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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成长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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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姨娘当年的手迹有流落在外面的?小董氏暗想,这么多年都没出来,偏偏这时候来捣乱,定是那贱人所出的两个儿女捣乱。“槿娘还年幼,母亲再给你寻几首好诗,晚两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个病秧子活不活得过今晚还是个问号呢!上次那边虽然没给她退钱,好歹同意再出动几次。

再过两年姐姐就要同安王世子双宿双栖了!徐槿在心底怒道。

******

马车摇摇晃晃,徐楹只觉得昏昏欲睡。车外越来越安静,徐楹总觉得不对劲,延宁伯府附近也有几家拿到邀请涵的,此时怎么也不该这么静啊!挣扎着真开眼,徐楹只觉得疲惫不堪,紫竹紫兰皆伏案而眠。徐楹暗自庆幸有个唠叨的刘嬷嬷随时会给自己备着各种毒药,解药。

从腰间掏出一个小指大的瓷瓶,揭开盖子在紫兰紫竹二人鼻下晃过几下,捂住二人的嘴。紫竹先行醒来,睁眼看见徐楹,自动地调整好坐的位置。不过片刻,紫兰也醒了。见紫竹摇头,就知道今日藏在马车上的药已经被收走。

紫兰羞涩地从绣花鞋的隔层抽出一个扁扁的纸包,做了个扔的动作。徐楹二人连连点头。

此时马车一顿,显然是被拦住。“什么人!此时城门已关,有事明日请早!”

“官爷,我家娘子突发急症,老爷让奴送娘子出城。这是手令!”那官差见车夫老实巴交地,就上前接过手令。

忽然一阵烟雾袭来,那车夫一震,知道被迷倒的小娘子出了幺蛾子,正打算看看,一条软鞭如灵蛇般自内缠来。用马鞭暂时挡过,原本弯腰驼背的车夫抽出藏在坐垫下的剑,一挥而过,还没回过神的守城小兵就被收割了性命。

马头一拉,长剑一刺,马车直向内城而去。腾过手来的伪车夫直扑马车内的三人。

眼见马开始用不正常的速度前奔,主仆三人直接弃了马车。落地时发现竟然有三个杀手袭来。主仆几人不过习武几个月,即便用上软经散很快也左支右绌。一个黑衣人直接逼得徐楹连连倒退,眼见就要刺中徐楹。紫竹直接放弃攻击那个黑衣人,往徐楹那儿一扑。

中了软经散的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扑了个正着,徐楹握着鞭头的手一个斜刺,鞭头直接插过那刺客肩头,血流如注。

另一边紫兰的情况反倒不好,勉强拖着半刻钟已是极限,眼看剑向自己刺来。不由想到,郎君,待我死后定要善待我亲弟。

闭眼等死的紫兰等了片刻没等到剑尖,反而听见此时令人愉悦的金铁相击之声,睁眼看,一个黑乎乎的傻小子一招一式正正经经地攻击已经疲惫的黑衣人。

徐楹此时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进去。刚刚刺中刺客,本着杀一个够本的原则,徐楹将鞭尾才□□,徐楹就听见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徐大娘子?”

“我可以假装鞭子是你刺进去的吗?”徐楹低声问紫竹。

看了看还握着鞭尾的徐楹,紫竹摇摇头。忽然见徐楹快速抽出鞭子背在背后,那刺客的鲜血喷洒不少在徐楹的身上。

“徐氏阿楹见过将军。”

仲君禹看着满身血,还装作知礼小娘子模样的徐楹,嘴角扯了扯,到底没能笑出来。“本将不会告诉别人这人是你杀的。”

徐楹看了看已经停止挣扎的黑衣人,“谢将军!”

“最近京里不太平,晚上少出来。邓三,将我府里的马车备好,送三位娘子回府。”

邓三转身走了几步就进了一个大院子。

这杀手是哪儿冒出来的?竟然选在仲君禹的门前杀人!徐楹主仆三人叹道。杀手恨恨道,我们本来打算到城外杀人抛尸的,这个门最近!

