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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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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醉庭本百无聊赖,随着宋容到处走动,不知不觉间到了较清净的地方。宋容虽渐渐放开,和他相处慢慢恢复到在凡山上时较自然的态度,可毕竟几次三番差点命丧他手,那段时间的记忆她都刻意避免触碰。

她还是怕他的。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已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他升起杀意。

此刻环顾周围,视线可及之处没有几个人,她心中便升起了危机感。

“我们回去吧。”

宋容转了个方向,越醉庭却没动,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盯着某处在看,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不禁吓了一跳。

一棵大树后躲着一对年轻男女,穿着粉衣的少女脸泛红晕地靠在少年胸口,仰着脸慢慢闭上了眼,怀抱她的少年也慢慢低下了头,眼看两人嘴就要对上了,宋容忙扭脸大声道:“我有点累了,回去休息吧。”

可越醉庭显然没接收到她的意思,反倒指向那两人,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在山洞中闭关十年,出来时就已二十四岁了,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不明。而这毕竟是个保守的世界,这对少男少女大概是越醉庭看到的第一次……

穿越后十多年没见人这么亲热过的宋容有些尴尬,结巴道:“他们,嗯,他们是恋人,所以,嗯……”

“所以这是恋人要做的事?”

她敷衍地点头:“是呀是呀,我们快走吧,别打扰到人家。”

越醉庭若有所思,离开前还两次回头向那两人看去。

越醉庭带她来时带着重坤,已挑了处溪边的位置铺好了席子。

宋容如今体虚,走了一会便有些累,可越醉庭就挨着她坐在旁边,宋容靠着他的半边身子都是不自在的,坐了一会,她便借口净手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越醉庭的影子,她才觉得自在些,靠着一棵树轻叹了一口气。

她忽然打了个激灵,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她低头等了会儿,可那视线仍未离开。

她蹙眉望过去,一个黑乎乎的面具忽地撞进眼里,令她猛地心悸了一下。

戴着面具的那人站在一丛灌木后,宋容连他的眼睛都看不见,但她知道他在看他。她正要开口,那人便立刻掉转头,眨眼间便消失在宋容眼前。

留下宋容陷入没有头绪的疑惑中。这人谁啊?

偶遇?还是……左落言的人?!

想到这一点,宋容情绪一振。

“你跑这儿干嘛?”

宋容一惊,转身,越醉庭正歪着头看着她。

“呃……”她想着借口,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越醉庭的视线便跟着定在了那里。

“我在看这个。”她随手往上指了指,树枝上挂着今日来此的人赋的诗。越醉庭盯着她不说话,她不由得有些心虚,脸上却笑起来,蹦到他身边开心道:“不放心我?”

越醉庭的脸随着她扭动,依然不语。

宋容被他看得脸都快僵了。小白花小白花,她在心底提醒自己,然后撅嘴不满道:“你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嘴对嘴呢?

盯着宋容的嘴唇,越醉庭疑惑着,有什么意义?

“喂,你……怎么了?”

既然是恋人要做的事,那就做好了。

反正是没试过的事情。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不对啊教主大人,谁跟你是恋人啊!

☆、勾引

当他捧住她的脸时宋容还未搞清情况,甚至在他垂下眼帘碰上她的鼻尖时,仍怔怔地没有反应过来。

宋容大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容。

轻轻的触碰,柔软的感觉令她像被电着了一样,猛地侧过头。

两人的唇一触而过。

她忍着立起来的鸡皮疙瘩,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声说:“你干什么?”

旁边有人低低嗤笑,宋容不经意看去,两个少年公子正瞧着他们俩看热闹。而越醉庭却像没注意到一样,兀自发呆。

宋容心底仍处在惊疑不定中,这是要亲她?他觉得俩人的关系亲密到可以做这种事了?可几天前他还掐她脖子,他是真的相信她,认为她已不在意了吗?

可等了好久,身后越醉庭一直不说话,她微微扭头,偷眼看过去,他正困惑地眨眼,摸着自己的嘴唇。她立时感到浑身别扭,轻咳了一声。

越醉庭猛然惊醒,看向宋容便伸手又去碰她脸。宋容连忙躲开。

不远处围观的两个公子笑起来,走过来拉住了越醉庭:“这位公子,你未免太心急了些,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被这两人一说,越醉庭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这不是应该做的吗?”

