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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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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杜萱娘有点佩服这家伙的想像力了,不过他这想像力还是不足以承载穿越这样的神话,就算她说实话,估计他仍然会以为杜萱娘是在敷衍他。“哪有什么天书!只不过我偶尔会做做梦,梦中会时常出现将来的事,所以才能提前知道一些事,但是不能保证那梦什么时候来,也不能保证那梦里的内容是你想要的,只能碰运气,比如,我就不知道家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大家的命运走向,只是偶尔那梦会透露一些皮毛,好在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些梦里发生的事基本上都应验了,现在你不会再怀疑了吧?”
李进被忽悠得一愣一愣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的萱萱,你可真是个宝啊,连做个梦都这么神奇,这事你不许告诉别人,只能我们两个知道,若别人也知道此事,麻烦就大了,你绝对比那个杨贵妃吃香!”
“那是当然!”杜萱娘自得地说道,很高兴李进这么容易便相信了,“我才不会那么傻,这事除了阿四,我谁也没有告诉,谁叫阿四是萱萱最重要的人呢!再说我的话他们爱信不信,只要我的阿四相信就足够了。”
李进又被杜萱娘的迷汤灌得晕头转向,从此不管杜萱娘再怎么神预测,他都不再有任何疑问,闷头照办便是。
小金在外面说话,“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放炮仗时要塞耳朵的,让奴才将五少爷抱远一点。”
这是小金在外面向他们两个递话呢,杜萱娘立刻起来整理了衣衫,将房门打开,否则等一下李冰冰见他们两个大白天的关了房门,又会不高兴半天。
“念儿都已经三岁,萱萱,你什么时候嫁给我?”李进展开他妖魅的笑容,又提起了这个一天不念叨三遍绝不睡觉的话题。
“当然是不得不嫁的时候。”
“什么时候是你不得不嫁的?”
“就是说我不嫁你不行之时!”
“……”
最后当然又是一场没有结果有对话。
“冰冰今年该十岁了吧?”李进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虚岁十一,又怎么了?”杜萱娘剥了一个椒盐栗子塞到李进嘴里。
☆、二四九身世之谜
“啧啧,好险没让史朝义那龟蛋知道冰冰是她的女儿,否则我李进到现在连个女儿都没有,真是失败啊,萱萱, 我们请陆掌柜来给你把把脉如何?”李进又笑,只是有些心虚。
“为何你会觉得一定是我的问题?应该让陆掌柜先给你治治!”杜萱娘拍开李进从小几下伸过来的爪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进正想说话,却听雪竹在门外说,“四小姐,大当家与夫人不在屋里?”
李进与杜萱娘脸色齐齐一变,二人迅速起身来到门边,却只见四冰冰红色的裙角在院子的转角处一闪,消失在去后院的夹道上。
“冰冰她刚才在外面?”
“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四小姐拿了个新鲜木瓜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不对……。”雪竹惴惴地说道,这个四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毛病改不了,喜欢无意中听人说话。
“我去找他!”李进有些着急了,看情形李冰冰刚才听到了他两个的说话内容,刚要迈步,却被杜萱娘拦住。
“她听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叫个人悄悄跟着她,有些事得等她自己先想想。”
李进与杜萱娘在家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跟去的人不断地回报,那丫头一口气跑到空无一人的椅子山哭了一个下午,到现在都没收声,也不见她有回家的意思。
“不行,不能等了,我们先去椅子上再看情形。”杜萱娘惶急地对李进说道。
此时的椅子山仍然山风凛洌,草木萧索,没有一点春的气息。幸好有摘花的人们踏出的平整的山路,再加上修剪整齐的忍冬花藤,倒也视野开阔,没有寻常山上的那种阴森的感觉。
李冰冰一个人呆坐在水塘边。哭得发髻散乱,鞋子也扔掉一只。
杜萱娘在李冰冰身旁轻轻地坐下,李冰冰抬头看了杜萱娘,瘪瘪嘴不说话,也不如往常一样扑过来撒娇。
“你很在意你的父母是谁?”
