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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意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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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

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的女儿,二夫人一向小心,在挑丫头方面更是有着十成的把握方才拨给女儿。

二夫人一直站在外面,看着二小姐走回院子,随后关了院门。这一刻,她脸上的笑容这才消失不见,换上一副凝重的神情。

今夜与女儿的谈话,虽然暂时说服不了女儿,但是却意外的,得到了一个令她十分震惊的消息。那就是:大老爷的嫡子,也就是陈大公子居然还活着!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够猜得到,陈大公子的活着,对于二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将意味着二夫人过去的阴谋的暴露,意味着千辛万苦得来的爵位不得不拱手让人,意味着二夫人掌权时代的终结,自己不仅会被老太太驱离,失去所有的一切,更可怕的是,可能还会对昔日陈侍郎之死负责!

强势如二夫人,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朝她复仇!

她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当年她买凶,为了不被追查到,她特地不用中原人,而用了柔真人。柔真一向与中原敌对,这样的暗杀如果提升到政治层面的话,那就不关她二夫人的事情,别人也就不会怀疑到她们一家的身上。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没有想到,暗杀行动竟会出了这么多的纰漏,先是那个野丫头得以逃离,现在又多了一个陈大公子!

那个野丫头倒也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陈大公子就不同了,一则他是嫡子,是合法的爵位继承人。二则他已成年,三年前陈侍郎府的大火没能烧死他,反让他得知了所有的阴谋,二夫人岂容他还活着!

“紫叶,最近二小姐有什么动向吗?”二夫人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原来,紫叶是二夫人埋在二小姐身边的眼线。

这一点,二小姐恐怕是没有想到吧?

紫叶看了二夫人一眼,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夫人,小姐回来之后,奴婢伺候她沐浴更衣。本来小姐打算去看看四皇子的,但是……但是后来又说不去了。接着,夫人您就来了。”

二夫人当然知道身负重伤的四皇子现在正在伯宁侯府养伤。天色已晚,本来打算派人入宫,将这个消息告知裴贵妃。但是四皇子却制止了,说是不能让母妃知道这件事情,免得母妃担心。自己身上的伤不是什么大事,在伯宁侯府养养就好。

这样的结果,对于二夫人来说,当然是好的。一则可以让外人都知道,是伯宁侯府救了当今四皇子,那么日后一旦四皇子即位,待伯宁侯府自是不同。二则在自家府里养伤,那么就等于老天给二小姐与四皇子的相处制造机会。对于这样的好事,二夫人求之不得,马上就应允下来。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二小姐竟然不去见四皇子。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何二小姐会说不嫁四皇子。连四皇子受了重伤都不去探望,二小姐明摆着付诸于行动了。但是,为何自小到大,非四皇子不嫁的二小姐突然转了心意呢?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二夫人沉吟片刻,问道:“紫叶,你知道二小姐为何不见四皇子呢?”

紫叶想了一下,再次恭声答道:“这个,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原本小姐很高兴的样子,要去见四皇子的,后来听说五小姐在四皇子那里,小姐就……就突然不开心了,然后说不去了……”

“原来如此啊。”二夫人一想到这样的好机会居然被那个野丫头占了,不由怒道,“怎么回事,那丫头怎么跑到四皇子的房里去了?真是没规矩,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一下她不可!”

说着,二夫人怒意冲冲地走回自家院子,带上几个仆妇就直奔竹韵院西院而去。

*******

陈宝珠捧起桌上的茶盏,一边用茶盖撩拨着悬浮于茶水之上的茶叶,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四皇子看。

四皇子也正在目不转眼地看着她。不同的是,身负重伤的四皇子当然没有力气坐在椅子上。即便是身负重伤,四皇子也不消停,他斜斜地半躺在床上,背后塞了好几个柔软的大枕头,这样他靠起来舒服一些。由于失血过多,脸和唇苍白一片,似乎人看起来更白了。而身上则是纵横交错的缠了好多绷带,那是因为身上太多伤口的关系,把伤口处理好,上了药,再包扎起来就成这个形似“木乃伊”的样子了。

屋子里有两个丫头在一旁伺候,看到自家府里头的小姐不顾礼节与四皇子对视,都觉得好奇万分。对于她们来说,这样的直视,无异于冒犯,但是四皇子似乎非但没有生气,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为什么在这个三更半夜的时候把我叫来?”陈宝珠看着他,没好气地问道。再看了一眼他的身上:“怎么不穿衣裳?”

