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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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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在悄悄的将原先为日本建造的三艘战列舰其中的两艘加入了在安南的远东舰队。同时,法国发表声明,支持英国与意大利在埃塞俄比亚的立场,这给了尼古拉二世一个响亮的耳光,喝着伏特加的俄国人还没弄明白盟友为什么突然调整了自己的非洲立场的时候,就又收到了一个新的好消息:英国与法国签署了《挚诚协定》!

殖民地最多的两个国家达成了妥协协议,既得利益者开始要排斥后来的新贵们了。

第168章 旗务厘定

帝国陆大的学员宿舍里,张翼泽看着对床的佛尔果春忙活着在窗口又是劈叉又是打拳的上下窜个不停,疲惫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满洲人真他妈的不是人。这一天的开学典礼站下来,而后又是方队分列式等待醇亲王检阅,除了中午醇亲王宴请时坐了半个时辰之外,这一天尽然站了足足有三个多时辰,累得直想睡觉,那家伙居然还能打得出拳来。

“嗨我说……”佛尔果春练了阵子拳,斜眼睨向四人间靠门口位置的那张床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哪儿人啊?”

张翼泽斜睁开眼睛看着这家伙健硕的背影,以及被掩盖在背影身后的那个看上去瘦了不少的小老乡,身子略坐起了点。这佛尔果春脾气火爆,他可不想自己的老乡被人欺负。

学员2084叫张作霖,乃是从辽东来北京考武举的,十九岁年纪的张作霖看上去彪悍的狠,身子虽然不是很壮,但极富侵略性,看上去不像是个孬种。

“张作霖,辽东海城的。”一口熟悉的东北话让张翼泽倍感亲切。

佛尔果春咧嘴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张作霖的床边道:“辽东的,是汉军旗的咯?还是汉人啊?”一边说话,一边将指骨捏的爆响

张作霖闭上眼睛,鼻子哼出两个字:“汉人。”

看着他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佛尔果春一锤床板就站了起来道:“你小子,起来!爷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个死样子?”

张作霖睁开眼睛看了看佛尔果春,又闭上了眼睛。

佛尔果春哪里受得住?暴怒之下就将张作霖一把抓起,擎在墙上抵住吼道:“他妈的死兔崽子,爷不抽死你个孙子才怪。说,辽东是我们满洲龙兴之地,你小子一个汉人,怎么跑那去生出来了?”

“老佛!”张翼泽奇怪地看了看张作霖,心里嘟囔了句他妈的窝囊废还装什么孙子。一面起身招呼佛尔果春道:“得了吧你,累了一天你还不消停消停,较哪门子劲呢?”

上前几步搭上佛尔果春肩头,手上加力向后一扯,佛尔果春回头一看,愣了愣松开了手,嘴里骂骂咧咧地道:“难怪最近咱们满洲人过得越来越不好,都是你们他妈的汉人占了咱们满洲人的地儿。操,小兔崽子你还看!”

原本一副生死无所谓的样子的张作霖。突然就双目圆睁,趁着佛尔果春不备,一拳就重重的击在了佛尔果春的肚子上。痛得这个大汉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抬头恨恨得看这张作霖。痛苦的狞起了脸。虽是这深秋季节,还是有两串汗珠自鬓角直流下来。

好样的,这孩子看来是有心事,张翼泽忍住笑,看了一眼张作霖,赶紧的将佛尔果春扶到床边坐下,回头喝斥道:“你小子搞什么名堂?下这么重的手?还不敢紧跟佛爷赔个不是!”一边向张作霖使眼色。

张作霖却不搭眼,恨恨地说道:“谁他妈也甭想欺负老子!汉人怎么了?老子是武举三甲十五名!进来的时候徐总务长就说了,这里面满汉一体,往后全国还都是满汉一体,跟老子装什么大爷!本来还不想搭理你呢!”

