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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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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薛府大门口告别宋天来,急匆匆的往阿宝的院子里赶,刚行至门外便听到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狐疑的推门进去,见到红莺和云倩都陪着阿宝身边,正聊得火热。

阿宝见到紫玉嗔道,“死丫头跑哪儿去了,一天见不到人影儿。”

紫玉见阿宝醒来且气色不错心里欢喜,太过激动泪盈于睫,她一下子扑到阿宝的床边哭道,“小姐,你总算是醒了,紫玉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红莺上前摸着紫玉的头说,“傻丫头,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倒是你,怎么几天不见瘦了许多?”

紫玉甩下红莺的手赌气道,“你这亲探得可好?小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风平浪静了你却回来了。”

红莺挑眉说,“怎么风平浪静了?姑爷不是还在狱中?”

阿宝闻言神色一僵,紫玉连忙去捂红莺的嘴,怒道,“以后不许叫他姑爷!明明就是一只禽兽!错!是禽兽不如的混账!”

红莺低头不说话,她其实根本没有去探亲,老家本也无什么亲戚可探,只不过是躲在别院研究那木牛流马,谁料刚做出点眉目就收到传信使的急信,说画舫被查,东娥与倩碧被抓,带累门主入狱。

她身为平阳城分门门主不得不出面主持大局,刚稳定了民心回到府上便听说阿宝出了事,急急忙忙赶到院子里却惊喜的见到了云倩。

刚才三人说笑,正是说到云倩与右相大人的风流韵事,阿宝忍不住才笑出来的。

原来云倩在阿宝娘未去世时便对当时年轻有为的右相颇有好感,但自己从小为奴为婢自卑惯了,况且有小姐这一层关系在,是万万也没敢想过过门做妾这样的事的。后来阿宝娘去了,她一心照顾阿宝长大,慢慢的对右相大人的感觉也就淡了。况且右相大人对阿宝娘用情至深,这么多年都没有续弦,她委实不想破坏这份忠诚。

直到因三皇子选妃一事两人彻夜长谈之后,云倩才发现有情的不只是她一人,自以为替去世的小姐照顾右相与阿宝是自己分内的事情,没想到右相大人却在自己的温柔的关怀下暗生情愫,可是又觉得背叛了发妻,一直在矛盾自责中度日。

那一夜两人聊了很多,甚至聊到两人若是相好会不会对阿宝的心灵造成创伤,保守起见,两人约定在阿宝出嫁之前先瞒着她,没想到还没找到机会和阿宝说这事,右相便被调离平阳,匆匆走了。

阿宝听云倩红着脸讲完这一切的时候笑得肚子都疼了,调侃道,“没想到阿爹是个假正经,看他平日里一副卫道者的模样,却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经不得半点诱惑的。”

云倩见阿宝毫无芥蒂的和她说话这才放了心,本来还怕她不理解他们,如今看却是她与右相大人小看了阿宝了。

阿宝伸手摸了摸云倩的肚子,问,“云姨,这是我的小弟弟吧?”

云倩脸上又是一红,点了点头说,“也可能是个妹妹。”

阿宝叫道,“阿爹真是老不正经,女儿都出嫁了才又搞出一个孩子来,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阿宝,你阿爹如今生死未卜,就算是真的不正经,你也且先原谅他吧,何况,何况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云姨也有份的。”

“云姨,你别担心,阿爹一定会没事的,有阿宝在,定不会让阿爹有事,你放心。”

云倩见阿宝已无昨日那般萎靡心里欢喜,她哪里知道阿宝是昨日得了朱航的应承心里有底说话才这般硬气。

没错,阿宝深知朱航个性,管不了的事他绝不会招揽,既然他说会派人寻找阿爹,那必然是事情已有些许眉目的,自己还傻乎乎的绝食,差点便真的一命呜呼了。

于是想通了的阿宝便真的又开心起来,除了偶尔提到和薛怀锦有关的事情会面露厌恶,提到朱航又会满脸怅然之外,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对了,薛禽兽说阿爹害了他家一百几十口人命,你知道这事么?”

