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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儿子去种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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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代我家主子和你说一声丢不起!”管家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玉卉面前。

深深的叹了口气。

主子本无情,有情之时,却不知怎么去爱,硬生生错失了……

玉卉被老管家的举动吓得呆了呆,愣了半饷后才想起应该扶老管家起来,把手中的东西丢在地上,伸出手扶住老管家的手臂,“管家,你别这样子,我还是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先起来吧,冷雨寒是冷雨寒,你是你,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情!”

管家摇摇头,“姑娘,这一跪也是应该的,我家主子心高气傲,从不肯向任何事,任何人低头,那怕是错了,他也不会开口道歉,从小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吃尽苦头,却依旧努力往上爬,争取做人上人,可也渐渐失去了心!那一日见主子带着你回来,原本以为这一切将会不一样,却不知,主子他还是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可主子硬是不开口道歉,才以至于事情越来越糟。

“管家,这些都别再说了,你……,赶紧起来吧!”玉卉说完,慢慢的松开手,也不去扶管家起身,径自转身捡起地上的暖炉。

炉子里的碳已经掉在地上,被雪水浇灭,玉卉也不去理会,抱着暖炉子,捡了折断的梅花枝,转身往回走。

不是不怨,也不是不恨。

恨得多了,怨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如今她也不想再怨,不想再恨,让那些往事都随风去吧。

管家见玉卉离去,忽然大声喊道,“姑娘,你去见见主子吧,他已经昏迷不醒半月了,大夫起先说,要是再不能醒来,怕是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脚忽然如有千斤动弹不得。

玉卉站定身子,却未转身,抱着暖炉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脑海里思索着管家的话。

冷雨寒昏迷不醒半月了,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吗?

犹豫了半饷,玉卉才轻轻的开口,“管家,他还好吗?”

“姑娘,你去看看主子吧,或许……”

或许主子在听见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身边呼唤他,会醒来吧!

“管家,你带路吧!”

管家一听,喜上眉梢,立即站起身,“姑娘,这边请!”

跟在管家身后,玉卉有些发懵,不明白自己起先为什么就答应管家要去看冷雨寒了。

一步一步走的有些缓慢,管家时不时回头偷偷的看玉卉,眼眸里神色晦暗莫名。

冷雨寒的主院,这是玉卉第一次来。

院子里没有一颗树,也没有假山那些累赘的装饰,很空旷的一片,雪落下,一片雪白。

冷临和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处,冷临见玉卉,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姑娘,里面请!”

玉卉朝冷临点点头,准备朝屋子走去,在路过中年男子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闻到过,扭头打量了男子一眼,微微点头颔首,走进屋子。

屋子四周窗户紧闭,阻碍了屋内空气流通,一股苦涩药味格外刺鼻。

眉头微微蹙起,径自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一股寒风顺着窗户吹进屋子里,驱散了不少苦涩。

“姑娘,主子还病着,这窗户要不关上吧……”管家小声劝说着。

“管家,开着吧,空气流通对冷雨寒的身子有好处!”玉卉说完,不去理会错愕的管家,朝床边走去。

管家愣了愣,拉着一起走进屋子的冷临准备出去,把空间留给玉卉和冷雨寒。

“管家,你糊涂了,怎么可以留她和主子单独独处,她可是……”

玉卉有多恨冷雨寒,跟在冷雨寒身边的冷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如今两人独处,玉卉倘若动手,主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懂什么!”管家说完,瞪了冷临一眼,拉着他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关上。

冷临的话玉卉自然是听见了,一步一步走向床边,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刺客正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坐到床边的木凳子上,玉卉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书桌后是太师椅和一排书柜,极其简单,简单到有些单调。

不知道多久后,直到身子都有些冷,膝盖也微微发酸,玉卉才开口唤了一声,不明情绪,还带着些许颤音,“冷雨寒……”

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玉卉颤抖的伸出手,慢慢的朝他脖子处移去,玉卉的手本就冰凉,却在触及冷雨寒的脖子时,硬生生的被冷到刺疼。

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如果此时此刻,她狠狠的掐下去,饶是没有内力,也能硬生生的掐死他。