“……”李冰冰仍然沉默。
“如果你今天没有听到我和你父亲的说话,日子还会和从前一样过下去,父亲和母亲虽然一直知道这个秘密,但是你自己也很清楚,我们从来没有因此而少疼爱你一点点。所以你根本没必要因为知道这个秘密而伤心。”
“……”
“除非你觉得父亲与母亲从前疼你是假的。”
李冰冰终于有了反应,泪如泉涌,“为什么那样的坏蛋会是我亲生父亲?难道因为有了那种生母。必得有那样的生父?”
“那又如何?我们谁也不能选择出生在谁的肚子里,他们不好是他们的事,与你有何时干系?只是他们终归给了你生命,我们可以鄙视他们,却不能去怨恨他们,因为这世间还有人伦孝道存在。”
杜萱娘一顶大帽子盖下去,李冰冰倒也止了泪,“上次父亲是否想将我与二姐姐和五弟两个交换?”
“父亲那只是一种策略,即便是那人知道了你的存在,父亲与母亲也不会让他将你从我们身边带走。在我们心里你们九兄妹缺一不可。”杜萱娘自己也觉得这解释很是苍白无力。
李进迫不及待地插嘴进来。“我当时是急昏了头。只是想刺激一下史朝义,让他有个顾忌。绝对不是想将你和他们两个交换,幸好你母亲一直提醒我,否则当时父亲还真有可能犯下大错。冰冰,父亲对不起你,你原谅父亲这一回好么?”
李冰冰看到面前的李进与杜萱娘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垂头丧气,心头的郁结一扫而空,“其实我当时就在想若能让我去换回二姐姐和五弟就好了,偏偏那坏蛋只要母亲!若我提旱知道这件事,我定不会让母亲去做人质。”
李进与杜萱娘总算松了一口气,拉过李冰冰二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冰冰自己想通就好了,父亲母亲对不起你!”
“父亲母亲对冰冰恩重如山,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去听你们说话了,每回听来的都不是好话,却一直不能吸取教训,都怪四哥让我来给你们送木瓜。”李冰冰一脚将那木瓜踢到水塘里,这才发现脚上的鞋少了一只,杜萱娘忙从草丛中将鞋给她找出来穿上。
“我们先回家去让雪竹姨煮姜糖水给你喝,还有冰冰一定要答应我们,那人是你生父之事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最亲近的大姐姐也不能告诉,你的生父只能是他——李进!”
“我李进的长女也永远只能是你!”
李冰冰眼睛里又有水汽泛起,“冰冰遵命!”
一直以来李冰冰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乃李进长女的身份,所以突然听到她不是从小认定的大英雄李进的亲生女儿,无异于睛天霹雳,顿时感觉天塌地陷,现在看到李进与杜萱娘看她的眼神一如从前,并没有丝毫改变,这才稍稍放心,现在又说让她保密,事实上也是在告诉她,他们两个打算将这个秘密永沉湖底,再不让它有机会面世,这样一来她也不用再面对那些无聊之人的异样目光了。
只是有些东西一旦被剥开,要想再回到从前已经是不可能了,李进拉着李冰冰的小手在山道上沉默前行,若是从前李冰冰一定是瞅见左右没人便赖着李进背她,杜萱娘跟在后面想找点什么话来说,偏偏越急越不知道说什么好。
晚上,杜萱娘想让李冰冰陪她睡,也被李冰冰摇头拒绝,李进与杜萱娘顿觉无力,也不知道李冰冰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第二天用早饭时,气氛有些低沉,大家都没什么心思似的。
“今天才大年初三,正是好玩的时候,你们怎么倒像是没精神似的?”杜萱娘的目光落到低头吃饭的李冰冰身上。
李进突然摆出他未来一家之主的气势,“你们没心思玩正好,今年你们又长了一岁,除了读书,也该学些正经事了,我和你们母亲别的本事没有,做生意赚钱,或者当家理事还是不落人后的,这种事也没有先生来教你们,所以今年你们分两拨人,一拨跟我学,一拨跟你们母亲。”
“太好了!我也要学?”孙宝儿立刻兴奋地叫道。
