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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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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紫玥一瞬间呆住了,半天才用看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他道:“哪来的谬论?你那些功夫都做到这上面了,还史书?史书能管你生娃啊?”

她咬牙瞪着他,恨不得打晕这奇奇怪怪的男人。就说他最近的所作所为这么可笑,原来都是为了让自己早日怀上!

姥姥地,这男人真真可气!

“你别不信呀。”羽千夜伸手抚着她柔滑的脸颊,一双眼眸黑润润的,一眼望不到尽头:“据说燕好时在女子身下垫个枕头,很快就会受孕。”

“……”萌紫玥满脸黑线,只差给他跪了。

行房垫枕头这种说法,她也不是没听说过,但一直没放到心上。垫高一是为了让体液不外流,且入的更深,可以增加双方兴奋度和快感;二是提高怀孕几率,但并不一定会怀孕啊!

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为了能让自己怀上个小包子,羽千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忍无可忍伸出手掐了他一把:“你能有出息一点么?难怪最近上了床榻就胡作非为,闹的不成样子,源头原来在这里呀!枕头的事情姑且不说,只提今儿这事,你今儿个邀我出去,是为了偷情,还是为了幽会啊?”

羽千夜捉住她做怪的小手,垂眸望着她,坏笑道:“我们是夫妻,哪能用个偷字,当然是甜甜蜜蜜的幽会。”

“那你是不是还寻思着强奸我啊?”萌紫玥伸手抚额,鄙视地望着他。

羽千夜以指轻抚入鬓长眉,沉吟不语,仿佛在考虑这事情的可行性,半晌之后,慢吞吞,勉勉强强地道:“倘若事后你能原谅我,我不妨强你一次……”

“去——死——”萌紫玥正想捋起袖子胖揍他一顿,却发觉自己身无寸缕,再加上苦于刚被他弄过,浑身酸软,连起个身都困难,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含恨作罢。

羽千夜低低一笑,马上赔不是:“我也就是逗你一笑,哪会真的如此荒唐,你莫生气。”

萌紫玥望着他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深深忧郁了——苍天啊,诸天神佛,还有送子娘娘,赶紧让她怀个娃吧!再这么给羽千夜闹下去,他不神经,她非被他玩残不可!

……

尽管萌紫玥不赞同羽千夜那些求子的法子,却挡不住他求子的热情,在这件事上,他无比的坚持,一副志在必得的势态,俨然是萌紫玥一日不怀上,他就一日不罢手。

萌紫玥苦不堪言,白白的受了许多罪,甚至于被逼着吃了许多珍贵的补品,险些养胖了一圈。

生活如此的水深火热,以至于在冬月中旬的一个早晨,她将将起床,便觉头晕目眩,竟一头向地上栽下去。

羽千夜比她先起一步,早穿戴收拾好了,正拿了一件狐毛大氅要给她披上,冷不妨就见她往地上滑去,顿时吓得胆肝俱裂,不假思索的就一把将她抄进怀里:“玥玥,玥玥,你怎么了?”

萌紫玥躺在他的臂弯中,顾盼神飞的灵动黑眸闭的紧紧的,如蝶翼般的长睫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投下两排阴影,安详而美好,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尚未梳理,顺势垂了下去,光亮如缎。

“来人,快去请郎中。”羽千夜赶紧将她抱到床榻上,不住的抚着她的脸蛋,一颗心揪的紧紧的,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陌缥郜应声而去,风胤颢在门外纠结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爷,您不常说您是半个神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心急如焚的羽千夜犹如醍醐灌顶,马上将手搭向萌紫玥的手腕。

这就是关心则乱,旁观者清。如果出事的不是萌紫玥,兴许羽千夜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哪会像现在这样,脸都被唬白了,漂亮的唇更是抿的紧紧的。

末臾,不光太上皇这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知道他自己要升级做祖父了,就连阿呆这个半懂不懂的家伙也似乎明白萌紫玥要生小猴子了,囧,它是如此认为的。

当然,因为萌紫玥怀孕不足三月,羽千夜勒令众人不许往外传,侍胎坐实了,再往外宣布喜讯。

羽千夜青衣墨发,优雅清绝如仙,除了脸上多了一抹令人惊艳的笑容,星子般的双眸多了几份高深莫测外,基本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仿佛萌紫玥有身孕这件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心细如发的众人还是发现了些端倪。