可……

看着毫无生气的他,恨意似乎在那一瞬间,少了很多。

手慢慢的缩了回来,放在膝盖上,才发现手心都是湿汗。

“冷雨寒,你说,刚刚我要是真的掐下去了,你会不会恨我?”玉卉喃喃自语,在心中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如果刚刚真的把冷雨寒掐死在自己手中,她会不会原谅自己,这一辈子在每一个日日夜夜,她会不会做噩梦。

梦中是冷雨寒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她,带着血与恨,痴与怨。

玉卉说着,泪水顺着脸庞滑下,曾经以为自己恨透了他,如有机会,一定会毫不手软亲手杀了他。

杀了这个毁了她清白,害她离开了心心念念的家园,日思夜想,却回不去。

可既然回不去了,她也想为家人做些事情。

可偏偏冷雨寒如今昏迷不醒。

站起身准备离开,眼光忽然看向冷雨寒书桌,心思转了几转,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犹豫了一会,抬步走了过去。

随手看似无意的翻动了几下,却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紧紧的咬住下唇,四处翻找起来。

直到书架上几卷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伸出手够了几下,还是够不到,索性拉了椅子,站到椅子上,抽出画卷。

只见画卷纸张极好,摸在手中极其细腻,心中暗想,一定是冷雨寒极其宝贝的东西,暗喜,急忙打开……

画中女子巧笑嫣然,眼角眉梢含着一股温暖的情意,似乎对谁,她都可以掏心掏肺的好。

心口有些发酸,随手又抽出几幅,同样的画,不同的衣裳。

女子的音容笑貌几乎一模一样,唯独衣裳,是浩瀚王朝的衣裳,可画中女子明明是以前的她。

冷雨寒,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玉卉把手中的画卷好,放回原地,跳下椅子,再次走回床边,看着眼窝深深陷下去,眼眶四周还有一沉晦暗的黑。

“冷雨寒,你心中有我的,对不对?”玉卉问,却无人回答,屋子里除了冷雨寒极其微弱的呼吸和偶尔从窗户吹进屋子里的呼呼声,就是玉卉心跳如雷声。

冷雨寒,就算你心中有我,这一辈子,也休想我会爱上你。

不过,我会对你好,掏心掏肺的好。

从那天起,玉卉每日都亲自照顾冷雨寒,虽然那些贴身伺候的活都是冷临或者别的人做,可玉卉也没有闲着,甚至亲自下厨熬了参汤,坐在左边,用小勺子慢慢的渗进冷雨寒口中。

还时不时说着以前说给宝儿听的故事。

直到那一月过去。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泛的厉害,浑身都提不起一点精神,还胃口全无,更不想吃东西。

斜靠在床边,玉卉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那一刹那,冷雨寒几乎不敢置信,那守候在床边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有气无力的抬手想要摸摸她是否真实,尝试几次失败之后,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

扭头看着沉睡的玉卉,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

那是幸福,起码站在门口的冷临是这么觉得的。

从来不曾见自己的主子笑,偶尔笑也是冷笑,代表着有人要倒霉,很快就会去阎罗王那报道。

此刻的笑,带着满足,带着欣慰。

冷临舍不得打扰,把满腔的惊喜咽下,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他们。

努力好久,冷雨寒的手才轻轻的落在玉卉的头上,细细摩挲,怜惜又心疼,嘶哑的低唤一声,“丫头……”

“恩!”玉卉习惯的应了一声,想起什么,咻的抬起头,看着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冷雨寒,脸色变了变,有些慌乱。

急忙站起身,“我去喊人!”

转身想走,小手被抓住,那抓住她小手的大手微微的颤抖着,让她忍不下心狠狠甩掉。

“丫头,谢谢你!”冷雨寒说完,轻轻的松开了手。

谢谢你在我醒来那一瞬间,体会到被人挂记的幸福。

可这句话冷雨寒努力好久也说不出口,最后化为一声低叹,有心无力的闭上了眼眸。

坚持了这么多年,他其实很累了。

昏迷那一段时间,他几乎就要放弃了,是一个声音问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他想努力听,却听不清楚,可那声音却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不用谢,冷雨寒,你休息一会吧,我去看看厨房里的鸡汤好了没!”玉卉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屋子。

站在屋子外,背紧紧的靠在墙壁上,才防止自己脚软,跌倒在地。

冷雨寒醒了,他居然醒了。

不过,醒了也好,起码有些事情只有他才知晓。

想明白了,玉卉直接去了厨房……

接下来的日子,不再像以前,走到哪儿都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不过却也多了一个人一见不到她,就开始发脾气,砸东西。

“玉姑娘,这鸡汤还是让奴婢守着吧,你快去哄哄主子,他又发火了!”