“谏之,宝儿,冰冰你们三个跟着我,尤其是冰冰,你可是我李进的长女,若是连我们家都有些什么生意都不知道,那可是要贻笑大方的,韵儿,青橙,金铃你们三个归你们母亲教导,就从今天开始,以后你们上午跟着我们去办事,下午去颜先生那里读书!”李进的主要目的是想多与李冰冰亲近,抚平这孩子心头的创伤。
杜萱娘看到李冰冰总算弯起眉毛笑了,韵儿几个也露出兴奋之色,这才感激地看了李进一眼,说道:“你们几个也别高兴得太早,管家理事,或者做生意都不是你们想象那么的容易,这也是要十分用心去做的事,但是不管怎样,你们也要对这些事多少有些了解,因为你们每一个人早晚都得离家自立门户,再遇到这些事时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李进第二天便带了王谏之,孙宝儿,李冰冰去邻县收帐,惹得赵韵儿三个人羡慕不已,杜萱娘却将三个女孩子暂时作了分配,赵韵儿去田庄上跟苟春花学打理田庄,一大早出门,中午回来吃午饭,顾青橙主要是跟着雪竹学如何管理家事和厨房,孙金铃仍被杜萱娘带在身边,接待前来回事的管事们,或者各处巡视,甚至在议事时也让她参言做决断,不得不说孙金铃除了任性,也是个极聪慧的女孩子,不过是旁听了两个月,便将各位管事的能力与性子摸了个大概,有时还能提醒一下杜萱娘。
正月里,叛军方面又传出一个惊人消息,刚当了一年皇帝的安禄山竟然被其儿子安庆绪杀死,原本远离范阳老巢,后继无力的叛军更是军心浮动,唐廷抓紧时机备战。
九月,郭子仪率唐军和回纥骑兵收复长安,紧接着又乘胜追击,收复东都洛阳,安庆绪退守邺郡,因为有长安,洛阳两地劫掠来的大量财富和粮草作后盾,一时间,唐军攻不过去,安庆绪也不敢乱动弹,两军对峙。
但总算是唐军胜了,因此举国沸腾,百姓欢庆,士兵更是士气高涨。
已经六十几岁的李隆基再也不堪在苦寒的蜀地窝着,又无力再夺回皇位,只得正式发了退位诏书,已经班师回了长安的李亨派大臣们将这位凄凉的太上皇接回宫中,只可惜物事人非,汉宫依旧在,不见美人来。
李琦早在李进的协助下顺利回宫,时刻不离李隆基左右。
看着满头华发的老父亲每天在他的太掖宫中回忆他的昔日风光,怀念贵妃及《霓裳羽衣曲》,李琦居然硬是将贵妃的行踪给隐瞒了下来。
唐军虽然大捷,将两都收了回来,但也元气大伤,需要休整,于是张义与顾尚二人便相约告假回果州探母,这年张义年仅十八岁,顾尚则刚满十七岁,杜萱娘二十二岁,都是如花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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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零衣锦还乡
龙泉驿镇的百姓们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消息,立时轰动了,争相要来看看这两位少年英雄,于是从四里八乡涌到街道两边相迎。
陈掌柜,吕掌柜,秦掌柜等亲朋故旧,还有驿丞,街正,里正等早早地沐浴更衣,如过年过节一般在镇东头的必经之路上备了美酒等候。
杜萱娘与崔念被李进安排在大门口等候,自己则带着王谏之几兄妹一路迎到了三里路外。
没想到还是被崔颖抢先了一步,在果州城外便将两个家伙截住,一番亲热后又一起回龙泉驿镇。
张义长得高大威猛,脸圆鼻正,合身的甲胄,天生一副将军相,顾尚身形稍显单薄,但是配上他俊俏的相貌,白皙的皮肤,青色长衫,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一些过路的大小娘子看得两眼放光,忙打听是那家的少年郎。
“这你们都不知道?果州现在有句话大家都在说,嫁女要嫁杜家郎,娶妇当娶杜家女,这两个是杜家的大郎与二郎,刚从战场杀叛军回来,特许回家探母的,家中有合适的小姐的,可以赶紧动手了,晚了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唉,杜家啊,他们家的儿子女儿都金贵得很,一般人家哪里入得了他们的眼?听说他家的孩子都不是杜氏亲生的!”
