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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御天:腹黑小魔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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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怡继续前行,并未有任何回应。
秦渐离追上他的脚步,一路念叨:“南晋王朝野心勃勃,为了给皇后报丧而此刻来我北平,是天大的笑话,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我担心他是想利用你……”
李君怡跃上马车,放下门帘,冷冷对马夫说道:“走。”
马车缓缓起动,秦渐离见李君怡这个样子,心急如焚,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任马车远去。
马车中,一丝丝落寞失望却再也掩盖不住。李君怡早已不再孩子气,澹台慕的可疑之处,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不愿意去猜忌罢了。
王府,李君怡在书房中轻轻地摩挲着古琴,本以为高山流水有知音,他曲高而终有喝者,可他还能相信吗?他们的情谊,也许不过是镜花水月。
此时,李君怡心乱如麻。
“王爷,南晋太子澹台慕求见。”一个侍卫来报。
李君怡恍然,秦渐离告诫之语盘旋在耳边,踟蹰之际他狠下心道:“今日身体不适,一概不见客。”
182 一曲箫音1
大厅内,澹台慕正慢慢品茶。
侍卫走来,对澹台慕躬身行礼:“澹台慕太子,我们六王爷今日身体欠佳,不见客,您请回。”
澹台慕突然感到事有蹊跷,李君怡是在故意回避他,难道他看穿了什么端倪?澹台慕不动声色,平静地道:“澹台今日不舒服,我很是担心,更想见见他。请你帮我再去回禀六王爷。”
“这个!”侍卫感觉为难,李君怡是故意找了说辞拒绝见澹台慕,可是澹台慕不依不饶,他也只得点点头,然后走开。
这侍卫在书房见到李君怡,低头说道:“王爷,澹台慕太子不肯离去,说是担心您,希望见您一面。”
“什么?”李君怡一惊,主人都委婉赶他走了,孤傲的太子居然不肯离开?这可如何是好,他总不能让侍卫赶他出王府。
此时祝红莲走来:“王爷,若是您不想见他,红莲帮你劝退他。”
她什么时候来的?李君怡稍稍蹙眉,这个女人倒是时刻留意他的举动,既然她要去帮忙,他点头默许。
“王妃到!”外边的侍卫通报。
正厅中的澹台慕起身相迎,却看见祝红莲独自前来,心里满是诧异,为何来到人是她?
见了李君怡,祝红莲笑意横生:“澹台慕太子来带王府,不甚荣幸。”
“怡王妃言重了,君怡兄呢?”
“王爷偶感小恙,不便见客,太子还是改日再来吧。”祝红莲脸上佯装着笑容,他若不是太子,她早赶他出门了。
澹台慕的语气并不相信:“昨日君怡兄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昨夜受了凉,实在不方便见客,难不成红莲还会说谎么?呵呵,澹台慕太子先请回去,等王爷病好了,一定前去拜访。”祝红莲这话已经很明显了,请他走人。
话已至此,澹台慕不好再坚持,便告辞离开。
望风阁。
澹台慕道出了今日在六王爷府的被拒,诸葛影、应无求也深深疑惑,李君怡会不会是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才会忽然完全转变态度?
“哎,看来是连太子魅力不够!”应无求翻翻白眼,笑道。
可是澹台慕与诸葛影并没有理会他。诸葛影轻声道:“太子,不如一试。”
“如何能试?”澹台慕一脸茫然。
诸葛影凑到了澹台慕耳边,窃语,一份完美的计划在谋算中,挑唆李崇烨与李君怡是当务之急。
………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澹台慕一袭天青色长袍,独自吹…箫王府之外,月色如水,澹台慕修长的身形遗世独立,出尘飘逸。
澹台慕吹得正是那日和李君怡合奏的曲子,箫声清灵凄婉,如泣如诉,幸好那个时候觉得这首曲子是千古难得一闻的曲谱,用心记了下来。
吹起此曲,忽然间忆起当日琴笛合奏之情景,澹台慕竟心神激荡。曲中的情感丝毫不作假,他想见李君怡,箫声诉尽他心中思绪,散入东风,吹遍王府,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情义!
