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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成长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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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楹难得对徐柳有了好眼色,“喜欢就好,绢花嘛,就是拿来给人戴的,若是喜欢,到我那儿再拿就是了。”

董老夫人此时也觉得自己这个庶子的女儿,比那个庶子夫妻好多了。至少不会随便给人添堵,妄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然,若是徐柳今日来显摆的是一套价值不菲的首饰,董老夫人未必会给她好脸色。

此时,董老夫人至少会想到,在解决了徐楹的婚事之后,也顺带考虑一下徐柳的亲事。

看到董老夫人的眼神,徐柳送了一口气,自己的母亲现在跟着父亲不知道被发配到哪儿去了,只是听说在三叔手下,估计自己的父母讨不到好处。如今,自己能指望的就唯有眼前这个老夫人了。毕竟,她是府上如今唯一的女性长辈。

“阿楹才刚回来,也不好劳累。只是,咱家的闺女回来了少不得要给大家伙说上一说了。”董老夫人试探着开口。

徐柳羡慕地看了一眼徐楹,“如今府上梅花正开得好,不如请相熟的几家来赏赏梅?”

董老夫人看向徐楹,示意徐楹拿主意,徐柳挫败地低着头。

“柳娘主意甚好,我记得府上的绿萼今年开头一茬?”徐楹仰头看向祖母。

“你个滑头,就记着个东西!”董老夫人点了点徐楹的鼻尖,嗔怪道。

“绿萼六株红七株,屋后屋前各分界。”徐楹饶有兴致地随意背了一句,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诗。

董老夫人愣神,“才一年不见,阿楹也会作诗了?”徐楹以前甚少作诗,就连给徐楹和徐槿上课的老师都很少听到徐楹作诗。盖因徐楹这人,对诗词真的没什么兴致,天分就更没有了。

“祖母!这是女儿在江南时听别人说得,顺嘴学了几句。”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祖母,咱们这儿开这赏梅宴,可不兴作诗的!女儿在江南学了几样有趣的游戏,到时候咱们就玩那些个游戏吧!”徐楹扯着祖母董老夫人的袖子,使劲地来回摇晃。

“给你接风的宴会,自然由你来定!”董老夫人一边抢救自己的袖子,一边道;嘴上还说着,“也不知道你那外祖母怎么就把你纵出这种黏糊的性子了?”

董老夫人一直暗自关注着徐楹的去向,自然知道,前一阵子,自己孙女一直住在她那外祖母家。

宴会最终还是举行了,徐楹邀请的都是些自己以往交好的几个小娘子。董老夫人添上了自己看好的,家里有拿得出手的郎君和小娘子的人家。徐柳咬着手帕期待徐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邀上自己的一两个手帕交。

只是,徐楹好像把自己给忘了。

☆、第90章 兴趣

又是一场大战结束。

仲君禹胳膊上缠着雪白的纱布,在伤兵营巡视。很多时候,很多事自己不能亲力亲为,也只有不定时地巡视,才能让下面的人心存畏惧,从而,对自己工作更加认真负责。

跟在仲君禹身后的,是陇南的一个老兵油子,姓周,任队正一职。此时跟在仲君禹身后,满脸服气,打心底的服气!

“将军,如今这情况好多了,以前,好多兄弟受伤了都是直接等死,哪有那么多药给咱们这些没用的伤兵来祸害啊!”看着伤口几乎被包裹号的伤兵们,周围还放着装了热水的桶,周队正感叹。

“战场上,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立功,有可能负伤。就连跟在后面的炊事兵也能砍到敌军。”仲君禹肃然道,仲家军,重视手上的每一个兵,因为每一个都是打赢一场仗的关键。“药,用完了还能再买。人,没一个就少一个。每一个从战场上活着下来的都是一笔珍贵的财富。”

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知道怎样在战场上杀死敌人,保护自己。想要赢得一场战斗,这样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将军好!”一个伤兵躺着对仲君禹问候道。

仲君禹点点头,问道,“感觉如何?”

