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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医路荣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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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本心并没有错,”春霞说道:“只是,如今的您和柏将军都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们了,身份变了、位置变了,待人接物、为人处事便自然而然也必须会有许多变化,您得打心里接受了。其实古往今来,许多做臣子的落得个凄惨下场,怪与君王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那些臣子自己也该想一想,自己所作所为,难不成便无一丝半点可挑剔处吗?君臣名分一定,便要有个君臣之样,若一味拿从前待之,岂不是同样不合适?”
柏夫人一阵伤感无言,景嬷嬷不懂什么君臣不君臣,先前几句却是听懂了的,便亦苦劝柏夫人。
柏夫人便苦笑道:“就算,就算如今我情愿试着去做,可那苏姨娘——唉,我这个人,要我耍阴谋手段去斗这么个东西,我还真拉不下这身份!”
春霞笑道:“您堂堂将军夫人,何须同她一般计较?您跟她计较倒是抬举了她!不过是个妾,你不当她一回事也
tang就罢了!由着她自个闹腾去吧!权当家里养的不听话的小猫小狗一般看待就是了!”
景嬷嬷目光不由闪了闪,心中暗暗忖度:以苏姨娘的性子,夫人安静了,只怕她未必会甘心让夫人安静下去,小动作、小手段那定是少不了的,到时候抓着点把柄弄到老爷面前,还能有她好果子吃?
“年夫人所言极是!”景嬷嬷不由欢喜,笑着向柏夫人道:“夫人,您啊,只管心平气和的过日子便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奴吧!”
春霞亦笑道:“所以我说伯母您有福气呢!”
柏夫人何尝愿意一直同丈夫这么生分下去?听见她二人说的都有道理,心中不觉也微微的动了起来,便不做声相当默认了,不由得凑近春霞小声说道:“你可是身边没有得用的人?这个不难,呵呵,你要是信得过我啊,我送给你几个,保管都用的上的!”
春霞不由心中一动,若能从外头得几个可靠的人,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一件!于是眼睛一亮忙笑着道谢答应。
柏夫人别看脾气暴躁不善处理夫妻感情,其实也是个精明之人,想了想便微笑道:“我看呢也不急在这一时,你院子里这些人总不能没个理由便屏退了去,总要有个说法才好换人,你——慢慢儿想个法子先把这边腾出空地儿来,然后我再送你人便顺理成章了!”
春霞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呢!如此甚好!”
这院子里的人,她迟早是要换掉一部分的,经过娇红、绿袖和她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心里大概也有了些底。想要换人,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
等契机一到,将人打发出去了,自然得用“自己的”新人补充。否则,赶跑一批又来一批换汤不换药的,又有什么用?
徐管家那边有一部分可以用,但是春霞觉得全部用徐管家的训练出来的人成分太过单一,也有不好的地方,若再有柏夫人这边几个掺合进来,那自然再妙不过了!
柏夫人一看她那神情便知道她是个明白人,一笑便将此事放下。两人又聊了许久,方告辞回去。
傍晚时分,春霞接到了一封信,是年东南差人送来的,信上说他今晚有事要忙,晚饭时分回不来了,让她自己先吃,别等他饿坏了!当然,还有就是说他想她,叫她乖乖的在家里等着他……
春霞见了不禁微笑,折了信收入袖中,心中暖暖的发甜。
从前在桐江时,她经常喜欢给他留个小字条在家里,说明自己做什么去了,顺便甜腻两句,而他偶尔也会给她留言,这是两人的老习惯了。
可他今晚回来的着实有一些太晚了,几乎到了往日就寝时分,他才步履匆匆的踏进了敬一堂。
春霞连忙上前接着他,两人进屋,一番更衣净面后,春霞便笑问道:“我叫人留了饭菜,不过这个时候了,只怕也都不新鲜了!你用过了吗?要不然给你下一碗面条?”
“我在兵部吃过了,不用麻烦!”年东南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她笑道:“咱们说说话,等会儿便歇了吧!”凑过去便在她腮边亲了一下。
“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你说呢!”春霞笑笑,与他一道进了暖阁。
他将她抱在膝盖上坐着,两人亲密一阵,她执意要他先说,他便叹了口气,颇有些怨念的说道:“皇上今日召见了我,要我带人出京去山西东北边一带剿杀一伙山贼,三天后就要出发。媳妇儿,你一个人在府中——没事吧?”
