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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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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点点头道:“是啊。”既然已经是不男不女的太监了,也就没必要藏头露尾的不肯承认。

施月舞分析道:“你即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上不下的感觉很尴尬是不是?”

小太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卑感油然而生。

施月舞跳下石凳,将手中的香露强塞进小太监的怀里,接着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宣传:“用了我的香露以后,不在处于窘迫的地步,还给你两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种女人的柔美令男人魂不守舍为你痴狂,同时还能拥有男人的刚毅让女人尖叫发狂为你着迷。故而称之为又男又女,出门不在自卑从此昂首挺胸……”

智慧(3)

她瞥了眼垂头的小太监,用力拍击他的后背,大声道:“挺起胸膛来!”

小太监被她这么聚力的一掌,瞬时立直了身体,他浑身一震,忽然感到眼前豁然开朗,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奴才还没用呢,这就觉得已经自信满满了。”

“这就是月字牌香露的神奇之处。”施月舞拿起另外一瓶香露,打开瓶盖,香气顿时充满整个凉亭。

渐渐地,远处的太监和宫女也被吸引到凉亭来。

场面变的热火朝天。

施月舞握着香露往他们鼻尖凑去,慢悠悠地说道:“闻一闻精神抖擞,抹一抹魅力四射。”

“这香露要多少银两一瓶?”有人心动了。

“这位美女问的贴心,今日亏本甩卖不赚钱只为拉拢回头客。”施月舞狡诈之色不露于表,她伸出掌心,推到众人面前,笑眯眯地说道:“五两。”

“啊?这么贵?”有人尖叫喊出声,“五两够买一车的香露了,你这不是在坑人吗?”

施月舞气定神闲的讲解道:“你看我这香露的瓶子,做工精细,质地坚硬,那可都是一流的师傅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日夜不休的烧制而成,开价五两合情合理,况且我是忍痛割爱,都是为了北方的灾民啊。”说道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哭天喊地,悲痛欲绝。

“这跟北方的灾民有什么关系?”

施月舞抚着胸口,“为了献爱心,为了让国家更加繁荣昌盛,为了大家都能奔向小康,冲进小资。”语气一转,正经八百地说道:“今日购买香露的顾客们,你们的名字将有机会记录在功德簿里,呈给圣上御览,我们要让敬爱的圣上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我们大家呐!”

最后一句话几近怒吼。

智慧(4)

众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将有机会得到圣上的御览,便再也顾不得这香露到底有没有作用,施月舞到底坑了他们多少银子,争先恐后抢着购买。

“不要急,今天买不到,明天可以再来。”施月舞乐的笑开了花,不停的吆喝,“最后第二天跳楼价大抛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穿过人群。

余光瞥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倚靠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长廊里,定睛望着凉亭里的一切,施月舞最后高喊一声:“香露已售完,明日请赶早。”说完,抱着银子兴高采烈的向那抹高贵而沉稳的黑影跑去。

身后的众人沉浸在有机会上功德簿的喜悦里,完全没注意到施月舞的离开,更未发现不远处的夏墨兮。

施月舞喜不自禁,两眼冒着金光,兴奋的问:“圣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支会一声?奴才们好列队欢迎,奉上鲜花。”她兴奋的只是赚到了银子。

夏墨兮扬眉,沉声道:“记录在功德簿?呈给朕御览?”亏她编的出。

施月舞低着头,贪婪地欣赏银子发出的银光,心不在焉地说道:“原来您那时候就来啦。”

“更早。”

“原来您很早就来啦,那也不来打声招呼?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装深沉呐?”银子哟!她好喜欢。

“朕一上前,你认为他们还敢买吗?”夏墨兮笑道,只有她敢不将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你是皇帝,九五之尊,你让他们买他们不敢不买。”她废了好多口水才把香露销售一空,赚钱不易呵,回去得多喝几口茶润润嗓子。

“朕不滥用权利。”夏墨兮微微皱眉,分不出她讲的是玩笑话还是确有此意。

微风徐徐。

带着花香仿佛从遥远的远方而来。

施月舞抱着银子走在前面,脚步欢快轻盈,笑容像一朵春风中娇美的花儿。

智慧(5)

突然,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有困难我可以把银子借给你,利息利率计算起来比较麻烦,我喜欢简单一点,一年以内只要还给我双倍的银子就行了,怎么样?”她一点都不觉得是在放高利贷,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同他说话。

夏墨兮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要借银子给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笑道:“朕想你不是个会把已经得到的东西在放出去的人。”

“你说对了,只要进了我施月舞的口袋就跟进了地狱没什么分别。”有去无回呵!短短的几天他竟然这么了解她,施月舞低着头,眼神不离银子,“夏国不是有自然灾害吗?应该需要很多银子吧?”

