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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不为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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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曾见过,你们速速滚出哀家的园子。”邵太后冷冷的说道。
“可是……”可是这附近都搜过了,莫非那样一个小女子逃得那么快,已经逃出了他们预计的圈子了?
“滚!”邵太后见那两名侍卫还是不愿退下,她怒吼一声,凌厉的目光如同蛇蝎般让人看了便觉得后脊骨一阵发毛。
“是、是。”显然那两名侍卫也是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他们慌忙退下,只好另想别的办法了。
眼见着那两人走出大门,邵太后走进自己园子内的白夜丁香,一边欣赏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出来吧。”
下一秒,她身后的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云袖音从里面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邵太后面前,脸上早就挂满了泪痕,“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多谢娘娘!”
“你不需要谢哀家……”邵太后转过目光,停留在云袖音那可人的脸蛋上,她轻轻一笑,伸出左手轻轻擦拭掉云袖音眼角的泪痕,“哀家需要你替哀家办一件事情。”
“不知娘娘要袖音做什么?”云袖音疑惑的问道,刚刚死里逃生的她不知是否被惊得,那声音如同夜莺一般,让人迷恋。
邵太后收回左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她不语,只是依旧笑着,直到用剪刀将那开的正好的白夜丁香狠狠的剪下;那纯白的白夜丁香花瞬间就脱离重心,重重的摔在了泥土上。
夜晚。
未央扯着尹缪来到他们住的那家酒馆的房顶上,两人头顶着月亮,下踩着一条长长的灯笼街,品着上等的好酒,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嘿,如何?”未央得意的笑着,洁白的月光与微黄的灯笼光衬着他的脸白净的很,及腰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是不是的还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想气。
尹缪这一看,又是一阵脸红。
“是不错,只不过我看过比这个更好看的光。”尹缪爽朗的饮了一口手中的酒,怀念的说着,是的,城市里的霓虹灯那才是真的漂亮,各种颜色交错在一起,组成一条长长的五彩长龙,与面前的这个灯街完全是不同的景色。
未央诧异的转过头,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看的?
这一眼,望了又望。
他最爱的就是她,他可以很肯定的这样说。就像自己必死一样的肯定,他觉得怎样都可以,只是望她一眼,万般温柔便涌上心头。
“缪儿。”未央怔怔的望着尹缪,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恩?”尹缪似乎并未发觉未央的异样,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为何那么喜欢你……”未央轻轻的邪魅一笑,自己向尹缪身旁挪了挪屁股,讨好的将头倚在尹缪的肩膀上;那墨黑的青丝柔顺的搭在尹缪的身后,与她的混在一起,从背后远远望去,要不是有月光与街上烛光的照耀,两人定会与那黑夜融为一体。
尹缪轻轻抿着嘴角,心里头却是早就乐开了花,她人生中第一次的砰然心跳,就是当初在锦御馆内遇到他,他对她的那一抹笑容是第一次心动;第二次的便是此刻了。
尹缪没有说话,她觉得这样也好,和最喜欢的人呆在一起,静静的,即便不说话也是那么的美好。
可是未央可等不急了,见尹缪一直沉默不语,他愤愤的抬起头怒瞪着尹缪,还未等尹缪反应过来,便将她推倒,自己压在她的身上邪邪的笑着。
“说你也喜欢我!”未央的笑如初见之时那般,如罂粟花般美丽,比女子还要艳丽。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叫喊着买卖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家酒馆屋顶上,一男子正压在一名女子身上,逼着她说喜欢他。
“带我走。”尹缪咯咯的笑了几声,目光深邃的说道。
未央低下头,用鼻尖抵着尹缪的鼻尖,轻轻的呼着气,若即若离的舔舐着身下那人的两片微冷的薄唇,宠溺的说道,“你这犟丫头,让你说喜欢我你说的什么呢!”
次日清晨。
王城侧门打开,陆陆续续各式各样的轿子停在侧门;三三两两的大臣陆陆续续的从王城内走出来,各自坐上各自的轿子准备回府。
看这样子,应该是刚下了早朝。
钟远公走在大臣们的最后面,刚欲坐上轿子却被李藻喊住。
“钟远公,您这就回府了?”李藻等人站在不远处,好笑的看着他。
“李大人?”钟远公收回自己踏进轿子里的一只脚,他知晓李藻这次找他绝对是来讥讽他的,于是钟远公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候着李藻接下来的话。
“您不去安慰一下您的侄女么?还没嫁就被休了,这真是啧啧。”李藻走到钟远公面前,眯着那浑浊的眼睛,接连着啧嘴。“真是奇耻大辱啊!哈哈哈哈!”他得意的羞辱着钟远公,似乎爽快了许多。
“呵,安慰?有何需要安慰的?”钟远公早料到李藻要说什么了,他冷哼一声,桀骜的扬起下巴,“李大人,你不要搞错了,究竟是谁休得谁!”