“将军,属下觉得,属下现在能到夏国那些软蛋兵里跑几个来回!”伤兵伤的是腿,索性伤得不是很厉害,暂时不能动而已,此时挥舞着手,更显得此人脚僵硬。

仲君禹早见怪不怪了,“好好养几天,有你上战场的时候。”

大概是得了仲君禹的保证,伤兵嗯了一声,鼻音很重,只是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仲君禹又到了管理药材的军医那儿看了一圈,伤药所剩不多。幸好,有华玄旻教的处理伤口的方法,伤药所耗不多。要不然,根本不能撑到这么久。

回了大帐,见秦初忙碌依旧,这些日子真是憔悴邋遢了不少。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谁会相信,这就是风度翩翩的秦军师。

将披风挂起来。仲君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秦初,“这批药材撑不了几天了,下一批什么时候能到?”

“七天后。”秦初毫不迟疑,这些事情,几乎已经像是本能一般,“只是,如果将军依旧不收银子做这些,咱们很快就要喝西北风了。那些药材商可不会因为你是将军就给你降价。还好有钰娘推荐的几个药商,个个收价都不怎么高。”

不知想到什么,仲君禹浑身气息一暖,“她就是那样的性子,菩萨大概都不会比她心肠好了。”

秦初觉得周身一暖,诧异地看了一眼仲君禹,将军什么时候能对小娘子感兴趣了?还真是可喜可贺啊!“只是这银子的事?”

仲君禹眉头一拧,浑身气息又变冷。

秦初一个哆嗦,果然将军还是应该早些娶个夫人。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说这附近的商队被抢匪劫了?”仲君禹忽然一问。

“是是是,这几日都有这样的情况,因为都不是什么大案子,衙门没怎么理会。”秦初撇撇嘴,什么不算大案子,人都死了。不过是人家没有给够银子,衙门那边的人不愿搭理罢了。

“这样正好!”华玄旻道,“你看看那伙劫匪最有可能藏在哪儿,我过两日带人去剿匪。”

秦初眼睛一亮,“将军可要记得多留些现银出来啊!”

仲君禹了解地点点头。要不是为了多点现银买药,他才不会亲自带人去剿匪。只是陇南军这边,军费也播的太少了吧!这边可是经常打仗。

陇南银库,在手下的帮助下,主将魏远将一批银子转移走,只留下了三分之二的军饷。

魏远捏着保养得极好的胡须,暗暗唾弃,仲家人又如何?没有银子,你连粮药都没地方买。这个地方,我才是真正的老大!在我的地盘,是龙也得给我蜷着!

此时,对仲君禹恨之入骨的主将浑然没想到,自己那个手下,竟然是个荤素不忌的!养着军队黑吃黑,这还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至少,在北蛮,除了以战养战,还没有谁想过,枪劫匪的钱,来养自己的兵。

几天后,仲君禹戴着两百精挑细选的兵,往西北方向的一处丛林而去,美其名曰,“训练”。

结果很喜人,几千两银子还是有的,每人只拿了七八两银子,其余的都被用来到外面买救命药。这些被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没有一个迟疑。毕竟,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受伤了,药自然是少不了的。何况,出来“剿匪”是训练,在军营对练也是训练,“剿匪”还能多挣几两银子的外快!

只靠着军营里的那点子东西,够几个人用?

此后,有仗打的时候打仗,没仗打的时候到周围剿一下匪。有仲君禹亲自组织起来剿匪的,也有自发组织的。仲君禹所在的一支军队竟然很少缺医少药。就是偶尔缺了,缺的也是些很少用的。

自此,西南一带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有的土匪窝竟然改行做起了生意。毕竟谁也不是天生就想被人骂的。

华玄旻此时很狼狈,孟家果然不是普通的难闯。谣言放出去后,闯孟家大宅的很多,成功的却是基本为零。华玄旻好不容易托了一个人去看了看,如今,人虽然还没死,却也差不了多少了。进的气多,出的少,如今,就盼着自己能把手上的药制成咯。

哎!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打探了多少,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没带点有价值的资料出来,那真是亏惨了啊!

