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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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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苍白着脸,也给吓傻了,战战兢兢:“是,是,是……”
春梅还没有说完,外面就听到有人说:“猫是孩儿给淑妃解闷儿的。”
是武大郎,也来了,人未到,声已到。接着,武大郎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也没有看李瓶儿,还有他的儿子,好像他们与他无关似的——这武大郎,他,他怎么能够这样若无其事?还这样冷血?
武大郎先是走到太后跟前,给太后请安:“孩儿见过母后。”太后一声“免礼”后,武大郎就走到我身边来,抱着吓得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的我,低下头,柔声地说:“你这来这儿干什么?这事与你根本无关。是猫惹的事儿,猫是动物,懂得些什么?要怪,也怪那些狗奴才,不好好看管。”
一直跪在地上吓得不住哆嗦的迎春和绣春,听到这话,更吓得面无血色,魂飞魄散,她们磕着头,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武大郎没看他们,而是转头说:“春梅,扶娘娘回去休息。”
春梅说:“是。”
太后看过来,点了点头,也赞同武大郎的话:“淑妃,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是与你无关。”
“达令”闯的祸(6)
春梅扶着我,刚要走,那边突然传来了李瓶儿一声恐慌的尖叫,她嚎啕了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她怀里的官哥儿,小脸发紫,喉咙有痰声,黑眼珠直直往上翻,一口口的往外呼气,终于,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了一下,四肢一阵乱摆,接着身子一僵,便不动了。
李瓶儿给吓坏了,脸色大变,有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她惊慌失措地大叫:“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啦?”
但官哥儿一动也不动,已不会回答她了。
李瓶儿抱着官哥儿,呆呆的,连哭也不会了。过了一会儿,李瓶儿反应了过来,一声惨叫,她怀里的官可儿掉到了地上,而她整个人就软绵绵的,也倒了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乱成了一团。
李瓶儿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一边哭,一边上前,有人给李瓶儿掐人中,有人给捶背顺气。李瓶儿很快苏醒过来,她又扑到官哥儿身上,紧紧抱了他,放声大哭,哭得柔肠寸断,痛不欲生:“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你不能死啊,你不撇下娘亲一个人在世上啊,没了你,娘亲怎么活啊……”
但官哥儿,还是死了,他还是撇下他的娘亲李瓶儿一个人在世上。
官哥儿死的时候,差三天才够半岁,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官哥儿的死,太后和武大郎见不得特别的伤心,就像官哥儿来到这个世上,太后和武大郎见不得特别开心那样。
太后只是摇了一下头,说了一句:“这便是命。”
武大郎的话,更令人寻味,他只是走了过去,看了他儿子一眼,然后用了很平静的声音对李瓶儿说:“佛陀说:造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便是因果。”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没人知道。
倒是我,心很不好受,总觉得官哥儿的死,是我害的——如果我不养“达令”,或者我不给“达令”跑到北宫去,也许,官哥儿就不会死。
我难过了很久。
宫中很多人,也传着,说是我故意的害死了官哥儿。倒是孟玉楼,来看我的时候对我说:“妹妹知道,这事与姐姐没有关系。姐姐对做皇后根本就上心。其实,妹妹也和姐姐一样,不喜欢皇宫。可这便是命,我们都作不了自己的主。”
是,这便是命。
我们都作不了自己的主。
因为,我喜欢你!(1)
没过多久,太后又病了,听说是感染了风寒。
我到长乐宫去探望。
太后躺在床上,并不是病得很重,只是精神不大好,还不时伴着咳嗽。太后看到我,微微一笑,突然说:“昨儿哀家作梦,梦见了你爹爹。”
我爹爹?我一愣,要过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爹爹”,是老爷。
太后说:“是啊,哀家梦见了你爹爹。哀家的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哀家还没有出嫁,而你爹爹,还很小,哀家让他读书识字,可他却贪玩不愿意,哀家就拿了一根拂子,追了他满院子打。”
我笑:“臣妾爹爹那么胖,肯定不够太后跑。”
太后摇头:“你爹爹小时候不胖,机灵得很。哀家记得小时候,他一看到哀家拿了根拂子,他通常就一溜乎的跑了个无踪无影,哀家常常找他半日也找不到。”
我好奇:“太后,臣妾爹爹小时候很顽皮?”
