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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最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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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参加重大的盛会,否则头上不要插两种以上的首饰,那会显得头重脚轻!衣服也换掉!”
素卿一一应了,火速离去。
狄纭笑道:“老婆大人可是恨铁不成钢?其实眼光、品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素卿只要能学到你两三成,我们就可叫雷师弟来领人了!”
连恒叹道:“我是心急!前日雷师弟来询问了情况,又骂了素卿。我也希望素卿能变得大方得体,让雷师弟称心些!”
狄纭知道她存着一种补偿心态,伸出手握住她的,叹道:“你就是心太好了!”
连恒展颜笑道:“你比我心好!走,去铺子里吧!”如今,除非偶尔去谈生意,一般情况,狄纭出门都会邀连恒同行。
相聚日短,只争朝夕。
★★★
两人一出院门,就看见洪夫人从洪府大门里狂奔了出来。
她一反往日的温柔沉静,满脸都是愤怒和决绝的泪水,拼命地往外面跑着。
“怎么了?”连恒和狄纭诧异地对视一眼,在门口停住脚步。
很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跑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去哪呀!你等等小禾啊!”她大声哭喊着追上去。
紧接着,那个年轻而威严的洪老爷也快步走了出来。
“这晚词,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他拧着眉、瞪着眼,恨恨地说着,朝着小禾奔跑的方向快步走去。
最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驾着车跟了上去。
“洪家出事了!”狄纭低声道。
“必是洪老爷欺负了洪夫人!”连恒道,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和那个转世的无敌淫贱男有关。
就在此时,天色刹那间暗了下来。
“变天了!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狄纭拉着连恒赶紧回屋。
乌云似乎就在头顶聚拢着,翻滚着,慢慢地遮天蔽日,仿佛要把大地吞噬。继而,一片刺眼的光芒划破了乌云的黑暗,恐怖的霹雷惊天动地般炸响。
“阿恒,别怕!有我在!”狄纭紧紧抱着连恒,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不会是上天来带阿恒了吧?
狄纭死死抱住她,险些落下泪来。
天空一片墨黑,倾盆大雨“哗啦啦”从空中倾泻而下,院子里很快积起半尺高的水。
★★★
大雨之后,连恒安然无恙。
云收雨住,晴空万里。李菩提派了瓦工师傅来看狄纭的房子有没有漏水的地方,又送了火腿、牛肉等食物,说给小两口压惊。
连恒愈来愈感到古人是多么有人情味啊,连那个冷冰冰古怪怪的李大师都这般暖人心扉。
送走李菩提的特使,连恒命青苑去打探洪家刚才出了什么事。
青苑出去一会,垮着脸回来:“李婶说了,下雨之前,洪老爷宣布要纳那个钱宝带为妾!那个宝带粗鄙、俗艳,哪里比得上洪夫人一个手指呢?洪夫人自然是很生气很生气,砸了家里好多古董,然后说要永远地离开洪家!”
果然和那个恶男有关。这人可真是好手段啊!跟上辈子一样,骗人很有一套!
连恒点头道:“这洪夫人倒是个刚烈的性子!现在人找到没有?”
“后来洪老爷去找她,在运河边上把她找回来了!衣服都被雷霹得不成样子,还好人没事!”青苑道。
翌日。
洪府热闹非凡,下午时分,一个个油光满面、身穿华服锦袍的男子,拎着贺礼走进那朱红的大门。满脸喜气的洪老爷在门口打躬作揖。
青苑汇报道:“哎呀!那个叫宝带的丫环真的成了洪家二夫人了!洪老爷的眼光真怪啊,冷落那么美的原配,收了那妖里妖气的女人!”
连恒一笑。对于已经审“美”疲劳的男人来说,女人只需新鲜、风情就行了,何况眼下的王保国身材还挺有料的。
★★★
又一日,到了二月二十三。
随田婶出去买菜的青苑,一回来就上楼汇报:“夫人,我今天又听说一件隔壁奇怪的事!”
