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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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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很快回来的。送新娘子到京城后,我马上就回来。”

“你回来后,我会央求爹爹娘亲把我许配给你。”

“你爹爹娘亲会同意你嫁给我吗?我官职低微,出身低,我,我怕配不上你。”

“他们敢不同意?如果不同意,我就像上次一样,来个上吊自尽,闹个要死要活的。我娘亲最怕我闹了,我一闹,她什么都得同意。我爹爹听我娘亲的,我娘亲说什么,爹爹就得听什么。”

……

花园遇“奸”(2)

咦?那女的声音,好不熟悉。

到底忍不住,我偷偷的把头从假山那儿伸出去张望。

月光下,我看到那男的身子修长,神色动人,气宇轩昂;女的身材高挑,身形略略单薄,标准的一张鹅蛋脸,秀气美丽。

啊,这一对狗男女,原来是应伯爵和潘金莲。

我半个身子从假山探了出去,只管伸头张望,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嗖”的一声,从我脚下冷不防溜过,好像是青蛙,又好像是壁虎。我给吓得毛骨悚然,不禁缩回身子,“哎呀”一声。

这一声“哎呀”,如晴天霹雳,直把那对狗男女吓得跳起来,迅速分开。

“谁?”潘金莲低声喝问。

反正躲不住了,我索性从假山里走了出来,嘻嘻笑:“是我。”

应伯爵和潘金莲对望了一眼,然后应伯爵对我躬身行礼:“小姐。”——明知我是假的,但他还叫我“小姐”,而且毕恭毕敬。

我装模作样,学了电视里的派头:“免礼。”

潘金莲瞪我,因为我撞了他们的好事,很是恼怒:“你来干什么?”

我耸耸肩:“我无聊啊,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哪里知道这么巧遇到你们两个。”

古代人头脑封建,思想落后,哪怕是男未娶女未嫁,也不可以手牵着手,更不可以光明正大谈恋爱。古代男女单独相处,谈情说爱,是一种不耻的行为,堪比偷鸡摸狗,也堪比现代人偷情,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应伯爵不是蠢蛋,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他久留之地,当下抱了拳,躬身说:“夜深了,小人要回去了。”

潘金莲说:“嗯,你回去吧”

应伯爵朝我点点头,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去。

这人倒不错,不但生得端正,相貌堂堂,还落落大方,不亢不卑。虽然勾引了节度使大人的千金小姐,猎取了她的芳心,却没有老鼠偷油那般沾沾自喜,也没有狐假虎威,不可一世。

真是难得。

他是个暴君啊?(1)

看到我盯着应伯爵的背影看,潘金莲不高兴了:“你看些什么?”

我把目光收回来,嬉皮笑脸:“没啦。我只是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了什么事?”潘金莲问。

“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皇上了。”我说:“原来你有了心上人。哎,你的目光好,懂得挑人,这应伯爵,看样子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赞你目光好的意思啊。真是的!”

大概看到我没有恶意,潘金莲坦白地说:“我不愿意嫁给皇上,应伯爵是一个原因。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不喜欢皇宫,规矩太多,不自由;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不想离开我爹爹娘亲,如果我嫁给皇上,就没多少机会见到他们了。”

我不明白:“太后不是你姑姑么?如果你想常常见到你爹爹娘亲,可以让你爹爹回京城当官呀,还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潘金莲说:“哎,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明白什么?”我眨眨眼睛。

潘金莲说:“圣祖定下的祖训,为了避免外戚专权,兴风作浪干预朝政,凡是外戚,要么闲置在家不问政治,要么就任命到边远的地方做宫。我爹爹,当年他胞姐——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给册封为皇后了,便闲置在家做富贵闲人。我五岁那年,先皇驾崩了,皇后成了太后。娘亲不知道为什么,就动员爹爹做官,请求到这个边陲地方来。”

我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样啊。”我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概是因为被我“捉奸”在花园,也大概是我明天就要顶替她进京城了,潘金莲一反常态,对我有问必答。

“嗯,皇上,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潘金莲说:“我哪里知道?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才五岁,我听我娘亲说,我小时候常常进皇宫玩耍,常常见到皇上,可我如今根本就想不起皇上是什么样子了。”

他是个暴君啊?(2)

我又再问:“皇上有多大年龄?”

潘金莲说:“长我五年。”

“才五年?”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那不是说,皇上才二十一岁?”

