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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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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找到了几块看上去颇为锋利的石头,上岸后就动起手开肠破肚,处理起来。

沈奇峰一直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周颜精气神颇足的在折腾着什么,一时好奇走近了看,才发现她正在动作利索的处理鱼儿。

这对于一天一夜都吃野果子的他,简直就像是看见最好吃的美味一样,一下子就眼睛绿了;几乎是流着口水看着周颜很快就将四条鱼处理干净,然后从一旁又捡了些柴火,前前后后的忙活着。

沈奇峰嘴里咬着甘甜的果子,看着那堆柴火,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忙从腰上挂着的荷包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巴结似的送到周颜面前:“你没火吧,借给你!”

周颜本来还在未等会儿生火有些发愁,突然看见他手里的火折子立刻欢喜的接过去,然后又是一阵捣鼓,当尖锐的小树枝插着肥美的鱼儿被火烤的滋滋流油的时候,周颜和沈奇峰的眼神同时都直了。

寂静的周围,只剩下柴火烧着的啪啪声,还有就是鱼油掉进火堆里发出的滋滋声,看着火星子一下一下的跳跃着,周颜被火烤的红扑扑的脸颊上都带着喜色。

终于等四条鱼都差不过烤熟的时候,周颜迫不及待的扯下一块肥美的鱼肉,张嘴就啊呜一口吞下,开心的眯着眼睛嚼着;沈奇峰喉头的口水都快要溢出来了,看她都吃起来,自己也毫不客气的拿起一根插着鱼的树枝,刚要送进嘴里,却被周颜雷厉风行的一把夺走。

“喂!这么多你分给我一个不行吗?”沈奇峰气急败坏的看着她。

周颜吃的嘴角流油,看着他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洋洋道:“你不是有野果子吃吗?干吗要吃我的。”

“野果子当然没有鱼肉来的鲜美,周颜,看在我刚才借给你火折子的份上,给我吃一条就行!”说完,他就还不廉耻的伸手要来抢,却被周颜一下躲开。

“不给,火折子是你自己主动借给我的,我又没求着你要;再说,你也真够笨的,昨夜冻得你满地乱跳腾,你怎么就不生堆火烤烤。”

听着周颜的这句话,沈奇峰顿时愣住了,然后在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着鱼肉时,又彻底凌乱了。

昨夜他的确是冻得要死要活,要不是担心自己会被活活冻死,他自然不会在大半夜学着跟兔子似的满山谷蹦跶;只是那个时候他只顾着气周颜了,居然忘了生堆火!

想到这里,沈奇峰就痛苦的抱着头对着她大吼一声,那双凤眸里,当真是藏着惊天彻底的恨意:“周颜!你真是个大混蛋,明明知道我冻得要死要把我撵走,明明看着我受饿,你还故意当着我的面吃鱼,明明刚才一语道破我的窘迫,还明晃晃的说出来;你不知道憋着啊,你不知道装作不知道吗?我的尊严,我的自尊,全部都毁在你的手里了。”

周颜嘴里咬着鱼尾巴,看着他痛苦难过的模样,又觉得他十分可怜,善念之下,勉强犹豫了很久之后,这才送给他一尾鱼:“不就是饿了吗?给你吃,悄悄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哭什么?”

沈奇峰擦着脸上的湿润,没有任何坚持的接过她手里的鱼,跟着也啊呜大咬了一口,混着鱼刺和鱼肉,一边吃着一边咆哮:“谁说我哭了?我才没有哭!”

