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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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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追求?纠缠才更准确吧。
左落言握着茶杯,阴沉着不欲说话,可他到底还是开口道:“我身为一朝王爷,岂能用你一个小姑娘来做交易。”
见他郁郁的,宋容心中猜测,他还是对越醉庭的提议心动,只是自尊不允许他想象自己接受。
自她出事后,左落言便不让她插手他的事情,将她从他的团队中完全除了去,这是他想要保护她的表现。宋容心中感激,只是——“越醉庭应当不会对我做什么。”
“照他现在的表现,好像真的是只不想让人打扰他……咳,追我。”她别扭地轻咳一声,见左落言并没笑她,才接着说:“现在他还没伤我的心思,待来日主上你心愿得偿,天下山河尽在手中,杀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岂不是简单得很。”
说着这话,宋容心中升起了一丝古怪的感觉,一触即散,抓也抓不住,她没再想,看着默默思索的左落言。
“只是……”
“无妨的!”
事急从权,左落言遇到的这个难题与她对越醉庭的厌恶和畏惧相比,只需她忍让一时,早晚……哼,早晚……
宋容没想到的却是,越醉庭竟然在第二天就抱着两个枕头住进了五王府!
天晓得当她揉着还惺忪的眼开门,看到越醉庭抱着俩松软的枕头站在她门口时的心情是有多复杂。
她有想到没了左落言的阻拦他会很嚣张,但没想到他嚣张到这个地步啊!
宋凌秋不知怎么知道越醉庭会在这时候过来,黑着脸跟在他身后。宋容缩了一下肩膀,黑炭不足以形容哥哥的脸色,一不小心杀气就要冲破哥哥浑身憋屈的气场了!
“容容,以后我们就能常相见了。”他斯斯文文地微笑,把怀中一个枕头递给了她:“这枕头是我找人特地做的,上好的苏绸料子,里面是蚕丝,算是我住进来给你的礼物吧。”
宋容不由得抱住了那一团软,上佳的苏绸入手柔滑,是洁净的粉白色,还用苏绣的手法绣着桃影红鲤。
好、好像很舒服……她真不喜欢她床上那只竹枕,等等,这礼物也太奇怪了。
她抬头瞧瞧,哥哥正咬牙。
送枕头这东西……在古代而言,是不是太私密了?
还是别要了。她双手压了压软软香香手感好好的枕头,只不过犹豫了那么一秒,越醉庭就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我先回房了。”
抱着个大枕头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笑道:“左拐那个小院,就是我住的地方。”
不就隔了二三十米远吗!
宋容一惊,也忘了将枕头还给他。
第一回合就被一个软枕头打败的宋容很快就尝到了更多无力滋味。
她不知道越醉庭做了不少靠谱或者不靠谱的功课,至少书信传情和月下吟诗最传统的这两种他试过了……
宋容按着太阳穴,满身杀气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今夜月光极好,透过窗纸亮亮地照在她的床上。她洗了澡,梳了头,舒舒服服地躺在刚晒过还有阳光味道的被中,在轻柔的月光包围中刚要睡着,外面就响起了笛声。
笛子不比箫,声音更亮更高。宋容拉高被子捂住头,可笛声不依不饶地钻进脑中。就算旋律优美,但在她要睡觉的时候吵醒她,再好听的曲调也是噪音!
操蛋!
她低声咒骂了一声,推开门杀气腾腾地站在院中,仰起下巴。
“这位公子,时候已晚,请您回去好么!”
越醉庭一袭白衣,袖角飘飘,手握竹笛,屈膝坐在墙头,撑住了下巴:“容容不觉得好听么?”
她咬牙切齿:“好听!好听!可是可以明天再来吹么?昨天也是大晚上的来念了大半个时辰的诗,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
他有些忧郁地看了看天幕上那轮明亮的圆月:“此时圆月高悬,夜色如醉,良辰美景,正是吟诗作曲的好时候啊?”