“嗯。”潘金莲点头。

我拍拍心口,一块大石落了地,舒了一口气说:“还好还好,我还以为皇上是个糟老头子,吓得我。”话音刚落,想想不对劲:“咦?奇怪!真是奇怪。”

“奇怪什么?”潘金莲瞪目。

我说:“你五岁的时候,先皇驾崩了,皇后成了太后,那就是说,皇上成为皇上的时候,才十岁?”

“嗯。”潘金莲又再点头。

我不相信:“这么小也会当皇上?”

潘金莲反问:“这么小当皇上有什么奇怪的?”

我说:“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会处理国家大事?”

潘金莲给我说原因:“皇上登基的时候,太后垂帘听政。皇上满了十八岁,才独立处理国家大事。但很多决策,皇上还得听太后的,因此皇上对太后极尊重,太后说什么话,皇上都不敢反驳。”

“哦。”我说。

说了这么多的话,潘金莲有点不耐烦了,皱了皱眉:“你还想问些什么?如果没问题,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赶紧再问:“嗯,皇上,皇上的脾气好不好?”

潘金莲说:“我怎么知道?我都说了,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才五岁。”

我不满,提醒她:“五岁已开始记事了,就算你不记得,你总听到你爹爹娘亲偶尔聊天的时候提起吧?你总不会真的一无所知吧?”

潘金莲踌躇着,欲言又止。

她大概想着,要不要把她知道的事告诉我。

我耍赖,软硬兼施威胁她:“看到我冒名顶替你的份上,告诉我吧。我也知道,背后说皇上的闲话是不好,搞不好,是要杀头的。可是你不说,我什么底也没有,应该提防的不提防,万一做出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龙颜大怒了,遭殃的不单单是我,说不定你爹爹娘亲,还有你,都被连累了,到时候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了是不是?”

他是个暴君啊?(3)

潘金莲再踌躇一下,还是说了:“皇上的脾气,嗯,是有点不好。小时候就有点暴躁,大了,听说,脾气也改不了。还听说,嗯,惹皇上生气了,多大的官,无论是谁,都得惩罚,轻的掌嘴,杖打,重的剁手剁脚,甚至五马分尸。”

潘金莲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

啊,这才是潘金莲要死要活,真正不愿意嫁给皇上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什么,老爷夫人愿意拚死要我冒名顶替。以潘金莲刁蛮任性的性格,说不定那天不小心得罪了皇上,给剁手剁脚五马分尸也是有的。

可是,潘金莲刁蛮任性,可我的性格也好不到哪儿去。潘金莲害怕被皇上剁手剁脚五马分尸,难道我就不怕?我也是人肉之身,也有脾气。也说不定那天不小心得罪了这个脾气奇臭的皇上,说不定给剁手剁脚五马分尸——皇上的原配妻子,不就是被剁手而且被赶出宫了吗?

我窝囊废自己吓自己:“皇上,他,他是个昏君啊?”

“不是不是,你不能乱说。”唬得潘金莲连忙说:“皇上,嗯,皇上虽然是脾气有点,有点不好,可还是一个好皇帝。我听我爹爹娘亲说,皇上很勤于政事,而且立的规矩很严,规定做官的人,不许贪污,不许受贿,不许克扣,武官不许吃空额,违者严重治罪。”

我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昏君,是暴君。”

潘金莲虽然刁蛮任性,可并不是什么事也不懂,她瞪我一眼:“你可不是乱说,给别人听到,那是要斩头的。”

估计是我的脸色难看,潘金莲转过来安慰我:“不过你也别怕,皇上的脾气是有点不好,可皇上还是听太后的话,太后说什么,都不敢违反。太后是我姑姑,我爹爹是皇上的舅舅,说什么也是顾着点,你小心行事,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闷闷不乐。

反正我进了皇宫,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就是了。

还搞神秘(1)

终于要出发了。

一大早,我从床上爬起来,春梅给我梳妆打扮。春梅作为我的陪房丫头,也要随我到京城进宫里去。我和潘金莲长得相似,外人不容易分辨出来,两人交换身份偷梁换柱的事儿可以瞒天过海,除了几个当事人知道之外,做下人的就春梅一个人知道。

老爷夫人也不怕春梅多嘴,把我冒名顶替的事儿说出去。

一来,春梅是个懂事的丫鬟,做事稳重,人又单纯;二来,春梅是世代终身制奴才——也就是说,春梅的爹娘,兄弟姐妹,世代在潘家为奴。所以春梅家人的命运和潘府的命运息息相关,潘府主人不好过,下人更惨。