人未到,着急的声音已经到了。

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厨房,额头上海冒着细汗,一把抢过玉卉手中的扇子,不停催促道。

玉卉也不恼,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没事,由着他去吧!”

说完转身去做别的事情。

“可今天主子很生气,不停的在屋子走来走去,已经砸了好几个茶杯了!”小丫鬟说着,仔细数了数冷雨寒到底砸了几个杯子。

玉卉微微苦笑

她当然知道冷雨寒为什么今日会发火,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急忙回去,只要冷雨寒一见到她,火气自然就没了。

可今天她不想回去。

因为她发现,来了几个月的月信迟迟不肯来,心中明白,自己怕是……

可越是想,心中越是彷徨。

小丫鬟见玉卉站在一边发愣,不解的低唤道,“姑娘,姑娘……”

“啊,什么?”玉卉回神,奇怪的问,“怎么了?”

小丫鬟摇了摇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娘,你还是去看看主子吧,不然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要被管家训了!”

见小丫鬟那一脸哀求的样子,玉卉点了点头,“好吧!”随后又向小丫鬟吩咐了几句,才朝冷雨寒住的院子走去。

远远的,她就听见了杯子摔在地上的清脆声,眉头微微蹙起,却刻意放慢了速度。

冷雨寒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火,什么时候起,什么都没见长,脾气到是越来越大。

砸了一个杯子,见玉卉还不来,索性又砸了第二个,接着第三个……。

可今日已经砸了十几二十个杯子了,还是不见他,心顿时有些发疼,立即拔腿走出屋子,就见一袭粉色衣裳的她慢悠悠的走在回廊处,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迫不及待上前几步,轻轻的把她拥入怀着,“卉儿,我想你了!”

抱着她温暖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忽然觉得心安定了下来。

玉卉不语,轻轻的推开冷雨寒,嘴角勉强的勾起淡笑,“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卉儿

她还是不习惯,不喜欢从他口中说出原本属于家人专门称呼的昵称。

玉卉的冷虽然轻微,冷雨寒还是瞧了出来,心疼,却深深的掩藏起来,伸出手紧紧的握住玉卉的小手,“好,我们进去吧!”说完牵着玉卉往屋子走去。

偶尔低头看向不语的玉卉,好几次冷雨寒都想问,卉儿,你其实是恨我的吧,留在我身边,你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你不必这么委屈,只要你开口,那怕是豁出命,也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惜,你宁愿一个人苦苦隐忍着,也不肯告诉我。

跨进屋子,看着一地的碎片,玉卉小声道,“你又发火了?”

“没,只是不小心摔地上了!”冷雨寒说着,朝立在一边的下人使了眼色,下人们自然明白,立即动手把地上的碎片收拾掉。

“哦……”玉卉也不去戳穿冷雨寒的谎言,毕竟这样子的谎言,他几乎每天都要说上好几次,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两人相对无言,半饷后,玉卉才开口道,“对了,我刚刚在厨房做了酒菜,你……”

“真的吗,那我可有口福了,一会一定要让管家那一坛好酒,好好的喝几杯!”冷雨寒说着,显得极其兴奋,立即转身吩咐下人去告诉管家,他要喝酒,让管家备酒。

刻意不去看玉卉眼眸里闪过的兴奋。

饭桌上,玉卉不停的为冷雨寒倒酒,不停的替他夹菜。

其实冷雨寒大病初愈,根本不适合喝酒,可玉卉已经等不及了。

直到……

“卉儿,不行了,我不喝了,再喝就醉了!”冷雨寒话落,身子咻的掉到了桌子底下。

玉卉急忙喊了人把冷雨寒抬到床上,“你们把桌子上的饭菜收拾一下,都下去吧!”