语毕,钟远公便坐上轿子,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李藻,便怏怏的离开。被驳了一局的李藻恶狠狠的瞪着那轿子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咒骂着,“哼,钟条,看你以后还狂不狂的起来!”
靖墨王,他有一个习惯,清晨下朝之时定要与御花园吃吃糕点品品茶水,之后再回到回到大殿管理政务。
今日同往常一样,刚下完早朝,靖墨王便径直的来到御花园,自从尹缪离开王城之后,他便没怎么好好的吃过膳食了,虽说他贵为君主,但终究是凡人;今日早朝进行到一半之时,他就感觉到饿了。
靖墨王匆匆坐在小亭子内,一看今日多了一道奇特的糕点,大喜。
“花公公,这是什么?”靖墨王拿起一块,仔细的端详起来;这糕点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气,闻起来清而淡,纯白的颜色装在青花瓷的小碟子里尤其的精美。
“这,奴才也不知。”花公公远远的望了一眼,自己早就老眼昏花了怎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定是御厨们新研制的糕点。”
“恩……”靖墨王端详了一阵,轻轻放在嘴里,仔细的品位着,这糕点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味道甜而不腻,咬一口嘴里的香味久久不散,真是好吃。“好吃好吃!”
“花公公啊,你这一生都呆在寡人的身边,这剩下的糕点你就带回去尝尝,保准让你赞不绝口啊,哈哈”靖墨王赞不绝口,一口气接连吃了好几块,那中清淡的糕点不噎的正好。
“谢陛下。”花公公淡淡一笑,想来自己也是真的老了,难得靖墨王不嫌弃还将自己留在身边。
吃完糕点在回前殿的路上,靖墨王还在不断的称赞着那糕点的美味。
“花公公啊,不知寡人是因为吃饱了的原因么,寡人现在困的很啊。”靖墨王越走步子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来,无精打采的冲身后的花公公说道。
“陛下,这才刚下早朝没一会呢……”花公公担忧的说着,“莫非是陛下您最近政务繁忙,再加上又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身子骨累了吧。”
“或许吧……”靖墨王想想也有道理,最近边境虽无什么大的战事,小的战事却接连不断,可以说是日日忧愁不断啊。
“扶寡人回寝宫休息片刻吧。”
靖墨王轻轻叹口气,只感觉眼皮是越来越沉重,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下大殿内的奏折去寝宫休息片刻。
转眼间,与皇甫丹青约好的两天之限已经到了。尹缪与未央两人站在王城大门外静静的等候着皇甫丹青与朦胧。
按照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几柱香的时间,然而却迟迟不见皇甫丹青的身影,守备的士兵们也是个个面色凝重。尹缪心中顿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边正担心着,王城内渐渐的出来一个人影,待能看清之时才发现正是尹缪与未央苦等的皇甫丹青。
他面色凝重的望着尹缪,“缪儿,靖墨王出事了……”简直是晴天霹雳,尹缪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她才刚出宫两天怎么就出事了呢?
“靖墨王怎么了?”尹缪依旧没有缓过神来,未央见状便自己询问皇甫丹青。
“不知道,突然如此,太医们都说可能熬不过。”皇甫丹青紧紧的皱着眉头,无奈的摇摇头,恐怕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王城内的人都措手不及。“缪儿,陛下他想见你。”
“见我……?快,快带我去!”尹缪知道自己的语调已经变成了哭腔,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已经泛红了;靖墨王待她像亲生女儿般疼爱,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那样去世呢。
语毕,三人便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的进了王城。
待到尹缪再次见到靖墨王之时,她的眼泪早就不争气的跑了出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靖墨王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济桓坐在一旁紧紧握住他的手,一旁的花公公也带着通红的眼睛一直盯着靖墨王,生怕一不小心一眨眼就再也见不到了似得。
再看看靖墨王,那墨色的头发披满在胸前,苍白的嘴唇见到尹缪的到来微微颤动着;这简直和当初尹缪的父王靖昌王去世时一模一样。
那时尹缪作为流离才刚刚出生到这个世界,她被如云抱在怀里远远的观望着自己的父王。如今靖墨王竟如出一辙!
