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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也穿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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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间可以休息呢,你为什么还坚持着拖着病弱的躯体一天天接我回家,飞云飞云,你是怕我找不到家了吗?
苏琪失神地站在窗前,往日一幕幕浮现在脑海,撕心裂肺般地疼,温柔的你,霸道的你,阳光的你,深沉的你,飞云飞云,我竟是欠你至此了吗?血虚之症,本是绝症,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生活的呢,你总是一个人摸摸扛起这一切的吗,你也会孤单,也会寂寞,也会害怕,也会寒冷的吧,可是我却不知道呢。飞云飞云,你怪我吗?
飞云飞云,你可知,如果有一日,你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定是要跟着你一起去的,你可知,没有了你,我们要怎么过?飞云飞云,你说过会好好的,守护我一辈子的,你忘记了吗?飞云飞云,你曾说,“北林有燕雨露雪兮,朔风哀哀 比翼南飞,欲折雨兮奈之若何,诺风凛凛终不离兮……”其实我听到了呢……飞云飞云……
少司仰着头,看着娘亲无声的流泪,眼泪一滴滴垂落,打在自己浓密的睫毛上,他轻轻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打在了胸口,心头一酸,忍不住也落下泪来。他用手拽了拽娘的衣襟,心里难受的皱皱巴巴的缩成了一团,他不要叔叔死,他不要妹妹和娘难过,他要努力的长大,努力的变强,强大到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的家人。
苏琪感觉到儿子小小的手指头紧紧攥着她的衣襟下摆,低下头,眼泪又流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碎成了无数瓣。她用手抹平了儿子凝起的秀气的眉宇,抹了抹他脸上的泪花,这个儿子是从来不会哭的啊,她牵起他的小手,静悄悄地往外走去。
苏琪领着少司来到了院落外面的后山,山不是很高,却仿佛离天很近,山不是很雄伟,却很秀气,微风擦着耳际过去,面颊微红,似哭红的双眼。
苏琪带着少司不一会儿便登上了顶峰,他们停在一个小小的石碑面前。俯□,用手指轻轻拂开上面的尘土,石碑上没有一个字,但是石碑的周围并不显得荒芜,甚至有些过于热闹,夏天的时候,这里总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蝶舞纷飞,然而此刻,竟是意外地有几分萧索,是为了谁的心伤吗。
少司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苏琪,他知道娘以前常常带他来这个地方,但是从来不曾说过这个石碑的来历,只是现在却不常来了,他有预感,这次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来这里,忽然间他有些不舍地望了一眼石碑,冷漠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复杂感情。
“少司,磕一个头吧。”苏琪坐在石碑旁,曲起膝盖,淡漠的眼神望着遥远的天际,一只手臂搭在石碑上,温柔地抚摸着,少司乖乖地跪下,对着石碑就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挺起笔直的腰杆,轻声道,“娘……”
苏琪垂眸,静静地看了他良久,然后才伸手将少司扶起来抱在怀里,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轻声道,“你长得跟你爹真是像了个十成十呢。”
少司不解,眉宇微皱,娘不是经常对妹妹说妹妹才是跟爹十二分的相像吗,可是他跟妹妹长得完全不一样呀,娘为什么要这么说?
苏琪又看了一眼墓碑,然后才起身,抱着少司坚定地往山下走去。这次,是真的要告别这个地方了,莺儿,再见,云夕,再见……
苏琪抱着少司往山下走,这时候天也变得越来越阴沉了,厚厚的黑云黑压压地聚集在头顶,浓密地遮住了上方的天空,风抖得转凉,刮得脸有些生疼,苏琪皱皱眉,这场雨,怕是不会小。
“娘啊,猫咪,是猫咪啊!”
苏琪胸口狠狠一震,听着儿子的呼喊,抬眸,只见远远奔来的正是少卿的坐骑猫咪,它从来不会离开少卿自己跑出来的,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仅是晃神的功夫,猫咪就已经冲到了眼前,它低吼一声,发出的悲鸣让风云都为之变色,有些焦躁地在苏琪面前踱步,扭着头不时的望向来路,尾巴烦乱地摔打着地上的尘土。
“娘啊,是妹妹,一定是妹妹出事了!”