辟如,他自幼右手执箸,因为要当爹了,他突发其想改用左手,待萌紫玥提醒他,他才一脸淡定的换过来。再有,他的身形本就挺拔笔直,因为要当爹了,颇有点扬眉吐气之感,就愈发显得笔直修长,挺拔如玉柱。

还有,在众人眼里,羽千夜像神祗一般俊美,仪态万方,尊贵不凡,但在萌紫玥眼里,却觉得他偶尔会显露出几分孩子气——无辜的眼神和表情,抿着红唇倔倔不语,脆弱寂寞的身影……

可是,自从知道要当爹了,面对外人,他就只剩雍容尊贵,威仪十足,再没有流露一星半点的脆弱和落莫,好像一瞬间变的无坚不摧。

对他这种改变,萌紫玥乐见其成,人总是会成长的,用羽千夜的话说,谁也不是天生当爹的料,都是在摸索学习中慢慢学会的。

正当羽千夜和萌紫玥对新生命的到来充满期待与欢喜时,久未见面的傅逸云却披星戴月,跋山涉水而来。

对于傅大人,不管是羽千夜,还是小风他们,都非常高兴能在异国他乡见到他。但傅大人不是来报喜的,用他自己的话形容,是来报晦气的,这不免叫人懊恼。

“爷,虽然你撂挑子不当王爷了,但陛下一直未答应,只当你耍性子。他放下话来了,王爷你离家出走有一段日子,也是时候该返家了。”傅逸云如是说。

羽千夜闲适地坐在墨色的书案后面,淡淡地觑着他,不以为意地道:“爷哪是离家出走?这里才是爷的家。”

傅逸云嘴角含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爷,陛下早放了话,他长兄如父,会做主替王爷你娶上一正妃和二侧妃,免得你流落在外,门庭萧条。”

羽千夜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轻轻抚袖,片刻之后,忽然莞尔一笑,如春花绽放:“爷早已娶妻成亲了,他想对爷的婚事指手画脚?为时晚矣!再则,父皇还在,爷的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傅逸云致力于火上浇油,暗地里瓜子都买好了,就等着搭台看戏:“可他不是寻常人,他是一言九鼎的皇上,若真要替王爷娶了,相信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羽千夜面无表情,美目微凝,淡然地道:“横竖爷不回去,他便是将王府弄成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无法改变什么。”

“谁说的!”忽然,一道冷若冰霭的声音传进书房。

随后,书房虚掩的门被推开,门外的人着一袭华丽的淡蓝色袄裙,身段玲珑傲人,肤白如玉,眉尖微微蹙着,盈盈美眸灿若星辰,红润的唇瓣抿出一股冷漠,清冷的视线往人身上一扫,便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妖娆。

“娘子,你怎么来了。”羽千夜起身迎向伫立在门口的萌紫玥,翩然的步伐竟然带着急切,嘴角弯出一股发自内心的浅笑,充满盅惑,引人迷醉。

傅逸云很上道,冲着萌紫玥道:“王妃。”他对萌紫玥行的是王妃之礼,萌紫玥先前就道自己并非王妃,仅是一位平民的妻子,让他不用行此大礼,但傅逸云却很坚持。

萌紫玥眼神中的清冷渐渐消融了,泛上淡淡的笑意:“傅大人,只是这声王妃似乎叫早了,方才听傅大人所说,貌似元盛帝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傅逸云俊逸的脸庞上泛上微微的尴尬,他哪敢妄议自家陛下的是非,这可是杀头大罪。

羽千夜半揽着萌紫玥走进书房,目光温柔似水:“你莫听傅逸云胡勒勒,不用担心,他的手再长也耐何不了我,那些暗卫我是念着旧情,假使惹毛了我,一样让他们脑袋搬家。”

萌紫玥睨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道:“用你那大木鱼敲死他们吗?”

“什么大木鱼?”傅逸云不知这典故。

萌紫玥笑看羽千夜,羽千夜左顾右盼,长睫轻眨,然后对傅逸云喝道:“休要转移话题,王妃问你们陛下想干啥。”

傅逸云一摊手:“该说的小的都说了,王爷你说不回去。”

羽千夜怕萌紫玥多想,宽慰道:“不用理会那些,他再折腾,也是穷折腾,我们只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萌紫玥冷冷一笑:“那怎么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孤身一人,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那里生活都一样,他使那些手段我只当不知道,但并不表示我怕他!而今却不同了,我不光有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怎么样也要为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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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从天而降

羽千夜伸手顺了顺她的一头青丝,笑意宛然:“那我回去把他拱下台,我自己当皇帝,你当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这般,他便再也不能耀威耀武的发号施令了,如何?”

