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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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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眸里含笑,目光再次落到何清君身上,看了一会儿道:“前辈可知她是谁?”

那女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何清君,这女子平凡之极,她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她,怎能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玄机老人的首徒何清君。”

那女子半天未合上嘴,缓缓坐在旁边的椅上,惊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她明白了,怪不得他说无利可图的事,他绝不会做,果然如此,刘匀泽这十余年一直追着她东奔西跑,花掉了不少银子,他的徒弟肯定也跟着吃了不少苦,绝尘公子这是为了何清君啊。

何清君见令狐薄点明了她的身份,忙走到那女子面前,盈盈跪下:“清君拜见师娘。”

那女子眸光在她身上逡巡着,如今竟教他的徒弟知道自己容貌遭毁之事,她还如何有脸去跟他和好?她一直盯着何清君,却说不出话来。

令狐薄见状,无奈摇了摇头,向那女子保证:“前辈放心,清君是个嘴严的人,何况她一直盼望师父师娘能和好团聚,岂会在这种关键之时,向师父泄露前辈毁容之事,是吧,清君?”

何清君跪在地上,忙道:“是,师娘放心,清君绝不会向师父透露,清君只愿师父师娘能团聚一起,回乐山安享晚年,不必再受颠簸之苦。”

那女子仍是不语,眸子依旧盯着何清君。

屋内一片沉寂,何清君未得师娘发话,也不敢起来。

令狐薄不悦地扫一眼那女子,起身将何清君扶起,冷声对那女子道:“前辈因一时之气,更因一己之私害得乐山上下负债累累,卖地卖铺还债,更害得何清君四处为银两奔波,甚至跑到皇宫里当差,前辈难道就不觉得对她愧疚么,如今面对这个因你的自私而劳累的徒弟跪在面前,前辈竟忍心让她这么跪着?”

那女子闻言轻叹一声,“我不过让她跪一会儿,你便心疼她了?可是我却因为她出现在乐山,夫妻分离,流离颠沛十余年,并在颠波途中中毒毁容,只是让她跪一会儿,委屈了她么?”她语气甚是凄苦酸涩,“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恨何清君,还是该恨刘匀泽爱多管闲事的性格,或者该怪命运做怪?”

令狐薄沉默,当年的事情,他是局外人,实在不便说什么,唯有暗叹一声,或许该怪命运做怪吧。

何清君争脱令狐薄,重新跪在那女子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娘,清君该跪,这响头也该磕,当年何家全家葬身火场,若非师父救了清君,清君就算未被大火烧死,必也沦落饿死在大街上。对师父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清君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大恩,偏偏清君上乐山上得不是时候,引得师娘与师父生了嫌隙,累得师父师娘夫妻分离十几年,清君无错,却有罪。”

微微一顿,继续道:“这些年来,清君为乐山奔波还债是心甘情愿的,也是为减轻心里的罪疚感,并无半分怨言……清君早在师父面前发过誓,若有朝一日,能见到师娘,必向师娘磕上三个响头恕罪。”

那女子心中酸楚,抬臂轻拭眼角的湿意,沉默半晌,才道:“好,师娘今日便承了你这三个响头,认下你这徒儿。”

何清君大喜落泪,复又重重磕了个响头,哽咽道:“清君谢过师娘……清君谢过师娘…。”师娘承了她的响头,认了她这徒儿,自然是决意原谅她,与师父团聚回到乐山了…。她毕生最大的心愿便了了,让她如何能不激动落泪!

师娘林秀映弯身将她扶起道:“好孩子,这些年师娘不好过,你也受了不少过,此事虽说是因为你师父救你上乐山引起,可是,归根到底,还是因我对你师父的不信任,更因为你师父自己行事不检点,随便让个女人给抱住…。”

何清君垂手站在师娘身前抹着眼泪,道:“师娘已经知道清君只是师父的徒弟,而非私生女了?”

