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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女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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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身旁与她并肩而行的俊逸男子,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是已婚男人。即使他受上天眷顾长着张极为年轻的面庞,也抹杀不了他是她男人的事实。

那一年的红衣少年,那一年的假小子拓跋夜雪……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既像是场梦,又像前世幻影。

分明是两小无猜的邂逅,分明是一见钟情的奇遇,偏偏被他制造出这么多的“偶然”,让她担心受怕提心吊胆,却又乐在其中不知疲倦。

三天前她还在怪他,怪他不解风情,设计利用,而现在……

虽然她还是不懂他的苦衷,但她明白并开始理解他的谨慎。

阿雾说得不错,这是身为一国储君必须具备的东西。

前两天阿雾过来教她礼节是假,替萧风吟解释,照顾她这个新娘子情绪才是真。

阿雾说,殿下和阿离都是和她一块儿长大,她了解殿下的为人。还说自从萧风吟遇见她之后,就变得有温度起来。

阿雾还说:“虽不知殿下为何再三拒绝将军,但阿雾看得出来,殿下是爱你的,不是初见时的喜欢,也不是心跳后的冲动,是可以为你赴汤蹈火的爱,容不得您不信。”

她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阿雾那番话,最起码她确定了一点,萧风吟对她是有过爱的。至于他为什么要拒绝让她也爱上他,她想,她很快就会弄明白,只要他心里有她的位置,是个迷又如何?她有信心看透他。

拉住身边不断失神女子的手,萧风吟扭头:“又再打什么主意?”

这都被他发现了?够阴险的。

“我在学人家伤感,尝试走细腻路线。”手心被他掐了一下,惹得她差点在这历史性时刻笑场。

呼呼~还好练过撇气功!

萧风吟挑眉,一脸的不信:“你是在思考如何以牙还牙,回击曾被拒婚之仇吧?”

皇子殿下英明!!

“哪里哪里。”拓跋夜雪笑不露齿,口是心非到:“今儿前来的人太多了,我只是有点儿怕生!~让殿下见笑了。”

他笑而不语。

“啪!啪!啪!”三声静鞭响彻云霄,这是皇室最盛大仪式的代表,台阶下密密麻麻站着的所有人都严肃庄重起来。

王公公尖细清亮的声音随即响起:“吉时已到,请皇子、皇子妃上祭坛!~”

经阿雾一天两夜的讲说,夜雪大概记住了这些环节,阿雾说了很多,都被她自动简化,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要端庄、端庄、端庄。

夜雪面含浅笑,步伐缓慢而优雅,望着一旁的萧风吟:这样子够端庄了吧?看似自然,手心早已经渗出密密细汗。

“别紧张,跟好我方可。”

夜雪不禁自问,她真的在紧张吗?

初上战场,万人沙场上她挥洒自如,丝毫不惧前方险恶,如今只是举行一个仪式,她竟紧张得有些微颤……

一定是穿戴得太重,被压的,对!

身边的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力道之大,可以感受到他也在微微颤抖,可见并不比她轻松多少。

终于走到祭坛之下,王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请皇子殿下与皇子妃留步!~百官跪!~”

“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夜雪偷偷蹭了蹭萧风吟:“哎,为什么没有我?”混个一百岁也好啊……

说到这里,其实原本拓跋夜雪也是有个响亮的称谓,只不过她被下旨“照将军之职俸禄”,大梁光是被封一等功的大将军就有两位,更别说其他身在将军一职上的,文武百官一时之间还不敢山呼“将军千岁”,只好集体罢喊,蒙混过去就算了。

“你想的话,可以有。”

夜雪赶紧拒绝:“——那我不要了。”她很明智的感应到当纯皇子妃的不良后遗症。

象征着盛大礼仪的金钟礼器有规律的发出清脆悦耳声,王公公行大礼牵引两位新人走上阶梯,领着他们在老皇帝跟前行跪拜礼。

“拜!~”

夜雪知道,这又是一轮繁杂的仪式开始开始了……

萧风吟时不时提醒的声音如天外来客,她已经晕头鸡一般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专心点。”

说谁呢……

“看前面。”

看哪儿?

“行礼。”

这样可以吗?

“这边。”

哪边?

