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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之神医弃妃-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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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服侍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凤轻尘一个站着,西陵皇上看着凤轻尘,眼神有些恍惚……像,实在是太像了。

西陵皇上已经忘了,他找凤轻尘来的初衷,只是盯着凤轻尘看,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颜。

凤轻尘皱眉,抱着凤谨的手不自觉地加重。旁人不知为什么,西陵长公主心里却明白,西陵长公主暗道不好,同时责怪自己忙糊涂了,只记得拖凤轻尘下水,却忘了凤轻尘这张会惹事的脸。

该死。

西陵长公主低咒了一声,连忙出声呵斥凤轻尘:“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皇上一怔,连忙收回眼神,轻咳一声,威严却不失友好的问道:“你就是凤轻尘,以沫的女儿?”

“是,我的父亲是东陵凤大将军。”凤轻尘知晓一些过去,但没想到西陵皇上,对她母亲用情如此之深,见到今日的她,居然还会失神。

能让玄霄宫宫主记一辈子;能让一国帝王念念不忘。她母亲,必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好,你很好,没有辜负你母亲的期望。”西陵皇帝自动过滤凤战的名字。在没有见到凤轻尘之前,西陵皇上只把凤轻尘当成凤战的女儿,九皇叔的女人,西陵轻易不能杀的女子。

可见到凤轻尘后,西陵皇上对凤轻尘多了一份特别的感情,那就是:凤轻尘是陆以沫的女儿,是他心爱女子的女儿。

说来也是凤轻尘幸运,她长得偏向陆以然,要不是这样,也得不到西陵皇上的另眼相看。

要是一般的女子,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夸赞自己的母亲,定会认为被污辱了,可凤轻尘却不认为,她只为自己的母亲骄傲。

急转而下的剧情,让西陵天宇与崔浩亭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两人相视一眼,又飞快地错开视线,隐篱先生似乎知道什么,可他却没有开口的意思,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凤轻尘怀中的凤谨。

皇后说,这是他的儿子。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由长公主为他生下的儿子。

初听到这个消息,隐篱先生完全无法接受,他唯一的子嗣,居然是由长公主生下的,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此时,看到被凤轻尘抱在怀里的凤谨,隐篱先生却觉得自己的心一片柔软。

这是他的儿子了,与他血脉相连的儿子。

隐篱先生的眼神隐忍而小心,如果不是凤轻尘时不时注意凤谨,绝对不会发现,隐篱先生一直在偷看凤谨。

看样子,隐篱先生知道了凤谨是他儿子,而且还不厌恶凤谨,如此一来,凤谨在西陵又有多了一份保障,凭隐篱先生现在的地位,长公主的胜算恐怕会越来越小,可是……

万一,隐篱先生和长公主达成协议,要推凤谨当皇帝怎么办?

正文 1843魅力,九皇叔的后手

西陵的局势真不是一般的混乱,明明有太子,可却是爹不疼,娘不爱,太子之位风雨飘摇,要不是自身权势过硬,早就被废了。

一个混乱的的西陵,对东陵和她来说都是好事,可事关凤谨,凤轻尘却希望西陵的混乱,能早点接受,好让凤谨从西陵这潭浑水中脱身。

如果不是为了凤谨,凤轻尘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西陵,淌这趟浑水。

“看样子,得找个机会见见隐篱先生,探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凤轻尘在心中暗暗说道,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看向隐篱先生。见隐篱先生已收回目光,老神在在的眼观鼻,鼻观心。凤轻尘便知,隐篱先生即使知道凤谨的身份,也不会出面认,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凤谨。

还是得靠自己呀。

凤轻尘低头看着凤谨,爹不疼娘不爱,如果不是有左岸这个哥哥,小凤谨真不知会长成什么样,也许会是另一个九皇叔。

凤轻尘在大殿上走神,结果就是她完全没有听到,西陵皇上问她的话,只听道:“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走神,问你话,也敢不答。”

这么嚣张的,除了西陵长公主还能有谁。

“凤姑娘,父皇问你……”西陵天宇开口,替凤轻尘圆场,却被长公主打断了:“天宇,你的教养呢?皇兄说话,哪有你开口的份。”

“姑姑,父皇问话,哪有你多话的余地。”西陵天宇不急不躁的反驳,气得长公主磨牙:“天宇,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姑姑,这就是你和储君说话的态度吗?”西陵天宇早就和长公主撕破脸,哪里会让长公主。横竖没有外人,西陵天宇可不怕丢脸,再说丢脸的也不一定会是他。