183 一曲箫音2
应无求、诸葛影躲在角落,一时间竟沉浸于箫声中,绵延的思念声声扣人心扉。
应无求不禁惊叹道:“此曲哀怨深情,令人心醉,哎,想来太子对哪位女子献上这曲,那女子一定挡不住这等风情。”
“怕是男子也……”诸葛影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
整个王府内,尽是笛声悠扬。
在过往的无数个日夜里,他曾无数次翻阅这首曲子的曲谱,只叹知音难觅,曲高和寡!而如今与他合奏过此曲的人正在府外,他却不敢相见。
李君怡在床榻上翻身不眠,澹台慕这等举动令人费解,居然大半夜不睡觉反而跑到自己王府外,吹起了他的曲子。
多少人在权利与欲…望的漩涡中失掉了本性良知甚至是生命,他却无能为力。连幼时最亲最爱的哥哥都想杀他。试问身边还能有可以全身心信赖的人吗?
澹台慕的箫声仿佛罂粟般让他着迷,李君怡心口被触动,然热他压抑自己的冲…动,不可以,不可以再心软,否则受伤的人只会是他!
一夜纠缠,玉箫飞声,潜入东风满京城。
李君怡一夜未眠,满脸疲惫,清晨,他起身穿衣。
他纠结的思绪并不随黑夜离去,反倒让他愈加郁结。李君怡在书房中想一个好好静静,拿起一本书欲看,可是书本却枯燥难耐;持起画笔作画,而迟迟画不出几笔;坐到古琴前欲弹奏,一想到那曲子心乱如麻。
用过午膳,李君怡行至园中漫步,红日当空,清风徐徐,好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果真是、羡慕草木无心,方能日日安好。
“来人,备马车。”李君怡忽然呼了一声。
“王爷,您要去哪儿?”
“竹林小筑。”李君怡认为只有山水之间,散散心便不再有烦忧,忘情于景。
李君怡出游赏景,这次是独上马车,只带上了古琴,马夫相伴驾马。
“吁~”马车行至竹林外嘎然而止
“怎么回事?”马车忽然暂停,李君怡疑惑问道。
“王爷,怕是有埋伏!”马夫惶恐中喊道。
李君怡一愣,终于,他按耐不住要出手了!他真的还是不肯放过他,竟然在这儿想要将他毁灭。
今日此处分外安静,前方竹林里影影绰绰,危机四伏,而四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绝于耳,他们怕是要被包围。
“唉。”李君怡叹了一口气,力量悬殊,李君怡不想刘郢他们为自己陪葬,说道,“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先走吧。”
话语刚一落,马夫已经被一剑封喉。自竹林中窜出十条黑影,一时间刀光凛凛。
李君怡不会武功,掀起帘子,大声问道:“是李崇烨派你们来刺杀我的?”
来者不应,只是一片刀光,眼前一把大刀砍下,李君怡闭上眼睛,此番怕是要如几位皇族兄弟一般死于非命!
只听“铛!”的一声,刀被斩断,李君怡一睁眼,竟然是澹台慕出现在眼前,他英姿飒爽,击退了来人。应无求正与其他刺客激斗中。
184 小筑对饮1
“君怡兄,你没事吧?”澹台慕慌忙走到他身边问道。
李君怡先是一愣,脱口而出:“是你?”他摇摇头以示没事儿。
澹台慕见李君怡回过神来,略微放心。“不用担心。”眼睛扫过前方黑衣人,眼中杀气四溢,转身加入激斗。
李君怡望着澹台慕的背影,竟然莫名的安心下来,嘴角不自觉地向上一扬。应无求剑气逼人,很快击败刺客,黑衣人相继落荒而逃。
“他们是什么人?”澹台慕走到李君怡身边问道。这些人是何等身份,澹台慕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这正是他设下的计策,挑唆李君怡反叛李崇烨。
“我也不知。”李君怡自然心中猜测到是李崇烨派来的刺客,神情凝重,哀伤闪过,他还是对他下杀手了。
应无求收剑,说道:“王爷是得罪了什么人?”