张翼泽见他越说越没个章程,往后可结下梁子了。咳了一声,喝斥道:“行了!给老哥个面子,闭嘴吧!咱们一间屋子四个人,往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张作霖没搭话,眼一翻便和衣躺回到床上去了,嘴上说道:“成,给你张老哥面子,佛大爷,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虽是道歉的话语,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反而却像是嘲讽。

缓过劲来的佛尔果春一声虎吼,窜了上来就掐住张作霖,二人在床上扭打起来,一时难分胜负。张翼泽摇了摇头,这两位都不是吃素的,慢慢折腾去吧。

便在这时,门吱呀地被推开了,张翼泽还以为是同舍的另外一人,同样是武举出来的辽东辽阳人周亮,也没抬头便招呼道:“得了,回来的正好,来帮忙拉架吧。”上前就准备将二人分开。

“在搞什么名堂呢!都起来!”如炸雷般的吼声响起,三人心中均是一悸,抬头看去,果然是帝国陆大副总务长冯国璋,佛尔果春和张作霖这才分开身子,不甘心地站起身来。张翼泽暗叹一声晦气,摇了摇头站在后面。

“学员0138,0193,2084,为什么打架!”冯国璋踱步进来。

张翼泽硬着头皮说了事情的经过。冯国璋啐了一口道:“他妈的都精力充沛啊!0193,2084!你们两个出去,给我围着校场跑十圈!出去!这屋怎么就三个人?还有一个呢?”

“报告准将!”张翼泽逃过一劫,喘了几口大气、立正道:“2083去洗澡了!”

冯国璋点了点头,摇了摇头道:“这间屋,你来做室长,佛尔果春这个王八蛋官升了,狗脾气死都改不调,真是糟踏。”摇了摇头走到张翼泽窗前坐下露出笑颜道:“翼泽啊,来坐下吧,这新规矩都还习惯?”

“报告准将!不习惯!但不习惯也要习惯!”张翼泽一本正经的回完话,嘻嘻笑着就坐到了冯国璋身边问道:“冯爷,叫您准将还真是不习惯,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分科?先头没听说有骑兵科啊冯爷您难道不带我们了么?”

“单独的骑兵科是没有了,不过后勤科和步兵科里面前有骑兵的项目,我还是要带着些的。”冯国璋解释着,笑了笑道:“这两个愣子搞个什么名堂?那傻小子跟佛大愣子怎么会扛上的?没开眼?”

佛尔果春和张翼泽都是冯国璋的骑兵营旧部,所以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护短。

“嘿,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佛大愣子那毛病,成天他们满洲正黄旗天湟贵胄的,那小子新来,也没习惯吧。哈哈。”

冯国璋笑了笑没说话。起身道:“你给我瞧着点佛尔果春,这几天都跟谁来往,说些什么,有什么反常举动,都报上来给我。记住,要保密。”

张翼泽陡地愣了一下,心里不由犯嘀咕。难道这佛大愣子闯祸了?

“别想多了,也别问,照做就是了。这是皇上交办的密旨。”冯国璋笑了笑道:“得,歇着吧,那两王八蛋回来也该累了,瞧着点。还有,这2083洗澡怎么还没回来?”

“许是不习惯吧。这大秋天的洗冷水澡,还真是有劲。”张翼泽陪着笑将冯国璋送到门口,看着冯国璋的背影消失,心里琢磨起这佛尔果春的事情来。

不用他琢磨太久,几天后的上谕颁行全国。正式宣布了旗务改革的新内容推行全国,全面取消旗人落地钱粮福利,全面放开旗人经营产业,取消原先的每人每年五两银子的福利,有愿意入股远东股份公司的,依每人寿限六十岁计算剩余的银两数,充作本金入股,同时发给一半数额的现银作为一次性补偿。愿意去新增省份地,额外每个家庭再给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以及发给土地,种子,生产工具,以及一个倭人奴。新鄂省同样在配奴之列,同时开放远东股份公司给全国满汉民间资金入股。

