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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市井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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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晋书·卷三十三·列传第三》:崇谓绿珠曰:“我今为尔得罪。”绿珠泣曰:“当效死于官前。”因自投于楼下而死。崇曰:“吾不过流徙交、广耳。”及车载诣东市,崇乃叹曰:“奴辈利吾家财。”收者答曰:“知财致害,何不早散之?”崇不能答。
陶朱公即范蠡,传说他帮助勾践兴越国,灭吴国,一雪会稽之耻,功成名就之后激流勇退,化名姓为鸱夷子皮,西出姑苏,泛一叶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自号陶朱公。
第57章 故人
半年后。
周媛独自一人呆在房内;正提笔练字;一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1刚写到“楼”字,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她也不抬头去看,只继续稳稳的写;耳中听得进来之人唠叨:“眼看都要三月了;天还这般冷;怎么还比不上……”
春杏忽然停住不说了,周媛没寻思过来,抬头看了她一眼,问:“比不上什么?”
“比不上京师啊;”春杏机智的改了话头,“便是在京师,这个时节也没有这般冷呢!”她搓了搓冻僵的手,叹气,“听前院于大娘说,等过些日子天暖了,还有连阴雨,常常一下起来就是十余天,到了盛夏又酷热难当,真不知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捱下来的。”
周媛垂头认真写字,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人家都能捱,咱们自然也能。”
春杏看了她两眼,走过去帮她研墨,柔声说道:“我们这些人自然无妨,可你这半年来,时不常的就要小病一回,人都瘦的没什么肉了,我实在担心。”
“那是因为路上辛苦,到了信宁的时候又有些水土不服,这两个月我不是好多了么?”周媛一边慢悠悠的答话,一边终于把剩下的几个字写完。
春杏帮着她把写好的字放到一边去晾着,又看她继续往下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忍不住问:“你日日都写这几句话,是有什么含义么?”
周媛等写完了这一句,才直起腰答:“这是人生的三重境界,求索,苦思,顿悟。我多写一写,看自己能不能顿悟。”说完又继续写最后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写完了自己站起身仔细看看,还算满意,忽然想起来问,“什么时辰了?怎么周禄和二喜还没回来?”
春杏往外面看了两眼,也有些疑惑:“是呢,早该回来了呀,是不是风太大,路上不好走啊。”其实她刚才已经出去张望了一回了,却并没看见回来的人影。
周媛让春杏看着字,自己去洗了手,下楼去茅房方便了一回,顺便走到院门处往外张望。前院的于大娘正在屋后喂鸡,远远看见她就打招呼:“二娘怎么不怕冷出来了?”
当日从彭泽过江以后,他们一路走鄂州、过荆州,最后到了黔州地面。彼时已到冬日,天渐渐冷了,他们一行累极,在信宁投宿的时候,周媛还又感了风寒,最后众人一商量,决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
这次周媛吸取了教训,没有在城内居住,而是去了距县城几十里远的小河镇,找了一个人口最少的村子叶家湾住了下来。
叶家湾因背靠高山,耕地稀少,所以村民也不多。此地民风淳朴,对于外来的客人十分热情,听说周家寻亲不着无处落脚,很热心的让他们留了下来,还帮着收拾了一处破败无人居住的木楼让他们住。
这次他们重新调整了身份,周松依旧是父亲,春杏扮成大女儿,周媛排了第二,周禄依旧是长子,二喜则改口叫周松师父。也因此,前院于大娘才管周媛叫二娘。
“哥哥们出去半日了,一直没回来,我出来瞧瞧。”周媛笑着答道。
于大娘也跟着伸脖子望了一眼,说道:“许是路上不好走,或是买的东西多了,行得慢。”
周媛点头,还没等回话,远远看见周松自前面路上回来,就先叫了一声:“阿爹。”
周松应了一声,于大娘也跟周松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转身回去自己家了。周松进了院门,低声跟周媛说:“有大消息。”
周媛四处看了一眼,跟周松快步回了木楼,她回身关上房门,问:“出了什么事?”