“不、好!”宋容一字一蹦地否决道。
看来那人提的这主意太不靠谱,说什么浪漫。
越醉庭将笛子收回袖子,跳下墙头,其实他也觉得这个时间还是比较适合睡觉。
宋容捂着额头看他消失在墙那一边,长舒了口气,终于能睡了吧?
☆、没用的教主
终于走了。
宋容回到房中,终于可以睡觉了!只不过被越醉庭这么一闹;她闭着眼熬了好久才睡着。
做了好多纷杂的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前世高中教室中考试,一会儿梦见她在乡下田里拔草;睡得很不安稳。
她在梦中挥着锄头,挥汗如雨,一锄头下去;碰到了不知道什么硬硬的东西,发出让人牙酸的尖声。
宋容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哦,她刚刚在做梦。
可是那厉声怎么还在响着?
她眨眨眼,忽然分辨出这声音是兵器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宋容很淡定,那声音离得远;左落言府里有夜探的人才正常,说不定每晚都有这事儿呢,可能是因为她每晚睡得太沉所以没听见过动静。
宋容在被窝中蜷了蜷,拉高被子盖住头,接着做梦去了。
第二天,府中一切如常,她便以为昨晚果然没什么大事。直到她看到左落言和越醉庭在一起,才知道出了事。
越醉庭看到走过来的宋容,双眸一弯,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
宋容左看看右看看,越醉庭倒是没什么异常的,可左落言眼下有黑眼圈。
这两人就站在越醉庭所住地方外面,宋容正是路过时看到他俩的,因为越醉庭的表情隐隐有戾气,看得她心一惊,可他一见着她,就立刻变了脸。
“主上。”宋容走过去,先唤了声左落言。
左落言嗯了一声,“你昨天可听到动静?”
宋容点头,好奇问道:“是谁闯进府里了?捉到没?”
“捉到了。”左落言说。
越醉庭同时回答道:“巧的是,那人是我的三长老。”他声音懒懒,宋容却听出了一丝恶意。
宋容还不知事情原委,但看越醉庭这样子,她倒是挺幸灾乐祸的。越醉庭既然都和左落言谈妥了,那个三长老还跑过来,是不满他决定,想做些什么吧?那是璃花教中就有内乱,可见他这教主之位坐得不会舒服。
“你那三长老是想你了,专程来见你的吗?”宋容玩笑道。
越醉庭嗤地一笑:“是啊,专程来教训我的。”
越醉庭令璃花教协助左落言的行动,又没有好处可得,更何况上次叛乱之后璃花教元气大伤,至今还未恢复过来,这种吃亏定了的任务,自然会引起不满。唯一能提出异议的六大长老,俱都愤愤,在他们心中,他们这位教主除非他们逼着,否则不会干什么正事,实在让他们费尽了心。现在闹出的这一场,更令他们愤怒,定不能任他胡闹!
于是三长老昨夜寻到五王府中,要好好教训越醉庭一番。
越醉庭想起昨夜,冷笑一声。
那笑容让宋容抖了一下。
“我这教主在他们几个眼中只挂个名头罢了,有几分真心当我做教主的,大小事都要指手画脚一番。哼,璃花教,是他们的教,不是我的。”
“三长老那死老头以为自己是谁,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三长老教训够了,将决不把璃花教给他糟蹋的话掷地有声地抛下后就离开了。当时越醉庭并未拦他,但他默数了十六下后,三长老便被左落言的护卫拦住了。
宋容慢慢说道:“这么说,你做下的让璃花教帮助主上的承诺做不到了?”
左落言也抬头看着越醉庭:“容容说的没错,你身为一教之主,却连调动你教中人手的能力都没有,完全受制于长老,你……”
他皱着眉笑了一下。
宋容默默点头,你这教主是怎么做的?
