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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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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贼撂倒在地上,看得翊棠掉下巴。

彩姐也上来了,扶起了张铭,张铭歉意的笑笑,他将铲子挥向盗墓贼时,曾有过一下迟疑,也就是这迟疑,使得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听到外头打斗平息,盗洞里的人显然也没胆出来,也没了声响。李弘坐盗洞外,拿矿灯往里边探,只觉得深不见底。

“嗷。”翊棠突然吃疼的喊了一声,回头见背烧起来了,急忙在地上滚了一下,将火熄灭。

“要小心这些蓝色气体,碰到会被烧伤。”彩姐检查翊棠伤势,只见翊棠背上的衣服被烧了个洞。

“彩华,这些气体土丘附近特别多,就像是从这里散开的。”

张铭留意到了这现象。

“会不会是从墓里飘出来了,古墓里偶尔会产生些易燃气体。”

翊棠挥铲子拍散在他们四周飘荡的蓝色气体。

“有村民说以前土丘附近也曾莫明发生过火灾,可能就是这些气体在做怪。”

张铭想起了进谷地前,一位村民和他说的话。

“可这也奇怪,盗墓贼进墓里怎么就没事。”彩华望向盗洞,盗洞里仍旧没动静。

“里边的小贼们听着,你们被包围了,快出来缴械投降,爷发善心饶你们不死!”

翊棠趴地上,朝盗洞里大声喊。

李弘骂了声白痴,踹了翊棠一屁股。

“一边去,里边人要是有枪,你头早开花了。”李弘想得周到,从那两个被捆成粽子的倒霉盗墓贼身上搜出了把枪,要多堤防。

“翊棠,你警匪黑道片看多了。”

“你这小子忘了刚还搜出了把枪吗?”

彩姐与张铭笑道。

“那我们一直在外头等吗?”翊棠问,谷地里黑呼呼,还有那些怪异的气体四处飘,让人心里发毛。

“也可以直接把盗洞堵死了,明天再过来。要是墓室里氧气够的话,明天兴许还活着。”

李弘说得平淡,似乎他真有此意。

“李弘!”彩姐表情严厉斥了李弘一句,或许她认为李弘真会如此干。

“我过去通知村民,他们可能还在附近。”

张铭起身。

“我去,你受伤了。”

彩姐按住张铭,张铭的额头有伤,刚被打伤的。

“那小心点。”张铭嘱咐。

“彩姐,我和你过去。”翊棠跟上,帮彩姐提矿灯。

李弘与张铭目送两人离开,这两人进入林丛后,虽看不见两人身影,但能看到灯光移动。

李弘与张铭等待,李弘留意洞口。张铭留意被打昏且捆起来的两人,还不时抬头寻找那盏矿灯发出的光芒所在。

彩姐与翊棠走后不久,洞里突然有了声响,确切地说是惨号,两个男子的声音,在洞里哭爹喊娘。

“怎么回事?”张铭惊愕。

“不用管他们,小心有诈。”李弘不为所动。

可洞传来的声音越发凄厉,不像有诈。张铭朝盗洞喊他们上来,结果盗洞里只传来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张铭实在听不下去,想要下盗洞去看看,却李弘死死拽住。

“不能下去,即使没诈,谁知道下面发生什么。这里不对劲,张铭。”

李弘示意张铭看四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的蓝色气体都不见了。

张铭身子抖动,坐回座位,后更干脆的将耳朵捂住,他实在受不盗洞里的哭号声。

也就在这时,李弘突然站起身,他听到了有人攀上盗洞的声响,他将矿灯打向盗洞,果然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濒临崩溃的血脸。

“快上来!”李弘伸手去拽,他痛恨盗墓贼,可此时这些都抛后头了。

盗洞里的人探出了一只血手,李弘握住,和张铭齐力将他拽出。

被救上来的盗墓贼,一上来就在地上打滚,惨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他,痛得他发狂。

