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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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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锦厌恶的甩开他,谁知刚走几步,那人又粘了上来,阿宝眼圈一红,落下泪来,她身边还有一身武功的红莺保护,而夫君不会功夫,在这里难免要吃亏的。

就这样磨蹭了半天薛怀锦也没能甩开那老者,那人跟到栏杆边,也不理阿宝,整个人趴在薛怀锦背上,手脚依然不甚老实。

阿宝气得浑身发抖,薛怀锦却只是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说,“阿宝莫生气,夫君没事。”

阿宝嘴唇一动又是几滴泪流了下来,“夫君这苦肉计演得也太过火,平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何苦呢?”

薛怀锦也不否认,眼中如玉光芒诚恳的直视阿宝,“那阿宝可心疼了?”

阿宝哭得更凶,低头不想让薛怀锦看到,谁知这一低头就看到脚边几个冷硬的窝头和如同呕吐物一样的一碗馊菜,心中顿时又怒又痛,使劲儿锤了薛怀锦几拳才说,“谁要心疼你?你再不出来,我就改嫁去!”

薛怀锦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成,没了阿宝夫君可活不了。”

阿宝破涕为笑,娇嗔道:“就你会演戏。”

“阿宝几时回薛府,夫君就几时出狱。”

“无赖,说得大牢是你家开的一样。”

“回不回府?”

阿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回,回,明日便回府。”

薛怀锦奸计得逞,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好好好。”

待阿宝敲开木门出去后,粘着薛怀锦的老者立刻放开了手,恭恭敬敬的对薛怀锦说,“属下逾越了。”

薛怀锦哈哈大笑,道:“不,楚风,你做的很好。”

“谢门主夸奖。”

“楚风,你明日刑期已满了吧?出去之后知道该做什么吗?”

“门主放心,属下明白。”(文-人-书-屋-W-R-S-H-U)

第二日阿宝回到薛府,几日未住院子里便一派惨淡萧条,主仆几人把院子里里外外打点干净后已是日落时分,薛怀锦依旧未归。

厨房端来晚膳,几人坐在桌前还未等享用阿宝却突然叫了起来,“糟了,我把莎莎给忙忘了,太子妃人选定了舒雅姐,她必定大受刺激,如今还不知怎样了呢?”

红莺忙安慰道,“小姐莫急,想莎莎小姐也不是心思狭窄之人,会想开的。”

“嗯,我明儿一早去看她,忙了一天了,都吃饭吧。”

——————————————————————————————————————————

第二日阿宝还是没有去成左相府,一大早她还没起便听到夏荷在门口说话,原来是薛殷氏挂心儿子安危急得病倒了,她腿疾未愈,如今又高烧不退,估计夏荷也是急得没办法才求上门来。

阿宝虽然对薛家老太心无好感,但此时薛怀锦不在,她也不能坐视不理,赶紧让紫玉帮着洗漱,麻利的收拾好自己便往薛殷氏屋里去了。

阿宝到时医官已经把完了脉,阿宝跟着他到外间说话,那郎中眉头深皱,撇着嘴说直说不妙不妙。

阿宝连忙问如何不妙,就听那医官说,“老太太的腿疾乃是寒症,前些天一直用的温补的药调着,如今心火上浮,下焦之水解不了上焦之火,上焦之火也沉不了下焦……”

一会儿上焦一会儿下焦弄得阿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耐着性子问,“烦请医官说明白点。”

“下寒上热,若是用寒凉之药去除虚火则会加重腿疾,若是不用药又怕高烧烧坏了脑子,矛盾得很,矛盾得很。”

“加重腿疾是什么意思?”

“轻者拖延病愈时间,重者一生不得下地走路。”

阿宝啊的惊呼一声,接着问,“若是不用药会如何?”

“若是身体硬朗之人或许挺得过去,可老太太这样的年纪,怕是不死也要烧坏脑子的。”

阿宝心里一阵烦闷,自从嫁到薛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如今又衰事连天,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烦闷过后却突然灵光一闪,一咧嘴虎牙一亮,问,“医官,冰蝉片可不可用?”