云倩皱起了眉头,问,“他这样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开始虐薛呢,先用他替阿宝和朱航的爱情小火焰加加柴~~

四十五章:说真相~~

“对了,薛禽兽说阿爹害了他家一百几十口人命,你知道这事么?”

云倩皱起了眉头,问,“他这样和你说?”

见阿宝点头,云倩才缓缓道来,“难怪他要对你阿爹如此,原来是误会了当年的事情。当年你阿爹本是一片好意借出私宅让他们一家人避难,不料却被圣上得知消息,那时皇上怕留下余孽,对不归顺齐宋的前朝大臣赶尽杀绝,先是到辛家老宅杀了来不及出逃的一百多口下人,然后抓了你阿娘和你还未满月的弟弟,逼着你阿爹带人去私宅抓人,即便是这样你阿爹也是偷偷派人前去私宅通知他们,可是途中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送信的人没到,而你阿爹却到了,你阿爹奇虎难下,后来还是带兵的齐宋旧部一位首领上前拿了薛怀锦的爹爹,同时你阿娘在狱中因不想拖累你爹咬舌自尽,你弟弟年小体弱,在牢中染上疾病,后来虽被送回相府,但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云倩说道此处停下来拭了眼泪,接着说,“你阿娘是女中豪杰,你该为能有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阿宝的泪珠如雨般落下,哽咽着问,“可是阿爹养了薛怀锦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和他解释清楚呢?”

“你阿爹将他接回相府时问他过往的事情,他竟说惊吓之下全无记忆,让你阿爹如何开口解释?谁又能料到当时十来岁的孩子会有如此之深的城府,竟然假装失忆博取同情,依靠着你阿爹的力量渐渐强大起来,然后再回过头来恩将仇报!”

“可是既然知道有这层渊源在,无论他失不失忆阿爹也不应该把我嫁给他啊,云姨,阿爹可是害死我了!”

“当初定下这门婚事时你阿爹曾犹豫过,也问过我的意见,因为当时真的看不出薛怀锦心肠如此歹毒,都以为你二人青梅竹马,他家境殷实,你出身名门,一个温文如玉一个俏皮伶俐,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谁知道他竟将自己卑鄙的性情隐藏得如此成功,生生把我们都给骗了。”

阿宝叹气道,“现在说什么都完了,我如今只想逃脱这牢笼,希望三殿下能今早救出阿爹,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

“阿宝,会有这一天的。”

“对了,云姨,既然阿娘与弟弟是间接被当今圣上害死了,那阿爹为何还要为他卖命?”

“唉,我们当时若是能在齐宋大军攻破平阳之前逃出城也便罢了,可你阿爹却为了掩护几位同僚出城贻误了出城的时机,最后城破家亡,他本想带着你寻了你阿娘和弟弟去的,可是后来陆陆续续竟然找到了几位死去的同僚的遗孤,为了让这些死去的朋友能够留下一缕血脉,他只得放弃寻死,归顺了齐宋,暗地里将那几个孩子养在府中,名为下人,实则待之如亲骨肉,红莺和紫玉便是其中的两个。”

“然后呢?然后就一过十年,薛怀锦羽翼丰满便反咬一口?”

云倩点了点头,怅然道,“你阿爹本是想等几年后风声过了再寻他策逃出齐宋的,可后来圣上渐渐收敛了暴戾的性子,不只是勤政爱民,更是知人善用,愣是将先朝留下的烂摊子治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你阿爹便想多留几年为百姓多做些事情再退隐耕田。”

阿宝恨恨道,“云姨,等那人渣出来你便将事情的始末都讲与他听,我看他会作何反应!”

云倩摇了摇头,道,“傻丫头,如今事实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他为了留住你,是不会轻易放了你阿爹的。”

阿宝流泪道,“都是我害了阿爹。”

云倩拍了拍阿宝的肩膀,安慰道,“若不是因为你,也许他早就杀了你爹了。”

“这个畜生!”

