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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儿子去种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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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您来了也好,如今父皇病重,王爷又去了边疆,如今这宫中就数你辈分最高,还请皇叔主持公道!”

沐飞烟说着,扑通一声跪在恭亲王面前,双手平放在地,额头磕在手背上。

“飞烟,侄媳……”恭亲王被沐飞烟的举动吓懵了。

面前这个女子,当初饶是刺客来袭,还能泰然处之,含笑的对他说,“恭亲王,你走不了了。”

可如今,她贵为四王妃,将来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可她却能够屈尊降贵,跪在他面前,只为主持公道。

这公道,恭亲王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沐飞烟的转变,太快,太大。

“王叔,父皇病重,宫中御医皆说需要静养,万万不可吵着,惊扰。可这些大臣,一个个大声嚷嚷着要见父皇,还闯入后宫,如若不是侄媳闻讯赶来,他们怕是……”

后面的话,沐飞烟没有明说,可那指责之意却甚是明显。

指责怕还小,看沐飞烟这当众告状,还不惜下跪,怕是不把他们置于死地不罢休。

一个个面色苍白的看着沐飞烟,几个胆小的大臣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恭亲王结巴了。

曾经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但是,他却从未见过一个女子有这般的智慧胆识和心计。

伸出手要扶沐飞烟起来,毕竟她还怀着身子,这可是皇家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别说就连他多少也是有些期待。

沐飞烟抬起头,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拒绝,开口淡淡的说道,“王叔,请听侄媳慢慢道来!”

沐飞烟说着,眸子扫向那些大臣,如利剑,不带一丝感情。

“王叔,你看这些大人,他们可有什么不同?”

恭亲王闻言看去,只见跪在地上的大臣,一个个皮肤白皙,身子臃肿,一个个垂眸,不停的擦汗,一瞧就是那种胆小却最爱溜须拍马墙头草,那边有好处就往那边倒之人。

看来今日闯宫面见圣驾的确大大有问题存在。

恭亲王顺着沐飞烟的话询问道,“那依侄媳的意思是?”

“侄媳的意思很简单,父皇病了需要静养,可这些大臣一个个居心叵测,明眼人瞧着,他们是担心父皇的病情,担忧这天下社稷,可是他们明知道父皇不能打扰,一个个却还大声嚷嚷,不顾尊卑闯入这后宫,其罪可诛,要知道,擅自闯入后宫者,历代以来都是严惩不贷,如今父皇病了,安妃娘娘侍疾左右,分不开身,而皇后娘娘去给父皇祈福,如今还未回来,几个王爷还未娶亲,所以侄媳斗胆,已经吩咐人去请京兆府张大人,我想张大人应该马上就到!”

恭亲王算是明白沐飞烟的意思了。

今日这些大臣无论如何,不管有罪可否,都要去京兆府大牢走一遭。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不然今日这个大臣不高兴了,闯入后宫嚷嚷着要见皇上,明日那个大臣有急事要见皇上,还不如一次就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侄媳忧心了,只是这地上终归冰凉,如今侄媳还怀着身子,有什么话起来再说!”恭亲王说着,伸出手拖住沐飞烟的双臂,扶沐飞烟起身。

松手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沐飞烟的手臂,示意她安心。

沐飞烟点点头,“王叔,既然您来了,侄媳终归是个妇道人家,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皇叔处理了!”

“也罢,如今皇上病了,本王拿着俸禄,理应为君分忧为民排难!”恭亲王说着,不免感慨。

曾经的他也是雄心壮志,想要好好辅助皇上管理这天朝大好河山。后来皇上处处猜忌他,慢慢的他也把手中兵权交了出来,做一个闲散王爷。不曾想过,他的心都淡了,侄媳还丢了这么一个重担给他。

或许,她也是看出,他的心一直都还骚动着,想要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所以才有下跪告状一举。

这个女子啊,着实不容小觑。

想他当初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把她给拒之门外,几乎差点毁了珩儿的一生。

“有劳王叔了!”沐飞烟说着,朝恭亲王微微俯身,“王叔,侄媳先告退了!”

沐飞烟冷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大臣,眸子里冰凉不带一丝感情,淡淡的移开眸光,嗜杀一片。

别以为躲在大臣中,她就看不出一丝端倪,就能蒙混过关。

只要进了京兆府大牢,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张嘴。

恭亲王刚想开口,其中一个大臣颤抖着开口道,“四王妃,臣等忠心耿耿,只是忧心皇上病情,一时间失了分寸,王妃何苦一定要对臣等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沐飞烟看着那个大臣,淡淡的开口重复他的话,嘴角慢慢的挂上一抹冷笑。

“大人贵姓?”

