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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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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想松松筋骨。

皑皑白雪,将昨日的所有痕迹又覆盖了,除了门前南宫辰轩早朝时走过了龙辇车轴印记和侍卫的足迹,远远延伸,一直到宫殿红漆大门之外的凌霄殿。

抬手呵了一口气白气,刚吃完早膳,全身都是缓和的,慕容娇娇踏下石阶,靴子踩踏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令人心情舒畅。身后,六名宫娥跟随,但慕容娇娇却抬手挥退:“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那些整日跟随她的侍卫被在掖庭监各挨了三十板子,冬日的伤口一向愈合的缓慢,所以这一两个月里,她是不必要担心他们再来烦人了。独自走到了凤仪宫旁侧的后花园中,白雪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住了,河岸垂柳亦是被冰冻成了一条条细密的珠坠子垂落在冰封的河面上,看起来颇为像穹天玉树。

花园里,除了梅花恣意盛开,绽开那含着水珠的宝石红的花瓣,金丝般的花蕊,在阵阵寒风吹拂而来之时,摇摇摆摆,沙沙落下满身的白纱罗锦,所有的冬日萧条皆被这银装遮掩。

慕容娇娇沿着河岸边行走,看着暖和的阳光折射在这一片无遥的冰封河面,不由得心生童趣,低头委身捧起一堆雪,在掌心压实,然后扔向河边。只闻啪的一声,厚实的冰面无丝毫不受影响,但是雪团却被砸得粉碎,在透明的湖面上炸开了一团雪白的。

委身又捧起了雪,压成雪团,可是在打算扔向河面时,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伴随着说呼出的感觉。她秀眉微蹙了一下,素手抚向胸前,额头也一阵昏眩,扔下了手中的雪团,慕容娇娇抬手扶住一旁的柳树,在片刻后觉得缓了过来,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倦乏。

莫不是又感染了风寒?慕容娇娇很清楚自己的体质,她这幅身子说健朗也还算是健朗,但是在行宫的两次风寒却都似徘徊在生死线上,到地府走了一遭,而这次,感觉虽然与前两次不太相似,可是头上的晕眩却令她不得不立刻回到凤仪宫去休息。

回到凤仪宫,慕容娇娇就觉得身子软软的,特别是大殿内的掺杂了蜂蜜的梅花香萦绕之时,她依旧挥退了众多宫娥,褪下了狐裘,躺在了床榻上小睡片刻。这次感觉风寒来得也并非十分猛烈,至少她不感觉自己格外的发烫,所以便以为睡一觉便好了,可是一合上双眼,就觉得倦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似乎累及了一般。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唤她,可是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只看到了几个人交错忙碌的身影,随后,又闭上了眼睛,因为她还是觉得累,好像没有睡醒。

坐在床沿上的南宫辰轩剑眉紧蹙,他身后跪着一群太医,正准备请脉,但是在看到帝王这幅冷酷严肃,眼底沉溺着烦躁的神情时,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一旁的宫娥更是个个面如土色,近前伺候的更是诚惶诚恐。

南宫辰轩看着慕容娇娇那怠倦不醒的模样,冷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近前伺候的宫娥吓得全部跪下,六人低垂着脑袋不敢回话,而南宫辰轩则是耐性全无的道:“说。”

“皇上赎罪,奴婢们该死。贵妃娘娘一个时辰前起身过了早膳,可是之后便要一个人出去走走,还不准奴婢们跟随,可,可,可不足一刻,贵妃娘娘就神色苍白的回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入殿便歇息了。”那为首的宫娥经不起吓,立刻吞吐的将今日的事情禀报了。

后宫虽大,但除了一些宫人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凤仪宫四周更是冷清,平日无人经过,而且慕容娇娇只出去了一刻,想来根本不走远,所以她绝不会遇见什么人。南宫辰轩蹙紧的眉宇渐渐缓和,她前两日似乎就极为容易走困,起初他只是以为自己让她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可是今日看起来她似乎比往日更为怠倦了。

“你们退下”南宫辰轩冷声说道,随后望向与其他太医一同跪拜在地上的安太医,道:“你过来为贵妃请脉。”

“是”安太医立刻起身,接过药童手中的帕子,走到床榻前再次跪拜了下来。南宫辰轩探手握住慕容娇娇被褥下温暖的手,剑眉蓦地一动,她身上的温度也没有格外的烫,但是还是比以往高了一些。

雪白的皓腕露出,安太医瞥了一眼便立刻低垂下脑袋,随后将一条干净的帕子放在慕容娇娇的手腕上,抬手诊脉。而在安太医手指按住经脉的一瞬间,他的眉宇陡然一动,随后面色带着震惊,整个人都僵直起来。

南宫辰轩见他的反应,目光陡然一沉,随之大手就揪住了他的衣襟,声音无比寒冷,甚至还带着几分惶然:“究竟怎么了?”