自光绪二十一年以后,国家将不再给发旗人任何钱粮补偿,着为永例。

在此颁行之前数月内,总理旗务衙门的官员,以及远东股份公司的人员几乎将北京城旗人聚居的地方跑了个遍,基本上安抚了贫困旗民,以及有军功的旗人,说明入股远东公司的好处,以及国家的难处等等,若是不想大清国亡国灭种,就支持旗务终改。有点脑子的旗人都知道,随着旗人不用干活就有落地钱粮,这样慢慢生养下去,国家迟早有一天要撑不住,到时候是玉石俱焚。与其如此,还不如眼下将钱银投到远东股份公司去,早几年将银子投进去的那些人早就发了大财了。

当然,也有顽冥不化的人,比如与佛尔果春往来的那几位,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个的都被监视住,以抗旨罪论处,依律皆斩,天恩浩荡,改流配新鄂省为奴,其实就是发配到黄金城去整日面对无数不属于自己的黄金。

我一开始也奇怪为什么没有大规模的反抗和乱子,后来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这些东西是要有别有用心的人组织的,但是现在既使有人想搞出点什么事情来,也没那个条件和把握。如今的北京牢牢的被控制在手上,国家欣欣向荣,随着教化部的广泛教化和报纸的流行,我这个皇帝在民间的形象哪里是几个跳梁小丑可以动摇的了得?

而且,放眼满洲宗室亲贵,敢于觊觎大位的死的死窝的窝,其余的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对我发起挑战了。再加上这样的改变,又没有影响到大多数旗人的利益,对于他们来说,有远东股份公司在帮着赚钱呢,每年不一样有白花花的银子入手?比以往还多些呢。所以这次旗务终改以上谕形势发出形成成命,就连抗辩折子都没见着。

这就是绝对威权的好处,只要控制大局,说一就是一,胆敢反对的人连气都不敢出。

事后佛尔果春倒也没受那几个来往的人的影响,在教化部的人解释到位之后,不了解朝廷苦心的人没有几个了。当然,张作霖与佛尔果春的梁子却还是结下了。他正有心事的时候被佛尔果春这个愣子惹到,自然是正好发泄。张翼泽后来问起来才知道,那天张作霖正在想家乡的那么个姑娘,说起来还是老相识——原先在黑龙江依克唐阿麾下的那个五枪击毙三个毛子的老神枪手赵占元的女儿。这次张作霖进京考武举,今年恰好逢上春闱改秋闱,结束后又直接到了帝国陆大,所以小伙子正担心相好的姑娘跟了别人呢。

张翼泽哑然夫笑,年轻人就是舍不掉这儿女情长。安慰了半天,说是过年是要放假的,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回去提亲不就完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张作霖担心的可不仅仅是这么一件事情,他还担心着另外一桩人命案,那个数年前杀死自己父亲的赌徒,在去年给他一刀捅死了,虽然没有证据说是他干的,但是怀疑的目光始终看着他,就连武举资格也是赵占元的二女儿——与张作霖私定终身的赵春挂偷偷用私房钱资助张作霖获取的。

幸而张作霖不负期望,在这次有明旨宣布为最后一次武举的考试中获得三甲第十五的佳绩,换以往,一个把总是稳当当的事情了。不过如今这帝国陆大一设,所有的武举士子直接入学,要四年后才能派官做,春桂还愿意嫁给自己么?

大时代里的小男女是否能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美妙的结合,一切都要看命运。

张作霖的命运往后再说,北京城里的故事却刚刚上演,我亲自去了一趟恭亲王府,看望了在病塌之上的恭亲王,赏赐慰问自不必说,我的主要来意,却是想与他商量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六爷,朕常在想,满洲人少而汉人多,满人如今日渐懒散而汉人聪明冠绝,迟早有一日满人若是不知进退,会招来大祸。我朝已近三百年,以往固然是过来了,但是往后朕总要想个法子来办这件事,否则朕百年之后,祸不久矣。”