林秀映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就是再大的气也消了,回头再想想,你师父又岂是不守承诺之人?就算他看上了什么女子,又岂会将她藏起那么多年,孩子都七八岁了才相认?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可正当我想回头听听你师父的解释时时,却中了毒,容貌俱毁,我哪儿还敢再见他啊?”

何清君心下泪奔了,大为师父叫屈,你倒是想通了,却累得师父又枉跑了这么多年…。这都是银子啊师娘!

“若容貌不能恢复,我宁愿终生不见他,让他只记得我曾经的美好容颜!”

何清君轻叹一声,其实师娘心里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谁不想在情人和夫君眼里留下最美好的记忆,谁想见到心里最爱的人对自己容貌失望的样子,自古不都有“女为悦己者容”的说法吗?再叹一声,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吧,如果当年师父未机缘巧合救了她,师娘就不会对师父生下嫌隙,自然不会愤而离开,师父就不用折腾这十来年,师娘在师父的保护下,又岂能中毒毁容…。可是那只是如果,毕竟谁也不能让时间倒流。

一直未出声的令狐薄忽然道:“前辈可曾想过,或许玄机老人并不在意你的容貌被毁,若他只在乎容貌,经过了十余年,再绝色的容貌,终会变老,他也不用天南地北的找你了。”

林秀映怔住,她倒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吧,可是她不敢冒险,只怕世上女子也无人敢冒险!

何清君转向令狐薄,他是如是想的么?可是男子都爱美貌如花的女子吧…。抹抹自己的脸,汗颜,貌似她离美貌如花还远了点,咳咳,或许在他眼里,她毁不毁容也没多大区别,所以才不在乎?边想着边心下暗笑不已。

令狐薄哪里知道她心里这些曲曲折折,见她眼里暗藏笑容,以为她对他的话甚是满意,不由得一喜,他心里本就觉得若爱一个人,容貌虽是原因之一,却不是最重要的吧,若易地而处,他是刘匀泽,便绝不会因妻子毁容便嫌弃,只要人还活着,爱他的心还在,其他都不重要。刘匀泽对她若非深爱,又岂会追着她东奔西跑十几年?他想他应该是不会嫌弃妻了毁容吧。

“前辈安心住在这里,绝尘这便派人去找药王老人拿解药,必让你们夫妻欢喜团聚,也好阖家出席绝尘与清君的婚礼。”

林秀映闻言一喜,转头看向何清君,她竟要跟绝尘公子成亲了么?世人或许皆以为绝尘这种人间龙凤,能看进眼里的女子,必定是位人间绝色,却未曾想到这位在江湖中以狂傲狠绝出名的男子竟看上了何清君这种清秀之姿,而且她还曾嫁过人。但她却知道他为她做的事不是假的,看得出他眼里对她的情意是满满地未掺半分虚假,这位绝尘公子也是位性情中人啊!

“那就有劳绝尘公子了。”

林秀映站起来朝他微微施礼,令狐薄轻笑起身,还了深深一揖,道:“前辈客气了,只要前辈答应回到玄机老人身边,绝尘依礼该跟着清君敬称你们一声师父师娘。”

林秀映笑着点头,这个绝尘虽然狂傲倒是懂得礼数,不像有些江湖狂徒,以为武功高家世好,便不将岳家的人放在心上。

令狐薄带着何清君拜别了师娘林秀映,出了云鹤居,便直奔德玉庄。

刘伯赶忙出来将两人迎进内室,并命其子刘平春为两人端上茶水,然后让刘平春到外间店里看着伙计们干活。

待大家坐定,刘伯先迫不及待地问何清君:“那消疤美肌膏,何姑娘可有天天抹?”

何清君囧了,干咳两声,俏脸微红,低下头去。

令狐薄不解地问道:“什么消疤美肌膏?”

刘伯疑惑看向何清君,转回头来,道:“故名思义,自然是消疤美肌用的药。何姑娘没告诉六王爷吗?”

令狐薄也转向了何清君,“清君,消疤美肌膏是怎么回事?”

