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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成长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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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可不缺人安慰。”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杜媛媛娇嗔,这不同以往的娇态,让徐桓一时心神失守。
僵硬地将目光转到一边的红叶上,徐桓心道,我这可是为了给她与未来的妹婿创造机会沟通交流!“咱们对她面上不少,有人才能找机会安慰她。”
“你说的别人该不会是仲将军吧!”杜媛媛红唇微开,“仲将军那样冷冰冰的人,你是在说笑吧!大家可都是在说,仲将军是因为如今在三叔的帐下不能出头,才娶了三叔嫡亲大哥的女儿。”
“乱说!先不说仲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不说。若真有那样的人,我岂会让钰娘掉进火坑?除非我死了!”徐桓下颔微抬,骄傲道,“我徐桓,上要护长辈,下要让妹妹妻儿一生顺遂。若是做不到,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来世再尽力。”
“你!”杜媛媛一时口讷,“不论如何,有我陪着你。”
向前迈一步,脚上的铁链就哐啷作响。
徐槿看着依旧白皙的素手,面露讽刺。在这种只有早晚能漏进丝毫光线的地方,让自己没有自由的过着富贵的生活,徐楹还真是恶毒!
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徐槿面露兴色,这富贵的地牢里只有自己一人,那么,来人就是专程来就自己的了?徐槿退到一边的圆案边坐下,静静等候。无非是两种结果。来救自己的人赢了,自己就能重见天日了;来救自己的人死光了,自己继续等着下一波人。
忽然,一个纤细的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门外,冷冷道,“真图你藏哪儿去了?”
徐槿一愣,什么真图假图?很快回过神,那女声,不就是一直看守着自己的那位姑姑的?“我让你们做的事,你们一件都没做成,还想要真图?等着吧!”
徐槿那一瞬的愣神,黑衣女人看到了,只是事关重要,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说出真图的下落,我救你出去。”
原来平王手上的图是假的啊?徐槿心里疑惑,“你们带我走出去,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真图的下落。”这时候,徐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重获自由,骗人又怎么了?谁让那女人错把平王书房的舆图当真东西了?
黑衣女人拿起长剑的手又放下,任命地将门锁劈开。看到徐槿脚上浑然一体的脚链的时候,黑衣女人脸色发黑,幸好是在夜晚,又是蒙着面的,倒是没让徐槿发现。“你真的想出去?不顾后果?”
阴测测地女声在地牢一般的室内响起。徐槿浑身发毛,“有、有什么样的后果?”
黑衣女子目光落在她的腿上。“这副铁链,可是戴上就取不下来的。除非,你不要你这双腿。”
“没有腿我还出去干嘛!”徐槿惊叫,暗恨徐楹狠毒,竟然绝了她的退路。又听那个疑似自己以前叫“姑姑”的女人继续道。
“而且,这铁链材质也特别,没有一天时间,我根本救不出你来。”一天的时间跟一段铁链硬熬着,极为容易被发现。至少,徐槿知道,这里的人,没四个时辰换一次。可以肯定的是,换班的守卫,住的地方与这儿还有一段距离。“徐娘子,你说,你是要自由还是你这一双美丽修长的腿?”