“剿杀山贼?”春霞不由微怔,忙摇头笑道:“你放心好啦!你先前撂下那么凶的狠话,没人会把我怎么样的!倒是你——剿杀山贼,不是有当地地方官府和就近营房吗?而且山西好像是皇上的幺弟晋王的封地吧?就近让他解决不就行了?”
况且,他堂堂一位侯爷,又是年大将军的接。班人,这剿灭山贼,怎么听都有点儿滑稽荒唐的感觉……
年东南笑着抚着她的肩膀,笑道:“你能安心在家我便放心了!顶多一二十天我就能回来。唉,皇上他这是故意的,去就去吧,我无所谓!至于晋王,皇上怎么可能让他开这么个领兵的先例呢?更不会让他借此收获民心。”
春霞听了哪里会去管什么晋王不晋王的,睁大眼睛连忙问道:“皇上这是给你小鞋穿?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得罪皇上了?”
“没事,别担心。”年东南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连忙笑着安慰道:“你只管乖乖的在家等我就好,一伙山贼再厉害也抵挡不住朝廷的正规兵马!真的没事!”
春霞哪里肯信?没事?没事会让他一个眼看就要做大将军的人从京城千里迢迢的去剿什么“山贼”?
年东南招架不住她的逼问,最后只得将缘由说了……
再说同庆帝在一班“仙友”们的陪伴下闭关修炼了半个月,神清气爽的出关,感觉自己龙精虎猛又年轻了好几岁。
同庆帝精神抖擞的去勤政殿处理这些天的奏折,看到其中有御史弹劾永安侯年其岳的不由一怔,便挑拣了出来。
p》对于这位年大将军唯一存世的血脉,同庆帝是十分宽容的,在见过他本人并亲自考教一番之后,更是又惊又喜,大感欣慰年大将军后继有人了。
若非年东南言明已经娶妻,这个媒人他便要当定了。
只是人家既然已经娶妻,他身为皇帝,为着天下万民的教化表率着想,他自然不可能暗示他不要糠糟之妻,反而不如臣子们主意百出能够在此事上做文章。
但是,他心里对他的乡下妻子其实是很不以为然的。
可这弹劾的折子一看,同庆帝便彻底怒了!
折子上所言,永安侯不顾公职公务在身,半夜里强逼守城军士打开城门,私自率亲兵出京只为了救自己的妻子,置国法军纪何在?若人人都像他这么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做什么,朝廷体统何在?国家威严何在?君主的尊严又何在?
同庆帝心中默算,年东南出京那日的确还有公务在身未完,这御史所言一点不假!再说了,就算没有公务在身,大半夜的带着亲兵就这么冲撞出城,那也不成体统!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同庆帝脸色很难看,“啪!”的将手中折子合上,冷冷的吩咐道:“永安侯呢?传永安侯!”
一旁伺候的沐公公见主子脸色不好,大气儿也不敢喘,忙不迭的奔溜出去传旨。
年东南心中早就知道那天的事情肯定会有人拿来大做文章的,事后柏将军、崔将军等都说过自己,他只是笑笑没辩解。
他跟他们不一样。在他们眼中前程地位和功名利禄是最重要的,但在他心里,这些统统加起来也比不上他的小妻子重要。
若没有她,他要那些东西来做什么?
年东南来到勤政殿,御座前跪下去刚刚行完礼,就有一方形明黄物体从上方飞过来,他忙侧头偏身堪堪一避,那物体“啪!”的一声落在他的身侧。
“你自己看看!”同庆帝咬着牙,面无表情冷冷的端坐在御座之上,双手撑在大腿上,气势如山般倾压。
年东南应了声“是”忙将那落在身侧的奏折拿了起来。只略翻了翻,他便懒得看了。
因为跟他心中所料一样。只不过这奏折措辞慷慨激昂、妙笔生花,经过一番润色,连他自己看过去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该死!这样不愉快的东西,他当然不想多看了。
“这折子上边所言可是属实?”同庆帝冷冷问道。
年东南没别的话可说,想了想点点头道:“回皇上,确实属实。”
同庆帝倒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直接点头承认,倒是怔了一怔,继而更恨,厉声道:“那么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任凭皇上发落!”年东南叩下头去,接着却说了一句令同庆帝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的话来,他说道:“不过臣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臣还是会那么做!”
同庆帝这一气非同小可,竟狼狈的被口水呛到抬手捂着嘴大咳起来,慌得沐公公连忙上前为他捶背顺气,又忙使眼色命小太监斟上茶来。
同庆帝好片刻才缓过了神,饮了两口热茶润了润喉咙,气极反笑,盯着年东南冷冷道:“哦?不后悔?你还有理了!说来给朕也长长见识!”