“河北道起了民乱,平卢节度使张勇召集义军、传檄天下,要讨伐韩广平父子。”周松语速极快,“听说柳州那边也生了暴/乱,不过岭南节度使宋俊反应奇快,已经以雷霆之势压了下来。另外,”他短暂停顿了一下,看着周媛继续说,“京中朝云公主‘病逝’,已于正月发丧。”
周媛被这一个又一个爆炸性消息炸的愣了半天,等听清最后一个消息时,忍不住拍掌而笑:“好,终于病逝了,他们父子怎么就能等了这么久?”
周松却没有周媛的高兴劲,有些担忧的说道:“如此一来,你再想恢复身份就……”
周媛毫不在意,“我巴不得再没人能挖出我的身份,咱们隐姓埋名,安安生生过完这辈子!”她开始盘算,“韩肃在幽州胡来,果然引起了民愤,这下子他们更没安生日子过了。岑向贵一家落了这么个下场,其余封疆大吏还不人人自危?张勇敢在这时站出来,一定是早有筹谋,看来是要乱起来了。不过反正北面再乱也碍不着咱们,正好咱们安心给春杏姐姐和二喜操办婚事。”
正月里他们得到消息,韩肃终于攻克幽州城,岑向贵父子战死,一家老小焚了宅子。韩肃本是惨胜,心里窝着一股火,却没处撒气,干脆纵容手下劫掠了城中富商百姓。消息传出来,一时全国上下物议沸腾。
当时周媛就说,韩广平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果不其然,这才多久呢,就有人公然要讨伐他们父子了。
“唉,也罢。我刚去见了保长,请他帮着选个日子,他说看了黄历再告诉我。”周松四处看了一眼,“二喜和周禄还没回来?”
周媛点头:“我也奇怪呢,去了大半日了。”
这大半年二喜一直跟着他们,无论是赶路途中,还是安顿下来以后,始终勤勉老实、任劳任怨。渐渐的他们四人都将二喜彻底当做了自己人,本来周媛也没有多想,只当多了一个亲人。
年后他们收拾竹楼,邻人都来帮忙,看见二喜如此能干,就有人笑着打趣周松,说这么能干的徒弟,怎不招了做女婿。当时周松只一笑而过,过后却又寻周媛商量,说春杏也不小了,另寻知根知底的男人不容易,二喜如此可靠,真不如就成全了他们二人。
周媛愣了好半天,怎么也没觉得这俩人会是一对。她还是希望春杏能找一个情投意合而非只是条件适合的男人,所以私下里去询问了春杏,没想到春杏竟含羞低头不答,她多番追问之下,才知春杏确实是愿意的。
周松再去问二喜,那个傻小子更是喜出望外,想都不敢想,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顺利的说定了。今日周禄和二喜出门赶集,本就是为了去张罗春杏他们二人成亲所需的物品,不想去了大半日,竟到现在还不曾回来。
周媛看时候不早,跟春杏先去做饭,一直到做好饭,天都快黑了,周禄跟二喜才匆匆赶着驴车回到家。
“怎么去了这么久?路上遇到事了?”周媛有些不安的问。
嗖嗖的冷风里,周禄额头上居然还带着汗,他有些气喘,匆匆答了一句:“没什么事,就是风刮倒了树,将路堵了,不好走。”答完匆忙把驴车赶进了院内,跟二喜去卸东西。
周媛虽然有些狐疑,但也不急着问,先去跟春杏放好碗筷,又把菜盛出来放好,见他们还不进来,就又出门去叫。她从木楼里出来,眼见二喜一个人在卸货,周禄却低声在跟周松说着什么,她正想走过去听听,周松忽然提高声调,极惊讶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周禄示意他低声,往木楼方向看时,却恰巧看见了周媛,忙悄悄推了周松一把。
周松回头看见周媛,脸上神色变幻,最终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跟周禄和二喜一起把东西卸完,才进屋吃饭。
一餐饭好几个人都吃得食不知味,只有春杏不明真相,挨个给他们盛汤,让他们都去去寒气。
吃完饭,二喜很麻溜的收拾碗筷去了厨房。周媛看看周松再看看周禄,问:“出什么事了?”