他们哈哈大笑起来:“是应该的,不过——”把越醉庭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看你于这事儿上还不通。我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哪个姑娘会愿意?你呀,应该……”

一边听着,越醉庭一边向宋容看去。而宋容低头一副不好意思难以见人的姿势,完全没注意到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回去时坐在马车上,气氛诡异,宋容顶着越醉庭意义不明的视线,保持住了脸上的淡定。

忽然越醉庭一下挺直了腰,掀起帘子,小狗一样抽了抽鼻子,细闻着空中的味道。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酒香。越醉庭精神一振,低喃道:“好酒啊。”

宋容眨了一下眼,车上就没了人影,他留下的一句话在耳边飘过:“重坤,送她回去。”

她望向赶车的重坤,他面无表情,显然是习惯了越醉庭这随心所欲的性子。

走了一段路,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前面传来喧闹声。

“怎么了?”宋容一边问着一边掀开帘子,重坤没说话,她也已经看到了前面路被一大圈人堵住了。

“大爷,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宋容拉住挑着担子路过的一个老大爷。

“吵架呢。”大爷不欲多说,疲劳地叹了口气:“这世上好人没好报哟……”

前面走不过去,宋容便下了马车走了过去,重坤默默跟在她身后。

一走近宋容就呆了一下,站中间的不正是她刚碰到的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吗。

站他对面的是个中年大妈,干嚎着拍着大腿:“我要死了啊!他血口喷人啊!我管我家女儿还要被人打有没有天理啊!”

男人有些恼怒地说:“谁打你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容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大妈哭号:“就是你打我,你推我了!”她忽地拔高了声音:“我的命好惨啊——可怜阿益你死得早啊,不然你哪会看着我被人家欺负。”

众人议论纷纷中,他开口,声音显露出他的烦躁:“你女儿再不听话也不该拿着扫帚打她,我只不过把你推开,说了几句——”

“我是她亲妈!我管教她是为她好,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娘俩的事啊!”大妈指着他道:“你看你还带个劳什子的面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说不定是朝廷通缉的罪犯!”

众人看着他的目光有了变化,大家都是平头老百姓,他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面具,身后背刀,满身都是凶意,还真不像好人。大妈仿佛获得了什么灵感一样,大喊道:“快来人抓犯人了!”

宋容一急,正要上前,他转身要走却被大妈拉住了。

“别逃啊!大家快抓他!”

“放开!”大妈死揪着他的胳膊,他还不敢用力,拉扯一番不成,他气急去推她。

宋容看不下去,挤开人群钻进去,大妈还嚷嚷着:“救命啊打人啦!”死不撒手。然而他的衣服却是没那么结实,只听刺啦一声,大妈揪着块布手一挥,碰到了他的面具,然后身体向后歪去。

大妈肥大的屁股墩到地上的时候,还伴随着金属撞地的声音。

宋容推前面的人推不动,身边却蓦地安静下来,然后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猛然爆发:“吓死我了!”

“这是什么人啊!脸都成这样了。”

宋容心中一冷,慢慢抬起头来。

大妈得意的声音响起:“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对上那道狠绝冷辣的目光,大妈瑟缩一下,闭上了嘴。围观的人嘀咕道:“这人面恶,估计杀过不少人,散了吧散了吧。”

男人的面容和出鞘的剑令围观众人很快散开,眼看逐渐平静下来,却忽然响起了一个男孩的哭声:“唔……妈妈,他好可怕……”

本也要离开的大妈唾了一声,说:“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才成这样。”

“滚!”他低声怒吼,环视周围还未离开的人,利剑指向他们:“你们都滚开!”

“阮森……”这个名字在她齿间绕了一圈也没有出口,宋容对上了他悲愤羞怒的视线,他立时僵住了。

站在空荡的街道上,他脸上横布疤痕,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貌,鼻子还在,可上唇生生缺了一半,牙齿和牙龈都暴露在初春寒凉的空气中,像一头一直呲着牙的野兽。

就连她熟悉的那双眼睛,都不复往日的清澈。

宋容觉得眼眶干涩,她一点也哭不出来,阮森在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脸,扭头便走。

她下意识走了两步去追,他却已不见了身影。

“被咬掉的。”

重坤在她身后只说了四个字。

宋容这才想到重坤还在身边,她闭上眼缓和了一下,扭头看向重坤,笑道:“那人吓了我一跳。”

顿了顿,问道:“你说他是被什么咬掉了……上唇?”