“啊!我就留在这儿,不跟你走了!”徐槿惊叫一声,歇斯底里地后退,与黑衣女人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说出真图藏在哪儿,我就放过你,让你继续在这儿享你的福。”黑衣女人往四周看了看,淡淡笑道。
“没,没,没真图。”冰凉的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徐槿后退靠在墙根,依然不能觉得安全。那黑衣女人手上,一把飞刀闪着寒光,灵活地在黑衣女人手中变换着位置。仿佛一个不注意,那把飞到就要飞向她,取了她的性命。
“真的没真图,”徐槿连连摇头,“我从平王的书房取下图之后,就直接给您了!您还亲自验过。”说道最后一句,徐槿来了精神。
“姑姑,东西我都给您了,您都验过了。”
“大胆狂徒!竟然敢闯柱国公府别院!”远处传来一声厉呵。黑衣女人手一抖,“没用的东西!”手上寒光一闪,徐槿背靠着墙慢慢滑下。如柱血流喷洒而出,染红了一大块地毯。
“抓活的!”领头的古十六稳重地吩咐。自从将军回陇南之后,京城的事就被他全权接手了。自然包括一直被关在地下室的徐槿。
敢背叛仲家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准备了两个月,才将徐槿在这儿的消息散布出去,古十六怎么能没点成算?他不是胞弟十九,成天想着投机取巧,他喜欢,把握十足再动手。
今日在此值夜的人,早在有人打上门之迹就放了无色无味的迷香。古十九一直领着大队的人马在外面守株待兔。此处,明面上每次有八人值守,暗地里每日都是被围着的。仲家的家训,仲家人第一敌人是自己,第二敌人是背叛者。
在有人说仲家祖传的舆图出现在平王府,又有人想对那副舆图下手时,仲君禹就知道,下手的,十有*就是背叛者。
古十六将为首之人面巾揭下,微微一惊,“你们,果然背叛了将军,背叛了仲家。”
☆、第117章
“带回去关押。”古十六静静的看了一眼那张还算熟悉的脸,两年没见过,老态更加明显。
一边不懂事的护卫道,“古大哥,那打头的女人怎么跟米十长得挺像的?”
“亲母子,怎么会不像?”古十六低声道,“看好人,人要是没了,拿你们是问。”
月未圆,星光散漫。
胖乎乎的米十有个厨艺好,笑得温和动人的母亲。两年前,一直住在嘉峪关边城、陪着儿子的米十母亲忽然说要回乡扫墓,一去两年。那以后,米十虽然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到底笑得没以前诚心了。
古十六轻声一叹,世事无常,转身进了地下室。地下室最新的一个住客,是徐家大娘子继母所出的妹妹,一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能有机会抓到今晚的那一批人,还真得多谢谢徐槿。要不是审问出徐槿到平王府的目标,并悉知徐槿已经成功拿到她们想要的东西。今晚之策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成功。东西已经被他们拿到了,徐槿能拿到的自然不会是真的。
拿到假货的人,自然先怀疑的,就是这给他们图的徐槿。徐槿自然就成了他们手上最好的诱饵。
拾阶而下,地下室并没有往日徐槿抱怨的声音。看到徐槿背靠在墙面,双目睁大,身体两侧鲜血还未凝结,古十六眉头微微一皱。这女人怎么不挑一个好点的姿势去死?这个样子,要怎么制造成意外?
徐槿会死,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放在陷阱的诱饵,能生还的有几个?何况这女人,就没有一天没作死。
心思一转,古十六忽然想到这具尸体该怎么处理最好。只是这女人,毕竟是姓徐。
小小的八角亭,放着四盆炭火。各被一个丫鬟看着。冬日天干物燥,一不小心就容易起火。
端端坐在一边品茶吃点心,徐楹看着对面的大嫂杜媛媛手边,放着好几本账册,心里小人得意地晃着脑袋。“大嫂啊,这些东西我可是帮您打理了一年多了,您可别想偷懒!”
“淘气鬼!”杜媛媛摇摇头。徐家毕竟是开国就立功的功臣。哪怕如今爵位已经降到二等伯,依旧不是她们后起的将军府能比得上的。
积年累积的财富,更是数不胜数。怪不得,每次皇位更迭之际,总会有那么一两家勋贵被抄家甚至灭族。幸好,延宁伯府,从来不掺和皇家之事,更不眼红那份从龙之功。
“大娘子,刚刚门房送来一封信。”紫竹将一封火漆密封好的信递给徐楹。
信封上有熟悉的纹饰,徐楹努力装作平淡地样子将信封拆开。看了内容略略失望,徐楹问道,“送信的可还在门口处候着?”