“当然不是亲生的,那杜氏如今才二十出头,哪里去生这么多儿子女儿去?除了刚才过去的那个老大是继子外,其他的全是养子,也是奇了怪了,个个都出息得很。难道都是大有来头的?”
另一个接过去道:“什么大有来头?也不看看人家家中请的先生是谁,文有进士颜放,武有将军呼儿韩。”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妇人从这群人背后离开,一瘸一拐地走进疾驰而过的的铁骑溅起的尘土里。那妇人微微抬起头来,吓得迎面走来的青年书生一个激灵,立即抚胸跳开,“呜呼,天下居然有如此丑陋的女子!”
这个妇人岁数并不大,一条狰狞的伤疤从左眼下贯通到右耳根,鼻子和嘴唇缺了一块,有肮脏的液体流出,唯有那对完好的眼睛能依稀看出主人当年的样子。正是那被杜萱娘设计放逐的秦三丫。
“杜萱娘,贼老天不收你,让我秦三丫来替天行道吧。张义,枉我从小待你不薄,你这个背主忘宗之辈,也配作大将军?呸!”秦三丫突然朝地上喷了口唾沫,继续朝龙泉驿镇而去。
“见过四舅舅!”看到李进,张义与顾尚远远地下马见礼,李进高兴得什么似的,拉着二人仔细打量一番,“越长越俊了啊,这下子你母亲有得烦了。那些前来说媒的肯定得将我们家的门槛踏破!”
张义憨厚地笑。顾尚则有些责怪地说道:“四舅舅。你怎么还没说动母亲与你拜堂成亲?我们都替你着急了!”
“嘿嘿,你母亲说不急。我便只好不急了,”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崔颖,李进忙又将张义顾尚两个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实际上四舅舅急得不得了,你两个这次回家记得要帮我劝劝你们母亲,她非得要等你们几个都成家了才嫁给我,话说你们两个今年也不小了,你们若不能劝服你母亲嫁我,你们两个就等着乖乖成亲吧,我肯定撺掇你们母亲早点给你们说亲事!”
这回连顾尚都不干了,“四舅舅,你这是在威胁我们?你自己搞不定母亲,却来欺负我们,算什么意思?我和大哥现在不能有家室之累,会分心的!”
“谁说的?你们两个都是独苗,留后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事可由不得你们两个,最迟明年你们母亲定会让你们成家的。”
这三爷子在一旁“嘀嘀咕咕”,早就候在马车旁等他们过去的王谏之兄妹再也按捺不住了,一窝蜂地跑过来,七嘴八舌地嚷嚷道:“大哥哥,二哥哥,想死我们了!”
“大哥哥的衣服快给我摸摸,还有那剑……。”
“二哥,你又长高了,你比我都高半个头了,我们怎么追得上你啊!”
“大哥哥,你长胡子了!”
几个家伙直接将李进挤到一旁,张义与顾尚见着弟弟妹妹们也兴奋得很,捏捏这个,抱抱那个,尤其是孙宝儿最受关注,“四弟,你卖给我们的盐为何比别家的贵?”
“是啊,你卖给我们的草鞋,只穿一天就坏了,搞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
张义与顾尚一人揪住孙宝儿的一只耳朵,孙宝儿哇哇大叫,“大哥息怒,你肯定没听厨房说,我那盐是最好的井盐,一包当别人家的两包用,前几天你们的军需官又在我那里买了两千斤盐,唉哟,二哥哥,你轻点,好疼啊,我那鞋是送你们的,你们又没有花一个钱,怎么还能挑剔东西的好坏啊?这对我是严重的不公啊二哥?”
