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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最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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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几岁?”他低哑着声音问道。
“十五。”连恒静静看着她。
“真的,才十五吗?”云紫星蹙眉,嘟囔道,“小丫头家怎么想这么多?”
狄纭赞道:“连姑娘年纪虽小,但真是心细如发,聪慧过人。”
连恒恳切道:“所以我现在就怀疑第一种可能性最大,但疑点仍是很多!希望二位捕快明察秋毫,尽快查明真相!”
“丫头,放心吧!我云紫星还没有遇到查不出真相的案子!”云紫星弯下腰,亲昵地对连恒耳语道。
连恒退后一步道:“但愿如此!”
“师兄,别逗连姑娘了!我们赶紧再四处看看吧。”狄纭静静道。
云紫星邪魅地笑道:“你这家伙干嘛总这么正经?多有趣的丫头啊!”说着伸出长长的胳膊,想拍拍连恒的脸。
连恒赶紧又退后一步,彬彬有礼地说道:“不打扰二位,连恒告退!”
云紫星大笑:“怎么?害羞了?但愿这案子不是你做的,否则我还真不忍心抓你呢!”
连恒不再搭理他,自顾出了门。只听狄纭在身后道:
“师兄你别闹了,怎么可能是连姑娘呢?她是个好姑娘。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厨房那两人身上吧!”
连恒心中一热,加快步子往后面楼里跑去。
★★★
尤妈和小葛被隔离到一间空的客房里。因事出蹊跷,连家上下被通知所有人2日内不得出府。管家婆王嫂在特殊时期暂时担负起烧饭做菜的重任。
这天夜里,厨房女佣小葛割腕血尽而死。
阴谋的味道
关押小葛和尤妈的客房昨夜从外面上了锁。里面很大,有两张床,中间隔了一个雕花木屏风。因为长期无人居住,里面有很浓的樟脑的味道。
“原来,还有第四种可能。”云紫星看着桌上的一张纸,皱眉道。
纸上歪歪扭扭写了几行字:
“三夫人上次冗王(冤枉)我,我很(恨)她,想让她也伤心。你们别查了,与夫人、尤妈无关。被老爷知道,我还是死各(路)一条。”
“小葛一个粗使丫头,居然还会写遗书?”狄纭很是奇怪。
“小姐以前天天教的……家里的丫头……都会写几个简单的字。”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尤妈喃喃说道。
“你们小姐倒挺厉害嘛!这么看来,小葛她就是畏罪自杀了?”云紫星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狄纭蹙眉看着尤妈,冷声道:“尤妈,一个人死在离你五尺不到的地方,你夜里一点也不知道吗?”
尤妈吓得浑身发抖,低头颤声道:“不、不关我事啊!昨天夜里,不知怎么的,睡得特别……沉……可能白天受了惊吓……今早一、一醒来,就看见她、她死掉了!地上……全是血……就拼命地喊人来了……”
云紫星和狄纭对视一眼,忽然笑道:“不知道你姨母冤枉她什么事情,让她起了恶念?!”
★★★
“一个月前,小葛到我房里送过汤,后来我放在门口妆台上的一只翡翠手镯不见了。喏,就是这只手镯!”陆巧巧轻轻拉起衣袖,露出一截玉臂。
白皙的手腕上,一只翠绿通透的玉镯发着柔和的光,映衬得肌肤更加欺霜赛雪,美丽诱人。
“那天,除了小葛她,没有其他人来我房间。所以我就认定是她偷的,把她传来查问。小葛当然不承认了!我就训了她,她还是不承认,哭哭啼啼拼命说是冤枉她。后来姐姐们都劝我再找找。再后来,我真的在那个八仙桌的小抽屉里找到了……唉,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恨我!”