何清君眼见逃不过去了,只得抬起已经红得快滴出血的脸,再干咳两声,嗫嚅道:“就是消疤美肌用的……”咬一下牙,道:“是刘伯托慎空和尚向药王老人讨要的,上回去百药山庄,药王老人要我转交给绝尘公子。”

令狐薄被她说得晕头转向,“本王几时要过消疤美肌膏?本王要那东西什么?”

何清君看向刘伯,让他自己解释。

刘伯这会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老脸微红,呵呵讪笑着,好一会儿,才道:“上回何姑娘受伤来德玉庄包扎,老奴见那伤口挺深,何姑娘又一副不爱惜身体的样子,浑不在乎臂上留不留疤……老奴心里着急,便托慎空和尚向药王老人讨了这消疤美肌膏给她…。并非是为王爷讨要的……”

令狐薄“嗯”地一声,“受伤了,自然会留疤,姑娘家总是爱俏的,留下伤疤,是不好看。”

刘伯见他这般说,立即顺杆爬着:“就是,一个姑娘家不爱惜发肤,像什么话,上回何姑娘自己说,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十来处,还掉过悬崖什么的,老奴就在想啊,一个姑娘家身上这么多伤疤,将来嫁给咱们王爷,这……”

刘伯突然住口,不好意思说了。

何清君却接口,咬牙切齿地道:“是刘伯怕他们的王爷婚后看见自己老婆身上这么多伤疤,影响情绪……不幸福!”

令狐薄眼角连抽数下:“……”睨她,她还掉过悬崖?什么时候的事?

刘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原来何姑娘领会到他的意思了呀,害他每次见她都得别别扭扭老半天才问得出口。

“刘伯。”令狐薄淡定地道:“你想得很周到。”

刘伯那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我们做奴才的自然要考虑得周周到到,才能为主子分忧。”

“刘伯,以后莫要再问她了,她若爱抹那药,自然会抹的,她若不爱抹,本王也不在乎,岂会被几条小小的疤痕影响了情绪。”

何清君连连附和点头:“就是就是,咱们摄政王英勇神武,怎么会没有情绪……”说完她自己先囧了,她这是说得什么话?抹抹汗,马屁果然是不能乱拍的,拍不好便容易出丑!一抬头,果然,对面的某位“英勇神武”的摄政王嘴角连连抽搐,看样子都快抽筋了,那位刘伯也是表情古怪地瞪着她……

她顿时听见一群乌鸦从唱着“我很衰我很衰”的歌声飞过……

对面那尊“英勇神武”的王爷发话了:“清君,你试过?”

“砰”地一声,何清君趴到桌子上,真的没法见人了,这下连乌鸦都不稀罕光顾了,因为她脑袋磕在桌上,磕得眼前直冒金星!

半晌,刘伯“呃”地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老奴发现何姑娘每次来,都喜欢磕桌子。”然后严肃地道:“姑娘若是喜欢,老奴即刻给姑娘送进宫去便是。”

何清君:“……”谁见过这种喜欢法的?

令狐薄突然道:“今天早朝,皇上已经为本王与清君赐婚,只等礼部挑个最近的吉日,我们便成亲,所以刘伯该改口称她为薄王妃了。”

刘伯闻言先是一怔,六王爷竟真的要娶她做嫡妃?还请小皇帝赐婚?唉,都结发锦袋了,请小皇帝赐婚,不过是为了给这位下堂的护卫抬高身份而已,事到如今,他心里还有何可纠结的?念及此处,心下又一喜,好歹他们的主子是要成亲了,只要新娘子是个女的就行。

当即离座,向何清君跪拜,“老奴叩见王妃。”

何清君瞪令狐薄一眼,算了,不过半天的时间,她对“王妃”二字已经习惯了,急忙伸手扶起刘伯道:“刘伯不必多礼,我还不未与摄政王成亲来着!”