“噗哧!”傅逸云忍俊不禁。

萌紫玥也为之失笑,眉眼生春:“你以为你是二师兄啊,还拱他下台?湮国是一定要回的,不为我们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这个着想啊!至于其它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无论无何,有了孩子她就是一位母亲了,为母则强,要以孩子的一切为优先考量,再不能随心所欲,自私自利。

如果真像傅逸云所说,让羽寰为千夜娶上一正妃二侧妃,尽管是羽千夜不承认,但羽寰毕竟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届时世人只会以为那几个女人才是羽千夜的配偶,自己这个正头娘子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小三了,不,小四小五了……

这些姑且不提,横竖她也不怎么在意名份,只要羽千夜不回去,他们就在栖凤村过一辈子,管它湮国如何的翻天覆地。但孩子不一样啊,生下来世人便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那肯定会打击到孩子脆弱的幼小心灵。

所以萌紫玥觉得不能再放任羽寰如此下去了。

且说羽千夜听到她提到肚子,不由眉眼一凝,觉得自己方才真的是有欠考虑,稍做沉思,便拧着眉对萌紫玥道:“可如今你的身子并不适合舟车劳顿,回湮国路途迢迢,不如我们生了再回去吧?”

萌紫玥摇了摇头:“待到我生产,你那四哥恐怕早等不及了,我可不想孩子生下来就受人岐视。再说了,我们也不必赶路,且走且停,想来不大要紧的。”

傅逸云也点头赞成。

羽千夜眉头未展,躇踌不定——他眼热人家都升格当父亲了,于是想方设法的想当父亲,结果真要当爹了,第一觉得有些不真实,第二却觉得有操不完的心。既担心萌紫玥不舒服,又担心她肚子里的那个不舒服,甚是忧郁。

萌紫玥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又见他一副瞻前顾后的模样,也不理他,径直对一旁的风胤颢道:“收拾行李,准备回湮国。”

“是!”

……

湮国。

尽管天气寒冷,尽管是夜晚,帝都依旧灯火如织,繁华异常。

时值腊月中旬,帝都百姓皆在置办年货,因此街上行人川流不息,执闹非凡。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抄着双手,缓缓在人群中行走,神情既高傲又冷漠。

他大约二十六七的年纪,生得英俊无比,一双斜飞入鬟的长眉,朗目星眸,晶亮的目光比天上的星子还动人,着一袭做工精美的蓝色锦袍,领口和袖口都用白狐毛滚边,外罩一件油光水滑的貂皮大氅,贵气逼人,威仪不凡。

路人纷纷盯着他瞧,被他的俊美和卓然的气度所惑,但若是想再靠近他细瞧,却是不能的,不光是因为他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还因为他的周围有几个目光锐利的随从,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的人,看起来极不好惹。

一位锦衣华服,圆胖脸的中年人急走几步,躬身来到青年男子身后,低声道:“主子,天寒露重,还是早些回去吧。”

男子面无表情,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仍旧昂首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唇微启,语气淡的不能再淡:“爷在体察民情,回去做甚?”

“额……”中年人不敢抬头,亦步亦趋追随在他身后,神情卑微的相劝:“主子,还是回去吧,万一您在外头有个什么差池,所有人都吃罪不起啊。”

男子星眸往左右一扫,挖苦地道:“阮明经,你是兵部尚书,不是鸡妈妈的婆婆,你瞧瞧爷的身边,难道爷的这些侍卫是摆设?再说这日子平淡如水,爷正闲着发慌,若有人来兴风作浪,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三九严寒,湮国兵部尚书阮明经的额头竟然沁出了冷汗,主子这样说说不打紧,若真有个什么闪失,他们这些人万死难辞其咎啊!

能被位高权重的阮明经称为主子的人,不用说,想必大家也猜出这位男子是谁了,正是咱们的元盛帝羽寰。但这会儿他身处闹市,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不能宣扬他的身份,阮明经和众御前侍卫便称他为“主子”。

皇上迟迟不愿回宫,阮明经做为皇上的心腹和陪侍,倍感压力。

然而做为皇上的羽寰可不这么认为,他在外面这么漫无边际、漫无目的地瞎逛,顺着街道和人群,走到哪算哪。虽然有一点随波逐流和自我放逐的意识在内,却比呆在沉闷和冷清的皇宫要自在许多。

自羽千夜带着太上皇远离湮国后,羽寰波澜不兴、行动如常的过了一段日子,若有大臣问起宝睿王的行踪,他总是一言代过——宝睿王身负监国之责,当然是代朕去民间考察民情去了。

实际上,羽寰一直在暗暗期待羽千夜能早点回来,说什么他也不相信千夜真的能够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就这么远走高飞了。

但羽千夜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通过暗卫的回禀,观他那架式,好像真的打算在栖凤村安家落户了。到这时候,羽寰才微微有些慌了,他虽然时而称自己为寡人,时而称孤,可不代表他真的想做孤家寡人啊!

