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倾天下:狂女太魅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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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水寒……”容止低声地唤道，紧紧地拥抱着她，很凉快，他不想离开。

“嗯，容止，你感觉怎么样？”易水寒应了一声，这样抱着她做什么，就这样抱一晚？

“水寒，我很热，很难受，你很凉快，不要放开我……”

“好。”易水寒把他推到床边，扯下了他的外袍，把他带到床。上。

容止只是本能地抱紧她不放，时而亲吻一下她的唇，在她身上磨蹭，可是越抱就越难受，有些慌乱地扯她的衣服，吸吮她身上的幽香，抚摸她的发丝。

蓦地，易水寒停下了所有动作，她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容止，你是不是第一次？”她不能荼毒纯洁的少男，她已经残害了一个。

“水寒，水寒，不要放开我……”容止认得出她的声音，低声地应道，他很热很热，很难受，水寒很凉，于是把她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的。

在易水寒纠结期间，容止终于把她的外袍扯掉，不知是药力的作用还是心底里的欲望，不停地促使他想索取更多，他有些明白，又有些朦胧，不管如何，他都想沉沦在这场梦中。

☆、武林盟行15

房间里很暗，可是易水寒看得很清楚，容止他很难受，弄得她也很难受。

“容止，你会后悔么？”

“不后悔，永不后悔……”容止吻上她的唇，不要醒来，让这个梦一直长存下去。

那是容止你自己说的，易水寒的色心已经完全被勾起了，把他的里衣也扯掉，伸手探进他胸膛。

容止的呼吸粗重起来，胸膛急促地起伏，陌生的燥热不停地蔓延，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身体，柔软凉快的触感让他得到满足，不由得低吟一声。

“水寒，水寒，不要离开我，我害怕你不理我……”

此时易水寒正伏在容止身上，她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她也很热，于是连忙把最后一件单薄的里衣也脱掉了，和他热吻起来。

“水寒，水寒……”容止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身体极力地缠住她，脸色越发潮红，月亮似的眼眸染上了浓烈的情。欲，动人心魄的色彩。

她的手探到他的腹部，缓缓地往下延伸，摸索到他那里。

“嗯，不，不要这样，难受……”容止惊呼一声，不安分地扭动身体，把她缠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似乎要把他身上的热传给她。

易水寒只好把手收回来，怔怔看着他，现在的容止真是诱惑至极，秀色可餐，肌肤细滑得几乎透明，让人忍不住摧残。

没有了她的抚爱，他更难受了，他的羞耻之心和欲望之心在作斗争，他的情。欲已经到了极致，最后还是欲望占先，顾不得羞耻，低声道：“水寒，我、我难受，帮我，不要停，帮我……”

“很难受？”易水寒魅惑一笑，兽性大发。

“啊……”容止低吼一声，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仓促，本能地微微仰头，吻上她的唇，不停地汲取她的幽香。

“嗯，难受，水寒，帮、帮我，我很难受……”容止断断续续地哀求，她越是抚摸，他就越想得到更多。

“好。”易水寒抽出了手，纤腰往下一压，唇紧紧地贴上他的唇，把他的惊呼声封住。

他惊呼，全身瘫软下来，体内的燥热得到释放，紧紧地抱着她。

“嗯，容止，你抱得我太紧了。”易水寒低吟道，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

“水寒，水寒，不要离开我……”他不由自主往上迎接她，索要更多更多，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的身心都在沉沦。

不一会儿，二人就忘情地纠缠到一起，彼此索取。

容止低吼一声，体内的药力到达了极致，力气极大，情不自禁地翻身把她压下，亲吻她的额头，眼睛，唇，下巴，手抚上她的肩，极力地缠住她。

易水寒有些动弹不得，微微喘息着，她知道容止是受了药力的作用，那药也太厉害了，能让容止化身为色。狼。

“水寒，水寒……”容止不停地唤她的名字，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容止，嗯。”易水寒轻吟了一声，迎接他的热情，容止也太大力了，只紧紧缠住她又不动，她也难受，于是她翻身把容止压回去，她比较喜欢摧残美男。

☆、武林盟行16

“水寒，不要放开我，不要放开我……”容止被压倒，误以为她要离开，手脚又极力缠住她，不让她动弹，生怕她会突然离开。

“不放，放松，不要紧张，全身放松，我会让你很舒服。”易水寒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