“伶牙俐齿,一国储君可不能光靠嘴皮子会说。”长公主哼了一声,别过脸。

“姑姑言之有礼。一国公主,也不能光靠男人。”要不是隐篱先生在这,西陵天宇这话会说得更直接、更难听。

不过,隐篱先生并不在意。整个西陵上下,没有人不知道长公主的私生活有多混乱,没有人不知道隐篱先生这个附马,只有一个名头。

作为一个全国人民皆知的,满头绿帽子丈夫,隐篱先生的修养不是一般的好,至少听到这话,隐篱先生除了鄙夷不屑,没有第二种情绪。

“好了,都给朕住嘴。”倒是皇上很不满,严厉地看了西陵天宇一眼,又瞪了长公主一眼,见长公主不服,言词呵道:“给朕安分一点。”

“是。”长公主虽不忿,也只能乖乖听话。西陵天宇的话没有错,她今天的一切都是靠男人给的,父皇、皇兄,还有她的男人们……

“呵呵……”凤轻尘站在殿中央,突然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西陵的待客之道,我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咳咳……”丢脸丢到外人面前,皇上的脸色有几分尴尬:“来人呀,给凤姑娘搬张椅子进来。”

殿内没有准备凤轻尘的椅子,皇上原本是想给凤轻尘一个下马威,打压一下凤轻尘的气焰。结果从凤轻尘进来的那一刻,事情就朝一个诡异的方向进行,给凤轻尘下马威一事,自然无法再继续。

皇上居中而坐,左手边依次是太子、崔浩亭和崔家族长,右边则是长公主与隐篱先生,宫人把椅子抬上来,便朝隐篱先生下手走去,却被动凤轻尘打断了。

“放这儿吧,坐这里我安心。”凤轻尘定可坐在殿中央,与皇上面对面,也不愿意坐在长公主身旁。

她和长公主势不两立,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肯给。

长公主怒极反笑,看着皇上,皇上犹豫片刻便准了……

“多谢皇上。”凤轻尘抱着凤谨坐下,之前的吵闹没有吵醒凤谨,凤轻尘这一动,却让凤谨转醒。

凤谨幽幽地睁开眼,眼珠子一转,发现眼前的一切全然陌生,但好在有熟悉地凤轻尘,凤谨睡眼惺忪的叫了一句:“姐姐。”

“乖,再睡一伙。姐姐忙完,就带你回去。”凤轻尘拍了拍凤谨的背,她给凤谨加了有助于睡眠的药,凤谨轻易不会醒。

凤谨嘤咛一声,将脸转身凤轻尘,窝在凤轻尘怀里继续睡着。这一幕,落在众人眼,各有各的想法,但有一点相同,那就是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长公主。

从凤轻尘进来至今,长公主没有看凤谨一眼,甚至没有问一句凤谨好不好。

长公主被看得极不自在,讷讷地开口:“凤轻尘,谨儿他怎么样了?”

“拜公主所赐,凤谨的情况非常不好,在我进宫前,他刚吐了一回。”凤轻尘说得很不客气,让长公主完全下不了台,西陵皇上瞪了一眼,欲辩驳的长公主,将这一茬揭过。

“凤姑娘,昨晚发生的事,端王已经告诉你了。朕想知道,你把那位面容丑陋的鬼医,放出去到底是何用意。”看在陆以沫的面子上,皇上没有让凤轻尘难堪,可该加的罪名也没有手软。

他是西陵皇帝,而面前的人,也不是让他钟情的陆以沫。

“皇上的话我听不明白,我之前确实是像端王打听过,有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端王给我介绍了那位面……呃鬼医是吧。不过,那位鬼医医术实在不怎么样,根本医不好凤谨的病,这样的大夫我自然没有必要强留,至于其他的事,我真得不清楚,这两天凤谨一直不舒服,我一步都不敢离开。”凤轻尘装傻到底,皇上面露不满,再次道:“凤轻尘,那位鬼医是公主府的人,你如何请得来?”