“尚在。”
“让他们自便吧。”徐楹无法原谅,徐槿找人将自己半夜掳走。徐槿的那点小心思,太明显了。这样的人,活着便是祸害。何况,延宁伯府的徐槿,已经去了,就葬在徐家祖坟外。
今上楚风扬前日上朝时当朝咳血,江南事件刚刚压下来的浪涌又沸腾起来。
起因是一个刚进御史台的小御史,以死上书。内容大致是平王,纵容下人强占百姓良田、豢养私兵、强抢名女……林林总总十条罪状,都是有据可查。更附上一份证据,一份字迹娟秀,血腥扑鼻的遗书。传言为平王一爱妾,无意中知道平王的真面目,自知逃不过,留了一封血书就自尽了。
楚风扬震怒,下令将平王一家软禁在府中,让宗人府立刻查清始末。
墙倒众人推,在皇家,即便是无罪也能捏出三分罪的。更何况平王府本来就不干净。若是平王没有野心,也不会抢来那副据传是仲家藏匿私兵的舆图。
结党营私算是小事,偏偏被查出,平王府上,世子最新怀孕的一位爱妾,正是江南孟家女。把着一座金山近十几年,楚风扬很不想去算江南孟家到底有多富。
“孟家,不是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吗?”楚风扬指着奏疏上、清晰的孟字,问静立一边的暗卫统领。
面具遮盖了半张脸的暗卫统领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件事并未经过我的手,不知道何处除了问题。”
“查!给我彻查到底!”自己手上的暗卫如今都不能在信了,楚风扬觉得,自己以前真实太仁慈了!不管是谁伸的手,敢伸过来就要做好被朕剁掉的打算。
“平王这事?”暗卫统领问道。暗卫只是一把刀。若要上面的人相信,自然是做一把没有思维的刀最让人放心。
“谋朝串位,能是什么罪?”楚风扬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枝枝节节的,查清楚,这次,该死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太医说,他时日已无多。
下一任皇帝,若是几个侄儿中有性情好点的,他早就选侄子承嗣了。如今,要让自己的儿子坐稳这江山,那些个侄儿自然是越少越好。特别是那些不安分、容易被鼓动的人,自然是他第一个要压下去的歪风邪气。
“属下领命。”暗卫统领默默退下,这就是要彻查的意思了。不知道这一次京城的官场,是不是也会如几月前的江南官场一样血流成河。
龙案前,楚风扬取出太医秘制的药丸吞下,刚刚激动之下变得苍白的脸色好了一点。这药效果倒是好,可惜多吃了于身体无益。楚风扬遗憾地将药瓶收起,对面道,“摆驾清宁宫。”
清宁宫,周皇后用拨浪鼓斗着被放在榻上的太子楚云熙。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裹着一身明黄色的袍服,黑溜溜的眼珠子紧跟着周皇后手上的拨浪鼓转悠。周皇后脸上,带着久违的温和笑容。
“熙儿这孩子就跟姐姐投缘。”窦德妃看着皇后逗着自己的儿子,偏偏自己儿子还就吃那一套,心里痛的滴血。
“那是本宫手上的拨浪鼓入了他的眼,母子天性,熙儿最亲近的还是德妃。”周皇后兴致缺缺地将拨浪鼓递给一边的宫女,没了再逗孩子的心思。
窦德妃心里暗叫糟糕,自己儿子的前途,如今还要靠这女人几分呢。“姐姐也是熙儿的母亲,熙儿亲近姐姐也是天性!”