“多谢慕太子相助。”李君怡只想移开话题,亲情背叛一直以来就是心里的至痛。
澹台慕倒是一脸严肃,故作关心:“君怡兄,下次不要单独出门,小心为好。”
李君怡点点头,说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此?”
“呵呵,太子心情不佳,忽然说要来竹林静一静,我就陪他来此。未料到却来此遇上了王爷,好巧啊。”应无求微笑道,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说辞。
李君怡一惊,澹台慕来这片竹林散心是何意?此刻他抬头正遇上他的深邃的目光,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来此也是为了抚琴怀念。
李君怡是心软之人,澹台慕在他眼中读出了信任,他是真的视自己为友,此等情谊却是他利用的一个砝码,澹台慕心中愧疚不已。
“王爷,你呢?”应无求问道。
“我?”李君怡恍惚回神,笑道,“我平日里常来竹林弹琴。”
澹台慕说道:“君怡兄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聊聊,昨日听说你病了,我担心了很久。”
“呵呵,不碍事,一点小风寒,很快已痊愈。”李君怡的笑容很牵强。
澹台慕瞟了眼应无求,说道:“应无求,你先回去吧,我与君怡兄在此尽兴玩一玩。”
“是,太子殿下。”应无求用古怪的眼神望了望李君怡,遂对澹台慕行了一礼,然后离去。
应无求离去,此刻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笼罩着竹林,暗自镀上一层暧…昧的气息。
李君怡、澹台慕相互幽望,却是无语。
李君怡双眸清亮,美极而散发出诱人的光芒,澹台慕一时不敢直视李君怡,微微低下头,眼前的这位男子拥有着世间最倾城的容颜,令他这位南晋王朝第一美男都自愧不如。
良久,李君怡开口打破了沉寂:“不如同去竹林小筑小憩?”
“啊?好。”澹台慕心情豁然开朗,与这个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居心生一种莫言的感觉。
二人转身朝竹林走去,余晖做伴,诗意妙笔横生。
颜中摇曳的花儿,在余辉的洗礼中尽显一种娇艳之美。
185 小筑对饮2
“君怡兄,昨日为何找借口避开我?”澹台慕这话语中显露几丝委屈的意味。
“呵呵,怎么可能?我确实头有点晕,就睡下了。”李君怡搪塞理由。
“恩,你今日起色不错。”澹台慕温柔地脱口而出。
李君怡乍然,澹台慕这话听着怪怪的,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低头不语,不再探视他一眼。
澹台慕似乎也意识到方才的语气不太对劲,“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君怡兄我们既然是知音,就要真心相待。”
听了澹台慕这一语,李君怡的心总算平静,“知音”,他真的把他视为挚友,他很开心,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喜悦之情。
澹台慕的脸色却逐渐苍白,他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是他怀中不良企图接近他,只是把他当做手中一颗棋子,却大言不惭宣称着真心相待。
竹林小筑是李君怡在竹林中的一处别院,环境幽雅,接触自然,风光无限。
澹台慕在小筑外,堆砌木材,点燃篝火。
李君怡则是将小筑盛放的陈年美酒抱出,他们在篝火前席地而坐,李君怡开了酒坛,一股醇厚的酒香悠然飘出。
澹台慕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闻着酒香,说道:“竹叶青?”
“不错,这悠悠翠竹之下,这竹叶青合情合景,兰羞荐俎,竹酒澄芳。”李君怡笑道,“今夜有百年美酒,又难得这么开心,不醉不归!”