“微臣姓江!”

“江大人,你任职何处?”沐飞烟又问。

“微臣任职工部编修!”

“那工部尚书曲大人可在?”沐飞烟话落,四周安静的连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是了,工部尚书都未出面,一个工部小小编修居然越拘觐见皇上,其中包含了多少居心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既然曲大人都不曾前来,江大人还是想告诉本妃,曲大人授意你前来闯后宫,觐见皇上?再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又不曾对诸位大人如何,江大人你凭什么说本妃要对你们赶尽杀绝?”

沐飞烟接连几个质问逼得江大人节节败退,涨红了脸,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再说了,就算本妃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你觉得你们还能活着跪到现在吗?”

沐飞烟自问,就算是她身怀六甲,要杀面前这些大臣,几乎不用吹灰之力。

可她不能,不能肆意妄为,因为君非墨在乎。

“王叔,江大人藐视王权,污蔑侄媳名声,还望王叔还侄媳一个公道,如若不然,别说无颜见王爷,就是亲人朋友,也会纷纷指责侄媳心狠手辣,侄媳到时恐怕只有一死以谢天下!”

“侄媳放心,王叔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恭亲王话落,京兆府张大人在浅微的带领下急急忙忙前来。

“微臣见过恭亲王,见过世子爷,见过四王妃!”张大人恭恭敬敬的行礼,眸光扫向跪在地上的大臣,心中突突直跳。

恭亲王摆摆手,“张大人来的正好,这些人未的传召,擅闯后宫,污蔑王妃名声,你说该当如何?”

张大人心一惊,低头思索了一会,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说轻了得罪四王妃,说重了,也得罪四王妃。

“按照天朝律法,理应……”

“启禀王妃,刑部袁大人求见!”一个太监打断张大人的话,大声又尖锐的说道。

沐飞烟错愕了一下,刑部袁大人,她曾经见过一次,那是一个老古董,不懂得变通,在他眼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要说成是三,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你争个脸红脖子粗。

他怎么来了呢?

“既然袁大人求见,那就请袁大人吧!”她倒要看看,这袁大人有什么好的见解。

那些大臣忽然间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恭亲王对四王妃的话一点质疑都没有,甚至还很敬重四王妃。

这个想法很诡异,但是他们心中就有这么一种想法。

就连张大人也错愕了。

因为那太监禀报时,眼光只看四王妃,最后也只朝四王妃行礼,最后离去时也是。

难道……

有什么想法从心中一闪而过,张大人却没有抓住它。

以至于后来,他追悔莫及。

一会功夫,袁大人铁着一张脸,步伐稳健快速却不失庄重,“微臣见过四王妃,见过恭亲王,见过世子爷!”

“袁大人,你来的正好,有些问题,本妃凑巧不解,想要询问一二!”

“四王妃请问,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袁大人说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冷冷一哼。

这些大臣,一个个都是酒肉之徒,没一个好东西。

今日落到他手中,指定要他们脱一层皮。

“袁大人,未的传召擅闯后宫是何罪?”沐飞烟问。

“按照天朝律法,未的传召擅闯皇宫者去顶戴花翎,闯后宫者去顶戴花翎,打五十大板,家产充公!”

这么狠?

沐飞烟到是没有想到,可见先人对自己的权势和后宫很是严格。

“那污蔑王妃名声呢,又当如何?”

“污蔑王妃名声,轻者抄家,全家发配边疆,重者满门抄斩,诛九族!”袁大人声音不高不低,很刻板,也很平稳。

几句话不像是在说大刑伺候,倒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

“既然袁大人熟读天朝律法,那么这些人就交给袁大人处理了,王叔,你看?”沐飞烟说着,看向恭亲王,询问道。

“袁大人是刑部尚书,把人交给他,自然是极好的!”恭亲王赞同的应声。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那些个擅自闯宫的大人定下了下场。

那些个大臣一个个瞠目结舌,不明白以前也有人闯宫,下场最多是被皇上呵斥几句,要不就是罚俸禄一年半载。

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下场会这么凄惨。

“王爷,四王妃,臣等知错了,知错了!”