那医官一听说冰蝉片眼睛立刻发光,连忙点头道,“那等稀罕物自然可用,不过不能内服,要兑水擦身,只擦上半身,双腿千万不能碰到。”

阿宝点了点头,回头吩咐紫玉回右相府把她上次用剩的半片冰蝉片取来,见那医官还未走,问道:“医官可是还要开药方?”

“小可,小可可否见识见识那传说中的退烧圣药?”

这时夏荷突然走了出来,客气的说,“谢谢先生抽空前来,这是诊金,双倍的,老夫人乃一介女流,先生留久了恐多有不便,这就请车夫备车送先生回去吧。”

阿宝被夏荷这么一抢白,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她本来受够这主仆二人欺凌,如今就算是不能不管薛殷氏死活那也是管的心不甘情不愿,正愁没处发泄,夏荷便主动贴了上来。

阿宝于是冷言道:“那冰蝉片乃是阿宝娘家所有,阿宝想让谁看就让谁看,也轮得到姑姑说话?上次是谁说的薛府下人甚有规矩,主子说话从不顶嘴插言?”

夏荷垂目看了阿宝一眼,低首福了一福,淡淡的说,“少奶奶说的是,是奴婢逾越了。”

阿宝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火气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可是姿态已摆了出来,断没有反悔的道理,于是便冷着脸对那医官说,“这里不方便留你,先到耳房等着吧,你到时看上两眼再走。”

医官连忙点头退了出去,对阿宝千恩万谢。

阿宝却是十分心疼的,这样宝贵的东西平白送给了自己的敌人,而且这敌人定不会因为这样的恩惠就对她有所改观,肉包子打狗还能听得两声狗叫呢,现下就等于是拿上好的宝玉打了水漂,连个响都不会听见的,当真是让人窝火极了!

让她更为窝火的是,这厢刚用冰蝉片给薛殷氏退了热,那厢柳若蝉便找上门来。

二十三章:臭狐狸~~

让她更为窝火的是,这厢刚用冰蝉片给薛殷氏退了热,那厢柳若蝉便找上门来。

这还是晌午的事,阿宝忙了一上午刚回院儿吃了午膳,留在薛殷氏房里的红莺便回来禀报说老夫人的热度已经退了,人也清醒过来,现下用了半碗粥,在床上躺着呢。

阿宝道,“这样甚好,下午我们去左相府走一趟吧。”

红莺却愁眉不展,思量半天才说,“小姐,红莺回来时正好撞见柳若蝉来看望老夫人。”

阿宝顿时气得一蹦三高,一个□都堂而皇之的讨上门来了,让她这个正牌少奶奶的脸往哪儿搁?

“红莺,紫玉,我们再去老太太哪里走一遭吧。”

紫玉老大不愿意,放下手上的活计说,“这臭狐狸,哪儿乱往哪儿掺和,可真讨厌!”

三人走出门去,阿宝却突然停住了,“先回去,我要打扮一下。”

紫玉连忙点头,“对,可不能让那只狐狸给比了下去。”

结果这一梳妆打扮又耗去大半个时辰时间,紫玉才满意的翘起了大拇指,“也不知怎的,小姐最近愈发好看了,这一打扮起来,紫玉都不舍得移开眼了。”

阿宝站在铜镜前也打量起自己,齐齐的刘海娇俏的贴在额头上,正好遮住了伤疤,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菱形的小嘴笑起来一颗闪闪的小虎牙甚为可爱,好像确实是变了,已经不见了小女孩的幼稚天真,倒是添了不少属于少女的娇俏可爱。

这一身浅紫色丝裙,丝料是去年皇上赐给阿爹的大食国的贡品,薄如蝉翼却丝毫不透明,穿起来飘逸有致,走起路来摇曳多姿,就算柳若蝉再得宠,也毕竟只是个□,哪里能有这样好的衣装呢?