年东南没理论他话中讥讽之味,说道:“事有缓急,当时臣的妻子落在贼人手中危在旦夕,臣不能不顾她!臣临走之前,手头上的事务已经跟柏将军、崔将军、于大人等几位交接清楚,臣不敢因公废私!”
“你这还叫不敢!”同庆帝气得乱颤,冷笑道:“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知朝廷规矩吗?没有朕的旨意或者正规的关防印信,谁准许你带兵出城的?还大半夜公然挑衅守城军士,半日你都等不及?哼!朕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别以为你是年大将军的独子朕就不敢办你!”
“臣不敢!”
“哼!不敢?为了区区一个妇人,朕看你什么都敢!”同庆帝气冲冲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还敢说什么不后悔!朕看你是猪油蒙了心窍、叫你那妻子给迷惑住了!”
“皇上,”年东南道:“臣有罪,臣不敢分辨,请皇上依律制裁臣心甘情愿受罚!但只请皇上不要怪罪臣的妻子。臣与她自由订亲,起于微末,在世人眼中,她也许只是微不足道区区一个普通妇人,但在臣心中,她是臣此生不可或缺的爱侣。而且若非受臣的连累,她根本不会遇险,臣既闻知此消息,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旁为她解难,别说半夜,便是一刻臣也不愿耽搁!请皇上不要怪她!皇上要罚就罚臣吧!”
同庆帝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年家内部的明争暗斗他当然也是知道的,料想他的妻子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此一劫。这么说来,年东南的行为倒并非一无是处。
只是,这家伙居然敢当面跟他顶撞!简直太不知好歹!他要就这么轻易饶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同庆帝面上仍旧冷冰冰、黑沉沉,无不讥讽道:“哟呵,朕倒是没看出来,原来朕未来的大将军还是个柔肠百结
的多情男子呐!哼!区区一个妇人,能大得过国家律法?就凭这一点,信不信朕就可以将你连降***!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志向高远,当致力于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整日把心思花在一个妇人身上,甚至为了她做出这等事情来叫人参上一本。你一个大男人,这事儿传出去你就不嫌丢人?没的叫百官同僚看笑话!”
年东南却是固执道:“臣不怕百官同僚看笑话!他们想要看笑话尽管看好了!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固然重要,可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即便建立了再大的功业、闯出再大的名头又有何用?又能与何人分享?”
“放肆!”同庆帝没想到他执拗到这等地步,猛的一拍御座厉声大喝。
年东南忙垂下了头不敢言语,只是那僵硬着纹丝不动的身体完全不遮掩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谁也别想让他改变!
沐公公脖子下意识向后缩了缩,偷偷抬起眼皮瞟了地上跪着的永安侯一眼,心中不由暗赞:永安侯好胆识!咱家伺候皇上三十来年了,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做臣子的敢如此不怕死活的顶撞皇上……唉,永安侯也是个傻的,皇上还肯招他来训斥而不是直接下一道严惩的圣旨,说明本就无心罚他,不过拎进宫来教训一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偏他要跟皇上来硬的,这下子皇上哪儿有台阶可下?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同庆帝此时面上阴沉,目光冷冷,心中与沐公公一样也在大骂年东南,骂他不识好歹、不知进退!
服个软、认个错就这么难吗?
他居然还大喇喇的说“臣不后悔!”,哼,就冲这句话,若不好好的罚他,传了出去连朕都没法儿做人了!
按说到了此刻,同庆帝就该下旨严惩,但奇怪的他却开不了这个口!因为他心里在犹豫着。
不知为何,虽然年东南顶撞他,他也着实被他气到了,但是他并不想罚他,心里反而对他越发的觉得亲切、越发看重。
他已经记不起来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坦诚自己的心里话了!就冲他这一份赤诚本心,他便不想罚他。况且,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并不是不可容忍之事……
同庆帝纠结着,殿中一片寂静。
他半眯着眼睛朝他睨去,这一看忍不住又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他这里满心爱才之心、犹豫不决,他倒好,看起来一副满不在乎、坦然自若!
这叫什么情况!什么世道!