令狐薄却道:“虽尚未成亲,但是既然皇上既已赐婚,便是定下了名分,成亲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该少的,清君,你既注定要嫁与我,这些尊宠总是脱不了的。”

何清君无语,心下却有些惴惴不安,这虽是一种尊宠,却也一种负累,若整日让她接受一帮足以给她当爹的老人的跪拜,她怕她会折寿。

令狐薄转头对刘伯道:“本王与何清君既然名分已定,你们也该计划一下,将本王名下产业,转一半给王妃,否则她总是要和本王分清界线,绝不愿动用本王的钱财。”

刘伯登时石化,半晌才答道:“……是。”

何清君皱眉道:“千岁大老爷,我已经花了你不少钱财了……转产业,根本没必要吧?”

令狐薄吩咐刘伯道:“你只管去做,她一向见识短,你不用管她的意见。”

刘伯心下一乐,促狭地看一眼何清君,心想他们这些老奴都不纠结了,她还在纠结什么,就算给了她又如何,她还能带着这些产业跑了不成,还不是连人带财都是他们六王爷的,这才是真正的肥水未流外人田!

何清君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道:“千岁大老爷,你这是何必,若咱们真成了亲,本就不分什么你我,这样做是多此一举吧?”

刘伯赞同地点头,他也觉得多此一举。

第一百二十章 命悬一线

令狐薄一副看猪的表情,注视她半晌,才道:“说你见识短,还真没冤枉你。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急着要争辩,冤枉她了,真的冤枉她了。却听他道:“你与白逸扬成亲两年,感情不谓不好,你曾爱他更甚于爱本王?”

此言一出,何清君低下头,他这般说,倒教她觉得更加愧疚他了,当初她白逸扬确实是全心全意地爱着,感情半点不掺假,而她对他,从初始的万般抗拒,到现在也不过开始接受,开始去爱他而已,怎比得上当初对白逸扬爱得那般深?

令狐薄转头示意刘伯先下去,并关上房门,才轻叹一声道:“清君不必觉得愧对于本王,本王当然希望你能像当初爱他一般爱本王,可是本王也知道,本王与他遇见你的时机不同,是本王晚了他一步,你已经失了爱人的勇气,所以本王自然吃亏些,不过本王有信 ,终有一天你心里会满满的都是爱本王的。”

何清君轻轻擦拭眼角,她的眼窝子怎地越来越浅了,动辄就流下眼泪,他只不过说几句话,她便想流泪,其实他说得不但一点都不动听,而且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和失落,谁不希望深爱的人同样能深爱着自己,他虽曾说过,如果这辈子等不到,下辈子会继续等,下一世等不到,大不了再等一世,可是谁愿意这般看不到希望地慢慢等待?

“令狐薄,会的,一定会的。”

令狐薄淡淡一笑,道:“本王自然知道会的,清君,本王提起此事,并非是徒增你的烦恼,而是要告诉你,你自己的性格,你与白逸扬感情那般好,可是师门那么多的债务,竟然咬牙撑着不向他求助,你以为是因为师父不许你向求助,可是你想想,就算你师父愿意你向他求助,你会求助于他么?”

何清君愣住,认真思考他的假设,若是师父真的希望她求助于白逸扬,她会求他帮乐山还债吗?她沉默半晌,摇了摇头,她绝不会求助于他,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实在无法厚着脸皮向夫家求助。

见她摇头,令狐薄道:“这便是了,既使你们那般…。你仍然不肯向他求助,可见就算本王认为本王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还是要跟本王分你我,那万一以后你师门中再有什么事,你又不肯向本王求助,你怎么办?本王原本是打算将本王的印章给你,这样你便不用再顾忌,可是你拒不接受,本王只这用这个法子给你个保障。”

不待她张口说话,便接着道:“清君,本王这么做,还有另一层意思,万一本王哪日遭了旁人暗算,不幸身亡,就算皇室有些狼子野心的宗亲想收了本王留下的财产,将你扫地出门,却断不能收了你名下的财产,有了这些财产,你的后半生才有保障。”

何清君鼻子一酸,流下眼泪来:“你怎地净打算些不好的事情,难道你不想跟我白头到老么?”