阿宝仰头大笑三声,叹道:“果真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红莺捂着嘴偷笑,忍不住提醒她,“小姐,再拖下去人可就走了。”

紫玉干脆夸张的跌在地上,捂着脸道,“小姐可饶了我们吧,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穿得倒是像个淑女,说起话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女土匪。”

阿宝也不理他们,一拍脑门,一只手向前大力一摆,大喊了一句,“出发!”

一路走至老夫人院外,老远便看到一身隆重打扮的柳若蝉跪在老夫人的门口,身后两个身着轻纱的女子却是阿宝见过的,东娥与倩碧。

阿宝心中顿时一片明了,还道那日在“香·艳”好生凑巧,怎么就撞见夫君他们了呢?原来这两个女子本就是柳若蝉的人,得知她与朱航在,故意设计了那番“巧遇”。

此时已过四月中旬,江南早已烈日炎炎,柳若蝉第一次拜见老妇人故意穿得庄重,一袭京锻长袍把人遮得密不透风,此刻跪在太阳下,已是香汗淋漓,残妆半落。

阿宝得意的走上前去,问,“柳姑娘这是做甚?平白跑到人家门口跪着,可是有事相求?”

柳若蝉银牙紧咬,冷冷道,“不干你事!”

“哦?本想替你求个情,让我阿娘见你一面,既然不干我的事,那就算了吧。”说罢作势要往院子里走。

“你!”柳若蝉气得杏眼圆睁,腮帮子鼓了半天,眼风一转却突然笑了出来,“你替我求情?谁不知你最不受老夫人待见,我在这里跪上半天老夫人定会被我诚意打动,你若是替我求情,八成还要带累我一块给轰出去吧?”

阿宝也不怒,她相信在这件事上,她与薛殷氏绝对立场一致,看薛殷氏作风便知保守稳重,像薛家这样的大家,定不可能会接受柳若蝉这样出身的女子。

阿宝在柳若蝉面前摇了几下扇子,笑嘻嘻的说,“这样啊,那我们走着瞧吧。”

三人正要往院里走,就见门口夏荷背着薛殷氏走了出来,只见夏荷小心翼翼的把薛殷氏放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自己则退到一侧站好。

薛殷氏强打起精神说,“我再不待见她她也是怀锦明媒正娶的媳妇,贵为宰相千金,是薛府名副其实的少奶奶,你一个青楼女子不守着自己的本分过日子,倒来我薛府混闹什么?”说到这里薛殷氏咳了几声,阿宝连忙装腔作势的上前给拍背,等薛殷氏顺过气来便对阿宝说,“门外跪着的这个女人自称是怀锦在外娶的妾室,如今想要搬进府上居住,你身为正妻,这事交由你做主吧,我身体不好,就在这里听着。”

阿宝得意的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若蝉,转过头来问薛殷氏:“薛府可曾有过迎娶妾青楼女子的先例?”

老夫人给了夏荷一个眼色,夏荷便说,“薛家世代书香门第,家规明确规定薛家男子不得沾染青楼女子,即便是纳妾,那也是不可的,若是犯了此家规,是要被逐出家门的。”

柳若蝉身子一颤,跌坐在地上,哭道:“老夫人啊,若蝉本也是清白女子,都怪世道无常,前朝颠覆时家父在朝为官,虽只是七品小令,却一身傲骨不肯屈服于当今王朝,后来,后来阿爹被砍了头,若蝉被无良兄嫂卖到妓院,实属无奈。可若蝉一向洁身自好,□时便是怀锦……身子也只沾过怀锦一人,若蝉是想,既然夫君许我薛家妾室之位,那必定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怀锦身陷囹圄,若蝉又听说老夫人病了,心中焦急万分,这才敢贸然前来,谁知,谁知……呜呜呜。”

薛殷氏脸上几分动容,沙哑着声音问,“你父亲也是前朝官吏?怀锦他爹也……”说到一半突然看向阿宝,生生咽下了后半句。

只听柳若蝉淡淡的说,“家父从七品县令。”

薛殷氏点头道,“也是个可怜孩子,起来说话吧。”

若蝉一喜,问,“老夫人可是认下若蝉了?”

