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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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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走在车队最前方的朱航见状脸上泛起微笑,朝身后马车望了望,对领头的车夫说,“我们不赶行程,车驾得再稳一些。”

那车夫直擦汗,心道再慢,就算他同意马都要发火了,还不如让蜗牛来拉车的好。

马车内阿宝与谢莎莎一人一颗酿梅子,吃得不亦乐乎。

“莎莎,你不是说你那未婚夫花名在外,不仅夜夜沉醉花街柳巷,传说更是对良家妇女有特殊癖好,他镇守的北关大姑娘小媳妇人人视他如洪水猛兽,那里白天晚上都见不到半个女人,全是怕被他看中强要了去,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吗?这样的男人你也敢要?”

谢莎莎将窗帘撩起来,朝外面吐出果核,说,“所以说道听途说的话都不可信啊。”

“那你不再想太子了?”

谢莎莎脸色瞬间暗了下来,淡淡的说,“我被抓关在刑部大牢时,太子没有念在青梅竹马的情谊来看望过我一次,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惨,和老鼠同吃同住了好几天,睡的是稻草,盖的是发馊的臭被单,要不是展鹏,现在我也出不来,还在那牢里和老鼠作伴呢。”

“你这是喜欢还是报恩哪?”

“臭阿宝,我若想报恩有的是方法,何必搭上自己?”

“那这么说,你是喜欢上他喽?”

“他是个好人,你看着好像没个正经,但是你想一想,到了他手上的事情,哪一件他办的不好了?没有一件吧,所以说这人还是挺靠谱的,就是说话随便了点。”

“可你不是说他有不良嗜好吗?”

“不了解才那样说的啊,他其实也有一段很灰暗的过往,说简单点就是被女人给甩了,想不开,所以也曾经醉生梦死过,我所说的那些不良嗜好,大抵是他最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所做出的傻事吧。”

想到那日在碧池边上展鹏差点□自己,阿宝也觉得那时他确实是有些不对劲的,原来还有这样的往事。

谢莎莎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说他为情做过傻事,我又何尝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更有同病相怜的意味,不知不觉就觉得还是彼此最适合了,何况我现在的处境,有人要我那是我的福分了。”

阿宝拍了拍莎莎的肩膀,安慰道,“别这么说,你好歹算个美女,即使有过污点,也还是会有不怕死的登徒子敢娶的。”

“赵宝妍,你这是活腻了吗?好好说几句话就又来气我?”

看谢莎莎横眉怒目的样子,阿宝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才是我认识的莎莎嘛,说话轻声细语的,我会以为在和一只鬼在聊天。对了,左相怎么样了,行刺一案牵扯到他了吧?”

谢莎莎稍微黯然,揪着衣袖子说,“你没听说吗,我爹已经告老还乡,比我们早几日启程回老家临县了。”

“最终还是受到牵连了吗?”

“阿爹的确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事,若说牵连他未免勉强,不过皇帝多疑,这次虽然找不到证据治他的罪,可是心里也不会再信任他,以后若是再有个什么差池,怕是要加倍整治他,左右都不会再受到信任,还不如早点卸甲归田,也好过风光这一时,今后脑袋搬家。”

“谢相好强一辈子,这样的结果他如何能受得了啊。”

“总要学会自我调节,就像我,不也要改名换姓的过下辈子吗。”

阿宝点了点头,“我们都变了,长大了。”

展鹏虽然和朱航他们同一日出发前往箱根城,却是独自一人骑马而去,因此比朱航他们早到了几日

65、六十五章:双飞燕~~ 。。。

,如今已经在敏王府里住下,舒服得紧。

与右相赵刊接触的探子又传回信来,说藏在都灵山里的军队如今粮草已经供应不上,军心涣散。

原来赵刊在山上养伤时无意中遇到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军队,伤好后便乔装成伙夫混进了那里,起先头领对于他这样新来的人并不信任,他不敢轻举妄动和外面联系。

有一日负责砍柴的王二病了,求他帮忙出去捡柴火,他才得以出了营队,很巧的是走出不远便遇到了展鹏派来寻找他的探子。

与探子简单交涉了几句,定下了接头的暗语,他才又潜回了营队里。

待朱航他们到达敏王府,已是三日之后,等几车的行李全部安顿好,天都已经黑了。

阿宝没见到阿爹,撅着嘴不肯吃饭,朱航左哄右哄也哄不住,没办法又叫来了展鹏。

展鹏来了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叠小纸条来,阿宝狐疑的展开来看,竟然是阿爹的笔迹。