“……好，不要离开我，水寒，我害怕，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容止用带有哀求的语气说道，他爱得惊慌，爱得小心翼翼，怕极失去。

“嗯，我不离开，放松。”易水寒一笑，她的姿势极其有情调。

容止惊呼一声，这种陌生的快。感让他羞愧又渴望，身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青涩地回应，忍不住和她共舞起来，脑海里只剩下水寒的一切一切，第一次在青鸾峰相遇。

“水寒，你答应了，不会再离开我的，我不会放手……”容止满足一笑，把他所有爱意都表达出来，尽情地享受此刻的爱。欲。

春色一片，暧昧一直地持续，在昏暗的房间里弥漫，是身体和灵魂的结合，精神的升华。

性也是一门艺术，极其高深奥妙的艺术。

秋月无边，云淡风轻，仿佛连风都放慢了速度，静悄悄地拂过，生怕打扰了什么。

……

次日，朝阳初升，昨夜里的雾气被阳光液化成了水珠，挂在绿叶上晶莹剔透，闪闪发光，折射出美丽的光彩。

晨雾被打散，天清气爽，今天会是个大好晴天。

房间里的气温已经散去，徒留一室的冷清，仿若一场倏然惊醒的梦。

地上只剩下那件月牙白的锦袍，床。上的被单凌乱地散落，被角滑落到地上。

一场华丽到极致的梦。

容止怔怔地看着床顶发愣，昨夜那些让他羞耻却又美妙的画面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他在梦中和水寒纠缠，彼此相依，美妙到极致，让他脸红心跳，不可自拔……

这到底是梦还是实景？

“水寒……”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回应他的还是冷清的寂静。

他愣愣地起来，才发现自己寸褛未着，身上斑斑驳驳的痕迹告诉他，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实，想到此，脸上发烫，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不是梦，不是梦，他胸前那朵梅花已经消失了。

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让他眷恋、沉醉的气息。

“水寒……”他又轻轻地唤了一声，隐隐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惊慌，她昨晚说不会离开他的，难道水寒是骗他的？

轻唤声在房间里化开了，最后消弭了，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容止越发惊慌了，急急起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梳洗，然后收拾一室的凌乱。

……

武林盟的大门，通过了高高的台阶，高挂的石匾上刻着‘武林盟’三个气势非凡的大字，大门两边盘踞着两头威猛的石狮。

林萌带千雪和花影进了武林盟，花影完全是陪衬的，捉弄秦娇娇这些小女孩的把戏，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意思参与。

据林萌所知，秦娇娇这个时候一般都在房间里梳妆画眉，起码要弄半个时辰才出门。

☆、武林盟行17

可是去到秦娇娇的住处，不见房间里有动静，问了问打理这所院子的丫鬟才知道今早没见过秦娇娇。

“一大清早就不见人，会不会又是去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千雪剥了一根香蕉吃起来，枉她连香蕉都准备了。

“秦师妹十分注重睡眠，应该不会很早出门的。”林萌思索了一会道。

“那就把行动推到下午吧，既然难得来了，现在就去找容止和容蓉。”千雪吃完之后就把香蕉皮扔到秦娇娇的房间门前。

“女眷的院落在南边，男眷的院落在北边，先带你去找谁？”林萌问道。

“这么麻烦的，先找容蓉吧。”千雪道。

花影苦着一张脸，道：“千雪，你不是让我背着这袋东西一个早上吧？”

这袋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捉弄人的东西，连老鼠夹、痒痒粉的都有。

“先把这袋东西藏起来吧。”林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不到千雪所谓的准备就是这些东西。

把东西藏到花丛里后，三人出了院子就碰到平时被秦娇娇使唤的丫鬟。

“林姑娘，你是来找秦姑娘的？”小茹对林萌道，又生疑地看了看千雪和花影，这两人是什么人？

“不是，我是来看刘师姐的，结果不在，估计是去练武了。”林萌道。

“刘姑娘勤奋着呢，早早就上山去练武了。”说到这，小茹瞄了一眼秦娇娇的房间，小声问道：“秦姑娘还没回来么？”