“哦?”连恒正在训练素卿的站姿,闻言停下课程。
“洪家那位表少爷,就是夫人你上次说像什么混血儿的那个,他今早在运河附近到处问:前天下大暴雨时,有没有人见过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
“运河附近?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连恒蹙眉。情况,好像更加复杂了。
“是啊,我听去菜场买菜的孙婆婆和刘大娘说的。她们两家就住河边上。今天早上,那个洪家表少爷缠住她们拼命问个不停呢!”
正说着,小叶来报:“夫人,邻家的洪夫人来拜访您!”
连恒嫣然笑道:“这倒奇了,那位夫人看起来很冷漠的,好好的来拜访我做什么?”
她起身,对素卿和青苑道:“勿让客人久等了!”说着,迈下楼梯。
★★★
那位年轻的洪夫人已在厅中落座,见连恒下楼来,连忙起身问好:
“晚词见过夫人!冒昧来访,还请夫人莫怪!”声音清亮,落落大方,不似以前那般孤芳自赏的模样。
连恒仔细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她眼熟,却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夫人夫人的叫着别扭,我叫连恒,晚词妹妹请坐吧!”连恒爽朗地招呼,“素卿,你快去倒两杯茶来!”
朱晚词依言入座,一双乌溜溜的澄澈眸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连恒和素卿。
连恒也优雅地坐下,寒暄道:“素闻妹妹是这城里出名的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毕竟是初次正式会面,礼节性的废话还是需要的。
“惭愧。”晚词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笑,带着小女孩般的率直。
连恒脑海中忽然浮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那句话。如今的洪夫人,真的有些不同呢。
她微微一笑,柔声询问朱晚词所来何事。
朱晚词略一沉吟,开始缓缓地诉说自己妻不如妾的处境和矢志报复的决心。随她而来的小丫环比洪夫人还激动,一起恳求连恒出手相助。
原来当年洪非尘追求佳人时和王保国一般穷追猛打、死缠烂打,花样百出,信誓旦旦,翰林小姐一时感动,便委身下嫁。
朱小姐嫁到商贾之家后,洪老爷希望她管账、管家。这违逆了朱小姐的雅洁性子,自然是不肯的。起初洪老爷对妻子很宠爱很包容,每天都准时回家陪妻子,结婚一年多都很幸福。去年翰林老两口都去世了,朱小姐日日以泪洗面,洪老爷便开始渐渐嫌弃她。腊月里,她好心救回了钱宝带,没料到却是“引狼入室”。如今,转世贱男已经成了洪家的如夫人,直接威胁到她这个大房的地位,保不准哪天就给休掉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连恒觉得这晚词简直是“古代版仲青蓝”。
如今,洪夫人上门求教怎样报复负心男、赶走无耻小三。而那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小三,可不正是那个转世贱男么?
冥冥中,果然一切已注定啊。
连恒想了想,建议朱晚词先征服有除妖大权洪老爷,借他的力对付狡猾阴险的小三。哪里料到朱晚词当即垮下脸,像小孩子般嚷嚷道:“我才不要!”
这姑娘,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啊。
连恒叹口气,肃然道:“借洪老爷赶走钱氏,是唯一合理合法的办法1”她压低声音,故意吓唬道,“要不,你只好不着痕迹下毒杀了她!我有一种药……”
朱晚词和她的小丫环面面相觑,然后有些害怕地望向连恒。
连恒大笑。这姑娘,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
她轻轻喝了杯茶,苦口婆心给那晚词讲授心得。
往往,知道丈夫有外遇的女人,喜欢去吵闹,这是最无济于事的,唯一的效果是把男人更加往别人怀里推。另一种强悍的女人,选择“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也找个外遇,给男人戴顶绿帽子,扯个心理平衡,这样其实也不解决任何问题,万一再遇到个坏男人,又是一段情殇。
“这伤其颜面,只是低境界;伤其心魂,才是高境界。当负心人回心转意再次深深爱着你时,自然会赶钱氏走;彼时,你再跑得无影无踪,留书一封,告诉他你正和情郎逍遥快活,必使之丧了三魂七魄,一生一世难解其痛啊!”