“缪儿……”靖墨王奋力的睁着那双已经混沌的双眼,他挣扎开济桓的手,却颤颤巍巍的伸着欲去抚摸尹缪,“伯父,找你很久了……”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尹缪的身上,就连尹缪自己也都诧异的很。
“陛下……”尹缪木讷的张了张嘴,心里确是许多的疑问。这靖墨王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便是那前任赢王流离的呢;她心虚而又谨慎的回答道。
“流离……你在怪伯父么?” 躺在床上的靖墨王苦苦的一笑,继续望着尹缪,自顾自的说着,“在怪伯父夺走了你的王位么?”
这一句话,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更是又更锐利了一点,他们难以置信的望着尹缪;她身旁的未央与济桓同样不敢相信。
“没有没有……舅舅,你怎会这样?”望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尹缪的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当初印象中自己父王去世的模样,虽说她对那个名义上的父王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一想想还是会鼻尖一酸。
“陛下一开始觉得困,可是不知不觉间身体就这样了,太医们全都束手无策啊。”身旁的花公公先从尹缪的身份里缓过神来,他上前一步满是惋惜与无措。
“怎么可能……”尹缪慌张的转过头握紧靖墨王的搭在床边的右手,“莫非是中毒?!”这是他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了,除非中毒不然为何会这般突然与怪异!
“中毒?!” 所有人都疑惑的问尹缪。
“陛下今日也未曾吃什么怎会中毒!”花公公更是不敢相信,他一生守候在靖墨王身下,靖墨王吃的每一口东西他都认认真真的负责,怎会无缘无故的中毒呢?“莫非是那白色的糕点?!”
花公公猛然想到,要说最近自己唯一一次懈怠的便是那不知名的白色的糕点!
“糕点?什么糕点?还有么?拿来看看!”尹缪匆忙的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命令着花公公;她怒瞪着眸子,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毒害靖国君王!
“还好当日陛下吃那糕点觉得好吃,把剩下的赏赐给了老奴。”听了尹缪的命令,花公公顾不上她是不是前任靖王,利索的指使自己手下的小公公去他房间内将那盘糕点拿来。
不一小会儿,前去的小公公就端着一盘白色的糕点回到靖墨王的寝宫。众人围在一起仔细的端详着这盘糕点。
“这是什么?谁做的?”济桓端详了一阵向花公公问去。
花公公惭愧的摇摇头,一副哭腔,“殿下赎罪,老奴实在不知这是谁做的糕点,老奴失职啊!”语毕,花公公摇摇晃晃的跪下,哭的泣不成声。
“罢了罢了。”尹缪摇摇头,拦住欲发火的济桓,“把糕点房的御厨们全都叫来便知晓了。”
“还不去办!”济桓闻讯立马向问外吼道。
“可是,这是什么做的?好像和别的糕点不一样。”一旁许久未开口的未央轻轻的捏下一小块的糕点,在拇指与食指间细细揉搓。
听了未央的话,所有的人全都拿起一块继续端详着,许久,皇甫丹青放下糕点说,“这是用花制成的糕点。”
“花?!”
皇甫丹青面对众人的疑问轻轻点点头,继续说道,“这糕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这不是一般的味道,我敢确定这就是花制成的。”
“你可知道是什么花?”济桓忙追问道。
“这个味道如此浓郁,末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丁香花,只是此时已是冬季,何来的丁香花?” 皇甫丹青若有所思的说道,要说这应该就是丁香花,可是这个季节就算是王城内也没有丁香花啊。
尹缪沉下心思,她自己觉得应该在哪里看过这个丁香,只可惜不确定。“我想我应该知道哪里有……”
☆、第六十九章 靖国第一任靖女王
“我想我可能会知道哪里有……”
尹缪淡淡一说,这么说来,她记忆中当初参加宫宴时不小心去了邵太后的寝宫,虽然夜晚看的不真切,但是那满园的白色丁香花她可是特意看了好几眼。
“殿下,众御厨带到。”门外想起侍卫的声音。
“带进来!”济桓冲着门外说道,转头又问尹缪,“你在哪里见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太后的寝宫。”尹缪盯着面前的这盘白色的糕点,但是,邵太后可是靖墨王的生母,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会毒害自己的儿子。
几人一听是邵太后的寝宫,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人想的和尹缪想的都一样,虽然传闻那邵太后生性狠毒,生活淫乱,所谓虎毒不食子,即使她的生活作风再怎么有问题也不可能下毒害自己的孩子的。
正当所有人又是一阵沉默之际,几个做糕点的御厨被侍卫带了进来,他们所有人早就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全都战战兢兢的。
“殿下……殿下明察啊,那盘白色糕点均不是奴才们做的啊。”其中一个领头的御厨委屈的说道。
“不是你们做的怎会出现在父王面前!”济桓一听大怒,这些个人关键时刻总想推卸自己的责任。
“小的们也不知啊……”几个大男人眼看就快哭了,他们好好的当个御厨,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有可能是下毒毒害君王的凶手了呢?
