灯火通明,府上明晃晃的犹如白昼。

林若冰一向高傲的表情垮了下来,声音急切的问着刚打探消息的荷花:“怎么样?”

荷花脱了沾上了雾水和灰尘的外袍,舀到门口抖了抖,才开口:“王府突然着火,事情有了偏差,太子也在那里。”

她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咬牙半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谁弄的?”

荷花将外袍叠起来,放进柜子里:“依我看,是苏画画设计陷害二小姐的。”

林若冰扶着额头,盯着桌子上的几只折成两半的笔杆:“不能让她死,她只能死在林若雪手里,姓苏的,居然打乱了我的计划!”

荷花将断笔收拾起来,连着下面一张一张叠的厚厚的画,开口道:“小姐,姓苏的现在怀着身孕,又是宁王的宠妾,先生出来的孩子就是世子,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倒是秦家小姐要成为四王妃了,小姐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她无奈的冷笑:“我能怎么办?他非我良人,我又不能霸占他,不过他刚说要娶我,这么快就又娶别人,可见是个没情义的冷心汉!”

就算她不喜欢他,也打心眼儿里希望那个男人永远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荷花没再说话,自顾自的将东西收拾起来,要是连四皇子这样痴情的人都是负心汉的话,真不知道天下还有没有男人了。

……………

“苏妃娘娘,该吃饭了。”

苏画画从床上翻身下来,体态轻盈,一点孕妇的蹒跚的样子也无,瞄了一眼眼前的心腹丫鬟,问道:“云儿呢?”

“已经回来了,现在隔壁,主子放心,看的很是严实。”丫鬟耳语。

她冷笑道:“她就这么一个哥哥,俩人一直相依为命,为了她们家的香火,她知道该怎么说。吃饭就不必了,那个林三小姐嘴太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丫鬟掩面轻笑,主子就是主子,可惜不是男子,否则必然雄才大略。答应着去了。

…………………

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是李荣轩还是坚持王府挂七天的白色帐幔。一时间整个王府白花花一片,看起来十分肃杀。

李睿澜,李睿煜,李荣轩,林若雪四人围在一个玻璃彩屏桌子前吃饭。

苏画画身体不适,来不了了。

这顿饭表面看起来非常融洽,从头至尾都没有人出声,实际上是暗潮涌动,各有心事。

李荣轩拨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派人送给苏画画,让她好好养着,不要操劳。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他这个人,要是和苏画画伉俪情深,就不要三妻四妾的,娶了人家又扔在那里,这不是坑爹嘛!

一顿饭下来,菜还剩下了大半。

她心不在焉,面对美味佳肴也没了胃口,胡乱擦了擦嘴,找了个借口回去休息,等着夜里大干一场。

住的还是以前那间房子,倚在床上等了半天,李睿澜还没有来,她干脆睡着了。

一阵冷风吹过,她一个激灵醒来,看见门口一个鬼影一般的黑色人影,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一点声响也无?

李睿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件黑色的披风,给她披上,低头,伸出莹白玉如的手指给她系上脖子前面的带子。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这待遇,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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