这才是对付负心的当事人最好的办法。让他自己一生后悔、心痛。
朱晚词闻言深表赞同,却不知该如何让洪老爷回心转意。
★★★
连恒略一思忖,定下连环计策:
计策1:“主动疏远、韬光养晦”:
要让小妾继续嚣张,而自己恍若隐形,为“距离产生美”作铺垫。同时,不要封闭自己,要积累些私房钱,为以后离开做准备。
计策2:“修炼仪容、贤惠大度”: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要默默提升自己,这不仅仅是为了重新勾引她,即使是个婚姻幸福的女人,也要不断完善自己,让自己各方面保持最佳状态,不要做黄脸婆。此外,不能和小妾正面冲突,既然必须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伪装成大度的样子。因为在小三得宠期间,你去找她晦气,男人只会更厌恶你,会对你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之类的鬼话,却完全忘记是那个第三者先为难了他的妻子。
计策3:“勤劳贤淑、暗设圈套”:
继续让奸夫淫妇朝夕腻在一起,因为男人素来喜新厌旧,新人天天见,很快成旧人。同时强化自己勤劳贤淑的形象,衬托小妾的缺点。暗中搜寻小妾的错处,布下圈套,使之中计。
计策4:“惊艳亮相、小妾下堂”:
在小妾暴露得差不多,已经让男人心烦的时候,选择一个时机盛装亮相,展现默默修炼的气质魅力,艳惊全场。根据男人的“贪心好色”的普遍心理,他必然会重新来套近乎,届时就可借他的力量,光明正大赶走小妾。到那时候,想继续做洪夫人,就留下;不想做,就带着私房钱逃走。
朱晚词闻言喜不自禁,就差手舞足蹈。
连恒深深看她一眼,越发觉得和先前远远望见的那个冰美人判若两人。
★★★
正在此时,狄纭回来了。见到连恒有客,他打了招呼先上了楼。
朱晚词见二人神色亲密,连忙主动自觉地起身告辞了。
连恒嘱咐她回去后一定要远离洪老爷,以期彻底漠视;一个月后再来具体商讨计策2的内容。
送走朱晚词,连恒长叹一声:
“王保国!我真的没兴趣报复你,但你死性不改得罪人,我也只好顺应天意啦!”
他人瓦上霜(一)
因为不知自己何时会离开这里,连恒连续数日埋头为洪夫人编写《媚夫术》手册。内容分九个方面:第一册是针对女子仪容、笑容、眼神、仪态、声音、味道提出极为详细的要求,附加kiss技巧;第二册是专讲房中术;第三册是从心理学角度阐述男女之间的相处秘诀。
看起来,那洪夫人很聪明灵秀,是个一点就通的,加上她做军师,估计王贱男不是二人对手。借洪夫人之力让贱男受罪被逐,也算彻底了结了与王贱男的往日恩怨。
总之,连恒纯粹是抱着赶紧完成任务的态度,内心对报复一事兴趣缺缺。
这日手册终于大功告成,一套三册,连恒把它们放在楼下东房的桌子抽屉里。
“青苑,若洪夫人来访而我又不在家,你就把这三本小册子直接给她。”
“是!夫人!”青苑点头应道。
这丫头做事稳妥,她很放心。
交代完毕,她长舒一口气,看到门外阳光灿烂,决定到街上shopping慰劳自己。
★★★
正是阳春时节,天气和暖,万物芳盛。
连恒带着青苑逛到五条街上一家珠宝行,买下一支攒花珠钗。
却见门帘一挑,那个转世贱男钱宝带和洪老爷洪非尘也进来了。
冤家永远路窄。
看到连恒手上的精美珠钗,钱宝带的两只细眼立马熠熠闪光:“老爷!!!好漂亮的珠钗!人家也想要!”
