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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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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妩赶紧将手中的糖炒栗子藏到身后,笑道:“我就尝了一颗,四小姐,你可别告诉夫人!”
小妩这丫头与李冰冰常在一起舞刀弄剑的,性子稍显活泼,所以小妩就负责了三个女孩子的安全,小婉性子沉稳,便常与雪竹一起跟在杜萱娘身后。
孙金铃听了故意板着脸说道:“为了防止你再偷吃,小妩把栗子给我收着!”
小妩一退好几大步,态度坚决地说道:“我再不上三小姐的当了,每次我的东西放到你那里,最后都是没有了的。”
孙金铃故作恼怒,“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气鬼,东西又不是我一个吃了的,每次都是大哥吃得最多,你怎么不敢去找我大哥?却来说我?”
“你们两个别闹了,别人都在看着你们呢!”赵韵儿忙过来将李冰冰拉起来走到前面去,留下孙金铃与小妩两个继续对掐。
四个女孩子打打闹闹地来到镇东头,却发现那里热闹得很,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的人将粥棚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什么事了?”四个女孩子吃了一惊。
李冰冰个子小,“哧溜”一声钻进人堆中,赵韵儿在后面皱着眉头喊道:“冰冰,你好歹也是个小姐,别和个猴儿一样。”
那些看热闹的已经发现了她们几个,“哎哟,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快来,有外地人砸了粥棚!”
孙金铃一听便炸了,“你们让开,我们看看谁这么大胆?”
人群赶紧让开一条路,三人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那里是砸场子?纯粹是寻仇的节奏吧?
粥棚里的锅碗瓢盆被砸得稀烂,地上也躲了一地的人,稍远处停了一辆乌蓬马车,马车左右还有几个背着弓箭的护卫,一群少爷公子模样的人却拿着棍子和刀剑正神气活现地训斥着地上的人,“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以后擦亮你们的狗眼,少爷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李冰冰早跳了起来,“你们是那里来的强盗土匪!竟然敢砸我们家的东西!小妩,快来将这些人统统拿下!”
小妩正要闷头往里冲,被稳重的赵韵儿一把抓住,“四妹妹,你过来,先问问清楚再说。”
地上躺着的人都是王家村的,与老王掌柜沾点亲,当初搭粥棚的时候向张富贵说了情,才得到这个好差使,这几个人领头的叫做王顺,最是胆大心黑,这半年来领着这几个同村人靠着这粥棚很发了一笔小财,早已经不知自己姓什么了,原本听到说杜家来人了,还有些心虚,待看到来人不过是杜家的三位小姐,而且最厉害那个还不在时,立刻便来了劲,纷纷示意另三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赵韵儿面前哭嚷道:“三位小姐,你们可要为我们报仇啊,这群外地来的恶贼竟然敢动夫人的东西,还辱骂夫人!”
“什么?他们真的还骂了我们母亲?”孙金铃与李冰冰这两个炮仗性子若不是赵韵儿拦着,立即就要着了。
这时那群公子少爷看到来了三个穿同样的秋水蓝纱裙的贵家小姐打扮的女孩儿,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到了一起,中间站出一个穿蓝色长衫,戴同色头巾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彬彬有礼地对赵韵儿三姐妹抱拳说道:“请问这粥棚可是三位小姐家设的?”这少爷长得倒是俊秀非常,此时却铁青着脸,仿佛刚才挨打的是他。
“正是,不知这粥棚是那里惹着各位公子少爷,你们要将他砸了?”
那领头的少年还未开口,一旁的少年便开口骂道:“我呸,你们还好意思说这欺世盗名的粥棚,我说若不是那善良之人,就不要学做那积善之事,没的污了别的行善之人的名声!”
这回孙金铃是真怒了,“你们这些人休要胡说八道,我们已经在镇上施粥半年之久,救活的人不计其数,再说我们是不是积善之人也不是你们几个说了算,今**们辱骂我们的母亲,还砸了我们家的东西,不给个说法你们休想善了!”