奕忻没有搭话,只是看着我,瘦弱的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深深地叹息一声道:“皇上能想到这一件事,奴才就没有不放心的道理。奴才想过,以汉人制汉人固为良策,然长此以往,终究难以驾驭,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是没有问题,怕就怕往后的主子们……”说着又是一叹。

我笑了笑道:“朕倒有个主意,想说给六爷听听看成是不成,朕也是想六爷给朕拿个主意。”

“请皇上明示……”奕忻看着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专注的表情。

第169章 恭亲王遗折

奕忻已经不行了,躺在病塌上的他眼窝深陷,浑浊没有色彩,整个人没有什么精神,手臂瘦的就像个包住一根骨头的皮囊。

“朕近来读史,读到魏孝文……”我刚说了这么几个字,只见奕忻的眼睛顿时就大了起来,身子也是一震,不一阵闭上眼睛,听着我继续往下说:“帝行胡汉融合之政,一时间气象更新。然朕思之人亡政息,六爷觉着这又是为何?”

“皇上想到了什么?”奕忻听我发问,睁开眼睛将两行泪放了出来,不答反问道。

我也不答,轻轻叹了口气,为他掖了掖被子,见他的情形,心中也是一酸,眼睛就红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大清虽新逢大胜,然心腹之患,六爷你也知道——就是民智。要强我大清,不启民智不行。朕亲政以来大力兴办教育,引进西学,便是为此。厉马秣兵所为何来?为家国天下,朕以冲龄入继大统,至今凡二十年矣,朕还能有几个二十年?早晚有一日要去见列祖列宗,朕百年之后,民智已开,宗庙如何?江山如何?六爷……”

“皇上……”奕忻一直流泪,挣扎着要起身。我赶紧制止,看着他点头道:“六爷,这只是一桩……有人说那就不要启民智不好么,简直笑话。如今之世,群雄逐鹿,如恶虎争食,我不为虎,便要为食。不启民智,亡国灭种不久矣……六爷——你是我爱新觉罗氏最是智慧的王爷,也是这大家子的大家长,朕该当怎么办,六爷你教教朕——”

奕忻泪流不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心中不忍,赶紧叫来御医。一阵忙碌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斥退了众人,奕忻看上去好得多了,定了定神,斜倚在床头说道:“皇上所言所思,皆奴才难以放手之事,奴才怕是要去见列祖列宗了。我大清二百余年江山,今日正是中兴之时,皇上冲龄继位,亲政后大有作为,北逐强夷,东平倭患,奴才私以为三千年未有之英主也。皇上所言之事,既然皇上想到了,奴才也就能放心的去了。皇上,奴才去以前,但有八个字遗奏而已。”

我受了这么个马屁,心头惭愧,看着他静静地吐出那八个字:“乾纲独断,轻重缓急。”

我知道他有大篇话说,就耐心地等他往下谈。奕忻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流泪道:“奴才不想死……不为畏死。只是难过不能替皇上再办差事了,奴才眷恋,这盛世才刚刚开头,奴才却要去了。”流了一阵泪道:“奴才去后,万请皇上谨记,旗务以及皇上所言行魏孝文帝事,万事乾纲独断,然此间又有轻重缓急,这便是奴才所说的八个字的意思。昔太祖高皇帝分我满洲人为八旗,后又有蒙古八旗,汉军八旗,此祖制也,然祖制适于二百余年以前,却与今日不合,如今八旗旗主,名存实亡,以奴才之见,这轻重缓急。其轻者,财帑靡耗,经远东股份公司设立后,此一项已为轻。其重者,旗人颟顸自大者多,聪慧明辨者少。不知天下大势,日后必生重大祸端。如皇上所言,民智一开,若是旗人再不知进退,大祸临头矣;其缓者,奴才以为并满入汉应缓,宜从其急入手。”

“六爷所说的急,又是什么?”我耐心的听着他所说的,细细的思索。

“其急者,亦是相对易为之事,如今满洲入旗,上三旗皇上亲领,正红旗自前礼逆世铎之后,并由皇上亲领,其余四旗,奴才及几位王公领之。奴才近日便上折子,请合并满洲八旗。天子为万民之君,满蒙汉八旗共主,又何必再分八旗?所谓太祖定制,陛下自可改之!”