安太医的手一抖,面色更为难看了,如果他没有诊错的话,贵妃可能已经有孕了,可,可皇上大婚才四五日……

南宫辰轩眼底更为冷了,他突然站起身,将安太医揪了起来,喝道:“朕问你话。”

安太医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几乎都已经被拎了起来,他立刻吞吐的道:“皇,皇上,贵妃娘娘她,她,她有孕了…应该,应该有一个多月。”

南宫辰轩的身子猛然一怔,俊美僵住。安太医看着帝王的身侧,心更是一直下沉,难道汝亲王的丑事也要发生在宫闱了么?皇上先失去了太后,后来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的一颗类似的明珠,如今又……

可是就在安太医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宫辰轩却突然放开了他的衣襟,俊容上的情绪瞬间变得复杂,那似震惊,似错愕,却又似喜悦与紧张,几乎混乱如麻,随后,他僵硬的望向床榻上睡得模糊,却又似被吵醒了,而慢慢睁开朦胧双眼的慕容娇娇,眼底闪动的漆黑的光泽,情绪不辨。

“皇上……”安太医不明白帝王究竟怎么了,只能颤抖的唤道。

“下去”南宫辰轩声音格外低沉有力,喉间更似有隐藏不住的喜悦。

安太医不明所以,但是却极为灵敏的与其他太医一同退出了寝殿。

慕容娇娇睡醒了,可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她模模糊糊的看着南宫辰轩,在实现清楚一些时,却浅浅一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木讷讷的问道:“下朝了?你用膳了吗?午膳我做给你吃吧。”

南宫辰轩的胸口已被喜悦撞击得生疼,现在就看到慕容娇娇如此的娇憨的模样和那柔情的话语,心口的情绪激荡得已经令他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这些美好和幸福是他以前都不敢奢求的,虽然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无数次的勾勒,但却都没有这一刻这样的完美,这样的令他胸口充实和溢满某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他凝视着慕容娇娇那清透的眸子,低首吻住了她的额前,随后闭眸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双手环住她轻盈得几乎没有多少重量的娇小身子,声音突然就沙哑了:“好,你做给我吃。”

慕容娇娇在他的项颈中轻笑,也轻轻的吻了他的脸颊,随后起身,钻进他的怀中,疑惑的问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么?”

南宫辰轩怔了一下,却将她紧紧的拥住,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身为人妻,她竟然连自己身体的变化都没有注意过,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过于将精明用在别的地方了,还是对这些琐事太过于迟钝。大手轻抚她柔软的发髻,他突然勾起唇角,笑道:“没事,娇娇,已经正午了,我饿了。”

慕容娇娇笑起来,立刻掀开被褥就要起身。南宫辰轩目光瞬间扫向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心口激荡着异样的情绪,但口中却道:“天这么冷,你还这么冒失,快将裘袄披上,若是在这个时候你感染了风寒,看我不家法伺候。”

慕容娇娇乖巧的披上的裘袄,却无心的问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能感染风寒?”

南宫辰轩顿了一下,却立刻收起了心口所有的喜悦,装作若无其事地的委身,为她穿上小巧别致的金丝绣凤的小羊羔毛靴子,平淡的道:“因为朕想要一个皇儿或者公主。”说罢,他的手停住,抬头望向她好似还没有睡醒,透着粉色嫣红的小脸,声音带着几分忐忑:“娇娇,为我生个孩儿吧,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慕容娇娇看着他,心头瞬间柔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他却还是如此犹疑不定的试探话语来问她是否愿意为他延绵子嗣。的确,她以前不曾想过,因为那时自己的处境,自己的心境都不一样,可从她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将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他了。

“好”慕容娇娇有些羞涩的回答,她很想爽快的答应,但是想到昨夜自己的主动和此刻的暧昧,她却有些不自在起来。

南宫辰轩眼底一沉,眸子瞬间幽深起来,也许是她回答得太过轻快了,所以他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娇娇,再说一次”南宫辰轩声音骤然沙哑。

慕容娇娇脸上已经有些火辣了,可看到南宫辰轩那期待的表情时,却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她道:“你的孩子当然由我生,难道还有别人跟我争吗?”