“明明就有,你的眼睛里都盛满了!”周颜又咬了一口,指着他的脸戳破他的谎言。

“谁说那是泪,那是被火熏出来的汗!”沈奇峰抓狂般的辩驳着。

山谷一天一夜,外面却已经不止发生了多大的惊天变化。

周颜根本不知道自己顺着水漂流了多久,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只要能走动就会杵着一根树枝顺着河流往上走;只是这一走,就又走了整整一天;原本精气神十足的沈奇峰此刻也有些恹恹的,两天时间,吃了不少野果子,然后又只吃了一条鱼,这对于身高体壮的他来说,实在是跟塞牙缝一样;而且常年养尊处优的他,在长途走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开始腰酸腿疼,要不是担心周颜会嘲笑他,他定会再找个地方歇一歇,好好休息一下。

……

而与此同时

跟在沈奇峰身边的护卫终于在主子消失了整整两天之后,决定和开始在老虎关四处开始寻找周颜下落的季海等人合作。

铁翼是沈奇峰身边颇为信中的人,眼见着主子与定北大将军凭空消失,中了敌人一刀后勉强活下来的赵括也记不起他们两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了寻求支援,铁翼在犹豫再三后终于亲笔写下书信,派人连日快马加鞭,直直的朝着北夏方向奔去。

062:凶残成性的女人呐

062:凶残成性的女人呐

山谷中两日,周颜虽然是拖着受伤的身体,但好在她的身子骨本就硬朗倒还是能撑得住。爱萋'

但慢慢地,她就发现那个原本活蹦乱跳的家伙变得有些恹恹的,总是打头阵的他开始落在她后面,甚至还杵着一根树枝慢腾腾的走着,活似疲惫不堪的模样。

当下又走了小半日,终于在日头升在头顶的时候,周颜找到一刻茂盛的大树坐下,闭目养神半许,就瞧见沈奇峰摊开手脚,大喇喇的摆了个大字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周颜靠在树干上,瞅着他那副狼狈样儿,哪里还有前两天的鲜活风雅,不免嗤笑道:“一个大男人,走几步路就瘫成这副模样;沈奇峰,你果然是好样的。”

沈奇峰歪着脖子看周颜,“一个小女人,拖着伤重的身体跑的健步如飞,周颜,你真是假男人里的真爷们。”

两个人都是口齿伶俐的家伙,再加上谁也不让着谁,自然是一番唇枪舌剑,互不相容。

周颜冷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扶着树干站起来的同时,就抬眼看着这座空旷无人的山谷,她本以为只要顺着水流,就能找到老虎关凸出来的岩壁,这样只要站在下面等候,就能等来季海来救她;只是她显然是低估了山谷的复杂地形,且不说路途难走不讲,甚至连湍流的河水都有数条,河流湍急之处,不断有分开的支流扰乱她的判断,回头去问沈奇峰的意见,这混蛋却是一问三不知,什么情况都搞不懂的模样。

想来,他除了游泳好一点,看来连最基本的路识都不清楚。

沈奇峰趴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双脚才觉得舒服很多,翻个身找了个舒坦的位置,瞅着周颜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揉着肚子,道:“正午了,是不是应该找点吃的。”

这两天下来,除了第一天他么吃的果子是他亲自去摘的意外,基本上捕鱼、抓鱼、烤鱼的任务都是周颜来做。

周颜才没有沈奇峰那种好心情,站在高一处的大石头上朝着四周望一望后,回头瞪他:“你除了吃当真是什么都不管,难道你就不担心吗?你担心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亲人朋友会有多心急如焚吗?”

沈奇峰看着周颜责问的模样,眨了眨眼,这才央央道:“着急有用吗?再说,你的手下不是都很难干嘛,早晚会找到我们的。”

“所以你就任由咱俩这样在这里晃荡着,也不费尽心思想办法早一天离开这里?”周颜突然察觉出他语气中的一丝端倪。

沈奇峰目光一闪,漂亮的凤眼里带着促狭之笑:“颜颜,你还记得我前面给你说的话吗?纵然你现在忘了我,但我们还会有大把的时间来制造更多的回忆,虽然这个山谷让咱俩吃尽了苦头,可总有一点是好的,就是只有你我两个人。”

周颜目光幽深,看着趴在地上懒洋洋的男人,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连如此落魄艰难的时候,身上还是有一股无人比及的尊贵之气让她无法忽视。