重坤淡漠道:“狼吧,不清楚。人已散,小姐请上车吧。”

……

越醉庭寻了一圈,却没找到酒香的来源,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条街一条街挨个的找,直到月悬枝头,才在墙角发现一个横倒的酒坛。只剩一点酒液了,他不甘地往嘴里倒,只咂摸出一点味就没了。

郁卒地回去时早就夜深人静,他忽然想起白日那两个公子趴在他耳边说的话来。此时明月寂寥,夜风簌簌,好像正是他们说的“好时候”。

他脚下一拐,便走去了宋容房间那里。

宋容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她闭着眼,阮森那双又悲又痛的眼睛仍在脑中不断晃悠,满溢的悲伤似乎也流到了她心中。

他不用说,她就明了了他难以言说避之不及的伤。

她忽然张开眼,越醉庭站在她的床头。

这个人,是始作俑者。

总跟在她身后,别扭爱爆粗口的阮森,拜他所赐,变成了这样。

他向她低下头,眼神纯稚。

他甚至不懂亲吻的意义。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双眼沾染与阮森一样的悲痛。

宋容轻轻一笑,眸光柔媚,在越醉庭一怔之时,挽住他的脖子,迎上了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要开学了吧~

☆、不许别人碰

宋容对越醉庭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觉得门前太空,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师傅和他的小徒弟在门口挖坑。

她刚起床,一开门就愕然发现一个足能埋下一人的大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师傅是个个矮腿短一脸憨厚的中年汉子,正背对着她挥铁锹,听闻她的话,抖索了一下。宋容就见他战战兢兢地转过来哈着腰道:“回小姐,是、是教主大老爷叫小的们来种树的。”

“种树要挖这么大坑吗?”她还记得小学植树节去种小树苗的时候,比起来这师徒俩挖的坑就跟挖矿后的大洞似的。

“因为是要移过来一株五十年的老树,所以要挖大些。”

小徒弟用少年变声期特别的粗噶抢着回答,脸红扑扑地望着宋容。

前面重坤走了过来,宋容向小徒弟笑了笑,回到屋里,听到外面师傅打了下他的头,低声斥责:“没跟你说别乱说话吗!”然后他突然噤声,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重坤走了进来。

宋容立时浑身别扭。自从那晚后越醉庭食髓知味,时常不分场合扒着她的脸就咬,之所以用咬这个字是因为他的技术实在是糟糕,她时常以为他把她当成了什么好吃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昨天他把她压倒在地上啃时重坤蹲在一旁全程围观,和越醉庭两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她没骨头一样趴在桌上,茶杯正好挡住她的脸,她避开重坤的脸,若无其事问道:“越醉庭呢?”

【文】“教主要我带你去找他。”

【人】“去哪?”

【书】“请跟我走。”

【屋】宋容被重坤背着,几个跃起间她住的房屋就被甩在了远远的后面。

没一会便落了地,前面停着一辆红色小马车,越醉庭弯膝踩在车辕上,神情叵测地盯着宋容。

她从重坤背上下来,扭脸直接问:“怎么,请我吃饭呀?”

越醉庭扫了眼重坤,挥手道:“你不用跟着了。”

重坤二话没说便走了,越醉庭将宋容推进马车,让车夫出发,而他一上来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嘴唇。

他的亲吻总是从咬住她的唇瓣开始,宋容已经习惯,她闭上眼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地献上舌尖,这样可以使她的嘴唇不至于留下咬痕。

马车摇摇晃晃,两人的身体时不时相蹭,车厢壁上挂着的熏香炉幽幽地散发着沉郁的香味,宋容觉得有点缺氧,可越醉庭越来越兴奋,捂在她脖后的大手散发的热度令她很想蹭一蹭,他喉中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

宋容想将脸扭开,他却将她扣得更紧。她皱了下眉,没有再挣扎。她很放心,越醉庭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轻喘着刚被放开,马车就停了下来。越醉庭脸颊微红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掀开帘子下车。

宋容默默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被这么看着,她还以为还会被他真的咬上一口。她用手背擦了擦嘴,弯腰掀开车帘,便见越醉庭朝她伸出的手。

她向他甜甜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宋容没想到的是,一下车,入目便是前面热闹的集市,挑着担子的菜农、抱着婴儿的少妇、自命风雅的富家子弟陆续从她身边走过。她有些意外,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那次迎春会,越醉庭还从未带她来人这么多的地方。

越醉庭眸若星辰,略扫一圈便认准了目的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扯过去。

这是一家金店,一进门便有两个伙计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两位想买些什么?本店手镯、耳钉、簪钗都是老匠人打造的,是京城里的最新款式,不如您带这位小姐上楼看看?”

