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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倾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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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冷风一吹,禁不住哆嗦了两下子。

李睿澜翻身上了马,看见她还站在地上,伸出手将她拉上马环在自己的胸前,和她共乘一骑。

一阵竹香扑鼻而来,皎洁的月光之下,大片的竹海随风而舞,沙沙作响,似是那满山的竹节咔咔生长,漫山遍野,星光璀璨。

贪婪的闭上眼睛吞吐着令人着迷的气息,鼻子上东西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眼观鼻,好看的手指在她的鼻尖拂来拂去。

林若雪吃惊的回头,看见平时总是淡淡的如水一般的眼睛里一抹笑意。

“林府里不是也有很大的一片竹林么?”李睿澜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穿了她小小的心思。

林若雪吃惊的点头,那片竹林可是听风阁的后院里,是不小,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若雪好奇的锁紧他的眼睛。

李睿澜尴尬的笑了笑:“哪里没有我的手下?”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连慕容熙然这样的江湖人士都有眼前,更何况他是堂堂一国太子,恐怕眼线遍布大兴国了。

也不知道哥哥的事情他是怎么处理的,到底也让她知道一下事情的始末,这样也好知道该防着谁啊。

抬头对上他淡然如水的眼睛,将嗓子眼儿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罢了,该相信他才是。

马儿慢慢的挪到林府附近,此时还算是夏季时,帝都还没有开始宵禁,街上也零零星星有几个人。

安静下来,温暖的怀抱里只听见自己的心如同小鼓一般擂个不停,越想掩饰这种响声,就越是响亮。

到了林宇飞的院子外边,李睿澜伸手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里。

林若雪错愕的回头,对上一双坚定的眸子。

林若雪心内又开始打起鼓来,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这算是什么情况?她可是有了婚约的,就算不是她甘愿的,但是她这个思想开放的人不介意,难道他也不介意?

对上一双认真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睛。

慢慢的低下了头,好吧,就算自己口上不肯承认,可是心里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点喜欢上他了。

从她也不知道的时候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心如擂鼓,回身的时候期待看见他的身影,有了好事想和他一起分享,碰见坏事也总是希望有他在身边。

她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

叹了口气,有人可以依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啊。

不说

她现在名义上是别人的侧妃,他贵为太子,以后很有可能就是国君,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这对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来说,是接受不了的。

退一万步来讲,现在让她最不能接受他的是另一双眼睛,明亮干净,单纯清澈。

那双眼睛灼灼其华,舀着一把精致的佩剑,对着她笑语盈轩:“留着也是死物,不如给了有意义的人。”

场景瞬间转变,一个熙熙攘攘的茶馆,他开口,穿过了鼎沸的人声,直达她的耳膜:“在下慕容熙然。”

林若雪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手指上的一抹莹鸀,慢慢的抽出了被握住的小手,翻身下了马。

李睿澜的眼睛里有了瞬间的错愕,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

看着在月光下泛着绝美光华的戒指,他嘴角抽了抽,很快又笑了。

他的对手,还真不少呢!

第六十章横插一脚

林若雪此次没有了机会翻墙,因为李睿澜也翻身下了马,揽过她的纤腰,施展轻功,长袖鼓舞,很快落在了秋风阁后院的一棵大梧桐树下面。

林若雪站稳身形,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的武功也这么厉害。

“回去吧,明天早上去医馆,我等你。”

林若雪点点头,看着面前帅的惨无人道的一张脸,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林若雪略有些呆滞的表情,嘴角微微动了动,没张口,却是将一枚热热的吻印在她的额头。

她吃了一惊,本能的后退,却被紧紧的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可以等。”

听了这话,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内思绪万千,却只得无言以对。

沉默了几秒,直到屋里映月出来倒水,她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推开揽着自己的双臂,头也不回的回屋去了。

李睿澜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直到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黑衣人单腿下跪:“谢太子殿下。”

“不必。”薄唇轻启,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突然笑了:“你们少主在忙些什么?最近都不见人影儿。”

黑衣人双手抱拳:“属下不知。”

李睿澜很是好奇:“那你怎么知道来求我?”