“是!”几个丫鬟应声,立即收拾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然后退了下去,一个个都没有问玉卉,要不要准备醒酒汤。

玉卉坐在床边,看着醉醺醺的冷雨寒,伸出手摇了摇他。

像是感受到玉卉的动着,冷雨寒微眯着眼睛,朝玉卉痴痴一笑,深情的低唤一声,“卉儿……”

被冷雨寒赤裸的眼神瞧着,玉卉觉得浑身都微微烫了起来,小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强迫自己清醒,才看着冷雨寒醉眼朦胧的眼睛问道,“冷雨寒,你喜欢我吗?”

“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爱很爱!”几乎毫不犹豫,冷雨寒回应了。

然后伸出手摸上玉卉的脸。

“卉儿,你呢,你喜欢我吗?”那怕只是一丁点!

“我……”玉卉犹豫了。

她喜欢冷雨寒吗?

不,她恨他,怨他,却不喜欢他,更别说爱他了。

冷雨寒打断玉卉的沉思,痴痴的说道,“卉儿,你也和我一样,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嗯!”玉壶不语,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冷雨寒闻言,笑了,笑的如痴如醉,“呵呵,呵呵呵!”

“冷雨寒,你醉了,好好休息吧!”玉卉说着,伸手拉了被子准备替冷雨寒盖上。

冷雨寒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不停的摇头,“不,我没醉,不信你问我问题,不管什么,我都知道”

玉卉闻言,欣喜不已,却面不改色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我不会骗卉儿的!”冷雨寒说着,用力一拉,把玉卉拉到床上,然后把头枕在玉卉的腿上,伸出手紧紧环住她的腰。

玉卉先是错愕,惊讶,半饷后才问道,“冷雨寒,你几岁了?”

“我几岁了?”冷雨寒自问,是啊,他几岁了?

从懂事开始,已经二十三年了,可没懂事之前呢,他几岁?

娘每天忙着接客,忙着赚银子,忙着想方设法折磨他,在遇到师傅之前,他浑浑噩噩的过了多少年?

玉卉见冷雨寒不语,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身子坐起身子,让冷雨寒枕在她的腿上,动手解开他的发髻,任由他一头乌发倾泻而下,散在她的腿边,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

“应该二十八了吧,或许二十七?”

二十七,二十八,比她整整大了一倍。

可冷雨寒,你可知,我才十三岁,过了年才十四。

你不知,真的!

尽管心中疼的发涩,玉卉却只是涩涩一笑,继续问道,“冷雨寒,你以前去过天朝吗?”

“有啊,我还去过皇宫呢!”冷雨寒说着,忽然呵呵笑起来,感受到他手臂下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闭上眼睛继续说道,“卉儿,你知道吗,我好厉害,那时候好多人呢,都没有拦住我,任由我把人给带了出来!”

“那后来呢?”玉卉继续问。

“后来,后来我把人送到一个地方,卉儿,你相信世界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一模一样

玉卉震惊了,几乎差一点就要把冷雨寒从她腿上推开,就是穿梭在冷雨寒发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紧紧的揪住了他的发。

直到

“是啊,一模一样,就是我把人送去,都没有分辨出来,他们谁是谁,卉儿,下次我带你去那个地方,让你猜猜看,他们谁是谁,好不好?”

“好!”玉卉应了一声,轻轻的松开手,想要继续问些什么,可冷雨寒已经沉沉的睡去。

轻轻的把冷雨寒放平,拉了被子替他盖上,玉卉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子。

身后,沉睡的冷雨寒咻的睁开眼睛,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闭上眼睛时,泪从眼角滑落。

“主子……”

冷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房间,站在床前,低声询问。

“暗中保护着吧,别惊动了她,由着她吧,谁叫我欠了她!”冷雨寒说完,翻身面朝床内,不再言语。

冷临低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玉卉小心翼翼的来到冷府的后门,左看右看无人之后,才打开门,朝外面叽叽咕咕的叫唤了几声,一抹身影快速的窜出。

“小小姐……”初七不停地颤抖着,他守在这外面已经好几个月了,每个夜晚都不敢入睡,就算是想睡,也不停的掐自己,生怕玉卉出来时,见不到他。

他原本想混进冷府,可冷府守卫太严,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初七,你传个消息给姨,就说,冷雨寒从皇宫带出来的人还活着,而且还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还活着,叫姨告诉四王爷一声,我会继续打探的!”