“哦？难道秦师妹很早就出门了？”林萌疑道。

“不是，昨晚一直都没回来呢。”小茹有些鄙视的说道，平日。她被秦娇娇颐指气使的，心中早已对秦娇娇不满。

三人一听，觉得事有蹊跷，林萌有些惊讶，担心道：“秦师妹一整晚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危险？要不要告诉师父？”

小茹连忙道：“不，不用，林姑娘你别管，秦姑娘没回来，我想她现在高兴得很呢。”

“这怎么说？”林萌眼中闪过疑色。

小茹有些迟疑，看了看千雪和花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没事，这事情林姑娘你迟早都会知道的，还会众所周知呢。”

林萌道：“既然我迟早都知道，你就说说吧，你说一半不说一半，弄得我心里不舒服，他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

小茹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对于讨厌的人她当然想大肆渲染，但也要懂得收敛。

林萌笑了笑：“小茹，你就不妨直说，我们又不会告诉别人。”

其实小茹也是看不惯秦娇娇欺负林萌的，张望了一下四周，于是就放心说了：“昨晚我见秦姑娘穿得那个露骨，春风满面地向北边男眷的住所去了，谁都看得出秦姑娘对容家三公子有意思，一整晚没回来……”

说到这，小茹脸上有些羞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三人一听，有些愣了，秦娇娇也太剽悍了。

小茹见三人脸色各异，连忙说了句有事要忙就走开了。

千雪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糟了，那容止是不是已经被秦娇娇得逞了？

☆、武林盟行18

花影嘴角抽搐，阁主的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迷惑吧，秦娇娇这种极品能迷惑人么？只会吓倒人，可是秦娇娇一整晚没回，又不得不引人遐想。

“林萌，快带路！先去容止那里！”千雪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容止，我来救你了！

太阳都出来很久了，还救什么？！

三人直奔北边去了，就快到容止的院落时，林萌突然停下来了。

千雪跑得气喘吁吁的，差点撞到林萌身上，勉强收住了脚步，喘着气道：“你、你怎么、突然停下来？”

林萌脸不红，气不喘，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花丛那棵大树，眼中隐隐有笑意。

千雪和花影顺着林萌的手指看去，一看就惊愕了。

那个被绑在树干的人，一身暴露的红色纱衣，蓬头散发，头顶上插了树枝，脸上的妆容化开了，像调色盘一样，嘴巴被封住，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了，但绝对是活着的，因为在那单薄的抹胸下的胸脯微微起伏，证明是有呼吸的。

千雪正想说话，林萌对千雪做了嘘的手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千雪笑着连连点头，原来林萌的邪恶因子不比她少，还比她精明。

“那现在怎么办？”千雪小声地问道，刚才的道具又没带上，怎么对付秦娇娇？

林萌难得邪恶一笑，做了个手势让二人后退几步，然后拾起两个小石子，往树上一弹。

嗡嗡嗡，一个蜂窝落到秦娇娇的头上，一个蚂蚁窝落到秦娇娇的脚下。

林萌摆了摆手，撤退。

千雪和花影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跟着林萌逃离逃离现场，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尖叫声，震耳欲聋，传遍了整个武林盟。

到了隐蔽的地方，千雪终于可以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她肚子痛：“哈哈哈，林萌，真有你的，绝，太绝了，比起我那些道具，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林萌啊，现在我已经可以想象，秦娇娇那个丑态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场面，一定会惊艳所有人的眼睛，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林萌只是笑了笑：“我只是好奇是谁把秦娇娇绑到树上。”

千雪一听，也觉得好奇，收起笑意，惊道：“会不会是容止？”

花影道：“容止也许会这样做，但绑秦娇娇到树上的人不太可能是容止。”

千雪疑道：“这怎么说？”

花影道：“容止可能会把秦娇娇绑到树上，但应该不会把树枝放到秦娇娇的头上，容止这人原则性很强，还有点呆板，只能说他太道义了，做不出这种事情。”

千雪点了点头：“有道理，那么是谁做的？秦娇娇就被绑在容止的院落外，证明昨晚秦娇娇很可能就是去找容止的，那她见着容止没有呢？”

花影摸了摸下巴：“疑团，疑团，问一问容止不就知道了。”狡诈一笑，他确实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好主意，现在就去。”千雪眼睛一亮，正准备冲回去。

