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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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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若是换了别人,也就算了,毕竟纳兰一族和潇氏在朝廷上声望极高,权利稳固不可撼动,可惜,他们忘记了一个道理,那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以往,或许就连玥宜君都忍让他们母子三分,可今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却是有仇必报的慕容娇娇。
慧德妃是个聪明人,她眼珠转动两下就已明白了慕容娇娇话中的意思,于是她为摆脱嫌疑立刻顺水推舟的道:“听皇后娘娘这么一说,臣妾突然想起来今日二殿下似乎没有来,他不是应该和众皇子一起在崇文殿读书吗?”
静淑妃虽然平日比较安稳,但是触及了自己利益的事情,自然也不择手段的落井下石,忙附和道:“二殿下是贤贵妃的长子,又受皇上娇宠,平日里对我们这些嫔妃都爱理不理,别说请安了,就算是皇太后,他也没放在眼中,又岂会踏进这凤仪殿呢。”
慕容娇娇眼底划过一丝冷笑,不愧是后南宫浩风身边资历最老的两个妃子,稍加提点,就知道今日吹的是西风还是北风。
“就是啊,皇后娘娘,二殿下论品行,根本不及其他皇子的万分之一,可太傅总在皇上面前夸赞他性德高尚,学识渊博,依臣妾看,这其中肯定有鬼”韩昭仪听了慧德妃和静淑妃的话,当下也明白了这局势已经扭转,所以也忙不迭的将罪名全都推给了贤贵妃。
这就是后宫,局势瞬间千变,慕容娇娇看着这一张张虚伪却娇艳靓丽的面容,轻柔的笑起来,她淡淡的道:“这件事本宫知道了,本宫会细细查明,然后给诸位姐姐一个交代。”
慕容娇娇刻意加重了‘交代’二字,因为之后她惩戒二皇子的所有行为,都会与自己的私心无关,她只是因为二皇子对后宫嫔妃和皇太后不敬而所做的公正处罚。
这样,即便再不合适的事情,也会变得名正言顺。
“臣妾谢皇后娘娘”众人一听,已知道自己过了这一关,纷纷喜形于色的叩拜谢恩,随之四下退散。
“母后好厉害啊”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辰轩突然开口,他扭转头看着慕容娇娇,英气的眉宇微挑起,薄唇勾着似笑非笑,满身都散发着不羁狂放的气息。
可是,他深邃的眼神之中却隐匿着讽刺和冷笑,他在笑话所有后宫的女人们,为了权力和荣华富贵,用尽手段,而他所笑话的人之中,自然也包括慕容娇娇。
慕容娇娇知道自己想让南宫辰轩彻底相信自己已经不可能了,或许,能让他全心全意信任的人,这个世界上都不会再有,因为那个人与他血浓于水的人已经去世了……
“轩儿,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慕容娇娇捧起茶碗,半真半假的说道。既然他已不能信任她,那么她只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好‘母后’了。
南宫辰轩双眼陡然一眯,突然起身略显激动的瞪着慕容娇娇,似乎在愤怒于她的虚伪。
可惜,他所有的痛,所有的怒,对于慕容娇娇来说,都是无形无状的,她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远去看他的伤疤。
“本皇子说过,不准你叫我轩儿”南宫辰轩要吃咬得吱吱响,所有的恨怒从口中蹦出时,就只剩下这么一句低吼。
慕容娇娇听到那个‘你’字时,微挑了挑眉,她看着手中精致的茶碗,红唇抿起了一抹冷笑,随之慢慢的抬头迎上南宫辰轩的漆黑闪耀的眸子,淡淡的道:“本宫也说过,我是你母后,你要记住这一点。”
“你……”南宫辰轩咬牙切齿,小小的拳头也握得泛白。
“叫母后”慕容娇娇威严沉冷的看着他,美丽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温度,俨然像市井传闻中的后母那般严厉。
南宫辰轩看着突然变得冷漠如寒霜一般的慕容娇娇,微愣了一下,但随之眼底却泛起了猩红的血丝,他咬了咬牙,紧握的拳头发出咔擦一声响,随后冷笑一声,固执的道:“儿臣告退”,说罢,狂奔出了凤仪宫。
大殿内,看到这一幕的宫娥都差点断气,梅青也惊呆了,差点将为慕容娇娇更换的热茶给打翻了。她们今日见识到了这个皇后的狠辣,可九皇子竟敢……众人已经不敢去想后果了。
可慕容娇娇在看到南宫辰轩远去的小小背影时,唇角却凝起了不可察觉的笑意,这个孩子的脾性果然很倔强,就算她将他逼近死角,他却仍只退步称自己为儿臣,也不愿服输唤她为母后。
可是,他现在住在凤仪宫了,他还是会自己回来……慕容娇娇眼神沉了沉,随之起身走进了书房看书。
午膳时,南宫辰轩还是没有回凤仪宫,梅青担忧的望向慕容娇娇,询问道:“皇后娘娘,菜都快凉了,九殿下还没有回来,是否应该留一些先温着,等殿下回来再用?”