“错了,过来。”

整整一天,拓跋夜雪都在呆卡中度过,像只晕头鸡似的完成了繁杂讲究的封妃仪式。

好不容易盼到王公公那声:“礼成!”时,天都快要黑了。

被送回吟宵殿时天已经大黑,饥肠辘辘的拓跋夜雪见人都想啃了。

原本充满期待的一天居然是在饥饿中度过,没天理啊没天理!

“将军,这不能拿掉,要等殿下给您……”

“等他过来我都被压死了!”夜雪抓狂,摘掉几根沉甸甸的金钗,呼~舒服多了,“有没有饭吃啊?”

阿雾忙端来一盘糕点递到她面前:“先垫垫肚子,御膳房的人该是在路上了。”

送个菜得走上十几里地,等送到饭菜都凉了还吃什么吃,不成,改明儿她得在吟宵殿开个小灶才行。

拓跋夜雪将就着几块糕点狼吞虎咽:“真惨,下次打死我也不干这种事儿了!”

“将军你……”王姑姑受惊过度似地瞪大双眼直摆手:“……这种话要是被殿下听见会生气的!”

夜雪笑眯了眼:“王姑姑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吞下一口酥油饼解释:“呃……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刚才我饿晕了,殿下素来大义,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

“照你那意思,你还想成几次亲不成?”萧风吟前脚跨进正殿门槛就听见寝殿里的声音,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殿下……”

他走进寝殿,淡淡吩咐:“其他礼节且免了罢,你们可以回去了。”估计萧风吟一天没吃东西,也饿慌了,径直走到夜雪身前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并不追究她刚才“大逆不道”的话。

王姑姑与阿雾对望一眼,为难道:“可是殿下与将军还未合鬓……其他礼节尚可不行,但此结发礼不可作废呀!”

拓跋夜雪一手拿糕点,另一只手撩起一绺头发,“来吧来吧,结了好睡觉!”

“是。”王姑姑上前行礼:“下官冒犯了。”分别挑起他二人的一小绺乌发剪下。

夜雪忙里偷闲看着王姑姑将从她头上剪下的头发和萧风吟的缠绕在一起,那一瞬间不知怎地,竟感动到想掉眼泪。

白天所有的一切对她而言如同过眼云烟,此时看到和他的发紧紧缠绕,居然莫名心动起来。

王姑姑一边熟练地将他们的头发编织成个结,嘴里念念有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是王姑姑按照夜雪家乡习俗来做的,也许对她来说只是一句讨好皇子妃的词,对夜雪而言却是一生的宣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王姑姑说完最后一句,一枚精致的发结已经编织好,将它挂在床头后,喜滋滋地宣告:“礼成!”行礼:“下官告退。”

新房大门被拉上,夜雪长舒一口气,过了今晚,她终于不用再过“残疾人”的日子,等软筋散解药一到手,霍霍哈嘿,普天之下,后宫之中,就没有哪堵墙能够阻挡她去翻!哈哈哈哈!

萧风吟淡淡瞥她一眼:“你在开心什么?”

夜雪厚着脸皮蹭过去,“给我好吃的就告诉你~”

“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夜雪:“……”为什么这种时候还有人潜伏在屋里……

“上菜。”

“是!”

饭桌上很快被摆上满满的一桌好吃的,夜雪两眼放光,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

萧风吟拿起壶酒,“吃吧,先垫垫肚子。”

“嗯?”拓跋夜雪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垫垫肚子?

他将两个空杯斟满,端起一杯递给她:“大婚之日,岂有不饮交杯酒之理?”

哦,对对对!

夜雪放下筷子,爽快地接住杯子,大大方方地挽住他的手腕:“热烈庆祝咱两的大好日子,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本将军先干为敬!”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缓过神来,仰头一饮而尽。

明天就重获新生了,她高兴啊!

身为新郎官的皇子殿下一头黑线,这种时候她难道不应该表现出含羞带怯的模样么?

令人期待的交杯仪式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完成了。

“殿下不是饿了么?为何不动筷子?”

“饱了。”

……又开始闹别扭?

“别这样,你饿坏了我会很难过的。”万一饿晕过去,明早谁给她拿解药去?