四皇子几乎要失笑出来。

他看看自己,被厚厚的绷带裹得跟棕子似的,还需要穿衣裳吗?这些绷带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厚厚的衣裳一般覆盖在他身上,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可避免地露了出来。

“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用穿衣裳了吧?”四皇子憋住笑道。

屋里的那两名丫头一听,顿时脸上飞上红霞,却又忍不住朝着四皇子的健硕的身体偷偷瞄上两眼。

陈定珠冷哼一声,把放置于一旁的洁净的袍子扔过去:“难道四皇子这深更半夜的,把我叫来,就是让我看你光着身子的样子吗?”

四皇子颇有些无奈地接过衣裳,却不穿上。他朝自己看了一眼,他现在这副样子,也不算是光着身子啊,正确的说法是光着上身而已。

他抬起头来看面前这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记得,小时候的她,嘴皮子就特别厉害,宫里面规矩那么严的地方,也能给她挑出一些错处来。如今她长大了,这嘴皮子的功夫非但没有丝毫逊色退步,反而更精进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喜欢

“你确定我这个样子,需要穿衣服吗?”四皇子哑然失笑,“珠儿,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的你,每次入宫,可是直直闯到二哥的寝宫里掀二哥的被子,你要知道,二哥那可是裸睡……”

陈宝珠怔了一下,“她”小的时候经常去掀一个男人的被子?自己的本尊竟然是个“色”女郎?

屋里头的两个丫头听得也瞬间愣住,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陈宝珠。看她们二人的眼神,不用说一定在想:怎么回事呀,我们府里的五小姐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陈宝珠没好气地白了一旁伺候的两名丫头一眼,那两名丫头马上识趣地退到了墙角,垂下头,不敢再朝陈宝珠看去。

陈宝珠暗自好笑,这些丫头是自讨没趣。

回到刚才那个话题,等等,方才四皇子居然说,自己小时候经常入宫掀二皇子的被子,那也就是说,小时候她应该与二皇子十分的熟络,熟到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掀一个皇子的被子,而经常从睡梦中被人吵醒的二皇子居然没有一点脾气?

陈宝珠觉得,是时候该好好审视一下本尊这个人了。

对于自己这个身体的本尊,她一直以为,这个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天真可爱,容易相信人,所以才会被庶姐陷害,掉到池塘里淹死,这才有了后来她与这个苦命的小姑娘的灵魂互换。

但是,陈宝珠从来没有想过的是,虽然本尊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即便这个小女孩天真得有些傻乎乎,但是她的身份地位是不变的。她依然是陈侍郎的掌上明珠。帝师之女。这样的身份,给了她很多便利,比如可以跟随父亲出入宫,跟宫里的王子们混得很熟,熟到可以掀被子的那种……

这就是身份效应吧。与那个小女孩的心机无关。

想想也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懂得什么呢?她只不过是依着心里面那份喜爱,去亲近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由此说来,本尊这个小女孩应该喜欢的是……二皇子?

陈宝珠用手抚头,喜欢二皇子?会不会乱伦了?堂兄妹怎么可以互相喜欢呢?她的身世秘密已经决定不能喜欢皇室中任何一个人啊!

看着四皇子的脸上依然一副坏笑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居然在这个三更半夜时分,被召唤到四皇子的房间里,这实在是大大的不妥。要不是顾忌着他是四皇子的身份的话。陈宝珠根本是理也不想理他。

“快穿上呀。”陈宝珠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张坏笑的脸,“怎么堂堂一个皇子竟然没有一点皇子的样?”

“谁说我没有皇子的样?”四皇子脸上一端,马上换上一副冷峻的神情。他本来就长得冷毅,脸上的笑意一敛,屋子里的人马上觉得无形中起了一阵寒风,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凉意。

陈宝珠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算你还有些皇子的气势吧。不过。你是不是太失礼了?你想想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一个堂堂的皇子居然传唤一个弱女子到他的房间里,传出去的话。你这个堂堂的四皇子……”

四皇子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本皇子身负重伤,得蒙姑娘相救。再加之姑娘医术超绝,宅心仁厚,亲自过来帮我诊治。这样的理由总可以了吧?”