同庆帝这下子真有点怒了,一咬牙,正欲传口谕,却听得大殿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一个温柔如春风般的女子声音轻轻响起:“皇上……”
同庆帝听到这声音,僵硬的脸色便缓了缓。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豆绿色绣梅竹鹤双层广绫长摆宫装、梳着飞仙流云鬓的素雅俏丽女子笑吟吟的款款进来,微笑道:“皇上还在忙着呢!”
“爱妃怎么来了?”同庆帝面色一缓,便向她微笑道。
此女正是同庆帝最为宠爱的荀贵妃,楚王姜由铭的生母。
“臣妾知道今儿皇上出关,特地在瑶华宫中备了几样皇上素昔喜爱的小菜和美酒打算向皇上庆贺呢,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来!臣妾,便过来看看。”
荀贵妃一边说着笑着上前,一边又略带责备不满的向同庆帝道:“皇上也是的!什么大事儿非得这一时半刻处置吗?横竖这么多天都过来了,多搁一天半天有什么打紧?六部九卿各大臣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非要要皇上时时刻刻盯着?这么多的事儿,皇上您盯得过来吗!您可得保重龙体才最要紧!”
同庆帝叫自己宠爱的贵妃说得一滞,想了想,不觉失笑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
也是,永安侯这件事既算不得大事更非急事,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出关了不说好好的松快松快跟贵妃说说话儿、炫耀分享一番修炼的心得与进展,急巴巴的把他拎来算个什么事儿?
“还是让永安侯先回去吧!什么事儿明儿再说便是了!”荀贵妃朝地上的年东南瞟了一眼微笑道。
“不行!”同庆帝却是脸色一沉,哼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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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冤家果然路窄(7000+)
“皇上!”荀贵妃轻叹道:“皇上息怒!方才臣妾在外头也听了几句,臣妾有几句公道话说了皇上您可不要生气!皇上,其实永安侯说的也没错,一个男人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即便建功立业再了不起,也不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永安侯救妻心切,况且出京之前也将手头上事务安置妥当了,臣妾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做错呀!”
荀贵妃那似幽怨非幽怨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朝同庆帝瞟了过去一眼,同庆帝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似乎有点儿心虚,气势顿减。
“贵妃所言亦有道理!可也不能不罚,否则将来人人都这么有样学样,那还了得?岂不是乱了套?”同庆帝哼了一声,盯着年东南道:“罚俸半年。还有,朕记得前阵子山西布政使有奏上报,说是古交一带有大批山贼占山为王、祸害过往行人商贾,朕命你三日后前往围剿。走了一个,朕定不轻饶!你可心服?”
不是大半夜的去跟山贼较劲吗?朕让你较个够!
年东南哪儿能说不服?只得叩头谢恩。
同庆帝十分嫌恶哼了一声,冷冷道:“下不为例!这一次若非贵妃替你求情,朕亦绝不轻饶你!退下吧!”
年东南再叩首谢恩,总算聪明了一回,又叩谢了荀贵妃。
荀贵妃掩口咯咯一笑,抬抬手含笑道:“永安侯不必如此!能让永安侯如此心心念念的女子必定不俗,什么时候带进宫来叫本宫也见见!”
年东南忙恭声应了,这才倒退着出去。
同庆帝见荀贵妃神情还有点儿怔怔的,便咳了一声笑问道:“爱妃在想什么呢?”
荀贵妃见问便轻轻一叹,说道:“臣妾在想,永安侯夫人真是有福气!能有永安侯这么护着!女人家求什么呢?还不就是求着自家夫君心里只有自个一个、能时时刻刻把自个放在第一位?这位永安侯夫人,真的很有福气……”
同庆帝微僵,忙笑道:“爱妃不是准备了小菜和美酒吗?走吧,朕陪你回瑶华宫去!”
荀贵妃瞅了他一眼,撇撇嘴似有若无的低哼一声,便同他一道朝外走去。忽然又轻飘飘的柔柔轻声说道:“其实臣妾也很又福气,若没有皇上庇护着,臣妾哪儿能有今日呢……摩”
同庆帝这才心中一松,同时也有了几分精神,连忙笑道:“爱妃放心,只要有朕在,一定会护着爱妃,不叫人欺负了爱妃去!”