夏墨兮目光突然放长,悠远而深长,幽幽地说道:“北州灾情严重,朝廷三次拨款共计三千八百万两白银,但依然无济于事,官吏连连上奏,灾情不但无法得到控制反而愈加猛烈,已经牵连到好几座城。”

“三千八百万两啊,果然有钱。”施月舞抬起头感叹,继而笑道:“难得你主动和我谈论不是我能听的问题。”

龙纹玉不是她能拥有的,奏折不是她能翻阅的,政事不是她能参与的,古人真的很封闭——结果是龙纹玉在她身上,奏折看得厌烦了,政事……太复杂,不参与。

夏墨兮苦涩的笑笑,北州灾荒已是人尽皆知的大事,为了此事,他和群臣商议过多项方案,并落实下去,却无法成功克制灾情的蔓延。

他不跟女人谈论国家之事,朝廷之事,而现在,却在不知不觉中开了口,或许是他太累了,累得希望有个人能听听心中的愁绪。

夏墨兮目光深远地望着施月舞。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隐隐泛现。

智慧(6)

像是期待。

然而,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感到疑惑,感到迷茫。

施月舞回头,瞧见夏墨兮正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她没放在心上,含蓄的问了一句:“你的三千八百万两白银原先是放在哪里的?”明摆着想知道国库的位置。

夏墨兮轻轻叹了口气,在她心中只有银子的存在吗?

施月舞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瞅着他问:“怎么感觉你的表情看起来一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眼神中似乎对他刚才奇怪的表情很不满意。

夏墨兮停下脚步。

他仿佛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叹道:“你为何会对金钱如此执着。”

“天生的呗。”施月舞踮起脚尖,与他靠近几分,瞅着他的脸蛋道:“仔细一瞧,你长的还真不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就算不是皇帝,还会有很多女人争先恐后的想嫁给你。”

“朕可以把这番话当作赞美吗?”他笑的浅淡。

“不是只有女人的美貌才能赚钱,男人同样可以用美貌来赚钱。”谈到赚钱施月舞颇有心得,继而研究起他的容貌,“你的长相称得上上层中的上层,皮肤光滑细腻,五官硬朗帅气,我从你身上找到好几种感觉。”

夏墨兮脸色顿时阴暗难看。

他怒瞪她。

她并不在意,依然故我的评论他的外表。

“皇家高贵的气韵,沉稳的黑色像是来自地狱的。。。。。。冥王吗?”微微偏了偏脑袋,似乎对这个形容不甚满意,“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仿佛站在顶端俯览万物的矜贵,使人感到害怕的压迫感。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只是一种手段。。。。。。吧。”

智慧(7)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到了无法分辨的地步。

夏墨兮惊怔,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她说出了他的害怕,帝王不能有弱点,所以用冷酷的外表掩饰内心的动荡。被人看穿的感觉如同身体被生生地撕裂。

施月舞仰头。

微风轻轻拂面。

发丝飞扬中,她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高兴,还有一些默然。

她看向他,笑道:“其实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呢!”

“什么?”

夏墨兮听不懂她的话,读不懂她的笑。

施月舞低头轻轻摇了摇,惋惜道:“凭你的智商很难理解的。”

“施月舞。”夏墨兮脸色霍然阴沉,竭力保持冷静,拳头握的咯咯响,沉声道:“不要以为朕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放肆的态度!”

施月舞朝他俏皮一笑,“您是贤明的君王,您不会在意我这个小女子的一句玩笑话吧。”

夏墨兮怔了怔,而后“呵呵”笑了起来,要是与她计较,就显得他小肚鸡肠称不上贤明之主了。

施月舞跟着笑起来,“你还是一位智者。”

夏墨兮收起笑容,“朕不是智者。”

施月舞道:“你是觉得无法控制灾情,才自卑的说自己不是智者吗?”

夏墨兮微微皱眉,正欲反驳她口中的自卑。

施月舞抢先一步,浅笑道:“在我眼中皇帝和百姓都是人,没什么尊卑之分。当皇帝的,想必奉承的话听了一大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如果一定要听阿谀奉承的话,我也可以编个十万八千句出来,你想听什么话?”