南宫辰轩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慕容娇娇话中的意思,自从成亲后,他的俊容上第一次浮现了笑意,他小心翼翼的将慕容娇娇拥抱在怀中,密室的抱紧,胸口的激荡几乎令他喜不自胜。多年以后,当他儿女绕膝之时,想起她最初那理直气壮却有含着羞涩的神情时,依旧有暖暖的笑意凝聚唇角,深情的目光从来都不曾有一丝减少和笃定的凝视坐在自己身侧,已经贵为皇后的娇美而凌厉的女子。

他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可是主宰他的,却只有她……

百年人生,从最初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南宫辰轩就明白,尘世间的万卷书册,无数描绘人世情爱,缱绻缠绵的词句,而最动人,最美妙的,最令人心醉心碎,沉迷其中的却莫过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大漠孤鹰(一)

在广阔的西域,茫茫大漠,黄沙笼罩的这片无边无际的天地中,我是驰骋天地的王尊真神,至高无上,无与伦比。

我的一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扛起西域极大部落统治的责任,将这片大漠与草原相间的辽阔国土一直延伸到那无孔不入的大漠黄沙侵蚀的地方,而在我二十三岁那年,这塞外凌冽的黄沙已经蔓延到了中原终南山的城门之外,所以,我的脚步也跟随着来到了这个祖辈们曾经一度不敢踏足的地方。

中原的先帝,那个利用最得宠的贤贵妃潇氏的父兄守住这片疆域边关的皇帝南宫浩风驾崩了,这个消息如风沙尘暴一般传递到西域的王城时,我的母妃真格娜纱大王妃手执密信大步踏进了王宫,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南宫浩风的死,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因为我知道,就在前不久,南宫浩风才刚册立太子,而这个太子爷只有十岁。

十岁的孩子,又是皇子,必然被娇惯,不如他们大漠的男儿爽利凌厉,所以,这不过就是一个政治傀儡罢了,而且主少国疑,一个十岁的孩子就算能够在诸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顺利继承大统,但治国平天下这等大事,只怕他也担当不起。

十岁,这个年龄就算在西域,也不过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于是,我志得意满的不曾将这个孩子放在眼中,我的母妃也一样。因为我们母子俩为了将孤独氏族的势力壮大起来,已经将西域原本的八大显赫家族并列起来,如今整个西域除了最高统治的孤独一族之外,只剩下三大部落的首领,即突厥、胡骑、西凉。西凉原本不属于西域的部族之一,他们曾经生活在敦煌和丝绸之路附近,但是随着大漠的迁徙,西域与中原数百年的纠缠战乱,西域有大片的领土被中原夺去,而中原的敦煌一代也被风沙侵蚀,最终成为了西域的一部分。

当前,西域的情势十分不稳定,虽然三大部落中,有两大部落的首领都出自孤独氏族,都是出生低贱的庶出王子,或者当年没有能够登基成为西域可汗的王叔,而西域动荡而暗潮汹涌的局势,则是从我的母妃,真格娜纱大王妃的亲妹妹勾引我的父王,最终怀孕生下巴达邑开始的。

那是一个大漠的一个凄寒的深夜,那年我七岁,王宫盛宴,父王请了八大部落的首领极其诸位王妃进宫庆贺,因为那一年是我们西域牛羊最多的丰收年。在大漠生存,不仅要在势力上争斗不休,更是要与天斗,这时的他虽然还小,但却从出生开始就年年听说冬日冻死牛羊,使得很多部族百姓熬不过这个冬天而饿死的情况。

可是就是这样的盛宴,突厥部落的首领,也就是我父王的亲弟弟,我的王叔的妻子,突厥正王妃却亲自上前敬酒,偷偷在我父王的杯中下了暖情药,然后在父王以为自己不甚酒力,回宫时,她也是离席跟随,最后,事情便发生了。(。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我至今仍然记得巴达邑出生的时候,父王眉眼之间虽然不刻意,也不明显,但仍然带着淡淡的喜悦。整个西域都知道了真格氏族的丑闻,也为此,父王和王叔决裂。

其实,为了收拢部族的势力,父王可以直接杀了他们母子,以堵悠悠之口,可是父王却没有,而是将巴达邑的母亲纳为了二王妃。

我还记得,封妃的那一天,母妃绝望和痛苦的眼神,多年以后我在想起来当时的情境,我才发觉,当时我忽略了太多的东西,比如说,母妃从那一刻就开始对父王死心,而全心全意的教育自己,将我培养得强大;比如说,父王平日表现得极为不在意巴达邑母子,可是却在暗地里时常召幸真格娜雅二王妃,甚至在驾崩前的两年里,大多时间都与真格娜雅二王妃在一起。

