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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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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日本的经济在这种近乎癫狂的状态里得到了较快的发展,纺织业和农业得到了较快的发展,而经济数据也表明对于松方内阁经济调控不力的指责是无稽之谈,松方内阁的倒霉之处只是在于经济的发展没有落实到人民的饭碗里而已。

在报告之外,日本人同样也无从得知的是在遥远的北海道奥尻岛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当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大到惊动了北海道屯田兵的地步。

前述赴琉球维持有功的山东新军总兵衔守备讷钦受圣旨褒奖,实授总兵,在进京陛见的时候我教给了他一项新任务,原赴琉球维持的一营鲁军均各浮生一级,明旨调赴张家口大营练兵。但实际上他们却领受了一项新的任务,在佯作向西调防的动作后,很快的改向北上,自威海登船,由海军舰队护送,远赴奥尻岛,充任驻日一镇,同时,给松平志男旨意,命他自行组织起一支一千人规模的部队,交由鲁军训练,同时秘密建立天海国,封锁奥尻岛与外界的联系,再觅机与北海道的阿依努人旧部联络,同时派出教师给阿依努人补历史课:阿依努人在唐朝时就入贡唐朝。

阿依努人性情彪悍,尤其擅长弓箭,与东北的那些狩猎民族较为相像,这些人搞搞小型的偷袭还行,但是要是真正想有所作为,还是要靠新式陆军。眼下的训练也是蛰伏期,我一再向松平志男强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日本平民对明治政府的不满达到顶峰时,他再出来闹出点事情来,号召恢复旧制,加上我的支持,三四十岁做上大将军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这可是松平氏家族最辉煌的历史了,虽说松平氏据说也是皇室血脉,但是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相较他祖上一个藩主来说,大将军可是光鲜的多。在这样的光明前景的吸引下,松平志男回信说他会忍下去,直到我发出讯号,同时又托海军带回了一些土特产送进宫来,算是一点作臣属的心意。

虽然东西不多,就是一些山产海产之类的,不过看彩子喜欢,我当然也不会介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只是彩子把玩了一阵一个鹿角帽饰之后,面上又有些忧色来。我有些怜惜的将她抱到膝上,以为她是想家了,安慰她道:“再过几年,等你大些了,那时候朕带你去日本住一阵。现在嘛,在朕身边,还不开心吗?”

“皇上,奴婢不敢……”彩子淡展了一下愁眉,转过身来将头埋到我的臂弯中去,看着高高在上的我道:“奴婢只是担心大哥会被……”

说到这里,我伸出指头封住她的唇道:“放心,有朕在。”

“嗯。”彩子点了点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手指道:“有主子……”说着,刚刚退去的忧色重又返回到她的眉头上:“皇上,将来……您会灭亡日本吗?”

我一愣,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这孩子在担心这个吗?于是笑了笑摇着头道:“不会,朕会帮你哥哥来拯救你们的人民。知道吗?日本现在有许多人只吃一顿饭,原因就是明治政府的无能。彩子,你不懂……”我站起身来,将她扶正在面前道:“最适合日本的,是幕府制度,这样日本人才会有饭吃。你太小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

“奴婢懂。”彩子有点像撒娇又有点像赌气的嘟嘴道:“现在日本人都没得吃,当然是以前好咯。”

多么浅显的道理,哈哈。我灵机一动,正是要将这个道理让日本人懂得啊。所以,松平志男那边也要准备相应的宣传人才才行,这个宗旨把握好,具体的人选就由他去物色吧。在两三年后,当一个战败破产的日本将会产生出大批对政府不满的人的,甚至……不用三年。

一年多后,天海国就可以浮出台面了,到时候就让日本政府将大部份的精力都放在内政和对付受中国支持的天海国去吧。北海道那么大的地方,屯田兵一共只有两万余人,天海国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

