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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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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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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出嫁喽~~

清平十年三月初六,百年难得的好日子,齐宋都城平阳本就繁华,此时被街边小贩占去大半的硬土路上满满当当的挤了一路迎亲的队伍,热闹更甚。

齐宋民风开放,重农不轻商,是以街头商贾云集,道路经常不畅,而如此大排场的迎亲队伍,举目平阳都城也实属罕见,商家和迎亲的两厢这么一挤,行进速度缓慢如牛。

路被堵死,小贩们做不成生意,索性都收了摊子抻着脖子看热闹,就见那百十来人的队伍最前方,为首一人身姿英挺,座下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正“突突”打着鼻响,四蹄急躁的交替踏地,大有想踩过人群飞蹄而奔之势。

相较于爱马的急躁,新郎官的表现则甚为悠闲,他表情淡然,仿佛事不关己,身着一身大红锦缎长袍,上配月白色狐狸毛镶边短襦,脚踩黑色暗纹锻靴,头戴白玉冠,腰上同款白玉圆佩和白玉腰带在微风下叮当作响,听那声音清脆悦耳,不像普通羊脂玉那般沉闷,竟是传说中产于西域雪山的上好雪玉,此玉产量极少,开采更是不易,每年所得不过二三,大多进贡到皇室,平常百姓百年难得一见,更别提同时佩戴三样饰品。而乍看此人穿着打扮虽然用料考究,样式却也只是简洁大方,再细看那眉眼身姿,却是数不尽的风华,似有万绦金光闪过,晃得人睁不开眼,所到之处路人要么瞠目结舌,要么抬手遮住眼睛,都似承受不住如此耀眼的光芒。

与迎亲队伍隔了一条街的相府后门,街道冷清了不少,一个梳双髻的小丫头正东张西望,大半个身子还在院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寻着吹打声音的源处望了一眼,随即大眼睛眯得弯弯的,嘴角咧开,露出一颗亮闪闪的虎牙,甚是可爱。

抬腿迈出了门,又鬼鬼祟祟的回头寻么了半天,方才拍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往热闹的地方去,肩上一重,一股子脂粉味钻进了鼻子,“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小丫头正是相府千金赵宝妍,换了丫头紫玉的衣服偷跑出来打算看看自己婚礼的热闹,此时被人截住,心里已是不爽,扭头一看,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正站在自己的身侧,高昂着额头,斜眼看人,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阿宝平素待人极好,最厌恶仗势欺人之人,这人见自己是丫鬟打扮便看不起她,使她十分气恼。于是便也双手环胸挑着眉问,“姑娘何事不走正门,偏来这下人与狗出入的后门?”

大美人也不生气,笑着问,“你是这府上的丫头吧?可知道今日的喜事?”

“齐宋首富迎娶右相千金,平阳百姓又有哪个不知?”

“那你可知我是谁?”

阿宝见她一幅豪门千金的打扮,心道定是薛怀锦在外惹的风流债,嘴里却挑衅的说,“闻着这脂粉味,怕是哪个勾栏里混出来的吧?”

美人突然怒气冲天,“即便是勾栏女子又怎样?怀锦自我十五岁那年买我初夜,之后四年专宠我一人,宿在我房里的日子怕是比自己府上还多。他,他今日便是要成亲了,若蝉这样的出身,自是配他不上,只是,只是跟了他这么些年,总是有些不甘……”说着说着,竟嘤嘤的哭了出来。

阿宝心中郁闷,眉间生生挤出了一个川字,伸手狠狠的揪着旁边一颗小榆树,心里直把那薛怀锦骂了个狗血喷头。

若蝉哭累了,从怀中掏出手绢抹了把眼泪说:“我与你这个小丫头说个什么劲儿啊。”

阿宝嘿嘿笑,虎牙一闪一闪亮晶晶,“原来你竟真的是勾栏女子啊,我刚才只是胡扯的,哈哈哈。”

“你!”

“姐姐莫生气,生气是要长皱纹的,本来年纪就大……”

若蝉被气得不轻,胸脯一起一伏,杏眼圆睁指着阿宝吼道,“那就看看怀锦到底是要你这个小的,还是要我这个老的!”