纸条有十来张,每张只有十几个蝇头小字,从第一张往后看了,才明白阿爹这是潜进薛怀锦的军队里去了。

朱航还没见过这些纸条,也凑过来看,最后几张写着:米已无,靠玉米糊果腹。粮断,挖野菜吃树皮,军心散。断粮三日,已有逃兵。

看完最后一张纸条,朱航问展鹏,“依你看我们动手的时机是不是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完结,因为我还没写完,顺利的话正文明天完结,最迟后天,番外可能还要多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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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终章:定乾坤~~ 。。。

看完最后一张纸条,朱航问展鹏,“依你看我们动手的时机是不是已经到了?”

展鹏笑了笑,摆手道,“不急,再登记日,反军内必然大乱。”

果然不出五日,赵刊的纸条按时送来,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军乱,自相残杀。

朱航看了纸条后将展鹏叫到书房,关上房门,密谋了起来。

展鹏说,“时机到了。”

朱航说,“不,右相只说反军自相残杀,既然是这样,那军中必分两派,一派主张逃,一派主张留。主张留的那派一定是前朝的忠诚捍卫者,拼着饿肚子也要找机会谋反,这些人最是不怕死,我们若是与他们正面对抗,损失会很惨重。不如再等两日,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坐享渔翁之利。”

“就怕他们耐不住,提前反了。”

“一群若兵残将又能反到哪里去?再说不是还有右相在山中坐镇吗?若是反军有异动,他自然会想办法通知我们。我们的军队调集得怎样了?”

“封地自养军队十万有余,且都分布在以箱根城为中心的周围城镇,我想以现在的状况用不着调兵,只箱根城这两万军队足以应付。”

“丞相说薛怀锦的反军人数有三万余人,虽然现在能力大减,但还是不能疏忽,你现在就去下令从临县调军三万,与箱根的两万军队整合,再命令周边地区的军队严正以待,随时准备接应。”

展鹏笑着说,“你严肃的时候可真是养眼啊,眉头皱得让三十岁的妇人心疼,眼里的锋芒让二十岁的小媳妇发春,抿紧的嘴角让十几岁的大姑娘心动,你说说,还有哪个女人会不为你的姿势所倾倒呢?”

“谈公务,莫聊天,我刚刚说的,你现在就去办了。”

展鹏嗤了一声,道,“你交代的事我哪件没办好?公务这样无趣,逗逗闷子都不行?”

朱航真是拿他没办法,推着他往门口送,“行行行,我现在就告诉你,全天下的女人都觉得我是块宝,就只有家里那一个只当我是根草,总是想随随便便就把我给扔了。”

展鹏已被推到门口,挤着门口转过身来,“她即便当你是草,那也是惊心养在花盆里的兰花草,整日放在眼前看,连摸一下都不舍得,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扔了呢?只是那草太呆,总是感觉不到。”

朱航还想再问,展鹏已经哼着小曲转了出门去。

清平十一年二月初二,龙抬头。

右相赵刊又从山里传出纸条,说薛怀锦的反军正是分裂成两伙势力,一伙人已经独自出了山,散了各回各家,另一伙人对当今朝廷的怨恨很深,誓死不肯离去,薛怀锦为避免两伙人两败俱伤,下令愿意留下的便留下,愿意走的也可以走,这才避免了一场内战。

剩下的人数不多,只有三千人不到,但是多数会点武功,是反军中的精英。

薛怀锦在平阳的店铺虽然都被查封,但是他身上绝不可能没有银票,所以只要这三千人混出山去并且分头行动,他未必没有资金让他们混进平阳。

薛怀锦宫中的内应除了那日带红莺进宫的宫女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人,且这些人能接触到很中心的事情,一旦让薛怀锦这些人混进平阳城,怕是一次次的行刺又要来了。