彩子不会想得到那么多,在得到我对于她的家族和日本将来的许愿后,满足的在我怀里睡去了。若有似无的香气里,我也吹灭了灯。

第二天,朝会上的重点,按照我的布置,是公布日本政府近来的动作,让一众官员讨论他们的意图,久未在朝堂上露面的翁同龢也被特召而来,他所代表的一些人浮想联翩,但很快就被现实击溃。

刘光第昨晚呈进的密报表明,翁同龢最近的反常是有原因的。第一次出使日本时,翁同龢的失势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而洋务派的崛起也是无可阻挡。据翁的一个随员向刘光第坦乘的,翁想借助外国势力来实现政治上的翻身——当然不是通过外力施压,而是通过办好外务来显示他不是只会保守,他也会办洋务。而日本正是他的试金石,但是他的对手是伊藤博文。

日本人在翁面前从来都是假作可怜,翁满足于日本人的表态,却忽略了日本背后的动作。当他第二次去日本,伊藤博文带领他参观东京市容,和一些平常日本人的普通生活时,伊藤博文的同情心泛滥了。他觉得在这个时候来行使王道来感化日本人还是行得通的。

特别是这段时间国内政治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荣禄涉嫌谋逆,张之洞却调入中枢了。他知道张之洞与李鸿章之间不太对付,一系列小动作来挑拨张李内斗,似乎也见到了一些成效。但是尽管鹬蚌相争,但是得利的却不是他这个渔公,于是他越发的着急,所以才会做出在京师师范大学堂开学的日子当天给自己的书院揭幕这样的蠢事来。

尽管如此,他的这些小伎俩我都可以原谅他,毕竟他这样的旧式官僚,政治斗争就是他们的生命。真正让我对他怒不可遏的,是他对于日本人的幼稚看法和帮助日本人运送间谍到北京来,甚至身边就收受了四个日本女间。

刘光第的报告清晰表明了三菱旗下的慕华和风酒楼,通过频繁的从日本国内运送原料的机会,运送了不少日本人过来。具体人数由于翁和志锐利用关系给不少环节打过招呼,已经无从可考了,总之在顺天府查封该店之前,无法得到具体的名单。而一些官员经常性的到该店用餐以及背后的联系,会导致对方情报的搜集更加的容易。

所以今天朝会议开始,刘光第就按照我的授意在朝堂上提出要顺天府查封该店,理由是结交大臣,扰乱朝政,并请旨禁止朝中大臣到外国人经营的场所集会,以免朝政外泄。

翁同龢果然率先反对,他是老臣了,自然有一股老气横秋的味道:“刘大人所言,似乎有矫枉过正之嫌,结交大臣的商家太多了,而且现时国家兴办工商,不是张之洞大人正负责着嘛,若是非要禁止,那么是不是翁某可以弹劾张大人纵容商家与自己结交呢?皇上,刘光第之言不合吾皇兴办工商兴国之意。老臣恳请皇上三思。”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之洞脸色一变,似乎想要出列,又看了看我,终是没有说话,却见刘光第微微一笑,对翁同龢一拱手道:“翁大人,光第所言,乃是敌国商家,与张大人却有不同,若是今日朝上诸君,下朝后都纷纷去该店言论国事,是否有泄密之嫌?光第所忧者正是此事,还忘老大人不要见怪。”

“刘大人说的哪里话来,既是为国家言事,翁某岂敢因私废公?”翁同龢脸上一变,沉吟道:“若是说该店为敌国所设……翁某蒙昧,似乎我大清刚与日本签署通商友好条约,条约名之友好,敌国之说,却又从何说起?”抬头向我拱手,果断地说道:“皇上,正如臣向陛下所陈,日本有可挽救之道,该国前相国伊藤等一批人,还是心向我中华的,我大清正可因应形势,以王道教化彼国,东亚一体,共存共荣,以抗西风,总好过如今我泱泱大国,处处仰西夷鼻息吧?皇上,臣久不闻朝政,数月间我朝纲纪大变,臣闻听近来又新设工商部,以国家之名兴办工商,似有与民争利之嫌。长此以往,恐怕日后人人都只知孔方兄,而不知孔圣人了。如此恐非我朝之福。”

他这一个大道理一扔出来,这矛头已经不是刘光第一个人了,连张之洞也扫了进去,恐怕心里面还对我也有些意见呢,工商部难道是张之洞一个人办的吗?