张义与顾尚同时松手,“果真?”
“当然是真的!”孙宝儿可怜兮兮地揉着耳朵。
张义与顾尚互看一眼,“好吧,是哥哥们错怪你了,记着以后有事,你直接叫人送信给我们便是,不必再偷着藏着了,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军需官们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们的!”
孙宝儿大喜,他以前是怕影响两位哥哥的前程,做事尽量低调,现在看来两位兄长的在军中的地位又高了一截,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谢大哥,二哥!”因为与军队搭上线,也动用了李进的关系,所以孙宝儿又回头给李进道了声谢,这小财迷又有赚不完的钱了。
一家子重新上车,上马,继续往家赶,喝了陈掌柜,驿丞,街正等送上来的美酒,来到家门口时已经是酉时,抱着崔念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杜萱娘一见到从马上跳下的两个矫健少年便崩溃了,哭得个稀里哗拉,一年多的挂念,全部化作喜悦的泪水流出。
张义与顾尚二人双双跪倒在杜萱娘面前,三人抱头痛哭,崔念不知所以,也吓得抱着杜萱娘哇哇哭叫起来,随后赶来的王谏之等人见状也抹起了眼泪,李进与崔颖两个劝了这个,又去哄那个,搞得小小的夹道里一团乱。
杜萱娘最先平静下来,在李进的搀扶下带着张义与顾尚两个进了客堂,里面早有两位先生等候多时,又是一番见礼寒暄下来,雪竹来说热水已经备好。
四兄弟仍旧住一个屋子,王谏之与孙宝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与两位兄长亲近,将过来服侍二人梳洗的雪竹等人全部赶走,亲自给两位兄长当起小厮来,直到戍时未四人才收拾好从屋里出来。
二人一出屋子便被四个妹妹缠住,显然这四人已经等不及要听兄长们战场杀敌的英勇故事。
杜萱娘在饭堂门口说道:“先让哥哥们吃好饭再与你们说,你们快点过来,饭菜已经热第二遍了。”
在这高兴的日子,谁也没有心思吃饭,大家伙儿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了杜萱娘房里的起居室。杜萱娘吩咐雪竹将没人动过的糕点送去起居室,并且多拿些瓜果进去备着。
当杜萱娘与抱着崔念的崔颖进入起居室时,里面正闹成一片,几个女孩子正为了一块安庆绪逃走时没来得及带走的石头的用处争论不休。
崔颖一眼瞄见,笑道:“书房里的东西除了装饰便与笔墨纸砚有关,那是个墨盒!”说罢拿过来一拧,那石头竟然分成两半,里面果然是墨汁,合起来看时却是一块粗糙的石头。
杜萱娘想着这个东西用来藏东西还不错,便说道:“将那砚台给我收着罢,你们玩别的东西!”
赵韵儿立刻将那石头砚台交给雪竹收着,“母亲,你过来看,大哥哥,二哥哥将得的赏赐都带回来了。”
“正好呢,将来可做说亲的聘礼。”杜萱娘笑着请崔颖与李进坐到一处,崔念一见杜萱娘坐下便从他父亲怀里挣脱出来,爬到杜萱娘腿上去了,崔颖只得无可奈何地摇头。
张义与顾尚哭丧着脸说道:“母亲,你不是常说男儿当志在四方么?我们现在东征西战的,太早成亲恐怕不太合适。”
“我也没有让你们现在就成亲,遇着好的我便给你们定下来,免得到时好的女子都让别人给挑走了,也怪咱们这些风俗,偏偏女子十五六岁就要定亲,剩下的都是有问题的。”
“母亲,你不是说让我们自由择定成亲对象么?”