两个伙计眼光很准,越醉庭果然是带她来买东西的。一上二楼便是满目金光,十分耀眼。

西侧是首饰类的,他挨个地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喜欢,便让伙计收着。

宋容便不敢说喜欢了,他就问她那个不喜欢。

财大气粗呀。她心里想着,摇头说:“我不大喜欢金首饰。”

“那就不要了。”越醉庭立刻说,在两个伙计失望挽留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带宋容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喜欢吗?”“啊不用啦”“不喜欢吗?”“嗯不要买了。”“那换一家好了。”这样的对话中度过了。

逛了十多家店后,宋容实在撑不住了,让越醉庭买了他觉得够多的东西后,终于得以脱身。

不大的车厢中被玉的银的珍珠的各种首饰的大盒小盒和丝绸绫缎、珍奇古玩给塞得满满当当,对宋容而言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可她还是有种被包养的感觉,她卖身,然后越醉庭撒钱表示满意。不过宋容觉得这八成还是谨柔给他出的主意,想到谨柔恨铁不成钢地教越醉庭的样子,她就暗自叹气,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由于太挤,越醉庭没机会动手动脚,安全抵达。

越醉庭要车夫载着马车把东西送回去,然后看向宋容。

宋容笑问:“怎么了?”

“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停顿一下,略羞涩地道谢:“谢谢你。”

她看起来很高兴,微抿着嘴垂眸微笑的样子像一朵将开未开的白色葱兰。越醉庭弯眸,也笑了起来,在她面前背对她蹲下:

“上来,我背你回去。”

宋容娇羞的神色立即一扫而空。她呆呆道:“啊?”

迟迟等不到,越醉庭扭头看她,表情已经有些不满:“快点!”

这、这也是谨柔教的吗?好像热恋中的男女常做的事情啊。她犹豫着别扭着爬到了越醉庭背上,他立即反手撑住她,站了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她从未想象过的情景现在就发生了,可真是神奇。

她冷冷勾了勾唇角。

越醉庭本背着她用轻功行得很快,不过速度却一点点慢了下来,最后索性用脚一步一步地走。本用几分钟就能解决的路程,偏让他走了十多分钟。

最后到了,他放下来她,严肃道:“以后别让别人背你!”

宋容一个人回房时,买的一堆东西就已经送到了房间,而挖坑种树的师徒俩就剩下徒弟一人,搬了好多盆花到院中。

她喝了口凉茶,歇歇腿,一边翻看堆在桌子上的首饰。

门突然被敲响了,小徒弟推开门探进来头,嘿嘿笑道:“那个,我能借点水喝吗?”

“进来吧。”

她很少在这里见到外人,这个小少年看起来热情没心机,也不是璃花教中的人,她也放心。

“你多大了,见什么呀?”

“我估计要比小姐你大两岁呢,小姐叫我小武就好了。”

怎么可能……宋容正要笑他,忽然想起现在自己不过十三岁而已,甚至身体才发育没多久。

这样越醉庭岂不是怪蜀黍萝莉控么?

好像这样想就成了他的污点似的,宋容自顾幸灾乐祸地笑,根本忘了女子在古代十三四岁嫁人很是正常。

小武捧着杯子眼珠滴溜滴溜地看着她,对上宋容视线时,脸一红,又赶忙扭脸。

他端正地坐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一杯水半天没喝完。宋容无聊地拨弄着那些首饰,忽而注意到一根翠羽镶玉蝴蝶蓝簪,颇合眼缘,便戴在发间对镜试了试。

她整个中学都是一根皮筋扎个马尾便解决,所以总觉得现在的年纪还戴不了这些,这个蝴蝶蓝簪虽漂亮,她也试了试就放下了。

“为什么不戴?”

小武忽然说,一脸遗憾:“小姐带着这个真的很好看。”

她笑了一下,朝窗外看了看。一直注意她反应的小武立刻跳了起来:“哎呀,师傅来了!”

他一溜烟跑了出去,还没忘给她关上门。宋容笑着看他在院里低眉臊眼地被师傅拍脑袋,他像一个真正的少年那么青春有朝气。

宋容觉得越醉庭带她到城里的举动传达了一种信号,过了几天,她说想去城中的乐素楼吃饭,他果然答应了,更好的是,他有事无法脱身,只让重坤跟着她。

还没走几步,越醉庭又追了上来,横眉指着重坤道:“你不许背她,不然砍了你的手!”