周禄不答话,悄悄看着周松。
周媛刚从吃饭时就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周禄和二喜,发现他们俩都躲着她的目光,身上衣裳也有些脏污的痕迹,本以为是遇上什么人打架了,可这两人脸上又没有伤口淤青,她实在想不明白,就也望着周松。
周松站起身走到门边,把门开了一条缝,往外望了望,然后回身低声说道:“他们今日回来的时候,因为路上堵了不好走,就另走了小路。在路过甘溪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受伤昏迷的人。”
“你们管闲事了?”周媛转头看着周禄,又走近去瞧他的衣裳,这才发现那污迹竟是血污。
周禄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周松,见周松示意他说出来,就低头后退了一步,说:“那个人是咱们认识的,不能不救。”
周媛非常意外:“这里哪会有咱们认识的人?你别是认错了吧?那人现在在哪?”
周禄悄悄吞了吞口水,声音更低了,“那人就是,就是,谢三公子。”这个名字至少有半年不曾提起,周禄早已把他当成禁忌,没成想今日倒要当着公主的面说出来。
“谁?”周媛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提高音量,瞪着周禄,“你说是谁?”
周禄飞快的看了一眼她的面色,索性都说了出来:“就是谢三公子。今日经过溪边的时候,本想让驴饮水,我们也歇一歇,不巧就看见有一人倒卧在溪边。现在天凉,我们怕出人命,就过去看了看,走到近前才发现竟是谢三公子。他身上有刀伤,还跌断了腿,我们俩就把他抬上驴车拉回了叶家湾,又怕给人瞧见,就先把他送到了后山那边的破屋子。”
周媛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她把纷乱的情绪抛开,先问:“溪边没人看见你们吧?他身上有伤,你们止血了么?没留下血迹让人追过来吧?他是腿骨断了?你们抬他之前,有没有先拿夹板固定?”
“溪边没人。这次恰好在镇上抓了些常用药,我跟二喜先给谢三公子止了血,也包扎好了,并没留下血迹。腿骨也用竹板扎紧了,只是我们不敢擅自做主,并没去请大夫。”周禄小心答道。
周媛松了口气,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好半晌才停下来,咬牙说道:“阿爹去请叶老爹吧。”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破屋那里不行,四处漏风,不适宜养伤,还是接回家里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1这三句大家应该都很熟,王国维三重境界,这里也很合周媛的心境,嘿嘿
第58章 醒来
眼前的人真的是丰姿潇洒的谢三公子么?周媛有些不敢认;他怎么这么瘦?这个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男子;真的是那个谪仙一般的人?
春杏站在周媛旁边,看她神色震惊,目光中有着痛惜,心里也有些难受;就轻轻摇了摇周媛的手;“我们去烧点水,叶老爹快来了。”
叶老爹是个老郎中,很擅长看各种外伤,村子里的人有什么毛病都去寻他看。周媛看他给人治过骨折,知道他的本事,因此才叫周松去请他来。
周媛只觉喉咙里哽的难受;掉头跟春杏出了周禄的屋子,一起去厨房烧水。不一时外面有犬吠人声,正是周松请了叶老爹来,还能听到他低声解释:“……总不好见死不救,这个世道真是……”
接着是叶老爹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本地腔调叹息:“光听说外面不太平,没成想咱们小河镇也有这样的事。”
“周禄看过了,都是外伤,应该不碍事的。”春杏看周媛一直在发呆,就开口安慰她。
周媛下意识的点头:“是啊,不碍事的。”可是他们是在溪边发现他的,万一发炎感染了呢?这里又没有消炎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办?她越想结果越坏,最后自己也忍受不了了,干脆站到门口去吹冷风透气。
冷风吹来,乱纷纷的脑子里似乎清净些了,她刚觉得好受些,周禄忽然从房里出来奔进厨房,周媛一惊:“怎么了?”