“我可不是自愿的。”陈宝珠没好气道。

“可是这样的理由放出去,谁都爱听啊。”四皇子的笑意更深了。“就好比贵府的侯爷夫人,还有老太太……”

陈宝珠翻了翻白眼,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四皇子面前,就着放置于一旁的锦兀坐了下来,一伸手,就搭上了四皇子手腕上的脉络。

“四皇子脉像平稳,气息顺畅,虽然脸色稍差,但是身子底子好,我想,不用在伯宁侯府赖多少天,就可以伤愈回宫了。”

四皇子笑笑,说到“赖”,他还真的想在这里赖下去。

他的珠儿,似乎比以前更刁钻古怪了,但是,他喜欢。

陈宝珠站了起来,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四皇子,既然身体并无大碍,你也不必胡思乱想。好好在这里静养上三两天,我想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天太晚了,四皇子最需要的是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说完,也不顾四皇子会作何反应,直直走了出去,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清鸳,道:“我们回去。”

清鸳点点头,跟在陈宝珠的后面。她心里面有些担忧,忍不住朝后看了一下。很奇怪的,里面的四皇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方才站在外面,把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小姐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令她不同自主地捏了把汗,就怕性子莫测的四皇子会发怒。但是很奇怪的是,四皇子非但没有发怒,还一直是好脾气的样子,话语轻松愉快。她真的搞不懂了,怎么这一向冷漠的四皇子像转了性似的,对于自家小姐这样的刁难嘲讽还能够泰然处之?

难道说,自家小姐与四皇子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陈宝珠与清鸳走回竹韵院西院,见紫兰在院子门口四处张望。一看到陈宝珠等人回来,紫兰忙迎上去:“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陈宝珠轻轻一笑:“在担心我?以为四皇子会对我做什么吗?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怎么说,今天也是我们救了他啊,对吧?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得罪他……”

紫兰一脸笑意:“小姐可想差了,我可没有这么想。我看那位四皇子是一位正人君子,言行举止合乎礼数,又怎么会对小姐怎么样呢?”

“合乎礼数?”陈宝珠冷哼一声,“有懂礼数的人这三更半夜的把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传唤到他房里的吗?还有,他见我时那个样子,居然连衣服也没有穿……”

紫兰笑着摇摇头:“如果换作别人的话,当然这样做有欠妥当。但是小姐不同,小姐是作为一名大夫前去替四皇子诊治的,大夫可没有男女有防吧?这三更半夜,四皇子突发急病,一时之间找不着大夫,作为一名仁慈的大夫,伸以援手,这并不失礼啊。朝廷上不也提倡这样的倡举吗?再说了,这大夫给病人看病,特别是一名身中多处刀伤的病人,哪还计较什么穿不穿衣服的?”她抬起头来,看看陈宝珠,“小姐,我记得你平日里是不计较这些的,今天对了四皇子,怎么反倒计较起来了呢?”

陈宝珠一怔,是这样的吗?

或许是因为她心里面有事吧,谁让她知道自己隐秘的身世呢,所以在看到四皇子这位堂哥之后,就不知不觉地亲近起来,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吧?

“没事,我只是觉得……”陈宝珠呼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这个四皇子堂哥真是一个麻烦,他不是行事干脆利落,为人冷漠的吗?怎么专跟她过不去呢?

“唉,算了,不理他了。反正他在这里住不了多久。再说,他是伯宁侯府的贵客,老太太与二夫人不会为难他的。”

陈宝珠一边朝里屋走去,一边对紫兰说:“我要歇息了。”

紫兰紧跟而上:“小姐,我看那个四皇子考虑真是周全,把你召过去,早就想到了可能会产生的误会,他还特地留下话来,让我见到二夫人的时候就这么回答。”

陈宝珠一怔,停下脚步,她转身,疑惑地看着紫兰:“你是说,二夫人来过了?”

紫兰点点头。

陈宝珠心中疑惑更甚:“二夫人来做什么?”