张之洞再也忍不住了,出列抢过刘光第的话头道:“翁老——大人差矣,试问,若是国家不兴工商,日后何以养兵?何以为战?当然,行圣人之道,四夷来朝,恐怕也是行的。”此话一出,满堂哄笑。

“你……你你……你侮辱斯文!皇上!”翁同龢老羞成怒,气的指着张之洞说不出话来。

“嗯。”我点了点头道:“张之洞好好说话。不过,翁师傅,朕看那家店还是封了的好,日本是敌国也好,不是敌国也罢,朝中机密外泄,总不是件好事。至于日本到底是心向中华呢,还是狼子野心,翁师傅你老了,朕也不跟你计较。朕跟你说说国家兴办工商,也是为了练兵御敌保国安民,翁师傅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这总是至理吧?还有教育,孔夫子也说过嘛,不教而战,是谓弃之,若是我大清子民人人都扛着锄头上战场,这是朕害了他们。所以要教他们技巧,给他们兵器嘛。兵器从哪来?不能永远问洋人买吧?自己造就要兴办工商。翁师傅,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已经不是圣人那时代了。”

“皇上……”翁同龢一拱手……想要说话,却又被我止住,我摇了摇手道:“翁师傅你不要再辩了,刘光第你给他看看日本近来动态,看看日本人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还有,伊藤博文这个人,奸诈恐怕非你想象。”我冷笑了一声道:“翁师傅,还有什么与民争利,是你念错了。不是与民争利,而是与民增利。日本你看见了,那蕞尔小国,不顾民生,穷兵黩武,意欲何为?你还为他们说好话。朕兴办工商,就是为臣民增利,为国家聚财货。唉,翁师傅,你人品学问都是好的,只是……你老了,朕赐你荣休吧。”

站起身来,肃容道:“翁同龢听旨,念彼垂暮老臣,三朝元老,特赐金放还原籍,书院的事情,转交容闳处理。该员不得在京羁留,钦此。”

翁同龢愣了一愣,两行浊泪从眼窝里淌出,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领旨谢恩。

我没有怜悯,继续道:“刘光第听旨,自即日起,实授尔刑部尚书职,任上书房副大臣,散朝后即刻会同顺天府步军衙门,查办日本食肆,与之往来之官民,免于纠办。钦此。”

刘光第本来就知道要升任尚书了,加之翁的凄惨在侧,倒也没有太过喜气,跪地谢恩。

下一道旨意是给志锐的:“查志锐干预顺天府行事,着即革职,自即日起,外戚干预国事者,即行革职,永不叙用,着为永例。钦此。”

看着堂下一帮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官员们,我隐隐有些想笑,坐了下来道:“今日朝会,一是教诸臣工知晓日本虽蕞尔小邦,然其志不小,对我中华常有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其二,三日后朕本生考故醇贤亲王入葬,辍朝一日,各三品以上臣工陪同送葬。故醇贤亲王曾呈进豫杜妄论,所以,有什么妄论就不要呈进了。其三,自即日起,工商部即行编制五年计划,一月后呈进御览,诸臣工也可计议计议,有什么条陈都可以呈进。最后,乾清宫离内宫太近,朕为了表明禁止后妃外戚干预朝政的立场,自明日起,朝会改在皇极殿。无事要奏的话,即行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后,百官退朝,偌大的乾清宫清静了下来。