周五将一辆豪华破烂的马车拉过来问该如何处理,徐楹想都没想就道,“麻烦军爷原样送到延宁伯府。”

仲君禹轻轻一嗅,空气中还残留极钱的甜香。

见仲君禹那了然的目光,徐楹焦急道,“奶娘说女孩子最易遭算计,竟然让我分辨各种药,今日也不知为何着了道,所幸一般迷药我还能抵抗。”

仲君禹点了点头,示意接受徐楹的解释。徐楹还想再说什么,邓三已经利索地将马车驶过来。

几人干脆利落地回了延宁伯府。

☆、第32章 规矩

慈安园,连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徐霖垂首低眉地站在老夫人董氏面前。

“问过阿楹的情况了?昨晚阿楹进府时一生的血,也不知道遭多大罪。”老太太温和道。

“阿楹瘦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护着她受了折腾。”徐霖严肃答道。

“当初你就不该。我是不喜苏氏,相处几年还能看不出苏氏什么人品吗?你非得将那女人接近府里小住。后来出事了我怎么说的?聘者为妻,奔则为妾。一个自己爬床的女人你竟然娶她做妻?”董氏愤怒道。

“那毕竟是您侄女。且当时情况复杂,换一个人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儿不得不忍。”忆起往事,徐霖眼中闪过痛色。

“歹竹出不了好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最好尽快把内外账册收拢在自己手里,如今桓郎回来,又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董氏很恼怒,以前虽然知道那侄女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坏得这么彻底。竟然连她嫡出孙子孙女的主意都敢打。

“是,母亲。”他的忍耐是建立在一双儿女都平安无事的基础上。

“你好自为之。你三弟到现在都还在怨我当年没拉苏氏一把。如今他在岭南为将已十三年了吧。”当年一念之差,原本最孝顺的儿子远走他乡,这些年若不是每年都能收到来自岭南的年礼,她都快以为那个儿子已经没了。

“母亲放心,这次必定轻易饶过她。年底我会争取让三弟回来一次。让母亲享享天伦之乐。”徐霖说到最后,脸上的阴霾也散去不少。

“不被你们兄弟二人气死就成了!快去看看阿楹,昨晚受了那么大的罪还开解你。让桓郎也跟着一起吧。”董氏微笑道,至于小董氏所谓的男子轻易不入后院,董氏早就嗤之以鼻。

“儿告退。”徐霖恭敬告辞。

青桐苑。

徐楹被刘嬷嬷压在床上休息。徐楹盯着秋香色帐顶。青梅在一边不错演的看顾这徐楹。青菊端着安神汤进来伺候徐楹喝下,“还好进宫的时候让紫兰紫竹二人跟着,若是奴婢与青菊跟着,此时恐怕送回来的就是三具尸体了。”

徐楹一口气喝下味道不好的汤药,赶忙用一边的茶水去了去苦味,才塞了一个五味斋的蜜饯道嘴里甜嘴,“青梅,这话从昨晚到现在七个时辰,你说了五遍了!”

“奴婢知道娘子开始嫌弃奴婢了。”青梅低下头,做哀怨状。

噗嗤一声,徐楹瞬间忘了身上的伤痛愉悦笑出声。

徐霖换了一身常服,对着欲进屋通报的丫鬟摆了摆手,“钰娘今日可好些了?”看着本来应被捧在自己和嫡妻手中的珍宝,如今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边也只有几个不大不小的丫鬟,徐霖只觉得心内绞疼。

徐楹诧异地看了眼一脸心疼的父亲,“好多了,真的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伤得重的是紫兰紫竹。嬷嬷教过我些轻身功夫,虽然打不过,逃还是有点把握的。”

微微一愣,徐霖很快恢复神色,“那两个丫头是好的,过会儿我送点好药过来,你拿给她们用吧。你身子弱,习武能强身健体。等好了后若想继续学就去校场吧。那里宽广。”

“爹爹不阻止女儿习武?”徐楹好奇问。前世小董氏一直告诉自己父亲喜欢的是有才气的儿女,舞刀弄枪的不是大家娘子所为。徐楹一直恪守规矩。只是一直才华不显,见父亲更疼爱徐槿,也一直以为父亲确实是喜欢才华横溢的女儿。