林萌道：“不急，不急，慢慢走回去，秦师妹还没平息下来，漫步回去就可以了。”

☆、武林盟行19

千雪会意，平整了一下呼吸，绝对不可以被人发现是他们有异样，慢慢地踱步回去，心情好，也悠闲一些。

三人沿途回去，正见武林盟的人全都涌来了，见了秦娇娇这这副模样，惊得嘴巴都可以塞下鸡蛋，那些不喜秦娇娇的丫鬟小厮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憋得难受。

由于太多蜜蜂和蚂蚁了，烧了稻草驱赶蜜蜂，不停地往秦娇娇身上泼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秦娇娇从树上解救下来。

此时秦娇娇的脸肿的像猪头似的，布满了红点，由于太痒了，秦娇娇一边大哭一边抓痒，凄惨极了。

几人连忙把秦娇娇送回房间，有人去请大夫，有人去通知秦消，众人这才散了。

世界终于都安静下来。

这个院落不大，只有一个前厅和房间，主要是单独给不喜欢被打扰的贵客居住的。

三人踏进了院落，见容止神思恍惚，眉头一时松一时紧，时而来回地踱步。

“容止。”千雪叫了一声。

容止一惊，是千雪的声音，那么水寒是不是也来了？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水寒，调整好心态，顺着声源看去，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心中既庆幸又失落。

“容止，你怎么了？”千雪走过去问道。

“我没事，千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容止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嘻嘻，我是来问你一些事情的，昨晚秦娇娇是不是来找你了？”千雪就像抓到耗子的猫一样。

昨晚？昨晚？容止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半晌才摇了摇头：“没有。”

千雪叮着容止看，容止犹豫了，应该是说谎了，“那秦娇娇怎么会在你院落外？”

“不知道。”一提起秦娇娇，容止的脸色就有些冷然，冷声道。

“哼，无趣，那我去找容蓉了。”千雪摆了摆手，正如容羽所说，容止这人确实挺无趣木讷的。

“千小姐，慢着！”容止连忙叫住。

“嗯？还有什么事？”千雪疑惑地看了容止一眼。

容止目光闪烁，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水寒在哪里？”

千雪见他这个样子，估计是想去找易水寒却又不敢：“就在武林盟外的驿站。”

“……她在么？”容止不确定地问道。

“在啊。”千雪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她在？”容止又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还和她一起吃早饭。”千雪奇怪地看了看容止，容止的问题怎么这么怪。

“今天早上什么时候？”容止心中一紧，也就是水寒昨晚就离开了。

“今早就是今早，能有多早，不就是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

“……那水寒现在怎么样了？”容止有些紧张地问道。

“什么怎么样？不就和平时一样，你到底想问什么？”千雪有些不耐烦问道，她怎么觉得容止絮絮叨叨的。

“没什么，没什么。”容止心中失落万分，水寒说不会离开他的，但现在水寒这是什么意思，扔下他就回去，又不来找他。

☆、武林盟行20

“那我们先走了。”千雪见他失魂落魄，估计又是因为易水寒，唉，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易水寒这种女人的？

三人离开后就去南边找容蓉，本来想找容蓉一起去玩的，但见她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

“容蓉。”千雪叫了一声，才把容蓉的神叫回来。

“千雪？你怎么来了？”容蓉有些惊讶。

“我们早就来了，在武林盟外的驿站落脚了。”

“我知道，我说你怎么来武林盟了？”容蓉小声道，她知道易水寒和千雪来了，但是易水寒曾经偷过圣樱果，这样招摇地来武林盟，胆子也太大了。

“林萌带我进来的。”千雪道。

“你们来武林盟做什么？是为无殇公子而来的？”容蓉疑道，谁都猜易水寒是为无殇公子而来的，但就快三天了，易水寒还是一点行动都没有。

“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水寒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她总是搞神秘。”千雪也甚为头疼，易水寒你神秘就神秘吧，但也别弄得大家担心。

容蓉皱了皱眉，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千雪看得出，于是道：“容蓉，你不用担心的，水寒说了，无殇不需要救，他自己也能出来。”

容蓉没好气道：“无殇公子不是你们什么人，你们当然这么说了。”