陆巧巧心中涌上哀伤,眼圈不由红了。
“其实,就算她暗算我,我也不会真的让她死的。毕竟我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就算你不会,连老爷这么宠爱你,他自然会严惩小葛的。”云紫星斜倚在门边道。
狄纭担忧地看着她半晌,方叹气道:“唉,你多保重吧!家里人多,复杂得很,以后注意别再轻易得罪人。”
“三郎,我知道的。”陆巧巧也叹气,“只是那个手镯是连老爷第一次送我的定情之物,我当时发现不见了,自然着急。”
★★★
“各位,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从死者小葛的伤口来看,位置和形状根本不像是他人所伤。事情是很明显的!小葛怀恨三夫人,想伤害她,却没想到牵连到他人,而且事情闹大了报了官。她害怕被查出真相,连老爷会打死她,所以畏罪自杀了。”
云紫星云大捕快把连家上下召集到前楼客厅,将案件的始末作了交代。
“这件事就到此结束!我们回去会向韩大人禀报的!好,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连正一揖到地,诚恳道:“有劳云捕快!”又柔声对狄纭道:“我听巧巧说,你是她失散多年的侄儿。确实,长得有四、五分相似。你姨母她近日心绪不佳,你有空就多来看看她吧。”
“是!多谢连老爷!”狄纭沉声道。
陆巧巧闻言一怔,继而面露喜色。
在这个时代,纵然你再受宠,妾室也只是男人的私有物,她的家人是不被男方承认亲戚地位的。连正这么说,分明是把陆巧巧摆在极重要的地位。
是出自真心,还是母凭子贵?
不管如何,此刻的陆巧巧,感到了满心的喜悦。她微笑着凝望着连正英俊的面庞,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连正也温柔地凝视着她,眸光中涌动着蜜意浓清。
此刻,他和她,眼中只有彼此。
众人皆知趣地静静散去。
于落英抿着唇,也无声退出客厅。在遥远的曾经,他也和她有过这样深情地凝望,让她一度以为,这深情,可以绵延一生,一世。
如今,谁见幽人独往来?
飘渺孤鸿影。
★★★
“两位捕快大人请留步!”连恒急急追上往门口走的二人。
云紫星飘然转身,嬉皮笑脸道:“丫头,还有什么事么?难道——你抵挡不了我的无敌魅力,舍不得我走了么?”
连恒闻言差点晕倒,她无声叹口气,正色道:“二位捕快大人,你们真的就这样结案了?”
“怎么?你还想我再查下去?事情很简单嘛!”云紫星理了理额前的散发,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
狄纭柔声道:“连姑娘是否发现了什么疑点?”
“目前——我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疑点。”
“那不结了?”云紫星挑眉道。
“可是,往往看起来越是合情合理、无懈可击的事情,越有破绽。”连恒很认真地看着他。
狄纭静静看着她,幽黑的眸子带着深思。过了片刻,点点头道:“不错!”
那目光中,竟有些钦佩。
“小丫头,懂得挺多啊!”云紫星衔着一枚草叶调侃,“可惜,有时候事情就很简单!回去绣花去吧!”
“师兄!也许,确实不能草率定案!我刚才在案发的房间,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狄纭挑起英挺的眉。
“那——你留在这再查查吧!正好可以好好了解你姨母的生活环境,也省得整天担心她!”云紫星转身往门外走,“我还约了云心楼的玲珑姑娘去游山呢!不奉陪啦!”
狄纭好笑地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忍不住摇头。
★★★
“如果事情还有可疑,那巧巧岂不危险?”连正闻言十分紧张,“这样吧,我和韩大人说,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连府,一边查案,一边保护你姨母!这也是执行公务嘛!”