紫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二夫人带了几个仆妇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后来我照着四皇子留下的话说了,二夫人也就没说什么,径自回去了。”

“这么说,二夫人是来兴师问罪的?”陈宝珠敛了神色。

紫兰点点头:“我看也是。这么晚了,二夫人还带着人过来,明摆着就是要寻小姐的不是。”

“后来,你把四皇子交待的话一说,二夫人就灰溜溜地走了,是这样的吧?”陈宝珠道。

紫兰想了想,点了一下头。

“这么说,是四皇子暗中救了我了?”陈宝珠笑了一笑,“看来那个四皇子还是有些善心的嘛。不过……”

陈宝珠蹙紧眉头:“这二夫人干嘛在要这深更半夜里,找我的晦气啊?好奇怪啊。”

紫兰上前一步,低声道:“还是因为四皇子。”

“因为四皇子?”陈宝珠不明白。

“小姐难道忘了吗?一直以来,二小姐一直喜欢四皇子,一直念念不忘要做四皇妃。虽然大家明里不敢说,但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秘密。”

陈宝珠这才恍然大悟。对呀,她差点忘了,自家二姐姐可是一直心仪四皇子的。方才在地道的时候,看到二小姐与四皇子之间,好像冷冷淡淡的,她居然没有想起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但是,这与她有关吗?

清鸳想了想,道:“小姐,我看,那个四皇子好像,好像喜欢上小姐了。”

“什么?!”陈宝珠的脸上一副吃惊的模样。

第二百五十章 不舍别离

(不好意思,更迟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陈宝珠想也没想道。

“为什么呢?”清鸳不解道,“其实我看四皇子挺好的,虽然为人冷了一些,但是在面对小姐的时候,却是特别的。我见他在人前鲜有笑容,但是在小姐面前却一直笑容可掬呢。”

陈宝珠心想,这下坏了。

自己这么一个讲不明,道不清的身份,该怎么对四皇子说呢?

哦对了,还有,二夫人缘何到此兴师问罪?

她想起在地道的时候,二小姐的神情变化,难道说,二小姐也这样认为吗?

看到自家小姐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出现诸多变化,清鸳一时之间有些愣住:“小姐……”

陈宝珠显然没有时间跟清鸳解释,她在极力思索如何跟二小姐解释这件事情。事情还真的有些棘手,这个原因该如何对二小姐讲明白,才能够不至于让她误会自己呢?

她知道,话当然不能直白地说,因为如果直白地说明原因,说因为自己与四皇子是堂兄妹关系,所以不能在一起。这么一来,势必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唉,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真的难为死她了。

陈宝珠以手抚额,低低地哀叹一声:“唉,怎么这么麻烦啊。”

清鸳吓了一大跳,她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这么沮丧的样子。在往日里,不管是多大的风险与危难。自家小姐都是面带微笑,坦然面对。如今小姐却这副样子,难道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了吗?

“小姐,你到底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吗?”清鸳的脸上带了慌乱,她看着陈宝珠,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出去找紫兰来劝慰自家小姐。

“没事。”陈宝珠深深地呼了口气,“清鸳你不用大惊小怪的,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吗?”清鸳看着陈宝珠的脸色不确定地问道。后者的脸上明显写着“我有心事”嘛。

“要不这样。明天小姐去马场找李公子商量一下行不?李公子的主意多着呢,每次都能够帮小姐解决问题……”清鸳建议道。

陈宝珠的眼前一亮。对呀,怎么关键时刻反倒把他给忘了呢?

她这次去找他,可不是纯粹去找他帮忙的。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只不过提前让二小姐知道而已。

尽管他不久之后要回去了,尽管他们之间困难重重,但是,她始终相信,只要心中有对方。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天涯若咫尺。而且,她知道。自己一旦把背负在身上的所有事情都解决掉之后。一定会去找他的。

她相信,他也一定会等她的。

“那就这样办,清鸳,明天一大早,你先到马场看看李公子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回来告知一声,我和二姐姐待会过去。”陈宝珠吩咐道。

清鸳疑惑地看着自家小姐。自家小姐的脸上一扫刚才的沮丧沉闷。换之的是一脸的神采飞扬。这让她又是惊奇又是纳闷。

“小姐,您与二小姐到马场去做什么,赛马吗?”清鸳忍不住问道,“二小姐经历一番劫难,正需要休养的时候。这个时候约她去赛马,恐怕不妥吗?”清鸳拧紧眉头道。“如果小姐要想赛马的话,让我陪着小姐去就好了。”