阿宝凑上去轻轻拍着若蝉的背给她顺气,“咦?我只是相府一名丫鬟,你与小姐姑爷的事情,与我又有何干?”

若蝉一时怔住,随后笑道,“看我,气得头都晕了,是和你不相干,那你又为何要跟我作对?”

“相府的人自然要向着自家小姐。”

见阿宝说的豪气冲天,若蝉笑了笑,也没反驳,甩了甩帕子说,“和你说说倒也有用,心里舒坦多了,左右他是不会娶我这样的女子的,那他娶张三和李四又有什么分别?”

阿宝刚想说是,就听若蝉接着说道:“反正他待我好就行了,娶不娶妻又能怎样?即便是相府千金,还能管得了他吃喝玩乐?要知道善妒可是犯七出的。”

阿宝听着外面的鼓乐声越来越近,耳朵里已听不进若蝉的话,只想快些打发了她好去前面看热闹,于是扭头对她说,“姑娘若是觉得心里舒坦了,那就快快走吧,一会儿这看守后门的人就回来了。”

若蝉笑了笑,又昂起了高傲的脖子,转身款款离去,可是还未走到转角处,就听“啊——”的一声大叫,接着不住的抖落水袖,只见一条灰黑色的毛毛虫掉落了下来,拇指粗细,足有寸长,大美人抖着声叫道:“哪里来的这么大一只毛毛虫啊!”隐约觉得不对,回头往相府后门看去,哪里还有人影啊!

阿宝做了坏事,匆忙忙的往院里跑,边跑边想,今年榆树虫可真多,随便几下便捉来一只又肥又大的,吓唬那若蝉可当真是过瘾,可又一想她那未来的相公与那位若蝉姑娘做下的那等,那等丑事,心里不禁又气愤起来!

慌忙间撞上一个人,抬眼一看正是一身大红嫁衣的紫玉。

阿宝突然打了个指响,拍了拍紫玉的肩膀说:“你穿这嫁衣还挺漂亮的,哈哈。”

紫玉眼睛已经急得发绿,连忙抓住她的袖子,“哪里还有时间开玩笑?小姐快快跟紫玉回去,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大门口啦!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再晚我们就要露馅啦!”

阿宝满脸不在乎,一把拉起紫玉,边走边说:“急什么,大不了你先替我嫁过去,反正蒙着盖头,又有谁会发现?到了新房再换回来好了!”

她嘴里说着一套,心里却想着那凤冠霞帔足有几十斤重,刚才又什么热闹也没看到,当真是不甘心,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几圈,突然计上心来。

眼看就要走到闺房时,阿宝突然捂住肚子,“紫玉紫玉,我内急,你先回去,我要去茅房。”

“小姐你快着点,紫玉回房等你。”

回到房间后红莺紫玉两人左等右等不见阿宝归来,红莺已隐隐感觉到事情要坏,两人和阿宝一同长大,十分清楚她的性子,定是故意溜出去看热闹了。

正发愁时只听吹打声已经近了,怕是迎亲的队伍已进了院子,红莺连忙拿过凤冠霞帔,慌忙给紫玉带上,压低声音说,“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姐虽然顽劣,但也不至于闹出大事,你先替她上了花轿,她应该也不会走远。”

紫玉闻言坐在床上,紧张的秫秫发抖。红莺垂首站在一侧,也是冷汗直流,老天保佑,可别出什么岔子啊!

这时媒婆的声音传了进来,无非是什么吉利话之类的,二人听得一知半解,就听那门“吱嘎——”一声开了。

为首之人正是胸带大红花的姑爷薛怀锦。这薛怀锦乃是平阳首富,听说自幼丧父,被父亲旧友右相赵刊收留,直养到十六岁方才自立门户经商,几年之内,竟已成为京城首富。

薛怀锦甚为了解阿宝,目光一扫,发现向来和阿宝形影不离的两名侍女如今只剩红莺一人,便知其中必有蹊跷,再看那新娘,身量虽然与阿宝相似,但依阿宝活泼的性格,早已忍不住要说话,怎会如此乖顺的坐到现在?

