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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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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看着外面残酷的杀戮,抿唇,不用自己动手杀人的感觉真好!想起从前出宫,薛青杀掉七八个人,他就得亲自动手解决余下的,薛青还是擅长查案收集消息,杀人打架,远比不上眼前的女子。
他数了数外面的黑衣人,还有九个人,再看何清君,已是大汗淋漓,衣衫尽湿,豆大的汗滴正顺颊不停滑下,貌似很狼狈。
何清君一回头恰恰看见令狐薄在窗口探出的头,一个飞跃,纵到车窗旁,似笑非笑道:“千岁大老爷,属下在炎炎烈日下与人拼命,您老却在车里吃着冰镇的水果,是不是很不厚道?”
令狐薄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当人家属下的,就不要抱怨本王不厚道,想吃么……把那些人收拾了再说。”
“……千岁大老爷,先赏口凉茶喝吧。”
令狐薄看着她可怜兮兮地眼神,眼角一抽,忍俊不禁,“喝茶?来不及了。”下巴一扬,示意杀手扑过来了。
何清君长叹一声,短剑在手中倏地一转,脚尖一点,凌空飞起,一招玄机九式,两名扑过来的黑衣人咽喉多了一线血红,“扑通,扑通”倒地。
何清君双脚借势在马上落地的一名黑衣人身上轻点,身子急速旋转,飞身落在车旁,“不行了,我要热死了,千岁大老爷,赏口水喝吧。”
令狐薄笑吟吟地从窗口递出一怀茶,“本王亲自为你奉茶……”
何清君刚把茶接到手里,尚未凑到唇边,四名黑衣人挥舞着大刀长剑扑过来,另三名黑衣人紧随其后。
何清君左手捏着茶杯,右手握着短剑,一口饮尽,身随剑出,如同游龙,“刷刷”两招使将出来,一人眉心中剑。短剑反转,正欲在再下杀手,却听得一阵杂乱的跑步声。
“将刺客拿下!”
何清君一喜,是柳大哥啊!
第三十五章 摄政王的烦恼(一)
柳清飞指挥着数百侍卫将余下的六名黑衣人团团围住。舒唛鎷灞癹拉牛牛la66。何清君趁机将茶杯递还给令狐薄,问道:“千岁大老爷,杀还是捉活的?”
令狐薄凌厉的眸子一一扫过六位黑衣人,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何清君明白,他们是杀手,明知无活路可逃,也会顽抗战死,绝不会束手就擒。当即飞身纵起,快若鬼魅般,手起剑出,顷刻间,六人倒在血泊中。
柳清飞冷冷看一眼地上的二十具尸体,命人清理走,然后快步上前跪拜:“臣柳清飞叩见摄政王千岁。”
令狐薄示意他起身,“本王易容出宫,柳大将军不必拘礼,同往常一样,查查他们的底细,记录在案。”
柳清飞道:“是。”起身看何清君一眼,“从前只知清君武功高强,却没想到竟如此之高。”
何清君用袖子不停拭着额间汗珠,轻笑着道:“从前没机会在柳大哥面前施展啊,柳大哥当然不知道。”
说着看见窗口递出一串冰镇葡萄,何清君既不犹豫也未客气,取过来就吃,囫囵咽下,葡萄皮都未吐出。
眨眼间,那串葡萄进了何清君的肚子,令狐薄笑吟吟地再递出一串,何清君接过后又一阵风卷残云,瞬间吃完。
柳清飞在炎炎烈日下,华丽丽的石化了。
摄政王竟能一脸淡然笑意地为她递送葡萄!而这位义妹竟能如此自然且又心安理得地接受摄政王的侍候!这是什么情况?!
何清君丢掉葡萄梗,一脸惬意地道:“好爽!”
柳清飞从石化中反应过来,低斥:“清君!”
何清君不解,以口形问:“怎么啦?”