“德妃这话说得对!熙儿自然应该跟皇后亲近。”楚风扬在甘露殿换了一身常服,才来的清宁宫,正巧听到窦暮欣这一番言语。
暗暗得意,窦德妃跟在周皇后身后给皇帝请了安之后,就乖巧地站在一边。窦德妃进宫时争宠,那是因为在这后宫中,没有子嗣的妃子,后路太少。要么去皇家专门为宫中太妃修建的庵堂、要么在后宫枯等至死。大楚的皇帝要是敢将先帝的妃子收入后宫,御史台可能都会空掉。
今上虽然此时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到底年纪大了。何况,窦暮欣自己本来喜欢的就不是京城中那些柔柔弱弱的小白脸。窦暮欣心中最好的男子,当属那些在沙场抛洒热血的铁血男儿,当然,最好有一张如同仲君禹那张笔划刀镌的俊美容颜。
“皇儿今日可还乖?”楚风扬这几日处理完朝中事物,都会到清宁宫来看看自己的太子。
“乖着呢,小小的人儿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有时候用东西哄着他,都不会上当了呢!”周皇后羡慕地看了一眼太子楚云熙,可惜自己生不逢时。
“朕的太子,自然不是那种受人引诱的。”楚风扬脸上带着得意,这就是他的儿子,生来身份高贵。
到底前朝事忙,嘱咐周皇后照顾好楚云熙,楚风扬就又匆匆回到前朝。窦暮欣依依不舍地看了儿子几眼,对周皇后道,“姐姐,妾身今日的佛经还没抄完,容妾身先行告辞了。”
周皇后依稀听说,这德妃自从生了儿子,就日日抄经祈福,倒是比刚进宫的时候锋芒内敛了,“去吧,抄写佛经炼心积福,是好事。”
窦德妃道过谢,缓缓退出清宁宫正殿。走出宫门,回头看了一眼清宁宫的牌匾,果然比她那处宫殿巍峨大气多了。“总有一天,我能住上比这清宁宫更好的宫殿!到时候……”
☆、第118章 自作自受
回到自己宫中,窦暮欣神色不佳地问宫女雁归,“怎么回事?徐家的那个嫡长女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就杀不了了?仲将军今生既然娶不成我,其他女子凭什么能得到仲将军的青睐?一个二等伯之女,竟然敢妄想嫁给仲将军!”
“娘娘,咱们在宫外的势力不足,连混进延宁伯府都困难。更别说其他的了。”雁归小声辩驳,自家主子竟然这时候了,还惦记着以前的心上人。“陛下如今正年富力强,若是您……”
“我知道!陛下不过是看上去……”窦德妃看着宫殿中的雁归,想到跟自己搭上话的太医院医女,连忙打住嘴,“等着吧,咱们的好日子很快就回来了!”
太医院的那医女可是说了,今上如今外强中干,宫中能继承皇位的就她儿子一人罢了,如今,她再宫中的位置,再是稳当不过了。如今只要熬到今上薨去逝,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到时候,这宫里宫外,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延宁伯府的事,我会让另外的人接手,你就先看着宫里吧。”这大宫女,要不是看在她够衷心的份上,她早就换了,胆子也太小了。
“娘娘万事小心。”雁归不放心道,这后宫就是这样,主子好了,下面的人才会好。如今主子的这份前途,不是大风吹来的。
“知道知道。”窦暮欣不耐地摆摆手。自己那表姐还真是说对了几件事。只要在这宫中混出头了,宫外的势力自然轻而易举就出来了。这不,如今眼看她的儿子就要成为太子了,她水涨船高,手上多了许多势力出来。
将雁归派去御膳房给自己拿点心,窦暮欣走到自己无意中发现的一个机关处,将自己的命令写好放进去,取出宫外那些人给自己的回复。
首先看到,自然是关于延宁伯府大娘子徐楹的消息。看到王府自杀妾室,疑是延宁伯府嫡出三娘子时,窦暮欣脸上闪过不悦,这样心思恶毒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君禹哥哥?这门亲事,绝对不能成!