苏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拍了拍少司的头,万分肯定地道“你妹妹不会有事的。”是啊,少卿不会有事,只要有飞云一口气在,她就不会有事,恐怕即使他死了,也不容许少卿出事的吧。然后又颤抖地拍拍猫咪的的额头,“乖儿子,别慌,我们这就赶回去救你的小主子。”
猫咪自小被养大,及通人性,此刻一听,立马半蹲□子,扭头看着苏琪,苏琪也明白了它的意思,抱起少司跨上猫咪的背,猫咪又是一声低吼,狂奔起来,寒风刮过面颊,脸上微红,苏琪替儿子挡了挡风,心中默念,飞云飞云,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52
52、皇子 。。。
“哥,哥!”
云夕一听见云罗慌慌张张的大叫,心里已是猛地一跳,他打开门,冷着脸道,“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哎呦,我的亲哥哥哎,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什么礼仪气度?”云罗气喘吁吁地说着,一手拍打着胸脯,一手还拿着那件白色裘衣,心里还在嘀咕着,也不知道她那个哥哥是怎么想的,这么暖和的天气他拿出这么件裘衣做什么。
云夕的眸子闪了闪,打开门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那件裘衣,他故作镇定地道,“难道天下大乱了不成?什么事慌张成这样,怎么没有看见苏琪,她又跑到哪里去偷懒了?”装作不在意的往她的背后看了看,没有那人。
云罗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不正常,平日里恣意风流,玩世不恭的样子哪里去了,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掩饰些什么?叹道,“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就是你那个苏琪有事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云夕提起了肩膀,“她怎么了?”
云罗苦笑着一张脸,他哥哥的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她,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云夕一听,有些尴尬自己刚刚的失态,于是干咳一声,松开了按住云罗的手,修长的手指抖了抖雪白的衣衫,漫不经心地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哦,就是我刚刚去找苏琪姐姐看见她不在,结果就发现在她的床头端端正正地摆放着这件裘衣,上面还放了一封信……”
“云罗,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云夕的心一紧一松复一紧,实在控制不住要揍她一顿的冲动。
云罗看看哥哥不善的脸色和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一个咯噔,吞了吞口水道,“信上说是什么三个月期限已到,她不会再来了,还说,让我带着哥哥赶紧离开这里,哎,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云夕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去,“你要是还想见你的小情郎就赶紧去给我找人!”云夕心里暗暗恨道,苏琪,被我逮到你就完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去找她,但是潜意识里,他隐隐觉得,也许这一走,便再无相见之日了,这样的认知让他很不安。
“哥哥,哥哥你别怕,不会有事的。”云罗虽然在安慰着哥哥,可是乍看见院子里的情况,自己心里的不安也是在隐隐扩大,仿佛身体的某个地方破了一个洞,呼呼的吹着冷风,飞云,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会有事的吧。
云夕绷着脸没有说话,他和云罗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苏琪家里,远远地就看见他们家大门敞开着,摇摇欲坠,脑子里嗡的一声,世界开始旋转。急匆匆地闯进去一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院子里一片狼藉,桌椅都碎成了一片片的,院子里种的蔬菜都被踩成了烂泥,地上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显然来人不在少数,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些深深的爪印,看上去像是什么凶猛的野兽留下的。
当看到地上大滩大滩的血迹时,他的心口一窒,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恐惧瞬间充斥着整个胸膛,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她怎么会有事呢。他踉踉跄跄地走进房间,屋内的摆设很是精简,看上去日子过的很是清苦,他一阵茫然的心酸。
此刻所有的家具摆设没有一件是完整的,他低头,看见脚下有一只小巧精致的木马,他木然地弯腰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紧紧收入掌中,心疼地仿佛要裂开一般,他的冷汗湿透了衣裳,弯着腰跪在地上,身子弓成虾米状,不住地发抖,云罗见状大惊,连忙将哥哥扶起来,安慰道,“哥哥别怕,有云罗在,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去救他们还来得及。”