“啊?原来是公主府的人,我之前怎么一点不知。”凤轻尘一脸吃惊,懊恼的道:“请皇上原谅,我身边的护卫,一进城就不知因为什么事,被锦衣卫带走了,在西陵我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那位大夫是长公府的人,如有得罪还请长公主见谅。”

凤轻尘一脸轻松,应对自如。凤轻尘在城门口遇刺一事,西陵完全当作没这么回事,凤轻尘一句“不知因为什么事”,足已让皇上心虚。

西陵天宇和崔浩亭皆含笑不语,静看皇上和长公主吃瘪。

从皇上见到凤轻尘的那一刻,这两人就明白,凤轻尘不会有事,更不用提九皇叔还为她准备好后手……

正文 1844特使,我们要追究

在凤轻尘与西陵皇上周旋时,东陵特使快马加鞭,赶到了西陵皇城门口。可惜,此时城门已关,除非是九皇叔亲自来了,得皇上特许,不然这城门绝不会打开。

“只能等明天了,希望没有坏王爷的大事。”东陵特使是上一次恩科的状元郎,出自一个没落的士族,自身才识不凡,文武双修,家族也不会拖后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特使调转马头,前往不远处的驿站,向驿站官员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驿站的官员一边安排特使休息,一边派人进宫,将消息传回宫里。

东陵派了特使来,他们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通关文书难道没有写明?

驿站的官员万分不解,本身又不敢担责任,只得连夜把消息报上去。

西陵皇上揪不出凤轻尘的错,正准备把凤轻尘和凤谨留在宫里,监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结果话还没有出口,贴身的大太监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太监一脸凝重,附在皇帝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旁人听不清太监说了什么,只见皇上听完后,立刻看向凤轻尘,眼神有欣慰、有赞赏亦有防备,复杂得让人无法解读。

凤轻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并不担心,天塌下来还有九皇叔顶着。九皇叔的仪阵就快到边境了,就算没有她母亲的事,西陵皇上也不敢要她的命,顶多和十八骑一样,被限制自由。

凤轻尘现在就怕,他们对凤谨下手。凤谨是长公主的儿子,皇上要扣下来,名正言顺。

“凤姑娘,东陵派了特使前来。”皇上看着凤轻尘,意味深长地的道。

“特使?”凤轻尘万分不解,九皇叔都亲自来了,还派什么特使来?

“怎么?凤姑娘不知?”皇上这语气,摆明了不相信。

凤轻尘实诚的摇头:“皇上,自从进城后,我便一直住在公主府与端王府,昨天晚上才搬到一个小院。如果不是今天皇上有请,我还真没有踏出府门半步。”

这件事凤轻尘是真得不知情,可惜皇上不相信,因为:“东陵派特使,前来调查凤姑娘你在城闹口遇刺一事,特使带来东陵国书,这件事东陵要追究到底。”

皇上特意加重“遇刺”二字,因为这件事发生后,除了锦衣卫拿下了十八骑外,就再也没有后续,凤轻尘亦没有去官府报案。

本以为此事双方已有默契,凤轻尘不追究刺杀一事,西陵不追究十八骑在城门口,滥杀平民一事。待到凤轻尘离开时,西陵自然会把十八骑放了。

可没有想到,在九皇叔来和西陵商谈边境贸易前,突然蹦出一个特使。这是不是表明了东陵的态度:凤轻尘遇刺一事不结,边境集市就不开放?

“皇上,这件事我真不知情。”凤轻尘表示自己很无辜,她原是没有打算追究此事。因为她在西陵,没有能力与长公主、皇上等人抗衡,追究的结果,顶多就是皇上推个替死鬼出来。不过……

现在倒是可以追究一下,有东陵派特使来,西陵就算要忽悠,也要差不多能得过去才行。

东陵特使是官身,除非西陵想要开战,不然,西陵就算再不满,也不会伤来使。此事已升级到两国邦交大事,不管西陵皇上愿不愿意,这件事西陵都要开始调查起来。

从东陵派出特使那一刻,此事便成定局,多说亦无义。西陵皇上黑着脸,再次提出让凤轻尘留在宫里,协助调查。

如果是之前,凤轻尘肯定忍了,可现在吗?

凤轻尘嘴角擒着一抹笑,淡淡地开口:“光凭长公主口头猜测,皇上便认定我有嫌疑。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当日城门口刺杀我的人,就是长公主派的人呢?长公主连太子妃的哥哥都不放在眼里,想杀就杀,又怎么会把我一个他国女子放在眼里。”

“本宫没有杀崔三公子。”长公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自从凤轻尘来西陵,她就倒霉透了,没有一件顺心事。被端王砸得公主府还没有修好,又遇到崔家的事。

“我懂……公主这么高贵善良,怎么会杀人。是崔三公子,是他自己撞上长公主的刀,嫌活得太长。”凤轻尘说得一本正经,要不是事关崔家的事,崔浩亭都会笑出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崔浩亭适时起身,朝皇上行了个礼,一脸悲伤的道:“皇上,我崔家一向奉公守法,我三哥更是忠孝双全,此次外出就是为了给祖母积福,却没想到才刚出门,就遭遇了不测……”