“你们这群废物!”济桓怒瞪着眸子,狠狠的咒骂了一声。
“殿下殿下!”这件事还未摆平,门外的侍卫又匆匆前来禀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来了!”
“皇祖母?!”济桓显然也很讶异,邵太后被软禁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如今靖墨王病重,那邵太后就无视守卫私自走出寝宫?!
邵太后?!尹缪眼眸一惊,尖锐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怎么,哀家不可以来么?”人还未到,声音就事先透进屋内所有人的耳朵内,所有人全都屏着气息直愣愣的望着门口那个即将走进来的身影。
当邵太后被人扶着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仍然没有从讶异中走出来,就连这里年事最老的花公公和几位太医也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胆,尔等见到太后竟不行礼!”一旁搀扶着邵太后的那名名叫费菊的老宫女严声呵斥道,凭借着邵太后助长了不少的气焰。
“参见太后娘娘……”众人参差不齐的行着礼。
尹缪望着邵太后,心里一阵涟漪,那丁香花究竟是不是出自她园子里的呢?再怎么说邵太后也是靖墨王的生母,应该不会吧……
“哀家来看看王儿……”说着,邵太后欲往里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很是关心的询问跪在一旁的太医,“王儿得了什么病?”
“回娘娘的话,微臣不知……”太医跪在地上诺诺的说。
“你不知?!”邵太后脸一沉,声音冷到极点,“你可是太医院资质最老的老太医了,你都不知还会有谁知道!”
“回娘娘,微臣确实不知,不过微臣发觉陛下此次的病症和先代靖昌王的病症一模一样,怕是什么遗传疾病。”那老太医清楚的记得,当初靖昌王也是同样的病症,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了,留下一个还未满月的流离,这一段历史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一样的病症?!尹缪大惊,她静静的沉了沉心思,壮着胆子问道,“娘娘,末将斗胆询问,娘娘园中的丁香花现季可曾开放?”
尹缪的话,硬生生的扯住了邵太后的脚步,她的身子骨一僵,缓缓的转过头来,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瞪住跪在地上的尹缪。
“你是什么东西!”邵太后两鬓已渐渐发白,一双丹凤眼的眼角已挂上了皱纹,但锋利的目光丝毫不减当年。
这就是从后宫中生存下来的女人!
“皇祖母,她是……”一旁的济桓见状解释道,谁知话刚说到嘴边,却猛地被邵太后一阵呵斥,说到一半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闭嘴!哀家没问你!” 邵太后穿着并不像当初那样艳丽了,虽然着装朴素了却妆点的恰到好处,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仍然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老了;她厉声呵斥济桓,随即伸手狠狠的指着尹缪。
“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娘娘不认得小女了?”尹缪缓缓抬起头,那双淡然幽冽的眸子注视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邵太后的表情变化。
邵太后对这张脸可是有很深的印象,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宫里。她的计划或许会因为这个女子而失败!
“你……你是……”邵太后的话明显的有些许颤抖,随即又马上恢复了冷静。“有又怎样?!”邵太后沉沉心思说道。
尹缪早就料到会如此,遂接着说道,“陛下恐是吃了丁香花做的糕点才中毒的,所以……”
“所以什么!”邵太后再次严声打断尹缪的话,她恶狠狠的瞪着尹缪,“你是在怀疑哀家下毒毒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么!太医!陛下的病因是这个糕点么!!”
“这……还不可断定就是那丁香糕点有毒……”太医说的是实话,确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靖墨王是因为吃了那糕点中毒,一开始便是尹缪的猜测。
“哼!”邵太后眯着那双危险的眸子,咬着后槽牙说道,“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女拖出去斩了!”