“哥哥,哥哥。”云夕不答,只是手指越攥越紧,脸色发白,冷汗透衫。
“哥哥,你看,他们打斗的虽然很激烈,但是显然对方并不想伤害其性命,大概只是想活捉,再说,这里也不见有任何的伤亡,依我看,他们很可能已经逃脱了,只是眼下,怕是也有人紧追不放,我们要马上找到他们才行。”
“真的?”云夕抬头,狭长的凤眸里燃起点点星火,若黑夜里的繁星点点。
“恩。”
所谓关心则乱,凡事只要一碰到自己心上的人,再聪明的人也变得不理智了,此刻云夕也已经恢复了清明,知道云罗所言非虚,于是当机立断和云罗追出去找人。
“咔嚓”一声,天空打了一个响雷,接着又是一道绚烂的闪电,如银蛇一般钻出厚厚的云层,划破长空,接连不断的响雷在头顶轰鸣,大雨如瀑布般飞流直下。瞬间打湿了世间万物,树叶泛着点点新绿,地上冒出大大的蘑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驰而过,溅起更大的水花,四散飞扬。
两匹快马在暴雨中丝毫不减速,雪白的鬓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随着飞驰的动作,不时的甩出经营的水珠。马背上的两人,早已衣衫浸湿,然而这丝毫不能遮掩本身散发的光华,轻盈的身姿,男女莫辩的容颜,长长的墨发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发烧蜿蜒流淌,滑过脸颊,流过锁骨,绽放出阵阵清香。
寒风吹过,脸色泛白,浓密的睫毛沾着淡淡的雾水,轻轻颤动,狭长的凤眸,掩藏了绝代的风华,幽深地凝望着远方,嘴角的线条紧抿着,没有一丝弧度,玉白的五指紧紧握住缰绳,骨节分明,身子随着马儿的奔驰轻轻晃动,像一只风雨中的孤雁。
一天后,苏琪正和飞云以及两个孩子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幕,简直惊心动魄。
那天苏琪刚刚回到家,就看见一群人把屋子围得滴水不漏,飞云孤傲地站在人群中间,紧紧将少卿护在怀里,一手持刀,眼神冷如刀锋,胸前有一滩血迹,苏琪心中一揪,不由地失声喊道,“飞云!”
众人闻声回头,见是苏琪,其中一人道,“老大,没错,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她。”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双手握拳,恭敬地道,“奉我皇命令,还请苏姑娘跟我们回去。”
“放屁!你们是来请人啊还是杀人!”
那人不吭不卑地道,“刚刚是我们多有得罪,但是我皇有令,只是说不得伤了苏姑娘,至于其他人……”他的眼神斜斜地瞥向飞云和少卿。
苏琪冷笑一声,随即闪开身子,露出身后的猫咪和耷拉着两条小短腿垮在猫咪背上的少司,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他呢?”
看见突然出现在苏琪背后的一只威猛的吊睛白虎,众人无不大骇,面色陡然突变,等到看见瞥见虎背上的小人儿,更是震惊。他们细细的打量着骑在虎背上的少年,脸上神色变换不定。那漠然的神情,幽长而浓密的睫毛,刚毅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轮廓,再加上那双好看的杏子目,简直就是他们亲爱的皇帝陛下的翻版。
那老大身子一抖,颤声问道,“这,可是皇子?”
“哼,你说呢?”
众人一听,脸色一白,齐刷刷地跪地,“参见皇子殿下。”
其实根本不必怀疑,单看那十成十的样貌,谁还会有什么质疑呢,若不是皇上的子嗣,那才叫有鬼呢!
“娘……”
少司再怎么懂事,也毕竟是个小孩子,此时被一群人围着下跪叫皇子,心里惊恐不定地看着苏琪,苏琪抱了抱他,“乖,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是的,他们不会伤害少司,也不会伤害自己,现在最危险的人就是飞云和少卿。其实飞云也想让苏琪赶快带着孩子离开,只可惜现在少卿在自己这里,他无法把握能把少卿安全带出,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苏琪不再多想,让自己跟着他们回去那是不可能的,让他们放自己走那也是做梦,让他们放飞云和少卿走,自己和少司跟着他们回去,估计飞云第一个就不同意,于是一咬牙,趁着众人发愣的空隙,松开揽着少司的手,一个跳跃冲进人群,紧紧靠在飞云身边,回头对着少司大喊,“好孩子,快走!”
众人也早已反应过来,齐刷刷地挺身,重新拾起手中的家伙,那老大喊了一句,“一个也不要放走,不要伤害苏姑娘和皇子,其他人,杀!”
飞云握住苏琪的手,发自内心的笑起来,她没有自己走,她留下来了,她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即使死在一起,又有何妨,可是他不会让她死的,这辈子,能有这一次,便已经足够了。苏琪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用手捏了捏他的手背,“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飞云含笑点头,苏琪又抬头对少卿道,“卿儿,你可是害怕?”
那小家伙歪着脑袋,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慢条斯理地斜睨了一下围着他们的人,似乎是在看一群讨厌的苍蝇,懒洋洋地把玩着胸前的小木马,最后对着苏琪和飞云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娘啊,什么是害怕?”
53
53、一路追寻 。。。
那小家伙歪着脑袋,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慢条斯理地斜睨了一下围着他们的人,似乎是在看一群讨厌的苍蝇,懒洋洋地把玩着胸前的小木马,最后对着苏琪和飞云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娘啊,什么是害怕?”