崔浩亭双眼红肿,悲痛难忍,哽咽一声才继续道:“我三哥绝不会是想不开、自寻短见的人,还请皇上还我崔家一个公道。”

“儿臣也不相信,崔三公子会想不开。”西陵天宇亦站了出来,明面上是力挺崔家,实际却是帮凤轻尘。

隐篱先生隐晦地看了凤轻尘和凤谨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臣亲自查看过崔三公子的伤口,确实不像是自己撞上去的。”

皇宫是长公主的地盘,把凤谨留在宫里实在太危险,隐篱先生就算对凤谨没有太多感情,可终归是自己的骨血。

凤轻尘调侃的一句话,引来了除皇上外,所有人的附和,可见长公主做人有失败。

皇上亦很不满,这三人刚刚一直没有吭声,原来是为了这一刻,吃里扒外的东西。

皇上面色凝重,殿内静悄悄的,凤谨似乎也察觉到外界紧张的气氛,不舒服的拧眉。凤轻尘觉得差不多了,也跟着站了起来:“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皇上和公主殿下放心,有端亲王重兵守护,我就是插翅也难飞。”

凤轻尘不仅不肯留在宫里,还要拐端王的兵马给她当保镖。横竖她在西陵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自有东陵特使和九皇叔来做,她只需要安静地等九皇叔来就成了。

拿监视的兵马当保镖用,凤轻尘绝对是第一个。西陵皇上清楚凤轻尘的小心思,可他也确实不能让凤轻尘死在西陵,有端王的兵马,在外“保护”凤轻尘,西陵皇上很安心。

从一进门就偏离主题的审问,自然不可能如皇上和长公主所想的那般结束,凤轻尘没事人一般,怎么来的,就由端王怎么护送回去。

长公主气得吐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轻尘离去,而凤轻尘不知,在她走后没有多久,她一直忌惮的国师大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正文 1845情殇,后宫无一人

端王对凤轻尘绝对是羡慕嫉妒恨,一出宫门就盯着凤轻尘的侧脸看,心里万分不平。

没想到陆以沫对自家皇兄影响这么大,连她的女儿,都能让皇兄另眼相看。

为了长公主,皇上可以无视他的睿儿,害他还以为皇兄有多宠长公主。没想到,现在为了陆以沫的女儿,皇上居然可以不管长公主,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

“你想太多了,端王殿下。”端王的眼神太直接了,凤轻尘无法当作看不见,上马车前白了端王一眼。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端王看了不远处的战马,想想还是上了马车,不过考虑到男女避讳,端王并没有坐进马车里,而是抢了车夫的位置:“走,今天本王亲自替你驾车。”

“我的荣幸。”凤轻尘明明是想听八卦,还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真是服了。

“驾。”端王一扬马鞭,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噶吱声,成了最好的掩护,凤轻尘和端王不用担心,他们的谈话会被人听到。

考虑到,在九皇叔来之前,还要端王保护,凤轻尘虽不至于和盘拖出,但也没有隐瞒太多。

“王爷一直盯着我的侧脸看,不就是在想了,我和我母亲到底有多相像,才能让皇上向着我。”

她母亲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端亲王似乎也没有见过她母亲,不然初见她时,就会震惊了。

“不错,本王确实是在想这个问题。本王曾听说,皇上还在当皇子时,喜欢上一个平民女子,可惜那女子看不上皇上,看来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走了,皇上有一阵子疯了似得到处找她,还曾因此出去过一次,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而从那以后,原本不屑争皇位的皇上,一心夺权,最终坐上了龙位。”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特别的女人,没有陆以沫,也就就没有今天的西陵皇上。

“这么说,我母亲就是皇上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了。”凤轻尘想不到,西陵皇上曾这样痴情过,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痴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朱砂痣?什么意思?”端王又放缓了马车速度,摆明是要和凤轻尘好好聊聊。

看样子白天有什么事,触动了端王的心弦,不然一个喋血沙场的男人,是绝不可能关注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凤轻尘无意碰触端王的禁忌,轻声说道:“据说,每一个男子的生命里,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对皇上来说,我母亲便是他得不到的红玫瑰,而得不到的那个,永远是最好的。”

“白玫瑰,平凡的女人,却能给人家的温暖。”端王握缰绳的手一僵,凤轻尘说了一串话,他却只得“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