“是么?”他又拿起筷子。

没想到这种话对他分外受用。

于是……

洞房花烛夜,拓跋将军率领皇子殿下在新房里大吃了一顿。

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喝个交杯酒也能这般豪情万丈,拓拔将军真乃巾帼不让须眉呀!(转移话题* BIUBIUBIUBIUBIUBIUBIUBIU

☆、第59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代替分割线的哈哈)

新婚的第一个早晨,夜雪是在朝堂上度过的。

皇帝公公毫不留情的取消了她的假期,实在可怜。

“陛下,臣有本奏!”宽敞明亮的大殿中,女子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引人注意。

本该是下朝的时候,大臣们原地踏步走的姿势都做好了,怎料沉默一个上午的女将军突然出列奏本。

众人一致作期待状,连老皇帝都忍不住一脸好奇:“王公公,去,把将军的折子呈上来!”

“遵旨!~”王公公拿了夜雪的奏折递给老皇帝,才刚一转手就发现老皇帝一脸震惊,合上奏折后便坐立不安的样子,不免好奇拓跋将军都写了些什么。

老皇帝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拓跋夜雪,“那个……这个……那什么……”最后广袖一扬:“退朝!”

老皇帝转身就跑……

是的,坐镇多年河山的老皇帝跑了!

众人惊讶不已,陛下竟为一本奏折言语结巴,此刻又忙不迭离去,将军的奏章上到底说了什么?

下朝后回到寝殿,夜雪万般惆怅。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昏君!”

最后两个字可是吓坏了站在一旁的小太监,连忙出声提醒:“将军!~此话可不能随意乱说,要是被人听见言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

“住嘴!”夜雪正处愤怒中,暴怒:“动不动就跟本将军说杀头杀头,来呀!杀啊!”当然,她只是随便做做样子。

“将军为何如此大动干戈?”萧风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拓跋夜雪回头,发现他正坐在张轮椅上,一时奇怪忘了还在生气,上前瞪圆了大眼:“你的腿……?”

“没事。”

夜雪松了口气,埋怨道:“好好的坐什么轮椅呀,吓死我。”

萧风吟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凤眸中所有的情绪,他望着她:“听说你心情不好?”

突然用这种角度看他,夜雪很是不习惯,转身别扭地望着院子里新种的花草:这不明摆着么?还问!这一问她又想起她正在生气了!

“父皇向来言出必行,未曾想到会对你食言。”他也不拐弯抹角,实话道出。

夜雪吃惊的低头看着他:“你知道陛下和我之间的秘密!?”

当初老皇帝答应夜雪,说只要她能让萧风吟心动,娶她为妻后条件随她开,要什么都会给,结果大婚后的第一天,她激动不已地呈奏折后,老皇帝居然若无其事地跑路了!

“你的事,有哪件瞒得了我?”

这么说也已经知道她奏折里写要的是什么咯?

“将军。”他似笑非笑望了望她,“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

夜雪料到此事与她的事情有关,回头意兴盎然,趴在轮椅角上:“什么事呀?”

“其实……”

“你有顽疾!?”她调皮的拿他开玩笑。

萧风吟回想昨夜,一时间无言以对,半红着脸:“你脑子都装的都是什么?”

“昨晚你还没看出?我脑子里装的……”夜雪俏皮地冲他眨眨眼:“当然都是你意想不到的~”

他抬手示意她扶他起来,“我要告诉你的,也是你意想不到的。”

“哦?”

“其实,我手里根本没有你要的秘籍。”

什么!??

“准确的说,”他补充到:“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你要的那本秘籍。”

什么!??

“叔父知道你的脾气,那不过是个让你入宫的幌子。”

……

“我……我……”拓跋夜雪急火攻心,一时间无法言语,一跟斗栽了下去。

“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功秘籍。”这句话在拓跋夜雪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之所以说它是事实,是因为老爹亲口的证实。

“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听话听话,别再去找陛下啦,免得大家尴尬嘛你说是不是呀乖女儿?”

拓跋夜雪苦逼的蹲在门槛边,拒绝跟老爹交流。

她怎么会生了这么个爹!

骗了人家十几年还好意思说从来没骗过!!

“还有,”拓跋加酱嬉皮笑脸地安抚着闺女的情绪:“你也不要把气撒在殿□上,殿下也不知道此事,要是被他发现你当初接近他是为了一本秘籍,这多不好嘛!”

“呵呵呵呵。”拓跋夜雪皮笑肉不笑,十几年来的唯一目标是句假话,换做谁也笑不出来:“您老说完了吗?”

“还……还没。”老爹也知道自己正在理亏心虚的苍白解释,但还是坚持着,讨好卖笑一应俱全,“你听爹再跟你讲讲道理,其实呀……”回头一看,被骗的很惨的闺女已经走了:“夜雪?夜雪?”