慕容娇娇看了一眼沙漏内的时辰,已经快过午膳的时间了,她垂眸,面色清冷而淡然的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道:“不必留了,他不回来就算了。”
既然她是后母,那就应该摆出后母的样子。
梅青愣住了,转动着惊惶的大眼,却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告退出殿,可刚跨出大殿,竟就看到九皇子满身狼狈的回来了。
梅青又被吓了一跳,她呆愣了片刻,随即转身就冲进殿内,喘息道:“皇后娘娘,九殿下回来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宫辰轩就已经走进了大殿内,他满脸泥污,衣裳残破,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还有几处伤痕,看起来就似一个大街上的一个叫花子。
慕容娇娇睨着南宫辰轩的模样,眉心黜起。
而南宫辰轩则是冷笑着看着她,仿佛很是得意,而后走上前,坐下来就开始吃饭。
“梅青,带九皇子下去梳洗,不洗干净,不许用膳。”慕容娇娇放下碗筷,冷冷的说道。
南宫辰轩停住了吃饭的动作,他抬眼瞪着慕容娇娇,突然站起来将碗筷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就似和慕容娇娇拗起来一般,眼底满是挑衅,大声道:“本皇子不去洗,你能将我如何?”
慕容娇娇眸光清冷的看南宫辰轩,其实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狂傲不羁,固执任性,所以就算是栓了缰绳也要进行严苛的驯服,否则,性子依旧烈得无法驾驭。
她眼底清冷,脆声道:“九皇子若是不肯梳洗,凤仪宫所有人就都跟着一起挨饿,九皇子什么时候梳洗干净,什么时候才能用膳,包括本宫。”
大殿内众人都吓傻了眼,而南宫辰轩错愕之余,却笑得诡异。
不梳洗就不准吃饭是吗?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于是他转身走进自己所居住的偏殿,张狂的叫道:“本皇子就是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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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修改了,为我加油吧!
29舍难取易
正午时:
“皇后娘娘,九殿下还是不肯梳洗”跟随南宫辰轩搬来凤仪殿的宫娥神色戚戚的禀报。
两个时辰后:
“皇后娘娘,九殿下不允准奴婢们待在偏殿内,将奴婢们赶了出来,但殿下还是不肯梳洗”凤仪宫中前去伺候南宫辰轩沐浴的宫娥苦着一张脸从偏殿走出来禀报。
太阳西沉时:
“皇后娘娘,九殿下砸了宫殿内的所有东西,可就是不肯梳洗”折腾了大半日,梅青终是垂头丧气的跑进了书房向慕容娇娇禀报。
书房内,碧玺珠帘隐隐悠荡,夕阳的猩红透过碧影纱笼罩在慕容娇娇的淡紫色金丝团凤长袍上,彤红的阳光使她的娇美的面容似罩了一层薄纱,看不清情绪,而那慵懒依靠楠木凤椅的姿势,却似一尊精美玉雕的佛像,透着神秘的光芒。
已经到戌时了,慕容娇娇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书册上,带着翠绿双凤碧眼戒指的手捏着书页,却没有翻过,而是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三月了,桃花开得正艳,片片粉红的花瓣被风卷起,从镶金的扇形菱花窗格处吹进了书房内,在乌木翘首案几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细碎嫣红。
慕容娇娇放下书册,缓缓起身,走到窗格前,看着满天飞舞的嫣红,抬手接下了飞入窗内的几片凋零桃花,眼底幽幽深邃,花儿虽美,可惜都太娇弱了,她猛地收手,将花瓣都揉碎,挥出了窗外,将心思放回了此刻的处境。
南宫辰轩的性子果然倔强,不过,现在这个时辰还没有超出她的预计,所以,她还不急。
“由着他去吧”慕容娇娇淡淡的说道,她抬眼望向窗外的那片沸沸扬扬的桃花林,又问道:“派人去过掖庭监了吗?”