“没错,只不过我说的自由是让你们在我选定的人选中择其一,不是你们随便去哪里找个女子回来就能做当家夫人的,而且在嫡子没有出生之前你们不许纳妾,这是我们家的家训,你们几个男丁都记好了!”杜萱娘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若带着这思想再穿越回现代,多半是被人笑死,再加骂死的节奏。
“是。”张义几个闷闷地回答,几个女孩子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
“还有你们四个女孩子,母亲也是那意思,你们更要留心些。”这下轮到孙宝儿大笑三声。
孙金铃恼怒地将一只大枣扔到得意忘形的孙宝儿的脑门上,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
☆、二五一张义的亲事
崔颖在一旁叹息一声说道:“如果我祖父在此看到你们一家子没大没小没正形的样子,多半会指着你们的鼻子大骂没规矩,没教养,可是我还是很庆幸将念儿托付给萱娘,你们家有崔家永远都不会有的东西。”
李进也凑过来说道:“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可以如亲人一般相处,萱娘你到底对他们使了什么手段?”
“我的手段便是没有手段,真心地疼爱他们,然后教会他们互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杜萱娘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其实你们两个也一样,面冷心热,都有满腔的仁义之心,否则也没有我杜萱娘的今天,眼看更艰难的日子还在后面,你们两家也没必要再老死不相往来。”
李进鄙夷地扫了崔颖一眼,“崔大人是官,我们可是民,你几时见过官与民真正能搞在一起的?”
“大当家是一般的良民么?李氏商行虽然打的是经商的幌子,做的事大当家自己心里最清楚,我若真与大当家混在了一起,那便是官商勾结,真正的欺君罔上。”崔颖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杜萱娘忙说道:“罢罢罢,今日不说这个了,你们要不要喝点酒?”
“母亲我们也要喝!”却是张义耳尖听到了杜萱娘的话,嚷嚷道,其他几个家伙也一齐起哄。
于是……
杜萱娘看着一屋子东倒西歪醉得人事不知的人,揉着疼痛欲裂的头,对一旁抱着崔念也被灌了几杯酒的雪竹说道:“我去叫小婉小妩进来帮忙!”
最后四个女孩子被小妩小婉抱回了自己床上,杜萱娘给她们盖好被子后,让小妩小婉在她们房里亲自守一夜,反正这两个丫头练起功来几天几夜不睡是常事。
然后又叫一直候在门房的王宝带人进来将崔颖扶到马车上去。杜萱娘又让人抱了两床软被垫在崔颖身下,让他睡得舒服些。
至于李进与张义四兄弟便没有这样的好待遇了,杜萱娘让人在屋里放了两个碳炉,然后每人搭了一床被子了事。
雪竹抱着崔念去睡了,杜萱娘一个人呆呆地看着一屋子像婴儿一样睡得豪无顾忌的大小男人们,却了无睡意。他们陪着她一路走来。如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陪着谁,谁离不开谁,但是杜萱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有半点差池,都是她不能承受之重,母亲这个角色已经刻入到他的骨里肉里血里。再也拔不出来。
唯一让她觉得有亏欠的是便是李进,他为她付出太多,改变也最多,从风光的前台退到寂寂无闻的幕后,与她相守于小小的龙泉驿镇。
她一直都知道李进想与她有一个孩子。最初她担心她自己有了孩子后会让张义他们多心,曾到陆掌柜处骗避子丸吃,后来她发现李进偷偷地将避子丸换了,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会是避孕的。
当时杜萱娘并没有揭穿他,而是震憾于李进竟然如此地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不惜用欺骗她的手段,便想着那就顺其自然吧,为自己所爱有男人生儿育女亦是很正常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她有信心。即便自己生了亲生的孩子,也不会对其他几个另眼相看。至于李进会不会是个好继父,或者好父亲,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因为在她的计划中几个大一点的孩子不成家立业,她不打算再嫁,即便有了李进的孩子,她也打算自己养着。
