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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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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够卑鄙的,其实你早就知道西南方向会有海风和海底漩涡,可你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手下去送死,然后趁着我开心分心的时候,又支了大炮来对付我;你根本就不会轰炸我坐的船,只是想要让我周围的人手忙脚乱,然后趁着乱势害得我掉进海里,你却早就在海里等着,等着我掉下来然后再把我捡起来,是不是?!”周颜冷冷的说着,无情的看着这个要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花容月笑着夸她聪明,一边说着还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不愧是我的媳妇,脑袋真不是白长着让人看的,不仅脸蛋美,这脑瓜子也是挺管用的;颜儿,这三年来,你可想我?”
这句话,在他们俩第一次在大海上碰面的时候,他就声如洪钟的当着三军的面对着她喊了出来;那时候,他梨涡浅笑,妖娆中带着明显的玩味之意;所以被她一口气堵了回去,气的他身后的将领恨不得冲上来和她拼个你死我活,只是现在他又这样问起,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肯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又压低了整张脸在她眼前,他的嘴唇粉红如瓣,近的似乎只要她轻轻一开口说话,就能碰上一样。
周颜高烧刚刚退下,现在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但就算是再虚弱,也不至于会被他按住了连动都动不了;只是她现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任由这个混蛋压着她,的确是深有她的用意。
周颜别开头,移开眼神不去看他,只是这家伙却在没听见他的答案后,自己却无耻的趴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就又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在郡王府里,每次她把他弄的快要出来的时候,他总是懒懒的趴在她的胸口,整张脸都埋进她的柔软里,偶尔舔一舔喊着甜,偶尔摸一摸叫着软,那时候夫妻情深,她任由他这样对自己,只是现在,他这样趴在她的身上,却是无法掩饰住她陡然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杀意,只是明显觉察到这一点的他,却不以为意。
两个人的身体,一上一下的紧密结合;她明显觉察到他禁锢着自己手踝的手松了,也察觉到他压在她腰上的力道也轻了,只是她还是不动,不是不想杀了他,而是她可以在一招之内杀了他之后,自己该如何从这艘船上逃开;她怕水,深入骨髓的害怕。
“颜儿,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有多恨我,昭光帝告诉我说,你曾经有多爱我,就会有多恨我;一听到这个答案,我绝望了,也满足了!毕竟,每个人都知道,我们以前是一对,而且是很恩爱的一对!”他趴在她的心口喃喃说着:“你说我残忍,用自己的手下的命争取把你带到我身边的机会,其实这又算什么?为了我喜欢的人和东西,就算是让我拿出一个国家作为赌具我也会去做,我们目的不同,看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颜儿,你在北夏过的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也知道我的儿子也被你养得很好。”
一句轻轻淡淡的话,终于刺破了周颜好不容易维系下来的冷静和沉稳;原本就带着厌恶和怒气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带着精光,然后在花容月嗤嗤的笑声里,她突然拔身而起、翻身而上,先前还压在她身上的那个家伙,一下就被她压在身下面,可是花容月似乎早就等着她这么做了一样,再被她一下子压在身下的时候,居然笑的更加开心如花,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双手卡着她的腰,只感觉在那劲瘦的腰下面,一个热如铁棒的东西在有了悄悄抬起头的趋势。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死下去,没想到提到我们的儿子,立刻就让你摁不住!”他笑着看着她,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只穿了白色里衣的柔美身体就这样骑在他的身上,这种让人销魂的动作几乎要他魔疯了过去,从心里都是甜腻的。
只是,这个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却没有此刻的浓情蜜意,一只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捏碎了他:“周心不是你的儿子,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你不是早就想杀了我吗?以前你可是一直说着要杀了我之后再去找父母谢罪,现在你这样顾前顾后,是不是害怕自己和我一起死了,咱们的孩子孤苦伶仃,十分可怜。”他笑着扬起眉角,风流倜傥、不惧生死的模样,让周颜恨得更是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我再说一遍,周心不是你的儿子!”周颜这句话近乎是吼出来的,而在大吼的时候,因为痛恨眼眶中的泪都被她震出来。
花容月显然也是被她的这幅疯狂摸样吓得一跳,先是怔了怔看着她,也不管她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越来越近,然后在一声调笑声中,语气不三不四的响起:“好!既然你说不是我的儿子,那就算不是吧!只是你是我花容月的女人,不给我生儿子却给别的男人生了一个,这叫我如何甘心?”