“那支珠钗就剩一件,刚刚已经卖给这位夫人了!”掌柜忙说明情况。
“既然如此,宝儿就算了吧!”洪非尘劝道。他第一次见到连恒,还不知这就是邻家狄纭老爷的夫人。
“不嘛!我想要的东西若得不到,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宝带拉长脸、撅着嘴撒娇。
那模样让连恒有些受不了。
王保国,钱宝带,都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连恒微微一笑,把珠钗给了青苑,低低吩咐了几句就先到隔壁书铺去了。
青苑领命留下,笑道:“这位是洪记的老爷吧,您的小老婆估计是没见识过好东西的,眼眶子真是浅得很,什么都想要!”
宝带闻言,气得脸色“刷”地一红。
不待她发作,青苑又悠悠道:“我们夫人说了,如果您这位脸上涂得像粉墙的小老婆当真看中了这珠钗,而您又买得起,转卖给您也无妨!”
宝带怒道:“像粉墙怎么了?谁说我们老爷买不起?”
洪非尘被青苑说得噎住了,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他本是不想买给宝带的,但不买,这伶牙俐齿的丫头又会说洪记的老板连支珠钗都舍不得买给如夫人,传扬出去脸面丢尽,徒增笑柄。
“多少银子?”他不悦地看着两个女人,闷声问。
“一百两!”青苑按连恒的授意坐地起价。
“这么贵?”洪非尘蹙起眉。
“嫌贵我走咯!”青苑收起珠钗,抬脚出门,“我也说了您买不起,再说,那丑女人也不配戴!”
“你站住!你再满口喷粪信不信我打你?”宝带被气疯了,眼睛凶狠地瞪着青苑,“我买了!”
然后做出委屈无比的样子,哀哀凝望着洪非尘。
洪非尘郁闷地叹口气,犹豫了半天终于掏了钱。
宝带拿起珠钗,恶毒地对青苑笑道:“小老婆怎么了?你想做小老婆还没人要呢!去啊,你也叫个爷们来送你一百两的首饰啊!”
青苑也不恼,收好银票径自离去。
★★★
三月二十二,连恒再见到朱晚词时,得知那转世贱男当日一回家就向大房显摆去了。
“那宝带对我说:这珠钗来得可不易呢~!老爷为我专门订制的,费了好大的劲呢!然后晃着珠钗对我道,瞧瞧,这形状,这光泽!还不停地咂着嘴!真是面目可憎啊!”朱晚词皱着秀丽的眉,诉说着银剑女的恶行。
闻听此言,连恒忍俊不禁:“妹妹,这女人也就这点斤两!你继续沉住气。别看洪老爷表面宠她,其实心里对她的贪婪任性哪有不恼之理?再说她的仪容气度恶劣之极,洪老爷只是一时贪新鲜,过不了多久就会弃之如敝屐的!”
朱晚词点点头,感谢了连恒的帮助,拿了手册起身告辞:“姐姐刚才讲的这七个方面,真的很详尽,让我茅塞顿开。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女为悦己者容’这话是不对的。女人的美丽,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取悦男人!不管妹妹以后是否留在洪家,学习这些总没有错的!”连恒殷殷叮嘱。
朱晚词钦佩地向她行了礼,带着小丫环离去。
★★★
送走朱晚词,就看见雷奔骑着匹很酷的黑马疾驰而来。
到了院子里,雷奔向连恒点点头,下马把缰绳系到楼前桃树上,随她进了客厅。
“公子,你来啦!”素卿连忙从房里飞奔出来,满脸娇羞地请安。
她已经是雷奔的人,所以二十来天见不到他,还是十分想念的。
雷奔见她今日穿了件淡蓝衫裙,脸上只薄施脂粉,心情没前次来那么恶劣。
“不必多礼。在这里要好好伺候夫人,认真向夫人学习,不得怠惰任性!”