我细细算了算,满洲蒙古汉军八旗的旗主王公们,都在北京限制居住着,不准出内城四十里,等于软禁着,其中只有一个蒙古喀喇沁亲王在热河,那也没什么大碍。预估奕忻这个折子一上,敢反对的旗主并不多。

对于这些旗主来说,就是一个尊衔,产业,财赋三方面的利益,真实的军权什么的早就没了。只要能保证这三块利益,皇帝到底是要亲统八旗还是要合并入旗,还是要解散八旗,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的区别。他们这些老王公倒是不用太担心。

值得担心的是这变动太大,京城里马上要进行的禁卫及城防的军制一体革新要涉及到很多人,这点倒不得不防,自咸丰在热河晏驾以来,北京城里满人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六爷,七爷,及以前的礼亲王三个派系。至于蒙古人,随着僧格林沁的铁骑被捻子击败以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礼亲王那一系已经树倒糊狲散了不用担心,七爷这一家是我的嫡系中的嫡系,也不用担心,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恭亲王这一系,所以我今天才来探他的口风。现在既然他这么说,那么我当真是可以放心了。

但是现在不行,变动太多就会人心不稳,九门捉督及五城兵马眼下是由载洸贝勒领着,要让他用一段时间来把这里理顺了再说。禁卫是他已经理顺了的,眼下还是要他兼着主理,这个过程估计要有一年。这一年之中,北京城里不能再有重大的变局了,否则这满洲人人心惶惶的,对我的改革大局不利。

现下我的皇位自然是稳地不能再稳,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胡乱行事,刚刚颁行了旗务改革的方案,也要让他们去消化消化,待到满洲人都习惯了这种平等的身份之后,再行推行我的融合思路,才是正道。

想到这里,握住奕忻的手道:“六爷放心,这八个字朕记得牢牢的,你所说的是个正途,朕会仔细想想的。这里边的满蒙王公亲贵该留意的六爷你身子好些就进个条陈给朕。平日里也多教悔教悔载滢,你们父子忠心为国,是我大清第一忠王……”

说着,心里在反复想着奕忻的卒年,又忧心他会不会提前死去,心中感慨万分。

“皇上,奴才怕是不久于世了,这生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这份遗折。既是皇上有吩咐,奴才会好好写好这辈子这最后一份折子,尽奴才最后的本分……”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他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扭头忍住泪站了起来道:“六爷,朕这就要回宫了。你安心歇着,平日里缺些什么药材大内里有的,尽可使人取来用。”定了定种,转头对门口侍驾的寇连才道:“寇连才你都听到了?另外传旨给太医院,着遴选医术最精之医官两名,自即日起在恭王府伺候着。原先的两名伺候不力,着各降二级听用。”

“皇上……”奕忻在身后说道:“恳请皇上收四成命,奴才不行了,列祖列宗召见奴才了……皇上不要责罚他们,不是他们的错……”

我背身缓缓点头。奕忻继续说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六爷说,但凡朕能办到的,朕无所不允。”我没敢回身,接过寇连才递来的手巾,拭了拭泪。

“奴才想提前知道身后的溢号,此不情之请,皇上若是……”

“六爷……”我不由转过身去牵起他的手,回头吩咐道:“梁启超记下了,日后恭亲王百年之后,赐谥忠……”

这是恭亲王历史上的谥号,终清一朝,亲王以忠为谥者,但开国摄政王多尔衮与这位恭亲王奕忻而已。

就凭他这一份为国的心,他当得起这个字。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是为了他出身的那个皇族,但是毕竟他从头到尾,忠于这个国有,殚精竭虑所忧所思者,强国兴邦耳,若是没有他,洋务派无从谈起,这个国家还要积弱无数年,我的新政也就没有那么好的根基。