华玄旻暗暗琢磨,要是这个人没能带出自己感兴趣的资料,这药钱,就让他自己付吧。反正这人以前也不是没欠过自己人情!

嫌弃地将黑乎乎的药丸子装进瓷瓶,这才进屋看了眼被安顿在床上的人,只是那张脸,越看越让人觉得别扭。

华玄旻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之后,端来一盆药水。用帕子沾满温热的药水,覆盖在床上之人的脸上,华玄旻脸色越来越臭。

一刻钟刚到,华玄旻揭开帕子,床上之人的脸上果然起了层层的皱纹,分明是易了容。

使劲搽洗干净,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华玄旻脸一下拉下来。几步走出去,华玄旻喊了几声,“岳小五,给我进来!”

风声微响,岳小五很快就翩翩站在华玄旻眼前,疑惑地看向华玄旻。

华玄旻周身冷如冰窖,“小五,你抱的人是男是女,你都感觉不出来吗?”

“怎么会?”岳小五反问,自己虽然是男子,也还没成亲,抱的人是男是女还是区分得出来的。

“屋里那个?”华玄旻顿时觉得不好。

“当然是女子!”岳小五了然,“您没问,我还以为您知道那是女子。”

华玄旻无力地挥手,示意岳小五继续到四周去巡视。此地虽然隐蔽,然,还是算在江城的范围之内。

这几日,孟府上报失窃,到处抓贼。屋里那人伤得太重,到处腾挪,太不方便。

认命回去,将药丸化开给那人喂下,华玄旻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手段太和煦了。那些人,拿着药碗的手青筋直冒,再给你们几天活吧!

许是华玄旻的药效果确实极好,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还未散尽,床上的病人就已经醒来。

墨色的青丝柔顺地铺在床上,雌雄莫辨的俏脸血色全无。挣扎着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洁白的帐顶,“渴……”虚弱嘶哑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华玄旻守在一边,连忙端起只有温热的水。

将床上的人半扶起来,华玄旻将粗瓷碗贴在床上的人的唇边,温柔开口,“六娘,喝水。”

凃六娘闭着眼睛,张开嘴,任由华玄旻喂水。

一碗水喝完,凃六娘神思慢慢清醒。

华玄旻似笑非笑地看着凃六娘,“怎么?为了报恩,现在是连命都顾不上了?”

凃六娘彷如未闻,径自闭上双眼,疲惫地躺在床上,忍受着身上几处伤口的疼痛。

知道自己今日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华玄旻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这里本是一个猎户修建起来,供平时上山打猎时暂时休息所用的。屋顶铺着茅草。床上那些看起来很普通的蚊帐被子什么的,都是华玄旻选的。

华玄旻不觉得自己的计划百无一失,这才选了这么一个僻静的藏身地点。

走到门外,华玄旻脚步一听,一脸不耐烦,仍旧小声吩咐,“小五,进去看着点,她要是需要什么,你赶紧拿给她。”

话音还没落地,也没听到岳小五的回答,华玄旻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茅屋外面不远处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夹道,有树木遮掩着,倒是让人很难发现后面的奇景。

华玄旻穿过夹道,将痕迹遮掩一番,这才一人坐到瀑布下面。水声轰鸣,水花四溅。这样寒冷的季节,这里几乎是没有人光顾的。这样,也才方便了华玄旻。

茅屋里,就着岳小五的手吃下一碗粥,凃六娘往门外看了看,“你家先生呢?”