李鸿章的军部最近在忙着海军定购战列舰以及各地新军统计及统一整编的事情,在我的授意下,全国新军都要由军部统一制定军服,后勤部统一负责粮饷,管理也将由中央垂直管理,避免日后成为地方军阀的可能。李鸿章本身就是地方军阀出身,所以让进了中央的他来负责杜绝这些,很是对路子。

而新购战列舰的工程也在顺利进行,不过英德两国不约而同的提出了在中国的船厂进展可能会晚于本土建造的那一艘,这也让我动起了另外的心思。海参崴那边倒是有一个造船厂,是俄国人留下的框架,尽管俄国人对船厂有一定程度的破坏,但是设备和规模都在那,倒是可以利用起来。只是我们自己缺少利用的能力,所以我又动起了将这个船厂卖给德国人的心思。

让载滢那边试着跟德国人联系,德国的汉堡船厂很快就答应派人来考察。但是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英国人那里。所以,这两天欧格讷又开始来烦我了。

不过在我眼里,这个英国老头还算好打发,在我向他分析了中国希望利用英德两国的技术来发展自己的造船工业的苦衷后,又向他抛出了为期两年的官员留英培训计划这么一个糖果,欧格讷的不满果然很快就被消融了。因为按照这份计划,在不远的将来,中国将会出现一个庞大的亲英国的官员阶层,这种政治上的隐性好处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而德国除了一些商业利益之外,与英国没法比。而且,德国在远东没有军事存在,与大英帝国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在打发走了欧格讷之后,我起驾去了醇亲王府,去看望几位老福晋,嫡福晋那拉氏,是光绪的亲生母亲,与我自然有更多的话要说。

说了一阵闲话后,我提起到子嗣的事情来。那拉氏皱起眉头来道:“是啊,这是件大事啊。皇帝无嗣,储位空悬,的确容易让小人心生妄想来。唉,说起来恐怕真是我害了皇帝……”

我一愣,这从何说起……

那拉氏红肿着眼睛解释起来,她有一个毛病,就是信奉给小孩不能吃饱的观念。宁愿给小孩吃很少,导致小孩身体差,老大早夭就有这个关系。这次醇贤亲王入葬,也要将那个死去的孩子移坟,估计她也是想起旧事来了。

不过说着说着,一旁陪着的载沣突然插嘴道:“皇上,听我额娘说,阿玛很能生男孩的。好像跟她说起过有个什么奇人教过他什么来着。”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载沣你这孩子不早说?”那拉氏眼睛一亮,打法载沣赶紧去叫侧福晋刘佳氏,跟我感叹道:“是啊,你阿玛生了七个男孩哪,都没一个格格。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第117章 一五计划

刘佳氏是载沣的生母,所以这醇王府内,地位也就是仅次于那拉氏了,说起生儿子的事情,怕是想起了故去的老醇亲王,有些伤感的样子:“说起老爷……唉,咱姐妹两个一共给老爷生了七个阿哥,老爷倒是说起过以前救过一个姓胡的御医什么的,那人指点过老爷……”

我眼前一亮,的确是非常的神奇啊,短短十几年的光阴,老醇亲王在自己的两个老婆身上,就生下了七个儿子,是儿子,都没一个女儿。这背后照理来说该有奇人指点才是。看来就着落在这个胡姓御医身上了,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久了,我在意统绪延嗣的焦急也很明显,为什么这家伙不主动跳出来求进呢?

“妹妹这么一说……”那拉氏像是想起什么来,勉力思索着道:“这孩子老家是江宁府的,当年好像是跟长毛匪乱有些什么瓜葛,好像是因为老爷为他说了些话,才免死最充配到皇庄为奴……”

这番话一说,我心中已经有了大体的脉络。既然是在皇庄上,回头让内务府派人去一查就能查到。心中已定,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不然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这个皇帝成天问一些内家修炼的法门呢。

笑了笑道:“过两天阿玛要移梓宫入寝,儿子那边已经让辍朝一日国家同悲了。陵寝也是阿玛生前选定的,儿子请额娘千万保重身体。”想了一想,还是问那拉氏道:“近来儿子也常想让额娘进宫去,好让儿子能就近孝顺才好。额娘千万体恤儿子这一份孝心。”