“那不行。”陈宝珠笑着摇头,“清鸳,我有事情要对二姐姐说,你明天依照我的意思办就好了。”

“小姐,我知道了。”清鸳闷闷地应了,然后进屋铺床,伺候陈宝珠睡下。

陈宝珠躺了下去,由于心中想着美好的事情,她的脸上绽出可爱幸福的笑容。

在这个府第里,应该没人知道她早已心有所属了吧?她从来就不计较人的出身如何,只要心灵相通。这个世上,门当户对的人太多了,但是能够找到真正懂她的,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却是少之又少。

时值今日,她已经能够肯定自己的这份感觉。她太贪心了,一心一意要寻觅一个心灵相通的,而老天又是多么的眷顾她,让她找到了这样的人。

她,一名被贬官员的女儿,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秘密,上一秒是幸福的,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样尴尬的身份或许人人避而远之吧。但是他呢,却是不计较的,他洞悉她内心潜藏的秘密,知道她飘泊不定的命运,却没有害怕与徘徊,反而一心一意帮助她,让她尽量摆脱那些纷纷扰扰。这份关爱,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真切。

她想,这个世上,他是待她最好的,也是最了解她的,所以是最适合她的。

她与二小姐,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但是,作为姐妹,她有必要让二小姐知道,她无心跟二小姐争夺四皇子。

同时,告知她心中所心仪的人,一则让二小姐安心,二是她有一点小小的奢望,希望二小姐能够帮助自己。在日后二夫人如若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大做文章,乱点鸳鸯谱的时候,二小姐能够及时地发挥她应有的作用。

她怀着甜蜜的愿望静静睡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明天,她已经不能再见到那位西蒙人李京了。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李京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草原。

但是,他去的地方却不是西蒙。、

夜已深,竹韵院西院灯火稀疏,只在大门前留了一盏灯,在里屋的走道里留了一盏灯。微风吹送,灯火摇曳,把四周的竹林及房屋拉得长长的。

就在这时,淡薄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跃过墙头,轻盈地落在西院。他似乎对于这个地方熟悉得很,辨认一下方向,便朝着正中央的一个房间行去。

这个房间,正是陈宝珠的卧房。

陈宝珠睡意朦胧之间,忽然觉得有人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声音虽然遥远,却是十分的熟悉。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一屋亮如白昼,陈宝珠定睛看去,原来并不是灯火,而是房中央的梨花木圆桌上放置了一颗如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如此硕大的夜明珠发出的光线柔和而明亮,即便是对于陈宝珠这样刚刚醒来的人来说,一点也不扎眼。

圆桌侧边,坐着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这名男子穿着西蒙服饰,月牙白的衣衫,箭袖,穿在他颀长的身形上,竟然有一种俊朗的气韵。

这个男子,有着小麦般健康的肤色,头发微卷,显示着他与中原人的不同。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但眼瞳却并不全是黑色的,微微带了栗色,犹如琥珀般,深遂得让人望不到底。

这样的男子,竟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独特魅力。

“李京,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过来了?”陈宝珠对他甜甜地笑着。刚才还梦到他呢,不曾想,他竟然过来了。

屋里的夜明珠发着迷人的光芒,她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她的眼中,眼中只有他。

他轻轻地笑笑,点点头:“嗯,过来看看你。”

陈宝珠笑得很是欢乐:“正好,我与二姐姐正想去找你呢。你是不是要走了,什么时候走呢?我很想跟你一块走呢。你那里的草原,我一直想去看看……要是我们能够一直生活在那片草原上,白天骑马,晚上在草原上数星星,那该多好啊。像许许多的牧民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一生一世都不要分离……”

李京看着陈宝珠,心里微微震惊。

一直以來,在他面前的这个姑娘,有着大家闺秀的衿持,从不轻易将感情许人。尽管他知道她心里面有他,但是,这样直白的话,她未曾说过。

他呆呆地看着她,看到她笑靥如花,目光晶亮,两颊飞上红霞,却毫不躲闪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有欣喜,有期盼,还有一份甜蜜与温馨……

那一刻,他只觉得心底似有什么东西软化了,那一瞬间,他真的想就此停留,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哪也不去……

“我要走了。”他很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竟然有些不忍心再去看她的眼睛。

果然,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大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她的眼睛里有着隐隐的哀伤:“真的要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美人当前,雨带梨花,任哪位英雄也难以抵挡吧?李京再也忍不住,起身,快步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揽过她消瘦的双肩:“应该……很快吧?”