太后瞪我一眼:“你以为你的顽皮像谁?就是像你爹爹!你如今是什么样子,你爹爹以前就是什么样子!哀家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给你们父女俩折磨,以前哀家最头疼的就是你爹爹,如今最头疼的是你。”
我嬉皮笑脸:“估计太后前世是臣妾的娘亲,所以今生太后这么疼臣妾。”
太后又再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
我伸伸舌头,嘻嘻笑。
太后不过是寂寞,她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因为整天板着一张脸孔,神态威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人人都怕她,对她毕恭毕敬。而我却不知天高地厚,怕是怕她,却不像众人那样怕得战战兢兢,太后对我头疼的同时,也带着一种溺爱,对我比较亲厚。
太后此时的神情很茫然,她对我回忆着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你祖母去世得早,那个时候,你爹爹才四五岁,哀家也不过十来岁。你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爹爹,当时哀家拉着你爹爹的手,跪在你祖母跟前发誓:哀家今生今世,一定要全力照顾好你爹爹,不让你爹爹受半点委曲。”
因为,我喜欢你!(2)
太后黯然:“想不到,你爹爹去世那么早。”
我安慰她:“臣妾爹爹虽然去世得早,可他这一生,因为有太后的照顾,过得无忧无虑,也是无憾了。”
太后看我,突然说:“金莲,哀家近来一直想着,让你进宫来嫁给皇上,到底是对还是错?你的脾气和个性,其实,并不适应在皇宫。哀家感到欣慰的是,幸好皇上如今对你还不错,处处维护你,以后命运如何,得看你造化了。”
我有点纳闷:“太后,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啦?”
太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哀家总觉得伤感。”
我说:“太后,别想那么多,别杞人忧天什么的。人家李白不是说了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哎呀不对,好像不是李白说的,好像是罗隐说的。”
太后心情再不好,还是忍不住失笑:“你这个人,就是这么糊里糊涂,乱七八糟的。”
这个时候,有宫女进来报:“太后,李昭媛和孙充仪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后皱皱眉:“告诉她们,哀家睡着了。”
宫女说:“是,太后。”
我又再坐了一会儿,才告辞。
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李娇和孙雪娥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太后虽“睡”着了,可既然来了,也不敢擅自离去,得乖乖的等候着太后“睡醒”过来。看到我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从太后卧室出来,她们那脆弱的心灵,不是不受伤的,只是人比人,气死人,有些人,天生的白菜命,却有着肉的理想,失落是难免的。
李娇和孙雪娥站了起来,向我行礼请安。
我点点头,说:“你们慢慢的等候,本宫先走一步了。”
我刚走出屋子,远远看到武二郎修长俊秀的身影走在那儿,然后一闪,他往院子里的假山石那边的亭子走去。我的心,不禁就“扑通”一声,疯了那样的狂跳了起来,而我整个人,仿佛轻飘飘浮了起来,快乐地飞翔着,一种醉人的红晕,不知不觉,就从我的脖子浸到了脸颊。
因为,我喜欢你!(3)
哎呀呀,这武二郎,他丫的有着太大的诱惑力,每次看到他,我的身和心,总是不受控制地汹涌澎湃,心血沸腾。
这不是我的错,是爱情的错。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一样。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一个令自己痴恋的人,这便是爱的感觉。爱的感觉,并不是永恒不灭的燃烧,更多的时候,它就像迷茫时的星火,闪亮在彷徨不巡的心底——就像飞蛾扑火。
我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就用了一个不久之前曾经用过的支开春梅的烂法子:“春梅,我突然觉得口干了,又不想走回头去喝茶——呃,我不想看到李昭媛和孙充仪。要不春梅,你回去拿一杯茶来给我喝,我在这儿等你。”
春梅人老实,不疑有诈:“是,娘娘。”
春梅走后,我朝着武二郎所走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果然,武二郎在假山石那边的亭子等着我,看到我后,轻轻的笑:“人挺聪明,反应挺快的嘛。”又再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好不容易看到你出来了,就引着你往这个偏僻的地方而来。”
我红了脸。
武二郎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他指了他身旁的一个地方:“别站在那儿,到这儿来,我有话和你说呢。”
我问:“什么话?”