春梅刚刚给我梳妆打扮完毕,夫人就走了进来。

“你们都退下,我有些话要和小姐说。”夫人下令。

“是。”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顿时都走了精光。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夫人两个人。

夫人看着我,眼里竟然流露出温柔:“好孩子,难为你了。”

我不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递给我:“这玉镯,你好生收着。”

我接过,打开来看。

这玉镯,是上好的玉,外面晶莹碧绿,当中有一道殷红似血的颜色在玉中凝聚成丝,血丝在玉中隐隐现现,如幻似真,将玉也映得透红。

我疑惑:“干嘛要给我这个?是不是给我的陪嫁?”

夫人看着我,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皱着眉:“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把这玉镯好生收着就是了。”

金银首饰,玉器古玩,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宝贝。

我随手从盒中取出玉镯,瞧了一下,便随手抛高了,然后接住,再抛高,又再接,就像耍技术那样。

我说:“知道了。”

“哎呀你这孩子,搞什么?这玉镯可是罕见的凤血玉,摔坏了怎么办?”看到我不懂珍惜,夫人着急。

还搞神秘(2)

我很不以为然:“摔坏就摔坏呗。这玉镯虽然值钱,可皇宫里不是有很多奇珍异宝吗?比起那些奇珍异宝来,这玉镯什么也不是。”

“这怎么同?”夫人脱口而出。

我眨眨眼睛:“怎么不同。”

“你别问那么多。你好生把这玉镯收好就是了。”夫人说。

我眼珠儿一转,觉得有什么古怪。

我嘻嘻笑:“夫人你不说原因,我才不收好。说不定那天心血来潮,我把这玉镯打赏给一个不相干的小宫女,或是小太监。”

夫人给我逼得没有办法,吞吞吐吐:“这玉镯,有关你身世。”

“我身世?”

我好奇,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古代潘飞儿,但既然穿越到她身上来了,总得要了解个清楚明白吧?我追了夫人问:“你不是说,我刚出世,就给我那狠心肠的娘扔到潘府来了么?现在又来一个这玉镯有关我的身世,还是罕见的凤血玉镯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没给我说清楚明白,只是说:“这事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不是时候。”

“那到何时才是时候?”我问。

夫人说:“以后再说。”

“以后是什么时候?”我追问。

夫人说:“下次吧。下次我们见面,我再告诉你。”

靠!还搞神秘。古代人,习惯把嫁出去的女当泼出的水,谁知下次我和夫人见面,是猴年马月?我还想不依,还想追问个水落石出。

这个时候,听到春梅在外面说:“夫人,老爷叫人过来问,起程时辰到了,陈副统领他们都准备好了,小姐还没梳妆打扮完毕?”

夫人连忙说:“好了,现在就马上出去了。”夫人拉了我,笑:“好孩儿,我们出去吧,让陈副统领他们等久了不大好。”

我无奈站了起来:“记得,下次我们见面,你得给我说我身世。”

夫人笑,敷衍我:“记得记得,到时候我一定和你说。”

我耸耸肩。

不说拉倒,我也不是非要听不可。

还搞神秘(3)

我在众星捧月中,出发了,浩浩荡荡地走在出嫁的路上。

古代交通落后,马和马车是最得意的陆路交通工具,相当现代的轿车。现代的轿车,在中国人眼里,是身份的象征,不是刚过了温饱线的阿三阿四随便买的——阿三阿四就是买得起,也养不起,油费贵呀。古代的马和马车也如此,阿三阿四就是买得起,也养不起,估计是马草贵。

我不会骑马,因此只能坐马车。

我坐的马车挺豪华,里面很宽敞,松木的车厢,波斯地毯,锦缎绘着各种花鸟为背景,有特制熏香。外面的珠帘上,挂着两个小铃铛,马跑动的时候,小铃铛便“叮当叮当”的响,像在演奏乐曲。

陪伴我的,是春梅。

马和马车走出了老远,渐渐远离了房屋和人群,渐渐到了人迹稀少的地方。我的心中,突然就茫然起来,这一走,我是不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其实,从穿越到这个古代的那一刻,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春梅问。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我一边说,一边伸了个懒腰,手臂一抬,突然便有件东西落下来。

“小姐,你的东西丢了。”春梅弯腰帮我捡了起来:“咦?”

我看她:“怎么啦?”