赵韵儿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低声说道:“妹妹们别急,待我先问问。”
“各位公子,事情总有个缘由,可否告之你们为何要砸我们的粥棚?”赵韵儿的长相端庄可亲,很容易便获得人的好感,那群动手的少年原本已经准备好要大打一场的,却没想到对方突然客气地问话,只好齐齐看向那位领头的俊美少年。
“既然这位小姐愿意与我们讲道理,我们便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那少爷说道,王顺却带头哀嚎起来,“大小姐,他们砸了我们的粥棚,打了我们,我们为何还要与他们废话?赶紧去回禀夫人和大当家吧!”
赵韵儿大喝一声,“你们都噤声,这些小事难道还用得着我母亲亲自出马?有我们几个处理此事已经足够。”
那领头的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总算来了个脑子清醒的,不由得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位不怒自威的才十一二岁刚刚长开的女孩儿,说道:“我们刚才路过贵地的时候,听人说这里有人施粥,还有可以防病的汤药,因我们有患病的家人,便想来讨要一些,谁知这此恶奴不给我们汤药便罢了,却出言伤人,我们与他们理论,他们竟然还敢动手打人,这样的恶奴岂能不给点教训?再说了你们既然在这里设了粥棚,便是想博个好名声,如今这些人如此做法,恐怕不但不能给你们脸上添光,反而会落得个欺世盗名的名声吧?”
☆、二三四粥棚(二)
那位领头的少年刚说完,王顺便气急败坏地骂开了,“呸,什么恶奴,我们夫人从来不用奴仆,我们可是如假包换的良民,我们夫人心善,既设粥棚,又施药,可那是对贫苦的难民,可不是对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们,你们有钱可以去酒楼药店,什么样的好药买不来,偏要来穷人口中夺食,你们还要不要脸面?”
那领头的少年被气红了脸,身后拿武器的少年们又激动起来,纷纷喝骂回来,说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的。
“我们母亲什么时候对你们说过有钱之人便不能喝那汤药?”赵韵儿突然问嚣张的王顺,那几人一愣,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赵韵儿突然又走到一个衣衫破旧的十岁左右的难民面前问道:“这位小dd,我也不问你他们刚才发生之事,我只问你们平时可有汤药喝?粥饭可能勉强填饱肚子?”
那位少年犹豫的神情让孙金铃也觉出了不对劲,“你只管告诉我们几个实情,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那小难民突然有些激愤地说道:“杜观音远近闻名,没有谁不说她好的,可你们的帮工却都不是好人,说是米粥和杂粮面饼,还有防病的汤药什么的,我们根本就没见影……。”
那边王顺几个见势不妙,也顾不得赵韵儿几个在场,冲上去就想揍那小难民,嘴里还大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乱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吧!”混乱中那小难民不但被吓得抱着头想溜走,连赵韵儿都差点被挤倒。
小妩大怒,冲上前去便将四人撂倒在地,还一人赏了两脚,“你们这些黑心的东西,挤坏大小姐我让你们死得更难看!”
那些拿着武器的少年们哪见过如此厉害的身手,立刻又惊又疑地看着赵韵儿几个。
周围的难民们中有几个年长的,见这三个小姐不象是会护短的,立刻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说他们原本也不知道杜家到底给了这些帮工们多少米粮和药材,他们只知道西边的和东边的粥棚刚开始时是明显不一样的,西边的每餐每人还有一只杂粮面饼,汤药虽不多,但好歹也能有几个抢着,东边的粥棚却从来不见他们做过杂粮饼,那粥也清得和水一样,他们经常是在西边抢完了才又到东边来的,最让他们气愤的是现在西边的见东边的乱克扣也没事,现在也和东边一样了。他们原本也想去找杜观音说一说这事的,但是听说这些人都是与杜家大管事有亲戚关系的,又怕他们去找杜观音说了后,惹得杜观音不高兴,最后连口粥都没有了。
赵韵儿三个越听脸色越难看,除了王顺,其他三人胆子稍小的见事情再也瞒不住,忙在地上磕起头来,“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饶了我们这一回,我们下回再也不敢了!”