外表的坚强下是脆弱的心灵,李君怡想醉,只是因为那份他保留的亲情今天给了他绝命的打击。
“乐意奉陪。”澹台慕端起两个大碗,李君怡满上碗。
“竹叶青新酒,颇糙口味烈,二十载后却变得烈性逼人,五十年后,则口感醇厚温润,后劲悠然。竹叶青的此中起伏,甲于天下,过中滋味,恍若人身在世,此种经历百年的好酒之酒性怕也是天下罕有!”澹台慕叹道。
“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李君怡惊讶于澹台慕对酒对诗的了解,百酒之中他独爱竹叶青便是执着于酒中悟性,品酒品己品人生。
李君怡继续说道:“慕太子对美酒很有研究?”
“可以这样说吧,呵呵,我在南晋最常和酒是女儿红。”澹台慕眼神略带些迷蒙,喃喃说道,“女儿红产自及南之地,酒性温婉,初酿时,酒味清淡甜美,如幼女之天真无邪,不识烟火愁滋味。待到十余年后,酒味渐浓,尝如初露风情之少女,内心豪情爱意万千,却力薄绵软,曲折跌宕。待到女儿红二十余年后,酒味温和淡定,少有偏差。直如待嫁女子,安居糥沫,心底已如磐石。”
女儿红,温婉柔和,酒味直入人心,恰似女儿心,那时他与芷兰大婚之夜,喜宴上正是喝的女儿红,他感受到那丝丝温柔的女儿心意。芷兰,与她之间缘分太浅,不过人生戏一场,他痴人笑梦。想到这儿,澹台慕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竹叶青,与女儿红风味是各有千秋。
186 小筑对饮3
李君怡在澹台慕的眼神中看见了悔恨交集的感情,他们同样落寞地相视而笑,碰了碗,一饮而尽。
“好酒!哈哈哈。”几声豪爽笑声之后,他们又连续干了几杯,这酒太醉人,两人头脑皆有昏睡之意。
澹台慕目不转睛望着李君怡,被他绝色容颜感染,竟然伸手想抚…摸他的脸。李君怡阻止了他的手,柔声说道:“干什么?”
“君怡兄若是女人,我都想娶你为妻。”澹台慕笑了笑。
“慕太子,你是喝醉了,怎么胡说起来?”李君怡脸色略有不悦。
“我没醉,君怡兄你看起来像是醉了,呵呵。”澹台慕说着又饮下碗中酒。
李君怡为澹台慕倒上酒,二人碰碗而干,此情此景,难免触景生情,喝酒只是为了忘记不愉快的记忆,可是愈是饮酒,他们的记忆却愈是清晰。
澹台慕脸色通红,又为自己满上了一碗酒,阵阵伤感往事重忆心头,他眼中泪花闪烁,不禁开口问道:“君怡兄你有过心碎的感觉么?”
“呵呵,你一定有吧。”李君怡手搭在澹台慕肩上,第一次看见他,听到他吹出忧伤的曲调起,李君怡就明白他是个挣扎在某种痛苦之中的男人。
“是啊。”澹台慕摇晃着头,高傲的太子第一次放心了他的尊严,哭丧着脸道,“曾经有个女子,便有着女儿红般的性情,她活泼靓丽,也温婉柔和,我认定她是我所爱的女子,以为能给她幸福。”
说到这儿,澹台慕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天意弄人,到头来我才知道,她不属于我,她深爱着另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呵呵。”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你不甘心又能怎样?慕太子,不要计较过去。”李君怡劝道。
“呵呵,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死了,郁郁寡欢而死!”澹台慕望向李君怡,“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澹台慕眼中满是伤痕,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伤离别,还有求不得!
李君怡突然有些心痛眼前这个男子,他一向强大自持,可心中这些伤痛又与何人说?其实自己又何曾不是如此?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不得完满吧”李君怡晃了晃酒杯,竹叶青的醇香飘满脑际,他的脸开始有些发烫,好久不曾这样畅饮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几个孩子总是在皇宫里玩得很开心。他非常痛爱我,什么事儿都为我着想,总是保护不让我受到丝毫伤害。”李君怡眼神迷茫,尽是对曾经的留恋之情。
“这个人一定很爱你。”
“我也以为是,如今他却是想杀我的人。”李君怡一仰头合金杯中酒,喃喃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诗句断断续续,只怕是心也乱了。
澹台慕凝视李君怡,都已经有些微醉了,绯红的脸映衬着火光竟显出一丝平日不曾有的快意。
187 小筑对饮4
李君怡本就清丽绝伦,此刻更显魅惑,澹台慕感受到他同样的落寞,安慰说道:“君怡兄既然今日你与我同醉竹林,又何悲伤?”