薛怀锦眉头一皱,问道,“阿宝呢?”

红莺急道:“姑爷息怒,小姐说,小姐说,她,她稍后就来……”

薛怀锦点了点头,只侧头对那媒婆吩咐要一切从简,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媒婆得了令,手上利落的搀了新娘子走出门去,谁也没注意,大队人马后面,一个梳双髻的小丫头悄悄的跟了上来,她目光灵动,身姿轻快,转眼便站在了新娘子的身旁,看到她,紫玉和红莺两人顿时舒了口气。

于此同时,薛怀锦正好回头望去,目光与阿宝碰在一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而阿宝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小虎牙亮闪闪的。想到刚才若蝉之事,突然又负气扭过头去,见薛怀锦疑惑的看着她,转回头伸出小拳头做了一个打的手势,弄得人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由于新娘盖着盖头,阿宝又有意低头走路,一路走到相府大门,并没有引起家丁的注意。

在大门口相送的右相赵刊初看到一身丫鬟装扮的阿宝,胡子险些气歪,随后便是叹气,沉默了良久,决定彻底的藐视她,于是对着红莺说:“好好照顾小姐,若是再闯祸,唯你与紫玉二人示问!”

“红莺明白。”

右相大人清了清嗓子,又对薛怀锦说:“这孩子往后就交给你了。”说得好像是抖掉了个大包袱一样的轻松,眼里却隐约有泪光涌动。

阿宝一看,心里也是一酸,低下头,脸上顽劣之色尽无,感伤道:“老爷也要保重,小姐以后不在您身边,再也没人给你惹祸了,要是委实无聊,就娶几房妾室玩玩儿,没事儿再逗逗猫狗溜溜鸟什么的,生活可以很阳光的。”

“你!……”

见右相的胡子又开始抖阿抖,薛怀锦连忙吩咐媒婆启程,紫玉扮的假新娘子被扶进了轿子,阿宝和红莺分立两侧。

阿宝与赵刊擦肩而过时,右相赵刊突然小声说:“怀锦对你一向很好,只是我们两家的世仇……唉!都怪阿爹当年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到了婆家若是婆婆待你不好,你就只当为阿爹还债,忍了吧!”

阿宝稍微侧目,无奈队伍已经开始行进,只看到阿爹略显担忧的眼,却是没法再发问了。

世仇?薛家和赵家有仇?为什么她从来不曾知晓?

二章:洞房夜~~

世仇?薛家和赵家有仇?为什么她从来不曾知晓?

是夜,薛府前院热闹非凡,商贾名流达官贵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流水宴不知翻了多少台席,眼见着星星都出来了,那顽劣的小姐还未归来,急得红莺紫玉齐齐在屋子里团团转。

又等了许久,前院的喧闹渐渐退了去,远远听到有人越走越近,门开了。

薛怀锦脸色微红,显然是喝了酒的,见到只二人手足无措的立在新房,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心里也不知是轻松还是愤怒,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的。

红莺看了姑爷一眼,把心一横,扯掉紫玉的盖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出去凑热闹至今未归,请容我与紫玉二人出去寻找,等寻回了小姐,再来向姑爷请罪。”说完也不管愣在那里的紫玉,拉着她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待二人走远,薛怀锦一把扯下胸前红花,茫茫然露出一脸苦笑,仿佛退了力般软倒在卧榻之上,口里喃喃道:“走了也好,走了也好,阿宝啊,阿宝……”

双手捂在脸上,触手竟是一片冰凉……

再说这阿宝溜出去凑热闹,原想着做史上第一个吃自己婚宴的新娘,没想到婚宴婚宴,就是一桌子的“荤宴”,只看了几眼都觉得油腻的无法下咽,再者说她一幅丫鬟打扮,也着实混不到那群达官贵人里面去,索性就用惯用的伎俩,从后门溜出府去玩耍。