赵韵儿面若寒霜,“你们竟然还想有下回?小妩,先将他们四个绑好了,待我们将西边的人也拿下后,再交给母亲和张管事处理此事。”
谁知小妩还没有动手,那王顺依然嘴硬,“几位小姐年纪小,耳根子软,可不能光听那些流民一面之辞啊,我们确实是将夫人给我们的米粮做给他们吃了的,只不过在从间拿了点辛苦费,谁知这些忘恩负义的贱民们竟然胡说八道,我们要去找夫人和大管事评理去,再说我们可是良民,不是卖身的奴仆,小姐们不能说绑便绑我们的!”
赵韵儿冷笑一声,“我们原本还想看到老王掌柜的份上从轻发落你们,你竟然提醒了我们,你们不良民身份,我们家的确不好处置你们,小妩,绑了他们后,不用麻烦母亲和张管事了,直接送官吧,说是这几人贪污偷窃主家施给难民的保命的口粮,请县丞大人秉公办理,为民除害。”
王顺原本是欺赵韵儿几个人小,想先将这事糊弄过去后,再托老王掌柜去说说情,或许这事便大事化了,大不了立刻辞了这差事,反正他们每天只拿几斗米和杂粮面出来煮粥,贵重的药草和剩下的米粮全部昧下几个人分了,这钱也已经赚得差不多。先听说要送他们去见杜萱娘和张富贵,是怕他们吃下去的东西搞不好会给全部吐出来,这回去见官,恐怕是连命都要丢掉了,此时几人竟然吓傻了。
还是王顺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不要命地磕起头来,“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别送我们去见官,我们知错了,我们愿意将克扣的米粮都交出来,求大小姐不要送我们去县衙!”其余几个也回过神来,吓得屁滚尿流,也慌忙磕起头来。
“哼,现在才知道错,已经太晚了,小妩,先点了他们的穴,再通知人来带他们去回过母亲再去见官!”赵韵儿此时的大小姐气场完全爆发,在场众人都被她略带寒意的声音及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憾了。
其实粥棚发生的事早就被潜伏在龙泉驿镇各个角落里的陆家暗哨通知给了陆勇,陆勇与李家的护院们早已经在人群中暗中保护与围观,此时正好出来将王顺几个像提死狗似的带走了。
那群过路的富家少年见此情形拍手称快,纷纷叫道:“痛快,这些恶奴早该如此惩戒了!”
孙金铃眼睛突然一瞪,“你们刚才好像说是我们母亲是欺世盗名之辈?”
众少年一窒,忙心虚地转过去头去不说话,那领头的少爷更是脸显尴尬之色。
赵韵儿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上前对刚才揭发王顺等人的那几个年长一些的难民施礼道:“多谢各位刚才实言相告,才让我们发现此种龌龊事,否则我母亲一片怜民之心竟被这些小人给玷污了,如今这些人我们是再不敢相信,不如请大家推举几位做事勤快,秉心执正之人来我们家领米粮及药草,然后我们再派人前来监督如何?”
这几人原本正在担心王顺几个被抓去送官后,这些粥棚没人再管,恐怕他们又要饿肚子了,这时听到赵韵儿说要让他们自己找几个人去领米粮来做饭,自然是大喜过望,忙选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和妇人出来。
“甲五叔,再麻烦你的人将这几个交给小二管事,就说我说的,将原定的午饭与晚饭的的米粮都交给这些人,然后再请雪竹姑姑派个人看着他们做饭!”赵韵儿笑着对陆勇说道。
那个领头的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赵韵儿的一言一行,尤其是看到赵韵儿不但惩罚了贪墨的帮工,还及时将缺少的人手补上,行事稳妥周全如同管家理事多年,可眼前的小姐明明才十一二岁,若是等到她再长大些那还得了?