六月十五,本该是花好月圆的好日子,阿宝的心情却出奇的坏,因为薛怀锦在这一天被放了出来。

他入狱三天,回到薛府时人虽瘦了一圈却也还不算邋遢,比之前一次的下狱境况不知好了几倍。

本来阿宝也没指望朱航能够关他一辈子,朱航这样不惜破坏满盘计划来府上捉人不过是为了调开薛怀锦见上自己一面,而以薛怀锦的本事,想脱罪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薛怀锦回府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看望薛殷氏,而是先来到阿宝的房间里,遭了阿宝与紫玉双双无视之后才灰溜溜的走了。

阿宝心道,你强留我在这牢笼里,那我便扑腾几下给你看看,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全府好过,杀你不成,恶心恶心你还是能够办到的。

于是小阿宝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第二日一早,薛怀锦正要出府办事,途径小花园的长廊时头顶不知为何一大摊鸟屎落了下来,撒得他满头满脸满身都是,即便是马上回房去换洗,也还是会留下臭气,况且也会迟了和林公子的约。

他皱眉往头上看,长廊的木架上爬满了一层厚厚的紫藤,哪里有半只鸟?况且这么多得鸟屎也绝无可能恰巧从一处掉落……

薛怀锦无奈的摇了摇头,用这样拙劣的手法害人,也只有阿宝那丫头做得出来。

反过来想,她捉弄他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还没彻底死心?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这样想薛怀锦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众奴仆就见一个满身满脸臭屎的主子哼着小曲满脸笑容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身后跌落一堆下巴。

眼看着和林公子的约去不成了,薛怀锦索性留在府中整理内务,薛府家丁全部清换,这么大量的雇人也不是易事,况且为了防止再有内贼出现,他是要亲自把把关的。

管家已经初步筛选了一些人出来,他又筛了一遍,一共留下二十三人,先将府内大小杂事维持住再说。

这二十三人之中有一个年方九岁的小姑娘很是伶俐,笑起来两颗虎牙和阿宝有些像,薛怀锦一见便有好感,问了几个问题小姑娘答得妙趣横生,逗得他和管家捧腹大笑,看家庭虽然清苦却也是清白人家,并且近日才来平阳投奔亲戚,绝无内贼的可能。

薛怀锦把她分到阿宝房里做些杂事逗逗闷子,也算是安插一个自己的人在阿宝身边,以防她逃跑吧。

小姑娘名叫山妞,阿宝便叫她妞子,这姑娘天生有引人注意的本事,才刚来便引得院里大妈大婶甚是疼爱。

阿宝猜想她定是薛怀锦的人,也不和她过分亲热,只是看着她整日的耍宝,有了些看戏的趣味。

七月初,太阳毒烈得厉害,阿宝房里已是放起了冰,外面日头炙人,连狗都趴在窝里不肯出去。

阿宝嫌天热,犹豫着要不要按原计划行事,去薛怀锦的后房放火,妞子正好进屋来换冰,见阿宝皱眉苦脸便说,“主子想做什么便去做,畏冷畏寒不是大丈夫所为。”

阿宝见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有心逗她,说,“可我只是小女子啊。”

“身为女儿身就更应该有大丈夫之志,因为我们女子生来便被人瞧不起,若是再自己瞧不起自己,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阿宝被一个九岁的丫头噎得没话反驳,失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挺像舒雅姐。”

“太子妃的胸怀岂是妞子这等人敢比的?”

阿宝皱眉道,“你知道得还不少,太子妃闺名竟也听过?”

妞子吐了吐小舌头,见阿宝已经怀疑她身份便索性和盘托出,她看了看四下无人,趴在阿宝耳朵上说,“三皇子让我告诉您,紫玉可放心用,但要小心红莺。”

阿宝一惊,朱航?

随即心里立刻胀满了甜蜜,而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分怅然,朱航还想着她,还记挂她,可她什么时候能够回报他呢?