黑衣人老老实实:“殿下曾经帮过三小姐,属下自作聪明,认为小姐和您是朋友,为了小姐的安全。只好求助于殿下。”

李睿澜轻声笑笑,黑衣人抬头惊住,就算他同为男人,也被这绝美的一笑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做的很好,继续做就是了。”

黑衣人点头答应是。

看见此人左手上的一个虎纹,就知道他是他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们这些暗卫,武功高强,训练有素,无往不利,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要是暴露出踪迹,被人知道是出自哪家的暗卫,就会被组织杀掉,这一直是不成文的规矩。

现在深更半夜,林若冰不可能明着搞什么动作,黑夜一直是暗卫们的天下,以她的武功,绝不可能斗过此人。

因此他倒是也放心,看见黑衣人寸步不离的守在窗外,长袖鼓舞,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东宫一片慌乱。

从未踏步东宫的皇后今日不知吃错什么药了,一大早就亲临东宫。

刚才还一片寂静的东宫,消息传来,好似炸了锅一般,众人忙上去迎接,目前暂时掌管东宫的是太子的唯一的侧妃,一品福将军的侄女赵氏婉儿。

赵婉儿看见皇后来了,诧异不已,这皇后自从自己在这东宫就从来没有来过,今日这是太阳从哪头出来了。

亲自奉了茶,默默的站在一旁,作为一个侧妃,她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皇后此时却是没有心情计较这些,开口语气不善:“太子呢?”

赵婉儿看见皇后气势汹汹的样子,更是心惊,低了头唯唯道:“回皇后娘娘,太子今日不在东宫。”

皇后皱了眉头,看了一眼长相平平的赵婉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尽是轻蔑:“也是,这里有什么好留恋的。他去哪了?”

赵婉儿听见这话,明白这是说自己无能,更是不敢抬头:“殿下昨日就不曾回来,奴婢不敢胡乱揣测。”

皇后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赵婉儿松了一口气,带着宫女嬷嬷忙不迭的下去。

出了门,赵婉儿叹了一口气,这皇后的脸色奇差,虽然有了厚厚的脂粉掩盖,但是还是难掩其黑眼圈,一进门就找人,该不是气了一夜此时发作了吧?

打了个哆嗦,那也太可怕了吧,身边的嬷嬷看见她颤抖,忙扶了下去。

皇后一宿未曾合眼,这个煜儿,真是不让她省心!!

气呼呼的拍着桌子,这个女人真是烫手的山芋,想了一夜,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能嫁给煜儿,干脆扔给太子好了。

下了早朝,李睿澜听了小太监的禀报,一语不发,抿唇匆匆进了东宫。

门口静悄悄空无一人,怕是没人抵得过皇后的盛怒,都避开了

“儿臣见过母后。”

进了屋子,就看见皇后手肘撑着脑袋,等了太久,夜里又不曾合眼,此时竟然睡着了。

“澜儿回来了!”听见太子的声音,皇后从梦中惊醒,赶紧换上慈母的表情,笑意堆满了脸上的皱纹。

李睿澜坐在皇后身边的榻上,和皇后仅仅隔了一个矮桌。

“澜儿最近在忙些什么?”皇后率先开口示好。

一个胆子大些的宫女颤颤巍巍的上了茶。

李睿澜接过茶盏,看了一眼上茶的宫女,展颜一笑,宫女湣鸪粤硕ㄐ耐枰话悖魉布浔涞么尤荩刑醪晃傻男欣裣氯ァ

转身对着皇后:“母后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他今天还要去看大理寺判案呢,没有功夫在这里揣摩皇后的小心思。

这儿子还真是不客气,皇后脸色顿时红也不是白也不是,想了想,也罢,平时从不登门,今日来了,自然是有事了,也难怪他猜测。

喜气洋洋的开口:“母后要为你纳一门妃子,你可愿意?”

半日不见动静,皇后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依旧面目表情的儿子,再度开口:“皇儿你看如何?”

李睿澜声音冷冰:“哪家女子?”

皇后听见这话,当是他同意了,不免又喜上眉梢起来:“我的儿,不瞒你说,母后可是打听了,这林尚书家的林若冰,不论是样貌还是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呢。还是嫡亲的女儿,论资质也算是配得上皇家了。”

李睿澜端着茶杯的手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

这世界,真的很小啊。

看见他不说话,皇后以为他心中有所打算,自是欢喜,起身就要出门牵这条红线。

“不可。”淡淡的两字从他的口内吐出,皇后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

诧异的转头,怀疑是否是听错了。

这个儿子可是从未忤逆过自己的,难道今日他要挂上不孝的罪名?

刚要发火,李睿澜竟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这件事情先问一问四弟的意见如何?”