梅青听到掖庭监几个字,脑海中顿时闪过了今日清晨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她颤了一下,忙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派人去问过了,掖庭监的人说,太傅已经醒了,不过虽然伤不及筋骨,可是却也打的皮开肉绽,要想复原,只怕要养上个一年半载。”
慕容娇娇秀眉微黜,她目光清冷的瞥向梅青,虽不言语,但那眼底的威严和周身的气势就已让梅青全身冷颤不已,她脚下一软,跪拜在地上,眼神慌乱闪烁的悠颤道:“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以为皇后娘娘要问太傅大人的伤势,所以,所以……”
以为?只是怕是故意顾左右而言其他吧。
梅青是太后放置在她身边监视的人,慕容娇娇岂会不知道,今日,她也是掐准了梅青会将太傅和皇子们的事情偷偷暗中告知太后和诸多嫔妃,才能将事情办得这般顺利,有她,有时也是一个好处。
慕容娇娇冷冷一笑,她不动声色的道:“接着说。”
梅青脸色有些泛白,她已明白慕容娇娇在警告她,于是仓皇惊恐之下,赶紧道:“奴婢该死,奴婢愚钝,奴婢今日派人去了掖庭监,听说太傅大人已经招了自己收受贿赂的事情,还说,说他针对九殿下其实是贤贵妃指使的,但,但此时关系重大,又涉及贵妃娘娘,所以掖庭监的人不敢禀报皇上和皇太后。”
慕容娇娇瞳孔陡然收缩,她猜对了,果然是贤贵妃。
她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梅青,知道是皇太后不让她将这件事说出来,可惜,她对这件事也没有半点兴趣。
这件事,对于损毁潇氏一族的名誉,动摇贤贵妃在后宫的地位来说,的确是个难得的把柄,可是对于皇帝和朝堂而言,这只是一件‘小事’,是一件南宫浩风最多也就罚她几个月的俸禄和禁足思过便可了事的‘小事’,但她若是参与了,却是可以将她和玥氏一族都推向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大事’。
损人而不利己,便是两败俱输的棋。
并且,这比起今日她假借慧德妃、静淑妃等人之手指证南宫辰宇目无尊法,贤贵妃教子无方棘手得多,也冒险得多,既然同样是损毁家族威望和后宫地位,她岂会舍易取难,偏偏选择去做虎口拔牙的事?
皇太后是太小看她了,她今日梅青去掖庭监打听招供的事,不过是声东击西,转移众人的注意罢了。慕容娇娇眼底滑过一丝算计的诡光,唇角也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梅青惊疑的看着慕容娇娇,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皇后娘娘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就是为了借着太傅的事情来打压贤贵妃么?为何听到这件事,却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是太后猜错了?