唉!阿爹现在也不知怎样了,看着云姨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阿宝真的好想念阿爹啊。

可是红莺跟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可靠?可是近日来她经常无故离开,然后薛怀锦便会给她找来各种理由解释,却也不得不让人怀疑。

反正小心为妙总是没错的。

阿宝挑眉问妞子,“那你如何证明你是三皇子的人呢?”

“三皇子约你初七晚上淡水桥下相见,你去了问他不就知道了?”

“你为何一开始不说明身份?”

“怕你对我太好被薛怀锦怀疑呗?主子你想啊,按常理推断我是薛怀锦的人,你肯定是不愿亲近的,如果我一开始表明身份你就会对我很好,那他能不怀疑吗?我现在还未取信于他,自然要小心行事。”

阿宝奇道,“你小小年纪思维如此敏捷,究竟是何来历?”

妞子骄傲的拍着小胸脯说,“我是三皇子自幼培养的小细作,几年来学习各种细术,在同期的孩子中可是最出色的,所以才能得三皇子垂青,派我来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说罢眼睛眨了眨,一挑眉问,“主子,你是三皇子的心上人吧?”

阿宝难得脸上一红,嗔道,“死丫头,竟比紫玉嘴还坏!”

正好紫玉推门进来,嚷嚷道,“小姐又编排我什么呢?老远便听到紫玉长紫玉短的。”

阿宝想到紫玉性子太直,妞子的事情若是告诉她就怕别人几句话便把她给套了进去,为了妞子的安全,她选择暂时瞒着紫玉。

“说你貌似天仙声似黄莺。”

紫玉哈哈大笑,“小姐说的是天仙,哪里是紫玉啊。你们小姐俩聊吧,我去晒被子。”

见紫玉出门阿宝才皱眉问妞子,“七月初七是乞巧节,我若出府姓薛的必然怀疑,你有什么掩人耳目的好办法吗?”

妞子一拍小胸脯,“主子放心,瞧我的吧。现在你还要不要去做你想做的事?”

阿宝一拍桌子,喊道,“走,随我去放火。”

妞子诡异一笑,“好,容妞子先去给薛怀锦报个信,然后小姐再去。”

“双面细作?”

“不,只是想取信于他,以后行事才方便。”

阿宝点头道,“小姑娘真是不简单。”

妞子又翘起了尾巴,脖子昂得高高的,“三皇子殿下也是这么说的。”

传说乞巧节这天晚上织女会在银河洗净头发再去与牛郎相会。一年相思苦化作串串泪珠洒落在周遭的槿树叶上,落下的泪珠儿便会幻化成一朵朵美丽的槿树花儿。

按平阳旧俗七月初七女子也是要用槿树叶洗头的,这不初七一大早红莺紫玉便去院子里摘了满篮子的槿树叶捣碎,沥出汁液给阿宝洗头发。

阿宝边洗头发边想,晚上和朱航的约定只有她与妞子知道,除了要瞒着薛怀锦外,更为困难的是要调开红莺与紫玉二人。

洗过头发阿宝对红莺和紫玉说,“晚上我想去集市看看,听说今年集市规模很大,你们俩陪我去吧,再带上妞子。”

紫玉高兴得跳起来,“正想晚上等你睡了偷溜出去玩儿呢。”

阿宝给了她一个爆栗,“没的就知道混玩儿。”

紫玉撅着嘴嘟囔道,“小姐不也一样?”

当晚天刚落了黑,四人便大摇大摆的出府去了,因为有三人陪伴阿宝,其中还有一个妞子,薛怀锦也未阻拦,只说人多注意安全,便放了行。

朱航约定的淡水桥在集市东头,出了薛府走几步便是,可阿宝想使计甩开红莺紫玉,便说有东西要买,从小路绕过淡水桥进了集市。

出了小路便是集市的中间,越走人越多,阿宝朝妞子使了个眼色,妞子立刻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肚子疼。

红莺见状拉起她问,“可是吃坏了东西?”