岳小五不理解地挠挠头,“先生估计是去瀑布那边了。”

凃六娘静默地点点头,以示了解。

一连着半个月,每日华玄旻只在凃六娘还未醒的时候给看看情况,开点对症的药。岳小五这个粗神经都发现不对了。只是岳小五沉默惯了,此时,不过是在两人面前来回地晃几圈。得不到回应也就罢了。倒是两个人反而更加谨慎了,至少,对对方客气了不少。

看在岳小五眼里,反而越来越违和。只是,显然两个主儿都是不想要别人管自己闲事的。

经过一轮选秀,京城各户的小娘倒是有不少都许了人家。

就连周萱娘,如今也在相看着。接到徐楹的帖子,闷得发慌的周萱娘等不及到九天之后的赏梅宴了,当即递了帖子上门拜访了。

接到帖子,徐楹翻了翻白眼。这周萱娘,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刚刚回来,这整理箱笼也不只需要一两天吧!

幸好,自己回来的时候递了信,虽然没有确切的日子,好歹,青桐园是被彻彻底底地收拾出来了的。自己只需要将东西放进去就行。

徐柳现在,一有空就往徐楹身边挤。毕竟,如今说得上话的主子,就只有两个女性。一个祖母,明显看自己不顺眼,再加上祖母那性子,也不是那种喜欢给人添堵的。徐柳干脆抛下以前的恩恩怨怨,跟徐楹进进出出。

毕竟,如今自己的婚事嫁妆什么的,可都指望着大伯了。徐柳盘算着,自己这么讨好着徐楹,等到将来,也不知道自己能获得多少好处。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将起居室熏上徐楹最近偏好的暖香,紫兰看向一边时不时讨好着自家主子的徐柳,一年以前,这位二娘子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这么讨好一个人吧!

“大姐姐,今日屋外无雨雪,不如咱们到梅园逛逛?也好熟悉一下环境?”为了讨好徐楹,徐柳今日穿了一身最符合徐楹偏好的一身素白色的衣衫。头上的首饰也弃了她以前最爱的金玉首饰,用的是几只点翠的头饰,绢花都是徐楹新送的。

徐楹对徐柳没有多大的怨恨,更多的只是不希望这个妹妹做出一些有损门风的事罢了。“今日二妹妹这身打扮端庄多了。以前通身金白相间的,那些小娘子在私下里不知道怎么说你呢!”

放在以前,徐柳直接就呛声了,说徐楹是嫉妒她受宠。此时,徐柳虚心地直接点头,“妹妹以前只以为金银才是最好的东西,给大姐姐添麻烦了。还请大姐姐以后多教教妹妹才是!”

徐楹点点头,“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我们徐家姐妹本来就不多,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你这些日子跟在我身后多看看。在地方上学的那些东西,尽量不要带到京城来。”

“是,大姐姐。”前几个月,董老夫人请了一个教养嬷嬷来府上,打算等徐楹回来的时候给徐楹用。延宁伯徐霖那时候刚好把徐柳留在府上,干脆将那嬷嬷给徐柳先用着。反正自己女儿回来后还能找更好的。只是,董老夫人看徐柳,更加觉得眼不是眼的。

姐妹二人来回说了一阵,慈安院的丫鬟就来传话,说是无忧县主来访,如今正在慈安院给老妇人董氏请安。

徐楹叫了丫鬟略做收拾就过去了。反倒是徐柳,一时间慌乱起来,生怕身上有哪儿不合规矩的。

“萱娘性子极好,只要不犯了她的忌讳就行了。”徐楹和气地解释,示意徐柳跟上。

徐柳咬咬牙,自己以后还想再京城立足,如今一个无忧县主就让自己失去分寸,这怎么能行?再说,自己在京城这么久,也没看见无忧县主真的用鞭子抽花过哪家小娘子的脸。至于身上,留点疤,留就留吧!徐柳一脸慷慨赴义的壮烈。

若是周萱娘愿意,那么她就是最可乐,最得长辈疼惜的开心果。要让今上和皇后都疼惜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显然,周萱娘深喑此道。

徐柳跟着徐楹身后进来时,就看见周萱娘将老妇人逗得前仰后合的大笑。徐柳眼里闪过嫉妒和无力。自己母亲那么疼爱自己,自己没能把母亲逗笑过,显然逗人笑也不是简单的事。

“萱娘,又在卖弄你的那些个糗事了?”徐楹给祖母请过安,炮火直接对准周萱娘。

周萱娘眉毛一挑,“是又如何?能逗奶奶开心,萱娘再出几件糗事也甘愿!”说着,周萱娘挑衅地看向徐楹。

徐楹直接董老夫人怀里一扑,“祖母,有了萱娘这般的开心果,祖母是不是就不钰娘了?”