完了完了,这孩子恐怕要记仇到明年正月初一。

“都怪高夫帅!”

远在齐国的齐国王室独男丁高夫帅打了个喷嚏,“擦,谁这么想本公子!”

“启禀公子爷,大王召您立即前往正殿商议要事!”

“有什么了不得不得了的事儿要在哥喝酒的时候说?”高夫帅心情不好,因为他心爱的夜雪妹妹嫁人了,嫁人了,嫁人了……

破碎的心都在酒里了,“来,坐下来陪哥喝几杯!”

小厮畏惧倒退几步:“公子爷……大王真有要事宣您商议,众大臣都已到场,您再不去,奴才担心……”

“好了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哥没见过!”连夜雪妹妹的封妃大典他都偷看过,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除非是给他娶媳妇儿!

“贤侄,你来啦?”齐国王一见到高夫帅就分外好心情,他这侄儿,为了齐国利益,几年前孤身一人去到匈奴潜伏,为了顺利打入敌营,不仅很快学会了当地语言,还带回不少有利信息。

只是这些习惯后来就再也没有改回来……

“二叔这么早喊我来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齐国王挺着大肚子走下台阶:“雅儿知道本王要将她嫁到他国,一时想不通,又离家出走了,你也知道你这妹妹的脾气,帮我把她找回来,就说本王不会再强迫她,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反正假公主已经被送去了!哈哈哈哈”

“高雅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还以为什么大事儿。”高夫帅不满的嘀咕。

“说正经的吧!”齐国王看了看殿外,转身走到高夫帅跟前:“贤侄可知大梁宫中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知道!高夫帅痛苦地捂着胸口:“我心爱的夜雪妹妹,嫁给了萧风吟!二叔,请不要提醒我。”说罢又“啊”了一声按住胸口。

“不是这件事!”齐国王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神秘兮兮道:“二叔告诉你,千万不要让大梁那个老头子知道,不然麻烦就大了!”

高夫帅立即上前:“何事?”

“你还记得那位与匈奴人关系密切的西域商人,梅梁鑫么?”

高夫帅想了想,“哦……那个死瘦子怎么了?”

“昨夜本王派了几个美女侍候他,此人喝醉后说了几句话,着实让本王心神不宁一夜!才会找你前来商议对策!”

“二叔……”高夫帅一本正经道:“找美女您也不先跟我打声招呼,便宜那个死瘦子了!”

“美女嘛,只要你乖乖帮二叔,多的是!”齐国王正色到,“此事关系到大梁那个老家伙的国,要不是念在多年前的生死交情,本王才懒得管他的闲事!”

高夫帅也收起了玩笑心情,“他一个生意人,能说出什么国家大事来不成?”

“这你就不知道了!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没有点本领是行不通的。因为国家大事,和他们这帮发国难财之人的利益紧紧相关,通常这帮生意人最是能看准时机放长线钓大鱼,收尾善后什么的!所以二叔才会奉他们为上宾!”长叹一声:“俗话说得好,没有钱买不来的消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待二叔与你慢慢道来!”

“受教了,不过二叔您不用全部说完,挑个重点说说看?”他还急着回去触景生情怀念夜雪妹妹呢。

齐国王笑道:“年轻人就是心急!”

“唉,二叔您说。”

“匈奴要趁机攻打大梁!”

“沃茨!??”

*

拓跋夜雪练习完回到寝宫,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独守空闺。

“哎!”她这几天总爱叹气,是因为这几日萧风吟老老实实足不出户,也不知躲起来在做什么,连她这个皇子妃想要见他都得等人通传,真是越活越清高了。

站在门口,终于得到准许,夜雪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镜自审自查一番。

难道是她太丑?所以大婚多日他都不跟她睡?

她明明已经找清妃取经照做,连透视装都用上了他居然不为所动,这不符合剧情呀!

她一个大美女天天勾搭他都不上钩,也……太伤自尊了对吧?

揽镜自照时连连叹息,像这么可爱漂亮的姑娘他上哪儿找去呀?偏偏还不搭理,凭什么呀!?

这么多天过去,她都不跟他计较他们合谋骗她的行为,愿意本本分分的做他的媳妇儿,他还端着架子干什么!

前去通报的小太监快步出来:“回将军,殿下让您稍候片刻。”

稍候稍候,又要稍候,从几天前开始要见他一面怎么就这么难了呢!?