武二郎看我一眼:“你站得那么远,叫我怎么和你说?”
于是我便走了过去,没坐在他刚才指的那个地方,只是离着他远远的坐着。
武二郎又再轻笑了起来:“没胆坐这儿?是不是怕我吃了你?”武二郎说这话,莫不有调情的成分。如果出自武大郎的嘴里,是理所当然。但出在武二郎嘴里,感觉就很特别,有着怪怪的的味儿——到底,我是武二郎的嫂子,武二郎是我的小叔子。
我的脸又红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后,武二郎叹了一口气:“没过多久,我就要离开京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以后想见到你,也不容易了。”
我一愣:“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武二郎瞧瞧我:“皇上没和你说么?”
我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皇上没和我说。”
因为,我喜欢你!(4)
武二郎说:“近这大半年来,云南不安宁,经常有外族人生事,为了预防战事发生,皇上前两日下了圣旨,封我做云南番王,让我管辖云南。皇上下的圣旨说,十日之内,靖仁王府全家大小老小,一定要离开京城,前往云南,如有缓迟,当抗旨处置。”
番王和节度使不同,番王只是授予宗室——也就是说,皇上的叔伯,或兄弟,或儿子。番王在自己的封国内,完全是土皇帝,拥有相当大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朝廷进行派遣外,其余均在封国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藩王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
做番王的,也像做节度使一样,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管辖的地方。如果要到京城来,要得到皇上批准,或皇上要接见,而且番王进京朝觐时,停留京时间,不得超过十天,十天之内,即遣返封国。
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武二郎被武大郎派遣到遥远的云南去,是与我有关——这武大郎,做事深藏不露,没人猜得透,他前一步和下一步的动作。
“潘金莲,想些什么?”武二郎问我。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
“是不是不舍得我?”武二郎笑着问。
“没有。”我否认。
“口是心非!是不是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武二郎一边笑,一边摇头,他好像很了解女人似的。过了一会儿,武二郎又再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潘金莲,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那我不去云南做番王,我们私奔好不好?”
我唬得跳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他:“私奔?我干嘛要和你私奔?”
武二郎半认真,半开玩笑:“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我鹦鹉学舌。武二郎这话,虽然是我盼望的,也是我作梦作不来的,可是真正听到从武二郎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吓着了,不知所措。
“是,我喜欢你!”武二郎说。
我又再鹦鹉学舌:“你喜欢我?”
武二郎问:“不相信?”
我低头,没有回答。
因为,我喜欢你!(5)
武二郎轻轻地说:“前年重阳节的时候,看到你斗胆拿皇上来开玩笑,对那‘臭屁不响,响屁不臭,那个人放的屁又响又臭’句子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再看到你跳那个很狂野的什么钢管舞,更觉得你有意思,感觉到你和别的女子是不一样。后来看到你跳到水里,不顾一切把贤妃娘娘救起来的时候,我就不可抑止的喜欢上了你。”
我红着脸,更是手足无措。
我觉得我这个人真没用,别的事还犹可,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但遇男女感情的事,就六神无主,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窝囊废。
武二郎说:“潘金莲,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是喜欢你!快,快答应我,我们私奔去。”
我低着头,踌躇着说:“如何私奔?你以为是小P孩玩家家?估计我们出皇宫没多久,就给皇上,要不你母后派血滴子去追杀,取你我的人头!”
武二郎失望:“潘金莲,你不喜欢我?”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是不喜欢,但我更喜欢我的人头,安安全全的长在我的脖子上。”
私奔虽然好玩——可是,这太不现实了。
古代私奔最出名的,当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可人家司马相如,可不是一般人,是后来出了名的辞赋家,音乐家,卓文君除了漂亮外,还善琴,文采非凡,勇气亦可嘉。两人私奔后,生活窘迫,卓文君就放得下富家大小姐身份,把自已的首饰当了,开了一家酒铺,亲自当垆卖酒。
私奔的另外一对也很出名,是李靖和红拂女。
红拂女是歌妓出身,却能独具慧眼,而李靖是一位落难才子,文武双全,通兵法谋略,心怀大志。后来李靖有功被封为卫国公,红拂女妻因夫贵也被封为一品夫人。两人恩恩爱爱,相伴过一生。
我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水平有限,本事也有限,做不了卓文君第二,更做了第二个红佛女。而武二郎呢,既不是司马相如,也不是李靖,而是堂堂的王爷,如果我真的与他私奔了,就算太后愿意放过我们,武大郎愿意么?到头来,那只是死路一条。
因为,我喜欢你!(6)
这点智慧,我还是有的。我和武二郎私奔,纯属瞎掰——想也是白想,不可能。
武二郎瞧了瞧我,然后就扬声,笑了起来。
他说:“我在说笑呢,你可别当真。真的,我怎么可能和你去私奔?我生在帝王家,好歹也是王爷,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这一切?这可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儿对不?”