柳清飞看一眼仍旧一脸淡笑的令狐薄,再看看她脚下的葡萄梗,意思很明显。
何清君猛地反应过来,“啊”地轻呼一声,目光躲闪,这事怨不得她吧,她热得脑子有些窒息了,但是摄政王车厢底下有冰块,他脑子很清醒啊,又不是她故意无礼的……
“柳大将军,你是跟着那帮杀手来的?”令狐薄见何清君一脸窘态,不由得暗笑,开口岔开话题。
柳清飞躬身道:“是,臣知摄政王要出宫,便暗中防备,果然发现这帮杀手暗中埋伏,臣急忙回去调侍卫来。”
“嗯,不错,柳大将军请回罢。”令狐薄说着合上窗帘。
柳清飞忙道:“摄政王不回宫?”
令狐薄似乎冷哼了一声:“怎么?”
“摄政王的安全关乎社稷,请摄政王回宫。”
令狐薄再度将窗幔掀开一角,朝何清君笑道:“你这义兄忠心是忠心,只是太过谨慎了些。”
何清君微愣,继而笑道:“谨慎方能驶得万年船,没什么不好。”
令狐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一圈,心中微觉不快,道:“回宫!”
柳清飞率众侍卫恭送令狐薄马车走远,方始撤离。
何清君得令狐薄恩赦,匆匆回房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衫,返回令狐薄书房,站在门旁。
黄公公瞧见她,立即悄悄退出,低声问道:“何护卫,你们出宫这半天,发生了何事?摄政王自从回来就不太对劲。”
何清君疑惑地道:“我们遇见杀手了,难道他被吓到了?”
黄公公:“……”摄政王武功卓绝,会被杀手吓到?她还真能扯。
何清君干笑,也是,摄政王这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遇见的杀手不可斗量,怎么会被吓到?“黄公公,摄政王怎么不对劲?”
黄公公小心向门内看一眼,尖细的嗓子压得极低,“摄政王回来后,就倚在软塌上发呆,似乎很苦恼……似乎又有些……有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干脆问道:“何护卫,摄政王可是遇见了什么美貌姑娘?”
何清君登时明白,掩唇吃吃笑个不停,原来摄政王春心萌动了呀,这春天都过了,炎炎夏日,竟有心情怀春?呃……不对啊,他不是有隐疾么……
“黄公公啊,你好奇么?”
黄公公一脸向往,嘴上却道:“主子的私事,原不是我们做奴才的该议论的。”
何清君把玩着手里的残雪剑,撇嘴:“切,那算了,唉——多好的姑娘啊……”
黄公公老眼一亮,“真的有姑娘?”
何清君笑而不语。
“何护卫,快告诉老奴。”
何清君手一伸,“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五十文。”
黄公公脚一虚,瞪着她,“你怎么不去抢?!”
何清君翻个白眼,哼了一声:“爱给不给,反正我知道,就不告诉你。”
黄公公无语呆立,半晌,终于抗不住,这换作别人也就罢了,但是摄政王啊,二十有六的摄政王啊,如此高龄却至今身边无一个女子,乍然怀春,谁人不好奇?
于是黄公公咬咬牙,再咬咬牙,磨蹭着从怀里取出五十文,递给她,“给你,真能抢钱!你果然姓钱,不姓何!”
何清君一副见了亲娘的惊喜表情,接过铜钱,仔细数了数,喜滋滋放进荷包里,悄声耳语:“我们去了清音阁,阁中有名紫烟姑娘,绝色容貌,精湛箫音,把摄政王迷得七荤八素。”语毕,离开黄公公耳畔,诡异一笑,“自出了清音阁,咱们摄政王就一直不太正常。”
黄公公惊得睁大了双眼,双手不断交握搓着,原地打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何清君一边掂着荷包一边随口问着:“黄公公,你怎么了?摄政王喜欢美女不好吗?难道你真希望咱们摄政王如外间传着那般……断袖?”说到最后两个字,她急忙压低声音。
“你知道什么?摄政王喜欢女子,老奴当然欢喜,但是,若喜欢风月女子,可不是好事……咱们南宛皇室便是侍妾都不能是风月女子。”
何清君不甚在意,“这有什么,咱们主子是谁?摄政王啊,自然神通广大,将她赎出随便给她造个身份不就行了。”
黄公公站住,两手垂下,焦虑状态消除,“这倒也是,咱们主子难得喜欢上一个女子,怎么也得让他如愿以偿是吧?”