李君怡微微一笑,这一笑竟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来,惊得澹台慕心中一片颤栗却又是一片柔情:“宽心应是酒;遣兴莫过诗,今朝有酒今朝醉,纵使长醉不复醒又如何?”语气时李君怡少有的恣意与放纵。
“哈哈。不错,美酒佳酿,只愿于尔同销万古愁!”澹台慕说着又与李君怡碰碗干下了酒。
李君怡醉意朦胧,眼中有澹台慕恍恍惚惚几个影子,也许这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他指着澹台慕笑道:“怎么,怎么有三个你?哈哈!”
李君怡全然醉倒,澹台慕靠着树坐在地上,李君怡倒在他的肩上。澹台慕虽也喝醉了,但尚还有几分理智,他扭头望了李君怡一眼,畅快之极。澹台慕笑意之余,越来越感觉到某种不可思议的情愫,脸色惊变。
王府,寝房。
李君怡醉酒睡在床榻上,不省人世。王妃祝红莲静静站在床边,看着他美丽至极的脸颊,内心波澜。
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不知道未来的命运如何。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只想换来安稳。她本是真爱自己的性命,从小就看着无数尸体在四周的惨状,连做梦都能听到他们的哭泣声,因此她害怕死亡。一个人失去了生命就失去了所有,即使沦为杀人工具,她也不愿意被埋入黄土,永不能见天日。
本就渴望平淡,却身处不平淡,生命早已不能把握于自己手掌。一个女子却要她承受太多。
“哥,大哥……”李君怡脸涨得通红,口中不停念叨。也许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李崇烨是他曾心爱的皇兄。
很热,很难受,李君怡脸色难看。祝红莲急忙用手抚…摸他的额:“王爷,您怎么了,不舒服?”
意识不清的李君怡一手拉住祝红莲在他额上的手,用力一扯,将她环抱在怀中。
她从未想过能离他怎么近,虽然知道他是喝醉了。祝红莲没有放抗,只是顺势躺在他怀着静静感受着美好。
李君怡缓缓睁眼,没有半点思维,随口念道:“你是谁?”
“王爷,我是红莲。”她娇声说道,她也渴望只是一个能得到爱的女人,若非迫不得已,谁又天生愿意做冷酷杀手?
李君怡翻了个身,将祝红莲压在身下,他的唇不自觉游走在她的脸颊上。
“王爷。”祝红莲柔声一叫使得李君怡的吻更加热烈。
祝红莲的眼睛湿润着,只有在他不知道她是谁的时候,她才能得到内心渴求的东西,她的人生真的这么可悲?
杀手本该无情,却已情动。
离他没有缝隙,又趁他酒醉也许今夜正是打听木灵珠的最好时机,祝红莲心里盘算着说不准能让李君怡失言说出木灵珠藏匿的位置。
他的唇温柔落下,只是想要得到封印着的爱。
188 一丝温柔
祝红莲不能被他的温存所迷惑,她极力保持着冷静与清晰头脑,试探性地问道:“王爷,您的木灵珠在什么地方?”
李君怡没有回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不能完成任务必定株连九族!祝红莲此刻多想忘却一切,只是热烈给予回应,即使只有一夜她也心满意足,可是最终她的理智战胜了冲…动。
“王爷,告诉红莲,木灵珠在哪儿好么?”
“木灵珠?”李君怡发了声。
他有反应了!祝红莲似乎看见了曙光,她使劲点头说道:“对,王爷,木灵珠在哪儿?”