那一刻,她的笑容里少了平日里的精明和贪婪,就像她睡着时候的感觉,宁静而雅致,有着柔气仿佛还有点坚韧。

智慧(8)

夏墨兮凝视她。

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而且……

“你的嘴很毒,处处刁难朕。”他邪邪地一笑,继续道:“朕要是不放任你口无遮拦的同朕讲话,倒显得朕是一位只爱听阿谀奉承的荒淫无道之徒。”

“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施月舞露齿一笑,又是那副奸诈的神情。

但是,正因为她相信夏墨兮是一位明君,所以才敢无法无天的同他讲话,否则早就被凌迟处死了不下一百回,她面对的毕竟是一位古代封建制度里的帝王。

夏墨兮轻甩衣袖,眼睛里有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朕准你说话不分尊卑。”

“圣上您真英明。”施月舞得了便宜就卖乖,贼兮兮地说道:“圣上,你知道我这个人贪财喜欢银子,所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这里有几个关于北方灾区的建议和发现,你可以花银子买。”

夏墨兮不动声色。

施月舞继而对自己进行包装和推销,“圣上,别看我是一介柔弱的女性,但是我和你所认识的女性截然不同,我是一位善于挖掘信息,捕捉社会动向的职业女强人,只要价格出的公道,我可以从一名家庭主妇摇身变成专业侦探,无论是跟踪出轨的另一半,还是调查贪污腐败,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们出价不够高。”

夏墨兮沉默下去,他在思考施月舞口中的“家庭主妇”“专业侦探”等等的新鲜词是什么意思。

施月舞滔滔不绝:“光说不做很难让人信服,所以我特别免费提供一条信息给你听,听过以后就能发现我与众不同的智慧,使你迫不及待的愿意投资我的公司……咳咳,没有公司。”

智慧(9)

“哦?”夏墨兮轻轻靠向墙壁,目光直视她,饶有兴味地说道:“说来听听。”

“用于赈灾的银子恐怕大多数都被某些人装进自己口袋了,贪污腐败是当官的通病,这一点相信无论哪个国家都存在。”

夏墨兮双臂抱胸,目光深邃如同夜幕下的猫头鹰,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道:“这个朕早已知晓。”

施月舞想了想,自言道:“嗯……身为皇帝如果连这点都推敲不出来的话,那早就改朝换代了。”

右手伸出一指轻抵太阳穴,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分析道:“如果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也一定派人去调查了,如果你派出去的人的回复和灾区当地官员的回复相差无几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

“说说看。”他对她刮目相看了。

施月舞白了他一眼,“官官相护罗,怎么样?这条信息有用吧?”

“朕不想让你失望。”夏墨兮含笑,“但是,如果朕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不是枉为皇帝了吗?”

被对方用自己的话攻击无意是最大的伤害,施月舞棋逢对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霍然伸出食指,指住夏墨兮,大声道:“那么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亲自出马!”就不信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朕早已有此打算,但若这是个引朕离开平安城的阴谋,岂不是中了对方的奸计吗?”夏墨兮气定神闲的微笑。

“那就找信任的人帮你坐镇平安城!”就不信每一条都和他撞上。

“不在。”

“召他回城!”

“朕选妃之日,他便回城。”

“马上选妃!”

“快了。”

“啪!”施月舞掌心重重拍上墙面。

智慧(10)

她一手贴着墙面,一手抱着银子,低垂着脑袋,一脸的失落,嘴里还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好像是班门弄斧,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我觉得这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市场竞争压力太大,我不能继续满足于以往的知识做井底之蛙而沾沾自喜,如果不努力跟上时代的步伐,那机遇就要被别人挖去了,银子就要跟我挥手说bye…bye了……”

看到施月舞的沮丧,夏墨兮突然感到手足无措起来,安慰道:“其实你很聪慧,能将事情分析透彻,朕……”

“我还有一个!”施月舞猛然抬头打断他,“你有没有把北州的灾情和南州的叛乱联系在一起考虑?”

夏墨兮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南州有叛乱?”