何清君猛点头,正欲附和,却一眼瞥见,养义宫正门处站着的人影,冷峻的脸黑如锅底,立时住嘴,悄悄拉拉黄公公的袖子。
第三十六章 摄政王的烦恼(二)
黄公公兀自兴奋着幻想描绘着未来,“这些事,不用主子出马,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应该替自家主子做好,何护卫,你去把紫烟姑娘劫进宫,老奴去给她安排个身份,让刘宰相认她为义女?不行,那个老顽固必然不允,要不让柳大将军认她作义妹?不妥,柳大将军已经有了位义妹……”
何清君眼见那位摄政王千岁脸越来越黑,急得不行,顾不得细想,伸手捂住了黄公公的嘴,“唔唔唔……”
何清君趁势俯在他耳旁低语:“摄政王。”
她松手,黄公公立时正襟站好,脸上表情肃穆,便如何清君变脸一般迅速。
令狐薄扫一眼黄公公,淡淡地道:“黄公公,既然这般闲,不如将养义宫的院子打扫个十遍八遍。”
黄公公与何清君面面相觑,在如此炎热的太阳底下,打扫干净无杂物的院子……也就罢了,还要十遍八遍?
黄公公不敢不从,苦着脸答:“是。”这叫什么事啊,他赔上五十文,还要被罚在这般炎热的天气里打扫院子……
何清君忙打个哈哈,施礼:“摄政王。”
令狐薄黑着脸道:“你进来。”
何清君顿时生出一种也要倒霉的寒意。
她狗腿地作势给他掸掸椅上的灰尘,却听那个低沉的声音淡淡地道:“宫中宫女够用,每日都会擦,用不着你。”
“……”
何清君目光落在茶壶上,赶紧为他续茶。
令狐薄冷冷看着她,半晌,缓缓道:“何清君,你可知罪?”
何清君捏着茶壶的手顿住,愕然……罪?她讪笑。
“你擅自散布谣言,买卖本王的消息,该当何罪?”
何清君狂汗,摄政王是顺风耳吗?不是在发呆吗,不是在屋内吗,她说话声音不是极低吗?他是怎么听到的?他的内力得有多高啊?
她耷拉下脑袋,嘴角的笑容变成了苦笑。“摄政王说该当何罪便何罪吧,属下认罚就是。”
令狐薄注视她片刻,垂目,站起,在屋内来回踱着,似乎极为烦恼。
何清君静静立在一旁,不敢出声,心下暗道,有什么呀,不就是看上一姑娘吗?看把你烦恼的,你是摄政王啊,只要你表示一下,天下女子不尽爬到你脚下?
令狐薄突然在她面前停下,正色道:“本王没看上清音阁里的姑娘。”
“是。”何清君下意识地回答,“呃?”不过,跟她有关系吗?难道……她右手紧紧按在荷包上,就算他没看上紫烟,这银子她死也不会吐出。
令狐薄见她毫无反应,却一脸警惕地按住荷包,顿时明白她的意思。突觉一阵挫败,倚进软榻,“给本王吹首曲子。”
“吹曲?是不是就不罚属下了?”某女闪着那双清亮如泉的眸子,露出如哈巴狗般渴望。
令狐薄淡淡地道:“何清君,本王包月了的。”
何清君抹汗,讪笑,“是是是。”从腰间取出玉笛,吹奏起来。
令狐薄听着这不算完美的曲子,熟悉的感觉很快将心中烦闷带走,他脸上渐渐露出笑意,他不爱皇位,不喜权势,向往江湖中的恣意洒脱,唯有她和她的笛声才能带来这种自由轻松的感觉,望着眉眼带笑,欢快吹着笛子的女子,他恍惚起来……
吹完曲子,何清君握着玉笛,笑盈盈地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还要吹吗?”