这些事情,母妃或许知道,但她却已经不再在意,因为她将所有的一切希望都灌注在我的身上了。而我更明白母妃的用心,她的忍耐和煎熬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只是在等待,等待父王驾崩,等待我继承大位,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与我一同将这对母子除掉……

二十多年的怨恨,母妃硬生生的咽下了,特别是在父皇身体渐渐虚弱,却还日夜与真格娜雅二王妃在一起的那三百多天里,母妃每一刻,每一天的变化,我都能够真切的感受得到,都看在眼里,但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母妃的恨意不仅仅是怕真格娜雅二王妃曾经企图多走这第一夫人之位,还有对父皇的背叛和偏心浓郁的痛。

……

我们小看了那个十岁的少年天子,不,应该说,是小看了那对母子。

当我与母妃在王宫中忙碌着着手如何进一步巩固西域的势力,将所有的部落全部统一起来的时候,边塞再报密信,而这一次,那个少年天子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他竟然大胆的推行新政,要打开边塞国门,让中原的商户进入边关与西域商贸交易。

西域的资源一直短缺,中原的一切对西域人来说算的上是梦想中的天堂。

在少帝登基的前一年,父王因为每日都与真格那雅二王妃厮守在一处,不问政务,致使十几年前的灾荒再次蔓延在西域,深秋未至,但是准备过冬的准备中,却发现干草极少,牛羊数量不足,而这个季节又不是繁衍的最佳时候,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今年过冬,必然又是一场灾难。

父王已经老了,为了稳定三大部族的势力,他当下决定派遣各大部落的人乔装前往边关收刮一些食物来过冬,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够翻过终南山那片茂密的树林,据说,那山林之中到处是天上飞翔的奇怪鸟类和野狼、猛虎、还有我们见所未见的野兽,足够我们挨过这个冬天。

于是,军队出发了,前两次,的确都得手了,不仅将潇氏一族的军队偷袭的人仰马翻,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动摇了军心。那时,我看到了八大部落为了请功而将大多物品进贡入宫,那有精美的丝绸刺绣、雕琢精致的美玉、白色的绫罗纱帐和一些玲珑剔透的玉碗等物。

这些东西在粗莽的西域人眼中,做工几乎叹为观止,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喜欢上了中原的文化。我听那些人滔滔不绝的讲述,中原女子如何保守,她们一旦嫁人,将从一而终等等。

然,我们的庆贺还没有来得及,半个月后,潇氏父子统领的边疆却突然严密不可侵犯,并且还张贴了布告,明摆着告诉整个西域,中原已经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偷袭抢掠。当时父王很惊诧,我也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做的是何等的严密,但,为了不与中原那边起争执,我们还是放弃了下一次的攻击,将一切化作了大漠上的平静。

当时西域灾异甚为严重,百姓都为如何过冬而忧心忡忡,如果此刻与中原发起争执,必然会溃败,而中原那边,听闻老皇帝南宫浩风沉迷女色,身体渐弱,似乎也不想在此刻发动战争,于是,这一场争端也就这样悄然无息的结束了。

半年之后,我的父王驾崩,母妃早在之前笼络了大批朝臣为支持我,而我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这样,我顺利的继承大漠西域的可汗之位。而中原,我派出去的探子也缕缕来报,说中原皇帝突然沉迷女色,并且大肆炼制丹药,终日与当朝赫赫有名的宠妃贵妃潇氏缠绵床第,不问朝政。

母妃告诉我,这是我们整顿西域的最佳时机,于是我们母子二人便开始统一各部落的权势,开始收拢各大部落的势力,最后,将八大部落合并为三大部落,可就在慢慢收拢,觉得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中原的皇帝南宫浩风驾崩了,少帝登基。

对于这个少帝,我们没有任何防备,更觉得不需要防备,可是,当这个少帝推行国政改革,打开国门,开凿了丝绸之路,与西域贸易往来的那一刻,我才赫然惊觉,我在忙于收拢权利,统一各大部落的同时,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小皇帝的幕后操纵者究竟是谁,她何以能够使得少帝如此大胆的推行这样的改革?最关键的是,满朝文武似乎无人有异议。