袁大人看着那些大臣,笑了笑,却泛着一股冷飕飕。

江大人想要上前求饶,却被宫中侯在一边的侍卫带了下去,不知道谁点了他的穴道,让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叔,世子爷,今日多谢了!”沐飞烟说着,朝恭亲王和君珩微微福身。

“烟……”君珩张嘴想要开口,刚刚唤出一个字,恭亲王就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君珩注意,要明白沐飞烟已经是别人的妻,他的四嫂。

君珩顿时觉得心中苦涩,看着含笑却带着一股疏离的沐飞烟,半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四嫂,反正我现在也无所事事,要是四嫂不嫌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如果能因此多见几面,君珩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就怕她不声不响把他支得远远的,要见一面还要费尽心机,耍尽手段。

“恩,堂弟放心,要是有需要,嫂子一定会开口的!”沐飞烟淡淡的应声。

却没有把君珩的话放在心上。

总觉得君珩能为情癫狂,而且那个人还是她这身体的本尊,她还是避着点比较好,免得叫人说闲话,徒增不愉快。

说到用人,沐飞烟到是想起一个人,扭头看向还侯着没有走的张大人,“张大人,令公字如今可在朝中任职?”

张绍忠瞧着就是一个正直果敢的男子,当初能对她和小九伸出援手,在城门时,为了躲避盘查,肯对一个守门者笑脸以对,而看那守门人的态度,相当的熟稔,想必这张绍忠是一个精明的人,如能为己所用,那倒是一员良将!

“犬子如今还闲职在家中,那日听他的意思想要去边疆,这几日一直在准备去边疆所需的东西!”

对于儿子张绍忠,张大人是很满意的。

家中虽然还有几个庶出儿子,但精明能干没一个比得上绍忠,所以就算他多么的宠爱小妾,也绝不允许小妾趾高气昂,欺压到原配头上。

却没有想到四王妃会忽然问起。

莫非四王妃认识绍忠?

“去边疆,也是好的!”沐飞烟说着,不免有些黯然。

君非墨已经去边疆半月有余,但是一封书信都没有捎回来,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如果不是怀着孩子,沐飞烟势必会跟去。

有她在身边,对君非墨来说,是一股不小的阻力。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准备好粮草,兵器和冬天需要的棉衣,还有将士们需要的药材。

其它的,一切都只能看天意,看君非墨带兵打仗的本领了。

“王叔,刑部那边还请王叔多多担待些,不要给那些有私心坏心的人有可乘之机!”

恭亲王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侄媳放心,王叔明白的!”

“恩,王叔累心了!”沐飞烟说着,脸上藏不住的疲惫和对君非墨的想念。

君珩看着这样子的沐飞烟,心疼的不行,跨一步想要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恭亲王一把拉住他,“那侄媳,王叔带着珩儿先去刑部看看,你好好养胎!”

“王叔慢走!”

恭亲王拉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君珩离开,直接去了刑部。

直到没有人时,君珩狠狠甩开恭亲王的手,站在一边生着闷气。

“珩儿……”恭亲王走到君珩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君珩的肩膀上。脸上是满满的担忧和歉意。

君珩扭头看着恭亲王,眼眸里带着埋怨。

如果当初不是父王的阻止和隐瞒,那么娶到烟儿不是四哥,是他君珩。

“珩儿,你在怨恨父王,对吗?”恭亲王小声问。心中苦涩一片。

是啊,应该是恨他的吧。

虽然君珩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他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思又这么瞒得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可是珩儿啊,你不要忘记了,如今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她的心中眼中,只有她的夫,不论你多钟情她,都必须深深的埋藏起来,人言可畏,不然你的爱会成为她的负担,最后还会害死她!”

一个已婚妇人和自己的堂弟纠缠不清,说出去多少人会对她指指点点。

男人别人会说风流,那女子呢,除了三尺白绫了事,再就是浸猪笼,沉塘,绝无活路可走。

“父王,我……”

君珩从不曾想过,他的爱会成为沐飞烟的负累。

也不曾想会害死她。

“珩儿,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把这份爱深深的埋藏起来,默默的对她好,默默的除去一切对她不利的人和事,把这份爱换为关怀!”

“父王……”君珩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珩儿,父王知道你的心思,一直都知道,但是珩儿,……”恭亲王说着,叹了口气,“罢了,父王找个日子,让你和她见一面,有的事情,有的话,父王说的再多,也没有用!”