“告诉萧风吟,再不见过,我就离宫出走!”

“是!”小太监去而复返,战战兢兢地回到:“将军……殿下说,您是不会离宫出走的……”

“为什么?”

“殿下说,擅离职守是要罚半年俸禄的,您舍不得半年的俸禄……所以……”

“滚!”

小太监吓得不轻,赶快趴在地上滚来滚去。

“让你滚你还真滚!?起来!”

“……是。”

拓跋夜雪暴汗,气也消了一大半,冷静下来:“再去问问,还要本将军等他多久,又不是娘们儿,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盯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小太监:“还不快去?”

小太监一脸苦情样儿:“奴才是想问问将军,后半句是否也要转达?”

“……”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等待的空档她不禁自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也偷偷向御医打探,从小到大皇子殿下也没有哪方面的顽疾呀!大婚之后就对她避之不及到底是为什么呢?

莫非……正如清妃所言,是她还不够风~骚?!

靠,哪个太难了!

清妃的某句话在她脑海里飘动着:“走小妾的路,让小妾无路可走”,言之虽有理,问题是他也没纳妾,甚至除了她,吟宵殿连个女人都没有。

她最近向清妃学会了很多讨好夫君、共度美好时光的东西,偏偏一件也不凑效。又掏出镜子审视一翻,嗯,局部最美,今儿就先露个锁骨吧!

“将军,您请!”终于盼来小太监的这句话,拓跋夜雪蹬蹬几下冲进屋里,看得小太监目瞪口呆。文人小说下载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殿下说。”一进大殿,夜雪就跟上自个儿家似的……不对,这就是她家,遣退宫人太监,径直走进寝殿。

一走进屋里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虽然撒了许多香粉试图掩盖,还是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夜雪缓缓靠近轮椅,望着那抹让人心疼的背影,心中一股莫名刺痛的感觉。

他这几天闭门不见她,是因为病情加重,怕她担心么?

他以为她什么都还不知道,真傻,她要是不知道,怎么会想方设法让他爱她、不惜厚着脸皮找清妃求助也要与他行完夫妻最后一礼呢?

她垂首站在他身后,放软了声音:“你是觉得我太吵,所以不愿意见我吗?”

“不是。”他立刻否定,“我怕你闻不惯这药味。”每次她来之前,他都要匆忙的让人清理。

“早就闻惯了。”她释怀,原来是因为这个,“躲着我的行为真幼稚。”低头笑了笑,绕到他面前蹲下,看着轮椅,渐渐入神。

为什么会突然坐轮椅上?他会不会已经没有行走的力气?

“你……”

“阿离不在,”他打断她,“父皇又需要你,我一人出入多有不便,用它正好,别多心。”

“但愿是我多心了。”她站起来,凝视着他漂亮的眼眸,咧嘴笑了笑,突然道:“萧风吟,我好像……好像爱上你了。”

他怔住。

“用帅哥的话说,呃……就是我打算追你,你意下如何?”

“不必了。”

夜雪迅速翻脸,皱眉逼问:“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爱了你八年。”

作者有话要说:夜雪和殿下相识的时候刚好八岁,今年十六岁,所以殿下真的是爱了她八年。

☆、第60章

拓跋夜雪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合上,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他,片刻后哈哈大笑:“你这矫情的小妖精!!”

“……”

嘴怎么会这么严!

这闷骚的家伙,居然偷偷暗恋人家那么久不说,不对……

“你……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心里想到什么嘴就说出来:“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像临终遗言,不留遗憾什么的……”

“你很希望我死吗?”萧风吟略显不满:“换个话题。”

可能是错觉吧……

“嘻嘻,我错了嘛,殿下饶命!~”

“夜雪。”他轻唤。

拓跋夜雪嘴一噘:“又想否定?”

“怎么会。”他似乎很想站起来,接着又放弃,随后抬手示意她蹲下,她应言与他平视。

他突然低头,毫无预兆地吻住了她。

缠绵的热吻天荒地老般长久。

他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这份密函,你且替我保管,必要时候方可拿出来。”

夜雪还沉醉在他突如其来的柔情里,靠在他手臂上,望着他呐呐道:“必要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狭长的凤眸静静注视着她,一眨也不眨,仿佛一闭眼就再也见不到她,尤其珍惜现在的时光。

光滑的指腹在她脸上来回摩挲,珍奇宝贝一般的动作让她面颊飞红。

“到时你便知道。”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软声细语,情深似海,“虽然,我并不希望那一天太快到来。”语气满是怜惜又有太多的无奈:“父皇此去五台山,也不知何时能归。”

朝中大小事务虽都有大臣负责,最后的定夺权还是在他身上,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在几天前将权利转交给夜雪,她精力充沛,思想独特,龙门镇在她的建议下,光是商业税收已经足够重建的资金。

相信将来在这孤单的岁月里,她远大的理想可以支撑她走下去。

“累么?”