苏琪大赞,真有乃父之风啊!可是还不等她夸奖女儿几句,那群人已经挥舞着刀枪冲不要命似的了上来,苏琪和飞云背靠背应战。她的武功大多是跟着飞云学的,此时配合起来,自然是无比的默契,一招一式,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道对方的打算和路数,他们的动作,一个刚,一个柔,一个攻,一个守,进退有略,防守有度,一时间竟是让人莫可奈何。他们现在哪里是在用武功,简直就是舞功,弄得人眼花缭乱,不知道是该打好,还是该欣赏好。
少卿更是乐得眉开眼笑,当真是半点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兴冲冲地也跟着冲出来打起来,无论怎么样厉害,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小毛丫头,在这些大内一等一的高手面前,就像是一只小虫子,还是一只不自量力的小虫子。不过没有人能够厚着脸皮真的跟一个小娃娃打,因此束手束脚的。少卿可不管那么多,仗着自己的身子灵活娇小,在人群中不停地游窜,像一只狡猾的白狐狸。
苏琪和飞云见状,心里都是一惊,手下几分紊乱,顿时被人钻了空子,飞云和苏琪险险地避着刀锋,桌椅都惨遭毒手,被大卸八块,苏琪暗自咋舌,娘的,还来真的啊,瞧这架势,是非要我们把命交代在这里了吗?
一个失神,没有躲开迎面而来的刀锋,眼看大刀就要朝自己的天灵盖劈下来,苏琪甚至都感到了一股寒气。可是下一刻,飞云直接将她整个身子包裹了起来,大刀劈在了他的背上。也许是那持刀之人在看清苏琪躲闪不开的时候也在急急地收敛刀势,因此被反震回去,当下吐了一大口鲜血,飞云虽然中了一刀,但是伤势并不十分严重,只是皮开肉绽的,看上去恐怖了些。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少司惊恐地喊着,“妹妹,叔叔,娘”。原本已经带着少司冲出院子的猫咪,陡然间听见少司的喊声,又回头正好看见少卿被一个人抓在手里,不由得大吼一声,声震百谷,所有人面色陡变,面对着这么一只巨大威猛的吊睛白虎,是个人就会吓得腿哆嗦。
猫咪在人群中横冲直闯,所过之处,无一完好,提着少卿的人被猫咪一掌打在胸前,生生撕裂了一块肉,惨叫一声,松开少卿,跌倒在地。少司马上展开手臂,环腰将少卿提到猫咪背上,这时候飞云和苏琪也已经趁乱赶到了猫咪身边。
“哥哥,玩烟烟。”少卿适时地说道,媚眼如丝,嘴角钳着樱花一般的笑容,这个孩子,从来都是越危险的时刻就越是出奇地冷静。
苏琪和飞云对视一眼,这丫头还真是聪明,只见少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人群中投掷了一枚烟雾弹,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丸,手指轻轻一捏,只听“噼啪”一声脆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滋滋”的声音,千万条蛇向这个小院子潮水般的涌来,不止那一群看不清前后左右的倒霉蛋,就连苏琪飞云也大惊失色,不知道这些蛇认不认主子。
接下来,苏琪一行人便逃了出来,说来也巧合,在半路上又遇到了一个赶着马车走路的青年壮汉,一看见那只威猛的吊睛白虎,吓得丢下马车屁滚尿流地就要走,最后被苏琪逮着,乖乖地留在马车上赶路。苏琪他们上了马车,猫咪就跟在马车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匹马天生的迟钝,对着这么一只大老虎竟然视而不见,照样悠闲地往前走。
马车内,苏琪给飞云草草地包扎了一下,飞云本来就有血虚之症,现下经过一番打斗,早就疲惫不堪,他朝苏琪安慰地笑笑,“没想到少卿和少司都这么本事了,是我拖累了你们。”
苏琪不悦道,“胡说,最本事的就是你了,我们这些人哪一个的本事不是你教的。要说少卿那两下子,还不够惹麻烦的呢!倒是少司这孩子,真是不简单,小小年纪就会制烟雾弹了,还有,那是个什么药丸,我怎么没见过?”
对于娘的偏心,少卿已经见怪不怪了,抢着卖弄道,“是专门引蛇出洞的药丸,还是我当时央求着哥哥做的呢,对吧,哥哥?”