薛殷氏却皱眉看了看阿宝,说,“这事还是要阿宝决定,你问她吧。”

阿宝心道这得罪人的事就非要让她来决定了,虽然她也乐于看到柳若蝉脸上大失所望的神色,可是也不想让薛殷氏坐享渔翁之利,心里盘算了半天才说,“既然柳姑娘说是夫君许诺你的,那便等他回来再说吧。”

柳若蝉大失所望,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边哭边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请老夫人为若蝉做主。”

“夏荷,院子里风凉,我觉得又有些头晕。”

“奴婢这就背老夫人回屋去。”

柳若蝉见薛殷氏转眼便进了屋了,心里一阵憋闷,目光恶毒的看着阿宝说,“早晚有一天我柳若蝉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讨回来!”

阿宝笑了笑,“随你便,只是别再给我下跪了,你这妹妹茶敬得也忒早了些吧?”

若蝉一时气急根本忘记自己还跪在地上,这一下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胡乱拎着裙子站起身来,谁知天气太热跪得又太久有些头晕,一个不稳又踉跄着再次跪倒,位置还刚刚好在阿宝面前。

阿宝强忍住没笑,紫玉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这狐狸精怕是太过心急要给你敬茶了,要不咱今儿就受了她这一拜算了。”

阿宝也不说话,笑吟吟的摇着扇子,东娥与倩碧连忙上前搀起柳若蝉,却被她狠狠的甩开,用她那青葱般的手指颤抖的指着阿宝道,“我们走着瞧!”

阿宝冷冷说,“走着看便走着看,就是别走着走着又跌倒了,跪在我阿宝面前还不打紧,若是不巧跪在了山脚下,怕是就要被收去做尼姑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有灵,快快净化净化这个专门勾引人家夫君的恶女的心灵吧。”说完很认真的双手合十作揖状,做完马上说,“红莺紫玉,我们走,柳姑娘好走不送!”

柳若蝉气得颈上青筋都爆了起来,看着渐渐远去的主仆三人,指甲深深的嵌在了肉里,一阵刺痛之后,却是无穷的淋漓刺激,心道赵宝妍你今日如此作践我,我柳若蝉便算与你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阿宝回屋后已经累得东倒西歪,这一天从大早上起来便劳心劳力的,身子还真是有些撑不住,有心到左相府去看看,却实在是提不起一丁点力气了。

晚上天刚摸黑便睡,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睁眼再睡不着了,索性早早打点利索自己,早早去看莎莎去。

至于薛怀锦的事阿宝原本并不担心,昨日柳若蝉来府里一闹却让她心里也没了底,那柳若蝉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她觉得夫君出不来了才想出此办法想来分得一份家产?要说薛怀锦承诺她做妾,阿宝却是万分不信的,她进门当日夏荷便给了她一本厚厚的家规,家规规定本家男子不可纳妾,纳妾者逐出家门处置,何况她柳若蝉是何出身?她敢撒这样的慌,定是觉得夫君出不来了。

想到这里阿宝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想再次去大牢一趟,又怕被人看出身份对朱航不利,只得打发了红莺走这一遭,她则还按照原定计划,去谢府探望莎莎。

带着紫玉坐在马车里前往左相府,阿宝说不出的困倦,她十四年的人生皆不知愁苦是何滋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星星阿爹不敢给摘月亮,如今奔前跑后整日都有操不完的心,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沧桑。

来到左相府后也并不顺利,左相上朝去了,家里管事的大管家说小姐病了,阿宝要去探病他却不让,说是左相吩咐了,小姐需要静养,谁也不见。

阿宝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郁闷,回到薛府后思来想去又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决定明天再去上一次左相府。

二十四章:探相府~~

阿宝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郁闷,回到薛府后思来想去又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决定明天再去上一次左相府。

而红莺那边同样不顺,狱卒以朝廷重犯不许探视为由打发了她,不管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哭天抹泪使苦肉计都无济于事。

阿宝听后心下顿时明了,那日定是朱航托了关系她才得以顺利见到夫君,说不帮忙到底也还是帮了她了,唉,又欠了一个人情,这欠来欠去何时还得清啊?

