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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难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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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吗?”

文夕斜目,攥着拳头道:“我也是有主意滴银。”

“那是。”宋佳笑,附耳低声道:“听哥哥说,魏将军的画像有几幅是他自己高价买走的。哥哥说魏将军清廉,平日里也节俭,除了大胜归来皇上的赏银,俸禄也并不高。这样一掷千金,呵呵,想来是有所悟了。”

文夕轻嗤,还没顾得上反驳就看见一群宫人簇拥着的赵朗快步走过来。文夕放开宋佳的胳膊,站直了身子嘴型不动的低声道:“你看好了,我怎么着也得来一个惊艳全场。”

宋佳惯性的垂了头,面色淡淡声音带笑的低声回道:“我等着,你若是给咱丢人了可是要罚的。”

“罚什么?”

“再说。”

赵朗看着站直身子嘴角带笑的文夕眼睛亮了亮,快步过去牵着她的手道:“这次妆容漂亮许多。”

文夕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哥哥说我是画出来的。”

赵朗朗声笑着,无奈的摇摇头道:“我是夸赞宋小姐手巧……”

赵朗说完这话发现自己进去一个怪圈,夸宋佳手巧的话,还是转着弯说自家妹妹底板不好。若是说画得跟没画似的,又觉得不能借机夸一夸旁边那个垂头安静立着的人。

宋佳抿着嘴偷笑,文夕见赵朗微囧也不解围,只撅着嘴盯着他瞧。

宋佳终是先开口道:“最好的妆就是看着像是没有上妆,还是公主漂亮。”

赵朗搭言,“对,朕就是这个意思。”

宋佳憋笑又垂了头,赵朗笑了两声道:“走吧,该去前殿了。”

文夕冲宋佳吐吐舌头,走了两步回头摇了摇手说再见。宋佳也吐吐舌头缩了下脖子,眯着眼睛举手摇了摇。赵朗恰好回头,看着宋佳收了动作重又垂了头,闷笑两声低声道:“其实,她该是个活泼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进了宫就装呆。”

文夕又回头看了眼宋佳,突觉的其实她比自己超然许多也明白许多。文夕抿抿唇道:“哥哥,你要是喜欢她就像普通人一样追求她,千万别用皇权强迫她可好?”

“我怎会?”

文夕笑,“哥哥说‘我’,就肯定是不会。”

正式开宴前是在建章宫宽敞的大殿里,众人一起看将士们表演。说是表演,其实更像一场小型的阅兵式。将领在前面指挥,兵们在下面整齐化一的展示枪法、阵法、刀法。

赵朗牵着文夕的手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列队和众大臣,低声道:“夕儿决定了?”

“早就决定了。”文夕看一眼站在队伍右侧一身戎装的魏恒,叹声道:“哥哥该早就知道我的决定。”却一直拖着,也许,这次是个好机会。早就该了断的事情,早断了对谁都好。

下面的兵术演练结束,赵朗冲魏恒点点头,朗声道:“魏将军神勇,强将手下无弱兵,他手下的兵果然也个个不凡。这次众将士出关,必定也会大捷归来。”

众人高呼天佑我朝,接着便进了大殿开始正宴。

将领们坐在前面,丞相大臣在他们之后,中间则是歌舞的宫人。文夕看着身穿曲裾还能跳得将里面的衬裙甩起露出一双小脚的一群舞者,惊讶的瞪着眼睛看得一眨不眨。

宋轩的座位与魏恒只相隔一个人的走道而已,侧过头便能看见他的视线一直锁在台上那人的身上。这般着装确实是个美人,贵气逼人仪态万方。宋轩暗自摇头,不知道结果如何,感情的事,也许说错过就错过了。只是看魏恒的架势,也许还有一招。抬头看看上面看舞看的入迷的文夕,宋轩抿了一口酒想,最近确实变了不少,不过貌似比之前更晕乎了。想过这些又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别人的事情了?