李弘朝男子脖颈处击了一拳,男子终于安静不动弹了。

“你杀了他吗?”张铭被发生的一切惊呆了。

“只是让他昏厥。”李弘检查男子身体,发现并没什么特殊伤痕,之所以一身是血,那却都是擦伤。

“还有一个,不过没声音了。”张铭低声说,他想不明白墓里到底有什么能将两个盗墓贼吓成这样。

“人极度惊吓下,会休克甚至死去。”李弘也不清楚墓里边那盗墓贼还活着与否。他检查完被救男子,正要将男子上卷的衣服拉下时,一样怪异的东西从被救男子衣服里窜出咬了李弘一口,李弘急忙甩开。

这一口极疼,是钻骨的疼痛,李弘一脚将仓皇逃窜的古怪玩意踩死。

“李弘?”张铭见李弘一连窜动作急忙问道。

“似乎是蛇。”李弘就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栽在地上,不醒人事。

第四章 蛇、惊恐的死者

第四章 蛇、惊恐的死者

“下手真黑。”

第二天一早,迟迟到来的治安队吴队长将烟蒂甩地上,悠然看手下将三名盗墓贼(其中一人手脚骨折,一人脑震荡)外加李弘兄弟抬上警车。

“都是他的功劳。”翊棠指向昏厥中的李弘。

“那又是谁将他撂倒?”吴队长仍旧很悠然地询问。

“这个。”翊棠提起一个平日用于收集小件文物的塑料袋,塑料袋里有一条已经扁掉、血肉模糊的蛇。

“卫生所里有人懂治疗蛇伤吗?”张铭问,他一直在建议即使再多走些路也要送去正规医院。

“放心,有个老中医很厉害,这么条小蛇咬伤,死不了。”

抬李弘的警员之一,很确定地回答。

“这蛇似乎没毒,伤口没变黑,可他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彩姐也很担心,没人知道那条是什么蛇,不是因为被踩扁了看不出具体模样,而是确实因为没人见过类似的蛇。

这条蛇有两个小前脚一样的东西,前脚和蛇头都布有白色斑点,说是蛇又有些像蜥蜴,说是蜥蜴又少了两条后腿。

“吴队长,别忘了墓里还有一个,最好派人下去找下。”

张铭还惦记着墓里生死未卜的盗墓贼。

“这要看你们同不同意我们挖墓了,盗洞那么小,进去个人可以,带个人出来不行。”

吴吴队长终于晃到盗洞口,朝里边望了望。

“不是不同意,我们怀疑里边可能有危险,像蛇之类,昨晚盗墓贼在里边惨号,逃出来一个,可另一个没逃出来。”

彩华跟吴队长说明原由,这吴队长似乎打算当这是往常遇见的盗墓事件处理,可这回不一样,这回可能出人命了。

“逃出来的,就是那浑身是血的那个?”吴队长终于弄明白了,不只是来载走已经束手就擒的盗墓贼那么简单。

“要是有危险,我也不能叫我的兄弟们下去。”吴队长也得为他手下那帮兄弟的生命安全负责。

“再说古墓里可能有机关,像什么人进去了就会自动射杀的弓之类的。”

显然吴队长对古墓的了解十分有限。

“那怎么办?就放那里不管了吗?要是还活着呢?”张铭出于职业本能确实憎恨盗墓贼,可这时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了。

“你们谁钻进去看一下,那人要死了就栓个绳子拖出来。”

吴队长朝手下兄弟们喊话,但他这群兄弟都当没听见。

“队长,盗墓行当也是有身高体重腰围等条件要求的,我们全都人高马大,好几个没结婚肚腩都有了,就是能挤下去有也要卡在半中间。”

队里终于有人回话了,表达了态度。

盗洞都挖很得窄小,因此下墓摸东西的盗墓贼一像都长得瘦小,这么大群人里,唯一合适的也就是。。。

“不用都看我,我不下去。”翊棠说得坚决,首先做为一个考古工作者他认为盗墓贼死有余辜,其次,他不想和李弘一样被蛇“亲吻”,然后再被人送去去条件落后的卫生所。

“算了,你们去喊几个村民过来,叫他们带雨靴、挖土工具过来。”

吴队长使唤翊棠和张铭,看来他打算挖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彩姐,这条蛇你带上,让医生看下是什么蛇,也好对症下药。”