那边刘佳氏身子一颤,她自然是极愿意的,那拉氏一进宫,虽说名分上进位太后,比她又要高上不少,但是醇王府内可就是她一个人至高无上了。而那拉氏却面色一沉道:“皇帝,是谁劝进这个的,你一定要把他杀了。国无规矩不成,你阿玛在你进宫之时,就呈进过《豫杜妄论》,就是怕日后有宵小要给他加皇帝尊号,虽说这里面有让老太后放心的意思。但是你阿玛的心意你也应该了解。如今要我进宫去享福作太后,这自然好。可是这么一来,把你阿玛又往哪搁?几十年后,我又怎么有脸去见你阿玛?”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我连忙解释说这是我的主意,我本来是想让她进宫帮我管管后宫的,她性格刚毅,对于后宫那些后妃宫女太监们是个震慑,而她又不像老慈禧那样喜欢干预国事,享受方面也没有那么讲究,是个太后的好人选。只是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多说了。

见我没吱声,那拉氏继续道:“皇帝,我进你们爱新觉罗家也几十年了,早就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了。说句古老传下来得不好听的话。我这个姓氏,进宫去做太后享福,说不定非你我母子之福。”说到这里,她像是已经忘记了我是个皇帝,而是一个几十年没见过的孩子,伸出手来抚着我的肩,哽咽着道:“儿子,只要你心里时时有额娘,在哪里孝顺不是孝顺?我能为了享那点清福就害了我的儿子的江山?”

我知道,她没说完的话也许就是指她姐姐吧。载洸扶着她的手臂,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我见这个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一副母子相宜图画,刘佳氏与载沣对看了看,也是眼睛湿润。

载沣立了军功回来,整个人显得成熟了许多,身子看上去也健壮了不少。我拉了他过来,笑了笑道:“一家人团聚,不要这个样子嘛。如今看载沣也能为国立功了,朕这个皇帝可高兴着呢。载沣,现下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你了,本来是打算让你去学堂帮容大人办学的,你在那边镇一镇,也能帮朕不少忙,现下你立了军功回来,朕倒有些舍不得你大才小用了。你自己来挑挑?”

“奴才还是愿意去学堂,多学点本事,多给皇上办点事。至于军前,奴才年纪还小了些,此次朝阳用兵,还都是靠丰升阿军门,打土匪嘛,也没费多大力气。皇上说起这朝阳战事来,奴才倒想向皇上讨个恩典。”载沣收起感伤,言语间也恢复了英气。

我点了点头,满意地看了看他道:“你有这份心思朕也为你高兴,载滢长不了你几岁,现下已经挑了大梁了,好弟弟你如今已是铁帽子亲王了,还能有为国多办事多立功的心思,朕也为你高兴,咱兄弟几个,载洵载涛还小,将来朕看也是好苗子。嗯,既是如此,办完阿玛的大事,你便去学堂办差吧。自明年起,朕要派一大批官员去英国学习,你不会是要讨这个恩典吧?”

“皇上明鉴,这个恩典奴才也是要讨的。”载沣嬉笑起来说道:“这是为奴才门下一个包衣讨的,这次朝阳用兵,此人出力不小,就是邪教起事时犯了大错,此人叫胡子萧,天性本不是怕事无能的人,就是胡子攻县城时大意了,与驻防八旗出城迎敌,却没料到敌军竟有数千之众,本来他稳守着县城也就没后来那么大声势了。给邪教妖人一冲,五百来人的队伍说垮就垮了,还得了句讥讽:胡子萧领兵,图惹胡子笑。打那起,就没人叫他大名了,都叫他诨名胡子笑。说起来朝阳军情糜烂,此人倒也真是罪不可恕。”

载沣说起笑话,惹得几个老福晋都笑出声来,我也陪笑了一阵,那边那拉氏插话道:“这么个人还犯得着你给他跟皇帝求情?”