“古琴。”
古琴?祝红莲恍然大悟,她早该想到,尽管在书房中仔细翻找过好几次,都没有细心动过李君怡视为至宝的古琴,琴与人总相依。
缠绵流连夜。
翌日,清晨
李君怡浑浑噩噩的醒来,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王府寝房的床榻上。微微一侧头,却看见红莲睡在自己身边。李君怡感觉头还是晕乎乎的,此刻自己已在家中。李君怡望着熟睡中的红莲,衣服在地上扔了一地,昨夜?定是喝醉了酒才会……李君怡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李君怡想起身穿衣,却惊动了身边娇人儿。
红莲迷迷糊糊醒来,见李君怡望着他,脸上立即浮现笑容:“王爷,您醒了。”说着她撩动身子,抱住他。
“慕太子呢?”李君怡一手扶着头,还是晕沉沉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眼中温柔不见。
祝红莲一愣,他一醒过来,并不在意昨晚的事儿,而是开口就问起澹台慕。莫非在他心里,自己这个王妃连个朋友都不如?
李君怡只是记得澹台慕与自己于小筑外同醉,何时又回到了王府全然不知情,至于在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是迷茫。
“慕太子送王爷回府后,便离开了。”祝红莲脸色有点难看,他果真一点儿都不在乎。
“哦,我昨夜喝多了。”李君怡揉揉头,淡淡的笑着。
在祝红莲的记忆里,李君怡从不不纵酒,却在他昨夜却为澹台慕而有了平生第一次醉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李君怡随意而笑,想起身离开这儿。
可是祝红莲玉臂紧紧搂着他,他抽不得身。
“王爷。”她矫情呼道,双眸亮澈可人。
经历了太多,他只想学会怎样保全自我在□□中存活。这一世,剑走偏锋之际,早已他不容后悔。
放下了傲岸的神情,问苍苍天地,他究竟是造物的恩宠,还是命运的弃儿?
南晋边境处,茶摊中。
这儿一片荒芜,小粒沙石随风弥漫,只有这一家茶摊子还能让路人累了歇个脚。
“怎么还不见哥?”绫韵一脸焦色,像远处张望着。自从得知长孙旭离开东蜀前去风冥界寻找圣草,云翎、绫韵一路夜以继日追随而来。
云翎淡淡的泯了一口茶,柔声说道:“绫韵,不用担心。”
绫韵端起桌上的茶杯,她正欲饮茶一口却被云翎止住。
189 圣草传说1
“茶冷伤身。”云翎轻轻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一握后茶中几缕热气在飘动。云翎把茶递给了绫韵:“喝吧。”他特有的柔情关怀使得绫韵心中更感温暖。
绫韵浅笑中抿了小口,只要云翎陪伴在身边,总是感觉很明媚。淡淡的清香涌进绫韵的鼻子,让人宁神,忍不住闭上眼睛,心田感受他的气息。
云翎低头深思,此次长孙旭离宫,连道别也没有,而身边也只有白羽言和释风两个人,显然长孙旭知道此去凶多吉少。风冥界是怨灵妖怪云集之地,虽说释风是魔法族,灵力不弱,长孙旭也有着精湛的剑艺,而白羽言也是东蜀国最好的医师,可是以他们的实力完全逃不过风冥界!
云翎上次在风冥界找到了冰火魔窟,而降雪草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拼了命才拿到的,最后能够侥幸逃离!
可爱的女孩?云翎不由得想到了初识青颜的情景,只是今时已非同往日,她已经是北平国的皇后。每次想到她,云翎脑中思绪凌乱,他与九炫珠心有灵犀,对九炫珠的感应令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她身体的封印面临松动危机!
只要有恨,魔狐就可能被唤醒,不知道李崇烨对青颜又做了什么!云翎下定决心,去风冥界有幸得到圣草后就去北平皇宫。
“皇兄!”绫韵惊喜喊出一声。
云翎抬头,顺着绫韵的视线看见了远方长孙旭、释风、白羽言三人经过:“快跟上去!”立即动身与绫韵向长孙旭等人追去。
小巷子里。
长孙旭和释风走着,相互对视了一眼。意识到后面似乎有人跟着,而在大街上又不方便大打出手,入境南晋,此次是为父皇取药而来,不便在南晋惹下祸端!