冷哼之声从周颜的鼻息间更加明显的泄露出来:“看不出来,你呆在这里还挺惬意的。”

沈奇峰头枕手臂,一条腿悠闲地支在地上,另一条腿却依然是那副大喇喇的叉开着,瞳孔深深,前所未有的清亮:“小时候我把你弄丢了,让你摇身一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甚至还有了丈夫;现在我把你找回来,咱俩重新开始。”说完,他还自顾自的笑得开心,那口大白牙连刺眼的太阳光都比不上。

周颜恨极了他这副笃定的模样,似乎天下局势,所有人的命运都是被他掌控着一般:“你做梦!”

等几年过去,当周颜看着送到面前的凤冠霞帔时,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做梦,而是她,一直都在做着一个不切实以及的梦。

周颜虽然嘴上总是喜欢欺负着沈奇峰,可还是在半腰深的草丛中抓了两只羽毛鲜亮的山鸡,甚至还爬上树摸了几颗鸟蛋。

山鸡处理还夹在火堆边烤着,用稀泥包裹了鸟蛋埋在火堆旁慢慢烘着,一会儿后竟也烤熟了。

沈奇峰嘴馋,看着剥了皮后想软软的鸟蛋,贪吃的一口吞下,谁知太烫硬是咽不下去,痛苦的他张大了嘴不停地往嘴边扇风,亮晶晶的眼角被逼出泪光来,看上去可爱傻气的厉害;周颜翻烤着野山鸡,将刚才宰鸡时留下来的鸡血用一扇肥厚的叶子包着,眼下在温火边烤了烤后,送到沈奇峰面前。

沈奇峰正在和嘴里的热鸟蛋对抗,眼下突然间眼前多出来一汪血腥的鸡血,恶心的直推开她的手:“你干嘛?快拿走,腥死了。”

周颜面对着他的排斥,面色不惊的当着他的面,张开嘴就咕咚咕咚的大喝了几口,待叶子拿来嘴边的时候,嘴角还沾着鸡血,那模样,当真是跟喝人血的鬼魅一样,叫人心中一颤。

沈奇峰被这样的周颜惊吓的咕咚一声咽下嘴里滚烫的鸟蛋,“你、你——喝生血?”

周颜看着沈奇峰被吓傻的模样,冷笑着将剩下几口的鸡血递到他面前,难得带了耐心,讲解:“咱们这两天一直吃烤的食物,许久不吃盐,这动物的血液中有盐分,喝了他们的血相当于补充身体流失的盐分,你懂不懂。”

沈奇峰眼睛发直的看着面前的鸡血,忍了又忍后,还是摇摇头,坚决不喝:“就算是我盐分流失死掉,也不喝这种东西。”

周颜看自己好心成了驴肝肺,也懒得和他在说下去,只是宝贝着将剩下的鸡血几口喝了,然后心满意足的擦着嘴角,对着他凉凉说道:“死到不至于,但是你也许会肿起来!”

当年战场凶烈,周颜和西北军也曾经遇到过粮草不齐的状况,那时候连吃饱肚子都困难,哪里还会好好调养着身子;火头军里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李叔当年曾当过屠户,知道食物可以将就着来,可是对于挺着身体作战的将士来说,一定要补充够身体里足够的盐分,才能真正有力气。

那时候,凡是屠杀牲畜的时候,李叔都会拿着大盆子去接一盆子的血水,再兑一些清水搅拌均匀,然后再分给每一个将士同饮;也就是在那时,西北军最艰难的日子里,大伙儿依然能上阵冲杀,没有一个人是因为腿软脚软才会浑身无力。

其实周颜注意到沈奇峰这两天身体越来越不济,一来是赶路紧张没时间休息,最大的一个原因是连日来的野味烧烤让他身体能量流失,这才让他浑身跟发了懒似的,蔫耷耷的杵在那里要死不活;所以她这才费心思去抓了两只野鸡,放了鸡血给他喝,没想到人家身子娇贵,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沈奇峰自然不知道周颜心里的这些想法,只是觉得这女人当真是凶残成性,生血都喝,而且还喝的啧啧有声;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捂着心口将刚才吃下去的那颗鸟蛋吐出来。