“小小姐,小姐的意思是,叫你不必委屈自己,还是尽快脱身,回去吧,她和小少爷很担心你,另外,小姐已经怀孕七月了,她希望你能和小少爷一起,第一眼看见……”

玉卉听着初七的话,心纷乱不已,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快速飞到她们身边去,可是……,她不能,急忙打断初七的话,“初七,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天太冷了,你还是快回去吧,以后我会半月传一次信给你,你不用夜夜来这守着了!”

初七也知道自己劝服不了玉卉,只得退让,“小小姐,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不要逞强,一定要往好处想,伤心时,多想想小少爷,多想想以前开心的事情!”

“初七,我明白的,我回去了,你小心!”玉壶说完,转身回了院子,用力关上门,蹲在地上,无声哭泣。

家,好想,好想,可怎么也回不去。

初七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主子……”冷临站在床前,禀报着听来的一切,可已经说了半饷,也不见冷雨寒回应,“主子,要不要截杀这条消息?”

“不必了,由着她去吧!”

冷雨寒说完,拉了被子闷住头。

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去想,卉儿还是那个卉儿,就算不爱他,起码还在他身边,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天朝皇宫

“王妃奶娘,浩瀚王朝有消息传来!”

沐飞烟闻言,急忙从床上起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奔出内室,着急的问道,“是谁传来的?”

正文 135,飞烟远赴边疆

玉卉失踪整整五个月了,所有人无时无刻不再担忧挂记着她,就连宝儿也时不时独自一人站到最高处,向远处眺望,希望在那条宽广的大道上,能看见玉卉回家的身影。

虽然他没有说,可那思恋之情却越来越瞒不了!

“快把信拿出来给我看看!”沐飞烟说着,有些激动。

最新升上来的贴身宫女素雅立即拿出信,恭恭敬敬的递到沐飞烟面前,“王妃,好像是初七那边传来的消息!”

跟在沐飞烟身边好几个月,尤其沐飞烟也比较信任她,素雅知道一些事情倒也不怪。

沐飞烟立即借过,迫不及待的拆开蜜蜡封住的地方,拿出信的手有些发抖,拆了几次才把信纸摊开,看着上面初七写下的东西。

眼泪在眼眶转了几转,半饷后才跌跌撞撞的坐到椅子上,“卉儿,你这又是何苦……”

“王妃……”素雅上前几步,想要劝说些什么。

沐飞烟随意的摆摆手,“下去吧,没事!”

素雅犹豫了一会,朝沐飞烟福了福身,“是!”然后退了出去。

空旷的大殿只余沐飞烟一人,闭目沉思许久,沐飞烟才起身穿了衣裳鞋子,提了灯笼独自一人朝宝儿住的偏殿走去。

推开未紧闭的房门,走进屋子,看着沉睡中的宝儿。

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宝儿的脸庞,枕边湿漉漉一片。

“宝儿……”轻轻呢喃一声,满腔苦涩。

就这样子坐在床边,一夜无眠。

天明时分,沐飞烟才起身,悄无声息的回了宫殿,浅笑已经含笑的站在大殿门前静静的看着她。

“小姐……”浅笑低唤一声,立即上前挽住沐飞烟的手臂,感觉她浑身冰凉,握住沐飞烟的手,放在手心不停的搓揉。

“又去看宝儿少爷了吗?”

沐飞烟点点头,把头靠在浅笑的肩膀上,微微的叹息一声,“浅笑,玉卉才十三,过年以后才十四,为何却遇上那么多?”

不管冷雨寒对她是什么心思,可玉卉那执拗的性子,如果没有一个人好好开导,怕会越走越错,最后犯下不可挽救的错事。

可偏偏离得太远,她有心却无力。

甄真离得近,却根本进不了冷府半步。

“小姐,玉卉虽说年龄小,可心智并不小,就拿她做这些事情来说,又岂是一个小姑娘办得到的,所以小姐,不要太担心了,会没事的!”浅笑边说,扶着沐飞烟进了大殿,浅微立即拿了保胎汤让沐飞烟喝下,一为保胎,二来也是为了暖和暖和身子。

沐飞烟接过碗,慢慢的喝着带着一股淡淡清香的保胎汤,原先第一次喝的时候,感觉味道不错,可日复一日喝了四五个月,再好的味道也腻味了。

浅尝了几口,眉头微蹙,把碗递给浅微,“不喝了,天天喝,腻味得很,最先瞧着天气还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小姐,要不你睡一会吧,我瞧着你眼眶下都有黑眼圈了!”浅笑说着,却去拿了暖炉子递到沐飞烟手中。

“不休息了,放在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多出去走动走动,将来生孩子还顺利些!”话落,人已经走出了大殿。

一个小宫婢快速走来,“启禀四王妃,大王爷和七王爷派奴婢来请四王妃过去议事!”