出于事态的严重性考虑,此事目前暂时定为机密,除了朝中几位重要的大臣参与商讨外,其余大臣主要还是解决北方的灾情。夏国刚经历过生死存亡,朝廷元气大伤,如果北灾南乱被天下人知晓,势必民心大乱,国家经不起再度创伤。

只是纸包不住火,人尽皆知是早晚的事情。

施月舞仿佛还沉浸在失落中,戚戚然的回道:“唉!算啦,我施月舞今天碰到对手了,回去洗洗睡吧。”说完转身朝钦衍宫走去。

望着她略显悲伤的背影,夏墨兮皱了皱眉。

走出一段距离的施月舞,此时正阴恻恻的笑着,他果然是个温柔的人,见她失落的表情连责骂都做不到了。

******

夏国的午后。

宁静的气氛。

阳光透过打开的纸窗,照着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的施月舞,雪白的肌肤仿佛发出淡淡地光芒,是那种冬日里温暖的太阳照在雪地里的感觉。

威胁(1)

夏墨兮正在批阅奏折,偶尔抬起头望向午睡的女孩,然后露出浅浅地微笑,接着继续手上的工作。

一份安心,一份满足,悄悄地绽放在心间。

突然。

小扇子的脑袋从靠近施月舞的那扇窗户下偷偷探出,他先是确定圣上没有看向这个方向,然后伸出手臂,手里握有一枝细长的紫薇花树枝,枝头刚好碰触到施月舞的肩膀。

施月舞眯着眼睛望向他,懒洋洋地趴上了窗户,“找我什么事?”

“嘘——”

“嘘什么嘘,你们家圣上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举世无双,以为躲在角落里他就发现不了你啦,他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说完,她朝夏墨兮甜甜一笑,“对吧圣上?”

夏墨兮瞪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批阅奏折,淡淡道:“朕什么都没看到。”话里有意暗示他们可以交谈,他的举止表达了他的漠不关心。

施月舞笑眯眯的转向窗台下的小扇子,“看,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家圣上什么都没看到。”

小扇子汗颜。

施姑娘上一句明明是说圣上已经发现他了,下一句则改成了圣上没有发现他。其神态坦然,举止淡定到令人肃然起敬的地步,太佩服施姑娘这种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骗人于无形的境界了。

“找我什么事?”施月舞笑盈盈地盯着他,“圣上默认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你就放心大胆的吼出来吧。”她倚着窗户,漫不经心的顺了顺长发。

小扇子虽然明白皇帝话里的含义,但还是不敢大声交谈,低声道:“碧秀宫紫薇居的鲍小姐派人来请施姑娘去一趟。”

施月舞指指夏墨兮,意思是她的行动受限制,哪儿也去不了。

威胁(2)

小扇子读懂她的意思,凑到她的耳边,嚼起悄悄话来:“鲍小姐说,施姑娘您神通广大,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您。”

“不去,一点诚意都没有。”施月舞摆摆手,正想躺回软榻休息。

小扇子赶紧拉住她,显得焦虑不安,“施姑娘,鲍小姐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怎么说?”施月舞淡淡道。

“鲍小姐说,您让凌兰小姐写的东西她都清楚,她还清楚……”小扇子偷偷瞄了眼夏墨兮,遂附耳低语道:“就是咱们那些个事儿,鲍小姐似乎都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施月舞漫不经心。

小扇子拉住她的衣袖,手心冒出冷汗,小声道:“鲍小姐会……”向圣上告发我们。最后几个字他没敢出声,只是做出口型。

施月舞沉思片刻,鲍珍珠和夏墨兮比起来,果然还是鲍珍珠比较好解决,犯不着因为鲍珍珠的威胁而因小失大,她看向夏墨兮,大声道:“圣上,奴才想上茅厕!”

“不准。”夏墨兮眼未抬,低头翻看各地的奏折。

“哪有不给人上茅厕的道理?”

“朕要听实话。”夏墨兮淡淡地命令。

施月舞撇撇嘴皮,坐回软榻,默不作声。

御书房里一片宁静。

夏墨兮抬头望住她,略感疑惑道:“你不想出去了?”她和小扇子的谈话,他都清晰的听进耳中,用上茅厕做幌子不正是想趁机逃出去吗?

施月舞朝他甜甜一笑,“我在酝酿。”

这些天的相处,她对他颇有了解,这是位讲究礼节的皇帝,举手投足尽显高贵优雅,而弱点就是对于“粗俗的事情”比较敏感。

为了给他留点皇帝的尊严,她说的够含蓄了吧。

威胁(3)

夏墨兮微一挑眉,继续批阅奏折,不再搭理她,他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如果她能收敛起油腔滑调的语调和笑容,将会是一位清丽绝俗的优雅女子,而现在,她的美丽被自己的行为举止给掩盖住。

施月舞笑容可掬的问:“怎么不问我酝酿什么?”