寒光闪过,长孙旭手中的剑一声清吟,一道散着寒光向走进的人影挥去。
而释风亦是扣指打了一个结界出去。
砰——
一声撞击,所有光四散。云翎挥剑挡住了长孙旭、释风的攻势。
“皇兄,释风,是我们!”绫韵大喊一声。
“公主?”释风收了手,愣愣的看着云翎与绫韵忍不住惊叫道。
“皇兄。”绫韵目光落定长孙旭身上,抱怨着其不辞而别。
“云翎、绫韵?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长孙旭神色愕然,不过心中却已经猜到了一大半。
“难道要让你这傻小子独身去冒险吗?”云翎收回了剑,微笑着说道。
释风露出笑意:“原来是云翎大人,呵呵,刚刚差点下重手。”
云翎侧头望着释风,眼神中有飘忽不定的异样意味,刚刚释风出手就感觉到强大世外的力量,那是一种超乎自然的神力!释风是一个极为神秘的人,云翎的直觉告诉他,释风的实力深不可测,也许他所表现出的法力不及他真实实力的十分之一!云翎曾经留意过释风,他在东蜀国只是做着保护长孙旭的魔法师该做的事儿,除了来历,没有太多可疑之处!
释风明显感觉到云翎投了的猜忌眼光,只是瘪嘴冲云翎笑了笑。
190 圣草传说2
其实释风很可爱,还是长孙旭的开心果,云翎是这样认为的,他不是一个坏人。
“你们都知道了?”长孙旭低着头,缓缓说道。
“当然,皇兄真是没良心!”绫韵瞪着长孙旭。
“公主,殿下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白羽言带着甜美的笑容为长孙旭解围说道。
“长孙旭,你为什么突然会想去风冥界采取圣草?”云翎的目光转移回长孙旭身上,疑惑问中与白羽言递了个眼色,他们正是因为知道风冥界有去无回,才没有告之圣草之事。
七叶圣草有一个传说,更有一个诅咒,采花之人得到魔界赐予的痛苦,就像那棵解语花一样。而采圣草的秘诀只有医师一族才懂得。
医族千百年都在找破除这种诅咒,可是最终都必须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才有解咒之法。只要用医族灵力够格的一人的血和一滴至情之泪便可以解除圣草的诅咒,得到圣草。
白羽言之所以执意伴随长孙旭来风冥界得到圣草就是下定了决心为他牺牲的,得到圣草正需要拥有纯正医族血统的人之血。而至情之泪,白羽言也已经拿到了,恨意烟消云散只剩下爱而遗落的那一滴泪,即是怨灵小彤送给白羽言化作晶石的眼泪!
白羽言正在沉思中,长孙旭急切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云翎,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你既然来了,又进过风冥界,快带我们去!父皇病危,已经等不了了!”
长孙旭也收回了剑,不愿意说出神秘人告之圣草传说之事,令同伴更心生不安。
释风附和着说:“对,殿下说得是。”
长孙旭瞟了眼云翎、绫韵,实在不想让他们也深陷险境,不过云翎的个性他很清楚,是劝不回他们的,也只好一起冒险,有了云翎,长孙旭心中信心陡增。
“绫韵不能去,就在这儿等我们!”她根本不会武功,长孙旭必须阻止。
还未等绫韵反驳,云翎说道:“绫韵,听我们一次,在这儿等着,否则你会令我们分心!”
长孙绫韵是一个在明辨是非的女子,即使再多不情愿,也明白她若跟去风冥界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妨碍了采圣草,她凝视云翎、长孙旭,坚定说道:“云翎、皇兄,我会好好在这儿等你们带圣草回来。”
云翎点头微笑,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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