翊棠将提手里的袋子递给彩华,彩华有些害怕,但还是接过。她要跟车去卫生所,照看李弘。

也不知道李弘是否知道,被蛇咬伤时最好连咬人的那条蛇也一起带上医院的常识,总之他是这么干了,倒地前先把这条蛇给踩扁了。

翊棠和张铭领命去喊村民,村民其实也就聚集在附近山头远眺,不敢前来。最终翊棠拿了十来双雨靴过来,而张铭和另两位胆大且好奇心旺盛的村民带了好几把挖土工具过来。

考古发掘要求布方,下探坑,先摸清个大概,再慢慢发掘。可这墓已经被盗墓贼打通,墓室结构也可能遭到了破坏,又为了救人,就不讲那么多规矩。十来把铲子锄头齐刷刷动工,这些挖墓人员也都穿着雨靴,防蛇咬。

这“窜王墓”,地表可见的封土高度在三米左右,从清晨干到黄昏,这群人终于挖了个两米宽的大坑,并且挖到了墓顶。这是木头结构的墓顶,用巨木条封死,盗墓贼硬生生凿穿了厚实的顶部,墓室里潮湿漆黑,气味难闻。

先吊了盏矿灯下去照了下,能看到里边的一些乌漆八黑的东西,可内部空间似乎极大,根本照不到人影。

“喂,还活着吗?有人来救你了!”

吴队长趴墓顶上,朝凿开的破洞里大声喊,喊了好几遍,都没人回应。

“你们这帮盗墓恶贼,偷盗国家宝藏,困墓里了,老子还得下去救你。”

吴队长很不乐意,但还是让上头丢个绳子,他栓腰上,吊进墓室,和他一同下去的,还有张铭。吴队长始终坚信古墓里有自动射飞箭羽的机关,而能破这机关的,当然是考古工作者了。

“还活着喊一声!要不我们可上去了!”

吴队长在黑漆潮湿的墓里走动,一脚撞上了青铜器物,发出了声响。

“吴队长,你先上去吧,我自己找。”

张铭心疼文物,这墓已经被盗墓贼扰动了,器物摆放的位置可能已经不是原先的位置,再经由这吴队长这么粗鲁的踩撞,那就跟踩他胸口上似的。

吴队长很高兴,赶紧叫上边人将他吊出去,他实在受不了这阴森森死人呆的地方。

张铭在墓里慢慢走动,小心不去碰触到摆放的文物,他对墓葬极熟悉,虽还一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时代的墓,可却猜到墓主室该在的方位,他朝里边走去。按理说盗墓贼一进墓,第一时间肯定是奔陪葬品最多的主墓室。

张铭一人主墓室,也没多留意文物保存状况,因为他在主墓室门口便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一身是血的瘦小男子的身影。

张铭用手电推了推男子,男子并没有动弹。

“找到了,在主墓室方位!”

张铭大声喊,他检查了下男子,怕他身上有蛇,见确实没有,才将绳子拴男子身上。

张铭其实挺害怕这男子身上有蛇窜出,可他实在不想将男子拖到他下来的地方,因为会碰撞到墓里的文物。他弯身背起男子,艰难走至他下来的方位,喊话让上面放下绳子先将这男子吊上去。

上头很快丢了绳子下来,见盗墓贼被吊上去,张铭舒了口气。可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边滋滋声,他用手电照四周,想查看声音来源,没找到,手电打在了一堵墙上,那是堵有绘画的墙,可就是这堵吓得张铭差点大叫。因为墙上画了好几头庞大的爬行类动物,它有三个头,三个头上都带有白色的斑点。

盗墓贼刚吊出洞口,张铭就意识到身边的滋滋声越来越响,他实在不想喂蛇,便大叫着快把他吊上去。

外头的人听他声音都带了哭腔,赶紧拉人,双脚脱离地面,张铭才松了口气,他不敢往下望,感觉到身子一直被往上吊,他才感到安全。

很快张铭被吊出了墓顶,再从墓顶被吊出了封土层,见到外头的阳光,张铭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有种重返人间的感觉。