“我徐家祖上跟□□在马背上打天下,哪个儿郎娘子不习武?就是姑姑徐雯也有一手好骑术。”徐霖骄傲道,他自己虽然是走的文路,这些年骑马射箭的事可没少做。哪年皇家狩猎不是在文官中夺魁。文武官一齐计较也是占前的。

“妹妹可好了?!”徐桓的声音响透整个院子。徐霖蹙眉走去门口。只见一个装扮分明是二门上的婆子拦在徐桓面前,拼死不让徐桓再进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徐霖平静地问。

那二门处的婆子没想到徐霖现在在此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道,“伯爷,府里规矩,郎君们不得无故随意进出内院。”

“三郎君可是随时到德馨院,怎么不见你们阻拦?分明是欺负我家郎君才从江南回来!”青霜不忿道,她才到府里几个月,可是每天都能见到徐槐进出内院几次。偏偏等到自家郎君时,看个妹妹还要推诿。自己要送点东西给小娘子,几步路的事,试探的丫鬟婆子愣是有几波。

“夫人真是好规矩!”徐霖阴冷道,“阿楹受伤严重,谨行白日里随时可以探望。三郎最近学业要紧,暂时就不要进内院了,也不用来给夫人请安。”

德馨院。

千露将地上的碎瓷片扫出。装饰大气的屋里就只剩下董氏和吴嬷嬷,“奶娘,你说是徐楹命大还是那个组织太废物?这次竟然又失败了!”

“夫人消消气,京城守卫森严,不好下手。下次把大娘子诓出去再下手,必定能除去!”吴嬷嬷一边给小董氏顺气一边道。其实她也觉得徐楹自从从庄子上回来后就变得邪门了。比如屋里丫鬟婆子不得力,次次都能撞到老夫人和伯爷的枪口上。如果不是徐楹从小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她都要觉得以前的徐楹都是伪装出来的了。

小董氏一手扶额道,“自从把徐楹送走后,我就没一件事顺畅过。当初也许不该借机送走,一个病秧子总比生龙活虎的来得好对付。”

“事到如今先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还能回去找二老爷帮忙,二老爷还指着槐郎君承爵呢!”吴嬷嬷宽慰道。

想到二哥,小董氏就想到自己那粗鄙不堪的二嫂,“嫡母也太狠心了,竟然给二哥配了那么个不着调的。我迟早要换个二嫂才行!”

“夫人不好了!”千雾急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吴嬷嬷训道,见小董氏没驳回,继续道,“发生何事了?”

“老爷下令让三郎君好好读书,不得随意进出内院。甚至免了三郎君给老太太的请安!奴婢刚刚经过二门那儿,那边的婆子全换成陌生的了!二爷就被堵在门外,寸步不能进。”

小董氏一惊,刚刚拿在手里茶盏被扔在地上都没发现。只快步往二门而去。

徐槿站在德馨院外的一颗树后藏住。见小董氏健步如飞地离开德馨院。阴沉地看着新提上来的一等丫鬟白萍,“昨晚的东西你没加进去?”

白萍想起手臂上的伤痕,一个哆嗦道,“奴婢肯定是加了的!那药是最好的活血药,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

“贱婢!能有什么岔子?杯子是你亲手递给我的。我看着母亲一口一口地把茶水喝下去的。能出什么错!”徐槿歇斯底里道。母亲待弟弟更好她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再多上一个弟妹,她还能剩下什么?

“或许夫人特别康健,药对夫人没效果。或者夫人根本没怀孕……”白萍的声音越来越低。徐槿猛然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如果母亲没怀孕,可是母亲为什么要假装怀孕了?

二门处。

“尔等刁奴,竟敢拦我儿!”小董氏看见自己疼爱的儿子被刁难,只觉得心火上涌,不及想,话就脱口而出。

“我让他们拦的!”从徐楹处刚离开的徐霖道。

看着日渐稳重的丈夫向自己走来,小董氏红着脸低头道,“槐郎与妾为母子,那些刁奴竟然敢阻止槐郎给妾请安。爷快将他们驱逐吧!”