周颜一下瞪大眼睛,看着他。
花容月卡着她腰的手轻轻地揉了揉,然后慢慢用力,在周颜突然使出虎爪想要把他那双不规矩的手掰断时,他却突然发了力,再将她一下子按在船板上的同时,因为周颜也使出了力量,两个人皆是重重的跌在地上面,同时的一阵闷哼,相比都是跌得不轻。
只是,这个卑鄙的家伙却在闷疼还没过去的时候,就勾起她的下巴,无耻的笑着:“你也知道我现在早已今非昔比,有可能只要一晚上就能让你有了我的孩子;周颜,咱们俩试试吧,我三年没碰你,你三年也没碰我,难道你就真的不想我吗?我的身体可是比你遇到的任何男人都要好看诱人!”
说完,他就在周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就一下子压下来,重重的一个吻,带着重逢后的隐忍和多年来一直积攒的各种各样的欲望和说不清楚的感情,毫不留情的,近乎是恶狠狠地吻着她。
周颜没想到花容月会说风就是雨,而且心性改变的如此之大,要是以前,他敢这样对待自己吗?在脑海一下空白的时候,嘴唇上的疼痛让她一下恢复神智,然后就是猛烈地挣扎和避开;先前一直隐藏的实力这时候才彻底暴露放开,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逼得她的头动也动不得,但也正是因为他这样,周颜才多了出两只手,朝着他的后背,就是重重的一击。
这一掌,几乎蕴藏了她所有的力量,紧抱着她的那个身体猛地一震,接着,她就感觉到嘴里一股腥甜,像是溪流般的流进她的口腔,滑进她的喉管,尽然被他逼得她不得不喝下他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前所未有的恶心和厌恶,几乎要周颜快要疯了;她大喊着想要推开他,伸出手狠狠地拍打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明明受到了重击,连血都吐出来,可他就是不松嘴,还不顾廉耻的顶开她的贝齿,缠着她僵硬发直的舌尖,嗦着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和蜜津;周颜纵然武功不错,可是女人天生都要比男人的力气差一截,尤其是在花容月和她的武功不分上下的时候,其实花容月那边的赢面还是比较大的。
就在周颜抬起脚想要劈在他的腿上时,突然那个一直抱着她的人猛地将她松开,然后在周颜唇角都沾了血的情况下,瞪着猩红的眸子,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冷冷的、痴狂的发笑的时候,突然对她说:“周颜!你杀了我,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话,两行眼泪就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夹杂着他不断从嘴里冒出来的血,滴答滴答的滴在船板上。
093:一步之差
周颜看着眼前这突然眼里噙泪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笑;鳄鱼的眼泪有几分真几分假,难道还把她当成当初的那个为他发疯,为他发狂的周颜了吗?
花容月哪里看不出周颜是对他下了彻底的杀心,这心里酸疼的就跟浇了辣椒水似的,双手扳着她的肩膀,桃花眼里噙着泪带着委屈和酸味的看着她,嘴角的血渍在他白玉般的脸上显得更加清楚,忍不住咳嗽一声,又给喷出一口血来,可见周颜刚才下手当真是没有一点手下留情,要不是被他强吻按住,恐怕那几掌下去,他早就昏死过去。爱萋'
就在这俩人剑拔虏张,周颜下了狠心要给这无情无意的男人彻底一击的时候,身后的船舱传来一声‘吱呀’声,接着,一个锦团华贵包裹的睡眼惺忪的男子,披散着一头如缎的黑发晃悠悠的闯了进来。
满房子的杀气和怒气,一下就让闯入者从睡梦中醒过来;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啊呀一声大叫,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冲上来,自己没劲儿却死掰着劲儿想要把这俩武功卓绝的人分开。
“高威?!”周颜看清楚来人,难以置信的喊出他的名字;三年不见了,这只骚狐狸居然也在这条船上,不过想起当年高威和花容月的关系,周颜也就释然了;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他俩永远都是在一起相互配合着为虎作伥,要是其中一人不在,恐怕还要人不习惯呢。
来人可不就是高威么,就看三年前那个成天摇着折扇,狐狸眼睛一转就一大堆鬼主意的臭小子早已蜕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宽宽的肩膀、劲瘦的腰肢,还有因为时间磨练而渐渐显露出有棱有角的五官早就没了以前那可爱的婴儿肥;站在那儿当真就像一只勾魂的骚狐狸,眼里转着狡黠、嘴角带着桃花,和花容月两个人一个妖气一个媚气,当真是俩天作之合的臭祸水。
也难怪像凤倾城那样的女人,都对这小子一见倾心,百般示爱和死缠;原来这小子,蜕化完了果然是非同凡响;禽兽里的最高级别!