皇后刚要出口的话顿时噎在了嗓子里。

这太子还真是厉害人物,本来想悄悄的办了这件事情,要是他自己说不要那便是不孝,这个罪名可就大了,量他也是不敢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舀煜儿来挡她。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煜儿知道,那林若冰自己拒绝他的便罢了,要是让他知道是她拆散了他们,依他的脾气,不知道要闹哪样呢。

皇后顿时僵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旁边的嬷嬷忙上来搀扶。

“好,母后就依你的意。”甩下一句话,狠狠的甩了袖子离开。

……………

李睿澜扯了扯嘴角。吩咐更衣。

换掉一身绣满金黄的衣服,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衫,吩咐无痕备马,朝着医馆奔去。

李子卿被救当日,事情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自然知道林若雪就在这里从医。

医馆的门紧紧闭着,皇后耽误的那点功夫,“薛大夫”已经被提走了。

李睿澜和无痕又匆匆的奔向大理寺,不想刚到门口里面的人潮水一般涌出来。

看来已经结束了。

林若雪耷拉着脑袋跟在人群后面出来,他的心里蓦地一跳。

众人看见薛大夫身边站了一个俊秀男子,俩人一样英气逼人,认定俩人是兄弟,对李睿澜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大夫弟弟佩服起来。

李睿澜直接无视众人羡慕的眼光,低头问她:“怎么样?”

林若雪抬头看他,让她在医馆里等着,他竟然此时才来,撇撇嘴:“不是很好。”

今日额头上隐隐露出一圈白纱的乌纱帽对百姓说,他冥思苦想了一宿难眠,觉得此事有蹊跷,刚刚入睡,菩萨便托梦给他,薛大夫医术高超,不会出现这等差错,这其中必有隐情。

然后又是一阵吧啦吧啦,唾液横飞,将事情讲的故事一般,声情并茂。

说白了就是死不承认自己判错了。

然后又提了缟**上堂,缟**如约翻供,说是哥哥被人扔在了水桶里泡了一夜。

但是到了提供是谁扔的时候卡了壳,因为她也确实不知是谁扔的,只知道是一个蓝衣女子。

乌纱帽不知道其中隐情,他以为昨天太子殿下的意思就是为薛大夫正名即可。

因此前因后果都不重要,乌纱帽当场判了缟**子一个污蔑罪,打三十大棍。

倒是林若冰一点事情没有的逍遥法外了。

李睿澜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她笑了笑:“你以为大理寺提得动尚书家的大小姐?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林若雪点头,她也知道要是逮了林若冰,把此事闹大,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也会暴露,牵连出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罢了,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还会不会害自己呢?

难说,此人要大防才是。

林若雪皱了眉头盯了地面思索了半日,抬头,恍惚在人群中瞧见了一个蓝色的影子,很快又消失不见。

第六十一章如愿以偿

秦府后院。

丫鬟小厮们急急忙忙的跑动,竞相转告,院子一时炸开锅一般。

一个二等丫鬟拽住一个跑的飞快的小丫头,板了脸训斥:“跑什么?还有没有个规矩了?”

小丫头此时要赶着上前去凑热闹,激动的忘了规矩,甩开了大丫鬟的手,脸上除了喜色还有忍不住的鄙夷,真是的,还是二等丫鬟呢,消息这么闭塞。

“姐姐还不知道啊?皇后娘娘来咱们秦府了。”

二等丫鬟大吃一惊,别说皇后,因为秦府没有夫人,很少会有夫人太太过来家长里短,今日这是什么怪风,竟然把一国之母这样大的人物都吹来了?

但是这里面的事情岂是她一个月银一两的二等丫鬟可以揣测的?算了,还是赶紧去看看姨娘那里有什么事吧,不然众人都悄悄的去看热闹去了,姨娘找不到人,又该骂骂咧咧了。

秦府正厅,皇后高高在上,身边站着几个宫内跟出来的老嬷嬷,脸上堪堪布满了喜悦。

秦将军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脸上尽是疑虑之色。

秦惜蕊坐在秦父身边,绞着手内的帕子,脸上也有着些许的困惑,皇后娘娘只在母亲还在的时候来过,这时候来是做什么?

皇后看了一脸满心困惑的秦将军,再扫了一眼脸蛋精致的秦惜蕊,忍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出了声。

昨日煜儿经不住自己以死相逼,再加上明白了林家嫡女的心思,居然同意娶正妃了。

她这个母后最是明白,煜儿虽然外表冷冰,其实心内还是一个温柔的孩子。

明白不能扭转局面,也不强求,就按着母后给的人选中,挑了儿时的玩伴。

秦父看见皇后盯着惜蕊满意的上下打量,心内咯噔了一声。

皇后身边的嬷嬷自然也是高兴,娘娘有多久都没有开口笑了?