“是啊,载沣,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回皇上话。”载沣正色道:“此人办民政是个天才,且不说克复朝阳后,老百姓箪食壶饮迎接王师时,万民恳求赦免胡县令。单说在军中时,若不是城中百姓与他多有联络,情报得宜,大军要尽速恢复,恐怕也难。而且克复朝阳之后,此人戴罪办差,短短半月朝阳一地又是欣欣向荣了。奴才想代他恳请皇上允他将功折罪,朝阳离不开他啊。朝阳一区区县城,富庶繁闹不逊辽东其他地方的府治,人口竟然有十万余人,足见此人民政之力。这恐怕也是妖匪首图朝阳的原因吧。奴才听说皇上日后要开发辽东之地,此人是个人才,所以奴才留心着,这便奏知皇上,请皇上定夺。”

这么说这人倒是个民政上的天才,军事上的跛子,这也是地方官员权柄差事太过集中的缘故了。在省一级还好,有总督偏理军政,军政上有将军,提督等官员。巡抚偏理民政,布政使理财政,军政民政又都兼着一点,按察使管刑名司法。省一级上职分分工也还算清晰,就是到了州府一级,也有知府同知通判经历等等分管些差事。到了县一级,基本上万事都要靠县令来办了,所以才会闹出这么个胡子笑的笑话来吧。

如今朝局大变,行政机构裁撤的裁撤,合并的合并,新开的新开,而且这个步骤远远还没有停止,将来一定要垂直开辟新的管理系统下去,在这样的树形架构上,还需要填补进去许多有专长的官员下去啊。这样来看,这个胡子笑的典型出的正是时候,而将来的行政官员体系,就要靠革新后的教育来给我提供了。

把这个想法跟载沣说了,想必他日后从英国留洋回来,对这个概念又会有新的认识吧。到时候倒是可以让他找人给我办一个行政学堂,专门培养各种行政官员来。他贵为亲王,又是我的兄弟,忠心是我不用怀疑的,这也避免了将来出现一个某校长的脚色,如果将来某天全国各级官员都曾经是某某的学生,这想想也挺恐怖的。

想了想点头道:“既是如此,此人应该是个专才而不是全才,朕看他也不用留在朝阳了,明年跟你一起去英国吧。回来后朕升他的官,黑龙江新辟之地,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呢。”摆手止住载沣谢恩道:“载沣,你该娶个福晋了,下个月全国秀女就要齐聚北京了,回头你跟载洸多挑几个好姑娘去。”

说到这个,刘佳氏笑了笑开口道:“皇上关心的是,载沣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叫人担心在色字头上吃亏,前头那个戏子的事就叫皇上费心了。前些日子我给他寻了一门亲事,是前吉林将军继勇侯希元家的女儿,是荣寿公主给做的媒。还没请过皇上恩旨,就还没定过日子。”

我哈哈一笑道:“载沣娶媳妇儿,还要朕什么恩旨?既是这样,待朕闲下来,亲自给载沣赐婚吧!”

看载沣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也是非常满意的,这也让我放下了因为我要纳幼兰进宫而对他生出的些许内疚感。我心里暗道,这恐怕才是我笑的如此爽朗的原因吧……

妙高峰古香道,在北京西郊北安河西北,故醇贤亲王的陵寝便座落于此(实际修成时间为1900年。),陵寝依山势而建,一百多级石阶层层级级而上,迎面一座碑楼,碑文洋洋洒洒的记录了他的生平,作为一个悲剧性的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兄弟的亲王,在目睹了六王失势后幡然悔悟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自己,这才收了锋芒,安心在家做个太平王爷的奕譞直到快死去,才知道这辈子也许是真的走错了。