朱航当机立断,与展鹏谋划作战方案,已经在箱根的五万军队呈扇面型往反军聚集点推进。

敏王府中阿宝正与谢莎莎嗑瓜子聊天,根本不知她的爱人正在围剿她的前夫。

薛怀锦并非等闲之辈,在山中设的岗都是在大树的树中央粗大枝杈上建的木屋,有兵士轮流上去站岗。

赵刊早已经将哨岗的分布画给了朱航,但是因为是在森林里,方位分辨不清,还有树叶的遮挡,不太好找。

反之,立于高处岗哨中的兵士很容易就发现了在逼近中的大军,一人传一人的报告给薛怀锦去了。

由于对岗哨的辨别不轻,朱航展鹏等人不敢贸然前进,吩咐兵士们用树叶做掩护,全部原地蹲下。

半晌,展鹏只觉得风中一股刺鼻的味道,心道不好,他们肯定是暴露了。

吩咐众人脱掉上衣倒上饮水掩鼻,全部后退。

待众人推出都灵山,兵士们早已出现了中毒的症状,更是有不少兵士因为中途毒发永远留在了大山里。

展鹏气恼极了,大骂,“薛怀锦这个老狐狸!”

因为常年行军,展鹏随身备着解毒药,先给自己和朱航服了,在由将领们分发给各个兵士。

众人症状缓解后撤军,步行回了营队。

朱航的军队撤离后,薛怀锦开始在反军内部展开调查,他认为朱航能这样准确的摸到他的答应来,必是有内应。

如此一来右相就已经十分危险,朱航本想要改变作战方案,改积极进攻为在曲禹山外围蹲守,一旦有人突围出来,再逐个击破,但是想到阿宝她爹的危险处境,他决定再一次涉险进攻。

而薛怀锦刚才已经将所有毒药粉末撒完,这次见朱航等人围剿,只能从远处放箭,而敌军有盾,且树林中树木甚多,箭大多射在树干上,少数冲出丛林的,也被枝杈挡得没了力道,根本伤不到人。

转眼间,朱航的大军已经杀入反军大营;先是按照赵刊的图纸进宫薛怀锦所在的主营,却不想薛怀锦已经怀疑有内贼,换了地方。

展鹏等人扑了空,又折回与朱航会合,和大营中帐篷甚多,一时间实在找不出薛怀锦的去处。

朱航只得下令围营,防止薛怀锦趁乱逃脱。

箱根城的三万守军和临县调来的两万军将立刻成扇面状分散开来,将反军大营围了个水泄不通。

反军断粮数日,是靠着野菜草根生存下来的,如今被朱航这样一围,就意味着如果不冲出重围,所有人都将被饿死。

饶是三千忠诚的死士,面对此种状况也难免军心动荡。

而善于作战的展鹏此时跨出两大步,立于大营正门口,叫嚣道,“薛怀锦,你养兵千日就是为了做缩头乌龟的吗?”

被他这样一激,已经有人情绪激动了起来,这时展鹏又喊,“大敌当前你自己躲起来,让数千将士替你送死,可是大丈夫所为?”

“你胡说,门主绝不会不管我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齐声称是,饿了几天的残兵竟然喊出了气势如虹的声音来,展鹏不由得一愣,看来这薛怀锦的凝聚力还是很强的。

再喊下去也动摇不了军心,展鹏无奈退了回去,朱航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对他低声说,“这群人的根不在薛怀锦身上,你辱骂他也没有用,他们的敌人是我父皇,你去跟他们说,老皇帝已经退位,太子不日即将登基,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展鹏依着朱航的吩咐问话,众人皆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可展鹏一贯是把瞎话当真话说的人,又编了几句瞎话便让他们信以为真,果然见众人情绪更加激动,更有甚者当众哭了出来,哭喊道,“杀父之仇未报,狗皇帝怎能退位?”

展鹏一见有效果,接着问,“太子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若是去刺杀他,又和当今圣上当年所作有何分别?”

反军中一领头的人上前一步,“我等只为替至亲报仇,冤有头债有主,自然不会为难太子,我们只要狗皇帝的命!”