“父王,谢谢你!”

君珩想着,或许只有从她口中听到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拒绝,才能磨灭他心中的爱吧。

“傻珩儿,和父王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走吧,虽父王一起去刑部!”

君珩点点头,和恭亲王去了刑部,时不时偷偷回头,想要看看,好不好在那忽然间的回头,就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就像多年前一样。

期盼着,最后也失望着,煎熬着,却依然爱着。

直至癫狂。

沐飞烟看着还未离去的张大人,“张大人,你可还有事情要禀报?”

张大人犹豫了一会后道,“回四王妃,微臣想着如今四王妃在宫中,不能随时出宫走动,内人娘家有一侄女,生的明眸皓齿,能说会道,若王妃不嫌弃,微臣让她进宫陪着王妃解闷!”

沐飞烟闻言,眼眸微微眯起,看了张大人好一会,见张大人一直低垂着头,暗骂一声,老狐狸。

可惜在狐狸,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也好,那就明日吧,明日让令公子陪着一起进宫吧,免得她一个姑娘家,第一次进宫,走错了地方,那就得不偿失了!”沐飞烟意有所指的说完,也不去管张大人,带着浅微和一干宫婢离开。

张大人站在原地,只觉得背脊心都湿透了。

兜兜转转走了几个宫殿,沐飞烟忽然问身边的宫婢,“你知道皇宫最高的地方在哪里吗?”

“回王妃,是望京楼!”

望京楼?

“那你带本妃过去吧!”沐飞烟说完,又吩咐一个宫婢去告诉安妃,事情已经解决,免得她担心。

站在望京楼上,看着在眼下的京城,一切的一切那么渺小。

而边疆,远在天边,看似伸手可触摸,当伸出手,却遥不可及。

“非墨……”

轻轻呢喃一声,才发现自己的脸庞有些湿润,从怀中掏出手绢,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因为思恋而流泪了。

浅微站在一边,想要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嘴笨,生怕说错了徒惹沐飞烟伤心。

任由沐飞烟从白天站到黑夜。

“天黑了吗?”沐飞烟轻声呢喃,转身朝浅微淡淡一笑。

却让浅微都忍不住心酸。

“小姐……”

沐飞烟摆摆手,“我没事,回去吧,不然她们要担心了!”

回到大殿的时候,大殿很安静,沐飞烟轻轻的走进殿中,看着大殿里的摆设和原先没有什么变化,却似乎有那些地方不一样了。

眼光扫向大床边的花瓶时,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舒心的浅笑。

“这花是谁送来的?”

“回四王妃,这是侯府赵小公子送来的!”一个宫婢上前说完,又迅速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宝儿。

沐飞烟痴痴一笑,暗叹这孩子总是这么贴心。

走向前,看着花瓶里五颜六色的用锦缎做出来的假花,伸出手指轻轻的摸过去,一朵朵,她都能感受到宝儿在做这花时的认真和努力。

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到是难为他了。

“浅微,你去看看宝儿睡了吗,要是没有,你把他带过来,晚上和我睡吧!”沐飞烟说完,忍不住自问。

有多久没和宝儿一起睡,讲故事给他听了。

浅微错愕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退了出去。

沐飞烟先是去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见宝儿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凳子上,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宝儿,在想什么呢?”

宝儿抬起头朝沐飞烟咧嘴一笑,“娘亲,我没想什么!”

“真的没想什么?”宝儿的话,沐飞烟可不相信,刚刚还见他冥思苦想呢。

“真的!”宝儿应声,见宫婢端着吃食进来,他也明白沐飞烟没有用晚膳,心疼却也莫可奈何。

大人的世界他还太小,不懂。

但是他却心疼沐飞烟的身体,待宫婢把精致的膳食摆在桌子上,立即起身拿了筷子夹了菜肴放到沐飞烟嘴边,“娘亲,你尝尝看,猜猜这是谁做的?”

现在秦奶奶和王大娘两人没事,就比起厨艺来,偏偏两人的厨艺都是极好,秦奶奶擅长精致华丽的菜肴,王大娘的菜肴偏向简单大气,味道却不俗。

各有各的特色。

沐飞烟张嘴接住,咀嚼了几下,细细品味,却硬是猜不出,便朝菜肴看去,只见菜肴糊糊的一盘,硬是看不出这到底出自谁的手笔。

“娘亲,你猜啊,这到底是谁做的?”宝儿问着,大大的眼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璀璨生辉,惹人怜惜。

沐飞烟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了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还真猜不出来呢!”