慕容娇娇睥睨着梅青惊惶的面色,已知她的疑惑,却不点破,而是淡淡的道:“起来吧,去照看九皇子,将热水备好。”
梅青更为诧异,她道:“皇后娘娘,九殿下几乎将偏殿内的东西都砸了,也不让奴婢们进去……”
“告诉他,皇上今晚会来”慕容娇娇淡淡的说道,随即转身踏出了书房,前往凤仪宫后殿。
南宫辰轩只是不喜欢她这个‘母后’,但对于他的父皇,他还是很遵从的,所以,他一定会沐浴梳洗……慕容娇娇眼底沉了沉,抬步踏进了凤露殿。
凤露殿位于凤仪殿的后殿,建造得精巧别致,华丽奢美,里面砌有玲珑浴池,专供皇后所用,是当朝皇后沐浴的地方。
凤露殿中,敬事房派人的人早就已经守候在侧,她们手中捧着皇后沐浴所用的各种香料、花瓣和纯白如雪,似如鸟羽的浴衣,见到来人,匆忙跪拜,齐声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秋万福,长乐无极。”
“都起来吧”慕容娇娇淡淡的说道。
“谢皇后娘娘恩典”众人纷纷起身。
“皇后娘娘,奴婢等人是敬事房的总管大人派人伺候皇后娘娘沐浴接驾的宫娥,请娘娘入玉池”众宫人之中,一名年纪稍长,看起来有三十来岁,容貌端庄秀丽的嬷嬷缓缓想慕容娇娇走来,带着婉和的笑意,十分恭敬的低首说道。
慕容娇娇不语,抬步跨进了凤露殿的扇形镂空大门,只见大殿内,蒸汽袅袅,氤氲朦胧,抬眼望去,只见清一色的汉白玉雕龙凤交颈、鸳鸯戏水的方块砖玉砌成的一座与宫殿差不多大的圆形浴池,而浴池坐北朝南方向有一尊赤金雕砌了一尊凤凰展翅,张口缓缓的吐着热水。
慕容娇娇站在浴池的白玉石阶前,缓缓的张开双臂,宫人们立刻上前,娴熟快速的宽下她身上的衣裳,而其他人则是快速的捧着香料、花瓣等物匆匆走到浴池周围雕着赤金牡丹吐水漕旁,向池中撒落花瓣。
慕容娇娇入池沐浴,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水中,乌墨一般氤氲,似灵蛇游动,她闭上双眼,闻着空气中不断随着蒸汽流动的花香,伸展如玉一般细白的手,让两侧侍奉的宫娥缓缓的擦拭。
凤露殿中,众多宫人都看得几乎呆了,她们早就听闻皇后貌美如仙,有倾国倾城之姿,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虚,她们看着慕容娇娇那皎白如月一般的肌肤与妙曼极致的曲线,个个眼中露出了羡慕,可是,今夜皇后就要侍寝了,侍奉那已经老得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老皇帝。
宫人们心里百转千回,有羡慕,也有惋惜,不过,她们也都明白,眼前的少女是不会吃亏的,因为将来无论是哪位皇子即位,她都是将来的母后皇太后,荣华富贵一身相随。
雍容华贵,如意郎君,这是天下所有女子的美梦,可是自古都难以两全,但,只要拥有一样,也会令所有女子羡慕嫉妒。
一个时辰后,众人侍奉慕容娇娇出浴,一件崭新的柔软雪白浴衣裹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腰间缎带轻系,随后在众宫人的簇拥下入了一旁的聆春殿中更衣。
宫人将一件绣着牡丹的粉色抹胸抿紧在慕容娇娇的身上,外罩一层薄若蚕丝的纱,最后又在外面罩了一件大红色绣凤螭龙长袍,将一头青丝擦干,绾成简单的发髻后,便簇拥着回了凤仪宫的寝殿内。
两根红烛摆放在芙蓉交叠金托上,蜡泪低垂,火光跳跃。
敬事房的宫人们准备好了一切后,取了一条雪白的帕子铺放在了床榻中央,随后纷纷告退。
慕容娇娇坐在明黄色的床榻上,帐顶两侧垂落的吉祥团纹的大红龙凤双壁穗子,高悬垂挂,在窗格外的点点冷风吹进之时,微微摇动,磨着幔帐沙沙的发出声响。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慕容娇娇抬头望了一眼扇形菱花窗格,外面,冷风瑟瑟,已经黑透了,一轮明月透过寝殿内的碧影纱缓缓的照耀进来,如梦如幻,珠帘轻摇,幔帐微舞,隐隐如云端雾里。
“皇后娘娘……”梅青在寝殿外小声的唤道。
慕容娇娇抬眼,道:“进来”
梨花凤纹雕琢的精致扇形门顿时被缓缓推开,梅青匆匆的入殿,但在抬眼看到慕容娇娇刚出浴时的妩媚容颜和那一身如纱通透的衣裳时,先是惊艳无比,而后却满脸通红,她立刻低垂下脑袋,急喘喘的道:“皇后娘娘,九殿下沐浴了,可,可却嚷着要见您。”
慕容娇娇秀眉微动,眼底也带着几分疑惑,道:“他为何要见我?”