听到“白头到老”四个字,令狐薄心中一动,凝视她好一会儿,她愿跟他白头至老,他自然求之不得,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好好为她打算,唇角绽出淡淡的笑容,道:“清君,本王为你打算,自是有道理的,本王这些年既经商又闯荡江湖,这种夫亡被宗族婆家收了财产扫地出门的事,见过不是一次两次,有些事情往坏里打算反而有好处,你就当是为本王未来的儿女打算,你总不希望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们跟着你沦落街头吧?”

他越说越吓人,何清君不禁也是害怕了,这种事情她倒是听说过,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世上,夫君若是亡故,倘若再无子,夫家若是丧尽天良要收回一切,女子更是争不过的。想到若有朝一日,真是如此,难道她真要带着孩子沦落街头?

只是她却未想到,以令狐薄的精明,若真有这么一天,他岂会不为她做好安排?

“清君以为呢?本王说得可有错?”令狐薄见她面现惧色,连忙紧逼追问。

何清君连连点头:“千岁大老爷说得没错,我不能让咱们孩子跟着受罪!”

令狐薄险些笑出声来,咱们的孩子,他和她生的孩子,她不止愿意跟他成亲,也愿意为他生下孩子,竟让他胸膛里也充斥着难以言表的幸福感觉。他虽然极力忍着不笑出声来,免得她看出破绽,但眼里还是不小心泄出笑意,好在何清君已经被他的话唬住,正全副心思都在想那种可怕后果,竟没主意到他眼里的笑意。

“刘伯进来罢。”令狐薄微提真气朝门外叫道,声音虽不高,但刘伯却听得清清楚楚。

刘伯推门进来,躬身道:“六王爷。”

令狐薄笑吟吟地道:“清君已想通了,你们将所有财产清点一遍,登记在册,做好转让财产的契约文书,务必在大婚前让清君都签好字。”

“是。”刘伯看了何清君一眼,白得的大馅饼都要被人强迫才敢要,真是傻得可爱,他们两人早结发于锦袋,注定六王爷不会再娶,就算六王爷名下财产给她一半,也是肥水未流外人田,还不是他们夫妻两人的?“老奴这就通知下去,尽可能在一个月内做好。”

“嗯。”令狐薄点一下头,道:“离除夕围炉还有一个多月,大婚日期若无意外,应是定在二月初八那一日,上元灯节之前做好即可。”

“老奴遵命。”刘伯抬头看一眼令狐薄,小心问道:“六王爷,今年除夕围炉守岁,在薄王府还是宫中?”

令狐薄微一沉吟,道:“在薄王府吧。”说着转头看向何清君道:“清君,今年除夕跟本王一起围炉守岁如何?”

刘伯讶然,六王爷,你们尚未成亲,何姑娘还不是薄王府的人,在薄王府守岁?你也太着急了吧?

何清君犹豫半天,呐呐地道:“围炉守岁当与家人一起……千岁大老爷,我想同师父师娘一起围炉…。”瞥见令狐薄脸上又风云变色,忙即闭嘴,转向刘伯,她没说错吧?

刘伯朝她讪笑,想答她,何姑娘你没说错,只是咱们的六王爷太着急了,你拒绝便是未当他是家人。

“清君,本王不是你的家人吗?”

刘伯叹气,看吧,症结就在这里。

何清君“哦”地一声,也反应过来,忙道:“当然是,千岁大老爷以后必是清君最重要的家人…。”她心里小声补了两个字“之一”。

令狐薄俊面回暧,总算她识时务,未把他气个半死,他邀她围炉,她竟然张口便说拒绝,实在可恶。

“今年除夕夜一起围炉,就这么定了。”

何清君心下泪奔:“……”她可以拒绝吗?偷看令狐薄脸色……还是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下还是不要去捋这老虎的胡须了。

刘伯:“……”老主人,大小姐,老奴实在是有愧于你们,少主人这跟强抢有何区别!“呃,何姑娘,不如请你师父师娘一起来薄王府围炉吧,这样便两全其美了。”既然何清君在六王爷眼里已经是嫡王妃了,那她师父师娘就是亲家了,也是家人吧,那就一起围炉吧。

何清君一愣,还可以这样?