“可你们的主子恐怕不是这么想的,我敢打包票,他要的是皇位!”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交头接耳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大体说的都是不太可能这类的话。

这时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帐篷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一身青衣的薛怀锦。

不过几月未见,朱航觉得他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可是那一身风骨却依旧挺拔,远处看那身姿,谁又能将他和穷途末路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待薛怀锦走近,朱航也上前几步与展鹏并排站好,昔日的劲敌彼此打量对方良久,双双一笑。

“薛兄别来无恙。”

“敏王殿下英姿依旧啊。”

这样的节骨眼上依然说着客套话,薛怀锦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从表情上看,竟瞧不出丝毫的窘迫,朱航也不急,陪着他嘻嘻哈哈。

可展鹏急啊,一边倒的形式还腻歪什么?于是暗中捅了朱航一把。

“敏王殿下,不知我家娘子现在如何?是不是也来了箱根?我与她几月未见甚是想念。”

朱航含笑说,“正在我府上住着,我那里缺个女主人,阿宝正好帮我打理府中杂事。”

薛怀锦依旧不怒,只是脸上略显惆怅,淡淡的说,“她在你府上叨扰,帮忙做点小事也是应该的。”

见这两人没完没了,展鹏不乐意了,上前一步说,“薛怀锦,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如今你都看到了,你们已经被围,快快叫你的兵士们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敏王慈悲,定不会为难他们。”

薛怀锦大声喊道,“展鹏,你不要挑拨离间,在此等情况下,我自然希望我的兄弟们能有一线生机。可是弟兄们,你们忘了你们的杀父之仇了吗?忘记了几年来隐居大山可苦练兵所受的磨难了吗?我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父兄报仇吗?如今别人随随便便三言两语说几句你们就动摇了吗?”

一番话下来,众人皆默不作声,这时薛怀锦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丝绢手帕,上面隐隐有蝇头小字,就见他将手帕抖了抖,喊道,“刚才我并不是故意躲起来,而是收到宫中内应传来的消息,在思考对策。这手帕上写得清清楚楚,太祖皇帝龙体稍安,已经恢复早朝多日,太子被派往江南治水,怕是一年半载都回不了平阳。何来退位之说?太子根本不在平阳,又何来登基之说?兄弟们切勿乱信狂言,乱了军心。”

说完薛怀锦将手帕又塞回怀里,刚才带头说话那头领对展鹏啐了一口,骂道,“狗娘养的,真他妈狡猾。”

这时薛怀锦又说,“如果各位身体里流的还是一腔热血,那么就跟着我杀出重围去,集结平阳城,刺杀狗皇帝。若是心中已无反意,只想回归乡里过平平常常的日子,那么现在就站到对面去,我相信以敏王殿下的人品,必然说到做到,留你们一条生路。”

薛怀锦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平,刚才展鹏说敏王不会为难投降的兵士,到了薛怀锦这里就变成了留你们一条生路,看似没什么区别,可是身处困境的兵士们却不会这样认为,留一条生路,那么也可能是被砍手断脚,或者是流放蛮荒之地,总之解释颇多,再联想到老皇帝开国时斩杀群臣的凶残样子,谁都不敢冒险。

薛怀锦见没有一个人往敌军那里走,微微露出了笑容,瞥了一眼朱航,淡淡的说,“敏王殿下,不好意思,兄弟们太忠诚了,不给面子,你若是想强攻,那便来吧。左右我们只是一群几天没有饱饭吃的弱兵,相信很容易被你们攻破的。”

这样一说,众人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刚才那领头的带头说,“门主,我等如今虽弱,却有昔日的底子在,况且报仇心切,也未必冲不出去,请门主下令,我来打头阵,必将门主安然送出山。”

薛怀锦看了看朱航,诡异一笑,“兄弟的性命珍贵无比,我怎么舍得让他们为我抛头颅洒热血呢?”话音刚落便朝后面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兵士押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走了过来。

虽然面容被头发和胡子遮挡看不清楚,但是朱航还是心里一沉,从身形看,竟然是右相赵刊。

看到薛怀锦的表情,朱航更是应证了自己的想法,心中责怪自己没有早日将赵刊接出来,前几日展鹏提过要接应丞相出山,却被赵刊拒绝,想着他隐藏对日也未被发现,朱航也就大意了。

薛怀锦是何等人也,第一次围剿之时就已经猜到军队之中必有朱航的内应,他剩下的这三千死士都是打一开始便进山练兵的人,断没有理由是别人派来的细作,这样看来只有前些天才进来到伙房帮忙的赵刊最有嫌疑。