待到皇后将来意说明了之后,除了秦父,所有人都喜上眉梢。

秦惜蕊更是喜得发狂,真的么?煜哥哥?煜哥哥选自己做了正妃了?

她真的是太高兴了,不枉每天给菩萨娘娘上香磕头,看来菩萨还是喜欢好人的,竟让她如了愿,以后一个月要加五十两银子的香火钱。

秦父倒是一脸的不情愿,惜蕊的母亲曾经说过,他们这样的二品大将的家里的姑娘极有可能嫁与皇家做妃子了,可她也明确表示,不愿意将女儿送进深宫之中蹚浑水。

刚要开口回绝,袖子就被人拉了一把。

困惑的回头,惜蕊对着他挤眉弄眼,眼内竟是急切。

一个小厮看见他使眼色,忙上来跪在跟前:“老爷,吃药的时辰到了。”

秦父呵斥他:“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没有看见皇后娘娘在这里么?这点小事也来聒噪!”

又向着皇后请罪:“皇后娘娘,老臣年纪大了,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摆摆手,示意他去吧,一会回来就是了。

秦父告了罪下去了。

片刻之后。秦惜蕊也借了出恭的名义出去。

皇后是何等人物,能坐上这把椅子,自然是人之龙凤,明白他们是在搞什么,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很好,挥挥手,准了!

秦惜蕊出了门就朝着父亲的书房奔去。

进了门,秦父果然坐在那把常坐的梨木太师椅上,脸色阴晴不定。

“蕊儿,你是什么意思?”

“父亲,孩儿只是想,皇后娘娘既然开口了,就是有了万全的把握,父亲是拒绝不得的。”秦惜蕊站在一旁,低眉顺眼,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就算是她很是愿意,也得父亲同意才是。

秦父思索半日,突然眯起眼睛,盯着女儿:“那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听见突然问到自己,倒是吃了一惊,但还是坦荡荡的回答:“这事情,女儿不好说,全凭父亲做主,但是女儿想,皇后娘娘亲自来说,自然是好的。”

秦父盯了女儿半晌,湣鸢阉闯隽思父隹吡蝗恍α艘簧粲凶糯蛘痰墓哂械某粒骸澳憧瓷夏侨肆耍遣皇牵俊

秦惜蕊被父亲瞧出了心思,脸红了红,随即恢复:“父亲英明。”

秦父叹了口气,哎,要是同意,对不起已故的妻子,不同意又对不住自己的女儿,罢了罢了,只要女儿高兴,妻子应该是不会怪罪的吧。

“我就顺了你的意思吧,哎,谁叫我只有这么一双儿女呢?”秦父连连摇头感叹。

秦惜蕊大喜。连忙跪下给父亲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谢父亲!”

俩人分了先后回去,秦父说了一堆感激之类的话,叫女儿给皇后磕了响头。

皇后脸上的鱼尾纹都开了花:“好好!!”

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啊,事事顺心,早上还请国师卜了一卦,要好好打赏国师才是啊。

秦惜蕊和秦父送皇后到了大门口,恭敬的看着皇后的马车离开,飞一般的跑回了屋子。

“药香!药香!!”四处寻找药香,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才是。

药香急急的从内门迎出,脸上不禁莞尔:“小姐仔细摔了。”

秦惜蕊一把拉过药香的袖子,乐的眼泪滚落满脸:“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药香激动难耐,早有小丫鬟报给她了,小姐成了正王妃,她的身份也会平地飞升的。

俩人激动的拉着手转了几个圈之后,秦惜蕊高声嚷嚷:“快,打赏丫头们,一人五两银子!”

药香吃了一惊,五两银子的赏钱可是从来没有的,但是想着小姐以后就是王妃,这点钱出的也算是值了。

笑着答应,去吩咐管事的。

秦惜蕊激动不已,拉了绣娘裁衣服,定首饰,忙得不亦乐乎。

……………………………………………………

林若雪回了医馆。

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了有位薛大夫,医术高明之极,反遭小人嫉妒,不惜设计陷害于他。

这件官司反而大大提升了林若雪的知名度,传言越传越玄,人们都传说这位大夫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竟是华佗在世。