威武的一对石狮子之后,平王府的大门紧闭。四周更是围满了千牛卫。
平王在书房转着圈,府上的的幕僚,常驻王府的就那么几个。此时王府被围着,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
“这一次楚风扬那小子来势凶猛,我们手上的那点东西,若是被翻出来了,咱们就全完了。”平王喃喃道,递不出去消息,每日出去采买,也只能将银子递给外面的守卫。千牛卫收了钱,会买回价格相当的菜品肉类,完全亏待不了王府。只是,没有自由,就什么都没有。
“如今,这水只有搅混了,我们才有保命的机会。”一个幕僚道。
“我们如今都出不去,就是有计划也没办法用啊!”楚风扬来势凶猛。平王完全就是在朝堂上被押解回平王府的。连着几日没有外面的消息,平王恨不得怪这王府修得太大,外面的风声翻过墙就没影儿了。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传消息出去。”一个小个子的幕僚躲在人后面道。
平王惊喜,“先生有何见教?”
“千牛卫管得了地上,管不了天上。咱们可以利用飞鸟。”这法子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难度不是一点。首先就是天上的飞鸟,下一瞬间会飞去哪儿,都不知道。信鸽什么的,此时用的话,明摆着是给外面的千牛卫立靶子。怕是刚飞出去一只信鸽,下一刻尸体就能摆到龙案上。
提这意见的幕僚不是白痴,“府中有一幕僚姓詹讳深,平日喜逗鸟儿,我们这边多放些鸟儿,他定然能看到。”
另有跟詹姓幕僚相熟的,也点头推崇。平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只能先用着。
古十六看着新来的消息,冷面回暖,“第一步计划进行顺利,启动第二步,将京城的水搅浑,顺便联系京城的几个老牌世家。”
世家和皇族间,即便是姻亲盘结,也免不了猜疑混乱。而快要被挤出世家行列的仲家,如今需要的就是这份混乱,浑水摸鱼。水都不混,仲家到哪儿捡便宜去?
又看了看太医院对皇帝身体的猜测,古十六默默算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将军和徐家娘子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这皇帝快撑不住了。国孝一来,将军又有得等。”
徐霖听到同僚说起平王府自杀的妾室像自己女儿时,心里还是震惊了片刻。亏得多年为官的养成的处变不惊,还能镇定地告诉同僚,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于恶疾。只是回府时,将自己在书房关了几个时辰,再出来,又与平时无异。
徐楹想了想,将事情的始末最后还是告诉了父亲。
“她落得这样的结局,也是自作自受。”徐霖见长女不安,安抚地对长女笑了笑,“当初我就不该给小董氏机会进门,更不该让她给父亲养育子女。让你受了委屈不说,还让她养出那么一儿一女。如今只盼着你二弟别走上徐槿的路。”
“槐郎如今有名师教导,不会做出有辱徐家门风之事。”
“希望如此。为父老了,如今朝堂上风声四起,你和你大哥要切记,延宁伯府无论如何,也不能参与到夺嫡中去。”徐霖浑身上下,老态毕现,看得徐楹一阵心揪。
夺嫡是没什么好掺和的,徐楹认同。只是,“父亲,我们徐家根在京城,总要找到一条路走下去。何况,仲家有那样的打算,还拉了周家和几个世家下水,咱们很难独善其身。”
仲家的打算,徐霖知道得可能没有徐楹具体,也差不了多少。毕竟他未来的女婿是仲家人。若不是仲君禹够坦诚,他徐霖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好娶的。“凭心而为。这份家业迟早是要交到你们兄妹二人手上的。今后如何,更多还是看你兄妹二人的打算。”
徐楹微微一惊,“哥哥做的事,您都知道了?”
“到目前,你们做的事,没让我失望。”徐霖和蔼笑道。
这意思,就是赞同他们的做法了?徐楹毕竟还是渴望认同的,“今后女儿和大哥也不会让父亲失望!”
又聊了一些平常之事,徐楹才告辞回了自己的青桐园。
窈窕的身影渐渐远去。连老天都在帮着你们,徐霖暗暗猜测。若是今上能撑的日子还长,他都会建议女婿打消念头。但仲家人的运气就是有那么好,前去给今上寻药续命的人,没能带回足够的药材。今上甚至可能撑不到太子记事。
如今今上几乎就是全力为太子扫清障碍。平王这个头开了,后面的几王还会远吗?