妞子脸色惨白的摇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流,阿宝都愣住了,不是说好装肚子疼吗?怎么演得跟真的一样?

看她半真半假的样子阿宝也有些着急,对红莺说,“要不你送妞子回府吧?”

“还是让紫玉送妞子吧,市集太乱,红莺留下来保护小姐。”

这时妞子一把抓住红莺的手,大眼睛里雾气蒙蒙的,眼中失望神色叫人不忍心看,她气息微弱的说,“妞子肚子好痛,怕是要死了,我想要红英姐姐陪我,行吗?”

四十六章:心意明~~

这时妞子一把抓住红莺的手,大眼睛里雾气蒙蒙的,眼中失望神色叫人不忍心看,她气息微弱的说,“妞子肚子好痛,怕是要死了,我想要红英姐姐陪我,行吗?”

阿宝连忙说,“可怜见儿的,我这里有紫玉在就行了,你脚程快,快抱她回府去吧。”

红莺这才犹豫着抱起了妞子。

只剩下阿宝与紫玉两人,阿宝心道紫玉这丫头好对付多了,她佯装脚痛,让紫玉去帮她买簪子,然后用惯用的伎俩脚底抹油跑了。

待紫玉回过头来哪里还找得到阿宝的影子,于是两人人得意一人焦急,竟谁也没有发现尾随在阿宝身后离去的一抹黑色人影儿。

阿宝一路往淡水桥方向跑,她独身一人不敢再走小路,便只能在集市里面穿过,此时天黑人多,磕磕绊绊的总也走不快。

她想见朱航的心情十分迫切,眼看着目光所及已经能看到淡水桥了,却不知被谁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十分有力的臂膀一把托住了她的腰。

阿宝连忙转身道谢,却见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阿宝见他与阿爹年纪相仿感觉很是亲切,甜甜一笑,说,“阿宝谢过叔叔相助。”

她这一开口那人脸色立刻变得紫黑,手一松阿宝险些再次摔在地上,看他长得膀大腰圆,刚才拖着她的那只手臂孔武有力,阿宝也不敢造次,委委屈屈的站在一边。

“你,刚才叫谁叔叔?”

声音瓮若洪钟,感觉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听到过。

阿宝索性也不去想了,叹了口气,心道又是一个不肯服老的大叔,不过是叫了一声叔叔,竟然就气成这样。

想开口解释,那人又说,“原想着你该叫我一声伯伯的。”

“咳,咳,咳……”阿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小丫头挺有意思,看你顺眼,今日便交了你这个朋友。”说是想交朋友,脸上却无丝毫笑意,夏日里有如一块寒冰,离近了让人直想打哆嗦。

阿宝不乐意的撅着嘴说,“忘年交么?”

冰块嘴角微微抽搐,半天憋出两个字,“嫌弃?”

阿宝小声嘟囔,“那倒不是,只是有些奇怪。”

“有甚奇怪的,和我好过的姑娘比你小的甚多!”

阿宝的嘴巴张得有如鸡蛋大,愣了半晌才接话道,“那……有见面礼吗?”

冰块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个物件一把塞到阿宝手里,豪爽的说,“小玩意不值钱,你先收着,下次见面再送你个正式的。”

阿宝从小尊贵什么贵重物什没见过,却也不是贪图这点小便宜,只是看这人有趣想逗逗闷子罢了,没想到他连她姓氏名谁都不知道就真的给了见面礼,这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阿宝低头看向手里那冰凉凉的东西,一激灵叫道,“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怎么在你手里?啊——你就是那天的小贼!小贼,哪里跑?”

长相孔武有力的冰块男低头看了看死死拽着他衣袖的阿宝,皱眉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跑?既然说了是信物,那自然就不能算偷,何况,东西不是还你了吗?”