同时,阿宝也对薛怀锦的处境更为担忧,却怎么也舍不下脸再一次去求朱航,心道,若是我开口他大抵还是会帮我的吧?可是,我就真的忍心将他也带累进来?

阿宝辗转了大半宿,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看,第二天按原定计划去左相府看看莎莎,差红莺再去大牢打探。

而阿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专门挑了左相下朝的时间去,却依旧没有见到莎莎的面,左相的言辞和昨日那管家的无异,仍以莎莎需要静养不愿见人为借口想打发了她去。

阿宝一向好奇心重,越是有疑问的事情就越是较真,狐疑的问,“莎莎得的什么病?几时病的呢?”

“阿宝不是外人,世伯也不怕你笑话,莎莎的心思你知道,正是得知太子妃人选的那日病倒的。”

阿宝哦了一声,一想也是,莎莎对太子用情至深,得知他将大婚心中烦闷憋出病来也不是不合情理,这种时候,也确实不会想见人的。

阿宝给左相行礼告退,说,“既然这样,那阿宝就先走了。”说罢扯着脖子朝屋子里喊,“莎莎,你好生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切不可胡思乱想,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半天没得到回音,阿宝摸摸鼻子尴尬的朝左相笑笑,转身往门外走。

刚出了谢府大门,迎面撞见一个儿梳双髻的丫头,正是谢莎莎的贴身侍女素素。

素素行色匆匆,撞了阿宝连声道歉,却慌得没认出她来,阿宝一把扯住她,问,“素素?怎么慌成这样?”

“啊!赵小姐啊,哦不,奴婢口误,是薛少奶奶了。奴婢,奴婢刚刚出去给小姐买东西去了。”

“买的什么?东西呢?”

“啊!东西……”素素又开始慌张,额头上隐约见汗,想了半天才说,“东西忘在摊上了,我回去拿!”说罢扭头就跑,像阿宝要吃了她似的。

阿宝摇了摇头,刚刚稳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莎莎究竟是怎么了呢?整个府上的人都怪怪的,咦?对呀,这府上怎么一个下人都没遇见呢?大白天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唉!看来明天还得再来打探一番。

————————————————————————————————————

阿宝回到薛府时红莺也已经回来了,一看她脸色阿宝便知道今日定是又是没有见着,于是只好苦笑着安慰自己道,银子已经给那狱卒了,想来夫君不会遭太大的罪的。

可安慰归安慰,却也不是不担心的,若说他使的是苦肉计,如今都已经四天了,她也早已回到薛府了啊。

红莺见阿宝愁闷便试探着问,“要不要我晚上去探探那大牢?”

阿宝忙说,“不要,非到万不得已不能走那一步,你武功虽高,却也只是肉体凡胎,只身一人怎么进得去那戒备森严的大牢,那日我可是见识过了,莫说是人,便是闯进去一只老鼠,也定被消灭在那狭窄肮脏的地下通道里了,何况里面还有一道非人力可以打开的厚重木门。”

红莺皱眉问,“那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阿宝怅然道,“再等三天,若是还没消息,我再想其他办法。”

紫玉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哼哼,“你二人每天忙得很,把我一人打发到老太太那里去伺候,她们主仆二人一天总共说不到十句话,可闷坏我了。”

阿宝连忙哄她道,“不是怕那主仆二人又出什么阴招来害我吗?你在那里看着,她们会有所忌惮的。”

红莺问扭头问阿宝说,“对了,莎莎小姐怎样了?病好些了吗?”