令狐薄英眉一挑,唇角高高扬起,道:“不错,还是刘伯想得周到,清君,你带着师父师娘一起来薄王府围炉。”

何清君:“……”她算是明白了,虽然成了他的未婚妻,身份上升了起来,但她说话抗议全没用,实际上她还是护卫的份量。

“就这么决定了。刘伯,你去办,本王会亲自邀玄机老人入府围炉。”

“是。”刘伯看看天色道:“六王爷,已近午时,可要留下来用膳?”

令狐薄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去外面随便吃点便回宫。”语毕,起身,“清君,走罢。”

何清君暗翻一个白眼,看吧,她就是个小跟班,就算升格成了他的未婚妻,她还是个小跟班,指东打东,指西打西的小跟班。

何清君跟他出了德玉庄,外面天阴得厉害,应该很快便会下雪。进了附近的一家酒楼,随便点了四个清淡菜色、两盘荤菜和两碗米饭。

令狐薄低声道:“清君,你瞧见没有,坐在窗边的那两个戴着斗笠却一身锦衣的青年。”

何清君瞅了一眼他说的那两个锦衣青年,斗笠压得极低,看不清容貌,两人静悄悄地不说话不交流,只是静等饭菜。

“他们虽然戴着斗笠,也并不奇怪啊。”

“这两个人,本王在云鹤居门口见过一次,现下又在此遇见,清君以为是巧合么?”令狐薄微微皱眉。

何清君这才警觉不对劲,“千岁大老爷的意思,可是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

令狐薄点头:“他们应该是冲着你来的,清君,南浩志派的人到了。”

那两人似乎发现了何清君在看他们,向他们看一眼,突然起身出店。正巧店小二端着饭菜过来,忙叫道:“两位客官,你们的饭菜……什么人呢这是!”

何清君问道:“千岁大老爷,要不要直接动手?”

令狐薄冷笑:“不用,本王倒要瞧瞧,南浩志派的人是个什么的厉害角,咱们吃饭,让他们在外面喝西北风去。”

何清君笑而不语,千岁大老爷,其实你挺恶劣的。

片刻后,店小二将他们的饭菜端上,两人慢慢地吃着,一顿饭竟吃了足足半个时辰,何清君不得不佩服令狐薄的恶劣程度了,他是打定了主意让那两位在外面喝足西北风。

等他们终于磨磨蹭蹭地出了酒楼后,外面已是大雪纷飞,只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盖了厚厚一层积雪,何清君与令狐薄相视一笑,那两尊可不止是喝西北风了,当真是餐风食雪啊!两人上了马车,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往皇宫返去。

那两人跟了十余里地,便不再跟了,似乎已警觉被发现,两人当即立断,拔剑分别朝左右方向刺进马车。

令狐薄冷哼一声,身形未动,伸指夹住刺向他的那柄长剑,反力一扳,“喀——”地一声,长剑断掉一截,他反手一掷,外面传来“噗”地一声闷响,接着听到那人摔地的声音。

再说何清君听到长剑刺向马车的声音,立即手掌往车上借力一拍,“倏”地从窗口窜出,短剑紧跟着拔剑,使一招玄机七式,刺向那人,一剑下去,正好将那人的斗笠削飞,那人一个飞身落在地上,长剑一横,复又刺出。

何清君却在他斗笠削飞露出正脸的那一刻惊呆了,那青年的脸……那青年的脸…。分明、分明就跟父亲何泰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待那青年复又使出杀招刺过来的时候,她依旧呆若木鸡,半晌未反应过来。