梅青苦着面容:“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奴婢已经说了,待会皇上就要来了,可九皇子却不依不饶,大发雷霆,奴婢实在无法,只能前来禀报皇后娘娘。”
“九皇子用膳了吗?”慕容娇娇问道。
“九皇子不肯用膳,只要见娘娘”梅青如实回答。
慕容娇娇垂眸,她不知道南宫辰轩又在耍什么把戏,但今夜,她是不能奉陪了,便道:“伺候殿下用膳安寝,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梅青黜紧了眉,她可以想象得出今夜的苦熬,可是却不敢抱怨半句,只能硬着头皮退出了寝殿。
------题外话------
母后皇太后:前任皇帝正式册封的正宫皇后,是现任皇帝的嫡母(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称之为母后皇太后。
圣母皇太后:生养了现任皇帝,却在先皇帝去世之时还是妃子,会被尊为圣母皇太后。(圣母,‘圣’,指的是圣上,也就是当今天子,意思通俗,就为当今天子的生母。)
历史参照:慈安(母后皇太后)、慈禧(圣母皇太后)
30顽劣皇子(一),饿了
夜深风静,更漏阵阵,沁骨寒凉,梅青刚离开,大殿外就响起了柳公公高亢而尖锐的传报声,随之,寝殿的扇形梨花门被缓缓推开,南宫浩风的墨色身影已经踏入了大殿之中。
慕容娇娇立刻起身上前叩拜,但南宫浩风却先一步扶住了她,他声音略带疲倦和沙哑的道:“更深露中,地上寒凉,皇后就不必跪拜了。”
“臣妾谢皇上关爱”慕容娇娇垂眸谢恩,随后从南宫浩风的双手中抽出自己的冰凉的手臂,抬眸看了一眼皇帝苍老面容上的疲倦和沧桑,微微黜起秀眉,道:“皇上倦了,臣妾侍奉皇上安寝吧”
说罢,慕容娇娇便抬手开始解南宫浩风衣襟上的龙纹盘扣。
南宫浩风黜眉凝视慕容娇娇那平静从容的娇美面容,刚出浴的花香从她的肌肤和发丝间淡淡的散发出来,沁人心魂,略带潮湿的发丝如同灵蛇一般粘在她从衣袍上微露的如雪肌肤上,艳红的凤纹螭龙长袍紧紧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娇小身躯,衬托出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足以轻易使人呼吸急促,血液沸腾。
但,慕容娇娇却似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魔力,她专心致志的为南宫浩风解盘扣,纤细修长的玉手略显笨拙,却一颗不漏的解下,随后又将手放到了南宫浩风的腰间,解开了他那墨玉螭龙螭虎盘踞的腰扣,为他宽下了龙袍。
刘公公看着慕容娇娇给皇帝宽衣,目光有些惊骇,因为后宫嫔妃被召幸都会显得诚惶诚恐,荣耀万丈,无不谨慎万分的伺候皇上,敬如天神,但,眼前这个小皇后竟可以镇定自若,甚至没有丝毫喜悦激动。
南宫浩风也有些惊异与慕容娇娇的镇定,当她冰凉的手指触及他的亵衣,传递到他苍老的胸口时,他眉宇微动,握住了她忙着的手。她终究还是害怕的,虽然她没有丝毫表情,眼底清澈一片,可是,她指尖的凉意却骗不了人。
微微咧开一抹疲倦的笑意,南宫浩风几乎用欣赏难得美景的目光炽热的凝视着慕容娇娇眉心微扬的神色,他缓缓的开口,道:“朕以为,你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现在看来,你还是有害怕的东西”,说罢,他布满老茧皱痕的手慢慢的揉捏着慕容娇娇如玉一般沁凉白皙的素手,低低的笑起来。
紧张,害怕,慕容娇娇深吸了一口气,的确,她终究还是害怕的,人在一切未知面前,都会露出胆怯和惶恐,她也不例外。
“臣妾让皇上笑话了”慕容娇娇开口,声音淡漠如水,却没有抽回手,只任由他握着。今夜,是她侍寝的日子,这个机会还是她为巩固地位和建立威望千方百计得来的,她岂会退缩?