解决了肚子,周颜就又顺着河流往上走;事实证明,她的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夕阳再一次来到山谷时,她终于找到了老虎关下的岩壁;看着头顶上被风化陡峭的山壁,这两天一直盘踞在她心里的那股烦躁瞬时烟消云散,连回头看身后跟着的沈奇峰都觉得格外养眼。

沈奇峰没想到周颜会这么快就知道回去的路,诧异的看着她欢喜的笑脸时,眼里藏着一丝落寞:“看来老天爷真的是很宠爱你,绝处逢生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周颜不管沈奇峰口气中的阴阳怪调,只是直直的仰着脖子看向山壁,说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我们就是顺着这个岩壁攀上去!”

沈奇峰顿时瞪大眼,难以置信:“是说你我二人徒手?”

周颜知道他顾忌什么,她现在身上挂着伤,而他也提不起来劲儿,两个人去爬这个岩壁不摔死也半伤,贸然行事,只会带来厄运。

“你放心,我这几天留意过,这座山谷背阴的地方生有藤条,等天一亮我就去砍几个回来,到时候想办法将藤条拴好,到时候咱们攀援而上,自然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沈奇峰被她的话惊住,眉心轻轻皱起看着她;这几天她偶尔会消失一会儿,他本以为她是四处逛逛,没想到却是处处留意,暗中观察起来。

想到这里,沈奇峰不觉嘴角勾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笑意:“周颜,大周的天子能够得到你为他守护这个天下,还真是天大的福气。”

周颜回头看他,第一次瞧他用这样的口气和眼神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周朝天子虽然是个明君,野心勃勃、雄心大志,可他始终对你猜忌太深不是吗?有你给他守护江山,他既高兴又担虑,只要有一天他得到了和你差不多能力的良才,他一定不会再用到你,你信吗?”

周颜一直都觉得这个沈奇峰是个十分神秘的人,他知道她的名字,甚至还佯装着认识她,为了救她不惜与她共同滚下山来,几日相处虽然看上去幼稚的可笑,可其实却另有一番风度,就像是掩藏在夜幕下的猎豹,观察着属于自己的猎物,偶尔伸出爪子逗着猎物玩一玩,可一旦要进攻的时候,绝对不会留情;这种人,和周宣有着莫名的相似;喜欢掌控他人,甘之如饴的接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仰慕。

就在周颜看着沈奇峰怔怔出神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动静;接着,几块岩石从山体上滑落,眼看着就要砸到出神的周颜身上时,沈奇峰大惊出声,忙快步上前一把就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周颜在回过神后就发现自己被他抱着,一时间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他的桎梏,横眉冷对:“喂,找死啊,敢对我动手动脚!”

沈奇峰被她推的一个趔趄,整个人歪歪扭扭的朝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后,这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她脚边的岩块:“谁稀罕抱你,早知道你这个不识趣,干脆要石头砸死你算了。”

周颜看向脚底下的石块,可不就是刚从岩壁上滑掉下来的;面色一囧,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转念一想,突然猛地抬头,少对着头顶上起了淡淡雾气的岩壁,大声喊道:“季海——是你们吗?”

山谷封闭,大喊一声就会有回音!

周颜的声音似利剑般朝着薄薄的雾气劈去,回响了许久之后,上头忽然传来一声:“是周颜大将军吗?”

周颜瞬时睁大眼,眼里带着闪烁的希望之光,可是又一想这声音似乎不是季海,不免拧起眉心。

而站在她身边的沈奇峰倒是兴奋起来,拍着周颜的肩膀就高兴地嚷嚷:“是铁翼,是铁翼!我的随从!”