董老夫人见孙女毫无芥蒂地扑在自己怀里,什么规矩都忘了,“哪儿能!钰娘可是祖母的小心肝,谁也比不上你钰娘!”

埋在董老夫人身上的头伸出,朝着周萱娘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周萱娘翻了一个无力的白眼。

徐柳将一切看在眼里,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感觉自己怎么也跨不过去。终究是隔了一层!不过,自己以后也能有这样的亲人,虽然,自己的父亲估计是靠不住的。

见周家萱娘眼神乱飞,都快双眼抽搐了,董老夫人连忙挥挥手,让几个年轻姑娘随意,她这把老骨头,最是经不起折腾的。

出了慈安院,周萱娘如同离了笼子的鸟儿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自由劲儿!“阿楹!你这没良心的!你自己说说,离开京城后给我和月娘寄了几封信?”

徐楹这下是真的虚心了,默默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有五六封吧……”

周萱娘将腰上的鞭子一抽,“两个人一共收到五封信,还有两封是报平安的!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名字倒过来写!”

说着,鞭子唰地一声飞向徐楹。站在一边的徐柳脸色瞬间苍白,不过是没写信就要打人。这周萱娘果真跋扈!

不知自己又在一个人心底落下踏实的跋扈印象,周萱娘鞭子飞出去可是半点不留情,幸好,徐楹还算有点底子,看似艰难地躲避着,嘴里还能说出讨饶的话来。

☆、第91章 生意

寒凉的冬日里,生生闹得鼻尖冒出汗珠来。

徐楹喘着气,看向对面七尺开外的周萱娘。周萱娘拿着鞭子的手轻轻颤抖着,一边被丫鬟扶着。

“出去一趟,你这身子骨好多了啊!”周萱娘瞥了一眼徐楹,眼里毫不掩饰羡慕嫉妒之情。

周家出文官,按理说周萱娘应该是静如处子、书卷气环绕的小娘子。偏偏,周萱娘受宠,那些个晦涩的史子经集看不进去,游记列传反而看得多。缘此,周萱娘天天盼着到外面看看,结果,整个京城都闹遍了,家里的父母也没想着送她到哪个地方去避上一避。

“正是呢!时间太少了,想要多走几处,只能在路上省点时间出来。”徐楹故意露出一副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到的样子。惹得周萱娘恨不得扑上去,挠花徐楹那张得意的脸。

“紫兰,今天可有让厨房准备新点心?”徐楹口中说的新点心,是一路上收罗到的一些比较新奇的点心方子,昨天回来就被送到大厨房,让厨子研究。

“厨房今天备了凤梨酥。”紫兰浅笑着软软道。

“祖母和父亲那边可有送过?”徐楹了然,一晚上的时间,大约只够厨子做出凤梨酥来。相对来说,也就凤梨酥要简单些。有自己带回来的凤梨酱,要省很多功夫。

“已经送了,大厨房那边刚刚给青桐园也送了。”在外面,紫兰或许优势不见得很大。在内宅,紫兰的能力比另外几个明显有优势得多。整个青桐园,在刘嬷嬷的襄助下,有紫兰打理,徐楹不知道省了多少力气。

周萱娘的耳朵伸得长长的,那模样,好像就怕徐楹有了什么好处忘了她似的。

“萱娘,走吧,尝尝我收罗的点心。样样都是我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哦!”擦觉一边徐柳期盼的目光,徐楹彷如随意开口,“柳娘若是无事的话,也跟着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无事无事,妹妹这几天闲着呢!”徐柳惊喜地道,连忙跟在二人身后。

周萱娘则是记起第一次见到徐楹的情况,满院子的花红柳绿,徐楹这小娘子偏生选了个冷冷清清地地儿,端着糕点吃得欢快。“阿楹!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糕点啊?”莫名其妙地,周萱娘突然问道。

不过是一愣神,徐楹飞快回答,“不算特别偏好吧。只是这世上,最真实的大概就是华服美景,玉馔珍馐了。而且,萱娘,你不觉得,南来北往的美食同放一桌,会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吗?”