文臣们起身向皇上祝酒,文夕也随着赵朗喝了一杯。接着就是文臣轮流向武将敬酒,酒过一轮,气氛也更热络了些。就连平时喜欢冷着脸的魏恒面上也有了笑意。

宋轩笑着举杯低声道:“将军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魏恒点点头,视线又瞟向上面和赵朗相挨着说些什么的文夕。他觉得自己错了,虽然不觉得有公然道歉的必要,但是以后会对她好。

魏恒想着每次边关归来的奖赏,端着酒杯起身,走到前面扬声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若是公然请她回府,是不是就算道歉了?

赵朗正在和文夕说着宋轩唱喏诗歌的本领,突然被这一声打断,和文夕对视了一眼扬扬手道:“将军请讲。”

“这次若是护边关无虞,可否应允臣一事?”

赵朗大约也猜到了什么事,打着哈哈道:“将军府上银子不够用了吗?将军爱惜手下将士,不惜挪用府上赏银,此行真是令朕感动。”

魏恒举举酒杯道:“臣是想,若是胜仗归来……”

文夕起身,举杯朗声道:“魏将军不必为本宫之事烦心。本宫当着朝臣的面起誓,既然已经收了将军和离书,就再也不会纠缠与你。本宫先饮了这杯,祝魏将军此行大捷。”

魏恒皱眉往前一步,张口还要说什么,被赵朗扬扬手打断。

“此事不再议了。将军与朕的皇妹性情不和,倒不是错在谁,只怪朕当初一意孤行,没有听取你们二人的意思就赐了婚。如今分开了,婚嫁各不相干,倒是好事。夫妻吗,总是要相和才称得上夫妻。在座的各位,若是家里有倾慕将军又适龄婚嫁的小姐,倒是可以提出来,朕做主赐婚,哈哈。”

赵朗笑了两声,见下面无人附和,安静的扔根针都能听得见,一时尴尬的又干笑了两声,举杯道:“众爱卿一起,再敬将军一杯。”

乐起,大臣们惊讶过后又热闹起来。魏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文夕,文夕举举手中的酒杯,冷冷的扫过他又看向歌舞。

魏恒在前面站了片刻,下面的人觥筹交错间还时不时的看向呆立着的魏恒,一面还低声的讨论事情的发展。

“宋大人,这是和离了?”

宋轩看看同一桌上的另一位大人,笑着道:“皇家的事,既然说了还有错吗?”

那人摇摇头道:“这魏将军也算是……怎么瞧着不是太高兴?”

“魏将军欢喜傻了。”

“也是。”那人咋舌,“宋大人看起来很高兴。”

宋轩一呆,遂又笑着道:“这是要为将士践行,席间气氛自然要松快。”

身边那人狐疑的瞄过去一眼,见魏恒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座位,点点头叹口气,扬起手里的酒杯道:“皇室专供,平时想喝还喝不到,不尽欢对不住自己。”

宋轩微呛了一口,见那人已经放开架势自斟自酌起来,想了下其实这话还挺在理。话贵在直白,如果魏恒一张口就说讨要公主,也许皇上当真会为难,只是一委婉,便会多变故。

这一真理宋轩不久以后就再次得以切身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还九点准时吧,准备论文期间,日更或隔日更,一般随榜~~

潜水是不对的哦,出来透透气呗~~

22

22、22对酒当歌 。。。

文夕少喝酒,这般硬灌了自己几杯两颊就升了团红。赵朗见她目光有些飘忽,让云香扶着她去了后面。

宋佳还在长仪宫,等着宴席结束和宋轩一起回去。见文夕出奇红的两颊,笑着道:“听说喝酒容易上脸的人不容易罪呀,你喝了几杯?”

文夕蜷着一根手指晃了晃,“四杯,其实不多,就是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常乐端了解酒汤进来,文夕闻了闻又放下了。本来没什么事,也许这么怪味道的东西一进肚子,马上就吐了。

还是云香心细,让常乐去唤后面送来一桌子菜,让文夕再吃些压一压,也算是陪着宋佳开了小宴。文夕让人摘了头饰换了宽敞些的衣服,揉着勒的有些不舒服的腰腹和宋佳一起去了院侧的水榭。

近黄昏,夕阳美得像一副油画,映得整个湖都绚烂起来。许是宋佳已经学了些礼仪,这般坐在水榭里吃饭,不经意间就会露出大家小姐的婉约。宋佳喝了一勺银耳羹,看一眼托着腮帮子的文夕,疑惑的问道:“说清楚了?”