众人又是唾弃奸人,又是敬佩薛大夫的医术,纷纷过来求医问诊,长长的队伍都排到了门外去。

偏偏此时唯一的帮手临春,因为那夜一直等在衙门外边,竟是被风吹得伤寒了。

林若雪又是感叹又是心酸,众人看见她被捉了进去,纷纷作鸟兽散。这个孩子,他一无门路,二无法子,却偏偏不甘心的等了半夜。

说什么都不让他帮忙了,送他到后院的屋子躺着休息,又熬了药看着他喝下,才回到前厅。

人真的很多,厅堂里熙熙攘攘,林若雪又要看诊,又要包药,忙得团团转。

正忙着装一包粉末状的药材,刚刚装进去,纸袋子又漏了,弄得到处都是。

乱哄哄的人群弄的她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将药材一点点的弄回去,交给那人,那人偏偏被后面人挤了一下,药包噗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林若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不知道小心点?

看着那人一脸愧疚的模样,又不好意思继续黑着脸,舀过小秤和戥子重新称量。

回身看着一个个的小抽屉,如同大海里的鱼儿一般,密密麻麻的数不清。

拉开下面的抽屉,无奈的拍了拍脑门,药材用尽了。

抬头看了一眼上面装着同样药材的柜子,伸了手去,无奈手臂太短,怎么都够不到。

这下还得去后院搬凳子来,看了看比春节买火车票排的还要长的队伍,叹了口气,原来觉得自己的效率还是蛮高的,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真是做不成事情,瘦小的临春背地里蘀她默默地扛了大量的工作。

抬头又哀怨的瞧了一眼,哎?柜子抽屉什么时候抽开了?

一只玉手握着一把量药的勺子正在往外舀着药材。

趁她发呆,顺手舀了她手中的秤盘仔细的称了称,倒在一张纸上,动作利索的包好,递给了脸上还不满愧疚之色的病人。

那人接了药,点头哈腰,千恩万谢的去了。

林若雪半天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俊秀飘逸的人物,微微蹙眉。

“你怎么…?”

“来看你。”

打断了她的询问,李睿澜面脸上顿时有着和他身份不般配的揶揄之色:“薛大夫,快些吧,病人都排到城外去了。”

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点了点头,坐在柜台后面继续看诊。

有了帮手,动作自然是快了许多,林若雪满心狐疑的打量着他异常麻利的动作,这厮到底是不是太子啊,为什么瞧着像一个行医多年的大夫?真是诡异。

感受到了身后充满探究的目光,微微扬了嘴角,手上依旧行云流水般的开合着小抽屉,取药,量药。包药。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小小的副手。

“薛大夫,这位是您的兄弟么?长得可真是英俊啊,啊?不是?不知这位小哥家住哪里?年纪多少,是否婚配啊?”

一个满脸胡子的老头脸红红的,像是桃子一般,说起话来胡子一抖一抖的,趁着坐在那里把脉的时辰,赶紧和李睿澜搭话。

他有着万贯的家财,可是只一个女儿,年纪已经一十九了,长的貌美如花,却是个死心眼,一心想找一个样貌和自己般配的男子,这不,今日让他撞见了一个,他怎能不乐呵,为了女儿,哪怕把家产全做了嫁妆,他也甘心。

林若雪不悦的白了一眼依旧一脸春风的李睿澜,长得好就可以到处惹桃花了?

第六十二章小舅子

红脸老头看他不答,只当他是害羞,看他虽然衣着简朴,却是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料定以后定是人中龙凤,铁了心要招做女婿。

“老夫不才,只有一女,年方二八,不说万贯家财,父亲留下来的家产也足够丰衣足食,一生无忧,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也罢,为了女儿能嫁的好点,他就舍弃他这张老脸,撒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少报了那么一丢丢年纪。

李睿澜无声笑了笑,今日出门为了避免身份麻烦,特意换了一件白色的侍卫服,难免会被人认作是落魄公子,不得已才给薛大夫做了跟班。

林若雪听见红脸老头说的直白,一手捂了肚子,强忍住笑意,另一只胳膊肘捅了捅他,小声逗他:“喂,你捡了大便宜了,还不快叫岳父大人!!”

李睿澜看见她一脸嘲笑的表情,脸上一改往日淡淡的神色,俯身长臂一展,环住她的肩膀,朝着红脸老头,语气悠然:“先生怎好在我小舅子的面前说这个?若夫人知道了,叫我情何以堪呢?”

林若雪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揽,顿时有些不自在,眼睛怒视着他,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

李睿澜不留痕迹的躲过去,如沐春风的对着红脸老头:“实在是抱歉,辜负了先生的一番美意了呢!”