有了根基,还要有好的人才,今岁的大比,便是国家抡才的盛典,挟大胜之余威,国家气象更新,这一年的大比也一推再推,眼见就要入冬了,可不能再推了

这一年农历九月一十五日,天下优士毕聚于京师,蔡元培,谭嗣同,杨度取了前三名,其中蔡元培乃是容闳所喜爱的青年才子。谭嗣同是我特意超拔的,杨度则是才华横溢,其余才俊均乃一时之秀,诸如章炳群,汤寿潜,陈锦涛,林旭,杨锐,杨深秀等等,都是方面人才。蔡元培和章太炎都是才华横溢又有志于教育的好苗子,直接安排给了容闳。杨度,林旭安排去了教化部。杨锐才思敏捷,直接留在随驾,辅助梁启选。谭嗣同与杨深秀性情正直,勇于任事,拨给了清政衙门。汤寿潜与工商部前就有往来,是以直接去了工商部。陈锦涛则去了财政部,这些都是以往就有名胜的方面人才,自然是直接进各部听用。

至于其他的各等进士,倒不像往常那样直接补州县,州县的缺额我另有用处。这些人全部进翰林。同时借着这次大比,并彰显重视教育的态度,着翰林院与教育衙门合并成教育部,容闳任尚书。同时那三个宗室亲贵留下来的职位也直接进行了调整,着刘光第晋东阁大学士,兼领大理寺正卿,户部,吏部地满尚书缺额就空缺着,毋庸理会。赐三人在京荣养,非钦命不得出京。

同时在殿试第二天的朝会上,我颁行了新的教育法,全国学童,自蒙学伊始至大学,一文钱都不用自己掏,全部都由国家教育经费拨给,进入大学后,由于要离乡背井,依从九品例发放津贴。同时,国家鼓励民间资本兴办教育,优惠与工商业优惠等同。

至此,国家的大政方针——军事,教育这两项基本上已经有了国家以圣旨颁行的专门律令《大清国防律令》,《大清教育律令》保证。尽管为了这两项国家开支不少,未来数年内的岁入全部要投入到这两方面外加工业基础设施的建设上去。但是我始终认为值得,与其把钱投入到修那些形象工程,什么政绩工程上去,还不如把钱实实在在的用在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有着深远影响又实实在在的事情上去。

慈禧投入三千万两以上的钱修成的颐和园,被我用来改成国家烈士陵园,就已经昭示了我务实的风格,虽然没有人胆敢说什么我不孝敬慈禧。但是人人都看得出来,今上不是修几个园子就能瞒得过去的庸主。

到了这年年底,从英国归来的各级民政官员三百多人,配放到各地去填补那些缺额,在北京举行的天子送行宴上,我给了这三百多人每人一个专折奏事权,同时将转折奏事权下发到从七品以上,也就是说,每个县的工商局,教育局,清政局等各部分支局的司官,都可以直接将心中所想所思,以及地方风情等事情,一一直接呈达天听,最不济也能到内阁各副总理大臣及阁员。这样一来,机枢之地就增加了大量的秘书人员,特拨文华殿,武英殿及仁智殿三殿给内阁使用,由步军衙门拨兵员二百人协助侍卫维持。

而文官派出的重点,在于沿海各省,以及辽东三省,以及新鄂省。伴随着行政官员的到位,移民计划正式展开:全国大赦出的刑事犯,轻罪流配新蜀,新湘,新鄂三省,重罪交赴马加丹黄金城,由凤翔统领的黄金部队管理开采黄金,等待明年夏天由军舰运回国内,作为将来币制改革的保证金。

这个国家的欣欣向荣,正从这一年——岁在甲午的一年昂首起步。试想想吧,这样一个国家,十年后,二十年后,将会是怎样一个国家?