“清楚了。”

“为什么不开心?”

“有东西在作怪,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你明明不伤心,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体会到了不该有的悲伤,想阻止都阻止不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酸楚,她一不留神就会冒出来。赵文夕爱的该有多深,才会在最后的时刻这样伤心一把呢。

文夕叹口气,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替她祭奠一下吧。”

“也替你的新生庆祝一下。”

文夕喝了酒,一阵风吹过带来一阵清越的乐声。文夕支着耳朵听了听,可惜的拍了下桌子道:“是不是你哥唱诗呢?可惜了。”

“哥哥不会这时候大显身手的,容易因为亲事得罪其他大臣。”

“呵呵,说得他跟那狗尾巴草似的。”文夕用签子串了一块香煎豆腐。这是她最爱吃的小吃,老豆腐放在铁板上煎了,放上辣椒小葱和其它料。豆腐表面是金黄金黄的,上面翠绿的小葱,颜色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吃在嘴里表面焦脆,里面却细嫩松软,是唯一她每天吃都不腻的小吃了。

“他确实是草,还是挺抢手的好草。”

“别呀。”文夕抱着碟子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感觉你是再为你哥做推销一样。”

宋佳笑,“我可没那意思,只是他确实是挺优秀。不过话有说回来了,虽然正位还没人坐,可他身边毕竟已经有了一个嫂嫂,在别人眼里或者是个金龟,在咱们眼里可就是一棵草了。”

文夕眯眯眼,“这个酒怎么没前面的辣?”

“前面的酒很辣吗?现在应该没有白酒,这是果子酒?”

“别说什么应该不应该。”文夕又串了两块豆腐,辣得吐吐舌头又喝了半杯,唱曲儿似的道:“这个世界真奇妙,小猫儿跟着小狗跑。皇帝身边儿女人少,公主被人骂粗暴。”

宋佳捂着嘴笑,“别唱了,难听。”

“哼,砍你脑袋!”文夕双眼迷离的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又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亭子里的几盏灯笼,扁扁嘴道:“惨了,被人听了去。”

“云香过来燃的烛。”宋佳夺过文夕手里的酒杯给自己满了一杯,仰头喝了又倒了一杯。这般喝了三杯才感叹道:“像是在喝果醋,不过带着些酒味,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好喝的酒?”

“宫里好东西多了。来来来,为咱们命中富贵干一本。”

“哈哈哈,确实很幸运。”宋佳想想自己的年纪又有些犯愁,似乎快到家人干涉的年龄了。

前面已经散了宴,魏恒情绪明显低落,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赵朗明显没给他机会,一面拍着他的肩膀说些客套话,一面和别的大臣寒暄。这般一路寒暄,就将他送出了殿门。

魏恒跟着人流出了宫,心不在焉的与走过来的人寒暄。等着各自乘着轿子离开,魏恒才回身看着宫门出神。也许错过便错过了,如果真有情,或许可以征战归来从新追求吧,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机会。

魏恒想起不久前还在文夕肚子里,却因他的武断和不信任失掉的他们的孩子,心里顿时烦闷。回头去看才发现,自己从没有倾听过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秦瑶一事他恼她,其实恼的不是她断了他的姻缘,而是鄙视一个女孩子竟然利用手中的权利耍手段。如此便一直看不上她处处冷淡,更因为她是公主便一直不待见。

男人讨厌一个女人,真的可以是毫无缘由且会一直持续下去。回头看,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也许走到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他有些悟了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守在将军府,为了他的夫权威仪甘愿潜走身边随从的那个公主了。