“不是你定的规矩?如今三郎正是做学问的年纪,你最体贴三郎,就免了他的请安吧。”徐霖在小董氏耳边低语。

惊讶地抬头,“爷打趣妾吧!”

将脸一沉,徐霖道,“徐槐,今年就在府里闭户读书,等什么时候读熟了四书五经再进内院请安!”

作为一个纨绔,读四书五经可比胸口碎大石难多了!徐槐急道,“父亲,孩儿要弃文从武!”

“夫人掌管内院,应该会以身作则,轻易不出内院!”徐霖如同一个好丈夫一样对妻子轻易说出变相禁足令后,翩然而去。

小董氏如坠冰窟,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除掉那对兄妹。

青桐苑上下一片宁和。年度好哥哥徐桓坐在徐楹床头,手拿一本风物志给徐楹念。少年郎声音清朗,如击玉磬。一边还有贴心的小丫鬟将时令水果切削成块,插着牙签递给徐楹。

“哥哥,南国风物我已经看过了,快些换下篇。”徐楹难得地享受到哥哥服务,撒娇道。

徐桓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怕妹妹伤了神才迁就的!

青霜久不见徐桓无奈的样子,兀自捂嘴偷笑,得到徐桓飞来地警告眼神,这才一本正经地站好。

☆、第33章 聚味斋

蓝衣的小婢女努力挺直胸膛,背在身后的手苍白粗糙,一见就知道只是个不入等的粗使婢女。

反抗成功的徐楹倚在贵妃榻上,沉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前世一步步得到自己信任的陪嫁大丫鬟绿绮,如今还只是个在德馨院外扫落叶的粗使丫鬟。*岁的小丫头做着粗使丫鬟的活计,日晒雨淋的,面上肌肤偏偏白嫩,一双眼睛狭长精致。“绮儿是吧?照你的说法,夫人作假怀孕,三娘子拿了药想给夫人落胎?”徐楹惊讶道。

此时的绮儿还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大丫鬟,听徐楹语气带疑,连忙道,“奴婢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

“此事事关重大,绮儿你先回去。我要禀明父亲再做处理!”徐楹从榻上起身,急忙唤回刚刚打发出去守门的青梅。换衣梳洗,打算去外面的勤院找父亲徐霖。

绮儿见院子里人忙起来,没有一个人招呼自己。难道我的决定是错的?鱼有鱼路,虾有虾路。绮儿平时很会在前辈面前讨好卖乖,根据丝丝缕缕的线索才推测出来,如今青桐苑的大娘子和德馨院的夫人大约只剩下面子情了。昨天绮儿在树林里躲懒,没想到竟然听到那么个消息。分析了一晚上才决定还是告诉青桐苑的大娘子徐楹。只是大娘子这会儿是得了消息想踢开自己?

“大娘子!”绮儿大声唤道,见徐楹一双看向自己,绮儿压抑下心跳道,“奴婢乍然知道这么要命的消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同住一屋的姐姐们说大娘子待奴婢们是最好不过的,这才来求见娘子。”

绮儿欲语方休地说完,期盼地看着徐楹。

“此事尚需查证,你做过证后也不好再继续呆在德馨院那边。到时候就来青桐苑伺候吧!”徐楹担忧道。

“奴婢谢谢大娘子!”绮儿一时间只顾着高兴,没发现那几个词的意思。

“紫竹,你送绮儿回她住的地方吧!”徐楹微笑道。

摸了摸还吊着的胳膊,紫竹真想说,娘子,奴婢还伤着呢。瞥见徐楹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紫竹浑身一哆嗦,今天真该继续在床上躺着,连忙送小婢女离开。

青梅将徐楹满头褐色的柔顺发丝轻轻挽成发髻,只给徐楹簪了一枚徐楹近日最喜的绞丝藤纹镶珍珠银钗。将发钗固定好,青梅从铜镜里看了看,道,“那小丫头不是个好的,娘子理他作甚?”