春梅说:“这玉手镯是小——”她看了看我:“是大小姐的东西。”

现在在潘府,有两个小姐,潘飞儿和潘金莲。因为潘飞儿早出生几个时辰,因此是大小姐,二小姐是潘金莲。现在我的身份是潘金莲,所以是二小姐,真正的潘金莲,则成了潘飞儿,是大小姐。

我说:“这是大小姐的东西?”

春梅说:“是啊,这是大小姐一直配带着的东西。小姐,这玉镯是大小姐给你的吧?”

我说:“不是。是夫人给我的。”

春梅仔细看了玉手镯一会儿:“咦?”

“又咦什么?”我问。

还搞神秘(4)

“这玉镯不是大小姐那只,虽然两只玉镯看上去都是一样。但这一只不是大小姐的。”春梅说。

我问:“你怎么知道?”

春梅说:“奴婢记得,前年大小姐不小心把手镯摔到地上,手镯那红丝的地方有一点点破裂了。那次,大小姐给夫人狠狠骂了一顿,把大小姐骂哭了。这是奴婢第一次看到夫人对小姐生气,还生那么大的气,因此奴婢的印象很深刻。”

我睁大眼睛,轮到我说:“咦?”

轮到春梅问:“小姐你咦什么?”

我说:“夫人为什么要把这只玉手镯给我?还让我好生收着。”

春梅说:“可能是夫人疼爱小姐吧,所以才这样。”

我接过玉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名堂来。我惊诧的不是夫人把这只凤血玉镯给我,惊诧的是,这种罕见的凤血玉镯,潘金莲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我还惊诧的是夫人说的那句话,这玉镯有关“我”的身世。

什么身世?好生奇怪。

难道“我”的身世,是和潘金莲有什么相连的吗?也难说。“我”和潘金莲的相貌长得那么相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双胞胎,或是亲姐妹。

“春梅。”

“奴婢在。”

“你一出生,便是在潘府的吗?”

“对啊,奴婢一家世代都为奴,奴婢一出生,便是潘府的家奴。当初也是跟着老爷夫人,一家大小老少,从京城到云南来了。”

“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有多大?”

“三岁多点吧。”

“那我呢?”

“你——奴婢听别人说,小姐一出生,便被家人扔在潘府的门口。夫人看到你,不知为什么,脸色就变了,不小心就动了胎气,没多久,也把孩子生下来了。”

“哦。”

我心中失望。原来的假设,看来是不成立。“我”和潘金莲,不会是双胞胎,或是亲姐妹,估计长得相似,不过是巧合。

还搞神秘(5)

这个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也多的是,“我”和潘金莲的相似,并不是前没古人后没来者。人家夫人只生一个,生的那个是原装正版的潘金莲,而不是我这个冒牌潘金莲。

原装正版的潘金莲长得像谁?

好像不太像夫人,夫人是圆脸,中等身材,眼睛也是圆的,嘴巴有点大。而原装正版的潘金莲,却是身材修长高挑,标准的鹅蛋脸,桃花眼,小小略厚微微向上翘的小嘴唇。与老爷更不像,老爷身材是够高大,可长得像猪头,眼睛又长又细,还招风耳。拍《西游记》的导演如果跑到这儿来挑选演员,老爷只要装上一只猪鼻子,其他不用化装,就是活灵活现的猪八戒一个了。

奇怪,原装正版的潘金莲生长基因,干嘛不像老爸,又不像老妈?

“春梅。”

“奴婢在。”

“以前,嗯,老爷和夫人还没认大小姐做干女儿的时候,他们对她可好?——呃,你别瞪我,我是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估计是那次给老爷吓的,结果一吓便什么都不记起了,失忆了。”

“老爷,他——”

“不怕,你直接说好了,反正他们又听不到。”

“老爷,他,嗯,他很凶,对谁都是凶巴巴的,除了对夫人和小姐,老爷怕夫人,夫人说什么老爷都得言听计从。夫人对下人也凶,常常打骂下人,只是对小姐你,有时候好,有时候凶,好的时候,就像对待小姐那样,凶的时候,也会对小姐你又打又骂。”

“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小姐你,长得和小姐相似吧。”

我摇摇头,这不是原因。

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估计除了天知,地知,夫人知之外,没有人知道——估计老爷那个猪头,也给蒙在鼓里。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