我将这件事交给了母妃调查,因为母妃训练了一批死士和杀手,用来以备将来的万一。母妃与我一样担忧这件事,便立刻安排了下去,但是短短的三年内,我得到了大量资料,却令我不得不越来越开始忌惮中原的少帝和他身后的那入宫时,据闻只有十三岁的当朝太后玥宜馨。

十三岁的少女和十岁的少帝,这怎么看都只能是一对受人摆布的角色,但就是这两个让他们掉以轻心的‘母子’二人,却无声无息的掌控了整个中原的江山,并且还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宸绝,大周的皇太后玥宜馨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我清楚的记得,当母妃拿到第一手消息的时候,面色极为沉凝的如此告知我。

接下来的短短三年里,这些信息便被收罗的更为多,也更为令我惊诧不已。

有谁敢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能够在入宫之后的短短半年里,先利用太子迎娶朝廷卢氏一族来分割当朝臣相纳兰一族的势力,然后又利用当时皇太后的疏忽,骗取了她手中所掌控的朝廷命官的忠诚,然后一步一步的蚕食整个朝廷,甚至在后宫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了大权,甚是还设计杀了南宫浩风的皇长子,收回了萧氏父子的兵权。

玥宜馨的出现,使得我与母妃都有些措手不及,我那时几乎不能想象,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拥有这样的凌厉手段,如此的狠戾决绝。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少女突然充满了好奇。

六年的时间,中原将关塞贸易推行的十分成功,大周王朝也因此而越发的繁华。大批绫罗绸缎、雕琢精致的珠宝玉器从终南山的关口运往了大漠,而也有更多的寒羊皮毛等物,从苍茫的大漠,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运进了中原,大周王朝的贸易成功也带动了西域的繁盛,也更加刺激了西域的各大部族对中原的窥视。

青山草原,绿水长流是西域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景,有时,更是难以想象出那种壮阔的画面,但随着西域的商人运送牛羊进入中原的关口的人数越来越多,所有人也都对中原的美丽有了一张蓝图,据说,在中原的江南,烟雨朦胧,每逢三月,淅淅沥沥,绵绵不绝,青草繁生,万紫千红盛开,那是真神的领土才会出现的美丽。

据说,在中原的都江堰,夏日潮水澎湃,青蓝一片,那里的女子,如同天空的白云一般美丽;据说,在中原的山林之中,秋日红枫遍野,如血熏染,一望无际;据说在中原的皇城,冬日白雪飞扬,银装素裹,就连树枝都被蒙上一层银色,美不胜收。

于是整个西域的各大部落都对中原蠢蠢欲动起来,但是我与母妃却清醒的明白,只有大漠才是西域人的家园,一旦我们出了这片大漠,必然会被中原的山水和繁华消磨了所有的斗志,最后只能成为大周王朝的奴役。

所以,在我登基之后的六年半之后,为了平稳部落人心,我独自率领兵马离开,并且带着我的两个弟弟尼曼和尼服乔装成商人的模样进入了终南山的关口,为了刺探中原的地形,为西域的未来做完全的准备。但是就在我进入终南山那片因为贸易频繁而形成的山脚村落和客栈时,却遇见了一个中原女子。

大漠孤鹰(二)

三五月的终南山景色极美,树林郁郁葱葱,刚被雨水洗刷过的万物碧青,那青嫩的绿叶似几乎要滴出水来。但就算如此,我仍然喜欢一望无际的黄沙大漠,烈日凌照,苍鹰盘旋,辽阔,壮远——

终南山的集市上,众多人围观,吵嚷和惊奇声吸引了我的注意。而在我无意瞥向那与我不相干的吵嚷人群时,却看到了一抹清透的碧色罗裙,从身形上看,那应该是一个柔弱娇小的中原女子。我见过很多的中原女子,她们柔弱得就如同这山间开满的花朵,轻轻一折就会破碎,所以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当我想收回目光时,却看到了她身侧的尼服和尼曼。

尼曼生性好色暴戾,这一点我很早就知道,但是出于他也是我孤独氏族的庶出王子,所以我从来都不过问,可是令我瞬间惊诧的是,他一身好武艺用来抓一个柔弱的中原女子,竟然几次三番的扑空,最后,还十分难看的被人撂倒在地上。

西域的男子体格强壮,高大彪悍,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我心生不悦,因为尼曼的疏忽使的西域人脸上无光,所以当下狠踢马腹策驾前往。人群顿时散开,而那名碧衣女子也发觉了他,猛然抬头,仅仅一瞬,但我却无意中望进了她凌厉和深邃得清透的眸子。

好凌厉的女子,虽然身材娇小,容貌美艳清丽,全身上下不带一丝盛气凌人,但是那股倨傲和眼底的戾气却无法遮掩,如同这当空中的暖日一般耀眼,使人无法忽略。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我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柔弱娇美的外表,刚烈的性子,冷冽而警惕的眼神……中原竟然有这样‘表里不一’,令人想探究琢磨的女子。

我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落在了躺在地上,满身狼狈的尼曼,眉宇不悦的蹙起眉宇,却略带好奇的问这个女子:“他是你打到的?”