他的王妃,一个像白玫瑰一样平凡普通的女子,他娶她,可最终却成了他的“窗前明月光”,让他每想一次,心就钝痛。

“驾……”端王已没有说话的心思,扬起马鞭,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一样,没命地往前跑。

马车跑得太快,颠得极不舒服,凤轻尘皱了皱眉,没有出言阻止。

端王明显心情不好,她可不想触端王霉头。

在端王快马加鞭下,他们比去之前,少花了一半的时间,凤谨也颠醒了,面对端王那张难看的脸,凤轻尘闭嘴不言,抱着凤谨就往屋内走。

春绘和雪狼已经回来,和夏挽一起在屋内焦急地等着,看到凤轻尘平安回来,两人双手合十,嘴里直念佛祖保佑。

端王一天内,两次想去死去的王妃,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端王把侍卫留下,如同旋风一般跑了出去,正想去找家酒楼买醉,半路却遇到了从崔家出来的西陵天宇。

“皇叔,你这是怎么了?”端王的状态很不好,西陵天宇颇为担忧,直接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走,陪皇叔喝两杯。”端王只比西陵天宇大几岁,再加上两人也有利益往来,交情比一般人好一些。

西陵天宇想说,凤轻尘叮嘱他不能喝酒,可端王这个样子,着实让他放心不下,只得舍命陪君子。

端王并不是喜欢唠叨的人,西陵天宇与其是来说陪他喝酒,倒不如说看着他。端王一到酒楼,自己拎起酒坛就猛灌。

在战场上打滚出来的人,每一个都酒中英雄,要是往常,十坛子酒端王喝了也像了没喝一样,可今天才五坛下肚,端王就露了醉态,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泪。

“皇叔,你没事吧。”西陵天宇吓得不轻,边忙让人熬解酒药来,却被端王一巴掌挥开:“我没醉。”

“知道你没醉,没醉就好。皇叔,我送你回去。”西陵天宇头痛,也后悔了。他好好地陪端王喝什么酒,直接把人拽回端王府就好了。

“不回,不想回去,回去家里全是她,全是她的影子……”端王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她是我得到,却没有珍惜的饭粘子,最终成了我得不到的白月光……”

端王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我怎么这么混蛋,得到了却不懂的珍惜,现在她真得成了白月光,遥不可及。”

“芸娘……芸娘。”

开始那乱七八糟的一堆,西陵天宇一句也没有听明白,直到芸娘这个称呼一出,西陵天宇才算摸到一点头绪。

“这不是小皇婶的闺名吗?皇叔不会是在想皇婶了吧?”西陵天宇嘴角直抽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皇叔居然会想小皇婶,天要下红雨了。

满京城谁不知道,端王极度厌恶端王妃,不止一次说要休了端王妃。端王妃名存实亡,是整个京城贵妇同情的对象。

可以说,端王妃完全是被端王给活活逼死的了,端王怎么可能想死去的端王妃?

“皇叔,白月光是什么?”西陵天宇严重怀疑端王换了个人,不然怎么会抱着酒坛,叫小皇婶的名字,还说小皇婶是什么白月光。

“白月光,白月光就是得不到的白玫瑰。”端王抱着酒坛默默流泪,东一句西一句,把凤轻尘白天说的话,拼凑了一遍出来,只是那意思,却离得十万八千里……

西陵天宇听得目瞪口呆,他倒不同情端王,端王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和小皇婶相比,端王这点苦根本不受什么,他比较纠结的是:凤轻尘好像对成为朱砂痣很感兴趣,她不会是想做九皇叔心口的朱砂痣吧?

天啊!

得赶紧给九皇叔写信,让他提前想好对策,别到时候,凤轻尘成了九皇叔的心口的朱砂痣,弄得后宫无一人……

正文 1846阴气,绝不是为了她

西陵天宇完全不知,他道听途说、没有求证,添油加醋,乱传消息的行来,会引起多严重的后果!