“素卿不敢~!”素卿见他不像上次来时那么恼怒,忍不住喜上眉梢。
雷奔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转而看向连恒: “这女人终于有些长进了。有劳二师嫂费心了!”幽暗的冰眸露出难得的笑意。
“雷师弟你满意就好。”连恒微笑着给他倒茶。
雷奔也不再多言,专心品味着茶叶的清香。
喝到第二杯茶时,出去会客的狄纭回来了。
寒暄一番,狄纭问道:“徽州那边大家都还好吧?”
雷奔蹙眉道:“除了两个人,其他人都很好。”
连恒一听便知道是云紫星和司徒海鱼:“上次你来不是说司徒海鱼被休掉了么?”
“不错!但我表姐无法无天惯了,被休后整天找云师兄晦气!三天前两人还在云家门口打了一架。不过我爹知道后把表姐抓回去狠狠教训了一顿。云师兄已准备带着孩子到京城去了,我爹为他写了推荐信,找到了一份差使。”
“那就好了!”狄纭长舒口气。
“那个玲珑还缠着云师兄么?”连恒想起那个美艳执拗的昔日红牌。
“不知道云师兄怎么伤她心了,她一气之下嫁了一个六十岁的土财主。”雷奔感叹道。
连恒默然。
“不早了,我还有事。告辞!”雷奔喝完茶,起身就走。
狄纭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去。
“纭哥真是师兄弟情深呢!人都走远了,还呆呆望着干什么呢?”连恒到门口把他拉进屋。
狄纭有些羞赧地说道:“我刚才是存着小人之心在想:雷师弟留下素卿,是不是制造来看你的借口呢?”
他叹口气:“我老婆,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但绝对是世上最有味道最有魅力的女子,有人念念不忘也是正常。我比其他人都幸运,已经拥有了你八年!”他低低道,“却不知上天是否还会这样慈悲下去……”
“我想——会的!”连恒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
“今晚想吃什么?我去买菜。”狄纭转移话题。连恒拉住他:“我们出去吃吧!舍不得你天天辛苦。我想吃川菜。”
狄纭粲然笑道:“老婆大人想怎样便怎样。说吧,去哪家酒楼饭馆?”
★★★
在川府酒楼二楼择了个位子坐下,连恒的目光被过道对面那桌人所吸引。
一张八仙桌旁坐着三个男人,居左是个圆脸白胡子管家模样的老头,居右是个青衣瘦子,中间那个却是熟悉的:容长脸,白皮肤,修眉入鬓,星眸微凹,希腊雕像般挺直的鼻子特别引人瞩目,虽只静静坐着,却有种光芒四射的耀眼。
“是——隔壁洪家那位表少爷吧?”连恒低声问狄纭。
她只远远见过慕风一次,却对他印象异常深刻。因为有一种人,不管他在哪里,永远都是夺人眼球的焦点。曾经,年轻的云紫星也有这般炫目的俊美,但成亲后就失去了昔日那股神采。
“朱老爷一生清正廉洁,和夫人也是情深意笃,怎么可能在外面生孩子呢?”只听那个圆脸白胡子老头大声道,似乎有些生气。
“也许,朱老爷他在外面秘密养了个外室,却惧怕大老婆,不敢说出来?”他对面的青衣瘦子猜测道,“慕风,你说有这可能吗?”
居中坐着的美男慕风点点头,对白胡子老头道:“我也有些怀疑的,所以特地邀请林管事您来问一问。”
白胡子老头一摆手,声音更大了:“我跟着朱老爷那么多年,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如果真有其他孩子的话,还不认祖归宗?他老人家可就只有一个独养小姐呀!若还有其他孩子,为什么把家里房子给他远方堂侄!”
连恒颇有兴味地望着似乎有些失望的慕风,脑中飞转:难道,他还在怀疑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姑娘”?难道,那个朱晚词是假的??
狄纭也听出古怪,低声道:“那位慕风公子在秘密调查着什么事呢!”