“不累!”

也不晓得皇帝公公在搞什么,说他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就跑去五台山,交代他不在的日子由皇子殿下听政,偏偏萧风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大堆机密重要的事都交给她处理。

受到这么重的委托,初接触时她虽然很是兴奋,也尽量认真的完成,好不辜负陛下和他的信任,也深深的体会到,坐镇最高的位置上,压力也是山大呀!

她的一个字,一句话,都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如果她错做一个决定,漏采纳一个明智的建议,都有可能酿成大错,后悔不已,短短数日,她已经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感。

“父皇短期内不会回来,大梁的兴衰成败,都是你的责任,记住了吗?”

“知道了。”夜雪咬唇点头,把玩着他的衣带,“什么都要我负责……你总得负责点什么吧?”

他唇畔带笑:“我负责爱你。”说完低头覆上她的唇。

已经在此待了两个多时辰,他突然有说不完的话。

良久后,他停下来,“你先回去,我服完药就去找你。”

夜雪怀疑地注视着他:“你不要骗我哦!”双颊红晕未褪。

“不骗。”他宠溺的抚着她的发。

“你今天这么奇怪,说话也……也突然这般温柔,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吧?”

“没有。”他忙否认。

“将军!”太监官走进来:“军机处赵大人求见!~”

“知道了。”夜雪回头对轮椅上的男人道:“那我先去忙了,刚接手还有许多不熟的地方,得好好向赵大人学习学习~”

萧风吟轻笑:“一边要帮我处理国家大事,一边还要找清妃娘娘取经,你学得过来么?”

被发现了好害臊:“你媳妇儿可好学了!”说罢转身跑出去。

很快又跑回来,在他脸上轻啄一口,扬起高傲的下巴:“明天是我十七岁生日,记得准备礼物!嘻嘻~”

轮椅缓缓旋转,眉目如画的玄衣少笑容渐收。

那份密函,便是送她的礼物。但愿他能撑过今晚,陪她共度寿辰。

老皇帝的离开并非巧合,而是为完成萧风吟的心愿。

将辛苦打下来的大好江山拱手让给个女人,此事说起来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也不需要谁信,事实如此。

当年由于老皇帝的愧意,处处包庇贵妃,最终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和最爱的女人。

皇后娘娘产后一直闷闷不乐,而此时发现至亲之人的阴谋,痛不欲生时她的夫婿竟在和另外的女人寻欢作乐,没过多久便服药含恨而终。

此后,已年过半百的老皇帝对儿子更是心疼,百依百顺,别说他要把江山当聘礼,即便是要了他这条老命他也愿意。

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皇帝要将皇位交给夜雪,但皇子尚在,若要传位必然也是传给储君,如果皇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待他百年入土后,皇位也只能由宗亲继承,要把皇位给那帮唯利是图的亲戚,倒不如早点传给夜雪!

五台山

把手严密,不为人知的密室中,老皇帝正书写着什么,王公公端着一份密报,双手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

“何事这般慌张?”头也不回,手中动作一刻未停:“趁现在朕还能动,能帮夜雪一把是一把,让她学会如何治国,到时皇儿醒来,他们夫妻同心,定能成就宏图霸业!”

“陛下……别写了陛下!您已经写了一天一夜,皇子妃聪慧过人,不必分析如此透彻她也能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您就歇一歇吧!”说着老泪纵横:“如今殿下昏迷不醒,您要是再……皇子妃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呀!”

老皇帝抹泪点头:“对!朕还有夜雪,皇儿最爱的女子,朕不能倒下!”放下毛笔颤抖着手指:“传膳!”

“奴才遵旨!”王公公连忙端来食物。

拓跋夜雪在她十七岁的生日这天,含泪打开了夫君给她的密函。

里头有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另一封,是给大梁朝臣的。

她终于明白萧风吟到底在下着怎样的一盘棋。

她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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