官商一家,连正和县太爷韩文清私交甚笃。
“如果能这样,是最好啦!”陆巧巧倒不害怕潜伏的危险,开心于可以和三郎朝夕相对。
狄纭点头道:“如果韩大人没有意见,自然很好。我先去案发的房间再查看查看。”
客房里,小葛的尸体已被人卷走。
狄纭在房间里一点一点地细细观察,忽然皱眉蹲到了窗下。
他拿出随身带的工具,小心翼翼地铲起地面上的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小纸袋。
“那是什么?”跟在他后面的连恒好奇道。
“回去请杵作大叔验过才知道。”
他到处验看,又弯腰捡起床下的几颗樟脑。
“这些,也带回去研究?”连恒更奇怪。
“是啊!一直隐隐觉得有点可疑。也许是我想多了。”他笑道,收好这些物品,他抬手擦拭额上的汗珠。
“用这个擦。”一双雪白柔嫩的小手伸过来,递给他一方素白的帕子。
“谢谢。”狄纭伸手接过,那丝滑的触感、淡淡的香气,让他的脸忽然有些红。
她蓦然一笑:“我想,你并没想多。也许,一切阴谋才刚刚开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啊,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呢!”
空气中,其实只有樟脑的味道。
狄纭的眼中,却浮起深深的忧虑。
“那,我得加快速度去查呢。我姨母那个人,其实很单纯的。她自小孤苦,好不容易有个归宿,只想安度余生。”他认真地说道。
连恒点点头:“我也觉得三娘是个城府不深的人。你放心,我会加倍留心,不会让她在家里受委屈的。”
“连姑娘,那就拜托你了!”狄纭向她抱拳,幽黑深邃的眸子写满恳切。
连恒郑重点头,感动于他的信任。
作为一个捕快,他是绝对有理由怀疑她的。例如:三娘的孩子会影响她的继承人身份;例如:她的娘亲和三娘是情敌。
但,他是那么真诚地,信任着她。就好像,她之于他,是一位认识了很久的至交好友。
暗处的黑手
雨是晶莹剔透的。
秋天的雨不大,温柔地落在池塘、房檐上,溅起涟漪微微、水花朵朵, “滴答”、 “沙沙”的声音,给这如诗如画的金秋配上一支动听的乐曲。
这独特的韵律,使连家的人暂时忘却了烦恼与忧愁,空气中充满温柔和静谧。
“一层秋雨一层凉。王嫂,天好了,我们就要准备做过冬的衣物了。”早饭后,于落英听取王嫂的日常家用汇报时提醒道。
“是,夫人!”王嫂恭敬地点头。
“库房里绸缎布匹和棉花什么的,还有不少吧?”
“回夫人,春天时进的那批绸缎和棉布,还有很多,足够今冬穿了。棉花是去年的,也剩下不少。”
于落英想了想,道:“给老爷和小姐做的冬衣,棉花得新买。其他人都不必。另外,我记得有一匹绛红色暗花的绸子,给几个丫头做外衣吧,不俗艳,又耐脏。王嫂,有匹桂圆黄的缎子,挺适合你和罗妈的,也剪了做新衣。”
王嫂感激道:“谢夫人关心!夫人您一向想得最是周到。”
“哪里周到啊,年年月月,无非就这些事吧。那就这样,你下去吧!”于落英温和地说道。
“是!”王嫂躬身退下。
“娘,每天操这么多心,累不累?”连恒走进来。
“怎么办呢?家里的事情,总得有人管。最近家里不顺,不仅人累,心也累。”于落英皱眉叹气。
连恒笑道:“娘,别长吁短叹的了!你看你,这几日皱纹都多两条了。待会到我房里试试我做的桔子面膜!”
“桔子也可以做面膜?你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真多呢!”于落英感叹。
“呵呵,桔子面膜很简单的!将新鲜桔子连皮捣烂,浸泡到酒里面,再加入一勺蜜糖,放置七天之后,就可以用了。涂在脸上,有润滑皮肤和去除皱纹的功效!妙不可言哦!”
“这么好用啊?待会叫彩云也一起来试试。”
“好啊!”