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容,徐楹道,“她是个心大的。能把状告到我这儿来也算本事。这种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娘子如今大了,很多事都要注意了。放到院子里就放到院子里,奴婢让紫兰将她看好了。以后奴婢和青菊不在府里时,娘子千万小心。”青梅无奈道。

铜镜里映出浅淡的人影,徐楹道,“若不是这次突然又遇杀手,你和青菊怕是都上了花轿了。是我拖累了你们,等你和青菊出嫁时,我再给你们补一台嫁妆。”

“奴婢的嫁妆不少了!娘子还是多给自己存点吧!”说完,见徐楹脸上的绯红都染上耳尖,青菊快速离开。片刻后拿着一个盒子进来。徐楹此时的脸色已恢复正常。青梅道,“娘子以前在府里一向装扮得素淡,府里没见识的丫鬟婆子都以为您不受宠,见天的捧着德馨院出的一儿一女。如今娘子可要好好打扮!”

说着,青梅将一个金镶玉的项圈戴在徐楹的脖子上。徐楹扭了扭脖子,知道这是青梅的好意,也不推诿。延宁伯府内没眼力的奴才不在少数。

******

聚味斋,京城一大奇地。斋主出自御厨世家的白家。据说与如今御膳房房长是斋主的嫡兄。聚味斋每日只在午、未、酉、戌开放,每日只承接一百桌席面。每月十七,聚味斋会推出新菜,并且这一天,所有席面不接受提前预定。是以,想尝新菜就自己来排队吧!

常平是个倒霉的小厮,因为跟了个似乎越来越不靠谱的主子。今日寅时末,宵禁刚结束,常平就被自家郎君从床上提出来到聚味斋排队。因为那个不靠谱的郎君昨日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个不靠谱的消息说,今日聚味斋推出的新菜是酸辣口味的。徐大娘子徐楹最近吃药,总觉得嘴里没味,喜欢上酸辣味的菜。

巳时三刻,聚味斋开了一扇小侧门,开始发今日的牌号。常平领到一个印着三十三的号,高兴地跑去对面茶楼找自家郎君报喜。

静风轩,一个穿着青绸衫,做小厮打扮的少年拦住常平,“小哥,手里那块号牌让给我可好?”

常平一愣,原来聚味斋的号牌能卖钱是真的啊!“抱歉,这是我家主子的!”

“我出五十两银子!你就说今日起得晚了点,没领到,如何?”那小厮急道。做卖号牌生意的一般都是提前一天约好的,昨天为了省银子,这小厮觉得自己过来排。结果提前一个时辰过来的他到这里时,已经排了一条长龙。要知道今天郎君可是要在聚味斋宴请新结识的权贵。要是办砸了了可讨不到好处。

常平在心底翻白眼,我就缺五十两银子?我身上这套衣衫就不止十两银子!“抱歉,请让让,我家郎君可是一直看着我的!”

“你家郎君骗你呢,这聚味斋午时才开!五十五两如何?”再买不到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一把将那拦路的小厮推开,常平理了理衣衫进了静风轩,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雅间停月。

那小厮在原地脚一跺,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一大早上地就热闹开来,京城真是个好地方!”徐桓单手持杯,看着桌上一面刻聚味斋,一面刻三三的木牌。

“可不是!就这么个牌子就能得几十两银子,京里谁家要是缺钱花,起个大早排个队,几年的吃穿都不用愁了!”常平将刚刚的事一一告诉徐桓,感叹道。

久没听见徐桓回应,常平抬头,只见徐桓含笑看着牌子,眼神轻润,面如冠玉。常平只觉得寒风袭来。

约摸聚味斋开店的时间快到了,主仆二人便从茶楼出来。谁知刚到门口就被堵住了。

“郎君,就是那个人抢了我的号牌!刚刚的小二可以作证!”刚刚拦门的小厮指着常平道。

徐桓看那小厮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华服的世家郎君,也不理会,只在一边看常平的表演。

冷了冷脸,常平用古板至极的声音道,“敢问这位兄弟家住何处,几时起榻,何时出门,何时排队,队前几人?”

那小厮平日不过仗着嘴巴讨巧,被常平一问,嘴巴也不利索了。叶方哲看小厮的表现,大概知道自己估计是占不了理的,只是今天请了安王世子,抢也要抢过来。遂恭敬对徐桓,道,“这位兄台,还请归还家仆所领牌号,四郎也可补了银子给郎君。”

徐桓将一柄玉骨折扇拿在手中摇晃,“叶四郎,你什么时候觉得延宁伯府缺银子了?”