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令他心生出莫名的寒意和恐慌,而这种情绪,在久病不愈的小公主夭折后,达到了最高顶点。

迄今为止,小公主是他唯一的骨血,虽为废后宁紫彤所生,但他一直对小公主宠爱有佳。奈何小公主被母亲所害,一直缠绵病榻,尽管皇宫御医扎推成捆,她还是没能撑过这个秋天。

羽寰伤心极了,不顾帝王的尊严,抱着小公主的尸体哭的泣不成声,彼时他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亲人都在离他远去,他权力顶天,却谁也留不住,有何用?有何用?

由于伤心失意,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日子。

但他毕竟是心志坚强之人,消极完,日子还是照过。这时候,他非常希望羽千夜能在自己身边。

不过,他这人鸭子死了嘴巴硬,当然不会求着羽千夜回来。同时,又想到使羽千夜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萌紫玥,心里难免愤愤。他和萌紫玥一直势不两立,只要能使萌紫玥不痛快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于是就出现了傅逸云所述之事。

再说阮明经见说不动皇上,怕越提回宫皇上越反感,索性也不再多言,只是让侍卫们多注意着点。

“闪开,闪开,快闪开!”但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往往你最怕什么,它就来什么,就在这时,一条蓝色的人影从天而降,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羽寰脑袋上砸去,嘴里还不住的大声嚷嚷闪开……

“保护主子。”

“何方贼人?”御前侍卫的身手非寻常人能比,马上反应过来,尽管这人落下的速度非常快,但若是让这人砸到皇上,那他们全都可以自杀谢罪了。有两名侍卫当即对着那条人影一扬手,想将这人一掌拍开去。

“唰唰唰!”同一时间,其他侍卫手中的刀剑已出鞘,对着那道人影挑去。

“误会……啊——”那道人影被侍卫的掌风扫中,尖叫着离开羽寰的头顶,如断了线的风筝向一旁飞去,眼看就要狠狠撞到一家绸缎铺的匾额上!

“啊啊啊……要撞上了……”路人先是被这一突发状况惊呆了,尚未搞清楚原因,就看到那条人影险像百出,都忍不住惊叫起来。

唯有羽寰不动如山地驻足原地,对阮明经关切的询间,他置若罔闻,只是一脸平静地望着那道人影,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与此同时,在性命攸关之际,那条人影突然伸出双臂,用两只手牢牢抓住了匾额上方的边沿,身体也顺势吊在半空中晃了几晃。

围观的众人见状,皆呼出一口气,纷纷叫道:“好险啦,好险啦!”

“没撞上,好可惜啊!”

“娘啊,还以为他死定了。”

但下一刻,不知是那人太重,还是匾额本就没挂牢,不过刹那,两者一起向下坠落,那人抱着匾额,娇声喊道:“救命啦,天枢天璇救命啦,我不要摔死啊……”

羽寰的两名侍卫早纵身跃到那绸缎铺子前,正等着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想看看究竟是谁指使他来行刺皇上。

亏得他们有留活口的心思,没有上去就乱刀乱剑的胡砍一气,反而颇为好心的伸手接住往下掉的刺客,飞快地伸指在其身上戳了两戳——点了刺客的哑穴和软麻穴。然后才任其背靠着墙,软倒在地上。

路人急忙想围过来看个究竟,但却被突然出现的十几个青年男子驱逐开去。

见周围几乎清了场,羽寰带着阮明经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望着软瘫在地上的蓝色人影,淡淡地道:“原来是个女子啊。”

这刺客虽做男子装扮,着一身书生样的蓝袍子,一头长发挽在头顶,用蓝色的头巾系着,但她叫救命的时候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而且,在灯火的映照下,她的身材和面容也显露无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女刺客生得真美貌,体态纤秾合度,肌肤如玉,蛾眉皓齿,粉面桃腮,穿着男子的衣衫也显得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由于被点了穴,她浑身无力,又不能说话,只能着急的转着黑漆漆地眼珠,那份美丽因为这个小动作,显得格外的妩媚生动。

羽寰觉得她这样子甚是滑稽,又似乎极有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脸上的神情便几分恍惚,半晌没有言语。

侍卫抱拳道:“主子,这名刺客该如何处置?”