“没见到人,整个谢府都怪怪的,明天我还要去一趟,红莺你明天别去大牢了,去了多半也是无用,还不如陪我一起去趟谢府探探究竟。”

紫玉抱着脑袋嚷嚷,“这世道是怎么了?全乱套了呀,就连小姐这样的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了,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死丫头,没的混说。”阿宝一下子敲在紫玉头上,紫玉立刻抱着脑袋蹦出老远。

是夜,月黑风高,一身黑色紧身衣打扮的少女手持短刀,黑纱蒙面,静静的游走在谢府的屋檐之上,不多会儿,便寻到了谢府千金谢莎莎的闺房。

此时刚刚入夜,可莎莎小姐的闺房还未熄灯,黑色人影在后窗轻轻捅破了窗纸,见到里面名叫素素的侍女正脱掉自己的衣服,躺到了空无一人的闺床之上,呼的一声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丫鬟睡在小姐床上?那小姐呢?”

一袭夜行衣的红莺满脑子疑问,决定冒险行事,等素素睡熟了,便悄悄从窗子翻了进去,使轻功奔至床边,未等素素醒来便伸手点了她几大穴位。

回到薛府已是后半夜了,想着依阿宝的性格必定睡不着在等着她的消息,便背着毫无知觉的素素直接进了阿宝的房间。

原来白天阿宝带着红莺又去了一趟谢府,可想而知依旧不顺,这倒是激起了阿宝少有的斗志,越是不让她见,她越是要见!于是便让红莺夜里偷偷潜进莎莎房里探个究竟。

没想到红莺却带了素素回来!

“小姐,莎莎小姐不在左相府,这名丫鬟住在莎莎小姐的床上,奴婢情急之下把她带了回来,待会儿我解了她的穴,你想问什么便问她吧。”

阿宝满脸兴奋之色,催着红莺快点解穴。

待那素素悠悠转醒,一抬眼便对上阿宝那闪着光芒的灵动大眼,和咧在嘴角的一颗闪亮虎牙。

素素“啊——”的叫了一声,指着阿宝与红莺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我这是在哪儿?”

阿宝嘻嘻一笑,摸了摸素素的头说,“乖乖小素素,别怕别怕,这里是薛府,阿宝并无恶意,只是关心你家小姐安危,左相那老混球又整天与我打太极不肯告知你家小姐近况,无奈只好请你来薛府做客啦!”

素素吓得簌簌发抖,“小姐,小姐,呜呜呜,小姐失踪了。”

阿宝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怎么会失踪了呢?哪天的事情?”

“头天丞相大人早朝回来告诉小姐说太子妃定了安小姐,我家小姐哭了一天,去右相府找赵小姐又恰巧你刚好出去,小姐回来倒是平静了许多,谁知晚上睡到半夜突然说我在外间吵得她睡不着觉,便打发我到耳房睡了,没想到,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便不见了小姐,随身衣物和首饰也都不见了。”

阿宝有些恍惚,软绵绵的问,“那左相干嘛瞒我?”

“小姐未出阁便闹出这等事来,丞相大人是怕传出去毁了小姐名声,便对外宣称小姐病了,让素素躲在房里假冒小姐,不过暗地里已经派出全府的人去找了,却至今没有音信。”

阿宝跌坐在床边,脑子里一团乱,原来莎莎当日是来找过她的,那时她大概为了夫君的案子去了三皇子府,莎莎没见到她,晚上便离家出走了。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莎莎一向性子像个男孩子,遇事不慌,她若是做一件事,必定是想好了出路的吧。

会不会是去找太子了呢?她对太子那般情谊,大抵是去讨说法去了吧?可是之后呢?之后又去了哪里呢?

唉,看来她明日又要去趟三皇子府了,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砰砰砰紧跳了几下。

二十五章:雾茫茫~~

唉,看来她明日又要去趟三皇子府了,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砰砰砰紧跳了几下。

三皇子府内院书房,朱航一身青白色长袍坐于书桌之前,手指啪啪的扣着桌面,良久,对面前漠然站立的年轻人说,“董月珠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回殿下的话,没有。”

“没人企图探视或者用其他方法接近她?”