将人招来一问,只听说话声薛怀锦便可以肯定这人就是赵刊。

天意弄人,他没有下过捉拿赵刊的命令,赵刊却自己送上门来,薛怀锦此时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是随着朱航的节奏随机应变,话赶话,便不知怎么把赵刊带了上来。

为了阿宝,他不应如此的。

可是此时已箭在弦上,薛怀锦没有办法再回头,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随着赵刊的到来,两边都陷入了沉默,展鹏冷笑一声,道,“敏王殿下,右相是你的妻父可不是我的,这得罪人的事还是让我来替你做吧。”

朱航见展鹏已经从身后副将手上接过了弓箭,连忙喝止,“不可,万一伤到右相……”

“我的箭法你怀疑?”

“那倒不是,只怕万一啊。”

朱航看向赵刊,就见那贴的连毛胡下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心道右相一向谨慎,也不至于被这么容易的给抓了,要么是有信心薛怀锦不会杀他,要么就是有信心自己不会见死不救。

他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试探他吗?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赌注未免也太大了吧?可是想到前一次他误信薛怀锦,差点毁了阿宝的一生,这次拿自己的生命来试他,也不是不可能。

放过薛怀锦这一次不代表以后就抓不到他,可是若不顾赵刊的安危捉拿薛怀锦,阿宝一定不原谅他,若是右相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便要永远的失去阿宝了。

不!他不能没有阿宝。

想到这里朱航手一抬,刚想宣布撤兵,却觉自己身后一只羽箭飞过,带起的风

66、终章:定乾坤~~ 。。。

刮到他的外衫,刺啦一声响。

好有力的箭风!却不是展鹏射的,只见身后层层兵士之中隐隐见到一人身穿铠甲手持弓箭,正是刚才给展鹏递箭的副将张鸣,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展鹏手上的箭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张鸣隐到人后张弓射箭。

箭羽力道极大,速度也快,薛怀锦已然来不及闪躲,却没有拿身边的赵刊挡箭,眨眼箭羽已逼到胸口,薛怀锦闭眼笑道,“好极好极,这一世我背负的太多,这样一去也算是解脱了,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列祖列宗。”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是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薛怀锦狐疑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兵士仆倒在他身上,箭羽插在那人背后,入肉三寸。

他将救了他性命的兵士推开,那边早有人将赵刊救下,薛怀锦心知自己大势已去,心灰意冷。

那个小小的兵士并没有立刻死去,她缓缓睁开眼睛,朝薛怀锦咧嘴一笑。

薛怀锦登时怔住,即便她已骨瘦如材,而且身着男装且赃乱不堪,他依然将他认了出来,正是应该早已入土为安的柳若蝉。

薛怀锦问道,“若蝉,你不是已经?”

柳若蝉的笑容虚弱不堪,拉过薛怀锦的手,泪光闪烁,“没发现你府上少了一个丫头吗?那个背叛我给你通风报信的丫头被我杀了放在床上,八成是被烧焦了吧。”

“你这又是为何?我替你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不好吗?”

柳若蝉笑了笑,淡淡的说,“当然不好,因为那里没有你……”

薛怀锦的脸上几分动容,几分隐忍,皱眉问,“那你混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我说我是来找机会杀你的,你信吗?”

薛怀锦一愣,柳若蝉又接着说,“我以为我恨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肯为了你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可你在得知我得了脏病后却只想把我一脚踢开,我是真的恨啊,恨到真想杀了你。可是我错了,我杀不了你,用远都杀不了你,恨你是因为爱你,爱你又怎么能下得去手杀你啊?我可真是傻,直到刚才有人放箭我才明白,我爱你,能为你生,为你死,我爱你,能帮你,却不能杀你。”

薛怀锦这才想到若蝉对他种种的好,也流下泪来。

柳若蝉的身子抖了几下,乌起码黑的脸上越来越白,薛怀锦连忙用手按住她背后的伤口,让血流的不那么凶。

柳若蝉却开始挣扎,“别碰我的血,赃,赃……”

薛怀锦的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他轻轻的抚着若蝉的头发,说,“若蝉,是我负了你。”

柳若蝉单薄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嘴角渗出血丝,断断续续的说,“我不甘啊,为什么不能杀了你,为什么还要为你死?可这就是爱啊,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最后几个字已经气弱犹存,说完这句话,柳若蝉的眼睛慢慢的合上,头低了下去,隐隐看见两行不甘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滴入泥土里,化为乌有。

薛怀锦脸上有压抑的悲痛,他咬紧牙关,折断柳若蝉身后的箭,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也不顾自己满身鲜血,走到了阵营的最前方。

众人只见他双目赤红,颈间青筋暴起,辛子门众将士已然群情激奋,刚刚那个领头的又喊道,“替同门兄弟报仇,替同门兄弟报仇!”