细细一琢磨,周萱娘认可地点点头,“就像那个朱雀大街的南来北往,真真是汇聚了南北两地的奇货。阿楹,若是哪天感觉准备不出一份像样的礼物,去南来北往,你一定会满意的!”

一股骄傲之情从心底升起,飞速膨胀着,果然是成功了么?徐楹双眸深处泛起丝丝涟漪,还来不及开口,又被周萱娘打断了。

“不过,听我娘亲说,好似京里许多人现在都把目光聚集在南来北往上面了呢!”周萱娘毫不遮掩,“也是,那么丰厚的利润,我看着都眼红,更不要说那些个野心家了。唉!也不知道南来北往背后靠着的是哪家?千万要支撑住啊!京城现在有意思的铺子不多了。”

没有想到南来北往的生意进展得那么顺利,徐楹现在也有些焦灼,不过,眼下还是尝尝,厨房里的几个厨娘,手艺有没有退步。“管那么多做什么?总归不会少了我们消遣的地方!”

“对对对!紫兰,快把你们刚刚说得那什么凤梨酥端出来,本县主尝尝,到底是什么味!”周萱娘下巴微微抬高,端得是高傲样子。徐柳跟在后面,被衬得像是一株飘飘零零的小百花,尤其是,徐柳今日还是一身素白。

“总归是不会让我们的无忧县主失望!”徐楹将桌上的点心用小碟子分装了一块,递给周萱娘。

轻轻咬了一口,酥脆的皮几乎包不住果香浓郁的凤梨酱,周萱娘双眼享受地微微闭起,任由香甜的果香在口中散开。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徐楹自豪地开口。

徐柳坐在一旁,连连点头,这几日嬷嬷教的礼仪都快忘了。

半天没得到周萱娘的回答,徐楹转头对徐柳道,“喜欢就多吃点,我那儿还有好几罐凤梨酱,够你吃上好几个月了!”

“谢谢姐姐!”嘴里的点心刚刚吞下,徐柳匆忙道谢,就继续与点心奋斗。

“阿楹!”周萱娘突然大声喊道。

徐楹一惊,连忙道,“怎么了?”

“咱们打伙开个点心铺子吧!也叫南来北往!专门卖各地的点心,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缺点心了!”周萱娘咋咋呼呼道。

“现在你就缺点心吃了?”徐楹好笑,周萱娘在家颇为得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会缺一两块点心?

“吃了十几年的东西了,厨娘一直也没怎么换,再好吃的东西也腻了啊!”娇艳的粉唇开开合合,周萱娘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想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主意,只要这个铺子开成了,说不定,将来在大楚十九州都能看到自己的铺子呢!

“士农工商,这个,从商可算是操贱业,你就不怕伯父伯母不同意?”徐楹试探地问道。其实,点心铺子这个想法,徐楹也曾想过。只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南来北往的奇货铺子,不想再操那么多心了。毕竟,从商,从来不是她的目标。银子,够用就行了。如今,她在京郊和江南,也算是有百亩良田了呢。

斜睨了徐楹一眼,周萱娘骄傲道,“我爹娘成天就盼着我能找个正事做做,就算我说我要去做捕头,他们也不会有异议的。如今不过是让他们拿个铺子给我练练手而已。”

也是,管陪嫁的铺子和庄子,对如今的女子来说也是一项很重要的事,萱娘如今想管管铺子,周家夫人还不举双手赞同?徐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忧心多余了。“我这儿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要算上我二妹妹一份。”

“不……不用了。”忽然被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徐柳反而比较惊恐。“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本钱,以后让我去点心铺子吃点心不用给银子就行了!”