被张铭找到并送上墓室外的盗墓贼,已经死了,死像极恐怖,好在张铭在墓中没看清盗墓贼的脸。这已死的盗墓贼,嘴巴张大,双手拳胸,保留他最后极度恐惧下吼叫的姿态,而他的双眼亦最大限度的瞪圆,布满血丝。

没人敢碰这具尸体,都远远站着,也就吴队长胆子还是比较大,何况他也职务在身。他对这尸体做了简略检查,没发现致命伤,这人身上的血都是擦伤留下,就跟他是极度惊恐而死一样。

“我看就是被蛇咬死的。”吴队长显然不信什么鬼怪,让他相信墓里有东西吓死了这个盗墓贼,还不如让他相信这是两盗墓贼还开始没搬东西,就在墓里因分赃不均起了冲突。

盗墓贼被卷了草席抬走了,吴队长也带他的队员收队离开,而翊棠与张铭也被带走,他们要跟着回局子做笔录,何况他们还都要求去坐便车,在带他们去局子前,先送他们去看下李弘。

第五章 赤脚大夫

第五章 赤脚大夫

翊棠和张铭没能如愿先去卫生所,他们骑摩托车跟随民警先去了派出所,做了笔录才前往卫生所看李弘。农村的卫生所,条件很差,李弘兄弟躺在张掉漆的长椅上,人还没醒来。

“怎么没叫车没送去医院?”张铭一见李弘仍在昏迷,便急切的问在一旁照看李弘的彩姐。

“李弘刚醒过,这里有个老中医说他治过这种蛇咬伤,不会有事。”

彩姐回答,要是李弘一直没醒来,她早急坏了。

“有说是什么蛇吗?怎么这么怪异?”

张铭还从没听闻过被蛇咬了一口,随即就倒地上昏迷的,眼睛王蛇毒也没这神速。

“没说,只说他年轻时见他师傅治疗过被咬伤的人,也不知道名字。”

彩姐摇头。

“李弘。”翊棠猛摇李弘胳膊。

“翊棠!”

“翊棠!”

张铭与彩姐一起斥声,翊棠急忙把手缩回来,一脸委屈。

“他刚睁开了眼睛。”翊棠低声说,一幅无辜模样。

果然李弘翻回过了身,眼睛已睁开,人很清醒。

“李弘,你还好吧。”张铭问。

“还成,就是头痛。”他拧了拧眉头,人如平日一般。

“彩姐,可以回去了吧。”李弘问彩姐,他显然觉得这地方躺着不舒坦。

“等那老中医回来,他刚去采药。”

彩姐说,说时也有些困惑。那老中医只帮李弘被蛇咬伤的伤口清理、用草药包扎了一下,便急冲冲出去了,说是采一味药。

彩姐话刚说完,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就走了进来,手上还抓了把草药。

“这植物我见过,就长在那谷地里,七片叶子一朵花。”

翊棠见糟老头将草药拿出,惊讶地叫道。

“七叶一枝花,就叫这名字,小子要不要跟我学医?”糟老头笑呵呵地看向翊棠,上下打量。

“呃,大叔,徒弟不是这样收的。”翊棠倒退了一步,糟老头还在打量他。

“你说的谷地就是这位小伙子被蛇咬伤的地方吗?”糟老头将花叶都摘掉,只剩一根茎竟塞给李弘。

“啃了它。”

李弘捏着根茎,用很狐疑很不信任很你是庸医的眼神瞪糟老头。

“就是那地方。”翊棠老实点头。

“自然界就是这样,有毒物生长的地方,就有解此毒物的东西相伴其旁。小伙子,还不啃了它,嫌活得太舒坦了?”