宋轩跟着赵朗去了长仪宫,路上说了些边关的事,到了长仪宫门口却看见远处的水榭一片明亮。隐约可以看见文夕趴在栏杆上仰头大笑,宋佳则靠着柱子站着,手里还端了一个碗样的东西。

常乐守在门口,见赵朗过来忙请了安,笑着道:“奴才过去通报一声。”

“不用。”赵朗摆摆手,“你下去吧。”

守在人工湖边的云香云秀看见赵朗和宋轩,又看看那个仰着头看着天上星星笑的一点形象都没有的主子,死的心都有。赵朗倒是挺乐,摆手让他们下去,好心情的道:“朕那皇妹最近倒是越发开朗了。”

“宋佳,呵呵,你竟然叫宋佳。一个宋佳一个小宋佳,跑到这里还有一个宋佳。”文夕晃着手里串着豆腐、香菇、肉片和黑木耳的筷子甩了甩,筷子上的东西便脱离飞到了湖里。

文夕哈哈大笑,接着脸一绷眯着眼睛看着光溜溜的筷子道:“谁?谁偷吃我豆腐?”

宋佳也趴到栏杆上,笑得捂着肚子站不起来,喘着气道:“你那臭豆腐,谁吃!”

“嘁,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文夕愣了愣,摇摇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傻。”宋佳摇头,抱着怀里的碗又喝了一口,“你哥真抠,就剩下,这么点儿了。”

文夕皱鼻子,“你哥才抠,还爱装逼。”

“你哥才装。”

文夕摇头,叉着腰气势十足,“就是你哥,宋轩!”

宋佳愣了愣,宋轩也愣了愣。赵朗大概猜到了装逼的意思,挑着眉看看穿着深色官服还不忘露出里面瓦亮雪白的亵衣领,好好纶巾,非得用同色亮线绣上花色的宋轩,闷笑了两声低声道:“朕那妹妹说的倒是实话。”

宋轩斜过去一眼背了手。他们哪里懂得年轻丞相的强大内心?

宋佳摇摇头,叹口气努力站直身体,“为了男人吵架,不值得。唉,笑叹红尘。”

文夕发出一阵爆笑,“你也是能装,一点,都不可爱。”

“你喝多了。”宋佳将碗里剩下的酒一口饮了,扬手将那碗扔到了湖里。

赵朗嘴角抽了抽。唉,不知道往里面扔了多少东西,过几日得找人清理湖底了。

文夕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忽而重重的拍了一下栏杆仰头嚎道:“笑红尘,红尘多可笑……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宋佳拍着栏杆跟着和,“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文夕举着手里的筷子,拔高一个音调,红着脸颊晕乎乎的唱道:“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宋佳拍拍额头,“我喜欢这歌,词也好。”

文夕重重的点头,看着不知何时爬到水里的月亮呀了一声,“你看,月亮被我吼,吼得,掉下来了。”

宋佳伸头看了看,视线挪了挪,看见木栈上晃动的人影,推推文夕道:“你哥喊你回家吃饭了。”

文夕配合的看过去,摆摆手笑眯眯的道:“啊,哥哥,等我捞了月亮,再回去哦。”说罢两个人又仰头一阵大笑。

赵朗见文夕骑到栏杆上就往湖里翻,惊得快跑过去一把拉住,又恼又好笑的道:“说是回来歇着,怎么又喝上了?”

宋佳指着赵朗眯着眼睛笑,“你看你看,就是你哥。”

文夕吊在赵朗怀里,攀着他的肩看他后面的宋轩,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推开赵朗走过去,拍拍宋轩的脸笑眯眯的道:“真白净,像那个谁?”

宋轩好笑的问,“像谁?”