众人一听全都大呼不可,一时间靖墨王的整个寝宫变得吵闹起来。
“有何不可?!”邵太后很是诧异,居然这么多人全都护着这个女人,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眼前这个女人的会是她致命的毒药!
“因为……他是寡人的侄女,母后……”
正当所有人为尹缪求情之时,靖墨王虚弱的声音从里屋缓缓飘来,瞬间,所有人安静了下来,跪在地上的济桓未央等人见状全都站起身去到里屋。
唯独剩下邵太后以及身份卑微的一些御医宫女还留在外屋;邵太后在心里琢磨着,他儿子的侄女,那不就是靖昌王的女儿,前任靖赢王流离么!难怪那张脸邵太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现在想想,那简直和靖昌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年靖昌王的长相是出了名的俊美,就连女人见了都为之惭愧;这样相似的模样,她怎么说忘就能忘了呢!那天宫宴的晚上见过尹缪的时候她就在怀疑,她会不会就是流离,怎么才过了多久,她怎么能忘记!
邵太后紧紧握住双拳,缓缓走向里屋。
“王儿……”
“母后……”靖墨王望着自己许久未见到的邵太后,眼中竟闪烁着泪花;靖墨王为了守卫他皇弟靖昌王的疆土,一生征战沙场,没想到此刻竟有了些许的柔情。
“让母后好好瞧瞧你……”邵太后说着仔细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靖墨王,面对虚弱成这样的靖墨王,邵太后只不过是想试试,再次面对自己的儿子时,是否还有有些许的母爱能够被唤醒。
果然……
邵太后轻轻一笑,转过身面对身后的众人郑重说道,“王儿病的如此严重,怕是耽误了不少的政务吧。”
“哀家看先找人管理一下政务的好。”邵太后的话不容许任何人反驳,尹缪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这个充满野心的女人,都这把年纪了还想着包揽政权。
“不需要了……”身后的靖墨王虚弱的说,他先瞟了一眼一脸诧异的邵太后,一边将尹缪喊道身边。
“今日既然大家都在,寡人便直说了,缪儿就是前任的靖赢王流离。”靖赢王在花公公的搀扶下费力的坐起身子,连着咳嗽了两声,虚弱的接着说道。
“当年,皇弟驾崩,皇子流离被拥戴登基,不久之后,寡人便起兵造反,这是现在流传的版本。”靖墨王说着还一边愧疚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尹缪。
“那是因为,我的母后您想要夺取王权是不是?”靖墨王将目光投向邵太后,而邵太后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靖墨王,静静的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太医,你说寡人的病症和皇弟的一模一样是不是?”
“是……”
听了太医的话,靖墨王淡淡一笑,这笑声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有无奈有嘲笑有心酸有心痛。“那是因为下毒的人用的是同一种毒。”
“下毒?!”济桓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父王,看这样子,父王已经知晓是谁下的、怎么下的毒了?
“没错,缪儿说的没错,不过你们说错了一点,那不是丁香花,而是白夜丁香。”靖墨王缓缓的说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要驾崩的那种恐惧感,“白夜丁香本无毒,它的花瓣也可以当成食物食用,只是,它的花蕊有毒,尤其是半开的花苞里面的花蕊,更是致命的无色无味无药医的剧毒。”
“那就是说……”花公公听的是目瞪口呆,他与所有人一样将左右目光放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邵太后身上。
“当年,因为母后执掌朝政生活淫乱,我提议皇弟将母后软禁起来,母后因此怀恨在心,趁寡人出征将皇弟用同样的手段用白夜丁香的花蕊毒害,又隐瞒流离的真实性别拥他为王,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靖墨王幽幽的说着那段骇人听闻的历史,“政权!”
“闭嘴!如此诬蔑哀家实等不孝!”邵太后再也不能安静的听下去了,她恶狠狠的警告着靖墨王。
“呵呵,哈哈哈哈。” 靖墨王大笑,让在场的人是一片莫名其妙。
“母后你以为寡人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干么?寡人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您心里想的什么当儿子的又怎能猜不透?”靖墨王苦笑道,他以为软禁了邵太后那么久,终归会将她内心中的那份欲望给压控下去,但终究是他自己太天真了。
她可是邵太后!对人心狠手辣对自己没有任何母爱可言的邵太后啊!