没想到赵韵儿处理完了粥棚之事,突然又冲他弯腰一礼,“刚才家中的帮工出言无状得罪了各位公子少爷,还请见谅!”
“大小姐不必多礼,我们刚才也冲动了些!”那位领头的少年竟然有些脸红。
赵韵儿笑笑,突然语风一转,“恶奴是该当教训,可是各位公子少爷不问青红皂白出言辱我母亲,是为人子女者所不能忍,且公子少爷们教训人倒罢了,竟然连我们家的粥棚也砸了,须知这粥棚也是这数以百计的难民赖以维生的东西,所以各位公子少爷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赵韵儿此言一出,那位领头的少年脸更红了,手脚有些无措,显然觉得自己这边也的确是有些过了,正要说话,却没想到后面的那些稍小一些的公子少爷们却不服了,“不知者无罪,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刚才是不是做戏的?”
陆勇在一旁摇头,暗道:“这些少爷们还真是有不畏死的精神,到现在还不服软,杜夫人是她家那几个男女孩子心中的神,敢骂杜夫人,不知道便罢,若是知道了,岂有轻易罢休的?”
李冰冰冷眉煞目地上前一步,“这么说,你们是死不认错了?好吧,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
那群少年听了李冰冰的话,一下子笑炸了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娃都敢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叫嚣单挑,真是当他们韩家无人了么?
那领头的少年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面若寒霜的李冰冰,脸上挂着不屑冷笑的美艳少女,旁若无人地吃着糖炒栗子的一招便放倒四个壮年男子的小丫环,尤其是那个被称为大小姐的最是冷静识大体的女孩子竟然也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领头少年心里竟然有不祥的预感升起,想到自己这群人虽然身份高贵,可那也是在京城里,在这里可是无人能识,而且自己这边除了六个娇生惯养的弟弟们,便是那二十来个好不容易求李将军调拨来保护他们祖父的弓箭手,是丝毫不能有所闪失的,所以这场事端越早越平息越好,也怪自己刚才没有及时约束住在京城骄横惯了的弟弟们。
☆、二三五粥棚(三)
“你们都住口,这位大小姐说得有理,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在下京城来的韩子铮,在这里向各位小姐及小姐们的母亲为刚才之事郑重致歉,而且这些砸坏的东西我们也愿意赔偿。”原来那个领头的公子叫韩子铮。
赵韵儿淡淡地说道:“幸亏韩公子还算个讲道理之人,不如这样,你们先赔了这修理粥棚的银子,再随我去向我母亲磕头赔罪,对了,你们这几个骂我母亲的一个不能少!”
韩子铮的弟弟们立刻跳出来叫道:“呸,我哥哥亲自向你们赔礼都已经是很看得起你们了,还想叫我们去向一个民妇磕头赔礼,你可知道我祖父是谁?”官三代的嘴脸实在让人厌恶。
这些少年不抬出家长名号来倒罢了,现场大多数人可能就当他们是一群不知事的少年聚众闹事一笑而过,这回看这些少爷的嚣张样,估计这些人的背景是有点大,只是都这个时候了,你官再大又怎样?兵祸一起,还不是得和平民百姓一起仓惶逃命?于是有围观的难民发出了鄙夷的笑声,甚至还有人叫道:“管你们家祖父是谁?有本事上阵杀叛军去,在这里欺负几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那群韩姓少年听了很是愤怒,韩子铮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踌躇半晌,脸色一紧,说道:“今日之事本是恶奴引起的误会,但我们也有冲动失礼之处,既然三位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道歉,又提出要与我们单挑,我们也只好奉陪,只是不要说我们男子欺负女子,人多欺负人少,只希望这事不论双方谁输谁赢就此揭过,小姐们以为如何?”