议事?

沐飞烟闻言眉头微蹙,这么一大早就派人来请,莫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嗯!”沐飞烟应了一声,带着浅笑浅微直接去了议事堂。

议事堂里,气氛有些诡异,大王爷君云桦和七王爷君辰宇端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就连恭亲王和君珩也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一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发生大事了,心顿时焦躁不安起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沐飞烟说完,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四嫂……”君珩低唤一声,站起身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有些泄气的坐回椅子上,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膝盖。

沐飞烟随意扫了一眼几个面色严肃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君云桦犹豫了一会,才站起身把手中的八百里加急密函亲自送到沐飞烟面前,沉声道,“飞烟,你自己看吧!”

沐飞烟接过密函,看了几眼,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密函从手中滑落,飘了几下,落在地上。

“怎么会?不会的!”喃喃的说了几句,咻的站起身,大喝一声,“绝对不会的!”

君非墨的本事,她最清楚不过,怎么可能……

浅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密函,快速的扫视了一遍,顿时明白为什么沐飞烟会那么激动了。

担忧的看向沐飞烟,努努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

沐飞烟闭上眼眸,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必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一个人走出了议事堂。

沿着那条已经走了多遍的路,一个人慢慢的走着,直到孤身一人站在高处,看着远处巍峨群山。

非墨,你还好吗?

或许很不好吧!

如果此刻,她在他身边,那该多好。

起码有个人可以紧紧抱住他,让他大哭一场。

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直到漫天飞雪落下,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雪白,身子早已经冰凉,却不敌心中苦楚。

君珩手中抱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站在沐飞烟身后,陪着沐飞烟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天快黑了,浅微和浅笑在一边不停的推他,才一步一步走向沐飞烟。

把披风披在沐飞烟身上,“天很凉,小心身子,别染上风寒,对孩子不好!”

沐飞烟回头,看了一眼君珩,眼眶泛着红,却硬生生忍住不让眼泪落下,半饷后才伸出手拢了拢披风,把自己紧紧包住。

“君珩,我你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沐飞烟嘶哑的说着,几乎带着淡淡的祈求。

“烟儿……”君珩低唤一声,见沐飞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回头,或者有别的表情。

就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有些东西其实早已经明白,可心中还是舍不得放下,也放不下。

见沐飞烟好久都不会自己,君珩犹豫了好久,才低低的唤了一声,“四嫂!”

喊出以后,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喊一声四嫂,把过去放下也没那么困难。

“嗯!”沐飞烟应了一声,回头看来君珩一眼,只见他在大雪之下,那张还带着稚气的俊脸上,满满的全是担忧,心在一瞬间疼了。

伸出手拍去君珩肩膀的雪,软软的说道,“我们都会好好的,代替小九好好……”

话还未说完,那极力忍住的眼泪在这一瞬间终于决堤。

“四嫂!”君珩伸出手,想要拭去沐飞烟脸上的泪水,沐飞烟却微微的撇开头,躲了开去。

手僵直在半空,雪落在手背上,冰凉刺骨。

“我没事,真的没事!”沐飞烟说完,继续扭头看向边疆地方。

双手合十,举在胸前,默默念着。

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小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君珩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他说的再多也说不进她的心。

或许当年,他自私的逼她时,他就没有走进过她的心。

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以为是罢了。

就像别人所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淡漠有多深,漠视便有多深。

就像母妃,这么多年,从来不踏出佛堂一步,更不见他和父王一面,沉浸在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里。

就在两人各自沉默思索的时候,君辰宇来到沐飞烟身后,轻声道,“回去吧,天都黑了,你已经站在这风口吹了一天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要是四哥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沐飞烟闻言回眸,看了一眼君辰宇,忽然涩涩的笑了起来,“老七啊,小九他或许再也回不来了,我心痛,你们都不要劝我了,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吧!”

如果京城没有了她,还是可以这般平和稳定,她一定会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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