糟老头的话语果然有效果,李弘恨恨不已,把根茎的外皮扒干净,啃了一口,差点吐出,太苦了。

糟老头见李弘也是个硬汉,把一头比黄莲还苦的玩意给啃下半截,便就不搭理,自顾走回药柜。

“这条三头蛇我就留下了,晒干做个标本。”糟老头从柜子里拿出了装在袋子里的那条死像凄惨的蛇。

“老先生,你说这蛇有三个头?”彩姐怕自己听错了,她还从没听说蛇有长三个头的。

“还没长成型,长成型就看清楚了。蛇毒有四种类,这种蛇的毒是属于四类之外,要是条活的就好了。”

糟老头竟还惋惜不是条活蛇。

“胡扯。”李弘回了一句,他人已从长椅上坐起,仍旧是一幅拽屁模样。

“会说话了,头不痛了吧。”糟老头笑道。

李弘哑口无言,他头确实不痛了,刚还痛得要死要活,抬都抬不起来。

“李弘,我下墓室时,看到了壁画,那壁画画的是三个头的爬行类动物,头上还有白斑。”

张铭的额头在冒冷汗。

“老先生,你真不知道这蛇名称吗?”张铭追问,如此古怪的生物,按道理应该有相关记载才是。

“不知道,你们说的墓,是不是‘爨王墓’。”糟老头询问,他似乎对古墓有了兴趣。

“大叔,你不会是想去捕条活蛇吧?”翊棠狐疑地看着糟老头,糟老头直摆手。

“老先生,你该不是知道此墓的来历?”彩姐越发觉得这个老头子不简单。

“还算知道些,当地人叫‘窜’王墓不对,肯定是这个‘爨’。”

糟老头拿出插口袋里的笔,抽了张纸写了又划划了又写,他识字其实不多,于是就忘了具体这字长什么模样了。

“应该就是爨琛的‘爨’,爨氏一族曾统治云南长达五百年。”

李弘一开始就觉得这“窜王墓”肯定是讹传,李弘到此地普查前曾查阅过当地相关的各类文献资料,从不见有什么“窜王”记载。

彩姐点了点头,她显然也意识到这点。

“对对,就是古代云南的国王。”糟老头很高兴这帮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爨氏一族其实算不上古代云南的国王。”翊棠纠正糟老头的说法。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个家族曾是云南的统治者、土皇帝,算得上。”

张铭笑笑,也多亏了这古怪的老大夫提醒。

“那老先生,知不知道为什么爨王墓里有这种古怪的蛇?”彩姐再次询问,显然这个老大夫绝非一般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之所以知道那墓的真正名字,因为当年我师傅救的那人就姓这姓。”

糟老头记忆力还不错,那么久远的事情还记得。

“你师傅当年救的人,很可能就是个盗墓贼。”李弘狐疑,一,那墓有这种怪蛇,所以那人被咬了;二,那人姓爨,很可能就是爨氏后人,因此知道那墓的所在。

“救人一命,造七层浮屠。”

糟老头子才不在乎他师傅当年救的是什么人,要没救那人,没用药给他看到,眼前这小伙子命恐怕就没了。

“大叔,你回答就是盗墓贼不就得了。也不知道跟这次来盗墓的人有没有联系。”

翊棠扰腮,有些盗墓贼可是将盗墓当成世代相传的祖业去干。

“对了,大叔,那个一身是血的盗墓贼呢?”翊棠这才想起他和张铭前去派出所没看到这人,另两个伤得较轻的,已经被关押了。

“送镇医院去了。”彩华回答,那人一进卫生所就醒来了,又吼又叫,好几个人按不住,最后被民警给捆送去镇医院。

“就是救活了也废了。”糟老头直摇头。

“你不是能治蛇伤?”翊棠不解。

“他那不只是蛇伤,是吓破了胆,脑子已不清楚了。”糟老头子惋惜,在他看来好人坏人有别,可病人无差异。

“老先生,能打听下你的姓名吗?”彩华惦记着要记下老人的名字,日后有事要询问才方便找他。

“这里都叫我老大夫,我不姓老,姓张。”张大夫说得幽默。

“张大夫,我可以走了吧?”李弘问,他现在活蹦乱跳,药也啃了,啃不够量,谷地多的是,自己去摘就是了。

“可以。”张大夫挥了下手。

“还不快谢谢张大夫救了你一命,张大夫,你真是神医。”彩姐按下李弘鞠躬,李弘也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别客气别客气,这都是机缘。”张大夫笑道。