千雪道：“是你杞人忧天而已，水寒说的不会有错的，而且你瞎操心也没用啊。”

容蓉不说话，苦着一张脸，她就是讨厌自己操心也帮不上忙，一点用都没有。

千雪过去抚了抚容蓉的肩，安慰道：“关心则乱，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只是时机未到，急不得，让自己放松一些，不然你心里不舒服，关心你的人心里也不舒服。”

容蓉点了点头：“谢谢你，千雪。”

千雪一笑：“谢什么谢呢，我在南林山庄那段日子不也是你安慰我么，那时候的我的情况更糟糕，还不是一样走过来了。”

……

黄昏的时候，千雪和花影才回到驿站，千雪就去找易水寒了。

千雪玩了一整天有些累了，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喝，问道：“水寒，早上的时候容止问起你了。”

“嗯？他怎么了？”易水寒秀眉轻蹙。

“没怎么，丢了魂而已，不如你去看看他吧，若你不喜欢他的，最好把他甩了，别让千诺伤心。”千雪警告道。

易水寒抚了抚额头，已经让了。

千雪看了易水寒一眼，见她烦恼的样子，于是问：“你昨晚去找无殇有结果没有？”

提起这件事，易水寒更烦了：“没有，不过可以告诉你，无殇和我们一样，都是从地球来。”

“什什什么？”千雪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惊讶得无以复加：“那那那么无殇说以前认识你，就是你？”

“所以说，这个宇宙太小了，他说他认识我，可是我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他熟知我的一切，而我对他一无所知。”

“怎么会怎样的？不可能吧，除非你失忆过。”千雪一脸肯定地说道。

☆、天水之行01

失忆？易水寒摇了摇头：“我肯定，我没有失忆过，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她没有失忆过，可是她……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千雪见易水寒忽然停下来。

“没事，我今晚再去问问无殇，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易水寒摆了摆手，她没有失忆过，可是被催眠过，缺失了一个月的时间，六月。

“好吧。”千雪出了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

深夜，月明星稀，秋风瑟瑟，树影婆娑。

一道妙曼的人影从窗户落入房间，烛光微微摇曳了一下，忽明忽暗。

房间里点了熏香，很微弱，能宁神，可是易水寒却皱了皱眉，她问不出这是什么香。

无殇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水寒，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易水寒探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椅子上等待他发话。

“水寒，我决定告诉你了。”

“原因，抑或条件。”她可不相信他突然改变主意，无缘无故会告诉她。

“没有，若非要说有的，我害怕你会离开。”无殇淡淡一笑，眼里有不明的神色，她那毫无语调，就像在谈交易的话实在伤了他的心。

易水寒神色微敛，她忽然有些看不懂无殇，或许她从来就没看懂过。

“水寒，其实上一世我们只认识了一个月，六月……”

“你究竟是谁？”易水寒蓦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她把那个六月的记忆封锁了，没有人会知道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她觉得有些头晕，熏香！

“水寒，我会让你记起一切……”无殇缓缓地站起来，微笑着向她走去。

“你想怎么样？”易水寒冷冷道，满眼阴狠之色，语气软绵绵，脚步虚浮，竭力地甩了甩头摆脱昏眩感。

“我给你催眠，唤醒你的记忆……”

“不要过来！”易水寒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她的记忆绝不可以让人偷窥！

“水寒，不要害怕，东临国的人来找我，我没有时间，我要提前告诉你。”无殇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深深地看着她，轻声地说道。

“不，不要，我、我会杀了你……”易水寒竭力道，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无殇靠近的脸，他忧伤的眼睛。

“你不会杀我的，水寒，我的名字叫……钟离水悠。”无殇俯下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钟离水悠，钟离水悠……，易水寒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名字，随即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房间里的熏香越来越浓，只剩下一道低沉而忧伤的男声在回荡，很轻很轻……

……

两天后，清晨。

“水寒，水寒……”几道焦急担忧的声音不停地轻唤。

易水寒从黑暗中挣脱出来，见到几道隐约的人影，慢慢地，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千雪伸手在易水寒面前晃了晃：“水寒，水寒，你怎么了……”

见千雪、千诺、澄碧，连容止也在，易水寒蓦地坐起来，疑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水之行02