“叶老爹叫我打点水去清理伤口。”周禄答道,“你别担心,没事的。”说完打了一盆水,又飞快进了屋子。
周媛继续呆呆站在那里,直到叶老爹跟着周松出来,她才闪进门里,听他们两人在外面说话。
“骨头接好了,刀伤娃儿们也料理的不赖,只看今晚发不发热。叫娃儿去我那里取药,若是发热了,就熬一剂给他灌下去……”
周松应了,让周禄送叶老爹回去,顺便取药,临了还嘱咐叶老爹:“我一会儿就去寻保长说此事,您老给托个底,先别把此事说与旁人听。”
叶老爹应得爽快:“我晓得,你放心。”说着就跟周禄走了。
周媛这才出去问周松:“怎样?不碍事么?”
“伤口不小,幸亏没伤着脏腑和肠子,且看今晚。”周松面色沉重,“我先去与保长说一声。”
周媛有些迟疑:“他不会告了官府吧?”
周松安抚道:“我就说人还昏迷着,不知情形,叫他等等,别弄出动静惹来什么贼人。再一个,叫他们警醒些也好,免得有乱民混进来。”
“那好,你快去快回。”周媛看着周松出门,自己关好院门,又回身进房去看谢希治。
二喜刚寻了一套周松的衣服来,正想把谢希治身上那套血衣换下,就看见周媛进来了,忙停了手。
周媛走到近前,眼见谢希治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脸上还有几道血痕,像是被砂石划破的。他腹部的衣裳已经被剪开,露出包裹了层层白布的伤口。
“我帮你吧。”一个人给他换衣服,容易弄到伤口。周媛没有余力想别的,一心只想先把他的伤治好,所以也没注意二喜的呆怔,自己上前拿剪子去剪谢希治身上的血衣,还一并连里面染了血的中衣都一同剪开,直到露出他光裸的胸膛,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喜忽然机灵了起来,把湿布往周媛手里一塞,然后丢下一句:“我去换水。”就端着盆飞快跑了出去。
周媛:“……”她攥着湿布呆了半晌,想起来现在天冷,忙上前去给谢希治擦干身体上的血迹,然后把剪碎的血衣收起来团成一团,又拿被子给他盖好,才拿着血衣出去寻二喜来给他穿衣裳。
等到一切忙活妥当,周松、周禄也都回来了,他们五个人才坐下来总结。
“保长应了暂时不报官,还说会叫村里的壮丁多留意有没有生人过来。”周松揉了揉眉头,“是谁会伤了谢公子?”
周媛检视了一番周禄拿回来的药材,问了另一个问题:“他怎么会到了这里?”
周禄指了指桌上另一面的东西,“他身上除了这柄失了剑鞘的短剑,荷包里只有些散碎铜钱,别的并没什么。”
周媛看了一眼,正是谢希治曾送给她,又被她留在扬州家里的那一柄剑。
几个人对望几眼,谁也没有答案,只得回到可以决定的事,“今晚让周禄先看着,大家都早些休息吧。”周松最后说道。
没人有异议,于是就散了各自回房去睡。周媛躺下以后,翻来覆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到后来干脆披衣而起。她悄悄掌了灯,下楼的时候路过书案,正巧看见今日写的最后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周媛不由苦笑,提着灯轻手轻脚的下楼,去了周禄的房间。
“你怎么起来了?”周禄看见她有些惊讶。
周媛低声道:“睡不着,他怎么样?”她立在门边,往里面看了一眼。
周禄皱眉:“好像有点发热,我正要去熬药。”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周媛放下灯,自己进去看谢希治。
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疼痛,两道英挺的眉毛紧紧皱着,周媛悄悄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果然有些发热。
又去摸了一下他盖在被子里的手,触手冰凉。周媛蹙眉,正想抽出手去取汤婆子灌热水给他取暖,却不料谢希治的手忽然握紧,将自己的手紧紧握在了掌中。
周媛一愣,转头看他的脸时,他却依旧紧闭着双眼,她这才放下心,又往外用力抽手,谢希治攥的牢牢的,她用力大了,他还会发出一点声音。
周媛无奈,只得坐下来,将另一只手也覆上去给谢希治暖手,然后看着他的脸发呆。
他原本就有些清瘦,可跟现在的他一比,以前简直可以算是圆润。仅仅只是看着这样瘦的脸庞,周媛就有些鼻酸,他是又病了吗?怎么会瘦成这样。
不知是因为太瘦,还是休息得不好,他眼窝深陷,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将眼下青影遮的若隐若现。周媛看的心里酸软无比,很想伸手去抚一抚他的眉眼,却又怕吵醒了他,只能继续从他褶皱的眉间,看到长出一层青黑绒毛的唇边。
谢希治的手渐渐暖起来,眉头也慢慢松开,似乎疼痛舒缓,可呼吸却渐渐粗重,周媛不放心的伸手去试他的额头,果然更热了。
察觉到他的手渐渐放松,周媛立刻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起身去投了湿帕子,给他覆在额头上。把帕子放好时,眼见他嘴唇蠕动,好像在说梦话,周媛没当回事,又去取水杯,想给他喂点水喝。