说罢再一次将阿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挑眉道,“那天天黑没看清楚,摸着挺有肉的啊,原来却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阿宝听他刚才狡辩本就生气,现下又这样侮辱自己,哪里还憋得住气,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上去,无奈身高相差太大,只打到那人胸口。

冰块嗤笑道,“你在挑逗我么?”

阿宝的脸已涨的通红,见左右已有了围观之人,才想到不应该和这人牵扯太久,朱航应该还在不远处等着她呢。于是转身想走,冰块却寸步不让,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就像那天在碧池河畔尾随她一样。

阿宝不耐烦的回头喊,“你先是采花,后是偷东西,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那人也不理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巴往前一点,说,“我逛街,你也管?”

阿宝心道那天晚上喝醉了酒的他虽然过分却也不似今天这般无赖,当时从他的语气中还隐隐能听出失落的意味来,而现在却活脱脱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两厢变化这么大,也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想着市集上这么多人他定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心里便放心了一些,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出多远,便看到前方桥头有一翩翩佳公子身着白衫负手站在漆黑的夜里,他的身后是漆黑的夜幕,更衬得那一抹白鲜亮无比。

左右不少少女频频顾盼,他却依然冷着一张脸,目光飘忽在远处,没有归处。

阿宝在见到朱航的一刹那眸子瞬间亮了许多,眼睛里闪着无数兴奋的小星星,她嘴角不自觉的上翘,露出一抹微笑,脚步渐渐不听大脑的使唤,飞快了起来。

那边朱航也感应到了阿宝的到来,身子一僵,眼中渐渐有了焦距,随即俊目飞扬,整个人开始有了生气。

看到远处那娇小的身影越跑越近,朱航的眉毛却皱了起来,她,似乎又清减了许多。

阿宝飞奔至朱航面前,正好身旁有一少女似乎是想对朱航表白,踌躇半天才敢上前,却正好和阿宝撞在一起,朱航皱眉喊了一声小心,伸手稳住阿宝摇摇欲坠的身子。

那少女见两人神态亲昵,红着脸跑了,阿宝喘息未定,瞧着朱航看,嗔道,“桃花运还是这么旺!”

朱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可我偏偏喜欢狗尾巴草!”

“你说谁狗尾巴草?”

“嘿,我说狗尾巴草你生什么气?”

阿宝杏眼圆睁,见朱航一脸憋笑的表情方知上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我是狗尾巴草,那你就是狗尾巴,好歹我还算朵花,你却只是个畜生的一部分,还是那最臭的地方,哈哈哈哈。”

朱航见阿宝开怀大笑也不甚在意她那些大不敬的话,左右阿宝是什么都敢说的,从来也没把他这个尊贵的皇子放到尊贵的位置上去。

当然,他也就是喜欢她这样直爽的性子。

玩笑开过,阿宝却不知为何突然忸怩起来,双手绞着衣襟不敢抬头看人。

朱航不知她那日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爱抚和吻都清醒的经历过,见她这样以为她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道,“妞子你放心用,是我的人。”

阿宝点了点头,问,“你今日叫我来,是不是有我阿爹的消息了?”

“有没有你阿爹的消息还要再等个人来才能知道,叫你出来,不过是想你罢了。”

阿宝心里一热,娇笑道,“想就是想,再加上个罢了是什么意思?”

“大抵是说,想你已经变成了惯常的事,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才加上罢了二字。”

阿宝脸色绯红,举起小拳头在朱航胸口轻轻一锤,眼风撩起轻扫朱航双目,嗔道,“就你会说!”

朱航见她如此模样已是情难自禁,不过想到还有正事要说,生生压下了胸口滚滚翻腾的巨浪,稍退一步说,“我还约了另一个人。”

“谁?”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好朋友。”

阿宝见他故作神秘也不往下追问,左右待会儿就见到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哈哈哈哈!说是朋友不如说亦师亦友,三殿下,当日我肯教你功夫,可是因为你下过跪行过拜师礼的,今日在小姑娘面前却故意隐去师傅一层身份不说,可是觉得做我徒弟没面子?”说话之人声若洪钟,正是两次调戏阿宝的那个冰块大叔。

阿宝一看是他,立刻往朱航身后躲,“阿航,这人不是好人,偷了我的玉佩,还,还……”

冰块男眉峰一挑,“还什么还?还和你成了忘年交嘛,小丫头脸皮薄,连这都说不出口。”

朱航深知展鹏恶习,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那人却将头扭向旁边,用袖子边扇风边说,“好热好热。”

阿宝踌躇道,“阿航,他是谁?”