“没兴趣。”

“你没兴趣听,可我有兴趣说啊!”

“小扇子,跟着她,如果她逃走了,朕唯你是问。”夏墨兮扔下狠话。

******

碧秀宫。

紫薇居。

庭院里栽满盛开的紫薇花,粉色和紫色的花朵相互交错,一阵风吹过,落下几片轻盈的花瓣。

如雪般白皙的玉指轻轻弹掉落在肩头的粉色花瓣,施月舞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望向坐在紫薇花旁边品茶的鲍珍珠,问:“找我什么事?”

鲍珍珠仿佛才发现她的到来,忙放下茶盏,手臂划出优美的弧度,指着对面的石凳轻笑道:“施姑娘请坐,秀秀,赶紧给施姑娘上茶。”

“不必了。”施月舞整了整衣裙,满不在乎的问:“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情?”

鲍珍珠怔住,望着施月舞从容不迫的态度竟有些怀疑起自己握有的消息的真伪。

施月舞上半身前倾,脸蛋凑到鲍珍珠眼前,好笑的问:“鲍大小姐,你是让我来看你发呆的吗?”然后,手指轻弹鲍珍珠的额头。

鲍珍珠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你……你别想动手动脚,我不怕你,你……你的把柄都在我手里,你……”

“所以问你,你知道了我多少的把柄呢?指出一两个来,给我点恐吓嘛,否则不痛不痒的指着我,说你不怕我,说你有我把柄,一点恐惧感都没有,我又不是你。”笨的跟猪一样。

威胁(4)

施月舞不客气的款款落座,拿起一块桂花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你……”鲍珍珠怒瞪她,怪自己前些日子被她扇了两个耳光后,变得如同惊弓之鸟,一看见施月舞就紧张。

施月舞举了举桂花糕,“味道不错,御膳房的吧?看来你有很多银子,贿赂了不少人吧?”

鲍珍珠望住她,抚了抚怒气旺盛的胸脯,顺了顺气息,过了片刻,她怒笑道:“哼!施月舞,你想气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施月舞不以为意的回道,桂花糕一块接着一块塞进嘴里,不吃白不吃,反正不要钱。

“你跟凌兰勾结,毁谤其他候选佳丽,造谣生事,贿赂御膳房帮你传书信到宫外,这些我可都知道了,如果我告到圣上那儿,你和凌兰都将吃不了兜着走。”鲍珍珠恶狠狠地威胁。

“果然银子很多,找了很多眼线吧?是不是圣上那儿也有不少眼线?如果我告诉圣上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他,你觉得他会先办理我还是改为办理你呢?”施月舞拎起石桌上的茶壶,试了试温度,接着嘴巴凑上壶嘴喝了一大口,斜了一眼鲍珍珠道:“或者是把我们俩一起办了?”

“你没有证据。”鲍珍珠控诉。

“难道你有证据证明我和凌兰勾结?”施月舞斜视她。

“那当然。”鲍珍珠得意地一摊手,“秀秀,把证据拿来。”

旁边秀气的红衣小女孩秀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恭敬地递送给她。

鲍珍珠将纸展开,在施月舞面前晃了一晃,马上又将其收好,仿佛生怕被施月舞眼明手快给撕了,她扬眉,居高临下地说道:“怎么样?你服不服?”

施月舞轻轻叹了口气。

威胁(5)

鲍珍珠更加高兴,提出条件道:“你去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就暂时不揭发你和凌兰的勾当。”

施月舞眯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盯住她。

鲍珍珠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你又想干什么?我可是有你的把柄在手,你最好老老实实替我办事。”

“啊,算了。”施月舞摇摇头,喃喃自语:“看来要麻烦凌兰重写一张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可是有你的把柄……”鲍珍珠忽然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件错事,为什么施月舞毫不紧张呢?不仅不紧张,根本就是不在乎。

施月舞招招手:“来来来,站着干嘛,弄的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鲍珍珠警惕,但还是坐了下来。

施月舞递给她一块桂花糕,“你的表情太丰富了,心里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就算当了皇后也当不长,早晚被人拉下台。”她脸色一沉,阴森森地说道:“早晚被人害死,搞不好还尸骨无存!”