“那娘亲,你说着菜好吃吗?”宝儿问道,满眼都是期盼。

沐飞烟思索了一会,她吃过好东西太多了,这道菜,“怎么说呢,菜色一般,就色香味来说,最多只能打五十分,不及格,但是总觉得其中有一种滋味,把这滋味又给提高了不少,所以,娘亲在味道上,可以给七十分!”

“呵呵!”宝儿闻言,呵呵的笑了起来,急忙又夹了菜递到沐飞烟嘴边,游说道,“那娘亲,你多吃一点!”

沐飞烟愣了愣,如果到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了。

张嘴接住菜肴,这一次却是用心品尝,忽然之间觉得,这菜肴色香味都是那么的好,就是一百分也不为过。

谁也没有说话,宝儿挑了好几样菜喂给沐飞烟,又舀了汤,看着六岁的孩子忙忙碌碌,小小的身子在桌子边来来回回的穿梭

说不出的感动,最后化成心暖,悄悄的藏在心中,在那岁月孤寂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慢慢的回味。

吃好饭,宝儿又牵着沐飞烟在大殿里走了几圈消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给沐飞烟讲故事。

似乎把那些伤心的事情都抛在脑后,却在沐飞烟看不见地方,他低头的时候,那明亮的眼眸瞬间黯然下去,化着浓浓的思恋和担忧。

睡梦中,宝儿一直不安生,时不时紧紧抓住沐飞烟的衣袖,低低哭泣,喊着姐姐快跑,姐姐快走。

沐飞烟的心深深的被揪起,深深的疼着。

这孩子到底要多大的决心和懂事,才能把一切都埋在心底,独自一个人承担了一切。

卉儿,你到底在哪里……

思恋或许会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传递给在乎的亲人。

玉卉咻的惊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早已经模糊了视线。

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她身边一动不动的男人,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卷缩到一边,头埋在膝盖里,无声哭泣。

如果早知道她会落入他手中,当初她就不会那么好心去救他,就不会被他掳走,害的家里人担心,她夜夜不能寐。

“你又在哭什么?”冷雨寒冷冷的问道。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白天坚强的百折不饶,不管你怎么折磨,她都不会向你屈服,那怕是他强行要了她,她也只是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言不语,不给他一丁点的动作和表情。

可在夜深人静她好不容易睡去后,总会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卷缩起身子,躲到床角无声哭泣。

回应他的还是无声哭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愿意开口说话,无论他用什么办法。

那怕是当着她的面杀了和她交好的丫鬟,她也只是冷漠的看着,然后垂眸,不言不语。

深深的吸出一口气,冷雨寒下了床,倒了水,用内力捂热,递到玉卉面前,直到杯中茶水凉了又捂热,在凉掉。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天明。

天亮时刻,玉卉机械的从床上起身,越过冷雨寒下床,走到衣柜边,看着一衣柜时下最新款的衣裳,却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

屋子里有些冷,浑身赤裸的玉卉却感觉不到冷。

再冷又如何,她的心在冷雨寒无情占有她那一瞬间,就已经碎成千万片,再也拼凑不起。

此时此刻,她最想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活着,活着回家。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那个温暖的家中,死在姨的怀中。

冷雨寒看着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玉卉,原本洁白无瑕的身子,因为他的索求,有了青青紫紫的吻痕,然后被冻得浑身发紫,看不出是吻痕,还是被冻的。

而她已经在衣柜前站了足足两个时辰,木呆呆的看着衣柜里的衣裳,却不拿出穿在身上。

她在嫌弃。

她嫌弃这里的一切,包括他。

用力砸掉手中的杯子,冷雨寒上前几步,扣住玉卉的肩膀,把她绊过身,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说,你想要什么,到底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有史以来,第一次低声下气,冷雨寒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玉卉闻言,冷眼看着冷雨寒,然后轻轻的抬手排掉他的大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属于这个国家的衣裳穿上,赤着脚走出屋子,看着漫天飘下洁白的雪,伸出手轻轻的接住,看着它在掌心融化。

“姐姐,等下雪了,我们喊上真姨一起,堆雪人吧!”