叶方哲一愣,很快回神,“就是延宁伯也不能纵容仆人抢劫吧。”

徐桓脸上绽开一个笑容,“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小厮说说他领的是多少号,说对了我让你何妨!”

那小厮冷汗直冒,他只知道对方手里有号牌,而且靠前,其他就不知道了。

“说不出来就请诸位让开。”常平冷声道,再不让郎君走,郎君发怒了怎么办?大娘子现在可还在府里等着呢。

“徐大哥,四郎。”楚云晟本是走向聚味斋门口,听见叶方哲和徐桓在静风轩争执,不知怎么就走了过来。

徐桓一见楚云晟就想到这个心术不正的臭小子正打着自己妹妹的主意,哪里还顾得着别人,“世子殿下,请慎言。草民上数五代也没有同安王府有亲的亲眷。实在高攀不起殿下一声‘大哥’。”

叶方哲急道,“殿下,纵容奴才强夺别人的东西,这种人不交往也罢。”

冷哼一声,徐桓道,“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惯会偷懒抵赖。常平,还不快跟上?耽搁了大娘子的午膳你担当得起吗!”说完,徐桓跨步离开,留下一行脸色不停变换的锦衣郎君。

坐在聚味斋内,徐桓点了几个适合徐楹的滋补菜肴,又点了今日的新菜,就等着厨子将东西打包好再带走。斋布置清雅,不见大堂,只用精美的屏风隔成一个个雅间。

聚味斋上菜不慢,徐桓在徐楹午膳前将几道菜肴带进青桐苑里,却被告知徐楹去了父亲的勤院,并被留在那里用膳。徐桓连忙把食盒提了过去。

☆、第34章 新局面

勤园,延宁伯徐霖自幼居住的地方。取自《进学解》,业精于勤荒于嬉。整个勤园精简大气,园中点缀多是奇石高树,另有一小池,引莲塘之水。

官衙事少,徐霖近日总觉头疼,便告归在家。徐楹进来时,父亲徐霖正执笔练字。徐楹不好打断,于是挽袖给徐霖磨墨。

又一次见到徐霖停笔揉按太阳穴,徐楹关切道,“爹,女儿听明福说,您今日叫了太医?”徐霖现在有两个较为得用的长随,明福、明禄。

“钰娘不必担忧,太医只说我今日忧虑过度。歇息几天就无事了。”徐霖安慰道。

两条秀气长眉拧紧,徐楹放下墨块道,“爹,我给你扶扶脉。”

延宁伯唇角勾起,笑意弥漫,儒雅盛往昔七分,“好!好!好!钰娘如今都会医了!”

幽怨地看了一眼父亲,到底更关心父亲的身体状况,徐楹将食指中指放在徐霖伸出的左腕处,凝神感受指尖的感觉。徐楹触感敏锐于旁人。别人一分痛,徐楹就感受一分五的痛楚。此时,徐楹只觉父亲脉象看似沉稳,实则有异。不过学医时间太短,徐楹暂时看不出问题。

见徐楹扶脉片刻,神色渐渐慌张。徐霖以为徐楹习艺不精,开解道,“你学医时间不长,看不出问题没什么。以后爹每天都让你扶脉,过不了多久就能成新一代大家。”

徐楹神色依旧没能放松,只道,“女儿脉案好着呢,爹爹这样的脉象我还没见过。改明儿让哥哥找个神医来给您看看。”

徐霖一笑而过,大楚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钰娘扰了我写字,就陪我到院子走走吧。”

徐楹欣然陪同。徐霖喜静,勤园只有一个洒扫婆子,其余琐事都是徐霖身边的长随负责。一边在园子里绕圈,徐楹一边将德馨园的事说给徐霖。

“你母亲最近越来越不像样,等你大哥乡试后就送她去荣养吧。”看着静静流淌的池水,徐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爹,妹妹。”徐桓提着食盒,笑得如同春日暖阳。

“哥哥,”徐楹看着徐桓手里的食盒,欢快道,“哥哥这是知道妹妹饿了?”