越醉庭哼了一下,垂着眼睫扬起了下巴。
“如果我想,他们存不存在完全由我。这教主我本就无所谓,以前听他们安排,只不过是无聊没事干罢了。”
“可是……”越醉庭压低音调,阴冷道:“要骑到我头上,就是他们犯蠢了……”
他那样子像是完全不将长老放在眼中,宋容不禁怀疑道:“主上的时间不多,你能解决吗?你那几个长老有六个人吧,而且不是都是你师傅那一代的吗?在教中势力怕是根深蒂固吧?”
越醉庭看着她,初升的太阳令他眼中光芒格外锋利,他咧嘴一笑,轻松自在地说道:“全都杀了不就得了。”
宋容默默吐槽,要不要来点技术含量高些的提议?
一碍到他的眼就杀掉,倒是符合他的作风。但要杀了那六位长老谈何容易,宋容相信,之所以容忍到今天,一是并没将越醉庭逼急,二是不简单,不然他怕是早就动手了。
但宋容看了看左落言,他面容沉静,嘴角微抿着。
主上应该是有主意的吧?毕竟,这是个好时机。
宋容心想着,这下越醉庭终于有正事干了吧,可不曾想,越醉庭竟然还老晃悠在她面前!
宋容手一用力,一个拨了壳的水煮蛋就从手中滑了出去。
她阴着脸很怨念地看着越醉庭轻松一抓,以她估不出的速度接住了那个滑嫩嫩的鸡蛋。
大早上的,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啊……
特别是她对他晚上扰人清梦的行为作出抗议后,他就把诸如眉目传情、吟诗作赋等项目移到了白天。
宋容僵直着身,水煮蛋被越醉庭放在了她手中,还附带一个优雅温柔的笑容。
宋容转手将鸡蛋放回了碟上,开始喝粥。
越醉庭慈爱地看着她,伸手在她嘴角轻擦了一下,含笑道:“看你不小心的,米粒都挂嘴角上了。”
“别恶心人了!”
宋容不耐地拍开他的手,用力颇大,发出啪的清脆皮肉拍击声。
她此时食欲全无,脸上尽是不耐:“求你别这样了行么?就跟我不知道你本来的样子似的,装什么装啊。本来就是一头狼,还想披一辈子的羊皮吗?”
越醉庭笑容变得淡淡的,轻抚着手。
“看来容容不喜欢我这样?”
宋容冷声:“假死了!”
他一挑嘴角,愉悦道:“那容容想我怎样呢?”
他微歪着头,手搭在她的肩上,贴近她的脸。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容将他一推,没推动,便瞪着他道:“我最想你离我远远的!烦人!”
她脸上露出了毫不遮掩的厌恶,如此明显,让越醉庭心中某处好像被一只手拧了一下一般。一股不顺的气一下子涌到胸臆,他拧起眉尖,眼底有些阴蛰。
越醉庭这样子,令他身上都罩了一层寒意。宋容本该害怕的,可也许因为在左落言的地盘上,或者不耐烦的情绪太强烈而遮盖住了惧意,宋容猛地站了起来,往他脚上狠狠一踩,还转着圈碾了几下,然后高高地抬起头:“你先把你的长老们收服了再说吧,身为教主却连自己的教都没法掌控,谁会喜欢啊?”
她连连冷笑,在越醉庭渐寒的脸色中没了声。这才感觉自己挑衅了越醉庭,她觉得背有点发凉,仍撑着面上的冷傲。
越醉庭也站了起来,他高宋容两头,两人站得极近,单身高便让两人的气势有了差别。宋容挺了挺胸,努力严肃地直视他。
“原来容容这么想的……原来会因为这个看不起我么?”
他淡声说,向后退了一步。宋容感到压力减轻,神经放松了些,这才将一部分注意力分到他的表情上——等等,这是在委屈么!
宋容瞪着越醉庭,他搭着眼帘,嘴角也往下搭着,微微撅了起来,他盯着地面,小声喃喃道:“早知道就连他们一起杀了。”
“……那,等我解决了那六个长老,我把他们的人头送给你吧!”
越醉庭猛地抬头对宋容说,她不能质疑他的能力!