千雪道：“是我们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才是，你怎么会在无殇那里晕了？”

易水寒猛然一惊，那个被封印已久的六月记忆全部都浮现出来，钟离水悠是她杀的，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水寒，你怎么了？”千雪小心地问道，她从见过易水寒这么复杂的表情。

“……我没事，他怎么样了？”

“谁怎么样了？”千雪疑道，易水寒实在太怪了，难道受了什么刺激？

“钟离、无殇，他在哪里？”

“他还在武林盟的禁院，我们一整晚都不见你回来，才去找你，结果你在无殇那里睡着，带你回来后你还昏睡了两天。”千雪有些责怪，易水寒总是把人吓个半死。

易水寒见几人满眼担忧憔悴，心中莫名一紧，她来到这个时空后遇到很多人，忽然有了很多不明的事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事，你们先去休息，让我静一静。”

众人闻言，深深地看了看易水寒，这才出去了。

……

到了下午的时候，易水寒又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倜傥出现在众人眼前。

见容止还没离开，于是找他单独谈话。

容止惊喜万分，水寒终于愿意和他说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又觉得万分不好意思，不知是天气热的原因还是什么，脸色微微绯红。

“容止，你还好吧？”易水寒问道，问了之后就有些后悔。

“好，我很好。”容止看着她，眼睛很亮，水寒这是关心他，让他甚为高兴。

“容止，帮我把这个给无殇，明天才交给他。”易水寒递了一个锦盒给容止。

“……好。”容止心中失落万分，僵硬地接过锦盒，原来水寒找他就是为了这个，为了无殇。

“我明天就要离开武林盟了，容止，你好好保重。”

“水寒，你说什么？”容止脸色有些苍白，水寒说她要走，没想过留下，也没想过带他走……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务必要赶回去。”

容止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水寒，那天晚上……”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不用说，那天晚上就当是一场梦。”易水寒道，那时容止被下药，她色心大起，理所当然的。

容止如遭雷劈，指尖发凉，眼里流动着沉重的忧伤，不是梦，那不是梦，若是梦，那他就永远活着梦中。

易水寒转身离开，她是不可能为任何人停留的，若不伤害容止，就是在伤害她自己，她也是自私的。

……

第二天一早，几人收拾了行李，正准备离开驿站。

千诺犹豫了很久，还是去找易水寒说话。

易水寒本来就想找千诺说话，现在千诺先找上她，倒让她有些猜不透千诺要说什么。

千诺看着她，他每每这样凝视着她，可是她眼中似乎不曾有过他，他痛着，爱着，害怕着。

“水寒，我们就这样离开武林盟么？”

“嗯，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易水寒点了点头。

☆、天水之行03

千诺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不用去救无殇，不用去理会容止么？”

“无殇已经救了，容止不需要我理会。”她昨天已经托容止把圣樱果给无殇，那是偿还上一世欠钟离水悠的，或许她永远都偿还不起，上一世她取走的是他的命。

“水寒，你怎么知道他们不需要呢？”千诺眼中极力隐忍着痛苦。

“不管他们需不需要，我都必需这么做。”易水寒正色道，千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那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像扔下他们一样、扔下我？”千诺怔怔问道，问出他心底里最害怕的。

扔下？易水寒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这个词：“什么意思？”

“水寒，你会离开我么？”

“不是离开，而是分开。”她本来想离开武林盟才跟千诺说的，但现在千诺提起，也就一并说了，她要去天水国。

千诺僵住了，无法说出一句话来，离开，分开，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结果都一样，他会失去水寒，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易水寒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淡道：“千诺，我要走了。”

千诺心中一颤，突然把她拥入怀，急切道：“水寒，我们不要分开，不要分开，好么？”

易水寒伸手环住他的腰：“千诺，我是不可能停留下来的。”

千诺抱得她更紧了：“没关系，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我去的地方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为什么你要帮我做决定？为什么你要舍弃我……”千诺有些失控地质问，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千诺，不要这样，这样一点都不像你。”易水寒不着痕迹地放开他，她认识的千诺是和她一样的，独断独行，冷漠寡情。

这才是我，千诺如坠冰窟，他早就看得出，她的眼眸揉不进任何人，永远都是深不见底的冷漠，这都没有关系，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