我瞪了武二郎,紧紧的咬着嘴唇,突然就生起气来。
这事,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他刚才说的喜欢我,是不是也是开玩笑?
我斜了眼睛看武二郎,武二郎也看着我,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有点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从里面流露出来,那表情,挪揄十足。我莫名的就恼羞成怒起来,觉得颜面尽失,有一种被武二郎玩在手掌心的恨恨。
我平生,最恨人家像猫玩老鼠那样的玩我。
也最恨,人家当我是白痴那样的忽悠我。
我怒从心起,恶从胆边生,顿时不禁三七二十一,就叉腰,不禁破口大骂:“马拉隔壁的!武二郎,你他丫的以为你是谁啊?你他丫的以为你了不起啊?你他丫的不过是整个一个巴黎圣母院敲钟的,他丫的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你他丫的是的是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
武二郎瞠目结舌:“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又骂:“死脑残!我他丫的是18辈子都没干好事才会认识你,你他丫的是上帝失手摔下来的旧洗衣机,能思考的无脑袋生物,会发出臭味的垃圾人,‘唾弃’名词的源头!马拉隔壁的!”
武二郎给我一连串二十一世纪的网络语言骂得昏头转向,云里雾里的:“你到底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说的是中国话!”
武二郎还不是明白:“中国话?”
我口不择言的乱骂了一通,一口委曲气出了七七八八。
因为,我喜欢你!(7)
我斜眼看武二郎:“好了,我解气了!我走了,拜拜——呃,拜拜的意思,就是以后永远不要见到你!”
武二郎伸手拉了我:“潘金莲,你别走——”
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给别人看到,成什么?”
武二郎问:“是不是生气了?”我不理他,又再转身要走,武二郎又再伸手,一把拉了我:“潘金莲——”他轻笑:“我最喜欢就是你这个样子!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够泼辣,很迷人!”
迷人他的头!
我又再狠狠的甩开武二郎的手,然后大踏步的急急忙忙要离开。我走得太快,太急,没走多远,不小心踩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还挺大。我一个踉跄,“哎呀”一声,便像干革命那样,前赴后继的往前直扑去。
武二郎看到了,急忙冲过来,要扶住我。就在武二郎冲到我身旁的时候,刚好我摔倒了下来,身子狠狠的往武二郎身上一撞,结果武二郎不但没能把我扶住,连他也像便像干革命那样,前赴后继的扑倒了。
两人不自觉的抱在一起,“骨碌碌”的滚了一下。
然后,我的身子也像上次在西池别苑那样,重重的压了在武二郎身上,很不要脸,很流氓,很不雅的来个二重叠——这动作,就是像A‘片中,女上位,那个搞“圈圈个叉叉”的,也就是做“广播体操”的基本招式。那一刻,我眼睛对着武二郎的眼睛,鼻子对着武二郎的鼻子,嘴巴对着武二郎的嘴巴。
两人呆呆的四目相对。
就在我涨红着脸,要从武二郎身上翻滚下来的时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从天降下来一群人,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冲在其首的,是王婆那个欧巴桑,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的是孙雪娥和李娇,她们像捉贼捉脏——啊不,是像捉奸捉现场。尽管我和武二郎身上都穿着衣服,没有赤‘裸相见,到底,姿势不雅观,估计她们想着,我和武二郎就算暂时没搞“圈圈个叉叉”,估计,是在准备搞“圈圈个叉叉”的路上。
“圈圈个叉叉”没有?(1)
王婆和孙雪娥还有李娇,一脸的得色,幸灾乐祸,等着好戏上场的表情。
孙雪娥阴阳怪气:“哟,淑妃娘娘和靖仁王爷亲热哪?”