时辰尚早,阿宝伸手遮住头顶上明晃晃的日头,一大早起来忙活,累得腰酸背痛,竟然才刚刚到晌午。

三月的平阳城气候正好,微风拂面,杨柳依依,少女们的衣裙飘飘,惹得公子哥们一个个如即将上台的斗鸡一样气势汹汹。

阿宝躲过几个搭讪的公子,直奔这平阳城里最具特色的声色场所“香·艳”。

据紫玉说这名叫“香·艳”的酒肆可不一般,白天作为平阳城最豪华的酒楼时常引得达官贵人趋之若鹜,而夜晚则化身温柔乡,那里的姑娘们不光模样漂亮,平常更是知书达理,没有一般妓院的花红酒绿,倒似那些大家闺秀般上得了台面,可一但吹了灯拔了蜡,那股子柔媚劲儿可就真能让人疼到骨子里去。听说不少富家公子夜晚都爱来此寻欢,夜夜销金,相互攀比,倒也成了平阳城里的一道风尚。

这“香·艳”并不开在城里,曲禹山盼,碧池水旁,风景绝佳。阿宝没有马车代步,走走歇歇,直走得双脚酸痛,天色发暗,一栋别具一格的三层建筑才渐渐显出了样子,走进一看,此楼飞檐流脊,砖红瓦绿,不同于其他酒肆敞空的设计,远看只似一般民宅,保密性极好,细看上去,每扇窗户都以薄如蝉翼的轻纱代替窗纸,窗框则以金粉刷制,乍看上去,竟比皇宫还要耀眼几分。

大门口,一幅鎏金对联十分惹眼,上联书“山珍海味白日尝”,下联写“歌舞升平晚来香”,横批“香·艳”,正是这所酒肆的名字。

进得门去,发现一楼没有桌椅也没有客人,抬头望去,中空的大厅里,二楼的雅间一间一间围成一个长方形,间间房门紧闭,门口各有两名小二供得差遣。正寻么间,一名少女笑脸迎人的迎了出来,原来一楼楼梯的拐角处,几个身穿锦缎的妙龄少女正围在一个造型奇特的方几前喝茶,却都是这店里雇来的伙计。

与锦衣女孩说了半天,阿宝才弄明白,原来此酒楼并非现来现点吃食,而是都要提前订好座位选好菜色,别说是已到黄昏,酒肆即将散场,即便是白天,提前个三五七天也未必订得到座位呢。

阿宝有些失望,不过想到薛怀锦不似阿爹那般死板,以后总有机会可以央着他带她来此尝个鲜的,便又觉得没什么了。

刚要离去,突然听到二楼有些喧闹,紧接着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从一扇雕花的红木门里冲将出来,正是早上刚刚见过的若蝉姑娘。

阿宝知道她很美,是那种很有风韵的美人,此时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神色哀婉,跑动间腰肢摆动得如同柳条一样柔软,当真是动人。

若蝉刚刚跑到楼下,楼上突然一个暗青色的身影坠了下来,吓得阿宝“啊——”的一声尖叫,那人落地,阿宝方才明白这是使的轻功,并不是什么坠楼。

那穿暗青色长袍的男子长相斯文,眼神却很锐利凶狠,他一把揪住若蝉头发,大声喝道:“那人今日已成了亲,你约了我来,我便当你对他是死了心的,为何又要逃走?你当我是那些贩夫走卒,能任你摆布?”

“太,太……朱,朱公子,你先放开若蝉……你抓痛我了……”

怎料朱公子手一松,若蝉马上后退几步,飞快的冲着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小二喊:“快去薛府请薛公子来,就说我被人欺负,朱,朱公子要对我用强!”

朱公子一听这话,控制不住脾气,抬手就是一巴掌,若蝉被内力震得后退了几步,登时倒在地上,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被打散披散在脸上,一张脸又红又肿,嘴角隐隐渗出血丝,狼狈不堪。

若蝉咬紧牙关,神色凄婉,眼神却坚定异常,对着愣愣的小二大喊:“怎么还愣着!快去薛府请人!”