慕风察觉到对面有人窥望,挑起挺秀的长眉,一瞬不瞬地看向连恒,璀璨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问号。
狄纭咳嗽一声,对连恒道:“老婆,非礼勿视!”
正好小二端着冷碟和第一道热菜过来,连恒收回目光,对着狄纭绽出不好意思的笑,开始专心享用美食。
自家屋前的雪还没扫好,还是别管人家瓦上的霜了!
★★★
这段日子,连恒天天揣度着老和尚的话,总觉得大有玄机,却又参解不透。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一切成败生死,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顺应天意,一切随缘就好!”
——“上天慈悲,若是情缘深厚,一切苦厄自会迎刃而解!”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她好像感到一切大有转机似的?
这天是四月十五,天气晴好。上午,狄纭说出去有事,中午回来吃饭。连恒便决定独自去一趟金山寺,找那老和尚聊聊。
马车穿过街口,连恒从车窗看见一副奇景:
卢记糕点铺前,一群灰衣黄脸的中老年大妈大婶中间,静静站着一个宛若天人的美男。
美男一头飘逸的长发仅用银白色丝带松松扎了个辫子,配上那一袭宽松的银白色长衫,显得长身玉立、风采卓然。阳光从他侧面照射过来,给他的轮廓镶上了一道金色的光晕。
这位慕公子,据说是洪记衣铺的总管兼总设计师,应该是很忙的,挤在一群中老年妇女中间作甚?心中十分好奇,她吩咐车夫放缓车速,在卢记糕点铺附近停下。
只听店铺老板大声道:“客官,您还是买椒盐饼吧,刚出炉的味道好!水晶饼和豆沙卷要等呢!”
“她只喜欢吃您这的水晶饼和豆沙卷,说又粘糯又香滑。我等等没关系。”那美男垂下浓黑的长睫,对老板道。脸上,有着迷离的幸福神色。
“早上做的全部卖掉了!您若真肯等,待会我就给您现做!不过,要等小半个时辰哪!”老板怕美男不耐烦等待。
“我等。”他淡淡道,然后继续气定神闲地站在一群大妈大婶中间。
这种甜腻的食物,这样苦等的耐心,必是买给女孩子吃的。不知他的意中人是谁呢?
鬼使神差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个z城第一美女朱晚词的身影。
俊男美女,很登对呢。但是叔嫂相恋,在这时代可是会浸猪笼的!如果真是这样的不伦之恋,祝你们好运啊!
★★★
连恒无声一笑,继续往金山寺赶。
每月的初一十五,是进香高峰期。
进了山门,只见从第一座天王殿开始,就挤满了虔诚的香客。一只特大号香束在殿前石鼎中燃烧。微风中烟雾袅袅,空气中有硫磺混合着焚香的味道,有种神圣庄严的感觉。或许,那些气息里就有凡人堪不透的玄机吧!
肃穆的气氛中,连恒虔诚地走进大雄宝殿叩拜,却意外看见大殿里苦苦求着菩萨的狄纭。他在每一座佛像前三拜九叩,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虔诚,仿佛不是在完成一个动作,而是在完成一种神圣的仪式,希望能够达成自己的心愿。
连恒看着他英挺的背影,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
他人瓦上霜(二)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狄纭拜完最后一尊平安观音菩萨,满面肃然地起身,意外看见身后站着泪流满面的妻子。
“我还以为,你是去谈生意……原来……”她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不顾周围人来人往。
“我……”他揽着她,压下心中的酸楚。
自从发现她的秘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谈生意?钱财是身外物,若没有她陪在身边,即使他拥有一生一世享用不尽的金银,也不会感到快乐。
一切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他默默地抱紧她,任她的泪水洇湿自己的衣衫。
香雾缭绕,帷幔飘拂,在庄严的大殿内,在诸位神佛前,两个人紧紧相拥。是什么样的缘分,让他们穿越生死,在这古老的时空相遇?