令狐薄摇摇手指,注视她,“何清君,罚还是要领的,不如将你坑黄公公的银子充公,再罚你一两银如何?”
何清君慌神,紧紧按住荷包,坚定摇头,“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这点钱在您老眼里,连九牛半毛都算不上,何必跟属下的银子过不去?不如罚属下去扫二十遍院子如何?”
令狐薄微怔,她不是最怕热吗?不久前谁在宫外,一边杀人一边热得厚颜讨茶喝?这种天气下扫二十遍院子,她一定会中暑吧,为了银子,宁愿热死也一毛不拔?
“你若回答本王两个问题,本王便可免了你的罚银?”
“真的?”何清君眼一亮,继而黯下,“若是寻矿的事,我宁愿认罚。”
“何清君,你果然姓钱。”令狐薄似笑非笑地注视她,“谁说本王要提寻矿的事,那事,你不是会依约吗?”
“不是?”她的眼又亮起来,“千岁大老爷随便问,便是问我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属下都知无不言。”
令狐薄支着下巴的手一抖,下巴险些磕在桌子上,眼角连抽,她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关他何事?他吃饱了撑的,问这些?
“若白侍郎极力恳请你回去,你可曾想过重回白家?”
何清君皱眉,他问这干嘛?想到荷包里的银子,管他想干嘛,只要银子在就好。“不会啊,若肯回去,当初就不会和离,我何清君绝不与旁人共用一个男人。”
“……”令狐薄嘴角一抽,这女人说话……
“摄政王还要问什么?”
令狐薄注视她,半晌,垂目,自她入宫近两个月来,只觉每日听着她的曲子便觉舒心,每日能看见她那笑意盎然的脸便感安心,他以为那只是长久与寂寞相伴,突然遇上这么一个言笑有趣的人,令他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慰藉,从未深究其中原因。
直至今日听紫烟吹同一首曲,他才惊觉事情远远偏离了他当初用她的打算,而当他听见白侍郎跟她说的话,分明是对她感情依旧,他心里竟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胸口似是被什么揪紧了般难受,甚至有股想立时回头将白侍郎毙于掌下的冲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沉沦了,但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雀跃:沉沦了便沉沦了,但他绝不允许只有自己一个沉沦,就算沉沦,他也一定拉着她一同沉沦。
他淡淡看她一眼,回她:“算了,不问了。”微微一顿,道:“本王听说五哥常去清音阁听曲,才想去见识一下清音阁,瞧瞧是什么吸引五哥去的。”
何清君愣住,摄政王千岁跟她说这些是何意,别说他去清音阁,便是把清音阁,萃轩苑搬进皇宫,都没人敢说什么,谁叫他是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呢?
不过五王爷常去,这事……可有趣了,看一眼令狐薄,他对五王爷起疑了?
第三十七章 义嫂进宫探望
接下来一个多月,相安无事。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白日里称职站岗,令狐薄下朝后依旧先练半个时辰的功,然后听何清君吹笛,总得听完一两遍后,才去御书房批奏折。
夜里启动玲珑阵,一个月下来,再无杀手搔扰令狐薄的睡眠,至于有没有杀手造访,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又赶上休沐日,令狐薄翻到太后胞兄南浩志代递的折子,说太后此次要提前回宫多住几天,要在朝中为胞妹南雪莹择一良婿,他盯着折子良久,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便打算带上何清君出宫回他的薄王府转转,却听小顺子来报,柳大将军带着夫人来看何清君。
何清君闻听义嫂也来看她,不由得心头一跳,怎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令狐薄许了她的假,命黄公公请柳大将军去他的书房。
何清君将义嫂宋玉洁请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对这位义嫂一直有些怕的,义嫂长相端庄秀丽,在人前知书达礼,但与她独处时,许是她多心,总觉得义嫂看她的她眼神颇有敌意,说话刻薄了些。
她有点紧张的为义嫂倒茶,端着讨好的笑脸道:“小妹进京近两个月,一直未得空闲去看望义嫂,反倒劳烦义嫂亲自进宫探望小妹,实在是羞愧。”
宋玉洁抿唇轻笑着,端起茶水,小口抿了抿,“清君不须客气,你是进宫给摄政王作侍卫的嘛,听命行事,总有诸多不便。”
“多谢义嫂宽容。”她陪着小心在一旁站着。
宋玉洁一双丹凤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半晌,才笑着道:“清君妹子容光焕发,毫无憔悴之色,想来是将白侍郎放下了,嫂子我就放心了。”
“……”
何清君打个哈哈,其实她极想问,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在她旧伤痂旁抠血口?不过,在义嫂面前,她真没这胆子。
宋玉洁左臂支在桌子上,手里捏着丝绢,右手把玩着一角丝绢,似无意似有意道:“清君妹子,婆母要为大将军再娶位庶妻,你觉得怎么样?”