荀贵妃冲他微微一笑,眸中柔情蜜意尽显,眼角白皙的肌肤似乎泛起了浅浅的桃花色红晕,虽已三十多岁,岁月却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一如当年的光彩照人。
此时她一面陪着同庆帝走一边心中却是暗暗道:你在的时候,自然会护着我、护着我们的儿子,可你百年之后呢?东宫里头住着的,可不是咱们的儿子……
年东南自然不会将勤政殿中君臣之间的那一通对话原原本本的对媳妇说出来。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只要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媳妇好就行了,拿出来在媳妇面前显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因为上回出京的事情惹恼了皇上,所以皇上才会罚他去剿匪,然后便安慰她不必担心云云。
春霞怎么能不担心?她担心的不是他剿匪不会成功——这不是问题,而是担心皇上会对他存了成见、担心墙倒众人推别的大臣们也会来跟他为难。
“放心吧,这事儿既然有人上了弹劾折子,皇上自然要过问一问的,但并不是什么大事,没有那么严重……”年东南好一通抚慰加解释,她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今日荀贵妃也在,幸亏有她帮着求情!贵妃还问起你呢,说什么时候得空邀你入宫一见。”年东南笑着转移了话题。
“荀贵妃?就是那个宫里头最得宠的?楚王的母妃?”春霞便问。
“正是。”年东南笑着答应,又道:“你放心,荀贵妃待人和气,不会为难你的。若她真派人传旨一见,你去便是!”
春霞呆了呆,却是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去!”
“放心,你好歹是侯夫人,贵妃传了你去也不过说几句话罢了!”年东南只当她是害怕,连忙安抚。
春霞却道:“正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才不能去啊!你想啊,皇后才是六宫之首,我这进京之后头一遭进宫,该见的不应该是皇后吗?怎么能先去见贵妃呢?除非皇后先召见了,否则贵妃召见我是不敢去的!若叫人因此猜测些什么到你身上,岂不是害了你?”
荀贵妃及其子楚王得宠,而当今的太子则是从小抚养在皇后膝下,就算是个白痴也能想得到这东西两宫肯定不可能合得来,春霞可不想把自己陷于两宫争斗的工具,夹在中间那滋味可不好受!
两宫都是天上的人,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年东南倒是没想到这个,怔了怔不由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的确是这样……”
他说着又“呵呵”低笑了起来,说道:“暂时放心吧,至少我回
tang京之前荀贵妃应该不会做什么,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再想法子。”
如今说这个为时尚早,也不过未雨绸缪罢了。春霞自不会在这上头多做纠结,便笑着“嗯”了一声。
年东南揽着她依偎在自己怀中,顺口又问道:“不是说有事要同我说吗?”
春霞听毕便从他怀中坐直了起来,笑道:“正是呢!”便将今日柏夫人来过之事简单道了一遍,说道:“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我要认柏将军和柏夫人为干爹、干娘,你看如何?”
以年东南的身份,自然不能这么做的,春霞不知道自己要这么做的话合不合规矩,因此便同他先商量。
她细细的同他说了理由,柏夫人今日前来诉苦,倒是提醒了她,那苏姨娘只怕未必会善罢甘休,既然连自己都恨上了,肯定会在柏将军那儿吹枕边风,自己是东南的妻子,若因为这件事情弄得柏将军对自己的丈夫生了什么嫌隙,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所以,她想要认他们做干爹干娘,以免柏将军生出什么疑虑想法。
反正她先前就与吴大少奶奶认了干姐妹,如今再顺势认下她的爹娘做干爹干娘也说得过去。而且,她一介乡下妇人初到京城,认下一门京中权贵作为干亲,可以抬高自个的身份,想来外人也会理解,不会生出什么“结党”、“拉帮结派”的想法。
年东南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索性便笑道:“这件事情要做起来也容易,干脆明日我同柏将军透个风声,在我出京之前便把这事儿定下来吧!我也好放心些!”
春霞也打着宜早不宜迟的主意,闻言便欢然说好。忽然心中一动,又特地嘱咐他道:“这件事情我想还是低调一些的好,请柏将军保密,只有他和柏夫人两个知道就行了!反正……有我干姐姐的关系在,即便往后我在人前叫他们一声干爹、干娘也是说得过去的。”
当然,这样依着吴大少奶奶的关系叫的这一声跟正式拜认之后叫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年东南瞅了她一眼,想了想觉得低调些也好,便笑着点头答应。
“没别的事了吧?”之后年东南抱着她笑问。
“没有了!”春霞满足的靠在他胸膛前,有些懒洋洋的说道。
“那咱们就寝!”年东南立刻抱起她,低哑着嗓音道:“我很快就要出京了……”
言下之意是,你懂的!