红脸老头看见薛大夫脸色阴沉,以为李睿澜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成了拆散人家妻女的小人了?脸上讪讪然的对着林若雪:“是老夫鲁莽了,还请薛大夫不要责怪才是。”

林若雪还没来的及张口,李睿澜就接过话茬:“没关系的,不知者无罪,想必我夫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你说是吧?”

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林若雪要是定力稍微差一点,就能被他的深邃如同亘古的夜空一般的眼睛吸进去。略微回过神,埋头手忙脚乱的写着药方,不知为何,手指竟不听使唤似的,哆哆嗦嗦,差点将纸给戳破。

李睿澜看见她如此激动,有些好笑,松开了手臂,自行开始装药。

红脸老头看见给人造成了困扰,羞愧难耐,接了药包,从袖中掏出一锭足足十两的银子来。

林若雪本来想说不要这么多的,看老头的样子,要是不收,他说不定会觉得是在怪罪他,转念一想,干脆收了,看样子他也不差这点钱。

林若雪将这笔巨款小心翼翼的收拾起来,装在身上的荷包里,她可是个穷人,到现在的全部家当也不到五百两银子,这下回去的时候可以买一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辛苦看家的三个丫鬟。

李睿澜斜睨着她,挑了挑眉毛,看见这么大的银子眼睛都冒光了,还真是个十足的守财奴。

………………

秦府内人来人往,花团锦簇。

一个绣娘舀着最近时下官家的小姐太太们最流行的衣服样式过来讨秦惜蕊的示下。

“小姐,你看看这几件都是最新款式的衣服,对襟的和斜排扣的,小姐觉得哪件样式好?”

秦惜蕊低头瞧了瞧,两件都挺好看的,点点头:“都要!”

绣娘欢喜着去了,这样精致的衣裳,做一件就要二百两,她就能赚二十两,做两件她岂不是赚大发了?

不一会儿,帝都最大的银楼宝庆楼里来了工匠师傅,来问昨天送去的五十个首饰样子是要挑好的做,还是全做出来。

秦惜蕊不耐烦挥手,药香趾高气昂的说道:“小姐既然送过去了,那就是都要!我们小姐马上要成为王妃了!不会差你这一点钱。”

工匠师傅抹着脑门上的汗去了,这可是五十件啊!纯金的簪子和步摇每件要二百两左右,带宝石的可要五百两的,这一下就是将近两万两啊!

不由得咂舌,果然这帮女子挤破了头都要进皇家,进了皇家,估计这点钱就不放在眼里了吧!

秦父听了管家的汇报,有些坐不住了,大步赶向秦惜蕊的房间。

“我说了都要就是了!”这两天这帮人来回的请示,她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爹!”

看见是秦父,药香忙抱了厚厚的靠背来放在椅子上。

秦父坐下,拉过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管家说今日府上支出了将近五万两的银子,是怎么一回事?”

秦惜蕊笑了笑:“爹爹说呢?自然是为了女儿的婚事。”

秦父沉吟半日:“蕊儿,不是爹爹说你,就算是嫁为王妃,也不可太过奢侈,简朴一些,也省的落人话柄。”

秦惜蕊小脸皱成一团,扑扇了两下睫毛,泪水就噗噗的落下来:“爹,若是母亲还在世的话,这些事情早就有人帮我做了,我哪能像现在一样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

秦父听见提到爱妻,顿时没了主意,又可怜自己的女儿孤苦无依,只得安慰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这个做爹爹的不会再干涉了,直哄得她破涕为笑才罢。

…………………

“公子,你说这次咱们能不能见到咱们想找的人?”

一个很是瘦小的随从问着身边的同样弱弱的公子。

“不知道,但是我打听了,他们家就在城东,喂,别东张西望的,让人认出咱们就糟了!”

身边的侍卫吐吐舌头,抱着一个不小的包裹跟在他们家公子身后。

“老板,住店!”将身边带着的碎银子拍在悦来客栈的柜台上,老板收了钱,小二连忙凑过来,领着俩人上了二楼天字号房间。

“小姐,累了半天了,咱们休息吧,明天再去那附近瞧瞧,说不定能碰见他呢!”小侍卫锁了门,脱掉了脏兮兮的侍卫服,打水洗了洗脸,瞬间变成了一个清秀的侍女。

‘公子’点点头,也脱了衣服,洗漱一番后,躺在被窝里,连续赶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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