何清君为义嫂续了杯茶,好吧,虽然义嫂似乎很讨厌她,但是……义嫂貌似喜欢跟谈心事,或许她虽然令人讨厌,却有观世音菩萨的光晕?她眨眨眼暗笑,不然为何义嫂如此,当年的纪芙也如此?
“小妹觉得不好。”
宋玉洁漂亮的丹凤眼有些意外,“你也觉得不好?”
“……”何清君无语,她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说的,如果义嫂觉得好,那她定会说好。
“清君妹子,你说,嫂子我十六岁嫁给你义兄,十七岁生下贤儿,十八岁生下珍儿,操持家事,侍候公婆,为柳家操劳至今,婆婆为何不看在眼里,反而要为大将军娶庶妻?”宋玉洁说到委屈之处,泪珠儿顺颊而下。
这个……她好像不是柳家婆婆吧——她,何清君,是无罪滴。
“或许天下的婆婆都喜欢媳妇儿多,多生孙子多福气?”
宋玉洁以丝绢拭泪,颇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若那女子不能生育呢?”
何清君顿觉脑袋“嗡——”地爆开,义嫂说的是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义嫂这是拐着弯警告她呢。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笑了笑:“义嫂定是多虑了,他们定是没问过那不育女子,若是问过,说不定会发现,人家并不同意呢!义嫂,柳大哥并非沉溺女色之人,我相信这事他不会让柳家婆婆作主。”
宋玉洁看她一眼,似是宽了心。
“义嫂,来,你尝尝这葡萄,冰镇的,据说是从关外进贡得来的,摄政王适才赏了来招待义嫂的。”
说起这葡萄,她真得好好感激摄政王,自那日出宫遇上杀手后,摄政王每天都会赏她一盘这种冰镇葡萄,干甜无酸涩之味,是南宛没有的品种,就是这葡萄让她熬过了这炎炎三伏天。
宋玉洁拧下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点点头:“确实好吃……”双眼扫过她,笑着道:“清君妹子,可想过再嫁人?”
何清君一惊,捏着的一颗葡萄跌落地上,滚入桌下,坚定摇头,“不想,义嫂知道我是嫁过人,下过堂的,谈什么再嫁人。”
宋玉洁道:“倘若那人并不嫌弃呢?”
何清君一怔,义嫂都为她找好下家了?还真是八百年难得见一回的热心呢。
“有这么一位刘大人,三品,中年丧妻,膝下有三子两女,你若嫁过去,只需照顾好他的子女,操持好家事就行,他不在乎你嫁过人,不能生子。”
何清君嘴边的笑容僵住,让她去做继室?虽然她这身份做个三品大官的继室,也是祖坟冒青烟积来的福气,可是她横竖不愿意,又能如何?
“夫人!”柳清飞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一把拉起宋玉洁,怒道:“谁许你跟清君说这些的?!”
宋玉洁奋力想甩开他的大手,道:“妾身这也是为清君妹子以后着想,如何说不得,难道你还想……哼,那刘大人如何不好,还委屈了她不成?”