羽寰醒过神来,还未开口,便发现地上的女子眼珠转了转,接着愤愤然地瞪着那个侍卫,眼神中分明在说,你才是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

“噗哧!”羽寰不免发噱,为掩饰自己的失恋,在阮明经异样的眼神中,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咳了咳:“先带回去审审吧。”

话音一落,便感觉那女子恼火地瞪着他,羽寰不以为忤,气定神闲地迎着她冒火的视线,慢条斯理地道:“一名女子扮成男子,本就蹊跷,何况,路人有千千万万,你砸谁不好,非要从爷的头上砸下来,只能说你自寻死路啦。”

阮明经在一旁叉着水桶腰,虎着脸,威风凛凛地恫吓:“兀那女子,敢不招就划花你的脸!”

那女子闻言,干脆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胆小鬼。”羽寰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嘴角却翘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对着阮明经道:“摆驾……不,打道回府。”

阮明经追随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他的脾气可谓了如指掌,此时见他的心情明显阴转睛,纵然不知是什么缘故让他的心情好转,但仍凑趣道:“主子今夜不去宝睿王府转转?”

羽寰微微一怔,旋即,挑了挑眉,一脸高深莫测地道:“太晚了,今夜便不去了,这样吧,你明日将那两个非宝睿王不嫁的,送去宝睿王府,告诉她们,爷能帮她们的只能帮到这里,其余的,就要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最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阮明经不由笑道:“遵命。”

不过片刻,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带着女刺客离开了。等他们走远了,被驱逐的行人才敢聚拢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忽然,有两名黑衣男子行色匆匆的奔了过来,先是东张西望的搜寻一番,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交换了一个焦急的眼神。其中一名长相憨厚的男子急忙拦住一名路人询问:“这位大哥,麻烦您了,可否看到一位穿蓝色衣服的书生?”

另一名黑衣男子添了一句:“约摸十七左右的年纪,生得极为俊俏标致。”

路人摸着脑袋想了想,皱着眉头道:“方才这里倒是有一个穿蓝衣服的人,没大看得清标致与否,可他犯了事,被一帮气势汹汹的人带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两名男子一听,大惊失色,不由面面相觑。

……

次日一早,秦嬷嬷和王总管站在大厅里,默默地打量着两位美貌的小姐,继而一齐望着笑咪咪地阮尚书,不解地道:“尚书大人,王爷不在府中,老奴们不敢擅自作主,请问尚书大人送这两位小姐来,是何意?”

阮尚书乐的见牙不见眼,一张圆脸胖如包子,和气的很:“哎,你们两们切莫会错意,本大人哪敢送啊,也送不起啊!这两位小姐,一位是刘大人的千金,一位是元府的大小姐,想必你们早就认识了,皆是名门贵女呐……”

他顿了顿,虚空一拱手,脸上的神情换成无比恭敬:“这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爱民如子,见这两位小姐一直为王爷蹉跎岁月,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心生怜悯,便命老夫将她们送过来。”

秦嬷嬷和王总管默默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尚书说话老是隔靴搔痒——不得要领。这刘小姐和元大小姐从上春自愿请旨嫁给得了时疫的王爷后,几乎成了王府的常客,整个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们想嫁给王爷,甚至到了愿意为妾、不惧死的地步。

奈何王爷不喜这两人,便是皇上命他娶也没应的,这时又送过来,难道是想赐婚?可王爷人都不知去哪儿了,王府相当于一座空府,赐给谁啊?

秦嬷嬷直截了当地道:“请尚书大人明示,这样老奴才好安排两位小姐。”

阮尚书满意地点点头:“秦嬷嬷,暂时以贵客的身份安排吧,皇上想必另有打算,咱们做臣子的也不好妄测君意啊!”

贵客?秦嬷嬷眼神闪了闪,对着一直不曾开口的刘瑞烟和元朝雪行了个礼,不冷不热地道:“两位小姐皆是待字闺中,虽说是皇上的口谕,但老奴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咱们王府除了皇上是贵客,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在这里称贵客。这些,两位小姐应该心里清楚,所以若两位是来做贵客的,岂不是要为难死老奴!”