“我才不要啊!”
宋容跺了一下脚,大声道。
☆、灭杀
左落言府中一片混乱,一个侍女抱着个箱子匆忙地从宋容身边跑过去;将她撞了一下;吓得侍女连连认错。
宋容呆愣愣地看她,看得侍女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这么快……”
她低声嘀咕道。
“啊?”侍女愣道。
“没什么。”宋容摆摆手;转身离开。
虽然这事已经定下,但今天左落言便要动身去边疆平乱,也太突然了。宋容还以为会再过两天再说呢。
宋凌秋必定是要跟着左落言走的;消息来得突然,他也没派人来跟她说;宋容便自己过去找他。
“哥——”
一见到宋凌秋,宋容就扑上去娇娇地叫了一声。
宋凌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容容,哥哥要走了,主上也不在;你自己要老实点。”
“哥,你……小心点啊。”
想她的哥哥年纪轻轻又要给主上揽钱还要陪他上刀山下火海,明明才刚步入青年,就已经老成得像个老头子了。
宋容替她的哥哥一阵委屈。
“我们走了后,你多和阮森在一起,提防着那个越醉庭……”宋凌秋想了想,咬牙道:“别让他占了便宜。”
宋容一惊:“咦,越醉庭不跟你们走吗?”
“哼,他要留下来拖住他那几个长老。”
宋容顿时拉下了脸:“哥……”
可宋容不情愿也没办法,左落言走得匆忙,宋凌秋也来不及为她安排太多。
想着以后越醉庭会更没顾虑,她便犯愁。
还是听哥哥的,去找阮森吧。
她去时,阮森正在屋中举着个小铜镜照着,觉察到她的到来,忙把铜镜塞到被子底下,有些害羞地咳了两声。
宋容觉得好笑,定睛看他,心中升起一股遗憾的情感,疤痕几乎全消了,要是连他的上唇也愈合该多好啊。
要是在现代,通过发达的整容业或许能有希望,但是在古代……宋容苦思,这里还存在着玄幻的轻功呢,这个世界的存在本来就是不科学的,或许,也会有不科学的恢复容貌的方法?
白日无事,阮森打坐练功,宋容就捧着脸盯着阮森的脸发呆思索,直看得阮森心神不定,差点走火入魔。
他无奈地睁开眼,同时心中还有些蠢蠢欲动,容容一直看着他,是想……对他说什么吗
“我说——”
“容容~”
宋容刚被阮森的声音唤回神,就听到了一声熟悉且令她立即撇了下嘴角的声音。
门被越醉庭一脚踢开,他双手各提了一个布袋子走了进来。
拿的什么东西,宋容眼睛往那两个布袋子上瞟,发现袋底部都浸了一大片红。瞅了两眼,宋容突然往后蹦了两步。
越醉庭犹不自知,还把袋子向她递来,愉悦地微笑道:“说到做到,容容你看,里面是三长老和四长老。”
——的人头,宋容在心底补完他的话,抓狂地想到,他还真觉得人头是件好礼物吗?
关键时刻,阮森把越醉庭的手中的袋子抢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远远地扔到了院中。
“别给容容看这种东西。”
宋容的手抬起来,又无力地落下来,别乱扔啊……
越醉庭有些不高兴,但他对布袋中腥臭的味道也厌烦,所以没有坚持给宋容看。他观察了一下宋容的表情,没出现他想象中佩服崇拜之类的表情,他有些失望。
宋容禁不住叹了声:“不是一共有六位长老吗?你只杀了两个,还差的远。”
所以快去吧,别让我看到你了。
谁知越醉庭轻哼了一声:“左落言设了个局,我等着另外几个入局,再一网打尽。”
“他们会回来京城寻我,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们就行了。”
宋容觉得有些不妙,越醉庭的双眼明亮,看着她道:“所以我终于能陪你几天了。”
谢谢不用了!