赵韵儿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既然你们宁愿选择与我们单挑也不愿意去向我们母亲赔礼道歉,那我们便成全你们罢!”韩子铮看着赵韵儿的笑脸,突然觉得背脊发凉,有种入了人家早就设好的圈套的感觉。
“你们一共七个人,我们这边四个人,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三姐妹约战你们中的一个,剩下的四个全归我们家小妩,至于是要文斗,还是武斗,随你们自己选择!”赵韵儿上前一步说道,一会儿功夫便从娴静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为阵前挂帅的穆桂英,看得韩子铮有些失神。
韩子铮却犹豫了,这三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姐,竟然最单挑他们,又见识过那位叫小妩的厉害功夫,现在已经没有人怀疑这几个女孩子是脑子短路,故意找抽了。
他倒不担心他家的弟弟们,这些家伙从小便请了武先生练习骑马射箭,手底下都是有几招功夫的,就算打不过这三个女孩子,也不至于输的太惨,只是这人选便费仔细考虑一下了,若是挑比她们大的弟弟,又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偏偏这些男孩子看起来都比她们大,唯有那个最小的堂弟才九岁,对阵那个最小的女孩子刚好,至于那个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女孩子就只好交给家里那个武力值最弱的书呆子了,打不过扛几下女孩子的小拳头还是可以,至于那个大小姐嘛,只好自己亲自上了,最好是打个平手,不要让双方都太难看。那个叫小妩的虽然厉害,可剩下的那四个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四个都打不过一个小女孩子,那他们也活该被揍。
实际上,这也是赵韵儿的厉害之处,他让对方自己选人,便是看中了对方自峙是男子,又比他们大,不好意思派武力值高的人来与她们对战,一定会将最会打的人留给厉害的小妩。
果然韩子铮叫出一个小矮子,一个面色惨白的弱不禁风的书生,“子行,你去与那位最小的小姐过过招,子竹,你去与那位三小姐点到为止,至于这位大小姐便只好由我韩子铮来领教了,剩下的……。”
“剩下的自然是小妩的,那个小矮子,你过来!”李冰冰最是急性子,首先挽了袖子跳出去,“你是要文斗,还是要武斗?”
那个韩子行被人叫小矮子气坏了,也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叫我小矮子,你才瘦竹竿呢!何为文斗?何为武斗?”
“文斗自然是吟诗联对背文章,武斗自然是骑马射箭比拳脚,连这都不懂?你还是别叫小矮子,叫白痴呆瓜吧!”李冰冰声音清脆,说话如炒豆,引来众人一阵哄笑,那韩子行更是气得跳脚。
“拳脚功夫最快见输赢,瘦竹竿,你乖乖受死吧?”
韩子行摆了个招式便冲了上来,一看便是街头打架的架式,陆勇于是放心地收回扣在手心的小石子,看样子这家姓韩的也不过一般的世家贵族,只让自家儿孙们学了点吓唬人的花架子而已,与受过呼儿韩的专业训练的三姐妹单挑,纯粹是自取其辱的节奏。
果然,没过几招,那韩子行便被李冰冰撂到在地,揍得哭爹喊娘了。
李冰冰的强悍一下子将韩子铮一行人镇住了,韩子铮突然有些后悔让韩子竹去对战那位美艳的三小姐,不说别的,光看她那别具意味的笑容就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只是现在更改已经来不及,男子汉大丈夫输人可不能输面子,韩子铮在韩子行耳朵边说了句什么,那韩子竹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要和你文斗!”韩子竹抢先对孙金铃说道。
“依你,你想比那样?”
“联对!”韩子竹得意地说道,那家那大学士祖父有时也会被他难住,何况面前这个骄傲的比她还小的漂亮小姐?
孙金铃诡异地笑了,这人怎么专挑对她来说毫无挑战性的项目啊?“你先出?还是我先出?”