朱公子闻言恨得险些将牙齿咬碎,他双目本就浑圆,一瞪之下如铜铃般骇人,阿宝竟被吓得退了一步,她平素虽然顽皮,但闯祸也仅限于相府内部,阿爹管教甚严,鲜少有机会溜出去门看热闹,今日经历这许多事情虽然刺激,她却也是有些怕的。

再说那小二慌慌张张的往门口跑,没跑两步便被朱公子拎着衣服领子揪了回来,扔在地上拳□加。直打得他蜷缩成了一团不再有力气反抗,仍没有人敢出一言劝慰。

“还有谁敢走出这大门一步?我便让你们如此人一般!”说罢再狠狠的补上一脚,眼看着小二的手脚开始痉挛,之后七窍慢慢渗出血来,不多会儿便动也不动了。

阿宝从未看过死人,此时已吓得腿脚瘫软,“啊——”的一声跌倒在地。这时三楼似乎下来一群人,为首一少年年约十七八岁,生的星眉剑目,一脸贵气。

少年皱眉走到朱公子面前,喊了一声大哥。

朱公子挑眉,神色颇为不屑,“当真是流年不利,冤家路窄!”

少年并未理会,只厌恶的看着地上一身狼狈的若蝉半晌,又看了看蜷缩在地的店小二,朗声道:“大哥是气糊涂了么?不会看不出这女子心里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吧?”

见朱公子愣住,便接着说道:“大哥钟情若蝉姑娘,若蝉则死心塌地的跟着薛怀锦,大哥几时见她对你和颜悦色?今日薛怀锦成亲,娶的是相府千金,她自是心里不甘,想要闹出点大动静来,逼得薛怀锦不得不出面,坏了他的婚礼。”

朱公子恍然大悟,看着若蝉的目光更是毒辣,上前一步一脚踹在若蝉胸口,啐了一口方骂道:“怪不得主动约我吃酒,原来是想利用我!臭□!一来破坏怀锦的婚礼,二来离间我与怀锦的关系,一石二鸟,当真狠毒!”说完又是狠狠一脚。

若蝉“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少年却只冷眼看着,并不上前劝慰,目光除了看着朱公子时还略带温情,落到他处则一片冰凉。

朱公子似乎是觉得这样打上三拳两脚不甚过瘾,扯过若蝉衣领像拎麻袋一样拖着她朝外走去,少年上前一步,“大哥不可,这女子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大哥千万不要中计!”

朱公子本就是个莽撞之人,此时恨意早已蒙蔽心神,听少年这么一劝,反倒变本加厉,把若蝉扛上肩膀飞奔了起来。边跑边喊:“朱航,你少来讨好我,即便给我天大的恩情,那也是你们母子俩欠我的!”

阿宝这才发现,那朱公子的一条腿竟然是跛的!

少年听闻此话神色一暗,想要跟上却突然看到阿宝正一脸了然的看着自己,脸上一寒,声音透着丝丝凉意,“你刚才可听到我的名字了!”

朱姓乃王族姓氏,而朱航,那便是迷醉了多少豪门千金的齐宋三皇子。朱航的大哥,那不就是当朝太子朱骁吗!阿宝虽养在深闺,这等家喻户晓的八卦之事却还是知晓的。

见少年用的语气十分肯定,无论阿宝点头或是摇头,在他来讲都无任何意义,索性就梗着脖子硬撑出一丝气节来,当朝右相的女儿,怎么也不能让人瞧扁了去。就不知今日撞破了太子此等龌龊之事,他们会拿她如何?

正寻思间,只觉得身子一轻,那少年竟然把阿宝扛在了背上,抬脚追朱骁去了。

三章:落水啦~~

正寻思间,只觉得身子一轻,那少年竟然把阿宝扛在了背上,抬脚追朱骁去了。

阿宝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一睁开眼沙土便迷得人眼泪直流,一路上只好不甘的闭紧双目。

就在阿宝觉得脸蛋都被风沙刮得快要没了知觉的时候,朱航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一睁眼,面前竟然是一条气势汹汹的大河,不正是城郊的碧池么。

碧池紧邻曲禹山,宽约百丈,绵延几十里,水深数十丈。此时天色已黑,北风吹得不小,只见黑漆漆的河面上波涛一阵紧似一阵,将岸边停泊的几十艘画舫拍打得摇摇欲坠。

听紫玉说这碧池离“香·艳”不远,那里的姑娘们白天不见客,晚间在酒肆陪客官喝酒唱曲,夜里则带人回画舫过夜,说白了,这几十艘画舫便是那些们□的闺房。

若说这“香·艳”一夜间名声大噪,平阳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小,也确实因着它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就说这沿河的一带景致,就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不说住在画舫里的姑娘模样如何,只这一条条美轮美奂的大船,阿宝就已经想迫不及待的上去感受一下。