重坤面无表情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七点开电脑,结果到现在才码完一章,没救了!

☆、嫉妒

李行三攒了两个月的钱,终于能来一次乐素楼了。刚坐下就上了三碟冷菜和一壶好茶,到底和他老吃的那些小摊子不一样,看人家这服务,李行三兴奋地想,回去得和邻居们好好说说。

肚子咕噜噜响起来了,他两顿饭都没吃就是为了这一顿,可正菜还没上,他咕嘟咕嘟喝下一杯茶,然后饶有兴趣地四处张望。

不愧是乐素楼啊,他想,看来这儿的客人,个个都气派得很,他坐在这里,也觉得自个儿高贵起来,不禁有些飘飘然。

头扭到右边时,看到窗边坐着的两个人,一个小姑娘出来竟然还带着个护卫,这个小姑娘长的真不错,是哪家的小姐吧。

咦,她冲我笑了!莫非……莫非对我有点意思?

李行三心砰砰跳动起来,他老娘五年前就跟着他老爹去了,现在他无父无母没人操心他的婚事,要是被一个大家小姐看上了……他开始幻想起了怎样财色双收。

心动不如行动,他抹平头发,扯扯衣袖,大声咳了一下,在她看过来时朝她抛了个媚眼。

宋容屏住呼吸调转视线,那个媚眼实在是太惊悚了。

见宋容不理,他苦思一番,竟然拿着茶杯风姿翩翩状走到了宋容桌边。

近了看,这位小姐还真好看呀,身上还有股说不出来的香。他故作风流地一笑,说:“小姐一个人坐这儿无聊吗?我来请你这顿……”忽然想到怀中铜板的数量,立刻改口:“请小姐你喝茶吧。”

这是被搭讪?宋容看着他发黄的龅牙,很是痛苦。

正巧伙计托着菜盘上来了,她忙说:“谢谢,我要用饭了。”她朝他抱歉地笑笑。

“没事没事,我们一起吃好了,伙计,把我的菜端到这桌来。”他丝毫没体会到宋容的婉拒,弯腰就往宋容旁边坐。

“哎呦!”

李行三捂着屁股跳起来,他哭丧着脸摸着屁股,拔出了一根细针。

“奇怪,怎么会有针……”

他朝宋容嘿嘿一笑,还要坐下,这次腿还没弯,就僵住不敢动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重坤,他的五指间夹着一簇亮闪闪的银针。

李行三本能地就想逃,可乐素楼的菜还没吃到,回去怎么跟人说大话?他勇敢地挺直背,同手同脚地回到了自己座上,再不敢向那两人看一眼。

宋容囧然地看着重坤没事样地手一挥,指间的银针便不见了踪影。

“我去净手。”宋容制止住站起来要跟她走的重坤,朝李行三那边使了个眼色:“你在这看着他,别让他跟着我。”

重坤看了看李行三,点了下头。

净手房在三楼,大概是确定就算她想要逃也得从楼梯下过二楼,他便没紧看着她。

宋容洗完手,一边低头擦手一边走出来。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双脚。

她一愣,顺着腿往上看去。黑色布衣裹着劲瘦的腰,肩膀宽阔。脖上有疤。再往上……是一张面具。

重坤等了没多久,宋容便从三楼下来了,他随意瞟她一眼,并无异常,便搭下眼慢慢啜了口茶。

宋容的屋外已经移了过来一株一人环抱不过来的梧桐。小武还在一旁开了个花圃。

她从乐素楼回来,打了一大包没吃的菜,正好见小武一个人在花圃中翻土,便招呼他过来。

“歇一会吧。饿不饿?我这里菜还没凉,你想吃吗?”上次越醉庭还给她买了些挺好看的碟子,现在派上用场了。

小武很惊喜,他擦了把汗,坐在一桌菜前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好香!小姐你人真好。”

宋容笑了笑,给他手边放了杯水。

吃了一会后,小武不好意思地说:“小姐别老看着我,你不吃吗?”

“你不用管我,我吃过了。”

他有点脸红,羞涩道:“你陪着我吃一点吧,不然我心里怪别扭的。”

宋容扑哧笑了下,这个弟弟样的少年,吃苦耐劳又天真向上,实在讨人喜欢。她摆出无奈的表情答应道:“那好吧。”

小武立刻麻利地放了个小碟在她面前,连夹了好几道菜放到碟子上。

“这个香香的,可好吃了。”

宋容笑着受了,吃了一口,对他笑道:“嗯,好吃。”

两人面面相对,小武眨了眨眼掩住眸中的羞涩。

忽然有道光打到她的脸上,门那边站了个人。

“他是谁?”