“也是有缘,才跟你们吩咐一句,那‘爨王墓’就不要去动了,那地方不吉利,风水不好。”

张大夫意味深长嘱咐了一句。

四个人出了卫生所,骑摩托车返回村里,一路都在琢磨张大夫最后那句话。风水不好,这风水说法他们这帮考古工作者倒是理睬,平日也会读这类书。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信,而是古人信,并遵循风水建筑安居甚至安葬。

第六章 征兆

第六章 征兆

再此抵达谷地,四位普查人员都穿了雨靴,他们在“爨王墓”的四周走动,察看、测量,记录。

大白天过来,这已蒙上恐怖色彩的谷地,看起来极平常。村里有村民好奇,也跟过来,在一旁远远看这些普查人员劳作。

四个人在这土包上走动,再没见过一条蛇,更别提什么三头蛇了。关于前天李弘被蛇咬,突然倒地一事,众人也不做多想,有些东西解释不清楚,何况他们又不信任何超自然的东西。

李弘在纸上记录相关数据,彩姐与张铭测量,翊棠拍照。按规矩拍完细节部分,翊棠爬上高坡,给这座古墓来张完整照。

翊棠手脚敏捷,他沿土包一侧的高坡爬,爬至两米高时,他一手抓树枝,边挥动另一只手,边大叫,整一头毛猴。

听到翊棠的叫声,在另一边的三人急忙赶过去。

“盗洞,侧着打的!”

翊棠从高处滑下,滚至平地,他绕到土包靠山坡的一侧,那地方长满了齐膝高的野草。在地上不仔细看看不清楚这野草密集的地方有个洞,可站高处,由于角度不同,能看到一个凹陷的地方。

拨开野草,可见确实有个洞,可这样的洞口,人根本钻得进去,太窄了

“那盗墓贼肯定会缩骨功。”翊棠说,居然还信誓旦旦。

“你缩一个看看。”李弘推走翊棠,让他靠边站。

“这不是盗洞。”李弘只看一眼,便说得极确定。

“似乎很深”张铭往这洞里丢了块小石子,并没听到落地声。

“肯定通墓室里,这是蛇洞。”李弘补充了一句,于是张铭也好翊棠也罢都倒退了一部。

“彩姐,我们回去吧。”翊棠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妈呀,那蛇得多粗啊。

“先别惊慌,李弘,你确定吗?虽然蛇喜阴凉的地方,在墓室发现蛇是常有的事,可这蛇也太大了。”

彩姐很惊讶也不大相信。

“那边有蛇皮。”李弘指了草丛一处白色的东西,口吻不变。

翊棠拿根树杈挑了挑那白色东西,发现确实是蛇皮,颤手赶紧扔了。

“不对,这蛇皮很小。”张铭留意到了,这只是条小蛇曾蜕过的皮。

“李弘,你就会吓人。”翊棠生气,他手上的鸡皮疙瘩终于都消了。

“会不会是探铲留下的痕迹,虽然这探铲的口径与今日的不同,大了近一倍。”

彩姐推测,探铲留下的洞也是又圆又光滑,跟蛇洞还真是很类似。

“也有这个可能。”李弘点头。

“这墓不只被盗过一次,这方位该是耳室。”

张铭说,他下过古墓,知道这墓大致方位。

“也奇怪,打进耳室,为什么墓里还有剩下东西,这盗洞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肯定不是这次这群盗墓贼打的。”

彩姐显然有些地方想不通,盗墓贼也奉行“三光政策”,离开只有没发现、不值钱没被拿走的,就没有发善心留下的。

“照张铭的说法,这墓解放前曾被盗过,但没成功,盗墓贼还死了,而照那古怪大夫的说法,他师傅当年还曾救了个盗墓贼,我怀疑这就是同一批人。”

李弘做了推理,他脑子历来好使。

“你是说因为被墓里蛇咬,甚至暴毙,因此盗墓贼即使打通了耳室,确认是座墓葬,也放弃了盗墓?”