西陵天宇传来的消息,如同晴天的惊雷,差点没把九皇叔给炸懵,九皇叔盯着那几行字,久久都无法收回视线,就在暗卫以为,九皇叔即将石化时,九皇叔终于动了。

啪……九皇叔将手上信纸,反手拍在桌上:“传本王令,加速前进,五天内必须赶到西陵皇城。”

“是。”暗卫暗暗叫苦,却不敢多言。

九皇叔下令日夜兼程还不够,自己丢下了仪仗,孤身一人骑马前先一步了:“在城外等本王。五日后本王会在城外与你们汇合。”

“王爷,不可呀……”随行的官员叫苦不迭,赶路什么的他们忍了,现在人都跑掉,这到底算什么事。

要是九皇叔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所有人连同九族都不用活了。

“王爷,下官求你了,你不能走呀。”官员们不敢抱九皇叔的腿,只能抱马腿,死死地抱着马腿,不让九皇叔走。

已经到了西陵境内,沿途经过每一个城,都需要和当地官员会面,九皇叔走了,这事他们怎么办呀。

“换一匹马。”九皇叔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人再牵一匹,横竖他走定了,至于如何掩护,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

“本王相信你们能做到。”做不到,就别说为君分忧,别占着位置不动。

“王爷,王爷呀……下官做不到呀。”陪同九皇叔前来洽谈的户部大臣,泪如雨下:他要辞官。

“驾,驾……”回应这位官员的,是渐行渐远地马蹄声。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王爷怎么说走就走。”人走了,就是哭也没有用,户部一干官员,互相搀扶着起身。

“想必是出了大事,不然九皇叔也不会冒险。”

“再大的事,王爷也不能冒险呀。这是西陵,是西陵呀……九皇叔隐瞒身份,暗中行事。要是出了事,我们连个说法都不能讨。”胆小的官员,抹了抹眼角的余光,心里那叫一个怕。

“摄政王实在太任性了,回去后,下官一定要掺摄政王一本。摄政王的安危,攸关整个东陵,摄政王让自己身陷险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这马屁拍的……

“没错,依下官之见。摄政王也该让帝师授课,学学为君之道。”

又一个拍马屁的……

在九皇叔走后,这些个官员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回东陵后,要、可如何造势,好助九皇叔名正言顺的登位。

到时候,他们可就是从龙之功了。

众人越想越兴奋,暗卫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当官的果然个个都聪明绝顶,那心眼也不知怎么长的……

九皇叔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来到西陵皇城门口,将马放走后,九皇叔朝暗处打了个手势,暗卫立刻从暗中飘出,为九皇叔引开官兵。

九皇叔身形一动,整个人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在暗卫引开官兵注意力时,九皇叔已轻巧地朝护城河走去,借着轻功在水面略做停留,九皇叔将飞虎爪射出,借力一个跃起,人已飞上城头。

“有……”巡防的小兵,只感觉背后一阵阴风飞过,直接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兄弟,怎么了?”不远处的人发现异常,上前寻问。

“有,有……”被吓坏的小兵脸色白如纸,直结巴,他身旁的人脸色一变,立刻抽出刀:“有人?”

小兵连连摇头:“有,有,有鬼呀……”

啪的一声,人地接坐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鬼,有鬼从我身后飘过。”

他身旁的人却狠狠松了口气:“切,新来的吧。鬼有什么好可怕的,在这里人比鬼可怕。有人才可怕。”

“兄弟,去换条裤子,这事遇多就习惯。这城门下不知死了多少人,有点阴气再正常不过。”

攻城时,死在城门下的人最多,城门时不时就有一点奇怪的事发生,习惯就好了。

为免引人注意,暗卫并没有进城,而是留在城门口接应。

九皇叔对西陵皇城极度熟悉,进城后熟门熟路的来到凤轻尘暂住的小院,而第一个发现他行踪的人,就是左岸师父。

九皇叔无意引起骚动,把左岸师父引到偏僻处,才表明自己的身份。

“九皇叔?”左岸师父很意外。

“嗯,本王要见凤轻尘。”九皇叔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嗓子有些嘶哑。

左岸师父深深地看了九皇叔一眼,默默地离去,没多久,凤轻尘暂住的小院,便传来一阵骚动,九皇叔趁机避开侍卫的防守,潜入小院……

左岸师父并没有提前告诉凤轻尘,所以,当凤轻尘看到九皇叔时,整个人都呆了,手中的杯子滑落,幸亏九皇叔反应快,弯腰、伸手,将杯子稳稳地接住,杯中的水一滴未洒。

“你,你怎么来了。”凤轻尘一脸惊喜,完全不记得她刚刚要做什么。

“本王要来西陵的消息,你没收到?”九皇叔随手将杯子放在桌上,径直坐下,幽深地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凤轻尘。

很好,没瘦……

很好,对本王的到来,充满了惊喜。

很好,眼中依旧有掩不住的情意。

很好,事情没有天宇说得那样糟糕……

一瞬间,九皇叔脑中已闪过数十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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