南宫浩风眉宇拧起,深邃的目光在慕容娇娇脸上穿梭,却依旧失望的没有找到丝毫破绽,她就像一块纯净无暇的美玉,令人移不开视线亦是流连忘返,可是谁会知道在这幅精致较小的身躯之下却有一颗令人看不透的心和坚毅冷漠的固执。
美丽的东西通常都伴随着危险,而他一生所拥有的珍宝无数,无论后宫还是朝堂也都能驾驭,可偏偏眼前这个少女……
南宫浩风眼底沉了沉,疲倦的猩红血丝布满他的双眼,却依旧沉稳睿智,深沉得令人畏惧,他看着慕容娇娇,突然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颚,逼迫她抬头,望进那似一汪春水般灵动的眸子,随后目光慢慢的下移,看着她精致小巧的鼻尖、嫣红饱满的唇、纤细如雪的脖颈和微微凸起的锁骨以及,那藏在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春色。
“皇后真美”南宫浩风感叹,这是一句由衷的赞叹,他这一生,除了这般赞美过玥宜君之外,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嫔妃说过这样的话。
慕容娇娇的确很美,虽然是有十三岁,却已出落得妖娆妩媚,若非她总是冷着一张面孔,只怕只稍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迷倒天下男子,成为绝世祸水。
“皇上是在夸赞臣妾吗?”慕容娇娇目光清冷,感受着下颚被紧捏的不适,南宫浩风那双布满风霜的手磨蹭得她有些疼痛,她轻黜起秀眉,微微别过头,摆脱了他的禁锢,声音如这窗外的冷风一般寒凉淡然。
南宫浩风的手悬在半空,他低低的笑起来,随后坐到了床榻上,闭上疲倦的双目,道:“朕累了,皇后也早些休息吧”
慕容娇娇眼底略带诧异,但南宫浩风却掀开绣着金丝牡丹和团凤图腾的被褥,径自睡下了。他的确累了,最近朝堂上的事情颇多变异,而他日益苍老衰落的身体也渐渐不济,有些事情,他已没有足够的心力去应付。
或许老皇帝是真的已经不行了,慕容娇娇看着闭上双眼,似极累,面孔上的沧桑和发丝上的白发都多了不少的南宫浩风,突然心底升出了一丝怜悯,她慢慢的将层层幔帐松散垂下,不多时,就已经听到老皇帝刺耳的呼吸声,极为难听。
“皇后娘娘”在就慕容娇娇也打算就寝时,大殿门外突然又传来了刘公公急切的声音。
她转身走到门前,低沉问道:“什么事?”
“娘娘,九殿下突然喊头疼,闹腾得偏殿几乎人仰马翻,太医也诊断不出是何症状,所以请娘娘立刻过去看看。”梅青的声音在一旁抢着说道,听她的气息略显急促,可见是才从偏殿那边跑过来。
慕容娇娇目光一沉,她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南宫浩风,随即拉开门,道:“本宫去看看九殿下,刘公公留下守着皇上。”
刘公公道:“奴才遵旨,娘娘放心。”
梅青的脸都急的发白了,她赶紧引着慕容娇娇往偏殿的方向走去,还未走到门前,慕容娇娇就听到了殿内的吵杂声和混乱的脚步声。
“滚开,滚开,全都给本皇子滚出去……”慕容娇娇刚推开门,就听到了南宫辰轩暴怒而沙哑的声音,放眼望去,整个大殿内已经是混乱一片,花瓶瓷器更是支离破碎,满地狼藉。
南宫辰轩披头散发,虽然已经沐浴清洗,但眼中的狂怒和猩红却让人畏惧胆怯,雕着赤金螭龙,悬挂墨色幔帐的床榻前,端来的饭菜丝毫未动,且已被掀翻,油泽和汤水泼洒在被褥上,颜色不辨,又因夜晚寒凉,那黏糊糊的油水都结成了块。
“九殿下息怒,殿下……”宫娥们欲哭无泪,呼天抢地的求饶,可是南宫辰轩却抓起枕头和东西就乱砸,那狂乱的模样就如同一个魔鬼,搅得天地昏暗,鸡犬不宁。
“放肆”慕容娇娇高声呵斥,娇脆清冷的声音在偏殿内回荡,发出嗡嗡的声音。
大殿内,众宫娥顿时都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上不敢动一下,来诊脉的太医也惶恐的垂着脑袋,道:“参见皇后娘娘……”
南宫辰轩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收住了之前的张狂模样,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慕容娇娇,即便是躺在床榻上,却还是桀骜不驯的将下颚高高抬起,仿佛在挑衅,但又显得无助彷徨,小脸上满是愤怒和委屈,却有隐隐交杂着欣喜,瞬间万变,令人难以捕捉。
慕容娇娇踏进大殿,并未理会满殿跪拜的宫人,而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声音凌冽的问道:“九殿下患了什么疾症?”