“这殿里供着过去佛、现在佛、将来佛,如果佛祖也懂得情为何物,就一定会让我们过去、现在、将来都在一起!”许久,狄纭放开她,在她耳畔低语。
她点头,再点头。
两世为人,寻寻觅觅,终于能遇到最爱自己的人。虽然未来渺茫不可知,但此刻的幸福,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
一周后,是四月二十二。
仿佛是上天为了驱逐狄纭和连恒的伤感,狄府的邻人引发了一场超级闹剧。
首先,是大街小巷开始流传一则桃色新闻:洪记慕风公子在南山私会清俊少男!被人撞见时,慕公子和那名少年男子神色暧昧,衣衫不整!
原来,这位z城著名美男竟属于“南风一族”!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整个z城散播。
洪府门口,开始有许多衣饰光鲜、油头粉面的特殊性向男子在探头探脑。洪府楼内,传出慕公子惊天动地、怒火澎湃的琴音。(具体见《小妾当然不如妻》第22章)
狄纭看到这阵仗,向邻家小厮问清原委,唏嘘不已:“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当年,“御风公子”被误传成龙阳之徒时,也是这般倍受困扰啊!
狄纭把昔日遥远的记忆化作今朝对慕风滔滔的同情,悄悄用暗器帮他驱赶走若干心怀不轨的变态男子。
回家说与老婆听,连恒却大胆猜测道:“我说这慕公子正常得很,只不过他去相会的女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便女扮男装!”
狄纭大笑:“你那什么力,哦,想象力——还真丰富!”
连恒眼波流转,低声道:“说不准,我还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呢!”
★★★
翌日,是和朱晚词约定的“授课日”。
那朱晚词一反常态,有些魂不守舍。连恒瞥她一眼,猜到城中传得热火朝天的“南山清俊少男”必是她无疑。
慵懒地躺在临窗卧榻上,连恒调侃道:“果然有了情郎了!只有这‘情’字最是伤人心魂啊!”
朱晚词满脸沮丧,避开话题,说自己差点被洪老爷占了便宜。
连恒听她说话语气,根本不像个曾和洪老爷生活两年的妻子,联想到以前见过的冰美人和慕风的调查,开始确定:她,不是真的“洪夫人”!
但,这与自己毫无关系。自己要做的,只是帮人家对付转世王贱男而已。不管那人是谁!
连恒从袖里掏出一个绣工精细的荷包,递给了晚词,告诉她是用来以防不测的药。
这种药很神奇,半丸即可让人昏睡不醒,一丸会产生性幻觉。
说到这药的来历,可谓历史悠久了。N年前,连恒被莫笑天抓走时,在他仓库桌上顺手牵羊得来此药。当时拿回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请懂行的人去解析、实验,最后得出结论,是致幻药的一种,吃下去能激发人潜意识的性幻想。例如洪非尘,一心想得到疏远他的晚词,吃下去后就会美梦连连,“心愿成真”!
朱晚词面露惊喜,赶紧贴身收好。
连恒从紫檀长桌的小屉里,拿出第二本册子——《房中术》。
和狄纭结婚时,清音坊的柳四四曾送来《大乐赋》等一箱子违禁读物,小夫妻俩热情高涨,整天腻在一起学习。连恒觉得现代人ML相对直接些,而古人则情趣丰富许多。这本《房中术》,是她融古通今的学习心得。
朱晚词红着脸,翻看着图文并茂的小册子,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这本手册的招数,连恒并不主张朱晚词用在洪非尘身上,而是希望她和真正的爱人一起尝试。
驱逐小妾的计划已经进行到第三步:“勤劳贤淑、暗设圈套”。
连恒叮嘱晚词回去后,一定不能引起洪非尘的注意,灰头土脸,不辞劳苦,进一步衬托出钱宝带骄奢放纵、好逸恶劳的本质;房事上使洪非尘与小妾的亲密达到极盛,以期实现“新人天天见,很快成旧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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