★★★
帮于落英和苏彩云敷上梦里学来的桔子抗皱面膜,连恒起身命小杉和小枫按照她教的手法给夫人们按摩。
她吁口气,缓缓走到窗前,伸出手去抚摸那清凉的雨滴。
自从夜里不再做关于前生的梦了,家里就开始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着。似乎,冥冥中,有一双神秘的手,在推动她和连家的命运。这几天,真的感到自己的无比渺小,对未知的命运,根本无力抗衡。
她满腹忧虑,却不敢形于色,唯恐引起娘亲的担心、惊恐。这十多年,娘亲操持这个家,竭力做得周到公正,竭力做得体贴贤惠,真的不容易。
望着漫天细雨,她无声地叹口气,忽然发现——手里多了片银杏的叶子。扇形的叶片被雨洗得纯净美丽,像一只金绿色的蝴蝶忽然飞进掌心。
银杏树长在大门口的院子里,叶子怎么会飞越两幢楼房,飘到最后面的闺阁之地呢?
连恒探身往楼下望,正看到云紫星挺拔颀长的背影消失在前幢楼的厅门里。
是他,抛来的叶子吗?
今天,小葛已经死了三天了。因为出了这事,家里一个个都一副低眉敛目、蹑手蹑脚、谨小慎微的样子,看着都别扭。
昨天早上,父亲真的登门和韩大人说了,请狄纭驻扎在连府保护。韩大人收了父亲的礼物,爽气地买一送一,当场就把狄纭和云紫星都派了来。
可是,现在连家除了需要保镖,还更加需要一位福尔摩斯。这位云捕快,整天晃来荡去,不好好地去查案,飞片叶子逗女孩子算什么呢?
相较之云大帅哥,狄小帅哥就务实得多。
“连小姐,我已经把昨天搜集的的东西给了杵作大叔。杵作大叔说,窗下的粉末是一种奇异的东西,他也无法判断是什么,不过已经写了书信请他的师兄出山帮忙了。”昨天,狄纭一来就这么说。
“那要多久才有结果呢?”
“他师兄在陕西凤翔,这一来一去,最快也要半个月吧。”
她闻言心一沉。
未来半个月,又会发生什么呢?那不祥的预感如此强烈,未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平。
“多谢狄捕快!”她弯腰行礼道谢。毕竟,他很尽力了,她的谢意,发自肺腑,源自真心。
★★★
翌日,云收雨散,天朗气清。
一直卧床静养的陆巧巧,一早起来就嚷着“闷死人了”,要出门逛街透透气。
她年纪本轻,加上太医刘老头的灵药护体,身子并没有大碍。但连正同志却对她腹中的孩子紧张得很,唯恐出了什么闪失。
陆巧巧是个热闹惯了的人,整日躺着实在是憋闷得要发疯。
“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街上逛逛好么?哪怕一炷香时间也好嘛!”陆巧巧眼波流转,娇声哀求道。
“爹,你就让三娘出去走走吧。愉快的心情和适度的活动,对胎儿有好处。至于安全,就有劳两位捕快大人了。”正巧进来请安的连恒忍不住劝道。
连正一向很听宝贝独女的话,闻言也就不再反对。
他想了想,又对陆巧巧道:“你的身子劳累不得!这样,我陪你去逛过街再去木材场吧!”
陆巧巧抚掌道:“太好了!谢谢老爷!”又转头对连恒笑道:“阿恒你真是人小鬼大,连孕妇怎样起居都懂呢!”