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说出口。是啊,他要回去了,本来他就是为给中原献马而来。如今任务完成,是应该回去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谁说得清呢?父王病重,急报一封一封地飞来,催他回去。回去以后,似乎没有再来中原的理由。

他回去之后,他的那两位哥哥,还会让他再来中原吗?据他所知,他的两位哥哥正在策划一项大计划,需要他这位三王子鼎力相助。只怕这一回去,是千山阻隔,再难回来了……

他的身上也同样背负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在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的时候,他却要走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话别

“那我等你。”怀中的小美人儿仰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唇边露出一朵笑容,恬静而坚决。

“不要……”他的心在挣扎。那一刻,他只觉得胸中一股热流直涌而上,想了也想,就冲口而出:“好,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再来中原接你到草原上去!”

那一刻,他真的就这么决定了,回去见过父王,伺候父王病愈,然后义无反顾再回来见她。到那个时候,他要与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至于什么王权之争,与他何干?!什么第一大将军,他统统不要,都给了两位哥哥吧,任他们斗争去!他只要陪着自己心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他放开她,解下一直悬挂于腰间的一枚绿光莹莹的方形玉佩,交到陈宝珠的手上:“宝珠,这枚玉佩你拿着,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陈宝珠只觉手中微凉,低头看去,见那枚方形玉佩已置于掌心之中。玉佩由一束金黄色络子挂着,玉上有细致的纹理,光滑亮泽,用手轻轻握住,先凉后温,十分舒服。

“这是什么?”她一边把玩着那方玉石,一边好奇地问道。

“传家之宝。”他笑笑,“好好保管,别卖了。”

陈宝珠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她扬了扬手中的玉佩,“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真的把它给卖了。”

李京笑笑,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我可告诉你,这个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从祖上就流传下来的。如果你想嫁给我的话,没有这个传家之宝可是进不了我家的门的哦。”

陈宝珠的脸一红:“谁说要嫁给你了?哼,想得美!”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小心冀冀地把玉佩收入到贴身衣袋里。

李京心中一暖,再次轻轻扳过她的肩,把她揽入怀中:“别担心,我这一次只是回去办点事情而已。等事情办好。一定会回来的。”

陈宝珠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第一次,他们如此的靠近。他的身上有股好闻的仿若薄荷的香味,细闻之下又不太像,是一种淡淡的香味,萦绕于鼻冀,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想必是家中常年使用这味香味,熏染所致。她是研究香料的,一时之间,竟判断不出这种香气究竟是什么香料。

“什么时候回来?”她轻声问道。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夹杂着他深身成熟悉的男性气息。使得她心神一荡。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美人在怀。细声软语,声声都似蛊惑。那一刻,他紧紧地拥着她,只求这一刻天荒地老,再无他求。

尽管不想再谈分别,却又不得不谈。他咬咬牙:“不会太久,少则三两个月。多则半年,一定回转。”

他想,信中说父王的病一天重似一天,所以大哥二哥的信一封比一封催得紧。但是,他记得父王身体一向康健,或许是野心勃勃的大哥二哥要他协助,才会以这样的藉口催他回去。

他是该回去,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儿子,总该抚慰一下老父久不见儿子之心吧。还有他那昏迷不醒的母妃……

自从自己决定退出王位之争后,自己就放弃了大将军的头衔,自我放逐来到西蒙这个安宁祥和的国度,接着又来到中原。现在想来,自己离家应有两年有余了,也该回去看看家里面的亲人了。

陈宝珠不由自主蹙紧眉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两个月至半年的时光,她该如何熬过去?他一离开她就开始想他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只怕是早已相思成灾了。

但是,只要两心不变,再久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而且,自己尚有许多事情要争决,半年的时间,绰绰有余了。如今她身上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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