春霞面上一红低低娇哼一声,在他那灼灼的含着炙热的目光之下,顿时只觉浑身乏力,四肢都有点懒洋洋的起来。
第二天年东南跟柏将军提了此事,柏将军一怔之下十分诧异,但他也是知道春霞跟自己女儿的关系的,想也没想便很痛快的答应了。回府之后跟夫人一说,柏夫人也欢喜异常,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春霞说的要保密,她自然也是赞同的。
毕竟,年府和柏府的关系摆在这里,太高调了大有朋党的嫌疑,对谁都不要。
重要的,是这一份心意。
于是,次日年东南和春霞在一处豪华酒楼设宴,请了柏将军夫妇赴宴,就这么拜在了二老膝下,认作了干女儿。
行礼毕,柏夫人忙一把携了她起来,拿出一个十分漂亮的翡翠玉镯子套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轻轻笑叹道:“我这镯子本来是一对,一个给了你干姐姐,这一个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给人。今日给了你啊,也算是全了你们姐妹俩了!唉,这往后啊,我可又多了个女儿咯!”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春霞便忙又拜谢了一回。
于是四人落座,上了佳肴,宾主尽欢而归。
还有一日,年东南便要出京了。
这出发的前一日下午便早早的回来了,想着多陪媳妇一会儿。
“我进府也好些日子了,你还从来没陪我上花园里走走呢!”
春霞抗议了一句,年东南自然从善如流:“我现在就带你去走走,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怎么走过呢!”
除了表妹军团死缠烂打非要游园……还是媳妇有本事,一头猪就把表妹军团统统收拾干净了……
有个彪悍的媳妇,其实挺好的……
“那咱们这就走吧!”二人相视一笑,便一道出门往花园里去。
一路游走散步一路娓娓说着话,不想冤家路窄,恰恰在芙蓉汀旁碰见了多日未见的方水秀。
双方都是一僵。
方水秀先前自以为很好的笼络了春霞、认为她已经将自己当成闺蜜好姐妹了,并且因此沾沾自喜暗自得意。但是那日春霞捉弄表妹军团,事先连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给她听,现场对她也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而且当日表现得最狼狈的反倒是她。
于是,她立刻就明白了,春霞根本没有真正拿她当成姐妹过!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自己被她给耍了!
既然如此,方水秀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的还上敬一堂去。去了,也不过白给人看笑话而已!
可没
想到今日恰恰这么巧,竟无意中又碰上了。
方水秀是客人,且她和春霞之间彼此各自心里清楚彼此是怎么回事就好,她不想让年东南对她有不好的印象。只怔了一怔,便轻摇团扇款款上前,朱唇含笑、柳腰轻摆,优雅的向着二人福下身去,口内笑道:“表哥、表嫂,真是好巧呢!”
“可不是巧!”春霞亦笑了笑,年东南点了点头。
见方水秀浅笑吟吟的站在一旁,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春霞心中虽然不喜也不便赶她走开。
她正欲开口扯着年东南走开,却见方水秀纤纤素手向前方不远处的亭子一指,含笑盛情邀请道:“表哥、表嫂,不如咱们上那边坐坐吧!想必表哥、表嫂也累了,叫丫鬟泡上茶来,那边风景也好,咱们三个说说话倒也有趣!呵呵,说起来自打表嫂进府,我还没有机会与表哥表嫂一道说说话呢!”
年东南好生为难,明天就要离开家里了,他只想跟媳妇儿好好的度过着剩下的半天加一个晚上,没想到却又碰上方水秀了。
虽然,其实这位方家表妹对他并不像其他几个表妹那样怀着别样心思,但表妹就是表妹,他怕媳妇心里会膈应……
可方水秀笑吟吟热情无比的主动相邀,似乎又不太好拒绝。
年东南便向春霞征询的望过去。
经过那天的杀猪事件之后方水秀再也没有主动在她面前露过脸,春霞自然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她那点小心眼、小把戏并没有瞒过自己。没想到啊,看不出来啊,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有这等脸皮!
这碰上了不说避开,反而还主动往上凑。
好吧,那她就看看她还想玩什么花样!不就是想三个人好好聊聊吗?那就聊聊吧!
“表妹真是太客气了!那就请吧!”春霞挽着年东南的胳膊软软的往他身上依偎着笑道。
方水秀看得眸光一敛,却是嫣然点头笑道:“还是表嫂爽快!表哥,”她说着朝年东南狡黠的轻眨眼眸,打趣笑嗔道:“在这上头表哥跟表嫂比起来可真是差得太远了!”
说毕掩口咯咯娇笑,命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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