少司依旧是面无表情,眸光华丽却冷清,此刻听见妹妹这么一说,才低低地“恩”了一声,苏琪暗笑,还真是绝了,少卿是个话篓子,少司却是个闷葫芦。
低头看见飞云有些疲惫的脸色,心疼地让他躺下,靠在自己的腿上,飞云说不用,马车里空间本来就小,可是这次少卿和少司却是齐声道,“不挤。”然后少卿小身子一下子跳到少司腿上坐着,少司有模有样地抱稳了她,手里重新拿起一本书,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那本书。
苏琪给了飞云一个“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的眼神,飞云觉得虽然是在逃亡,可是却没有比这一刻更幸福甜蜜的时候了,于是乖乖地闭上眼。
可是没过多久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苏琪一边问着车夫什么事,一边伸手掀开了帘子。
来人正是一路追寻而来的云罗和云夕兄妹两人,苏琪定定地看着云夕,他的眸子在看清马车里的人之后,瞬间变得流光溢彩,暗暗汹涌着喜悦的波涛,眉眼不自觉地弯起来,脸上紧绷的线条也柔和起来。
他显然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一直纤尘不染的衣衫沾满了尘土,滑入颈间的发丝上还带着一枚青翠的落叶,他的脸上也略带风尘。然而,从来没有哪一刻,苏琪觉得他比现在更加的光彩照人。
他的眉毛一挑,异常俊美的脸庞上绽放了一朵浅浅的笑容。那一刻,苏琪忽然觉得,仿佛周围都一树一树的花开,仿佛有千朵万朵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地盛开,仿佛樱花在漫天的轻舞,仿佛霰雪在一片片地飞散。
风动,树动,云动,天地间万物都在不停地旋转,只有那个人, 笔直地挺拔于雪白的马背之上,直直地与她对望。下一刻,他的身子微微一晃,旁边的云罗扶了他一把,再抬头时,他的笑容已经逝去,神色变得冷漠淡然。
事实是,云夕本来担心的要死,连续两天不眠不休地赶路,中途还曾多次走了岔道,好不容易追上了,本来心里还挺欢喜的,可是一看,那女人竟然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抱美男?一阵气血翻腾,再加上已经两天没有吃一口东西了,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幸好云罗眼尖,及时地将他扶住。
而此刻云罗的心思并不在这两个人身上,她第一眼就瞥见了飞云身上的血迹,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飞云,你怎么了?”
苏琪和飞云被他们火辣辣的眼神一瞪,顿时尴尬无比,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飘,少卿和少司则是一脸黑线,眼神明明白白地望着苏琪和飞云,意思是,你们给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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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兵分两路 。。。
等到云夕和云罗发现马车里的小少卿时,更是震惊地一个头无数个大了,云罗结结巴巴地道,“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云夕比她还震撼,直接在马背上石化了,半响吐不出一句话来,半响后的第一句话竟是,“云罗,你确定你没有第二个哥哥?”收到云罗的目光后,又讪讪扭过僵硬的脖子,“苏琪,你,你从哪里捡来的孩子?”
小少卿一听不乐意了,嫩白的小指头戳了戳苏琪的胳膊,嘟着嘴道,“娘啊,这个漂亮姐姐在挑拨我们母女的感情。”
众人头大如斗,黑线唏哩哗啦地流了一地,斜着眼偷偷地瞄了瞄某人,他额前一跳一跳的,是青筋吧?苏琪马上捂住少卿的小嘴,冷汗涔涔地放下帘子。
可是从此,他们的生活便再不得安宁了,那两个人像个陀螺一样整天跟着马车转。
“苏琪,你这个家伙给我出来说明白,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飞云,飞云,你怎么会受的伤,严不严重啊,我给你看看。”
“苏琪,你竟敢不告而别,还敢招惹那么多刺客,你不要命了吗你!”
“哎呦,小飞云你淡定啊,我也很想见见那家伙怎么样了,要不,你进去刺探刺探情况?什么,你说上次被人扔出来,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苏琪,那,那个小鬼,她……苏琪,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教的男女不分!”
少司还算是镇定,只是拿书的手有些颤抖,少卿则忍不住用手指戳戳苏琪又戳戳飞云,“娘,叔叔,外面的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叔叔,你说那么漂亮的人,真的不是美女姐姐,而是美人叔叔吗?”
“娘啊,你以前不是常说,我跟爹爹长得像极了吗,那那个人是不是我爹爹?”
“飞云叔叔,那个女人为什么整天围着马车转来转去的,眼睛像强力胶一样黏在你身上?”