张铭也有些想明白了。

“我怎么就不明白呢?要是这里真有什么‘三头蛇’咬到会死人,那李弘怎么没事?而且从墓里救出的两个人分明都受到了惊吓。”

翊棠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其实这个才是真正困惑他们的。

“很显然墓葬主人发毛了,变成了大僵尸,还会一蹦一跳。”

李弘说得一本正经。

“李弘。”彩姐斥了一句,这李弘其实跟翊棠没有本质差别,都属于皮痒类型。

“我们是考古工作者,不信这玩意。”张铭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念给自己听。

四人也不好就这话题再继续下去,此时工作做完,收拾工具就可以走了,何况天色也不早了。

“这墓这样子破了个大口子也不是办法,何况肯定还有其它盗洞,墓葬保存状态估计也很糟糕。”

走前彩姐很不放心,虽然他们将上次盗墓贼留下的盗洞堵上了,可又担心会有其他人跑来盗墓。

不要以为这墓出了怪事,出了人命,就没有铤而走险的人。自从《鉴宝》栏目播出后,很好的普及了随便一件文物都能卖出个大价钱,稍微好点的,那就是一辈子挣不来的大价钱。

“回去跟队长商议下,看所里要不要进行抢救性发掘。”

张铭说,说时心里又犯嘀咕。这墓里可不安全,要发掘也有风险啊。

“发掘时每人怀里揣一根药草,被蛇咬一口了就啃一口。”翊棠看向李弘,李弘往他头上拍了他一掌。

“没那么简单,没搞明白那盗墓贼是怎么死前,绝对不能发掘。”李弘口吻严厉,难得见他如此紧张。

“放心吧,我会将这些都一起写进报告里。”彩姐也不支持在没搞清楚事情前,冒然发掘。文物保护固然重要,人命更重要。

下午这四人从谷地回了住处,未走进他们住的矮房子就见到外头停了辆警车,料想那群民警又来了。

“等你们好久了,快过来,有好东西。”吴队长见人回来了,急忙让手下兄弟从警车里扛了一口箱子进屋。

“这伙小贼交代了,你们逮到他们之前,他们便得手了些东西,给藏住处,好在还没易手。”

吴队长亲自打开了箱子,一拉开箱子,翊棠就哇了一声。箱子里有一面大铜鼓,几件铜剑,还有其它一些或大或小的器物。

箱子打开,四个考古工作者都围簇着箱子,一人手里拿了件器物,打量起来,一时只听到呼吸声,再无其它声响。

“怎样?这些是国宝吗?”吴队长想到自己立了大功,心里美滋滋。

“至少是二级文物。”翊棠轻轻捧起一把青铜剑,见到剑身滇地风格的神秘纹样,手微微抖动。

“别乱说,你又不是鉴定专家。”李弘说了一句,他正在端详一件残破的陶佣。

“墓葬级别很高,这点不容置疑。”张铭轻声说,他很确定这不是一般的贵族墓。

“彩华,你觉得呢?”张铭问彩姐,却见彩姐一直盯着那面铜鼓,没有作响。

翊棠好奇至彩姐身旁,看彩姐手上的那面铜鼓,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那铜鼓上刻了好几些纹样,这些纹样无疑是蛇。若只是如此倒没什么,可这些都是三头蛇。

“对于蛇,云南的少数民族都带着极畏惧的心态,我们那里,看到蛇拦路,得倒退回去,不能迈过,见蛇吃青蛙,相互咬伤之类,都是灾难的征兆,像这类的忌讳,非常多。”

见到这面鼓,彩姐终于忍不住说了些她一直没说的话,彩姐是彝族人。

“这都是没道理的迷信。”李弘压根不信,事实上这些忌讳在外人看来也很荒诞。

“彩姐,那要是看到三头蛇呢?你们那里有关于三头蛇的说法吗?”翊棠知道彩姐是彝族人,可却不知道当地有这些忌讳。

“没有,蛇的利器在于牙齿,或许是为了表示其可畏性甚至神性,让它多了两个头。”

彩姐回答,她怕蛇,看到蛇就不舒服,更别提这三头蛇,让她难受非常,也让她困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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