众人都跟着喊了起来,朱航见事情已经激化,对展鹏使了个眼色,自己退到后方督战的位置上。

这一仗打得异常辛苦,敌我两军的鲜血染红了辛子门大营的所有帐篷,入眼处猩红一片,再没有其他颜色。

朱航的军队以人数取胜,全歼连同薛怀锦在内的反军三千余将士,赢得却丝毫没有光彩,五万将士如今只剩下一成不到,也就是说薛怀锦的这群弱兵在这样的窘境中竟能以一敌十,着实令人惊叹。

大战之后,朱航让受伤的兵士先返回军部大营,命没受伤的将士们清理战场。

三千余具尸体全部一列列的摆放整齐后,只剩一具尸体死而不倒,稳稳握住辛子门的大旗。

众兵士不敢上前,全部望向朱航。

朱航叹了口气,缓缓说,“厚葬。”

想薛怀锦风光一声,如今这样壮烈了,朱航不但给他留了全尸,且命人厚葬他,也算是对对手的尊敬,回头向阿宝说起来,也不至于说不过去。

朱航赵刊展鹏三人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到敏王府,阿宝不知道今天的行动,等来等去不见朱航回来,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谢莎莎同样生气,这还没嫁娶便开始玩儿失踪,她可不像阿宝这样温吞,一见到展鹏的人影便扑上去一顿厮打。

暗夜里展鹏被虎了一跳,一时间也忘记反抗,脸上生生被闹出两道血印子来。

一干人还未等说话,阿宝突然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抱住一个满脸胡茬的赃老头哭喊,“阿爹,阿爹,真的是你吗?”

赵刊也忍不住鼻子泛酸,将阿宝推开一点距离,哽咽道,“爹爹赃,别弄脏了阿宝的新衣裳。”

阿宝又皮糖似的黏上来,“弄脏了自然有人给买,又不会花阿爹的钱,你心疼什么?快告诉我,这些天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为什么瘦成这个样子?啊,怎么身上还有血啊,哪里受伤了吗?”

赵刊被女儿缠的没办法,求救的目光看向朱航。

朱航上前拉开阿宝,哄道:“好了好了,右相大人在军中几日没吃上一顿好饭了,自然清减了许多,你让他先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再吃碗热面,然后再解答你的疑问好吗?”

阿宝变脸比变书还快,转身往厨房跑,边跑便说,“我去给阿爹下面,紫玉,你去烧洗澡水!”

已经跑出几米远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说,“最重要的消息差点忘记告诉阿爹,今儿一早平阳家里传来家信,云姨给我生了个弟弟,满月就启程来箱根,我们可以一家团聚了。”

赵刊还未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激动,阿宝已经一溜烟的跑了,赵刊挠了挠头,问朱航,“阿宝做的面,你吃过吗?”

见朱航摇头,他连忙转向展鹏,“有止泻药吗?先给我服一些。”

“哈哈哈。”几人全部笑了出来。

和阿宝说薛怀锦和柳若蝉的事情时,已经入夜了,江南的冬天冷的蚀骨,寒风顺着窗缝吹进来,抱着暖炉人都哆嗦。

听了白天的事情后,阿宝并没有朱航想象中的伤心或者是开心,她只是淡淡的说,“也许那是他们俩最好的归宿,不管天上人间,只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天堂。”

朱航紧紧将阿宝搂进怀里,怅然道,“我们一定要幸福。”

“会的,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六十六章完结,六六大顺!

因为还有番外,所以正文结局交代的并不是非常详细,亲们如果觉得有交代不清的地方可以写评论和我说,我会酌情安排在番外里呈现。

发文到现在正好两个月,坚持日更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幸得亲们一路支持,现在只想大喊一声我终于解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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