亲热她的头?这样子也叫亲热?虽然人正不怕影子斜,可有些事,道不明,说不清。我同上得脸色惨白,无比尴尬的连忙从武二郎身上翻滚下来,再接着,我又再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武二郎则一个鲤鱼打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和武二郎异口同声:“不要胡说,谁亲热啦?”
王婆皮笑肉不笑,她装模作样,对着孙雪娥说:“哎哟孙充仪四娘娘,人家淑妃娘娘和靖仁王爷有没有亲热,心里自然有数,哪用得着外人多嘴?”
武二郎立马黑了脸。
而我也瞪着眼,刚要发火,一转眼,突然看到太后和一群小太监小宫女出现了,估计,太后也看到了刚才我和武二郎“二重叠”的“精彩”镜头,因为太后一脸铁色,脸色阴沉,饶是活了一把年龄见过大风大浪的她,还是气得浑身发抖,她两只乌黑的眼睛恨不得此刻能够各自放出一把飞镖来,把我和武二郎两人齐齐射个一命归西见老祖宗去。
我和武二郎互相看了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靠,太后来得也太过及时了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也太过巧合了吧?
王婆一脸的得意洋洋,像邀功请赏那样,跑去告状:“太后,奴婢没说错吧?淑妃娘娘,她,她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是指女子与其他男子关系不正当,或者女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调情,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在古代,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罪名。
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估计是我跑出来追武二郎的时候,给王婆见到了,也估计王婆偷偷跟了来,然后王婆跑回去向孙雪娥告密。孙雪娥和李娇,又跑去太后跟前嚼舌头,添油加醋告的状,目的是对我进行恶性报复。
我给气得半死,大着声音嚷嚷:“我什么时候不守妇道啦?”
“圈圈个叉叉”没有?(2)
武二郎也愤怒,大喝一声:“狗奴才,你再胡说,本王爷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王婆缩了缩头,小声嘀咕:“刚才明明大家都看到的——”
太后这时,急怒攻心,气得浑身发抖,七窍在冒出烟来——一个是她最看重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疼爱的亲侄女兼大儿媳,然后两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顾叔嫂礼规,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怎么不叫她又气又恨?
太后先是狂咳了一阵,有宫女又是拿水来给她润喉,再有另外宫女给她揉背,折腾一番后,太后终于止住了咳嗽。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前,太后也不好护短,加在盛怒之中,她厉声地说:“来人,把他们捆绑起来,关到宗人府!”
宗人府是圈禁贵族及教育宗室子弟的地方。
武二郎不禁脸上变了色,他连忙说:“母后——”
我也慌了神:“太后——”
太后指了我们,又再咳了一阵,她怒不可遏地说:“你们还想辩解些什么?这可是哀家亲眼看到的,没人冤枉你们!”
我不服气,高声地问:“太后亲眼看到些什么?不过是臣妾走路不小心踢中了石头要摔跤了,靖仁王爷冲过来要扶住臣妾,结果靖仁王爷也摔倒了,两人都滚到地上去。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不对啦?”
春梅在那边捧着一杯茶,在众人没到来之前她就在到了,看到我和弄二郎在亭子里,她就远远的站着,没过来。这个时候她扔下了手中的茶杯,冒着被连累的风险,走了过来跪了下来,也给我作证说:“娘娘说的话是真的,奴婢一直陪着娘娘。”
孙雪娥在旁边嘀咕:“主子说话,哪轮到奴婢在插嘴?也太过无法无天。”
王婆跟着煽风点火——上次我偷溜出宫,被她告到太后那儿,武大郎给我护短,她实杖责三十,养伤了好几个月,因此怀恨在心,这次是报复我的大好机会,她岂能放过?
当下,王婆小声地和孙雪娥一唱一和:“人在做,天在看,是不是?想要瞒天过海,哪能这么容易?”
“圈圈个叉叉”没有?(3)
王婆又再小声说:“奴婢认为,一男一女有事没事常常一起嬉戏,怎么会没生出事来?现在大家都见到,奴婢没说谎吧?没有冤枉淑妃娘娘吧?”