我又不是柯南,没那么高智商,估计我就是想破头脑,也不会找到答案。夫人不是说嘛,下次我们见面了,她一定对我解释,有关真正潘飞儿的身世。

怕死就不是女人(1)

古代什么都落后,连公路也落后,别说高速公路,二级公路也没。一路上都是黄泥路,黄尘滚滚不算,还颠来颠去,把我没多少肉的屁股颠得疼死,还把我五脏六腑都快要颠出来了,让我苦不堪言。

“妈的,简直就是活受罪,还让不让人活?”我辛苦得直骂娘。

“小姐,你说什么?”春梅睁大眼睛问我。

古代人不说“妈”,说“娘”,我又再骂:“娘的,真他娘的辛苦,难受得要死。”

“小姐,你想起你娘啦?”春梅问。

春梅不说犹可,一说我就红了眼眶,眼泪要掉下来。

我当然想我老妈,想得要命。

小时候常常唱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那个时候天天和老妈见面,我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幸福享不了,我倒是觉得,老妈没完没了的唠叨,要求我这样又要求我那样,觉得无比的厌烦。

现在到了古代,我比孤儿还要孤儿。如果回不去,估计我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我老妈了,终于体会到那首歌: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儿找?

“小姐,你不要哭啊,你一哭,奴婢也想哭了。”春梅也红了眼眶。

我擦了眼泪,吸了一口气,我问:“春梅,你姓什么?”

春梅说:“奴婢姓庞,庞春梅。”

我又问:“你妈——啊不,你的娘亲对你好吗?”

春梅说:“奴婢的娘亲对奴婢很好。奴婢上面有两个哥哥,娘亲就奴婢一个女儿。两个哥哥都成了亲,嫂嫂也是潘府的家奴。娘亲攒了些银子,说留给奴婢今后置嫁妆。”春梅黯然,红着眼睛小声地说:“如今,奴婢的嫁妆不用置了,奴婢到了皇宫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我过意不去,拉了她的手:“对不起春梅!都是我不好,让你跟了我受罪。”

怕死就不是女人(2)

春梅强笑:“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奴婢能够跟随你,是一种福分。我们做奴婢的都身不由己,运气好,老爷夫人便给指配一门亲事,嫁给小厮什么的,运气不好,说不定被卖,卖给酒鬼啊恶棍啊,给那些人作小,运气再不好,还被卖到青楼。”

“做下人的,真的这样惨?”我怔怔的。

“嗯。”春梅使劲地点点头。

我无语,有着欲哭无泪的感觉。

令我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云南距离京城远,隔了万水千山,如果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要七天七夜,如果白天赶路,晚上歇息,则要半个月时间。

第一天晚上还好,黄昏时分找到了一个客栈。虽然是破旧了点,但还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缓解一下被震得酸疼的屁股,可以找来一盆热水,洗洗脸啊,泡泡脚啊什么的。

第二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扎营在郊外。

第三晚也如此,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是扎营在郊外。

我累得贼死,骨架子都要散掉。

那些护卫士都是些年轻的小伙子,倒也精神抖擞,安扎下来后,陈副统领,还有应伯爵,留下指挥一部分人挖土灶做饭菜。那双胞胎兄弟,谢希大和谢希小,则兴致勃勃和护卫们去附近打猎。

我虽然累,可坐了一整天的马车,屁股颠得酸疼,也不想再坐,于是带了春梅,四周围溜达,一边活动活动身骨。

四周围除了山还是山,也没什么好地方溜达。

我无所事事,无聊得很。无意中抬眼,看到不远处拴着的马匹,我突然来了兴趣,信步走过去。

我走到前面的一匹红马跟前,歪着头,瞅着它。

这匹马很漂亮,鬃毛鲜亮,肌肉健硕,体态匀称,身上全是综红色,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脖子上的鬃毛整齐稠密,马尾强劲有力,浑身闪着亮光。马背上,是雕花的马鞍,锃亮的马镫。

怕死就不是女人(3)

“哈罗,你好。”我跟马打招呼,和它套交情。

红马高傲得很,不搭理我,只管低头吃它的草。

我没有气馁,又再说:“你好,我们认识一下,呃,我姓潘,叫——”我想说,我姓潘,叫潘飞儿,还好反应过来,刹车得快。我改口:“呃,我姓潘,叫潘金莲。”

春梅在我身后“扑哧”一声笑:“小姐,马是牲畜,听不懂你说些什么啦。”

我摇头,认真:“马是懂得人性的,你对它好,它会对你好。”