“镇北将军展鹏,展鹏,这位是……”

“右相家那株小红杏嘛,展某领教过了,领教过了。”

朱航狐疑的看了看展鹏,对他所说的“领教”二字没好感,再看阿宝一脸的尴尬不自然,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冒起了酸泡泡。

展鹏见他这样不加劝慰还火上浇油,“三殿下知道展某口味的,非良家妇女不爱,给我那些冰清玉洁的姑娘小姐们,我还真就看不上眼!”

阿宝怒道,“你这个登徒子!”

朱航脸色也不好,本来见到阿宝才露出的一点笑容渐渐隐去,皱眉对展鹏说,“你在北关那些风流烂帐我管不着,不过她你不能动!”

“为何?这天下还有我展鹏动不得的小媳妇?前年我回来述职看上宫里一名采女,皇上二话没说便赐给了我,你倒是说说这小娘子究竟有何特别,竟然让冷峻的三皇子殿下用了不,能,动,这三个展某看来非常非常不可思议的字。”

朱航冷笑一声,“父皇赐你采女是因为他对林采女无情,我却对阿宝有意,自然要保她周全。”

展鹏拍着朱航的肩膀说,“亏得你将偷情说得跟海誓山盟似的,人才啊人才!”

阿宝神色一暗,怒道,“偷来的情便不是情吗?若是可以光明正大,谁又愿意偷!”说到伤心处,不禁红了眼眶。

展鹏哈哈大笑,“哦?照你这样说你二人便是郎有情妹有意喽?”

阿宝与朱航一愣,然后很有默契的都红了脸蛋,展鹏哈哈大笑,又接着说,“刚才躲在暗处看你二人腻腻歪歪老半天却连半句有用的话也无,当真是急刹我也,现下真心话全都被我逼了出来,连我这心里都跟着舒坦。”

阿宝还奇怪这人刚刚明明一直跟着自己,为何等她和朱航说了半天话才露面,原来是躲在暗处偷听,听他这样说倒是想帮她二人一把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这人古里古怪的很难让人相信。

而朱航却不似阿宝这般想得多,只是脸上略有尴尬,对展鹏的话也没有反驳,扯了他一把说,“快说说你调查的结果,右相大人到底身在何处?”

阿宝听到提及阿爹情况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偏偏展鹏那人性子古怪,你越是着急他越是不说,这又东瞧西看的,还色迷迷的说,“今儿漂亮姑娘倒是不少,不过小媳妇不多啊,扫兴,真是扫兴!”

阿宝狠狠一跺脚,怒道,“你若是发情就去青楼找女人,那里的女子哪个不是千帆过尽?功夫定不比小媳妇差!”

展鹏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扭头对朱航说,“悍妇?这可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三皇子,你可要小心了哦。”还未等朱航回答,又扭头问阿宝,“那你功夫如何?瞧你这般彪悍,定然也是不错的吧?”

一直默不出声的朱航突然怒喝了一声,“住口!”

展鹏也不恼,见那两人一个个面红耳赤觉得快意无比,张口说道,“右相大人在箱根城郊的都灵山脉被逼掉下山崖,现下生死未卜,我已派了大量探子乔装山夫在崖下寻找,至今仍无所获。”

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样快,阿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想明白他的话,腿脚已是站立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抖着声音问,“展将军的意思是……我阿爹他,凶多吉少?”

“那倒也不一定,他是被薛怀锦的人逼落山崖的,那人紧随其后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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