因徐柳是被徐楹留在这儿的,兼之徐柳也没有讨人嫌地插话。周萱娘对今日的徐柳还算印象不错,“你想得美!本县主跟你姐姐辛辛苦苦开个点心铺子,让你免费吃东西?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儿?”

徐柳不太了解,周萱娘越是对着熟人,越是嚣张,反而是被吓白了一张脸。

无奈地摇摇头,徐楹嘟嚷着,“萱娘,你可别吓坏了我妹妹!”转而安慰徐柳,“柳娘,一个小点心铺子罢了,也不需要你费多大的精神,每天帮着看看账本就行了。反正你以后出嫁了,也是要管自己嫁妆的。”

周萱娘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对对对!看账本这么轻松的活,就交给你了。”

徐柳推辞了一番,想想好歹是姐姐的好意,这才勉勉强强接受了。谈到分红什么的,却是怎么也不肯要了。

周萱娘同徐楹对视一眼,以后从其他地方补上吧!比如,添妆?

有了目标,周萱娘急匆匆地告辞,说是要去找母亲周夫人要铺子。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安王世子楚云晟即将与长乐县主叶芳菲定亲!

脑子里打了几个结,始终弄不太清楚,这两人怎么就又成功地搅在一起了呢?楚云晟现在手上最缺的是银子,叶家现在定然不可能给叶芳菲陪嫁一座金山。疑惑的目光不知不觉投向了徐柳。

徐柳正专注地与几块点心战斗着,忽然察觉到一抹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疑惑地抬头,正对上大姐姐徐楹询问的目光。

“那个长乐县主,怎么就忽然跟安王世子订婚了?”徐楹自打离开京城,放在楚云晟身上的目光渐渐移开,不过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放不开的?只是,忽然间这个男人要定亲了,难免问上一句。只是,落在别人的耳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大姐姐,你不会是还想着安王世子吧?”徐柳记得以前曾听徐槿说起,自己这位大姐姐可是痴迷安王世子得很。

“乱说什么?只是有点奇怪而已。”徐楹皱着眉头。

“那就好那就好!”徐柳拍拍胸口,“大姐姐你不在京城,是不知道,原来安王世子那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根本不是个好人!”

说着,徐柳就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东西,用自己理解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通。抛去徐柳自己添加的,联系自己前世的经历,徐柳大概能猜测得到。估计是安王妃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但是那家娘子的父母大约不愿意自己女儿趟皇家的浑水,安王妃就略施小计,让儿子先占了人家小娘子名声上的便宜。比如被撞到私会啊什么的。只要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一起,楚云晟只要解释得含糊一点,基本上这位小娘子就只有嫁给楚云晟这一条路。

不过显然,安王妃这次踢到铁板了,人家洞悉了她的计划,还将女主角换成了对楚云晟一直有心爱慕的叶芳菲。叶芳菲解释含糊,安王妃那般爱面子的人,自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了叶芳菲这个媳妇儿。

“不过,安王妃明里暗里说长乐县主身子不好,不好生养。听人说,安王妃正给世子挑好生养的侧妃妾室呢!”嘴里还塞着点心,徐柳说话含含糊糊地。

“叶芳菲性子最是‘大度宽和’,肯定能跟一府的姐妹好好相处的。”徐楹承认自己幸灾乐祸。安王妃那种人,什么选好生养的?明明就是给安王府选钱袋子罢了!等叶芳菲进了安王府,可千万不要后悔啊!

兜兜转转,江南那边,神秘的“民间高手”还是将那块金矿和一封告密信送到了昌平帝的手上。由周家人递给周皇后,周皇后亲手递给昌平帝。

皇后的朝服明艳高贵,保养得宜的周皇后穿着厚重地朝服,在地上跪得笔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这事放在朝堂上容易打草惊蛇。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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