但显然不是她不想越醉庭就不会这么做了。
接下来的两天宋容被他缠得头疼。和阮森在一起时他也会蹭上来,往往先将阮森激得要动手。
可是宋容已经很确定阮森是打不过越醉庭的,所以她总是精神紧绷地准备随时拦住即将暴走的阮森。
半天下来她就精疲力尽兼满腔悲怆,再不敢在越醉庭在的时候去找阮森,她怕把阮森气爆。
宋容眯着眼,一巴掌把越醉庭的脸拍向一边:“够了,别靠我那么近!”
越醉庭顺着她手上的力道歪倒一边,斜倚在墙边,笑意微微,十分地荡漾:“容容害羞了吗?”
宋容微红着脸,骂道:“谁让你靠这么近,尼玛滚远点!”
越醉庭微微瞪大了眼。
她蓦地住嘴:她刚刚爆粗口了?
宋容深吸了口气,拍拍胸口,默念淡定,别被他牵着情绪走。然而一睁开眼,越醉庭的脸又在她眼前放大。
……混蛋!
宋容艰难地扭过头。
他一直亲不到,不禁有些不悦:“你别躲!”
“不许亲!”宋容暴躁道:“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
越醉庭困惑地皱皱眉:“可我明明见有人——”
“不一样!”宋容趁机踢开他,说道:“我跟你可没那么亲密。”
“做了之后不就够亲密了么?”他歪歪头说。
宋容深吸一口气强笑道:“你的顺序颠倒了……”
看他不耐烦又很疑惑的样子,宋容灵机一闪。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两个人,由陌生人变成相互熟悉、相互坦诚,直至灵魂相交,决定共享剩余生命,这段过程的前提应该是双方的信任。”
“你看,我现在呢,不信你。且不论你对我做过的事,阮森是我的护卫,其实更是我的朋友,我信赖他仅次于我的哥哥,但你毁了他。”
被宋容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越醉庭不满地说:“他不好好的吗?”
这混蛋连人命都不当回事,阮森脸上的那些伤,他大概根本没当回事。宋容一股气憋在胸口,干脆直说:“阮森因为你毁了容,所以恨极了你,只要阮森一直讨厌你,我也会为他讨厌你。”
先是左落言和宋凌秋,然后又是这个阮森,为什么碍眼的人这么多?如果能直接杀了就好了,可惜不能动手。越醉庭烦躁起来,他端详着宋容,为了她他付出了前所未有的精力,既到了这一步,也不妨再多做几件。
越醉庭咂摸着她话中的意思,说道:“你想我去讨好他?”
说完冷笑了一声。
宋容眯起眼:“你既然连稀少的蛊毒都能解开,那你也能让阮森的脸恢复吧?”
“怎么做?”他嘲笑道:“不如找个人割掉块肉给阮森缝上?”
宋容顿时脑补了一下,立刻反对,生怕他是认真的:“不可行!”她顿了一下,怀着希望说:“你知道有哪位神医吗?能够起死回生的那种?”
“有一个凤先生,倒是有神医之称,不过脾气怪异,行踪不定,救人也全凭心情。”
这不是神医的必备条件吗?宋容双眼一亮。
越醉庭也来了兴趣:“要是他能让人掉了的肉再长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他是怎么做得到的。”
他对这世上他不曾知的事情一向很好奇。
宋容开心起来:“那你可知道凤先生在哪儿?”
“要查查才能知道。”越醉庭想起来,璃花教几乎全被他派去了北疆,重坤也随之去了,几乎没了能用的人手,他蹙眉道:“先等我收拾了剩下四个长老再说。”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宋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阮森,她可以肯定他不会高兴的,最近阮森一看到越醉庭就浑身散发冷气。另外,她虽抱有希望,可在确定能治之前还是不要让阮森知道的好,免得空欢喜一场。
在这天后越醉庭就没再提凤先生的事,宋容不免有些不安心。他似乎在等着什么,时常会有一个面生的青年突然出现,恭敬地递上一封信,然后悄然消失。
她不用猜,就知道是关于长老的消息。
越醉庭展开一封卷成手指头长短的信,看了看,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们来了。”
宋容精神一震。
这意味着,此事马上就能解决,然后,她就可以催他去寻凤先生了!