后宫不得干政,等今上驾崩,朝中估计就是辅政大臣的天下了。
京城表面一派宁静,底下明争暗斗各出奇招。西北战报传来,北戎又卷土重来,嘉峪关战事吃紧。
半月时日,双来大大小小打了十几场,各有胜负。只是大楚兵士比不得北戎人强悍,嘉峪关守将沈将军又旧疾复发,恳请朝廷再派一副手。北戎王楼衍还未曾在战场现身。
攘外必先安内,楚风扬皱着眉将仲君禹又调回嘉峪关,对付起几个兄弟堂兄弟下手更是狠绝。最先被抓住小辫子的平王,直接一家被打入大牢,让其他的几位王爷,恨不得将自己缩到乌龟壳里不出来。
不过,楚风扬此次,是下了决心要将自己这些与自己面和心不合的亲人收拾一通,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就这么逃过一劫?
☆、第119章 无情
没能等楚风扬真正的下杀手,京城里先传出了死讯。
久病多年的安王去世了。安王府掩门闭户,不问世事。楚风扬眉头紧锁,还是下了一道旨意,将如今的安王世子封了王。一应的,世子妃叶芳菲成了安王妃。原来的安王妃则成了安王太妃。
“这么说是真的了?”安王妃叶芳菲尾指的护甲,重重地刮着檀木牡丹纹的椅子。眼神中透着浓浓的狠意。
“是的娘娘,韶华院的那位,已经有两月的身孕了。”宝珠跪在地上回话,眼睛看着地上,动都不敢乱动。韶华院那位侧妃,是太妃的侄女。可以说,与自家主子最不对付。
叶芳菲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这孝一守就是三年,三年后,韶华院那位的孩子,都能读书习字了,她呢?孩子的影子都看不到。“起身回话吧,你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我自然更信你几分。若是我姑姑,若是我姑姑没有被关了禁闭,复宠无期,我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娘娘,您始终才是正妃。”宝珠静立在一边,这安王府,确实太埋汰人了。
“正妃又如何?这皇家,最是守规矩的地方,又最不守规矩。”叶芳菲苦笑。可笑自己当初耍尽手段,一定要嫁给楚云晟。如今看来。所谓风度翩翩的安王世子,不过是安王妃手上最听话的一枚棋子。“可恨我生作女子非男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正。”
“去给太妃请安吧。”叶芳菲慢慢起身,走在宝珠前面,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公公安王入土为安的那一天,婆婆就对外说了,安王府如今要闭门守孝,不接待外客、不走亲戚。
照此情景,若是她不放聪明点,等三年孝期一过,皇陵中少不得多一抔黄土。韶华院那位刘侧妃,估计就能当上王妃了。她叶芳菲,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姨母就会笑话侄女!”
还未进门,娇甜的声音就落在耳中。叶芳菲苦笑,要是知道安王府是如今这等做派,她宁愿嫁给一个常年驻守边关的武将。“儿媳叶氏见过母妃,母妃万安。”
“芳菲,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多礼?快起来吧!”安王太妃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可惜,叶芳菲不知道是自己听多了还是怎么了,总是能从这声音中,听出寒意。“谢母妃慈爱,只是礼不可费。”
“姐姐真无趣,姨母都说了不介意,您还要逼着姨母来给您立规矩么。”刘侧妃只对叶芳菲稍稍福了福身,就挑衅地看了一眼叶芳菲,“姨母最喜欢我们亲亲热热的,姨母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兰儿可要小心身子,我的乖孙还在呢!”安王太妃笑容和煦,对着刘侧妃,也不知道是几分真实。“芳菲啊,母妃以前看你就是一个端方大气的,兰儿腹中的,可是王爷的长子,你有空多看顾几分,让人害了,我可要为你是问。兰儿这孩子,自幼就大大咧咧的,实在让母妃不放心。”