“属下按殿下的吩咐将董月珠身边牢房的犯人都换成了乔装打扮的狱卒在旁监视,确实没有任何人接近过她。”

朱航冷笑一声,喃喃道,“那人可真沉得住气。辛子门呢?有异动吗?”

“并无异动。”

“给我继续盯紧那艘画舫。”

“是,主子。”

这时门外传来宋天来的声音,“主子,有位赵公子来访,前几天来过的那位。”

阿宝?她怎么来了?

“让人在我房里等,我这就过去。”话音未落已经开始抬腿往外走,走得急了一下子拌在了桌脚上,正对上那下属好奇的眼神,真是好不尴尬。

朱航立刻敛了神色,那下属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将目光调转到别处,心道这小主子人不大气势却厉害得很,行事作风又严谨细致,好似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冷淡的眼睛,让人动不动就如坠冰窟,当真是骇人得紧。

“你先下去吧。”

待那下属出了门去,朱航再也按耐不住心急,一提气使出轻功大步往自己屋里跑去。

喘息未定,推开房门便见到那个偏偏佳公子的背影,朱航却又执拗的不知如何开口,心里直骂自己愚笨,在她面前怎么就总是那么放不开。

还是阿宝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一抬首便给了朱航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小虎牙映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反着淡黄色的光芒,可爱极了。

朱航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最近都没睡觉吗?眼圈黑得跟涂了墨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阿宝的笑容马上垮了下来,一头扎在八仙桌上,双手拍着桌子喊,“哎呀,哎呀,这么说一个青春无敌美貌无双的少女,人家不要活了啦!”

朱航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初见她的那点子不自在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宝见他不言不语,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摸着自己的脸蛋子问,“真的有墨那么黑?是浓墨还是淡墨?都怪最近事情太多,好几晚都没有睡好。”

“他锒铛入狱你夜不成寐,当真是一对恩爱好夫妻,羡煞我也,羡煞我也。”

朱航说得半真半假,也不知是调侃还是生气,阿宝却开始不自在起来,也不知为何,从朱航嘴里听到她和薛怀锦的事情总让人觉得别扭不已。

“不和你说笑了,我今日来时有事相求的,谢莎莎离家出走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太子殿下?”

“见我大哥做什么?自从上次刺客一事发生,他就再不肯跟我说半句话。”

阿宝见自己这一来便勾起了朱航的伤心事,也有些慌了手脚,忙说,“哎呀哎呀,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他不跟你说话,你也不理他便是,我看他还更怕你不跟他说话嘞。”

“为什么?”

“阿航你怎么这么笨?你看他搞这么多事出来还不是希望你们能重视他?最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围着他转才好呢,这么大的人了,真是幼稚。”

“不许说我大哥坏话!”

“嗤,谁愿意说他,你不帮忙就算了,我去求舒雅姐。”

“唉?怎么说走就走啊?”

阿宝这时已经到了门口,回头诧异的问,“那不说走就走,还等什么呀?”

朱航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忸怩了半天,结结巴巴的问,“初一,初一你还去吗?”

阿宝方知他说的是初一曲禹山之约,可不没剩几天了吗,她嘴一咧,打趣道:“阿航倒是记得清楚啊,我都忘了呢。”

朱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你爱去不去,我反正是一言九鼎,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算。”

阿宝见朱航真的动气,更加觉得好玩儿,一蹦一蹦的跳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拧他脸蛋,笑嘻嘻的说,“哎呀,三皇子殿下好大的脾气,玩笑都开不得了?我说我忘记了,又没说不去,怎么就成说话不算了呢?”

朱航方知又上了这小妮子的当,见她对自己如此亲昵直觉不妥,却又舍不得推开,就像两块磁铁互相吸引是极其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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