何清君望着眼前的义兄义嫂,无力叹气,“……柳大哥,义嫂确实是为我好,只不过清君岂能配上那位刘大人?所以这事,就不要再提了罢。”
转头,瞧见令狐薄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屋内三人,眸底闪过一丝狠绝,“柳大将军,尊夫人似乎并担不起一品诰命夫人之品,以后尊夫人不要再进宫了。若想见何清君,捎信让她去柳府吧。”
“是。”柳清飞狠狠甩开宋玉洁的手,朝她冷哼一声,“臣先告退。”说着不等宋玉洁向令狐薄施完礼,便又重重扯过她的胳臂拽出去。
何清君无语望天,看来老天真不待见她啊。突然咬牙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不是要去吴山探矿吗?属下随时陪同。”
令狐薄一愣,继而笑道:“何护卫愿心甘情愿去最好,不过,不急在此时,刚刚天晋国使臣送来国书,半个月后,天晋太子会率使团出使南宛,商谈吴山问题,总得等他走了,才能动身。”
天晋太子来访?
呃,看来天晋国老皇帝也不愿再与南宛在吴山对峙耗下去了,这吴山问题是该解决了。
------题外话------
今天更得晚了点哈,不好意思!
第三十八章 本王要娶你!(一)
令狐薄踱进来,一撩袍角,大方坐下。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暗中翻个白眼,就算她嫁过人,下过堂,好歹她现在是个单身女子吧,好歹这算是她的“闺房”吧,需不需要尊重一下她这闺房主人啊?
“两天后,太后回宫,只怕,你那伤口还要被撕开。”
何清君看他一眼,叹道:“我这伤口啊,本来是没什么,但是总是被人扒开看,也很难堪呀。”
忽地想起,太后不是两个月回一次宫吗?这才一个多月,怎地又回宫?
“太后此次回宫,要为其胞妹择一良婿,可能要多住些时日……”
何清君泪眼望天,暗中祈祷,赶快天降一神奇男人给太后胞妹吧……正想着,一眼瞥见旁边那位摄政王,虽然冷峻了些,但是出身高贵啊,单身未娶,狭长凤目,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无瑕的脸庞,虽比不上白逸扬那般俊秀,却胜在气质上,这种男人对女子有着致命的魅力,难怪京中女子明知他断袖,却仍趋之若鹜。
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娶了太后的亲妹子,那他和太后不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相安无事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偷笑。
令狐薄看她表情和眼神即猜出她心中所想,剑眉蹙起,心中很是不爽,凤眸紧紧凝视她:“何清君,可想过再嫁人?”
屋内无风,何清君照旧风化了。
摄政王今儿个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义嫂问过也就算了,怎么他也问?
她呆愣着,令狐薄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潭直直望进她眼里:“可想过再嫁人?”
半晌,她长吐一口气:“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要把我介绍给哪位大人当继室?切,第一次发现,下堂女子也成了抢手货……”
令狐薄薄唇微抿,凝视着她,认真道:“何清君,你确是抢手货,不过,没人能抢得过本王。”
何清君这回彻底石化,然后“喀,喀”裂开。
令狐薄起身,耳廓额角泛着可疑的红,淡淡却又坚定地道:“本王要娶你。”
何清君只觉“喀嚓——”一个惊天巨雷劈到她头顶,“砰——”地一声笔直向后,以头抢地——她竟就此被吓晕了。
令狐薄宣誓般地说出那句话,本来正在等着她的反应,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竟当他的面以头抢地,不知她是真被吓晕还是在装晕。
他难得破天荒地头一遭想娶一个女子,有这么恐怖吗?
气闷之下,也不去抱她起来,就那么站在一旁,淡淡地盯着她,看她能支撑到几时才醒转?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
令狐薄坚定地站着,何清君坚定的晕着。
终于令狐薄长叹一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何清君,你是本王的护卫,我们天天相伴,你能逃避到几时?”