周颜看着沈奇峰兴奋地模样,心思百转千回,忙又抬起头对着上面喊:“我是周颜,你是铁翼?”

声音刚传出,上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更大了,接着,不断滚落的岩石更加大块的砸下来:“周大将军,我家公子可在你身边?”

周颜和沈奇峰齐齐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在!还没死!”

话音刚落,就看一条粗韧的麻绳从迷雾中伸下来,接着,就看见一个布衣打扮的男子似乎从高处跃下来一般,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有力的手臂猛地抓住麻绳,在空中几个欢快的起跳后,顺着麻绳利落的滑下来。

那人正是铁翼,就看铁翼在落入谷中后,在看见站在周颜身边的沈奇峰时,激动地双眼发红,上前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沈奇峰就叩头道:“公子,你可是急死属下了。”

周颜没想到第一个找过来的人居然是沈奇峰的人,心里有点别扭,刚要问问他关于西北军的情况,下一秒,就看一个藏蓝色的身影打着旋儿的也跟着从上头跃下来,站稳脚跟后,朝着周颜就鬼吼鬼叫的跑上前:“老大,终于找到你啦!”

周颜惊愕的看着季海哭的满脸是泪,上前就紧紧的抱着周颜,死命的不松手:“老大,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弟兄们都快把老虎关翻过来了都找不到你,崔大人写了快报上报天子,赵括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兄弟们没了主心骨,暴躁的差点把这老虎关给移成平地。”

周颜听着季海的汇报,强忍着肩膀被他撞疼的伤口,掰开季海的缠抱:“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下面?”

季海抹着泪,道:“今儿下午,属下带着一帮兄弟四处搜寻未果刚折回来,就看见留守的弟兄拿着一个信笺上来,信笺上说,你和沈公子都在谷底,我们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顺着麻绳溜下来看看。”

有人知道她和沈奇峰在谷底?

周颜和听见这句话的沈奇峰都诧异的面面相觑,这座山谷在老虎关的内侧,除非只有翻过山脉往下跃下这才能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她多年来在此处来回奔波都不知道这里藏了乾坤,这次若不是误打误撞,恐怕是一世都不清楚了。

西北军里的亲卫兵各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他们四处寻找都无法查到,而有人却轻易查出他们的去向,甚至还通风报信?

究竟是什么人?

沈奇峰扶起铁翼,问:“送信之人是谁?”

铁翼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季海,说着:“属下也不清楚,私底下也问过拿信过来的小卒,那人只是说有一个陌生的老农打扮的人送来的,至于身份,恐怕无从察识。”

听见这话,周颜看着沈奇峰:“喂,你明白了吗?”

沈奇峰凤眸一敛:“明白了,这两天原来还有一个朋友陪在咱们身边呢!”

“我最讨厌这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周颜十分不爽的轻咬了下贝齿。

沈奇峰一转二笑:“周颜,你要小心喽,那个人一定是冲着你来的,而且不是要你的命,恐怕还是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命呢!”

063:最年轻俊美的镇国公

章节名:063:最年轻俊美的镇国公

整个容郡王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郡王爷这几天心情很烦躁,甚至到了喜怒无常的地步。爱萋'

伺候在花容月身边的富豆深有体会,圆嘟嘟的脸颊上时常挂着泪,委屈可怜相的候在脸色阴沉的主子跟前,话不敢说、气不敢喘,甚至连尿急都不敢说一句出去撒了。

凤倾城这混蛋女人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穿的花枝招展的回来,来到后院的练功房时,就看见花容月正双腿盘坐在房内正心的地毯上,面色肃冷,神色平淡,身后的富豆手里端着温着的茶水,求救般的朝着她看来。

凤倾城扫了一眼这主仆二人,晶亮的眼睛里带着幸灾乐祸,对着富豆说道:“你先下去吧!”

富豆如获重负,欢喜的放下手边的杯盏,风一样的朝着门口奔出去。

“心里不舒服就吓唬别人,小花,你还真是长了志气了。”凤倾城走到花容月面前,蹲下:“脸这么臭,真是生气了?”