“当然是女孩子先出!”
“好罢,听好,少水沙即现,是土堤方成,请说下联!”
“……。”韩子竹傻眼,怎么一上来便是最难的拆字联啊。
“太难了?好吧,另外来一个,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随便你答哪一个,为省时间,你也说一个我来对罢。”孙金铃云淡风轻地说道。
韩子行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打成平手的机会,他答不出来,至少也要让对方好答不出来才对,于是将他祖父想出来的至今没人对上的上联说了出来,“冯二马驯三夫冯驯五马永诸候!”
“伊有人尹无人伊尹一人元宰!”孙金铃脱口而出,这也太快了吧?大家还在慢慢体味当中,突听那个轿子中传来两声击掌声,那韩子竹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刚才已经有了一点头绪的下联也跑得无影无踪,只得认输。
围观者中也有喜欢对对子的人忙高声道:“三小姐果然好文采,请问刚才那两联的下联是什么?”
孙金铃趾高气扬地扫了一眼面前垂头丧气的韩姓少年们,高声念道:“其实也简单得很,第一联为‘蚕为天下虫,鸿 是江边鸟!’另一联是‘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妙妙,真在是妙啊,三小姐不愧为果州第一才女,杜家也不愧为果州第一大家啊!”
赵韵儿笑着对正在发愣的韩子铮说道:“现在该轮到韩公子了,你要怎么比?”
韩子铮原本就没想过要赢这三个小女娃儿,最理想的结局便是大家打个平局,消了对方的气,就算是自己这边输了,只要不输得太难看就行,所以挑了兄弟中最弱的出战,想着他们两个要是赢了,那么他就输给这个大小姐,没想到结果是一个被揍得很惨,另一个号称家族中天才的被打击得更惨,自己若再输给面前的女孩子的话,那韩家的面子就真给丢尽了,想到等一下回去面对祖父失望的眼神,韩子铮立刻觉得形势十分严峻起来,他这一场一定不能输。
“比射箭如何?”比文的,有了孙金铃那个对联机器的威慑在前,纵使是与顾尚他们一样早就考取了身份的韩子铮同样没有信心,拳脚功夫吧,他们两个已经不是小孩子,跳来跳去,还要进行身体接触的确有些不妥,唯有射箭是最文明的,且也是他最擅长的武技。
很快就有人去马车边向护卫们借来了两张弓,六支箭。
韩子铮又有些不忍心了,这是军队常用的硬弓,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即使会箭术,那也是和京城那些贵女们一样,用的是特制的小弓,便对赵韵儿说道:“大小姐亦可用你平常常用的弓箭,我们可以等你派人回家去取!”
“不必,我们平常用的也是种弓箭,韩公子,你有没有看到那边大柳树上挂着的两根布条,你我一人一根,韩公子先请!”
韩子铮一下子傻眼了,原本还想从地上找一只破碗放远一点两个随便射一射,没想到赵韵儿竟然开口便是三丈开外的悬在空中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的布条子,不用比,韩子铮直接就想认输,突然又很想看看面前这个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的身手,便故作镇定地说道:“还是大小姐先请!”
☆、二三六定亲
赵韵儿也不多言,举起手上足有二十多斤的硬杨木铁弓,也不见怎么瞄准,“嗖的一声,那箭头便飞了出去。
箭头划了个优美的弧形,穿过柳树枝,半截布条和几张柳叶在众人惊骇的目里晃晃悠悠地从空中落下,好半天人群中才发出一阵热烈的喝
彩。
韩子铮不去看那箭,却愣愣地看着英姿飒爽的赵韵儿,半天移不开眼睛,李冰冰嚷道:“你看我大姐姐做什么,该你了!”