“这话说得好,马是懂得人性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马对人的态度是爱憎分明。对不喜欢的人,它就把耳朵往后闭,鼻子发出粗重的哼声;遇有人走近,它就走开不理;被惹恼了,它还会攻击人。而马见到它喜欢的人,它就会把头贴上来蹭,一副温柔的样子,有时还摇头摆尾。”

我转过头去,原来是应伯爵。

应伯爵对我行礼:“拜见小姐。”

应伯爵就是这点好,并没有因为我是假潘金莲便小看我,他对我的态度总是很尊重,而且这种尊重,并不是装出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红马就发出了轻快的鸣叫,然后摇头摆尾走近应伯爵,把它的头往应伯爵身上蹭,那样子,像小屁孩在撒娇,又像朋友相见那样亲昵。

我笑了,问应伯爵:“这马是你的?”

应伯爵恭敬地回答:“是,这马是在下的。”

我瞧瞧马,又再瞧瞧他,笑:“见人如见马,见马如见人,人马合一。”

应伯爵喜悦:“谢小姐夸奖。”

我问:“你喜欢马?”

应伯爵说:“喜欢。在下生长在依拉草原,自小就和马为伴,把马当了朋友。就像小姐所说的,马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会对你好。”

我拍他马屁,是因为有事相求,我嘻嘻笑:“应伯爵,教我骑马?”

应伯爵吓了一跳:“小姐要学骑马?”

怕死就不是女人(4)

我使劲地点头:“嗯。”

“不行不行,小姐怎么能够骑马?”应伯爵吓得连连摇头。

“我怎么不能够骑马?”我不高兴了:“是谁规定,女人不能够骑马?”

应伯爵为难:“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白眼看他。

应伯爵说:“在下不敢自作主张教小姐骑马,得请示过陈副统领,还要请示两位谢校尉。”

我撇撇嘴,“哼”一声:“切,是我要学骑马又不是他们学,干嘛要请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要请示?那我问你,你放过屁要不要向他们请示?”

应伯爵为难:“小姐——”

我善解人意,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好了,如果他们责怪,我说不关你事,是我逼你的。”

应伯爵还在为难:“小姐——”

我瞪他,不耐烦起来,骂他:“小什么姐?喂,到底你教不教?如果你不教,你一边凉快去,装作看不到,让我自己来骑,我自学成才好了,不用你教。哼。胆小鬼!一个大爷们,前怕老婆后怕狼,什么玩儿嘛?”

应伯爵着急:“小姐,那不行啊,如果没有人在旁边教,会摔下马的。”

我问他:“那你到底要不要教我嘛?”

应伯爵踌躇:“这——”

估计是应伯爵不愿意,到底,教一个将成为皇上妃子的女子骑马是有风险的。

可是我无聊,真的真的是无聊。我也真的真的想学骑马,这可是千载难逢,百年不遇的大好机会对不?我可不敢痴心妄想,以后到了皇宫里,皇宫有跑马场,而做皇上小老婆的,可以骑着马儿到处跑。

我眼珠一转。

哼,应伯爵这家伙不愿意教我骑马,我自然有办法逼他教。当下,我把小嘴一撅,然后压低声音,很不人道,很是鬼祟威胁他:“你再可是可是的,我就要大声喊起来了:月光下,后花园——”

应伯爵一听,顿时脸色惨白:“小姐——”

怕死就不是女人(5)

我得意,扬起下巴:“你到底教不教?”我又再威胁,作势要把他和潘金莲——啊不,她现在叫潘飞儿了,我作势要把他和潘飞儿偷偷摸摸到后花园约会的事儿捅出去。我声音略略抬高了些:“月光下,后花园——”

站在后面的春梅奇怪,插嘴问:“小姐,‘月光下,后花园’,什么意思?”

唬得应伯爵的脸色更加惨白,连忙说:“好好好,在下教小姐骑马,在下教!还,还不行吗?”

我嘻嘻笑:“这还差不多。”

应伯爵虽然不乐意,也无奈,谁叫他有把柄给我抓?

他牵马的时候,我在他旁边扮鬼脸,很有自知知明的帮他道出心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嘿嘿,真不好意思,我是女人的同时,也是一个小人,更难养。”

应伯爵啼笑皆非。

我又再小人长戚戚地朝他扮鬼脸,嘻嘻笑。

春梅不安:“小姐,你真的要骑马啊?”

我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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