“就不告诉你,哈哈。”文夕回身寻宋佳,找了半天才对上,笑着道:“走啦,睡,睡我家里。”

宋佳摇头,“我回家,大哥,会来接我。”

“他,他回家,抱小老婆…。。”文夕一句话没说完,转身时踩着裙边软软的就倒了下去。宋轩就近,慌忙接住。文夕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叫道:“云香,我的枕头,嗯,太硬了。”

宋轩嘴角抽了抽,看看赵朗,见他没有搭手的意思,无奈的抱起顺势就想往地上躺的文夕,摇摇头道:“皇上,于理不合。”

赵朗挑眉,不合你还抱。

扭头看看迷迷糊糊靠着柱子也想往下滑的宋佳,叹了口气走过去接过文夕,半是嘲笑的低声道:“坏你哥好事。”

宋轩挑挑眉脚,抱起迷糊的宋佳,点点头道:“让皇上笑话了。”

赵朗轻笑一声,摇摇头侧身让宋轩过去,嘱咐道:“美人醉,醇香甜美,后劲儿很冲,回去给她喝醒酒汤。”

宋轩点点头,想了下跨步过去,文夕却突然扬手打了他一巴掌,闭着眼道:“混蛋。”

这…。。。

绝对不是在骂他。宋轩自信的停停腰杆,跟着常乐出了长仪宫。

23

23、23筹划中 。。。

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

另一边魏恒却一身戎装立在马旁,让手下几千将士等在宫门外,自己立在殿门口等她这位公主出来见最后一面。赵朗本想送他们直接离京,奈何魏恒是铁了心的不上路。

常公公快步过来长仪宫时,文夕还两条腿夹着薄被睡的不知今夕。云秀趴在床边唤了半天,也只见文夕扁了扁嘴,再无其他动作。

送军出城,不能误了吉时。常公公无法,让云秀云香帮着她穿好衣服,常乐唤人抬来软轿,将人往轿子里一塞就抬了过去。轿子近宫门,常公公使了个眼色,四个下人将轿子高高抬起同时松手。

“嘭~~”

重重的一声,摔得里面睡的正酣的文夕尖叫一声四肢乱颤的醒了过来。

“云香云秀,地震啦!”文夕两手撑着轿子瞪大眼睛,看着上下左右吸了口凉气。莫不是半夜被人劫走了?怎么这么小的监牢?

常公公在外面挨着敲小太监的头,尖着嗓子叱,“不想要脑袋了?轻起轻落知不知道?摔着公主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公主醒了?可是磕着了?”常公公贴着轿帘低声问。

文夕舒了口气收回胳膊,叹声道:“干嘛呀大早上的。”

“哟,您这是醒了。”常公公扬扬手让几人继续抬着往前走,一面贴着轿帘低声道:“今日将军出京,皇上亲自相送。将军想见公主最后一面,皇上觉着吧,即使已经……呵呵,见一面也不算多。”

文夕困顿的抓抓嚯嚯疼的脑袋,这才发现头发已经梳好了。唉,见就见吧,真不知道一个将军这么“缠绵”做什么,之前训斥赵文夕的爽利劲儿也不知道哪去了。

文夕晕乎乎的皱着眉头下了轿,站直了才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痛,脑袋里也晕,干脆扶着轿子不动了。

赵朗看看魏恒,笑着道:“朕那皇妹昨日贪杯,许是还没完全醒过来。将军有什么话可以对朕说,朕等她醒了会转告。”

魏恒拱拱手,快步走向文夕,到了跟前盯着眯着眼睛不愿抬头的她看了半天,低声道:“喝酒了?”

文夕抬头,皱眉道:“一路顺风吧。”

文夕一张脸因方才的眩晕还有些发白,脸上云香虽帮着擦过了,可眼睛一睁开还能看到一侧眼角黏着的眼屎。若是面前有面镜子,她或许会后悔来这么一趟。和昨晚的完美夺目相比,简直就是褪了彩毛儿的土鸡。

魏恒第一次见她刚醒过来的模样,倒是觉得亲切,抬手想帮着她擦一下,文夕瞬间冷了脸偏头躲开,皱眉看看远处的人道:“将军请上马吧。”

魏恒叹口气,“我来是有东西给你。”

文夕疑问的皱眉偏了头。

魏恒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看着上面和离书三个字抿抿唇,递过去道:“你先留着。”

文夕醒了大半,看见这和离书就要炸毛,“你脑子坏掉了?早先扒着说要休,我答应了你又装什么舍不得?跟我一个臭名昭著的破公主纠缠很好看吗?”