连恒一愣,刚才的话也是随口而出,都是前世的概念呢。
“听罗妈说的啦。”她随口掩饰,准备脚底抹油。
“哈哈!我女儿自小聪明伶俐,博闻强记,方圆百里,哪家的女儿及她一半呀!”连正大笑着吹嘘着自己的爱女。
“爹,我普通得很,你别夸啦!”连恒好笑地看着父亲。
★★★
连府位于县城中心区域,出了门口的巷子,就是一条当时的商业街。
街道不宽,但比较长,从街东牌坊算起,向西绵延二三里路,路面全用浅褐色的大块条石铺砌而成,线条方正清晰,街道两侧店房鳞次栉比,多数为两层楼面的砖木结构。白色马头墙,小青瓦敷盖的双坡屋顶,山墙前后长出房檐,店房廊庭前伸开阔,门楼窗棂、梁檩椽柱雕花彩绘,再加黑漆鎏金的店招匾额,悬挂于门楣上的八角玲珑挂灯,飘拂着的犬牙形字号旗幡,无不透溢一股浓郁的徽风古韵。
街上店面一般不大,但内进较深、有一连二进成三四进的,用天井连接,形成了“前店后坊”、 “前店后户”的特殊结构。衣衫书籍、生活用品和绿茶、漆器、竹编、“文房四宝”等地方特产都能在街上见到。
连正、小桥一左一右为陆巧巧护驾,后面跟着连恒、云紫星、狄纭,一行六人在街上龟速挪移。
“娘的!这连正把你姨母宠上天了!”云紫星凑近狄纭耳语。
狄纭抿唇不语。走了数十步,才低声道:“凡事都得有度。适度才好。”
云紫星耸肩:“可不是?”
街道中段有条河,河上那座石桥,是连恒的爷爷浪迹天涯、艰苦创业、挣钱回乡后所建。石桥由桥墩、石拱良、分水垛和桥栏组成,材料是用的耐腐茶园石。
桥下,秋水澹澹,映出长空如洗。
“咦,玉钟,你怎么在这?干什么呢?”
走到桥畔,陆巧巧奇怪地发现玉钟趴在桥栏边。
“回三夫人,王嫂叫我出来买些花线和绷子,刚才河面上飞来一只从没见过的鸟,我探头去看,不小心把篮子滑落到河里了!怎么办?王嫂肯定要骂我了!”玉钟急得要哭了,她扭头看到云紫星和狄纭,立刻哀求道,“两位大人能把那篮子捞上来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个竹篮子在往前方飘流。
“这有何难呢?”云紫星纵身一跃,御风凌空,显摆似的来了个类似于体操冠军李小鹏直体前空翻转体900度的动作,落到河面上,继而足尖点水,踏波而行。
桥上的人全都看呆了。
原来,真的有轻功存在啊!不是武侠小说和电视里瞎掰的!连恒惊叹不已。
“师兄!小心点!”云紫星的轻功有时灵有时不灵,在气息地运用上还没炉火纯青、收放自如,深知师兄有几斤几两的狄纭十分担心。
“云捕快好俊的功夫!”连正击掌赞叹。陆巧巧、小桥、玉钟也都连连惊呼,引来更多行人围观,一时把石桥堵得水泄不通。
“啊——”
就在这人多混乱的时候,一双手猛地把连恒一推,她纤巧的身子顿时毫无防备地坠入河里。
★★★
“连恒!”
她听到,有个男人惊恐地大喊着自己的名字。
是——狄捕快吗?
落水是刹那间的事情。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往河底沉去。她想呼救,张开嘴,却被灌入一口冰凉的河水。
她慌乱地挥舞着手臂,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腕似被什么东西缠住,正惊愕地睁开大眼,突地感到那东西把自己猛地向水底扯去。
桥上的狄纭,原本距离连恒仅一人之距,但围观的人把他隔了开来。看到连恒出人意料地落入水中,他也惊呆了。
一直以为,保护的重点,该是姨母,哪知——
狄纭压抑住心中的后悔与懊恼,深吸一口气,飞身一纵;跃下桥去。
陆巧巧大惊失色;伸手想拉住他:“三郎!三郎!小心哪!”
只见狄纭直直跃入水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谁才是凶手
秋水,日益寒冷。
狄纭潜至水底,发现连恒被一大株水草纠缠住。他又惊又喜; 连忙游过去。
她的发辫已在挣扎中松散,长长的秀发在水中披散开来; 一缕缕乌黑的发丝和水草一起柔柔地舞动,仿佛一朵悲凄绽放的墨莲,映衬着晕迷的小脸格外的煞白。
心,忽然跳得很快。
连恒;你千万不能有事!狄纭痛心地抱住她软软的身体,迅速游往岸上。
当他终于托着她破水而出,岸上的人又是一片惊呼。
“阿恒——”连正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贯从容的脸上写满惊骇和焦急。
“小姐!”小桥、玉钟也急急跟上。
陆巧巧也想跑过去,却被手上还拎着竹篮子的云紫星尽责地拉住:“慢些!注意安全!”