“叔叔,你确定不认识那个女人吗,为什么她知道你的名字?”
“叔叔啊,那个漂亮姐姐为什么一直对着她怀里的小狗狗叫你的名字?”
少司虽然不说话,但是那眼神比说话还要命,那简直就是□裸的鞭尸啊。
苏琪痛心疾首,她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好孩子。于是,这样不淡定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们迎来了第二批大内高手。
这一日,其实天挺好的,起码阳光是媚的,风是柔的,景色是醉人的,就连马车里的两个小家伙也难得的闭着眼睛迷糊,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车轮碾过地上残枝断裂的声音,以及树从里清脆的虫鸣鸟叫。
苏琪掀开帘子,看了看马背上依旧板着一张脸赌气的某人,心里就一阵好笑,他此刻的样子跟少卿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狭长的凤眸懒洋洋地半眯着,遮住了里面的芳华,长长的睫毛不悦地高高挑起,薄唇抿成一个魅惑的弧度,神情似笑非笑,风华肆意地与天地争夺着光彩,毫不掩饰地散发着魅人心魄的气息。
暖风撩起几缕垂落在胸前的发丝,软软地擦着耳际,衣衫有些松垮,露出精美白皙的锁骨和颀长优美的脖颈,肆意地绽放着自己的美。白衣飘然,姿态风流,潇洒不羁地斜睨着众生,那样绝世的风华,那样出尘的气韵,天下间,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与他并行的马背上挺立着一绝世美女,眉眼与身旁的人有几分相似。她一身淡淡的紫衣,腰间坠着几条璎珞,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宠物,神情优雅中带着几分俏皮,此刻正专注地把玩着掌中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不时的轻笑出声。
苏琪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飞云时,只见他正一顺不顺地盯着自己,眸子平淡而深沉,细碎的短发搭在额前,遮住了原本张扬的眉眼,脸颊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双鬓的斑斑白发。明明是那样年轻的一张脸,却偏偏有着那样饱经沧桑的一双眸子,每一根白发就像一根钢针一般扎着自己的心,手中一暖,飞云捏住了自己的手指,他轻快地笑起来,已经多少年了,他没有这样笑过了呢?
“你在看什么?”苏琪道。
“看你。”他毫不犹豫地答道。
苏琪一窘,嗔道,“胡闹。”
“这些天我其实想了很多,我不该这样束缚着你的,这样的不放过你,也不放过我。”
“飞云?”
“听我说完,这几天,我看的出,你是很快乐的,我知道是你的快乐是因为他,不管他是阎离风还是云夕,我知道,这辈子,你只有跟他在一起才会快乐。去找他吧,不要再放弃了。”
苏琪低头不语,眼睛酸涩发胀,飞云,你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放开了你的双手了吗,你想要的,仅仅是我的幸福吧,飞云,可是这样的你,让我怎么忍心去自己幸福?再抬头看看那一袭薄如蝉翼的紫杉,或许,那是他的幸福也未可知。
忽然,云夕突然拉住缰绳,侧耳倾听,神情一敛,眸中寒光乍现,冷淡道,“他们来了。”
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云夕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马车,细长的手指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长发,神情似笑非笑,懒洋洋地道,“事到如今,只有兵分两路了。”
云罗心里不屑,她这个哥哥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虽说兵分两路的确是最好的打算,但是她可不相信她那个哥哥会这么的好心和伟大,若不是有目的,他会管什么几路人马?
苏琪不语,只是低头沉思,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抚摸着少卿的头。云夕不耐烦地道,“你们到底想好怎么分了没有,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就凭你一个人能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个伤号逃走?”前一句貌似还很民主的对着大家说,后一句则是直接对苏琪说的,云罗撇撇嘴,就知道是为了谁。
的确,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云罗带着飞云走,毕竟以云罗的能力,这不算什么,只是,这两个孩子呢?
少卿也早就不耐烦了,其实她谁也舍不得离开,习惯性地摸向胸前的小木马,那里已经空荡荡的了,小脸上不禁一阵黯然。云夕见状,纵马上前,缓缓地伸出手掌。阳光打在他的手指上,衬出干净剔透的指甲,他果然猜的不错,这个小木马是这个孩子的。少卿咦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木马,狭长的眸子里盛了满满的疑惑,她歪着小脑袋问道,“怎么在你这里?”
云夕实在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只恨不得立刻就抱起来捧着怀里,但面上只是淡淡地笑道,“那就说明咱俩有缘,看来咱俩要是不在一路,那就是天理不容了,至于某人,要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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