一直紧闭的桃花眼终于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凤倾城的期盼中,他果然是一眼愤怒:“你不就想看我这样吗?”相较于平时的纨绔风流样儿,现在的花容月确如刚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神威并剂。

凤倾城嘴角的幸灾乐祸之笑越来越明显:“前两天像着了火似的偷跑出京城,好不容易回来却摆了一副这样的脸色?小花,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花容月再一次闭上眼睛:“我才不会让你有机会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凤倾城看着花容月这摆明了就是一副抓鳖的样儿,这世上能让他露出这幅表情得人,除了周颜,还会有谁?

“是周颜吗?”

花容月嘴角一抖,强忍着心口快要喷爆而出的怒火,冰寒般的脸颊上,却又将上了一层黑霜。

凤倾城看他这样,更加确信:“真是她?”这混蛋女人顿时兴奋了,上前就靠在他身旁,拐着肩膀噌:“喂,快把你们的倒霉事告诉我一两件,让老娘乐呵乐呵!”

花容月猛地睁开眼,怒瞪着凤倾城:“你找打是不是?”

“哎呦喂?乍毛带刺了?”凤倾城阴阳怪气的挑起眉心,站起身就开始撸袖子:“来,我怕你!”

花容月这时候根本没心情和她瞎胡闹,揣着心事冷静下来:“你知道沈奇峰是谁吗?”

凤倾城本来就准备好要和这小子打一场,从小到大,他可是从来没赢过她,虽然多年未交过手,她现在也是技痒的厉害;但眼下又被他话锋一转,带了过去:“沈奇峰?不知道!”

花容月终于从地摊上站起来,身材挺拔,目光深邃:“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也差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突然问一个陌生人做什么?”她现在比较好奇周颜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能惹得这个最能忍耐最会装蒜的家伙差点破了功。

花容月摇了摇头,道:“他在刻意接近阿颜,而且身边高手如云,身份十分可疑。”

“周颜是大周的定北大将军,手握兵权,自然会有人巴结逢迎,无可厚非呀!”凤倾城为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接着说:“你要是实在想知道他的身份,我可以帮你查查。”

“你不害怕惊动天子?”她的能耐,花容月一直都很了解,只要她插手去办,一定会办的稳稳妥妥,只是,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昭光帝可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凤倾城抠着手边的杯盏,看着青绿的茶叶打着旋儿的在温热的茶水中荡漾着,眼角带着笑,嘴角却撇出了一个近乎冷然的弧度:“他还管不了我,怎么样?要不要姐姐帮你呀?”说完,凤倾城就又骚劲冲天的朝着花容月抛了个媚眼,那眼神,当真是勾人的厉害。

花容月浑身就扎了刺一样的哆嗦:“行了,你想帮就帮,收起你这恶心的眼神吧!”

“恶心?”凤倾城顿时伤心了:“你不识货就别乱说好不好,高威那小子现在看见我这眼神,就跟狼一样双眼冒光,就你这死断袖,成天对着我说恶心。”

突然提起高威,花容月本来僵硬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暖色:“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块?”

“这是我从小就计划好的事,势在必得!”凤倾城说着话的时候,那模样才跟要欺负小绵羊的野狼似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依照高威的性子,早点坦白他就会更多的原谅你一点,别到时候让他查出了马脚逼得你不得不说的时候,那时连我都救不了你!”花容月这话说的风凉极了,凤倾城看着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气的牙痒痒。

“都怪你,都怪你!”凤倾城放下手边的杯盏,就轮着小拳头在花容月的胸口砰砰砰的揍了几圈,凤眸含怒,当真是气了:“都怪你拉我下水,要不然我这辈子吃好喝好过好,指不定会有多快活呢!”

看她一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模样,花容月嫌弃的推开她:“行了,别说的自己真的很清白一样,咱俩这辈子就互相牵扯吧!”