太医眉宇紧锁,回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学艺不精,诊断不出九殿下的头疾究竟因何而起,老臣正想询问九殿下犯病之时是何症状,可殿下根本不愿告知老臣……”
“是吗?”慕容娇娇声音轻柔,却不由得使人觉得一阵冷意扑来。
太医有些惊诧,他慢慢的抬头,飞快的扫视了慕容娇娇一眼,在看到皇后娇美如玉的面容和凌厉冰冷的眼神时,心头猛地一跳,好美的少女,似若芙蓉出水,暗夜明珠,光彩夺目,夺人心魂,可那眼神……凌厉狠绝,暗隐杀气,威严摄人,令人不得不心声畏惧,匍匐臣服。
“皇后娘娘,臣,臣愚昧”太医声带颤音,将额头磕到了地上。
慕容娇娇走冷撇了一眼太医和其他战战兢兢的宫人,抬步踏进满地脏乱的大殿,走到赤金螭龙大床前,只见南宫辰轩小小的身子卷缩在床榻上,小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但那双固执倔强,却又深邃的眼睛却一直凝视她。
“轩儿哪里不舒服?”慕容娇娇淡淡的问道,她抬手请抚他的额头,却发现并不烫,也没有任何异状。
这时,南宫辰轩突然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带着温热的小手紧紧抓住慕容娇娇冰冷的手指,道:“我饿了,我想吃母后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慕容娇娇微愣,而大殿内的其他宫人则是吓得几乎昏了过去,而一旁匍匐在地上的太医更是以为耳朵出问题了,错愕的抬起了头,九皇子刚才不是一直叫嚷着头痛欲裂吗?怎么,怎么现在……
慕容娇娇眉心微挑,已经知道南宫辰轩也故意装病,她收回手,但南宫辰轩却似任性的孩子一般的紧紧的拽住,他眼底沉溺着不明笑意和诡异的光芒,稚嫩的声音带着令人困惑的老成,贴近她道:“馨姨,你不是要代替先皇后照顾我吗?现在,儿臣饿了,母后!”
慕容娇娇眼底猛然一沉,但南宫辰轩笑的无辜而天真,他突然放开慕容娇娇,起身对满地跪拜的宫娥和太医道:“本皇子已经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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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顽劣皇子(二),暗语
南宫辰轩的老练深沉在慕容娇娇的预料之中,但他的情绪反复却令她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孩子只有十岁,却已有这般内敛的心思,且性情乖张,令人难以琢磨,或许,也正是这一点,南宫浩风才选他作为太子的人选吧。
千古帝王,无论出生贤愚贵贱,但要掌控天下,统驭四海都就一定要深谙帝王之道,懂得江山谋略,喜怒不形于色,心思内敛深沉,而南宫辰轩天生都拥有这些条件。
“梅青,去小厨房准备一些食材,本宫要亲自下厨”慕容娇娇目光深沉的看着南宫辰轩那如孩子般兴奋带笑的小脸,淡淡的对一旁已经错愕得下巴差点脱臼的梅青说道。
南宫辰轩的脾气倔强,如今这般讨好她,也算得上是一种臣服,既然他愿意成为乖巧的孩子,那么她也决不能成为苛刻的母后。
梅青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惊骇异常,不明白之前还那么争锋相对的九皇子和皇后怎么突然间又和好了,但老练的她还是赶忙应声,随后带着偏殿内的宫娥全部退了出来,守在殿外。
“母后还在生儿臣的气吗?”南宫辰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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