这些话被她深深的藏在心中,在触摸到雪冰凉的时候,玉卉似乎听见宝儿在喊自己,蓦然回头,雪白一片,除了站在门口处的冷雨寒,再无一人。

心瞬间跌落至谷底。

“唔……”

一股腥甜随着喉咙冒到口腔,然后溢出嘴角,沿着嘴角流下,滴在雪白的狐狸毛围脖上。

玉卉垂下眸子看了看,是血。

她居然吐血了。

多大的年纪,她居然吐血了。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是吗?既然回不去了,还活着做什么,做什么。

绝望的闭上眼睛,身子用力的倒下。

就在就要跌落在地的那一瞬间,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为什么,为什么?”

冷雨寒在看见玉卉嘴角和狐狸毛围脖上的血迹时,一声声的问。

可回答他的除了怀中女人细微的呼吸,紧闭的眼眸。

抱着玉卉回到屋子,把她放在床上,拉了被子替她盖上,冷雨寒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玉卉。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什么。

无论他怎么示好,怎么迁就她,由始至终,她都是冷着一张脸,连一个笑容都吝啬,不肯施舍给他,

犹记得在天朝,睁开眼睛时,她那甜甜暖暖的笑,还有满满的担忧和关怀。

那一瞬间,他冰冷的心似乎有一瞬间愈合了。

“主子,灵王来了!”

冷雨寒闻言,轻轻的把玉卉的手放回被窝,起身,“好好看着她,要是有一丁点闪失,你和你的家人都别想活!”

冷雨寒的话是威胁丫鬟,也是在提醒玉卉。

杀一个人或者杀一家人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差别。

“是!”丫鬟被冷雨寒的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要知道伺候这个姑娘的人,才短短一段时间,已经死了三十多个了。

在姑娘第一次逃走被抓回来的时候,那一夜主子当着姑娘的面几乎把这个院子的人全部杀掉,一剑下去,就像在切白菜萝卜一样,轻而易举就斩断了那些人的头颅。

后来

姑娘不吃饭,送饭的人也被杀掉,不愿意沐浴,伺候的丫鬟被杀掉,姑娘要是对着谁皱一下眉头,那么这个人第二天肯定不会在出现。

小环想着,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玉卉。

其实玉卉刚来的时候,她偷偷瞧见过的,那时候,她肤色红润,满脸愁容,不像现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多好的姑娘,可惜是个哑巴!”小环嘀咕一声,叹了口气。

是了,从来没有听过玉卉说话,自然而然以为她是一个哑巴、

玉卉闻言,忽然睁开眼睛,扭头看着小环,吓得小环跌坐在地上,“姑娘,姑娘饶命,小环不是有心的,小环……”

玉卉看来一眼小环,起身坐在床边,然后起身赤脚走到柜子边,拿了鞋子袜子穿上,走出屋子。

灵王来了?

这个灵王,玉卉曾经听说过一次,他好像是浩瀚王朝的王爷,而冷雨寒是他的结拜兄弟,专门帮他杀人。

“姑娘……”小环见玉卉走出屋子,立即追了出去。

“姑娘,你要去哪里?”小环见玉卉不理会她,随即问道,“姑娘,你是要去找主子吗?”

玉卉闻言站定脚步,看向小环,点点头。

“王爷在书斋那边,姑娘,您走错方向了!”小环小心翼翼的提醒。

然后她就见玉卉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环不停的指路,只要玉卉走错了,她就出言告诉玉卉,顺便说些外面的趣闻。

“姑娘,你知道吗,我们浩瀚王朝和天朝大战了,还赢了三座城池!”

玉卉闻言,身子一僵。

打战了。

天朝输了。

那四王爷呢,姨呢,宝儿呢,家人怎么办!

或许她应该做些什么,比如赢得冷雨寒的心,让他和灵王反目成仇。

但是,玉卉更明白,冷雨寒这样子的男人,不能对他太好,太热情,转变也不能太大,不然……

书斋

冷雨寒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他的一边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男人看了一眼埋头不语,不停拨弄杯中茶叶,却不喝茶的冷雨寒,眸光里闪过一丝不悦,淡淡的问,“在想什么?”

冷雨寒闻言放下茶杯,“没想什么,灵王,这次前来,有什么需要雨寒去做的吗?”

“本王要你去边疆,刺杀天朝四王爷君非墨!”灵王说完,身边的侍卫立即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次的酬劳,不管成功与否,都是你的了!”

冷雨寒朝身边的人点点头,一个面容枯瘦的老头上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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