高威没想到周颜和花容月会如此‘难舍难分’,牟足了劲儿这俩人的身子硬是岿然不动,自己半夜起床也是没多少力气,过了一小会儿后就气喘吁吁,白玉的脸颊上带着活动过后的绯红,人面桃花相互印衬,捂着心口清了清干涩的喉管,高威看向周颜:“别怪我没把话说前头,你今天要是敢动小花一下,不是我吓你周颜,你就别想着活着走出这条船;花容月知道你怕水,难道你认为我会不清楚吗?!”
周颜猛然回头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看来,我的弱点你们算是全知道啊!”
花容月身上受了伤,但是这心里却是美味的;三年不曾尝过的吻,亦如当年那帮甜美芳香,简直跟可以吸走他的魂儿似的。
松开一直板着周颜肩膀的大手,花容月勉强扶着后面的船板站直身子:“当年昭光帝要你带领淮南军,是你亲口给他说的你惧水,难道你忘了吗?”
一经被提醒,周颜瞬时如雷劈闪,过去的滚滚回忆一下就装进了她快要枯竭的心里;当初的确是昭光帝忌惮北夏的独自壮大,又知道商槐是个废物,所以想要她去训练那淮南军可以作战,那时她身为大周人臣,自然是对自己效忠的天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然而然就将自己的秘密讲了出去;却没想到,自己当初的坦白却成了今日她的落难,难怪花容月如此肯定她会掉进海里后就会毫无反击能力,原来这一切的一起都是自己说出去的。
哧讽的冷笑,在周颜嘴边慢慢扩散,自作自受的眼神哀默的垂下去,她朝着身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沿上:“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说出去的,难怪……怪不得……!”
高威快步跑过去扶着花容月,简单查视了一番他的伤势,责怪道:“有你这样站在那里挨打的吗?不要命了!”
花容月捂着心口,轻轻地、难以忍耐的咳嗽:“你怎么跑过来了?”
高威赏了他一个白眼:“我的屋子就在旁边,你们俩这么大的动静我会听不见吗?!”说完,高威就看着周颜:“现如今我们各为其主,当年的情分早就随着岁月淹没在尘土里;周颜,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只怪现在我们是敌人;你现在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要不然,这汪洋大海就会是你的葬身之地,你身为征讨大元帅,应该知道主将死手底下的士兵会怎样,到时候士气低落北夏失去三百里海域也就罢了;你远在几百里以外的儿子,恐怕今生可要没有母亲的疼爱了。”
周颜冷然抬起头看着高威,见他面色冷静,言语中说出来的话肯定认真,丝毫是没有任何示威的成分在,想必只要她有所动静,恐怕他们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般;她死固然不要紧,只是会拖累了她身后一直支持她的兄弟们,会给北夏引来这匹大恶狼,会让她可怜的心儿在没有父亲的同时,也失去了她。
经过三年的沉淀,她早已不是那个势必要和花容月报得同归于尽的心情前来上赴战场;她要取这个杀害她全家的狼子野心的混蛋的首级,然后带着胜利之声回去和她的儿子团聚,过简单平静日子的普通母亲;现在,就算是心里再恨,她都必须忍耐,必须等待;不能随便要了花容月的小命。
见周颜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高威面色平静,只是不停地照看着显然是受了内伤的花容月;扶着他走出船舱,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听见他大声呼喊军医的声音。
花容月的伤,是她亲手造成的,她自然知道会有多重,现在她被困在这里,花容月也无法上前线指挥作战;两军算是同时在无主帅的情况下勉强对垒,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这一点,周颜就放心不少,最起码北夏的水师短时间内不会受到攻击,季海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寻找救她的办法。
如果这里的陆地,她用得着被困在这里动动弹不得?想到这里,周颜就暗恨的狠狠举起一拳头,重重的砸在床沿上;砰的一声闷响,就听见身下传来几声木头碎裂的声音。
……
高威扶着花容月去了他的船舱,紧急被床上拽下来的军医提着药箱跑过来,一条老命差点被颠簸呜呼了,但是在看见躺在床上的三军统帅嘴角上还挂着红艳艳的血迹时,老命更是揪在一起,心慌意乱了好一会儿,这才搭了脉象捻着胡须细细的探。
高威身上已经批了件朱青色的披风,双手环着靠在身后的船板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花容月,忍了许久,这才说:“你究竟在玩什么?明知道自己的性命很重要,明知道周颜势必要杀了你,你还这样靠近她?任由她对你这样下手?花容月,难道你当初在朝堂上领的使命是什么自己忘了吗?难道你希望北夏的水军和铁骑踏进大周,将我们的国家践踏,百姓凌辱吗?”