“那些都是误传。”显然他的不阻止不澄清促成了现在这种局面,“谣言,慢慢就会淡了。”

“是啊,就是馒头嚼了八百遍也觉得恶心了。”

魏恒皱眉,文夕脑袋里又开始嚯嚯的疼,点点头放粗声音替他说了,“你一个公主,怎么越来越粗俗!是,我粗俗!”

魏恒叹口气,“这次是离书。你先留着,我希望以后有机会收回来。”

文夕一口气憋在胸口,疼得差点休克。冲动是魔鬼,冷静似神仙,怪不得她一直都做不了神仙,一直,都做不了。

文夕深吸了口气,接过去道:“祝将军旗开得胜,将运亨通。”

“其实你该祝蛮夷不进犯我朝,那样我也不用领兵出征。”

文夕讶异地扫一眼明显多话的魏恒,点点头就要往轿子里钻。

“还有。”魏恒喊住她,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一副卷轴,“这个你留着。”

“什么?”

“你作的画。”魏恒见文夕抿着唇不接,又往前送了送,僵硬地勾了勾嘴角道:“很好的画。”

“为什么叫羌无?”

“就是不需要什么意思,所以也没为什么。”文夕接过来,晃了晃叹口气道:“我收着了,只当是做个纪念。将军,保重吧。”

魏恒退开一步,看着文夕重又钻进轿子,看着轿子被抬起消失在侧殿门中,这才收回视线垂头往回走。感觉陌生了。之前都是她目送他离开,现在换成了自己,才觉得前面那人若是不回头,自己心里也会有失落。也许真的只有战场适合他,不用纠结感情,只想着如何灭了对方就好。

魏恒翻身上马,再不犹豫,拱手向赵朗行了一礼,一扬手臂策马跑到了前头。不管如何,他还是魏将军,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这就够了。

文夕窝在轿子里,看看手里的和离书和画轴,半天自嘲的轻嗤了一声丢在脚下。感情这东西也贱的很呐,你拼了老命的追,它就玩儿了小命的跑;你停下来歇口气,它就站在远处眼巴巴的看着你;等你嫌累不玩儿了,它反而屁颠儿屁颠儿的掉转头来示好。