“不用比了,韩子铮甘拜下风!”韩子铮话音刚落,剩下的韩姓少年再也耐不住了,大叫道“该我们了!”誓要找回最后的场子,韩子铮
伸手想阻拦,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只得向赵韵儿求饶道:“请大小姐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赵韵儿笑道:“这个就没法子了,毕竟我家小妩是一个人对上四个呢!”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那四个小子与那 子行同样的小场,只不过小妩揍人的专业水平比李冰冰的过硬,手脸不见半点青痕,实际上是招招见肉
不到骨,这几个家伙绝对肉痛肉酸超过二个月。
韩子铮脸色灰败地看着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弟弟们,又看看了街角的马车,真心地为难了,祖父不开口,难道他真的要带着弟弟们去给
一介普通民妇磕头赔罪么?可是如果不去,又显得他们韩氏一族言而无信,这几个女孩子也不会着善罢干休。
韩子铮心下一横,不管了,愿赌服输,再加上弟弟们一时气愤确实也骂了人家的母亲,“我们愿赌服输,请大小姐带路,我们亲自去向你
们母亲赔礼!”
赵韵儿四女终于露出笑容,“你们可是真心去向我母亲赔礼?”
韩子铮看了一眼垂头丧气,龇牙裂嘴的弟弟们说道:“我们当然是真心诚意的,还望高抬贵手!”
赵韵儿说道:“高抬贵手可不敢当,只要你们是诚心的,我们也不与你们多作计较了,免得你们说我们欺负你们过路之人,再加上我母亲
每天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来听你们赔礼道歉,只是请各位公子少爷记着,以后无论看到什么事,都不要妄下判断,更不要牵怒无辜之人。”
孙金铃冷笑一声说道:“还有一句话奉送你们,永远不要轻视女子与小孩子!”
李冰冰也想说句什么拉风的话,想了半天觉得深刻的话都被姐姐们说去,便憋出一句,“要想打赢架,回去学好猛虎拳再来!”
三女最后看向正在认真地剥最后一颗糖炒栗子的小妩,小妩忙摇手道:“师门有令,少说话,多动手!”
韩子铮很有风度地聆听着,然后抱拳道:“多谢各位小姐的金玉良言,既然小姐们宽宏大量不再计较,韩子铮带弟弟们告辞了!”
赵韵儿也松了一口气,这事总算园满了结,估计镇上的人将来谈论的是他们的这三场比试,应该没有人特别注意帮工们贪墨一事了,他们
家声誉的损失也将减少到最低。
突然那边的马车上下来一个须发皆白,精神抖擞的老人,由两个家丁模样的人陪着向这边走来,韩子铮忙带了一群弟弟迎了上去。
“在下韩参,请问几位小姐的父母贵姓?”
赵韵儿几个面面相觑,韩参是谁?不认识。
一直在人群中观战的陆勇却大吃一惊,这可是当今朝廷曲指可数的几位大学士之一,与那位李太白可是同殿为臣的名宿啊,没想到却在这
龙泉驿镇出现,他难道没有随李隆基逃到蜀地去么?
尽管赵韵儿几个不认识面前这个和蔼有礼的老头,但是良好的教养此时显现出来了,面对着年纪比较大的长辈,四个人的神情自动变得恭
谨起来,让韩参不由得暗暗点头赞赏。
“我们的母亲姓杜,不知老先生有何见教?”赵韵儿答道。
“难道是那位有四品封诰的杜夫人?”韩参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正是家母。”
“今日我家这几个小子确实冒犯了杜夫人,该当我这个做家长的亲自上门赔罪,请几位小姐带路!”
……
卧房里,杜萱娘难得地与李进生气。
“萱萱,我冤枉啊,你没见那个韩参脸皮厚的,说什么都是要将那玉佩留下,说是与我们家韵儿有缘,还说什么四年后便上门来提亲,最
主要的是我看那个叫韩子铮的小子还不错,也不比我家的男孩子差,而且还是长房长子,将来韵儿如果能嫁过去可以当家理事,不受人欺负的
。”李进腆着脸对杜萱娘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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