感叹间,突然看到其中一条最大的画舫晃动得尤其厉害,画舫仿造鱼身建造,乍看上去仿佛一条巨大的红鲤跳跃于河面之上,足以乱真。从船表面上也看不出房间在哪,就见那鱼肚两边两片鱼鳍之上似乎是窗,原来这鱼肚里竟暗藏玄机,再仔细一看,窗子里映出太子朱骁和若蝉二人正拉扯在一起,若蝉的衣衫已被扯得七零八落,朱骁正急不可待的往她裹衣里探去。

“啊——”阿宝叫了一声慌忙捂住眼睛,脸上已是红透。

朱航面色铁青,抓住阿宝提足往河面上跃去,阿宝又是一声尖叫,死死抱住朱航不肯松手。

待两人寻到内室,若蝉已被朱骁推倒在地,上身只着肚兜,下身裙摆被撕开,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腿露在外面,上面的朱骁已是满眼的□,若蝉多挣扎一分,身上之人的眸色便深沉一分。

见此状朱航已顾不得其他,上前扯下朱骁,两人齐齐滚倒在一旁。

“滚开!”朱骁吼道。

“大哥休要冲动!”

一言不合二人又扭打在一起,虽都未用武功,一会儿功夫脸上也都是青青紫紫的了。

“你们倒是不冲动,那日我跌下马摔断腿时,你们谁来管过我?”

“大哥!”

趁两人打斗无暇他顾之时,若蝉强忍疼痛拉着阿宝艰难的躲到了舱中暗格之中,这屋子又小又矮,还装得许多杂物,两人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蹲着蜷成一团,若蝉胸口有伤,静谧的小屋里只闻她粗重的呼吸声。

阿宝平日没经历过这些,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的问:“我们怎么办?”

“等,等薛公子来救。”

阿宝冷哼一声,挑眉问:“你怎知他一定会来?”

“我与他几年情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岂是那赵宝妍轻易动摇得了的?放心吧小姑娘,薛公子一定会来,他娶你们家小姐只是权宜之策罢了。”话语间竟十分自信。

阿宝恨不能扑上去咬断若蝉的脖子,又愤愤的想照着薛怀锦那张帅脸狠狠打上几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问:“姑娘好像对我家小姐和姑爷好生了解?那你说说,姑爷娶我家小姐,怎么就成了权宜之计了?”

“薛赵两家世仇……咦?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话说到一半,只觉得船身猛烈的摇晃了几下,蹬蹬蹬的跑动之声传来,来人定是焦急万分,踏地之声分外有力,几声之后竟似已经飞奔到了门外,朱骁与朱航的打斗声渐渐停息,两人仿佛刚刚发现两个女子已不知所踪,朱骁愤怒的吼声把船板都震得乱颤。

若蝉自打听到那脚步声神情就开始激动,不小心牵动伤口,颦眉呻吟了几声,那声音轻轻的,好像有鹅毛撩拨在心里,痒痒的,却说不出的舒服,让人止不住想爱怜一番。别说是男人,即便是阿宝这样的姑娘,听了也不禁心神荡漾,再看看自己,一个十四岁的毛丫头,身姿尚未婀娜,容貌也欠缺秀丽,偏偏性子还不温柔,除了出身,哪里又比得过身旁娇滴滴的大美人呢?想来想去一阵气闷,酸溜溜的问:“即便薛公子到了,你我二人躲在这暗格之中,他又怎能找得到呢?”