狄纭把连恒放到桥畔一块空地上,立即清除了她口和鼻腔内的泥水,半跪着,将连恒的腹部放在他腿上,使其头部下垂,并用手平压背部进行倒水。
折腾半晌,连恒终于悠悠醒转。
睁开眼,她首先看到了那双澄澈温和的眸子,看到了那张轮廓分明、眉目俊秀的年轻面庞,然后看到了晶莹的水珠从他的发丝上滴落,看到了他比水珠还璀璨的笑容。
“没事了。”他低声安慰。
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轻声道:“谢……谢……”
连正连忙过来脱下外衣包裹住她:“河水冷,莫冻着!爹赶紧抱你回家!小桥,快去请刘太医到家里!”
他抱起女儿,朝家的方向一路狂奔。
★★★
于落英看到连正抱着女儿旋风般冲回家,自是大惊失色。待看到连恒狼狈的样子,又不禁泪水涟涟:
“究竟怎么了?这才出去多大会子?就变成这样……阿恒,阿恒……”
“哭什么,阿恒没事!快倒热水,帮阿恒把湿衣服换下来!莫受了风寒,落下病根!”连正表现出主事者的冷静,沉声吩咐道。
王嫂、罗妈、小杉立刻行动起来。待一切停当,又传刘太医进来诊治。
喝下热汤药,连恒才缓了口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究竟怎么回事?”连正和于落英坐在床前柔声询问。自小,阿恒就行止有度,不似莽撞孩童,无端落水,实在蹊跷。联想到家中发生的事情,于落英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
连正轻揽住妻子的肩,无言安慰。
“有人故意推我的,推得还很用力……但是,我不知道是谁。”连恒轻声道。
“阿恒?可是当真?”连正焦急不已。
连恒点头:“那双手并不粗大,像是——女子的手。”
连正和于落英对视一眼,俱是脸色煞白。
“传三夫人、小桥、玉钟、云捕快和狄捕快到楼下花厅!”连正吩咐罗妈,然后紧紧握住于落英的手,安慰加保证道:“落英,你放心!我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的阿恒!”
于落英眼圈又红了,她抿着唇点点头。
★★★
连恒闺楼下的花厅。
当时在场的人都已带到。
陆巧巧看到连正,立刻问:“阿恒怎样了?不要紧吧?”她杏眼蕴泪,颤声道,“都怨我,如果不是我非要闹着去逛街,就不会……”
于落英埋怨地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怀疑这次意外,是人为。你们当时都在,分别都在干什么?”
狄纭和云紫星对望一眼,面色凝重。
小桥道:“当时玉钟姐姐的篮子掉到水里,云大人像鸟一样飞到河里去拿,引来好多人看,人挤人的。老爷在三夫人的左手,小姐在三夫人的右手,我就在三夫人后面护着她,怕她被人挤到。”
玉钟道:“当时,三夫人的右边,的确就是小姐!她们挨得很紧。我被桥上的人挤到了一边,只顾担心云大人的安危,哪知道小姐出了事。”
云紫星自责道:“当时我不应该……造那么大声势去拿篮子,引起桥上的混乱。”
狄纭道:“我原本离连小姐很近,但因为围观的人忽然变多,我和小姐中间突然挤过来几个过往行人。我正担心着姨母莫要被挤伤,刹那间小姐就坠入河里。”
于落英蹙眉:“也就是说,阿恒出事的时候,靠她最近的是巧巧……外面的人把阿恒推下去,能得到什么好处?可是陆巧巧你就不同了!”
连正按住于落英的手:“落英,别激动。玉钟,你确定当时三夫人的右边,就是小姐?我只顾着看云捕快的轻功,倒没注意阿恒站的位置!”