“这是自然。刘妹妹的孩子,可是咱们王府这几日来难得的好消息,儿媳,自然不会让刘侧妃出事。”叶芳菲看着刘侧妃还看不出形状的小腹,“儿媳也盼着王爷能有个儿子呢。”
好话谁不会说?且不说刘侧妃这一胎生下来是儿是女。皇家的小儿,夭折得还少了吗?如今只希望这个婆婆放心下来。没有活路,就什么都没有了。婆媳两人又是一番恭维,叶芳菲这才被允许回了自己的院子。
听到守院子的说起刚刚楚云晟来过,看她没在,又去了依林阁。叶芳菲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她这个婆母,别的本事看不出来,离间儿子夫妻俩的感情,手段不是一般地多。
从刚开始的不忿,到如今心若止水,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叶芳菲对自己辛苦争取来的亲事,完全失去了维护的兴致。手段再多又如何?对手根本没给你机会往出使。
“以后,我们关好院门,做自己的就行了,不用管王爷过不过来。”反正现在是在孝期,叶芳菲完全不担心会再冒出一个孩子来给她添堵。这个安王府,她也不是非呆在这儿不可。
自古皇家最薄情。楚风扬自认为是仁义的皇帝,自然不会做出滥杀堂兄弟之事。平王所犯下的罪一一被公布。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平王一家被打入死牢。按照大楚律例,叛国者男子砍头,女眷被充入教坊司。不过平王府的女子为皇家女眷,只是被罚落发为尼,在偏远的皇家院落中修行。
审问出来的供词,让人更是心惊胆寒。定了罪,行刑还要等到来年秋后。楚风扬根据平王的供词,还有他的暗卫查出来的东西,直接将林家围了起来。
以为将自己族中有天份的子弟养废了就能让帝王安心?这怎么可能?更何况,林家真正有天分的子弟,一个都没有被浪费掉。只是如今不再大楚而已。
林家人落网的那一天,徐霖去了很久不曾去过的祠堂,延宁伯府后院的小祠堂,只供奉了一个灵位,正属于延宁伯夫人苏清婉。
从查明的东西来看,苏清婉去得很冤枉。不过是林家看中了徐霖的天份,想将一女儿嫁给徐霖。那位林家的姑娘当时也看中了名满京城的延宁伯世子。谁能想到,刚刚中了探花的徐霖,会当面拒绝林家人的提议,还直言,已经有了想娶的人。
这位林家姑娘当时没有说什么,转头就嫁给了自幼体弱的安王,成了安王妃。后来苏清婉嫁进京城之时,还多次给苏清婉下帖子,给苏清婉打开了京城贵妇的大门。转头,安王妃却在苏清婉怀有徐楹的时候,将秘药红颜,兜兜转转地卖给董家的庶出小娘子。
安王太妃是被秘密带到诏狱的。关了安王府的大门,方便了她自己在府邸中行事,同样也方便了其他人。比如此时,安王太妃被秘密抓进诏狱,京城就无人知晓。
睡梦之中被带到诏狱,安王太妃除了头发衣衫不可避免地凌乱了一些,醒来时还是一派镇静,不愧为林家如今真正的掌舵者。“大人,我夫君如今刚去世不久,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安王府的孤儿寡母的吗?”
如今管着诏狱的,是原来殿中监最得楚风扬心的裴元庆,“太妃说笑了,您老当益壮,就算安王不在了,这朝堂上,谁也不敢小看您啊!林家上上下下,谁不听您的?”
安王太妃神色淡然地转过头,看着裴元庆,嫣然一笑,“裴大人说笑了,我一个出嫁女,哪里能管得上娘家事。”
裴元庆含笑,“太妃就先在诏狱住上一段时日,自然能见分晓。”
看着裴元庆离开,安王太妃咬咬牙,没想到是这个滑不溜手的,殿中监的人,就裴元庆一人,她们林家没能掺和进去。诏狱不同一般牢狱,她如今,还没什么把握递出去什么东西。看来,裴元庆背后的那伙人,确实掌握了不少东西。
那又如何?安王府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儿子楚云晟还没从自己手上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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