谁知若蝉听闻此话竟红着脸低下头,良久才说:“我这里,薛公子常来……”说罢又怕阿宝听不明白似的补充了一句,“怕是比他自己的府第都更为熟识……这暗格,在这暗格里……我们曾经欢好过,薛公子他,不喜循规蹈矩……应该,应该找得到的。”

“砰——”的一声,阿宝一拳砸在身旁的隔板上,吓得若蝉轻声叫了起来。

此刻,外面有人踢了门进舱,阿宝听到了门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朱航沉着声喊了一声怀锦。

还没听到薛怀锦应答,眼前突然一片刺眼,阿宝伸手挡住眼睛的空挡,就听若蝉虚弱的喊了一声薛公子,人就扑了上去,大概是撞到了伤处,闷声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宝躲在角落里看着相拥的那两个人,心里头酸涩不已,眼眶胀得满满的,渐渐就有泪水涌了出来,她单手遮住眼睛,看到薛怀锦缓缓拍着若蝉的背,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将她视若珍宝。

再也忍不住,阿宝突然间冲了出去,薛怀锦被撞倒在地,方才看清阿宝的样貌,他神色突的一变,想去追,怀里的若蝉却突然晕了过去。

就听外面“噗通——”一声,好像有人落水,朱航神色一僵,小声嘀咕了一句“怕是事情要闹大,”转身便往外寻去。

不多会儿,又是“噗通——”一声响,薛怀锦赶忙抱着若蝉出去,想上岸将她交给前来寻找太子殿下的京辑处首领安宴,吩咐他派人送她到医馆医治。

怎料若蝉人虽然晕了过去,手却死死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不得已,薛怀锦只得随同前去。

不多会儿,右相赵刊赶到,红莺和紫玉陪在一旁,原来两个丫头久寻小姐不遇,不得已回到相府求援,而赵刊赶到安宴府上寻求帮助,却被告知太子逾时未回东宫,京辑处倾巢出动去碧池寻找太子,这才跟着寻到了这里。

赵刊正寻思着怎样开口求援才不会坏了女儿名声的档口,却见太子朱骁一脸狼狈的从船上下来,嘴里呸呸呸的骂着,说什么朱航是脑子坏掉了,为了救个小丫头在这么个大风天跳到碧池里去,不是找死么?又说那丫头虽是长得不错,可也才十三四的样子,身量还未足,倒也把堂堂三皇子勾成这样。

赵刊一听,急了,仔细一问,太子口中的小丫头确实像是自己闺女,又听说薛怀锦本来已经赶到,为着个□丢下落水的阿宝走了,心里的火气一拱一拱的。

这相朱骁虽然口里骂着朱航,却拒绝了安宴护送回宫的请求,吩咐京辑处全体人等沿碧池两岸顺风向寻找三皇子和赵姑娘,自己则与赵刊两人坐在岸边等待搜寻结果。

曲禹山某不知名的山洞里,阿宝双手环胸涩涩发抖,她衣衫尽湿,头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不大一会儿脚下便聚成了一汪小泉。

对面一少年眉眼冷淡疏离,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合着皮肤,嘴唇已经冻得发白,表情却是一派镇定。

阿宝被困在这山洞里,里外黑漆漆的一片,只隐约看得到朱航的人影,那人却总是惜字如金对自己不理不睬,她又冷又饿又怕,想到所受的委屈,不禁嘤嘤的哭了起来。

朱航也不劝慰,被哭烦了便扬言要扔下阿宝自寻活路去,阿宝被他一吓,愈发觉得委屈,不敢再哭出声,便咬牙憋着气流泪,憋得猛了,竟然一下子背过气去。

再醒来时,面前隐约有火光闪动,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坐起来一看,朱航正在往火堆里添加柴火,原来是趁她睡着时生了火。

第三章

“喂,让我也玩玩儿!”

朱航挑了挑眉,扔了两根树枝给她,自己则走到角落里合目坐下。

阿宝自小被人伺候惯了,哪里会生火添柴这类的粗活儿,离着老远就把树枝往火堆里扔,一下子溅起好多火星子,都铺天盖地的往她身上飞去,她“啊——”的一声跳出老远,愤愤的指着朱航叫:“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只听朱航冷声道:“见到皇子不行礼,不称呼,大呼小叫,此为大不敬,可判处斩刑。”

阿宝的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她自小娇惯,说话颐指气使惯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的,听朱航这么一说,心里又有点怕,再看他那一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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