“……”能逃到几时算几时。
“何清君,本王既非断袖,亦无隐疾,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又没验过,谁知道正不正常?
“本王至今未娶的原因,是个隐秘,只能告诉本王的嫡王妃。”
“……”那就去告诉你的嫡王妃,不要打扰她继续晕。
“本王喜欢你的曲子,喜欢你乐观坚强的性子,喜……”终是没说出来。
“……”你爱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只要不喜欢她就好。
“本王知你眼里容不下其他女子,本王曾在母妃灵前发誓,要么不娶,要娶只娶心上那一人。”
“……”你娶一百个还是一个,关她何事,她嫁过人,下过堂,见过的海誓山盟多了,她不是任何人的心上那一人。
“就算强要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王知你绝不会服,故而不想折了你的翅膀,所以本王会给你时间接受。”
“……”强要了她?虽然你武功卓绝,难遇对手,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所以,何清君,本王的话都是认真的,你放在心里好好考虑,本王不急,有的是时间。”说着俯身在她额上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
然后迈着四方大步走出她的“闺房”。
第三十九章 本王要娶你!(二)
何清君“霍”地从床上跳起,摸着额头被吻过的位置,怒道:“本姑娘嫁过人,下过堂,还怕被一个断袖亲一下不成?就当被苍蝇腿踢了一脚……”
“你敢骂本王断袖,还骂本王苍蝇?!”阴恻冷肃的俊脸突然出现在门口。舒唛鎷灞癹→文·冇·人·冇·书·冇·屋←
何清君顾不得反应,双眼一闭,往后一仰,继续“晕”过去。
“……”令狐薄瞪着“晕”在床上的女人,片刻后,道:“柳清飞这是给我找的什么护卫,如此虚弱,动辄晕倒,看来得治他个欺‘摄政王’之罪。”
何清君如诈尸般笔直弹出,干笑数声:“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小女子山野之人,不懂规矩,您老别跟我一个山野村姑一般见识,你说的话,我一定恭敬放在心里考虑……”考虑到你真正娶王妃纳侧妃为止。
令狐薄狭长凤目扫她一眼,她的七寸太多,随便一捏便可制住,算她识相,转身便走。你最好将本王的话放在心里,否则本王会教你后悔为人。“
何清君:”……“哼哼,她早就后悔为人了,尤其是后悔为女人!
”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属下要告假。“
令狐薄回头,”告假?做什么?“
”属下要出宫一趟。“
令狐薄不知为何脑中立时映出白逸扬,莫非她要去见他?当即脸一黑,”不行。“
”为何?“何清君跳下床,略有不满。
”你是本王的近身护卫,自然是本王在哪儿,你在哪儿。“
何清君似乎有点急,急急迎过来,又闪起了如同哈巴狗的目光,娇憨地笑道:”今日是休沐日,摄政王难道不想去清音阁听曲?“
令狐薄微怔,便是她清亮热切的目光和既使天塌地陷仍能发自心底的笑意才感染着他吸引着他,唯有在她面前,他才可放下一切纷忧,放下一切勾心斗角,放纵心中的恣意。
”你要去见那个紫烟?“
何清君愣住,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去了,下个休沐日,我带你去听曲,就点紫烟。“带冷的薄唇微微弯起。
”……“何清君敢怒不敢言,她要去见人,跟他有甚么关系,非得下个休沐日才能被他带着去?
他若去了,她和紫烟见与不见有区别吗?
两日后。
太后带胞妹南雪莹华丽丽地回宫。
只不过此次只有小皇帝前去迎凤驾,令狐薄此刻正在朝上烦恼浏河水的堤坝问题。
何清君在殿后候着,散朝时才听在金銮殿伺候的黄公公言道,近日浏河附近连降大雨,浏河水更加湍急,冲毁了数处修筑一半的堤坝,自是没心情管太后回不回宫了。
令狐薄一脸倦容地依进书房内的小榻,揉按两侧额头。
何清君和黄公公尽职守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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