花容月一只手像周颜一样搭在脸上,遮住他那双晦暗幽冥的眼睛,声音只是喃喃道:“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威冷看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呵——!笑话,你为了引周颜来,明知道是陷进还让人去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自己船毁人亡自己却无动于衷,花容月,我身为昭光帝钦封的钦差随你一同出征,你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会盯着你的。”
花容月终于拿下手,转过头看他:“你就这么怕死?怕我让你有来无回?!”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高威跳脚了:“花容月,你要是在这样,你别怪我上奏折参你一本延误战机、怠慢停滞之罪。”
花容月听了这话,本来神色莫变的脸色这才带了些讨饶的意味:“好了骚狐狸,我怕你了总可以了吧!等我的伤好一些我就把周颜绑在咱们的桅杆上,高高的吊起来让那帮北夏士兵看看,这样你总算是满意了吗?!”
高威知道花容月这下算是让步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制止扫眼看向半跪在地上把脉的军医,问:“他怎么样?”
军医捻着胡须,一双浑浊但却带着暗光的眼睛看向高威:“钦差大人请放心,无生命之忧。”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死,我只是想要问你,他什么时候能再上战场。”高威难得有了一丝失态的怒吼。
老军医吓得一惊,颤颤的眼睛看了看花容月那明显失了血色的苍白脸颊,踌躇再三,鼓起勇气:“大帅受的是内伤,必须静心疗养,最起码要十天左右才能再到前线指挥作战。”
“十天?!”高威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样睁大了眼睛:“一定要需要这么久了?十天时间,指不定那帮北夏兵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要知道我们在水上作战可是没多大的胜算呐!花容月,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高威怒瞪着那个躺在床上,扯着苍白的嘴唇嘿嘿笑着的家伙,翻着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是。
“骚狐狸,你就别跟火烧后院了一样手足无措,我们只要守着现在的阵地不乱手脚,北夏那边不足为惧。”说完,花容月就看着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的军医:“你差人给我熬药去吧,记得不许将我受伤的事情传出去。”
老军医是当初花容月从太医院里带出来的,自然是对这个大周天下身份仅次于当朝天子的年轻镇国公言听计从,趴在桌子上飞快开了方子,刚提起前摆要自己亲自去抓药的时候,一旁的高威上前阻止,拿过他开的药方子,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一遍,查了没什么端倪后,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不做语的花容月,对着哈着腰收拾药箱的老军医说道:“我亲自找人煎药,记得刚才大帅交代的话,不许讲此事传扬出去。”
老军医连忙点头,不停地应是。
高威走出船舱,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船廊里;直到那脚步声再也听不见的时候,本来那已经闭着眼睛熟睡的花容月却再次睁开眼睛,那双幽亮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刚才的疲态和病态。
老军医警惕的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是什么情况都没了,这才赶紧转过身,飞快来到花容月的身边,那手脚利索的根本就不像一个老者。
花容月撑着身子坐起来,二话不说解开身上的衣衫,就看在里衣外,锦袍内,一个金光闪闪的铠甲被他穿在身上,而那老军医也慌忙上前帮着解开,一边还担忧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花容月:“主子,你的身体虽然有这黄金软甲护身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但还是带了内伤,应该好生休息才是。”
花容月看了一眼老军医,道:“不急,处理好这件事,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我好好休息。”
说完,那黄金软甲上的盘扣已经全部被解开;军医慌忙将脱下来的软甲叠好了放在刚才带来的药箱里,收拾妥帖,这才长叹一口气,看向倚在床上显然是在想事情的男子:“主子和钦差大人有间隙,为何不说清楚?这样下去恐怕……”
“你不懂的孙望,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了。”花容月盯盯的看着面前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忠心属下,道:“刚才你真以为他会那么好心帮我看那药方子吗?我和那只骚狐狸,现在是谁也信不过谁,可是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点破;好在你机灵,看懂了我的眼神知道怎么做,那张药方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要他拿不住什么把柄才是。”
“是主子聪慧,属下只是照吩咐做事。”孙望说着,就长长福礼一番,本是昏暗浑浊的眼睛里,当真是精光大盛,宝刀未老。
花容月长舒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就让他退下。
不大的船舱里,很快就归为一片安静;除了偶尔花容月忍不住呛咳一声,剩下的声音尽数都是海浪拍打在船板上的阵阵波涛声。
高威,你潜伏在我身边多年,当真以为我会不知道吗?纵容你不是拿不住你,是因为你对我来说还有用!我们两个,早就谁也不相信谁了!