“噗”地一声,剑尖扎进她左胸,“啊——”地一声惨呼。

令狐薄惊觉不妙,身形一晃,破车而出,飞身拦腰抱住何清君,左掌拍出,那青年立即如断了的风筝般跌出五六丈。

令狐薄瞧了一眼他怀中的何清君,心下巨痛无比,当下俊脸立时如结寒冰,身形微晃,风一般落在那年青身前,手臂抬起,一掌拍下。

岂知他怀里的何清君竟突然脱离他的怀抱,展臂挡在他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令狐薄立时收力,同时用尽全力,将手掌往左侧移了两寸,“砰——”地一声,掌风卷着沙石疾雪,如万钧雷霆击向了路边的大树,“喀嚓”,大树从中断成两截。

地上那名青年骇得苍白了脸色,这一掌若是打在他身上,必定粉身碎骨,他趁着这瞬间看了何清君一眼,抚胸起身逃走……他不知那个女子为何要拼力护住他,但是那一剑,足以致命…。不管是何原因,她都命该如此。

何清君转头,艰难地道:“是何、何清……宇么?”那青年身形一僵,却未回头,却听到后面那女子虚弱地又问:“是何清宇么?”

那青年心下一跳,却硬下心肠毫不犹豫地飞纵掠远。

何清君强撑着的那口气终是泄了,身子一软,扑向令狐薄的怀里,“令狐……薄,对、对不起。”跟着双目一合,不省人事。

令狐薄心下是又痛又恨,抱她入怀,沉声道:“清君,坚持一下。”飞身纵起,舍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他将她径直抱进寝殿,“黄公公,快宣太医!”

黄公公看一眼怀身是血的何清君,立即急跑着去宣太医。令狐薄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何清君的右手,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为她护住心脉。

不多时,黄公公带着五六名太医奔进养义殿,太医们围在床边诊断,纷纷摇头,却也只能尽人事地止血敷药。令狐薄疯了似的拂袖将六名太医全部扔出养义殿,怒吼:“若是不能救活本王的王妃,本王定将你们这群废物的脑袋全摘了扔进茅厕!全都滚出去!”

然后怒唤暗卫出来:“立即去找药王老人,不管什么样的代价,必得让他在两日内赶到皇宫!快去!”

转身返回床边,又源源不断地将真气输入她体内,就算武功尽废,就算他力竭而亡,也要拼力为她吊住一口气,等药王老人来皇宫。

输完真气,见何清君双眼紧阖,面无人色,连素来樱红的双唇也失了血色,变得煞白起来,心中说不出的疼痛和烦躁,右手一把抓住床边的铜棱,往外一扯,铜棱立时被他生生扭断,想起自己为了南宛惮精竭力,一生不过只爱了这一个女子,竟然就这样倒在自己面前,没了生息,凭什么旁人就可以躲在他的身后享安逸,守着心爱的人过一生,凭什么!

既然老天不让他好过,他凭什么要让别人好过?!他狠狠眯起凤目,满目狠绝,既然他不好过,便大家都不好过吧,若清君无事便好,倘若有事,莫怪他心狠手辣,大开杀戒!大家都给她陪葬吧!

扫一眼黄公公,道:“若本王的王妃救不回来,就一起给王妃陪葬!本王一个不饶!”

黄公公被他嗜血的眼神吓得胆颤心惊,忙退出养义殿。看着院里的六名太医爬跪地上,六人头上,口鼻皆有血迹,想来摄政王暴怒之下,那一拂力道确实不少,便擅作主张道:“各位太医,大家快回去想想办法,不管多名贵的药材,只要皇宫里有的,尽管给薄王妃用上,倘若保不住薄王妃,莫说整个太医院,只怕所有人都活不成,连洒家也难逃一劫。”

太医们连滚带爬纷纷离开,半个时辰后又带着汤药一起返回来,小心翼翼地在外面求见,这些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摄政王这般暴怒,竟不由分说直说动手打了他们,便是上次四公主险些救不回来,涉及两国关系那么大的事,他都未动怒,而这次,连话都不让他们说完,便暴怒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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