只是这一二年来杜萱娘与李进虽没有名份,却也是事实上的夫妻,她的肚子竟然一直没有动静。她也曾偷偷地去找陆掌柜诊过脉,事实证明她的身体很好,那么问题便在李进身上了。
按说李进在遇到她之前,绝对不会缺少女人,比如那个曲翠栊,绝对是心心念念地想为李进留下子嗣,李进的屁肥后面竟然干净得很,一个蛋都没留下。陆掌柜怀疑李进当初在死士营里受过什么伤,或者是中了专门制毒的李斑的算计,但是为了维护李进的尊严,杜萱娘嘱咐此事不可对李进透露半分。
所以杜萱娘一直拒绝任何郎中,反倒是陆掌柜来找了李进好几次,说是李进还有未拔除的隐疾,需要常吃药调养,李进不疑有他,倒是十分配合。
现在强烈想要得子的人反而变成了杜萱娘。后来,暂时无孕的杜萱娘又邪恶地想到了岁数最大的张义与顾尚,想要家中有婴儿啼哭还不简单?赶紧给张义顾尚两个成家,用不了多久她便可以升级当祖母了。
这个想法杜萱娘曾对心腹雪竹提过,没想到得到雪竹的大力支持,雪竹的理由却更现实,“夫人,你这想法极好,雪竹说句讨打的话,大少爷与二少爷那是上战场,生死是由不得我们自己的,再加上他们两个都是本宗的独子,让他们先留下骨血是最妥当的,而且,男子一旦成家,有了家室的牵挂,做事便会少许多冲动。”
雪竹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地打动了杜萱娘,什么独子,什么血脉延续倒在其次,能让这两个小子遇事更冷静,排除不必要的冲动才是最要紧的,至少在战场上少冲动的人会活得更长久些。
只是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配得上她家儿子的女子?这女子必须有管理保护后院和繁衍子嗣的能力,能让张义顾尚二人安心在外建功立业,最好还要有良好的家世,这个家世并不是说要有多显贵,但必须是持正守礼的人家,最重要的是还要有个健康的身体,如果是崔念生母那样的,家世再显赫,文采再出众都没用,遇到还不是小三的烂桃花都被弄得手忙脚乱,最后生个孩子还将自己生死了,留下幼子与一个破碎的家岂不是坑人到家?
好在乱世也有乱世的好处,许多世家贵族没落,新贵出世。那些没有底蕴的新贵便不用考虑了,再说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他们家,倒是可以在那些从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世家女子中挑几个好的出来,反正有陆家那些专门打探消息的高手,杜萱娘决定过几天便去找陆勇,让他将果州那些有点来头的家族中的十三岁到十六岁还没有定亲的女子写一份详细的名单过来,先海选,然后再暗中调查,至少先给张义那个木头疙瘩定下一门亲。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杜萱娘伏在小几子上也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搭了一床被子,屋子里却只有雪竹一个人在,李进与几个男孩子居然全起身了。
“大当家和少爷们去后院找先生们去了,大当家让我给你备了醒酒汤,现在还热着,夫人先喝了吧!”雪竹道。
杜萱娘端过来便将那酸不拉叽的汤水喝了,“韵儿几个起了么?”
“四小姐已经起了,闹着头痛,已经给她吃了醒酒汤,咳,大当家也真是的,好歹也是长辈,疯起来都不成样子了,居然灌起奴才的酒来了。”雪竹别扭地说道。
“雪竹,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家没有奴才这一说,以后再说奴才两个字我可不饶你!再说了你那才三碗酒,那些个家伙整整让我喝了十碗,今晚我让他睡地板去!”杜萱娘说着说着便咬牙切齿了。
雪竹点头,“不说便不说,遇到你这种没规矩的东家算我运气不好。”突然又偷笑一下,“夫人还是别让大当家睡地板了,他若是再来一回敲着地板唱一晚上山歌那可真没有人受得了。”
被揭了底的杜萱娘恼火地瞪着雪竹,却看雪竹忍笑忍得辛苦,禁不住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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