……
与此同时
在一个狭隘阴暗的船舱拐角处,高威手里捏着药方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手下,问:“情况怎么样?”
一身黑衣的手下身上还带着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海风腥湿的味道:“北夏水师没了主帅果然是不敢声张,只是那季海和赵括还有刘秀王宣四人着实了得,居然要战船团团将我们围困在后港处,周围数十里,尽是他们的人和船,只是害怕我们伤害周颜,这才不敢贸然打来。”
高威一下捏紧了手里的药方子,眼里带着盛怒:“那个花容月,他当真是想要害死我们不成?他究竟要做什么?”聪慧敏锐的眼珠子到处乱转,一下子的慌乱让他看上去颇为狼狈。
黑衣手下不敢抬头,接着汇报:“只是,要属下们更加奇怪的是,在前半夜北夏战船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艘陌生的大船,穿上没有挂旗帜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循,属下等人潜入海里悄声游近,只是看见那刘秀季海带着数十名手下前来迎接从那船上下来的人,来者似乎是个男子,因为船上光线太暗,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但不管是气度还是那股迫人的气势,属下等人都被逼迫的不敢靠前;少尊请小心呐,来者不善。”
高威眼瞳一眯想了一想,这才说道:“莫不是岳凌天来了?”忍不住轻轻咬了下嘴唇,接着,高威就笑出声:“在这北夏,上至达官贵人,下到隐藏与百姓之间的暗探细作,我几乎都了如指掌,但独独只有这岳凌天和他那个岳府,我一直都无法查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来头;表面上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商人,但却颇受北夏帝的信赖和倚重,这样的人,比豺狼虎豹更可怕;不过,他这时候来了,花容月可要费着脑筋对付他了;只要花容月一日不回朝,我们的计划就胜算更大一分,让岳凌天拖住花容月,谁死谁伤我们都是最大的赢者。”
“少尊神机妙算。”
高威淡淡的笑着:“行了,再派人去监视着,我还要去为咱们的大帅抓药煎药去呢,只有把他的身体养好了,他才会跟周颜他们拼得鱼死网破,才不会这么着急回朝。”
黑衣人领命,便在一个转角处消失不见;高威从阴暗中走出来之后,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平时吊儿郎当的无所谓和慵慵懒懒,然后还揉了揉眼睛,当真是一副睡眼惺忪、疲惫软绵之态,阵阵轻松散漫的脚步声,很快就又走到了深处。
而在高威消失之后,就看一直紧闭关合的一个船舱门被打开,一卷红衣锦稠,光华耀眼的出现在那紧闭的房门后;倾才绝世的脸上,带着痛苦的挣扎,还有数之不尽的背叛和恼怒。
094:我来救你了
凤倾城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在满房的灯火之中,那斜卧在火光之下的一绝色美人正长发披散,衣衫不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妖媚劲儿,活似狐仙转世,专门喜欢勾引人。爱萋'
刚才心底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凤倾城捂着嘴嗤嗤的笑,在瞧见那人睁开醉人的桃花眼投来无辜受伤的眼睛时,正是忍着笑快要憋出内伤:“喂!我又不是周颜,用不着这样不分节操的勾引我吧;不对——”凤倾城顿了顿,斩钉截铁的指着他继续说:“你这家伙,早就把贞操节操一起抛弃了。”
花容月这样斜倚着不过是想要控制自己的睡意等这个一见面就兑桑他的女人,只是他不知道,美人斜倚灯塌,实在是太撩人了。
瘪瘪嘴,花容月坐起来,身上的伤还有些疼,这一动作又引得他咳嗽了两声:“不是跟你说了嘛,在外面我们俩尽量少见面,你还嫌弃我身边的麻烦不够多?还是现在你对那只骚狐狸依然贼心不死?”