宋容吃了一惊,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呃,他是你叫来种花的呀。刚刚我看他干了那么长时间的活,所以叫他进来歇一会。”

小武也连忙跪在地下。

越醉庭站在门口,一脸冷笑。

“不过是一个贱民,竟敢走进这间屋子,还坐上桌?”

嘲讽中夹挟着森冷的寒意,宋容缩了一下,脑中急速运转起来,他生气了,还是冲着小武。

越醉庭走到小武身边,自上而下地俯视他,犹如看着一只蝼蚁。

小武感应到他身上的压迫感,好像一座大山压到身上,他不禁瑟瑟发抖起来,宋容看得很是可怜,小声道:“那个……”

“你住口。”越醉庭缓缓地看向她,她与小武说话时轻松温柔的笑靥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已转换为忧虑不安,他有种想撕掉她脸的冲动,她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男人那么亲近,甚至比待他还要亲昵。不,他脚边的这个甚至谈不上是男人,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

可看着他和宋容同样年轻略带稚嫩的脸,他反而愈加盛怒。

宋容被他的表情吓得噤口,他这强烈的反应是因为……

小武已经要趴到地上了,越醉庭冷冷地垂着眼,用脚尖踢了踢他:“把你碰过的东西都扔出去。”

小武连忙爬起来,将碗筷、凳子全都扔到了院中,然后跪在门边不敢进来。

“行了,你先走吧。”宋容抓住机会对小武说,拉了拉越醉庭的衣角:“我有事要跟你说。”

越醉庭根本不理她,嘲讽地轻唤出重坤,朝小武动了一下手指头,说:“别让我再见到他。”

“等等!”宋容忙出声,重坤果然停下了手看着她。

宋容轻轻推了下越醉庭的肩膀,低声说:“干嘛呀,他还是个孩子,犯了错也要给个改正的机会啊。”

孩子?

“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见别人就是了嘛。还不是你不让我出去,我连说话的人没有才找他聊天的。”她用有点委屈有点娇嗔的语调软声说道,见越醉庭还是不说话,她整张脸凑到他面前,眼睛瞪得圆圆地:“喂,就不能答应我一次嘛~”

她很少用这样撒娇的口吻对越醉庭说话,柔柔软软的语声像一阵春风奇异地将他内心的怒火吹散了大半,可他还是不爽,他想,是不是应该要多招几个女的进来?

她撅起嘴,使劲摇了摇他:“喂~”

越醉庭淡淡垂眸,点了点唇:“亲一下,我就放了他。”

“哎?”宋容怔了一下,眉眼弯弯地一笑,飞快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好了,重坤,别抓着他了。小武,以后别过来喽。”

她轻松地说。

小武深深地低着头,飞快地磕了个头,转身就跑,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宋容不在意地转脸,搂住了越醉庭的脖子,在他耳边痴痴笑道:“其实,你在吃醋吧……”

他困惑地眨眼,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可人在怀中,他便很自然地将她搂住了,宋容的脸贴着他的脖子,翘起的嘴角却并不是那么甜蜜的笑容,她的眼底深深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畅意。

“教主教主出事了咦咦咦?”

宋容惊讶地扭头,随即便高兴地笑道:“蓝渡?”

蓝渡震惊地看着他俩,然后揉了揉眼:“对、对不起教主,打扰了!”

她倒退几步,还扯了扯门外重坤的衣服:“你站在这干嘛?还不给教主留个空间?”

宋容忙站起来:“呃你不用走啦……”

蓝渡直接用眼神表达出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奔放的意思。

宋容擦擦汗:“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事?”

越醉庭翘起腿不满道。

蓝渡立刻肃容:“有人暗中叛乱!”

越醉庭懒懒地将身体后靠,说:“随他们便吧,这教主谁想当谁当。”

蓝渡苦笑:“您明知道长老们是不会同意的,他们只认定您啊!”

“哼,要不是那帮老家伙,谁会要当教主。”越醉庭冷笑一声,对蓝渡说:“你去告诉那些想反叛的家伙,只要杀了八长老,我就主动把教主之位让给他们。”

“啊?!”蓝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是教主,您,您不怕被杀吗?”

“他们有这个能耐?”越醉庭傲然道,复又嘲讽:“我早受够了那几个长老的指手画脚了,到时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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