在一场极尽哀荣的葬礼后,几位福晋的眼泪将故醇贤亲王与早夭的大阿哥三阿哥送入陵寝。仪式基本结束,身边的奕忻似乎有所感触,唏嘘不已。

回京的路上,我让奕忻,李鸿章和张之洞以及九门提督惠崇都到我车驾上来,这几人眼前是我的心腹大臣,有些事情要向他们交待,第一,旗务改革的方案,要向李张二人通报。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抵触,但是目前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特别是步军衙门,要做好一切准备。惠崇自即日起,进军部任尚书同知。

看着李张二人谨小慎微的样子,我心里知道翁同龢的赐金荣归对于他们的刺激。虽然我从没有明确指责过他们搞派系对立,但是我相信他们应该有自觉。

“翁师傅这人学问是好的。”我扫了面色忐忑的两人一眼,笑了笑道:“就是太过看重门阀了,朕不喜欢。近来两广总督出缺,朕看四川提督宋庆招抚有功,让他补缺吧。恭王你那边出票拟,召宋庆来京陛见,四川那边你们给朕物色人选补缺吧。四川近藏,且又南邻云贵广西,西南是大事,你们几个老臣,多给朕看顾着点。朕看刘铭传也快不行了,国家老臣凋零,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啊。”转身朝车外的寇连才吩咐道:“寇连才,记住了,回京后吩咐太医院给几位大人看顾身体,每人赐辽东山参十斤。”

“皇上……”谢了恩,奕忻犹豫了一下,迟疑道:“昨天,郭嵩焘殁了……”

车厢内一片死肃,李鸿章早已老泪纵横,我叹了口气道:“郭嵩焘也算是生不逢时啊。要是晚生几年,就不会落下那么多骂名了。恭王你让上书房给他你个谥号报朕,朕也要写挽联,亲笔给他题匾额,军部派人送他的灵柩归葬家乡吧,也算是朕给他最后的哀荣了。”

回到北京已经近晚,但我还是坚持去了一趟郭嵩焘的家里,由于今天醇贤亲王入葬,郭家门可罗雀,我亲自到场自然是给他家增添了不少光彩,写了一个表彰他的挽联,让寇连才赐了五百两银子,这才回到宫中,第二天就听说有许多人赶去郭家凑热闹了。

理完了一头事情,我的工作重点便转移到三件事情上来:一是官员留英计划,二是国民经济五年计划,三是本年度的选秀女事宜。听内务府呈报,全国各地满汉各族秀女近千名,虽然明旨宣布全凭自愿,但是估计还是有不少官员害怕日后有后遗症,所以报名还算踊跃。

晚间召来奕忻问起那个姓胡的御医的事情,奕忻经过好久一段的回忆才想起来老七当年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当时还是长毛作乱的时候,京城里彻查与长毛交通的人,最后肃顺查到泰医院一个医正家里有家属在太平军,虽然这个胡医正与南方早就断绝了联系,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肃顺就要将这一群人通通诛灭。就在这当口,是奕譞一次在宫里醉酒,正巧是这位医正给他做的醒酒汤,由于伺候的好,奕譞就叫了他过来说话,一来二去就让奕譞对他生出赏识之心,正巧此时肃顺要拿人,在奕譞的庇护下,终于免了杀头的罪,改为流配皇庄为奴。

再后面的事情,奕忻就无从得知了,我让他尽快让内务府带此人进京,一到北京立即就安排见我,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好跟他多说什么。

过了一阵,我终于在选秀女即将到来的时候,见到了这位老胡,二十余年的折磨已经让他疲累不堪,然而虽然身子瘦弱,但是看上去精神却是不错,这也让我对他的信心不禁又增加了几分。屏退左右后,我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我的疑惑,并且点出我知道他与奕譞的那层关系。

老人请罪表示想搭一搭我的脉,看着他思索的样子,我极度的担心他嘴里会说出什么让我绝望的话来。还好,老人放下手时,跪地微笑道:“恭喜皇上,皇上不是无后的人。只是……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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