她迈步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模糊的呼唤:“周媛。”
周媛浑身一震,站在原地不敢转身不敢动,就这么停了好半晌,身后却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僵硬的回过头,眼见谢希治还是像刚才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这才松了口气,去倒了水回来一点一点喂进了他嘴里。
等她喂完了水,周禄也端着药回来了。两人合力忙活,给谢希治灌了大半碗药下去。
喝完药以后,他的烧虽然没有立时退下去,可也并没有烧的更厉害,两人略微放心,看着在天快亮的时候又给谢希治喂了一碗药。
早起周松过来看,见了周媛也并没说什么,只让她和周禄去休息,他来换班。
周媛回去睡了一觉,梦里梦见谢希治伤情恶化,高烧不退,情势十分危急,自己一急之下,居然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要脱光了衣服帮他降体温,幸好在脱衣服之前,她就被这个梦囧醒了。
再去看谢希治的时候,周媛自己就多了点不自在。幸好白天谢希治的烧退了一些,又有二喜守着,她看了一眼也就躲了出来。
周松出门去转了一圈,回来说外面并没什么异常,也没见着有生人过来。晚上又请叶老爹来给谢希治看了一次,换了金疮药。
谢希治一直昏迷着,每天都是晚上发烧,白天退烧,把周家众人足足折腾了五天,才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醒了过来。
当时周媛正跟春杏在木楼堂屋里给谢希治改衣服。谢希治身材高,周松的衣服他穿着有点短,二喜的衣服他穿着又肥大,于是周媛没事就跟春杏想改一套衣裳给他穿。
周禄飞奔来报说谢三公子醒了的时候,周媛既喜且惊,手上的针一下子就扎进了手指头里,这一下疼倒让她醒过了神,她一边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含着,一边说:“别跟他说我在这。”说完还把衣裳一丢,起身就上楼躲进了房里,剩下春杏和周禄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我的公主,我们几人都在这,说你不在,人家谢三公子能信么?再说你上楼躲起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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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治醒来的时候,看见守在床前的是周松和周禄,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三公子?你怎么样?”周松低声问。
谢希治看见周禄飞奔了出去,又听周松开口说话,终于确定这不是梦。他待周松走近,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周松的胳膊,张了张嘴想说话,发现喉咙很紧,艰涩的说不出来。
周松见他如此就无奈笑道:“三公子别急,先松手,我给你倒点水喝。”说着挣脱了他的手,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又给他送回来。
谢希治这才察觉自己浑身无力,腹部和腿上还疼得很,他想起此番出行的遭遇,微微蹙眉,使力想坐起来。
“您慢着点,别抻到了伤口。”周松忙放下水,先搀着他靠坐起来,又把水递给他喝了。
谢希治慢慢喝了一杯水,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出声问道:“这是哪?你怎么在这?”
周松有些犹豫,不答反问:“三公子怎么在这?您这伤?”
谢希治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周媛在哪?”问完又笑了一下,“或者我该问,朝云公主可在此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你们本来以为窝会好好写写别后生活,再让他们错过又错过,然后才不经意中重逢,从此冰释前嫌happy ending的吧?
哈哈哈,窝当然不会那么做了!都给你们猜到,还肿么玩呀~
还看到有人恐吓窝说断的太*要!养!肥!!!
泥们以为这样恐吓窝,窝就会屈服吗?
答案是:
会的~~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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