越醉庭站起来,弯着腰,手按着桌面,他眼中闪烁着光芒,情绪高涨了起来,多年不爽,终于能如愿亲手收割那几个的性命,他的血液渐渐沸腾起来。
他此时的笑容很有些变态,像是捕获到心心念念猎物的食人魔,宋容看得清楚,却奇异地并不害怕,反而也微微地振奋起来。
就在当晚,越醉庭一身血腥味地闯进了她的房间中。
宋容想到今晚会不平静,所以并未脱衣,门猛地撞上墙的那一刻,宋容就立刻跳到了地上。还没站稳,就被扑倒在了床上。
“唔!”
她腿垂在床外,身上压着一具沉沉的身体,热度隔着单薄的衣裳传到她身上,让她也热了起来。
越醉庭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上来就被咬破了唇的宋容呜呜地叫了出来:“坟蛋你冷静点!”
☆、求医
长老们已经老了,皮肤松弛;堆成了褶;剑刃划破的时候,就像割破了布袋。
越醉庭不喜欢这个手感;所以反手将剑插~进脖颈喷血的那人腹中,脚尖一挑,将他掉在地上的大刀挑在了手上;痛快一挥,就像砍断藤蔓;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感,头颅顿时像球一样滚了出去。
这是四长老,脾气最怪异,他单【“文】薄刻薄的【“人】唇咧开就【“书】像露出了一【“屋】条裂缝;里面白牙森森,似要扑上前狠狠咬一口一样。
越醉庭看着,咧嘴一笑,用鞋尖塞进了这两排齿中。
他踩住了四长老的舌,往日总是吐出刺耳声音的话的舌头,终于让他碾烂,越醉庭一边微笑着,一边脚下用力。
打斗中点起的狂热越燃越烈,一地横尸也无法令他感到满足。他眯起眼仰脸长吸了一口气,看到了悬在夜幕上的一轮月。
他顺着直觉找到了宋容,听从直觉扑倒了她。
而此时,直觉告诉他,脖上抵的尖利是危险的。
宋容喘息着,胸膛起伏。她握着从枕下抽出的匕首,抵在越醉庭脖间动脉旁不敢放松。
宋容暗骂一声,斥道:“下去,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他的唇亦是红润,泛着水光,眼底一片朦胧,很不清明。
宋容看出他的状态有些不对,他又迟迟不动,不禁有些心里打鼓。
她不敢轻举妄动,可他停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又压了下来!
宋容胸腹中的一口气顿时让他给挤了出去。她手一紧,不管不顾地就刺了下去!
越醉庭跌坐在地上,血滴答滴答地在地面上聚成了一小洼。他放下捂着脖子的手,摊在眼前。
宋容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倒退了两步,盘算着在他暴怒的情况下如何脱身。
可让宋容崩溃的是,越醉庭盯着满是自己血的手,嘿嘿笑了两声。
这货还没正常过来啊!
宋容被他眯眼勾唇笑的模样弄得脊背发寒,操起一旁的脸盆就往越醉庭身上泼去。
哗——
他被淋了个湿透。
宋容摔了脸盆在地上,弄出好大的声响,大声道:“你要还没疯就给我正常点!抬头看我!”
越醉庭果真抬起了头,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晦暗不明。
宋容转身开了窗,新鲜的空气顿时随着风流进入屋中。她转身,尽量柔和地说:“你杀人了?”
他缓缓点点头。
得到回应,她松了口气,温言道:“你先起来,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他眨了眨眼,那样子好像才发现自己身处何处一般。
宋容抿抿嘴,走向他。越醉庭那不正常的神经时不时会犯抽,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再让他继续流血,她怕会弄脏了她的房间。
然而在她靠近他想要看清她那一下究竟伤得他厉不厉害时,越醉庭突然出手!