混蛋啊!

~~~~~~~~

立了秋,天反而更热了。秋老虎凶起来也不是玩的,文夕整天闷在放着冰块的屋子里不出来,一点一点琢磨那些个中药材怎么加到食物里又好闻又好吃又健康。

其实临床老师讲过,所谓的滋补汤蛊、滋补炒菜、滋补面食什么的,里面放些白芷、桂皮、党参或是枸杞也不过是调味,挂羊头,卖狗肉。真要达到滋补的效用,那量远远不够,不过她觉得对身体有益倒是真的,不然为什么坚持喝药茶一样的养身呢。量变引起质变呗。

文夕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又加了一味益母草,托腮想,若是让常乐出宫开了酒楼,有滋补瓦罐、滋补烩面和火锅,就算菜炒的不好吃也差不多能做出名堂了。唉,常乐不方便到处跑,二冬倒是不错的人选,就是年纪有点小。

“现代人穿过来,也就吃上沾点便宜,既没人家聪明又没人家的文学休养。十几年的现代教育算个什么呀,计算离心率又不能当饭吃,离了电脑和辅助工具就什么都不是。啧,要是能全国连锁就好啦,将来还能给哥哥挣银子填充国库。”

“夕儿要帮我填充国库?”赵朗笑着走进来,额上还有汗珠没来得及擦。

文夕从小榻上翻坐起来,笑着拍拍一边的位置道:“哥哥坐这里,凉快。”

赵朗看看文夕身上束到胸口宽松的裙装,笑着道:“热成这样了?衣服怎么剪成这样?”

文夕盘腿坐好,拍拍鼓起来的衣服道:“凉快呀,宋佳比我的花样多多了呢。”

“哦?她有什么花样?”

文夕想起先前宋佳过来时带过来的纱裙和文胸,耸肩夸张的笑了笑,眯着眼睛道:“不能告诉你,不过哥哥倒是可以去问她。”

赵朗抿唇笑笑,“有件喜事。”

“怪不得这么急,什么喜事?”

“烟儿有孕了。”

文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朗,半天没有反映。

“怎么了?”赵朗心情不错,“这可是你第一个皇侄。”

“不,没什么。”文夕勾勾嘴角,挠了下额头道:“恭喜哥哥,确实早该有孩子了。”

赵朗搓搓膝盖,舒口气道:“过几日天气会凉快些,闷了许久了,咱们出宫去趟玉皇山,祭奠一下双亲,顺道为你小皇侄求了平安,夕儿也求个姻缘。”

文夕撇嘴,“哥还真就等不及把我嫁出去了。”

“怎么会?若不是……我倒是希望你一直住在宫里。”

若不是什么?文夕倒是有些想到了。嫁出去的公主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赵朗至今都没有立后却又与她亲近,即使是没有出嫁,她这个年纪也该住在宫外公主府了吧。如今这般,那些个儿谏言的大臣们,估计就会想到奇奇怪怪的方面去。

文夕长吁了口气,拍拍脸颊笑着道:“我倒是想有自己的府邸,哥哥什么时候赐我一个怎么样?等我装点的漂亮了,哥哥也好带着嫂子侄儿过去小住。”

赵朗笑了笑,“再说吧。”有府邸还是不如有封地,这样即使脱离他的保护也才能不会受人欺。只是封地不是儿戏,还得从长计议。

24

24、24出难题 。。。

说是玉皇山祭拜皇家二老,真出了宫,文夕才发现这队伍的庞大。宋家兄妹和他们随行的下人,刘丞相和他入宫为妃的女儿以及他们随行的下人,吴丞相,还有一位说不出名的文官。冬烟身子不便,依旧留在宫里。

因为有贤妃在,文夕自然坐回了自己的马车。好在路上有宋佳同行,也算不得寂寞。只是这队伍说是正规的祭祖吧,差了十万八千里。说是一家人出去逛逛吧,又多了一些旁人。文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赵朗想让宋佳随行,宋轩自然要去。这样一来就得找个借口多去几位丞相,不然显得宋轩和这皇帝太过亲近了,虽然事实上就是这样。不过带着小老婆追妻,方法实在是太笨了些。

文夕又哪里知道,里面一名文官是笔录官,一般出行都要随行。贤妃同行,是她自己要求的,刘丞相随行,却是要表示一下对皇上已逝爹娘的尊敬,其他人却是要保他们平安。

马车在路上晃荡了半天,文夕和宋佳在马车里也小声嘀咕了半天。

闲时掀开车帘往外看,发觉已经离玉皇山不远,隐隐还能听见山间传来的钟声。空气清新,阳光晴好。文夕笑了笑,一转眼就看见骑在马背上沐在阳光下,愈加显得清朗隽秀的宋轩。此刻目光正停在她脸上,见她扭头看过去,略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又转开了。

美男就是美男,没什么表情也是美男。文夕将双手交叠放在车窗处,下巴往上一搁,眯着眼睛开始看景儿。这景儿自然要有人物在内才是全景好景,文夕想起前身所做的画像,里面也有宋轩,不过着墨和那人相比,简直是简略太多。

很奇怪,为什么会先看上了魏恒没看上宋轩呢?文夕皱眉想了半天,难道不论古今,女孩子都有兵哥哥情节?

“文夕?”

其实武将有什么好,真的比不上文官。不过要看是什么文官了,要是絮絮叨叨陈腐刻板的老学究,不要也罢。

宋佳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家哥哥,冲宋轩扬了扬下巴,“文夕呀。”

“嗯?”文夕回头,“就要到了。”

“看什么这么入迷?”

文夕转头看看宋轩,恰又对上他的视线。这般一来二往,倒是真的有些不自在了。不过她真的没那什么意思,只是看景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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