这话委实有点重,不要说刘瑞烟和元朝雪漂亮的脸蛋上现出尴尬之色,便是连阮尚书都有些下不了台了,因为这“贵客”是他自己定的位,皇上可没如此交待。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以至说话不谨慎,却没料到秦嬷嬷如此不留情面。

不过不管是刘元二女,还是阮尚书,都是些人精,不过一瞬就面色如常了。

阮尚书依旧和颜悦色地道:“秦嬷嬷所言甚是,老夫惭愧,现下将人送到了,老夫也要早些回去覆皇命了,就不久呆了。”

言罢,阮尚书便转身离去了,只是那丰满的身影带着几分悻悻然。

阮尚书一走,秦嬷嬷叹了一口气,对两女道:“两位小姐,这是何必呢?不怕实话对两位说,我们王爷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刘瑞烟和元朝雪的脸倏地沉了下来,眼神里的阴郁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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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回到湮国

秦嬷嬷对着刘、元二女大为头疼,不知如何打发。但说老实话,还两人何尝愿意如此!可人生如下棋,一子错,满盘皆输。

就刘瑞烟来说,她打小便满心爱慕羽千夜,在贵妃姑姑没有垮台、父亲没有被贬之前,她是非常有信心能做宝睿王妃的。

可惜事与愿违,一切都化为泡影了。但不能否认她对羽千夜的确有几份真情在,所以当她老子一心卖女求荣,将她当成活祭品,献给染了时疫的羽千夜陪葬时,她吱都没吱一声,反而听从郑刺史的安排,退了一门好亲事,义无反顾的决定去服侍危在旦夕的羽千夜。

在她看来,这何尝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和羽千夜无缘了,已经打算老老实实的嫁人了,没料到却峰回路转,又有机会成为羽千夜的王妃。

说到底,刘瑞烟虽然身份变低了,可在她的内心深处,自己还是那个名满帝都,一身骄傲的尚书小姐,婚配寻常人根本是委屈了自己,唯有羽千夜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嫁。

即便有丢掉性命的可能,但到死她都会占着宝睿王妃的名头,还是很风光的。再说了,人生在世,想要成功就必须冒险,何况父亲已决定的事,岂能容她置喙?

饶是她想反抗到底,却也是徒劳,不如趁了自己的心,也趁了父亲的心,可谓两全其美。

相对于刘瑞烟的欣然赴死,元朝雪却要冤枉的多,不过她也斗不过她老娘,只能听从安排为家族做出牺牲。

但元朝雪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横竖自己破了身,再加上家道中落,没人愿意上门提亲,倘若能当王妃,好似也不错,而且她还可以见机行事,不一定非搭上自己的性命的。

这两位的出发点虽不相同,但目大同小异,都觉得这是个划算的买卖。

只是她们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了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羽千夜的病早不好,晚不好,赶巧在她们愿意嫁的时候好了,原本这对她们来说是件大喜事,她们也欣喜若狂,都以为自己可以当风风光光的王妃了……

可她高兴的太早了——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羽千夜却不愿娶。

也许有人会说堂堂王爷出尔反尔,可羽千夜却理由充分,以“若是真心对本王,为何不早点站出来,非得等到本王身体痊愈才来做姿做态?”驳倒世人。

这下,舆论反而站在羽千夜这边了,世人皆认为刘刺史和元夔有“司马昭之心”。

如此一来,不但刘刺史和元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刘瑞烟和元朝雪可谓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其实元夔更冤,他根本不在府中,这都是沈氏的主意。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纵使刘、元二女梨花带雨的为自己喊冤,称自己绝对是真心的,却也没人敢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这倒还罢了,左右是嫁不成羽千夜,流言蜚语传一段日子也就平息了。可哪知经此一事后,她们两人彻底沦为帝都“圣女”了,不用说没人上元府提亲,便是连刘瑞烟都没人愿意娶了。

想想也是,人家可是想嫁王爷的人,寻常人哪敢娶啊,还是莫要自取其辱的好!

从此以后,刘、元二女可谓豆腐掉到煤堆里,洗刷不干净自己的名声了。

就如刘瑞烟所说,她早就没有退路了!此生倘若不能嫁给羽千夜,她就要过上“不是尼姑,却胜似尼姑”的日子了。

元朝雪何尝有退路?她连清白都没有。

因为这件事,同样时运不济的两女倒惺惺相惜起来,两人一商议,既然没有退路,索性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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