眼前变得全黑之前,宋容狠狠地唾弃了自己,果然对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有些闷热,一缕头发挠得鼻子痒痒的,宋容觉得眼皮沉沉的,不想睁开,可鼻子好痒……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抬起一根手指头挠一挠时,身下突然一震,旁边一阵巨响!
她跟着身体也抖了一下,然后坠在了地上。
一睁开眼,她顿时愣住了。
保持着胳膊撑在地上的姿势,她的屁股有点疼,可她此时完全不在乎,瞪着前面不说话。
越醉庭歪头向她笑了一下,轻快道:“容容,你终于醒了,可以开饭了~”
他膝下还压着一个白发的男人,一身凌乱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满脸屈辱地趴在地上,被越醉庭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双臂以很古怪的角度摊在地上,宋容多看了两眼,发现他的胳膊关节被人卸下了。
宋容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越醉庭注意到,于是抓着他的头发拉起了他的上身,让宋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虽然满头白发,相对而言脸却是比较年轻的,只有眼角有几道较深的皱纹,这本来是一副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容,但是因为脸上的脏污而显得格外狼狈。
“大长老,见见我的未婚妻吧。”他笑吟吟地说。
没计较他的称呼,宋容盯着那男人:“大长老?!”
宋容转而看向越醉庭:“你……”不是要杀了他吗?
越醉庭松开手,胳膊无法使力而不能撑住身体的大长老便歪倒在墙上。
“他说他知道凤先生在哪里,所以我昨晚就留了他一命。”
越醉庭完全不将大长老放在眼中,任由他愤然地咬着牙,越醉庭靠近宋容。
她从地上坐起来,皱着眉环顾一圈,果然是在马车中,方才越醉庭将大长老揍到了马车里,将帘子弄得挂在了一边。
她向外看去,果然已经不在京城了。
越醉庭已经凑到了她身边,抬手环住了她的肩。
她无意理会,只是问道:“这里离京城多远?”
“马车已经走了将近十个时辰了。”
宋容眉头更深,她是想让越醉庭去找凤先生,可不代表她也想跟着去,她扭头,对上越醉庭近距离的眼睛,立刻转回去,心中郁闷,这一程她要一直和他一起?
还有阮森!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想起这个,宋容顿时不安起来,抓住越醉庭的肩膀,张开嘴……
“嗯?”越醉庭歪歪头。
宋容犹豫了一下,拜托越醉庭给阮森传信,告诉他她和越醉庭在一起很安全?
阮森讨厌越醉庭,越醉庭对他也无好感,虽然很少表现出来,但宋容看得出他隐藏在深处的不屑和敌视。
可他绝对不会让她下马车回京城的,宋容很确定。
她想了想,还是将她的要求说出了口。谁知越醉庭竟然很干脆地答应了,当着她的面将她写给阮森的信用一只信鸽送了出去。
宋容有些吃惊他的听话,并且犹疑起来,莫非有阴谋不成?
大长老缩在马车角落,颇为高大的身躯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就算这样也很有存在感。
当着这个陌生人的面,宋容决定还是不问了,谁知道越醉庭会给个什么奇怪的答案。
车晃晃悠悠,重坤被越醉庭派去北疆了,赶车的是个面生的小青年,天边晕染出红霞时,他在车外恭敬说:“教主,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宋容下车,打量四方,瘪着嘴问道:“他说凤先生在哪里了吗?”
越醉庭斜眼看了跟在后面跳下马车还踉跄了一下的大长老,笑了:“他说——凤先生正在曼陆研药。曼陆在哪里你知道吗?”
宋容眨眨眼。
“左落言和重坤现在已经到了上城,而曼陆和上城,不过一天多的路程。”
“咦?”宋容一愣,这么说的话,找到凤先生后,就能去找哥哥了?不不,哥哥他们是去平乱的,那个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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