玉钟低眉垂目,恭声道:“是!只有三夫人和小姐紧靠在一起!事情重大,奴婢不敢说谎。”
陆巧巧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玉钟!你什么意思?我是靠着阿恒,但这能说明什么?我还说就是你故意惹事制造机会推小姐的!”
“我?小姐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你就……”玉钟生生顿住下面的话。但,已是不言自明了。
玉钟害死连恒,捞不着任何好处;陆巧巧害死连恒,腹中孩子就是连家万贯家财的唯一继承人!
于落英气的脸色雪白,完全信了玉钟的话:“陆巧巧!你好狠的心!”
陆巧巧“扑通”一声跪倒连正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老爷!冤枉!姐姐心情激动,我能理解。但请老爷明鉴哪!”
狄纭着急地上前扶起她:“凡事讲的是证据。先起来!”
他对于落英和连正抱了抱拳:“老爷!夫人!这事不可能是我姨母做的,你们可别误会她!的确,她有害人动机,但一来推人下河所用的气力,对她自己的身孕也是有危险的,她犯不着冒这个险!二来,当时我一直注意着她,她一心看着河面,真的没有做任何事!”
“那她未必亲自动手,小桥也离阿恒不远,嫌疑也很大啊!”于落英仇恨地望着陆巧巧。
“冤枉啊!夫人!小桥什么也没做过!”小桥立刻急出眼泪。
气氛剑拔弩张。
连正看着陆巧巧不屈的神情,一时无法定夺。
内心里,他宁可认为是玉钟或是其他外面的人做的,也不相信是率直的巧巧。与之相识几年,他信得过巧巧的为人。
花厅里一时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砰“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花厅诡异的宁静。
“阿恒!”于落英疯了般往楼上跑。
★★★
晕眩来得猝不及防。
连恒半躺在床上,端着杯水刚喝了一口,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罗妈伏在床边大喊道:“小姐!小姐!”
迷蒙中,她听到一阵嘈杂声由小渐大。
“阿恒,我的阿恒!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是娘亲带着哭腔的声音。
娘亲的泪水滴落到她的脸上,还是热的:
“你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怎么办?”
娘亲这句话,好熟悉啊!
以前,谁说过呢?
可是,还未及细想,她就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
——霓虹闪烁的大街,格调高雅的咖啡馆。
“你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怎么办?”
咖啡馆门口,那个男子痛苦地低喃。
“有那么夸张吗?”年轻的仲青蓝抿着玫瑰花般的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真的!我会用一辈子时间追求你 ,绝不停歇 !我只能用我对你的好,感动你!”
男人焦灼地凝望着她,小小的眼睛里满溢着深情。
“一辈子?”青蓝更加不信了。
爱情来得太突然,一切都像一场戏剧。
“一辈子。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没有任何意义。”
男人无比坚定。
——落雪的天气,喧嚣的路口。
“你瘦了很多,最近很忙吗?”仲青蓝打量着男人。男人面色蜡黄,满面倦容。
“我在努力为你建造家园。就像小企鹅,为了吸引异性,必须做个好看的巢。我不仅要建,还要舒适,迎接我爱的人到来。”
“你……变了很多。”青蓝很是感动。
“是的!你是让我甘心改变的人。如果我有幸能有人陪我共度余生,那人,我希望是你,而且只要是你!”男人低声说道,语气却是坚如磐石,铿锵有力。
“保国……”青蓝鼻子有点酸,心里已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没有答应他的求爱,但心中的防线已经全面崩溃,“你……保重身体……”
——无数无数爱的片段。
——若干年后。
“你为什么欺骗我?你明明有了她,你明明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为什么还一直一直在我面前扮演情圣?”仲青蓝依然是美丽的,但泪水和愤怒破坏了一贯让他迷恋的可爱、娇柔。
他久久无言。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刨根究底。事实是明摆着的,自己也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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