说完,花容月就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凤倾城在后面喊他也不回头,只是在撩开春帘的时候,回头瞥了她一眼:“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好好查查那个沈奇峰。”

凤倾城在他背后扮鬼脸,死小孩,外面装的跟个娘们似的成日妖妖娆娆,背后竟是这幅模样;活该被周颜吃得死死的。

……

老虎关外,西北军暂时扎营的地方

就看一顶顶白色的帐篷撑在这座四周广袤的黄土地上,白色的帆布围城的小型军营中,有为公主送亲的队伍,还有从宫中一同带出来的宫女和太监;禁军和亲卫兵连日来轮换着岗位把手,准备就地等候上京的指示。

周颜住下的帐营中,季海正邀功请赏的回抱着情况:“老大,受伤的弟兄们已经被随军的大夫看过了,基本上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还有那个四处逃散的宫女太监也被陆陆续续的找回来,赵括那小子已经能下床走路,你且管放心!”说到这里,季海就压低了声音,凑到周颜耳边:“当日战乱,我趁机就这机会将公主和李津送走,让他们先出去暂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去蕲州,老大你在这里不是有几处宅子嘛,可以让他们住在那里;蕲州富饶之地,又离京城甚远,公主他们躲避在那里,应该会无忧。”

周颜听着季海的汇报,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办得漂亮,你小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管用的。”

季海开心的直挠头,咧着大嘴巴嘿嘿的笑:“老大,你也不看看属下是被谁训练出来的,你英明威武,所以属下才会跟着学了几招。”

季海的这句话说的周颜听上去挺舒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许诺:“行,回去了给你讨个媳妇,到时候咱们西北军全上阵,给你撑足了面子。”

季海听见周颜的这句承诺,开心的直搓手:“老大,那你可别框我!其实属下早就瞅上了一个姑娘,只是害怕人家不乐意,这才一直憋着忍着。”

周颜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兴致,忙开口问:“哦?谁家姑娘?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就是,殿上左御史余大人家的千金,余大小姐。”说完这句话,这一项脸皮厚如城墙的季海居然像个怀春的小子,整张脸都变得通红;看上去傻气中带着可爱劲儿。

周颜虽然甚少在京城贵妇小姐中走动过,只是当初她刚凯旋而归,成天都有不少同僚明示暗示着自家的女儿;至于这个余小姐当初她也只是颇有耳闻,听说是个很标致的小美人,性格温婉和顺,其父余大人家风颇正,书香世家,自小受书香熏陶,也算是个小有才气的才女。

没想到这小子成天舞枪弄棒的,本以为他会找一个和他差不多性格的姑娘娶了生儿子就好,却不料这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个当朝四品的千金小姐;就他这粗手粗脚,娶了人家那娇滴滴的千金美人,手重一下这不弄折了?

季海看老大不说话,就知道老大顾及着什么,着急了忙上前说:“老大,我是个粗人知道我高攀不上人家千金小姐,可我好歹也是西北军中的三品小将,你手下的副官,虽然没有那余大人德高望重,可也是个在军营里小有名气的人物;余小姐貌美如花又知书达理,我若是得了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着稀罕着,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西北军雷厉风行说到做到,我季海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说要对余小姐一辈子负责,就定会做到。”

季海那福一表决心的正经样儿还真把周颜逗笑了,连日来心里头的阴霾也被这虎头虎脑的小子搅和的懒得去想,看着面前少年那黑亮专注的眼神,她自然知道,谁要是跟了季海一定会享福的;这小子虽然滑头滑脑,可是却是个知道真心疼人的良人,品性也不坏,就是偶尔喜欢跟着人瞎起哄闹着玩而已;如果将来有一天这对鸳鸯真的成了,指不定那余小姐温文尔雅的性子还能帮着季海收罗收罗。

周颜拍着他的肩膀,道:“殿上左御史又算什么?不过是个文官而已,你是我西北军里的小将,那可是用战功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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