“哈哈,真是笑话!” 邵太后好笑的看着躺在床上注视着自己的靖墨王。
“母后你刚刚说要好好看看寡人,是不是最后一次想从寡人的身上找到母爱?”靖墨王一笑,继续说道,“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找到是么?”
“不愧是哀家的儿子……”邵太后缓步走到一旁的红木椅前,优雅的坐下,嘴里不住的夸赞,“果真是从哀家肚子里出来的,心思细腻这点哀家也不及王儿啊……”
“不错,靖昌王确是哀家下毒害死的。”邵太后见计划被打乱了一大半,原本以为毒死靖墨王她就又可以重拾那政权,却没想到半道杀出了尹缪,那样算起来,不管是尹缪也好还是济桓也好,那政权怎么也不会再回到自己手中了。
“那个臭小子软件哀家不说,还杀了哀家身边的贴身侍卫!他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么!” 邵太后恶狠狠的说着,她那么的喜欢那个侍卫,竟敢私自就把他杀了!
“哈哈,母后果真是厚颜无耻!若不是母后身为太后还和那侍卫通歼,皇弟又岂会把你软禁把他杀了?!” 靖墨王用尽全身的气力狠狠的说着,那混沌的目光似乎一瞬间凌厉了许多。
“你身为人母怎可如此狠心!”尹缪听的是既愤怒又心痛,竟然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原因就杀了自己的父王。
印象里尹缪的父王嘴角一直都挂着很好看的弧度,似冲破云际的一米阳光,总会让人难以忘怀。
“呵呵,你莫要忘了,你能成为赢王全托哀家的福!” 邵太后如今算是四面楚歌,她极力的咒骂着,“哀家当初就应该先处死你!傀儡皇帝哀家要多少有多少!”
“你!”尹缪经邵太后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当初自己被她包在包裹里站在大殿上时,她为什么会突然公布自己女婴的身份,现在一切都了然了;这个邵太后真是狠毒!
“哀家当初后悔之时,就该杀了你!不然岂会容你现在在这里搅乱哀家的计划!”邵太后恶狠狠的说着。
“呵呵,母后,就算缪儿没有出现,寡人也知晓那毒是你下的。”靖墨王心寒的笑了笑,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来人,将太后打入冷宫。”
“哀家可是你的生母!”邵太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床上虚弱的靖墨王,她不要去冷宫,她宁可被软禁也不要去冷宫!
“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会亲手毒死她自己孩儿的?”靖墨王苦苦一笑。“带走!”
语毕,外屋立马走进两个侍卫,二话不说便架起邵太后往问外走去。此刻邵太后却没做太多的反抗,她只是笑着,如同得了失心疯般的笑着。她贵为三朝太后,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屋外,云袖音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躲在一旁,很是着急的往靖墨王的寝宫内望去,却迟迟不见人出来;云袖音刚刚举得手足无措之时,那寝宫里便有几个人影从里面走出来,仔细看清才晓得。
邵太后居然被人架出来了!?
“娘娘……!”云袖音顿时花颜失色的喊了一声,遂从墙角钻出来,一路小跑的追赶着被架走的邵太后等人。
“哈哈哈哈 ̄”邵太后似乎什么也不曾知晓了,是的,她的儿子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了,她忘我的笑着,丝毫没有理会追来的云袖音。
见到邵太后的这副模样,云袖音立马意识到自己的靠山疯了,那她将来会怎样?云袖音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最后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逃出王城!
邵太后正式被打入冷宫了,尹缪的真实身份竟是前任靖赢王流离;一时间王城内又是一阵沸腾,所有人都在猜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当天晚上,靖墨王又私自召见了尹缪。
“缪儿……”靖墨王看起来比白天更加虚弱了,他此刻连坐起来都费力,见到尹缪,他眸子闪动,“寡人知道这江山是你的。”
“陛下……你不要这样说。”尹缪双腿跪在床榻旁,双手紧紧的握住靖墨王那粗糙的右手,虽说他从小衣食无忧,但这双手却糙的很,恐是长时间握剑导致的。
“寡人现就将江山还给你……”他勉强的挤上一个笑容。
“陛下,缪儿是您的武将,是您的臣子,也是您的侄女,缪儿不需要这江山!”尹缪望着床上的这个男子,总是不自觉的将他与自己的父王重叠在一起,可是他们俩个明明是那么的不像……
“缪儿,世界上最像他的就是你了,连哭的模样都那么像……”靖墨王一边回忆着一边将一旁的花公公唤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让花公公准备了一份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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