那女子沉默不语,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因为她红唇紧紧的抿起,但随之却点了点头。

我是看到她动手的,至于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开口,也许是我已经对这个女子产生的浓郁的兴趣,但为了摆出一副证实的模样,我又将目光扫向了站在一旁,整个人都处于呆愣状态的尼服。尼服是我的亲弟弟,同时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但他一注意到我的目光,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为这个中原女子辩解:“是七哥先动的手,而且……而且那位姑娘是又聋又哑,根本不能说话,也听不见。”

我猛然一怔,又聋又哑?我的目光再次瞥向这个无动于衷,并且显得很是镇定的女子,她听不见,却回答他的话,应该是懂唇语的,于是我的兴趣更为浓郁了,我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沉声对她道:“中原女子,有这般好的身手,且又有这么大的缺陷,最关键的是,竟如此美丽,有趣,的确有趣。”

而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正震惊的却不是这个女子,而是尼服,他紧张的道:“三哥,您不会也想……”,我不理会他,策马上前,而那女子竟然在瞬间混乱的人群中逃离。见她想跑,不及细想就挥出我腰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抽出的银色长鞭,咻咻的袭向她,而那女子身形也快的令我错愕,竟然连续闪躲过两次,最后还飞身上马,提飞了我的侍从,驾马准备逃离。

西域的烈马是认主人的,就算不认,它们也会惧怕我手中的鞭子,所以那匹马根本不听她的使唤,而且从她那笨拙的驾马姿势来看,她似乎应该不会骑马,所以没折腾两下,烈马就将她整个人都甩飞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看到这一幕,竟然心口一紧,随即挥出长鞭,啪的一声抽打在马匹刚烈的马匹上,然而卷住那女子的纤细得似乎只要一用力就会折断的纤纤腰身,然后收回绳子,接住了她从天而降的轻盈身子。

她真的很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她落在我怀中时,发髻上的簪子跌落,一头乌黑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在风中飘荡,而那张娇美白皙的容颜也瞬间在我的怀中,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个女人,我不由得感慨,她的确很美,不,应该说极美。中原有句形容女子的绝色容颜,似乎叫做羞花闭月,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我从来都不相信有哪一个女子可以美丽到使得男人放弃江山和城池,但是这个女人,她也许可以,因为她的美得实在太过,特别是这张妩媚的容颜下,还潜藏着倔强刚烈的性子。

我接住了她发髻上落下来的雕刻着海棠的白玉簪子,看着她从刚落下来时的瞬间茫然到清醒,而后看到他时的激烈挣扎,只是可惜,就算她的身手再好,被他的银丝软鞭缠住,挣扎只会越来越紧,直至窒息。这个女子应该也是很聪慧的,因为她挣扎了两下之后,便停住了,但一双清透得如同一汪水,却又深不可测的眸子却瞪着他。

我突然失笑,手中把玩着那枚像她一样柔白的白玉簪子,低沉的道:“好烈的性子,像我的马儿”,我看到她眼底瞬间闪过愠怒,那怒气似能够从娇嫩的肌肤中溢出,晕红了脸颊,我目光有些微滞,因为她当真太过美丽,于是抬手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颚,又道:“不过我喜欢。”

她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眸子动了一下,随之那细长而带着几分凌厉的秀眉瞬间蹙起,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就是这幅活色生香却又不好惹的模样,却激发了我内心的征服欲望,我见过太多刚烈的东西,比如我的马匹,我也喜欢别人驯服不了的,包括人。只是可惜,西域还没有人敢不服我的驯。

我抬手按住她微微蹙起的眉宇,突然大笑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后会在这片中原领土和枯燥的大漠之间多了一些趣味,于是便道:“没想到中原女子竟然也这般烈性,有趣,的确有趣。”

经过这件事,让我看到了尼曼的无能与暴戾,所以我斥责了他,并让尼服立刻送他离开,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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