提起高威,凤倾城脸上难得的笑意也渐渐淡去:“是我长了眼睛当摆设,被人利用陷害,不仅仅害了你和周颜,更害了我自己。”
“想杀了他?”花容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脸色,然后又话锋一转,道:“还是,舍不得杀他!”
凤倾城透过船舱里的小木窗往外面看了一眼,神色挣扎彷徨:“我可没有周颜那样烈火一样的性子,杀了他,我也不见的有多快乐。”
花容月指了下凤倾城,给出结论:“这下,你总算知道为什么我这辈子只会爱上周颜,却不会喜欢上你的原因了吧;周颜表面冷若冰霜、万事冷漠寡淡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要纤细敏感;而你,和她截然不同。”
凤倾城扯着一丝苦笑,坐在床沿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花容月的脸,只感觉指腹下那羊脂般的肌肤滑润异常,当真是让人忍不住摸了又摸:“花儿,阿颜比我幸福,她遇到了一个长情的人,而我,一腔长情错付;你可会怪我?怨我?憎恨我?”这个问题,她已经憋在了心里整整三年,三年的时光对于她来说,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北夏长公主夏倾城,自由潇洒的凤倾城,这两个角色她都扮演的极为得心应手,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只有面对花容月的时候心怀愧疚、恨不得以死谢罪,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他来报恩,却不料到了最后,却是她害得他最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在刚离开周颜的时候,周颜昏昏沉沉、几欲求死,而他有何曾不是从鬼门关里闯了出来,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抱在怀里都嫌咯人。
花容月读懂她眼底的愧疚,一把就按住她抚摸在他脸上的手,镇定平静的眼神,像世间最纯情的清泉,缓缓地从他迷人醉人的眼底流出来,流过她斑驳龟裂的心口,抚慰着她默默承受的哀伤:“倾城,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无可替代的那只草鸡!”
凤倾城破涕而笑,伸出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轻骂他不正经,然后擦掉忍不住落下的泪,说道:“你想要看着高威阴谋得逞吗?”
花容月懒懒的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实话实说:“说实在话,他潜伏在我身边这十几年也算是用心良苦,我怎么能忍心将我最亲发小的计划戳破打碎呢?”说完,他就坏坏的朝着凤倾城看着笑。
凤倾城才不会相信花容月会放过高威,自从两年前他亲自查出楚襄王府一门被灭的惨案是高威所做,也清楚自己和周颜之间之所以闹成这样都是被那些站在权力顶峰的人作弄所致,她就知道,花容月反击的脚步已经停不下来了;面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毫不留情的选择跳下去。
“你想要看着高威在大周阴谋得逞?”凤倾城直接说出口:“你恨昭光帝周宣,你恨高威,甚至你也恨你自己,而且,似乎也很恨你的爷爷。”
花容月眼瞳一淡,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他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和那璀璨的光芒,坐在床上静声沉默的男子,当真是美如画卷中跳出来一样,超凡脱俗、精致优美。
“当三年前,我让爷爷在我和大周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爷爷毫不留情的选择大周的时候,以前那个依赖他、尊敬他的孙儿,早就已经不在了;古语说,血浓于水,可这句话对于我们花家来说却是最廉价也是最昂贵的,爷爷说他可以不要我这个不肖的孙儿但不可以不要大周,我就知道我们爷孙之情算是彻底断了;爷爷说的没错,我是花家历代当家中最没出息的一个,为了一个女人我可以放弃一切,为了和一个离开我的女人将来有朝朝暮暮的日子,我放弃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也成了不忠不孝的贼人;所以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没有什么恨,只有我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花容月看着凤倾城,认认真真的说:“我只想当一个好丈夫,每天和妻子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我也想当一个好父亲,抱着自己的儿子,让他骑在我的脖子上,听他奶声奶气的喊我爹爹;我想要的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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