第170章 朝鲜监国

今科大比,除补充大批青年才俊进入各部以外,更有其他新鲜气象,江苏苏州府成为今科最大的赢家,江南本人文荟萃之地,但是一向也是江宁府独占鳌头,这苏州府今科共出了十名进士,为天下各府独一无二的盛况,之前的乡试过关的举人数目也是天下第一。

这种现象在光猪二十年岁末,被称为苏州现象,教育部不待年关过后,即行派员下江南调查汲取经验,江苏省学台瞿鸿机,苏州学正李传威居功不小,然而其中苏州府治下常熟县,无锡县却又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子。盖因翁同龢致仕后闲居乡里,以老中堂之余威开设私学,请县府省三级学司衙门给予支援,不仅免了学生学费,还无偿供给食宿,教授圣人之学。这老头不认命,在他心中,还是那个只要持正法天敬祖,天下自然大同的理念。二字以蔽之——清流。

他教出来的学生也一个个都是正人君子,新科无锡县进士周以荣,便是活脱脱一个小翁同龢,学问没得说,要是单考八股,估计他要做状元,可惜策论一塌糊涂,原本应当是进翰林的,可惜容闳不喜他的老式思想,心中不喜,但又心取他的正直,便荐他去了清正衙门,清流来做廉政,错倒是不错,只是持身太刚,又不太合群,估计成就也是有限。在中国,已经过了那种以清议显名的年代了。

倒是这三甲中,有个名字让我眼前一亮,却是史书上读过的那个清末民初的江苏都督程德全,录在三甲第一十二名。稍稍留意了一下,此人是被军部要了去。

这次科举定制变动极大,除了废翰林及不授州县以外。另外彻底废除了捐生,自本年起,捐班补缺全部结束。待补的百数十人,全部补到了新鄂省,当然,那些有钱人基本上都不爱去,所以,另有恩旨下去,凡不愿接受此最后的补缺安排者。可到各省藩可衙门退还捐班银子。

为补地方各部直属行政机构的人员缺额,授权各部可由各地拔举人易地任官。同级的直属机构举人出身的官员,比同级地政府最高行政长官低两级,比进士出身的低一级。以此弥补各科专门学校还没有铺展开或者刚刚开展尚无各种专业行政人员的缺陷。

其中,工商部狮子大开口。沿诲省份的各州府县近千个司局一下子补了历年举人三千余名,都不够他一个部补的,张之洞还特别请旨,请不设限增补工商人才入部辖职办差。

中国自古以来有官必异地,吏必本地的传统,以求外来势力与本地势力的平衡节制,所以,既然张之洞请旨要补官缺,工业又是重要,我也一一依允,只是再三强调要异地调配使用而已。毕竟压在张之洞身上的担子最重——一五计划开展以来,钢铁产量才刚刚突破百万吨,离本世纪末五百万吨的目标。还有相当的距离,这需要一面引进德国的体系工业,特别是重点的重工业,也需要本身的技术官僚的培养,专门产业工人的培养,人才正是最缺乏的东西。

而德国人针对天津和武汉的考察结束后,对这两个地方的交通环境,周边的矿产资源,以及产业基本素质的平衡之下,觉得极难取舍,经请示国内后,德国人决定在两地分别办厂,天津重造船业,克虏伯武汉公司着重的是岸防炮以及要塞炮的设计和制造,为了弥补钢铁质量的缺憾,克虏伯公司与汉阳铁厂进行了合股,以改进汉阳铁厂的铁水质量。而克虏伯天津公司则注重可移动火炮的设计与制造,并且向直隶总督衙门请批了一块大型的火炮试射场,由直隶总督衙门派员值守。

当然,随着德国人似乎渐渐要控制中国的工业革新,辜鸿铭又一次以私人身份访问了英国,对于这位精通数国西方语言的中国人,英国人有着非常的好奇,辜鸿铭甚至还受邀在下院以英文发表了演讲,题为中英的友谊与世界和平的关系。

事实上,他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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