鲍珍珠浑身一冷,“你……”

施月舞霍然伸手捏住她的脸蛋,上下左右拉扯,笑眯眯地说道:“就算心里面再怎么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不要动不动就找别人麻烦,就算要找别人麻烦,也要对比对方是不是你能干的过的,你啊,小心背后有人捅你一刀都不知道。”

“你干嘛……”鲍珍珠挣扎。

施月舞放开她,拍拍她的脸蛋道:“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完成什么事。”

鲍珍珠双手捂住双颊,恼羞成怒,“施月舞,本小姐不会让你好过的!”

“找清楚对象,我又威胁不了你成为皇后,找我做什么,真是的。”施月舞站起来伸个懒腰,“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她要去水仙居让凌兰再写一份趋势分析图,春风满意楼没拿到图不知会不会闹翻天,真叫人担心呵。

威胁(6)

“等等!”鲍珍珠喊住她,一副了悟的表情,笑道:“施月舞,你想花言巧语糊弄过去吗?你在害怕我会把你们的勾当告到圣上那里去吧,我不会上你的当。”

“行了,我很忙的,你要我做什么赶紧说。”施月舞不耐烦地说道。

“今晚将圣上请到御花园的观月亭。”鲍珍珠得意的笑道。

“当我是神仙啊,我让他去他就会去吗?换个简单点的。”

“你……”鲍珍珠气结,哪有被威胁的人反过来讨价还价的道理?

施月舞斜视她,“不过,如果你把计划告诉我,我可能一冲动就免费当你的跑腿了。”

“告诉你也无妨。”鲍珍珠洋洋得意的说道:“本小姐曲艺精湛……”

“今晚帮你试试,我有事先走了。”施月舞摆摆手,转身就离开。

“喂!”鲍珍珠气的跺脚,大声道:“你这是想听的态度吗?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她还想夸耀一下自己的曲艺优美,举世无双,想以此得到圣上的注意。

******

施月舞刚走出紫薇居,正要跨进水仙居时,余光瞥到气喘吁吁的小扇子正向她跑来,她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水仙居的门口,阳光照在她身上出奇的宁静,仿佛有一种柔和的光芒自体内散开。

小扇子终于赶上了,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施……施姑娘,您……您走的实在……实在太快了。”

施月舞不屑的斜视他,“是你走的实在太慢了吧!”没见过这么龟爬的速度,估计还是只冻僵的僵乌龟。

“施姑娘您跑的就跟逃难似得,奴才没有那种逃难的心理,实在跟不上您的速度。”

“跟不上就在钦衍宫等我回去。”

“圣上吩咐奴才跟着您,万一您溜走了,圣上可就要拿奴才开刀了啊。”

观月亭之约(1)

“随你。”施月舞淡道,向前跨出一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以后要跟着我就要好好的锻炼起来,时间就是金钱,金钱不等人,晚一步就没戏。”

“是。”

施月舞走进水仙居,迎面迎上凌兰怔在当场惊呆的面容,她上前,在凌兰眼前晃了晃手,调笑道:“凌兰,看到我是不是太兴奋了,兴奋的都傻掉了?”

“啊?不……”凌兰惊醒。

方才望见施月舞向水仙居走来,正想出门迎接她,但是,施月舞突然在门口停下,表情淡漠地站在阳光里,雪白的肌肤仿佛有惊艳的光芒,脱离了凡尘的气质。

她看到了与施月舞之间的差距,她美丽,仅仅只能称为美丽。可是,施月舞已经无法单单用美丽来形容,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她身上的气质,那种不染人间烟火,是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凡尘俗物,所以才用世间最俗气的金银来弥补自身缺少的人气呢?

“凌兰?你好奇怪?是不是鲍珍珠又来找你麻烦了?”施月舞笑道。

“不,没有。”凌兰笑的尴尬,她握住施月舞的手腕,感觉到轻盈如雪花般的肌肤,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融化。

施月舞盯住她,“你果然有古怪,好像吓的不轻。”

“真的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吗?平时不是这个时辰来的。”她保持微笑,正欲招呼施月舞进屋喝茶——

突然,施月舞惊叫一声:“凌兰,你和我有仇啊,你抓痛我了。”

凌兰慌乱的松手,连连道歉,“对不起,可能临近才艺比赛,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我和你开玩笑的,一点都不痛,骗你的。”

凌兰刚想松一口气,突然小扇子又惊叫起来,“施姑娘,您还说没事,您的手腕都红了一圈。”

观月亭之约(2)

“我细皮嫩肉不行啊。”施月舞瞪眼,朝凌兰笑道:“真的不痛,不用在意。”

“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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