“常平今天碰巧看到聚味斋今日有新菜,特意点了一桌送回来。”徐桓云淡风轻道。

“既然谨行都送了菜回来,就先摆饭吧。”徐霖若无其事地看了眼聚味斋特质的食盒,嘴角抽了抽,聚味斋的东西大概是一夜不睡才能碰巧买到吧。

勤园领食盒的时间一般偏晚。毕竟是家主的院子,明禄比平时早去半个时辰,依然顺利将几个主子的份例领回。

餐后,徐霖带着两个儿女在小院散步消食。

“后天乡试,谨行感觉如何?”徐霖和煦问道。

“解元没把握,中举七分。”徐桓说着老师给自己的评价。

“哥哥一定能中!”徐楹对自己的哥哥那是相当有信心,前世哥哥养好伤后可是一举中了一甲进士。今生虽然提前了几年,中个二甲也不算难。据说科举期间只能吃干粮,回去让刘嬷嬷琢磨几种能放口感好的点心。

徐桓一边同父亲交流,一边注意妹妹徐楹。听到徐楹那声一定能中,徐桓觉得自己要是不中个一甲进士回来,简直有负妹妹好意。

徐楹兴冲冲地回了青桐苑。留了父子两在勤园。

“那些菜花了不少心思吧。”徐霖打趣地看了眼徐桓。

“妹妹再庄子上吃了不少苦,做哥哥的关心关心何妨。”徐桓一本正经回答。

“你在江南就没吃苦?”

“妹妹有送我东西。”无意识地摸向腰间,徐桓呛声道。

“快去看看书,省得落榜让钰娘忧心。”徐霖酸声道,心想,钰娘还没给我做个荷包呢!

徐桓刚想顶嘴,看到父亲落寞地看着自己腰间,暗道,算了,等我中举后再说。

八月十九,金桂之香在京城弥漫。一辆辆或奢华或极简的马车停在贡院门口。

一辆青幔马车前,翩翩少年郎温和地听着絮叨,脸上没有一丝不耐。

“水要烧透了才能喝。”

“我让刘嬷嬷给你做了牛肉干,鱼干……嬷嬷说这些东西都够一个人吃以一个月了,你千万不要省着。”

“考不好也没关系,妹妹不会看不起哥哥的!”

白衣书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钰娘,说得越来越不像样了!哥哥会好好考得。难得出府,钰娘道城里逛逛顺便也添点首饰。”

徐楹低着头,明明只是三天时间,为什么会难过?“我听哥哥的,等哥哥考完了带我逛遍京城的首饰铺子吧!”

徐桓想到自己打的某个注意,一口答应,“好!”

贡院关门前,徐桓拿着简单的东西进了贡院。徐楹在马车里看了一会儿,便让车夫将马车赶往朱雀大街。

南来北往依旧是小小的一间铺子,只是此时店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徐楹没有上二楼,直接进了孙海在院子里专门给她备的小书房。

应徐楹要求,书房里的桌椅都是简单的松木桌椅书架,书架上放着南北各地风貌介绍的书籍。桌子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要是只有徐楹和孙海二人才持有。里面放的是南来北往的账本契约。

简单翻了一下账本,发现这几日的生意比刚开店好了两倍有余。徐楹感叹了一下孙海的伤人天赋,很快就注意到新多的几张契纸。

除了一个吴家染坊的契纸,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北边瓷窑,几个边疆皮货游商,一个绣坊。徐楹暗暗赞叹孙海的眼力。那个瓷窑是比不上官窑瓷器精美,成功率却极高,瑕疵品很少,在前后,那个瓷窑一个窑就能满足北地大部分人家的瓷器损耗。那几个皮货商也各个都是有自己特殊皮货货源。至于那个绣坊,半年后绣坊主人家在外习艺的女儿就会回到绣坊,重振旗帜。

眼见没多少事需要自己费心,孙海就让南来北往走上正轨。徐楹借着笔写下自己一些新得想法。徐楹知道,孙海才是让这些东西成为可能的最佳人选。

威远镖局,刘明志对着货物一项项清点。这不是第一次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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