我给气死:“喂,你不要血口喷人!”
王婆低声地,阴森森地说:“奴婢是不是血口喷人,淑妃娘娘应该心里有数,是不是?”
武二郎也气,不由分说冲了过去,狠狠地给了王婆一记耳光,指了她骂:“你这狗奴才,是什么东西?这儿也轮到你说话?”
王婆捂着肿了半边的脸,不敢说话了,脸上却不以为然。
李娇在旁边看着,老奸巨猾的没有说话,脸上却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孙雪娥挺身而出:“太后,王婆有没有血口喷人,想必太后也有亲眼看到吧?如果太后不管,估计以后,很生出很多事来,传出去,会给人耻笑!”
孙雪娥言下之意,大家都听得明白:太后可不能看在是自家儿子,自家亲侄女的份上,给护短,一定要严厉制止这种歪风邪气,做到杀鸡敬猴,不是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吗?所以太后,一定要大公无私,大义灭亲。
靠啊,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口水真的是会淹死人。
太后捂着胸口,咳嗽着,一边怒声地大喝身边的太监:“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刚才哀家不是说么,将他们捆绑起来,关到宗人府!”
武二郎大叫:“母后——”
我也大叫:“太后——”
但此时,哪里容得我和武二郎解释?我和武二郎是跳进黄河已洗不清了——世上很多事,并不是都能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要不怎么会有窦娥冤六月飞雪的传说?当下,太后身边的那些小太监,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七手八脚把我和武二郎按倒住。
武二郎虽然愤怒,但他没有反抗,由着两个太监把他押着。倒是我,不甘心束手就擒,我又没做错——虽然我有贼心出轨,可我还没有贼胆做出轨事。
他们凭什么要抓我?
我拚命地与那些小太监对抗,奋力地撕打,狠命地挣扎,一边嘴里不停地尖叫。
“圈圈个叉叉”没有?(4)
但敌众我寡,按住我的太监有三四个,他们虽然某种生理功能消失了,可力气没有消失,我纤纤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是什么对手?很快,我就被他们制服了。
因为是炎炎的夏日,穿的衣服单薄,我在挣扎撕打的时候,不知道给谁扯破了,一只袖子给扯落下来,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春梅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跪在那儿手足无措在一旁哭着,一边不停地说:“娘娘是被冤枉的啊!娘娘是被冤枉的啊!”
太后没理她,目光却落到我裸‘露的手臂上,不禁一怔:“慢着,那是什么?”
我莫明其妙,瞧瞧我的手臂。
众人也瞧着我的手臂,也齐齐愣住,甚至抓住我的几个太监也放了手——幸好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光着手臂给人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夏天,我还常常穿小吊带,短得不能再短的裤子呢,那个时候,比现在要露得多。
我傻不拉叽的问他们:“我的手臂怎么啦?”
太后失声:“你,你的手臂怎么还有守宫砂?这是怎么回事?”
守宫砂?
啊是,守宫砂!我差点忘记了守宫砂这事,我也想起来了,原来我的手臂上,多出了一颗莫明其妙,鲜艳欲滴的痣,那是守宫砂——我入宫前,夫人怀疑我不是处女,我也怀疑我不是处女,当时夫人临时抱佛脚,胡乱给我手臂上点上守宫砂,想让我在洞房花烛之夜蒙混过关。
不想,我进宫几年了,一直没有被武大郎XXOO,而我没想到,原来我是如假包换的处女,因此这殷红似血的守宫砂,一直留在我的手臂上不曾消失去。
愣住的不仅是太后,还有在场所有的人。
连武二郎也不相信,睁大了眼睛朝我看。
孙雪娥和李娇还王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估计王婆忘记了刚才武二郎给她的那记耳光,也估计,她觉得脸上有肿疼没关重要,当下就气急败坏,声音颤抖起来:“怎么可能?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到宫中几年,不是,不是常常到未央宫的椒房殿侍寝么?淑妃娘娘手臂上怎么还会有守宫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圈圈个叉叉”没有?(5)
但事实上,就是有可能。
我手臂上的守宫砂,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守宫砂,证明了我还是处女,既然我是处女,那我和武二郎,便是清白的,被人冤枉的。
太后看着我,目光阴晴不定,但她脸上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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